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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陶种说道:“听,有琴声,还有箫声。”这时,众人静寂下来,倾耳听去,有人说道:“还有琵琶声和笛声。”杨静忽然脸一沉,说道:“众兄弟快闭气运功,这是西夏魔宫的魔音波。”众人这时都明白,听这声音似乎近在咫尺,但发音人却在很远的地方,这声音乃是凭借深厚的内力所发出的,四声柔为一体,音色绝伦,有时如波涛般壮阔,有时有夜静明月之感,时起时伏,曲折辗转,使人如痴如醉,神魂颠倒。
杨静知道,西夏魔宫的魔音波音律奇特,而且复杂善变,但凡发音人都具有深厚的内力,以内力强盛于对方,则可迷幻其心智,轻者眼呆耳聋,重者肝胆碎裂而死。若是数百个一等一的高手同时催动魔音波,形成魔音阵,那边如同百万大军一般,势难匹敌。杨靖就曾担心过,如果西夏一旦形成魔音阵,那大宋休矣。但是,要聚齐数百个会音律而且内功有一定修为的人,的确太难了。
杨靖让众人闭息运功,风云雷电四人轻身一闪朝云家庄四面奔去。不一会儿,四人到了庄外,寻得声音处,却见四名白衣女子各抚乐器而奏,音波丝丝入耳,内力源源不断,让风云雷电感到对方势头不小。
残风催运内力道:“你们是什么人?”残风这声音夹着浑厚的内力,向那四名白衣女子传去。但是,四名白衣女子丝毫不动,依旧静静地弹琴吹笛。风云雷电四人见这四名白衣女子毫无动静,于是四人相互点了点头,互相通了其意,掌锋浑厚使出,劲取那四名白衣女子。那四名白衣女子见风云雷电使掌过来,身子轻轻飘开。风云雷电四人频繁出招,但未知对方什么来历,每一掌都留了一半的力气。这四名白衣女子身轻灵活,轻功很是厉害。他们一边躲闪,一边依旧抚乐器如常。
残风见这四名白衣女子依旧毫无反应,也就使开了双掌,每一掌拍出,如有千钧之力。青云掌法飘渺,轻掌游刃中暗藏力劲。惊雷双掌紧凑,内力浑厚。紫电左右开掌,掌锋凌厉无比,所使得掌法如同两刃双刀般。数十招拆解后,那四名白衣女子被迫停止催动乐器,双双避了开来。
突然,一道白影闪过,一柄折扇展开挡在了残风面前。残风迅速运力抵挡,但触及折扇时,已然觉得对方的内力和自己不分上下,或许更胜于自己。残风撤掌退开,这才看清是一个白衣公子,细眉俊秀,翩翩风度。青云、惊雷见那白衣公子出现,挥掌使去,那白衣公子退了数步,将折扇一合,笑道:“文宣阁四大护神,果然名不虚传。‘四神现,战神见,’想必战神已在附近了吧?”
“阁下是谁?”一道劲风至,神影一晃,正是杨靖。其后是云庄会的汉子们。那白衣公子笑道:“‘战神’杨靖,这股气势,比在下的想像更为完美。”邱庄主说道:“阁下夜到敝庄,实乃敝庄之幸,阁下若是赏脸,到敝庄喝杯水酒。”白衣公子道:“多谢邱庄主美意,在下只是久慕战神英名,一直想拜会拜会,苦奈别无机会,今日有幸目睹战神尊容,今生无憾了。”杨靖道:“阁下这番话,杨靖不敢当。”那白衣公子说道:“深夜打扰贵庄,实在过意不去,婢子们叨唠了诸位英雄,在下在这里赔个不是。今晚多有冒昧之处,还望海涵,这就不打扰各位雅兴了,在下告辞。”
那白衣公子领着四名白衣女子离去,姓陆的汉子叫道:“阁下这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是不是太不把文宣阁放在眼里了?”白衣公子回头笑道:“怎么?文宣阁的英雄们要以多欺少吗?”这白衣公子前面说话倒很是客气,只是这后面一句似乎暗带嘲讽。杨靖喝退姓陆的汉子,向那白衣公子微笑礼之。那白衣公子也微微一笑,说了句:“以后有机会会和杨战神切磋的,哈哈!”说完,消失在这夜色中了。
一个汉子说道:“这个人来的好生奇怪,说话挺客气的。”姓陆的汉子白了那汉子一眼,说道:“他说我们文宣阁是以多欺少,这不明白着讽刺吗,还客气个屁。”那个汉子不依道:“是你先对别人不客气的,反倒怪别人。”姓陆的汉子道:“他们说不定是魔宫的人,对他们客气,反倒显得我大宋软弱了。”那汉子问道:“你怎的知道他们就一定是魔宫的人?”姓陆的汉子反问道:“你又怎知他们不是呢?”邱庄主笑道:“两位兄弟别争了。”说着向杨靖望了一眼,问道:“主公,你怎么看?”杨靖深思了会儿,说道:“是魔宫来探我虚实,众家兄弟以后要小心。先回庄吧,此事以后不用提及了。”有汉子叫道:“也对,多说也懒得理会,兄弟们喝酒去。”
次日,杨靖吩咐郭明道:“你先去洛阳和唐龙兄弟会和,你二人往西夏走一遭,切记不能暴露身份,待回来时可前去卧剑峰拜寿。”郭明明白主公的意思,是让他和唐龙二人去西夏探听情况,当下领命道:“是。”便跨马驰去。杨靖向云庄会众汉子道:“众兄弟,杨靖要告辞了,以后汴京一带全倚靠众兄弟了。”说完深深一拜。众汉子抱拳还道:“请主公放心,我文宣阁兄弟别的没有,一颗赤诚的心是有的,汴京乃我大宋国都,力保汴京义不容辞。”杨靖道:“众兄弟保重!”众汉子齐拜道:“主公保重!”
