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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云梦谭-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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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有一件事可能很重要,一直也被我们忽略了……太阳王为什么会答应与西门大恩人合作呢?”
    羽宝簪的问题再简单不过,太阳王是被西门朱玉的诚意给打动,至于用来交易的筹码,则是西门朱玉出卖魔门的秘密,把“百变天魔**”的秘诀传授太阳王,这个巨大利益让太阳王无法拒绝,这些事孙武都在幻境中亲眼目睹,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我所知道的太阳王是个武痴没错,但他本身神功无敌,又骄傲自大……百变天魔**是魔门无上功法,西门大恩人也说这可能是始祖所创的武技,这些都没错,可是……以太阳王的个性,这种事……好像还是怪怪的。”
    羽宝簪说得委婉,却一字一句在情在理,孙武听了也觉得大有问题,但太阳王对于百变天魔**志在必得,这是事实,幻境中所看到的影像,太阳王一听到西门朱玉愿意拿百变天魔**出来交换,马上就改变了态度,虽然说,这套魔门无上心法可能只是太阳王的“下台阶”,不过从当时太阳王的表情看来,孙武还是相信这套心法对他的吸引力。
    “宝姑娘,说得没错。那以的看法,整件事情的关键在哪里?”
    “照我的想法,问题不在百变天魔**,而在于这套功法的另一层意义,我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很有可能,这套始祖之人所留下的功法,并不是单纯的武技,百变天魔**练到相当程度之后,会产生另一层变化,就是这个变化打动了太阳王。”
    羽宝簪道:“西门朱玉曾与太阳王对过一招,那一招究竟是怎么样的,当时没有人看清楚,只有西门朱玉与太阳王知道,在那之后太阳王的态度就变了,若我所料不错,西门朱玉就是在那时抛出了诱饵,而他所使用的武技,就是百变天魔**的真面目。”
    孙武点点头,想起了和羽宝簪对战时的体验,自己确实感觉到百变天魔**可能有深层变化,只恨自己修为不足,不然就可以参悟这点奥秘了。   
 
 
    
第八章 客店夜袭·失败淫贼

  
    
    
    
  
    三人历经十数个时辰的赶路,出了大沙海,回看背后沙尘滚滚,恍如隔世。楼兰遗迹聚合又分散,此事虽然不为外人所知,但所造成的剧烈地震,却是惊天动地,让聚集在大沙海外的寻宝者为之骚动,纷纷谣传楼兰遗迹发生了变化,极有可能是已经重现地面了。
    当孙武三人来到大沙海外的一处补给市集,赫然发现聚集于此的寻宝者,数目是之前所见的数倍,人人摩拳擦掌,议论不断,恨不得立刻冲入大沙海,把楼兰遗迹的秘宝给拿到手。
    “……情报落后真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整件事情都已经结束了,这些人却以为才刚刚开始,他们现在进大沙海,除了沙子,什么也得不到的。”
    孙武看看周围左右的人群,压低了声音说话,一方面是怕旁人听到自己的话,二方面也是因为整体气氛不对,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寻宝客,虽然人还在市集中,心却已经飞到大沙海中央,一副楼兰秘宝在手中十拿九稳的样子。
    自信寻宝必成,那问题就在于防止他人抢夺,所以市集上气氛紧绷,尤其是一些势力团体的姿态嚣张,可能听错一句话,立刻就会拔刀相向。
    孙武摇头道:“楼兰的秘宝都还没到手,这些人现在就想清除对手,会不会太早了啊?”