杨靖跨上马,向众兄弟抱拳告别,收拉缰绳,率风云雷电四人别了云庄会,往江南文宣阁赶去。
第三章 见疑
第三章见疑
经过几日,便到了湖南岳州,岳州一过,不需多久,就可到文宣阁了。岳州也是回文宣阁的必经之地。杨靖等进了岳州,见这岳州人烟阜盛,来往商旅络绎不绝,可谓盛然一方。
“请问尊驾可是战神杨靖?”声音传来,一红衣婀娜女子侍立于杨靖眼前,相距不过六尺,但见她美丽秀美,端庄贤淑,轻盈中带着灵气。杨靖说道:“在下杨靖,姑娘是……?”那红衣姑娘笑道:“婢女灵雪,奉我家先生之命,来此等候战神。”杨靖问道:“你家先生是谁?”灵雪说道:“我家先生在岳阳楼,战神去了便知。”杨靖有些迷惑,不知道这位姑娘所指的先生是何许人,难道是自己的故友?看来也不像啊。杨靖对灵雪道:“那请姑娘带路,杨靖随后!”灵雪一笑,显出几分可爱,说道:“战神请!”灵雪转身朝前走去,杨靖等尾随其后。
穿过一条碎石大街,便见一座阁楼耸立,美轮美奂,这便是岳阳楼了。岳阳楼曾是李太白、杜少陵等大诗人提笔喻风之处,其景致自然别有一番风味。进了岳阳楼,早已见有好些文人骚客游玩观赏。只见岳阳楼左首墙上刻有范仲淹的岳阳楼记,笔墨清晰,言语盛然,气势磅礴。
灵雪说道:“先生在楼上,杨战神请随我来。”说着灵雪踏着轻快的步子朝楼上去了,杨靖和风云雷电也随着上了楼。上了阁楼,转过一条廊回小道,便到了一间清幽宁静的屋子。灵雪推门进了屋,屋内有两人正凝神对弈棋局。一个白发苍苍,枯瘦如柴,但他却神采奕奕,双目炯炯有神的地盯着棋盘,若有所思的样子。和白发老者对坐的是一个年轻俊朗的青衣秀士,虽然他衣着简朴,却也掩不住他那英俊潇洒的浮面。
灵雪上前道:“先生,杨战神到了。”但这两个人似乎被这棋局迷住了,没有理会。灵雪见二人不答,自己便静悄悄地侍立在旁边,好生严谨。风云雷电四人见这对棋二人对主公如此无礼,正要发作,忽杨靖手一扬,示意他们不要出声。杨靖站在一旁,静静地观摩棋局。
正在这时,那白发老者哈哈大笑起来,说道:“这一招杀得老夫措手不及,厉害厉害。”那俊生站起来道:“老前辈棋艺卓绝,适才这一招棋纯属侥幸。”说话间眼光在这小屋子一扫,已经看到了久站在一旁的杨靖五人。那俊生走过来,忽然叫道:“尊驾便是战神吧,久闻大名。”说着拜了拜,杨靖亦是回礼。那俊生对灵雪道:“杨战神既到了,为何不叫我?”灵雪道:“刚才先生棋趣正浓,灵雪不便打扰,所以……”那俊生道:“那也不能让杨战神久等啊。”灵雪点头道:“是,灵雪知错了。”
那俊生让了坐,向杨靖道:“在下独孤叶。”“独孤叶”杨靖心中一凛,他复姓独孤,那姑娘又称他为先生,莫非他就是暗中送信文宣阁的独孤先生吗?那俊生独孤叶道:“这位前辈是朱闲鹤朱老前辈。”那老者拈须一笑,杨靖忙拜上,朱闲鹤微微点头,说道:“文宣阁由杨战神来发扬光大,欧阳修可算是找对人了。”杨靖知道“九逍掌”朱闲鹤在江湖上早已经名冠群雄了,自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杨靖也只是只听过其名,还未见过其真面目。如今这二人一见面就自报姓名,似乎是早就知道我要来这岳州了?