    小殇道:“早作晚作都得作的事,还是早了早好,特别是还有你这样的傻蛋。以为敌人一定是拿到了东西才会翻脸,是我也会提早动手,先干掉你。”
    两人说了几句话后,去购买粮食与饮水地羽宝簪回来,也带来了一些消息。
    “我们进入大沙海的这几天,外头很不安宁喔,说得明白一点,外头在闹狼祸。”
    羽宝簪解释,之前人们本已谣传,大沙海内有奇异巨狼出没。在孙武三人进入楼兰遗迹,惊见阿默兹狼的同时,这些巨狼也开始在大沙海以外的地方出现,首个遭殃的,就是大沙海外围的市集。
    不久前,两头魔狼出现,袭击了这处沙漠市集。事出突然,人们看到传说中的魔狼现世,吓得屁滚尿流,死伤了百多人。这件事情闹得很大,要不是因为沙漠中发生大地震。人们怀疑楼兰遗迹浮现,管他里头有魔狼还是魔龙都要一闯,又重新聚集起来,这里早就变成*人烟一空的荒地了。
    孙武道:“魔狼的出现与心眼宗有关,这点应该是肯定的,魔狼这种东西要再制造出来,背后耗费地资源非常可观,除了心眼宗这样的组织。域外大概也没什么别的组织有这能耐,不过……这些话现在说出去也没人信,还是省省吧。”
    来大沙海找寻楼兰遗迹,是与拓拔小月约好了的分头行动。现在楼兰遗迹里没能拿到什么有用东西,孙武出大沙海的路上,就开始担忧龟兹那边的状况,一入市集也就请羽宝簪代为打听。
    “我买东西的时候稍微问了一下,龟兹那边没有什么新闻。应该是并无变故。但……就算龟兹真发生了什么,消息传到这里也要几天时间。所以听到一切平安不代表可以放心,说不定现在龟兹正……”
    孙武明白羽宝簪地暗示,事实上,自己在楼兰遗迹内和阿默兹狼战斗时,就在担心一个问题,心眼宗操控魔狼群来攻击自己一行人,当然也能用来攻击龟兹,自己都要打得那么辛苦,以龟兹目前的战力,能够接得下来吗?
    越想越是不安,孙武催促着羽宝簪,三人很快再次启程,朝着龟兹赶去。
    孙武从不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因为自己算不上是个聪明人,但很遗憾的是,自己实在是个乌鸦嘴,每次往不好方向的猜测,总是猜对,而这一次的不祥预感也果然命中,三人朝龟兹方向赶路,走了两天,途中便听到了发生在龟兹地惨剧。
    百余头魔狼袭击龟兹,经过一场惨烈大战,王城虽然将魔狼击退,但却死伤惨重,尤其是被魔狼群突破防御线,窜入城内,伤及一般百姓,短短半个小时之内,光死者就已上千,还不计其它的重伤垂危者,王城内房屋崩毁,遍地哀嚎声,成了一幕末日景象。
    这件事的发生,自然是轰传域外,震惊各地部族,但在惊讶之余,各部族并没有太多的心力关注此事,因为在龟兹受到魔狼群袭击的同时,域外各地也发生了零星的魔狼伤人事件,尽管规模不大,都是两三头魔狼闪电出现,噬杀人畜后便离开不见,但们出没不定,宛如在各地点着火头,于短短数日之内,便在域外燃起一片燎原烈火,烧得各地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对于域外百姓来说,魔狼重现大地,代表着一场前途不明的灾难,但孙武却晓得这是一桩由心眼宗幕后操控的阴谋,只是这阴谋地终点指向何方,目前还判断不出就是了。
    “宝姑娘,比较聪明,能不能帮忙想想看?心眼宗让魔狼到处攻击,究竟是为了什么?有什么目的?”
    “我对域外的情况不熟悉,光只是这样,我也想不出来,但从心眼宗的布置来看,无论他们在域外掀起怎样地骚动,最终目标都在龟兹,所以我们的第一要务便是赶到龟兹,或是尽快与小月公主取得联系,这才能够随机应变,制敌机先。”
    羽宝簪道:“不过,有件事情我有些疑虑,那就是心眼宗针对龟兹发难的理由。域外的国家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打垮龟兹呢?”
    “这个……其实理由很多吧,想得到的就一大堆了。”孙武屈指算来,“龟兹抱持着和平主义。不主动向中土挑衅,手上又掌握了一处西门宝藏,本身地科技也是域外前几名,实力精强,是心眼宗发展势力地大敌,针对龟兹是一定的啊!”
    “是没错,这些理由我都想过了,从道理上来说是没错,或许是我太多心了,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可能有什么地方我还未参透吧。”
    羽宝簪摇了摇头,不再多言,低头思索。本书转载ㄧбk文学网wαр.1⑥κ.сΝ
    三人所在地位置,是沙漠中的一座绿洲市集,许多商旅在此地休憩与补给,绿洲附近住屋有小半是黄土建成的圆顶屋,大部分都是帐篷或挂毡毯的木棚。
    孙武等人正在一家简陋的旅店里用餐。这间旅店虽只是简单的圆顶土窑,不过已经比羊皮帐篷要好得多,三人与店内其它旅客一样,都是席地而坐,用手抓着夹肉的面饼食用。喝着略带腥味的奶茶。
    孙武和小殇地年纪,在一众成年人商旅之中,显得很特别,但却远不及羽宝簪的艳色引人注目。
    羽宝簪原本“只有订亲的未婚夫能看见自己真面目”的坚持,似乎在那场剧斗之后被打破,离开大沙海至今,她没有再遮掩面容,只是让眼瞳、发色变回黑色。回复中土人的相貌而已。万紫楼少主的相貌,自然是美得惊人,但是当孙武问起她用假面目生活会否怪怪的,她略带几分苦涩地笑了。
    “从我有记忆开始。在镜中所看到地自己就是这样子,这么多年来我都是如此生活过来的,如果问我的感觉,我会觉得这才是我的真面目,反而看到镜子里红发金瞳的那个人。我……不觉得那是我。”
    这份感叹孙武不是很明白。但可以体会,只不过一时间不晓得该怎么回答。讪讪地道:“宝姑娘……不管是哪个样子,都是很漂亮地啊。”
    小殇道:“确实是很漂亮,就算不靠胸部来当卖点,也足够抢眼的了,看看周围左右,多少人在看这里?”
    被这一句话点醒,孙武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们的目光都往这边集中,用一种如痴如醉的眼神凝视羽宝簪,一道道视线的灼热程度,都快要烧灼起来了。这些往这边看来的目光,有男有女,都为着这名黑发少女的美丽而惊叹,其中也不乏那种满载**的目光,这种目光不仅来自一些青壮男性,甚至还包括一个老头子。
    孙武留意到一个满脸皱纹,留着白胡子地老人,看起来年纪很大了,一双眼却盯着羽宝簪打转,喉咙也吞着馋沫,像是恨不得把这个美人儿吞下肚去,那种急色的样子,让孙武大力地摇起头。
    “真是的,这些人都不觉得这样很难看吗?年纪一大把了还这样……”
    “只是你年纪还没到而已,等你到了那种年纪,你也会是一个色老头的,到时候你看着美女流口水,可要记得你今天说地话啊。”
    小殇的嘲弄让孙武吓了一跳,侧头想了想,悄声道:“不会吧?应……应该不至于吧?”