独孤叶说道:“‘北剑南文’,文宣阁开派数十年来已是威震中原了,‘战神’之名也在江湖中响彻四野。有多少英雄豪杰慕名战神而未能一见,在下可算是大幸了。”杨靖说道:“独孤先生这话抬爱杨靖了,不知先生招杨靖来,有何见教?”独孤叶笑道:“见教如何敢当,只是久闻战神英名,迫切一见,冒昧劳战神屈驾这里,还望恕罪。”杨靖道:“不敢。”
说话时,灵雪端上茶水于众人吃。朱闲鹤说道:“老夫与欧阳修学士有过数面之缘,十分钦佩他的为人,他是一个为国为民的英雄豪杰。杨战神晋州一役,保我大宋千万百姓平安,比尊师更胜一筹,可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杨靖心道:“晋州之事,这二人如何得知,他们请我来,不会只一味的颂扬自己吧?”杨靖说道:“杨靖有一事不明,想请教独孤先生。”独孤叶笑道:“我知道战神要问什么,你是想问文宣阁数次收到署名为‘独孤先生’的信函是我写的吗?”
杨靖说道:“如此说来,先生一直帮助我文宣阁,但为何又不肯露面呢?”独孤叶说道:“信虽是我写的,但送信人是朱老前辈。”杨靖听了,忙起身拜道:“文宣阁受朱老前辈、独孤先生相助,杨靖感激不尽。”暇余时,杨靖尽观这二人,相貌、行为举止的确不凡,绝不是一般之人。
朱闲鹤笑道:“我们这些微薄劳力和战神日夜为国操劳比起来,相差甚远!”独孤先生道:“在下冒昧请杨战神上岳阳楼来,一则处于私心,想亲眼目睹杨战神的怡风,如今见了,当真佩服之极。二则有一件小事须向战神提及。”杨靖问道:“什么事?”独孤叶道:“多留意魔宫的动向。”杨靖心想:“的确,近些年来魔宫频繁出入中原,似乎要图谋什么大事。”杨靖说道:“杨靖有个疑问,先生到底是什么人?”独孤叶笑道:“只不过是乡野书生罢了!”
忽然,屋顶瓦片响动,紧接着传来一阵拼斗的声音,刀剑声响彻四方。风云雷电四人穿出楼阁,上了岳阳楼顶。杨靖朝窗外望去,只见十数人正斗剑厮杀。待杨靖回头来时,已经不见了独孤叶和朱闲鹤了。灵雪对杨靖道:“我家先生与朱老前辈有事先行离去,望战神恕罪。先生有话让婢女转告杨战神‘一定要多注意魔宫的动静,牵动欲乱,渔翁之利’。婢女也告辞了。”杨靖向灵雪抱拳礼意,灵雪微微一笑,盈步着往楼下去了。
青云回到阁楼,向杨靖说道:“主公,是巴蜀邛崃派和华山派的弟子相斗。”杨靖说道:“我们出去看看。”杨靖轻身一跃,出了阁楼,到岳阳楼楼顶,风雷电三人拜道:“主公。”残风说道:“是华山派李功善、李功恶两兄弟和邛崃的数十名弟子斗了起来。”杨靖放眼望去,只见数十名灰布长袍剑客持剑刷刷刺向华山弟子。
杨靖心道:“华山派和邛崃派结下了什么梁子,一个居东,一个据西,相距千里,怎么都到江南来了。”
观摩两派之战。这李功善、李功恶两兄弟虽然使得华山剑法精妙,可面对这数十名邛崃派的好手,渐渐落处败风。邛崃派弟子招招攻其要害,似乎要致对方于死地。这数十招拆下来,李功恶已受了伤。看样子双方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
杨靖曾和华山派掌门莫笑里有过一些交往,素来钦佩莫笑里的为人,眼见他的弟子受伤,不能不救。杨靖向残风示意,残风会意,俯身飞了下去,一掌“风卷残云”疾啸呼出强攻邛崃弟子。残风抽隙一招“风破狼”弹开数名邛崃弟子,救下下李氏兄弟。邛崃弟子见突然闪出个黑皮革衣、蒙面黑巾的陌生人出现,先是一惊,随后有人叫道:“阁下是什么人?”
李功善见残风这身打扮,说道:“莫非是文宣阁四神中的哪一位高手?”邛崃派西居巴蜀,对中原江南武林了解甚少,他们也是最近才到江南来的,见残风这人,只觉得奇怪,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邛崃弟子见残风来者不善,结成剑阵将残风围于核心。残风左手一掌“风吟啸天”,右手划开,紧接着一掌“狂风落”,两掌散开,内力浑厚,令邛崃派弟子不由暗暗吃惊。邛崃派弟子道:“九曲阵。”一时间,数十名邛崃弟子曲折排列,分东西两个方位,轮流攻击残风。残风使得《风凌掌法》力道浑厚,掌法精妙,这数十招使下来,邛崃剑阵已散,失了主位,被残风破了。
邛崃弟子见残风这等高强的武功,心生惧意,料是自己斗不过此人,一声“撤”,十数个灰衣长袍剑客离去。李功善说道:“多谢大侠相救,敢问大侠是否是文宣阁……”残风未等他说完,便要离去。李功恶高呼:“‘四神现,战神见’,战神既在附近,在下冒然,斗胆请战神现身。”“好!”只见岳阳楼顶飞出一道长影,就近了飘然落下四人。杨靖居首,云雷电三人随后。
李功善两兄弟见此,互相望了一眼,两人站起身来,朝杨靖拜道:“多谢战神相救。”杨靖说道:“久仰‘名剑双鹰’之名,今日杨某路经此地,正好有缘相见。”李功善苦笑道:“我二人有何德能,得战神如此抬爱。”杨靖笑了笑,说道:“你们的伤……。”李功恶说道:“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
杨靖说道;“杨某冒昧问一下,你们华山和邛崃之间结下了什么仇怨,为何邛崃弟子对你们如此之恨,招招攻要害?”
李功善说道:“在一个月以前,我师父接到邛崃掌门玉真子的来信,信中说我华山弟子刘易中师弟伤其门人,要讨个说法。可是,刘师弟一直在华山习武,未曾离开华山半步,如何伤了邛崃弟子。师父觉得此事蹊跷,便命我们二人前往巴蜀,说个明白。但是我们刚到岳州,便遇上了邛崃弟子,他们不由分说的便动了手,结果就是这样了。”杨靖忽然想到独孤叶的那句话来:“多留意魔宫的动向,牵动欲乱,渔翁之利,”他是在暗示什么吗?为什么不言明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端。
杨靖说道:“两位仁兄可先回华山,待杨靖帮你们去说个明白如何?”杨靖觉得此事不仅关系到华山和邛崃之间,可能会影响到整个武林,故此相说。李功善说道:“若得文宣阁相助,这件事便如汤沃雪了。”李功恶说道:“战神的好意,我们不胜感激,但是,这是我们华山派的事……”杨靖说道:“不管怎么说,华山和文宣阁交情也不浅,杨靖怎么能坐视不理。”
正在这时,沿大街驰来两骑,两人扬鞭驱马,神色慌张,从杨靖身旁疾驰过去。杨靖一看,认得二人,正是文宣阁的兄弟张鬼和桃水,一个外号“幽灵魂散”,一个叫“静柔先生”。杨靖笑道:“什么事能让张鬼兄弟‘幽灵魂散’啊?”张鬼外号“幽灵魂散”不仅因为他有一张马脸长的吓人,而且还因为他武功怪异卓绝的缘故。张鬼一听这声音,立即勒住缰绳,调回头见到杨靖,脸上慌张之色顿失,转为喜色。桃水也是一样,二人快步下马,朝杨靖走去,叫道:“主公,主公。”
杨靖问道:“张兄弟、桃兄弟,你们为什么如此慌张?”张、桃儿互相对望,只是叹气。过了好一会儿,桃水才道:“是……是段欣怡。”杨靖一听“段欣怡”,心中突生了许多歉疚。杨靖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张鬼说道:“事情也不是很大,就是我们途中遇到段……”说着望了望杨靖,又继续说道:“段姑娘,现在曲知谐和秦木忠两兄弟还在她手上,我们二人本来是要去找破剑大哥帮忙的,现在遇到主公,这下好办多了。”杨靖心道:“曲、秦二位兄弟遇上欣怡,恐怕……事不宜迟。”
杨靖朝名剑双鹰两兄弟行礼道:“杨某有事要办,山高水长,后会有期。”杨靖同风云雷电和张、桃二人离去。出了岳州城,沿小道不过十里,便是一片小树林,在树林中央立着十数名澄衣人,两棵大树下绑着两人,正是曲知谐和秦木忠。只见一名白衣女子正举着鞭喝道:“说,杨靖究竟去了哪儿?”那白衣女子容貌秀美,模样迷人,只是眼中流露出不少戾气,她便是段欣怡。
秦木忠说道:“要杀便杀是了,废话那么多干嘛。”段欣怡说道:“好。”抽出长鞭朝秦木忠身上狠狠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