    “不相信啊?当初姓路的也是一表人才,看上去像个正人君子,后来落魄了,脸上多了一堆胡渣,不也一样变成色老头了?我那时候如果这么预告,你也不会相信啊!”小殇道:“认清这个事实吧,只要是男人,到了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年纪,都会变成嘿嘿笑的老色狼。”
    听到这样地说法,无力反驳地少年,心里已经信了八成,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古怪,五官扭曲,看在羽宝簪的眼中,实在是非常好笑地模样。
    “被人盯着看这种事,我早就很习惯了。这种小场面还算是好的,以前还碰过女同性恋的爱慕者,那才真是令我头痛呢……”
    看羽宝簪一派坦然,孙武不晓得该不该说声佩服,但无论如何,现在不适合节外生枝,孙武等人快速把晚餐吃完后,各自回到房中休息,预备不待天明,下半夜就启程赶路,尽早赶到龟兹,与拓拔小月会合。
    这间旅店是窑洞建筑,所谓的房间,也是简陋的土窑。随便放一张桌子、一张木板床,铺上羊毛地毯就了事,孙武与小殇睡一间,羽宝簪睡一间,两间在隔壁,要是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照应。
    以羽宝簪地武功,运气调息比单纯睡眠更有效率,但**上的疲劳容易消除,精神上的疲惫却难以平复,羽宝簪静静地躺在床上。脑里不知怎地乱哄哄的,始终无法平静,正自烦躁,忽然有人敲门。
    “宝姑娘,打扰一下……”
    敲门的人是孙武,这点让羽宝簪很讶异,毕竟以这位小少爷的个性。不会半夜无故扰人清梦,多半是有话要说,这才会半夜来打扰,可是……他会半夜有话要说?这可真是奇事一件了。
    羽宝簪开了门,而进门之后的少年。看来是一脸尴尬样,在几句没意义的寒喧后,孙武道:“宝姑娘,前两天真是不好意思啊,我……我和对打,把弄得那么伤……”
    “这个……似乎没有必要向我来道歉吧?以那时候的状况来说,你其实伤得比我重,应该是我来向你道歉的。”
    被孙武这么认真地道歉。羽宝簪觉得很窘,自己有不死身护体,在得到楼兰能量源源不绝灌入地情形下,那种程度的伤势迅速治愈。根本就不算什么,反而是孙武被自己打得很惨,差一点就没命了,这样子还被人家道歉,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孙武的个性。羽宝簪甚至会以为这是一种嘲讽。
    “不是啊。再怎么说,是女孩子。而且又不是那种不好的女孩子……我打,总是我不对,更何况……我还插了的眼睛,虽然是小殇道具的影响……啊啊,我这么说不是想推卸责任啦……”
    孙武极力想要把话说清的样子,羽宝簪看在眼底,觉得很有意思,但也稍感遗憾,毕竟以现在这样混乱地时局,他的心思还这么单纯,这说不上好与不好,却实在是一件危险的事。
    “孙掌门,我们不久还要赶路,现在说这些……意义不大,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需要道歉的,还是回去早点休息吧,要不然……小殇小姐那边我可不知道怎么交代喔。”
    略带点玩笑的劝告,羽宝簪抬起手,示意孙武可以离开,但一直露着尴尬笑容地少年,这时候却沉着下来,摇了摇头,拒绝了羽宝簪的送客。
    “宝姑娘,其实……我真正该道歉的,是这一次没有能够帮到。我们乱七八糟打了一场,是清醒过来了,但……那些让困惑的事,我想并没有能够想开或是解脱,还在迷惘吧?”
    “这……”
    羽宝簪真的吓了一跳,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素来迟钝的少年,今天会忽然变得这么敏锐,看穿了自己的疑惑,直接洞悉自己最深的心思,这确实是很惊人地一件事。
    积郁心头的情绪易于发泄,但困扰的心魔若是这么好解,那也就不是心魔了。关于自己的人生、自己地困惑,是只有自己能够解决,这一点心里还是清楚的,再怎么说,如果要沦落到被孙武指点人生方向,那就实在太颜面无存了。
    “孙掌门,我很感谢你,你……”
    “请先听我说,宝姑娘,我见识不多,比不上阅历丰富,是没资格来说些什么,但我之前有些失言……”
    “呃,您的失言?那是…本书转载ㄧ…”
    “我觉得,的人生不该被某件事情、某个人的期望绑住,同样地,如果只把自己地人生意义,寄托在某个没见面的人身上,这种想法……很不健康,对很不好地。”
    看孙武说得认真,羽宝簪明白过来,也想起自己在楼兰遗迹神智初复时,听见孙武说的几句话,什么可以与未婚夫婿白头到老子孙满堂幸福合谐的,他就是为着这些话而不安,特别来做挽救的。
    那么,他该不会是怕这个“未婚夫”的身分秘密泄漏,惹祸上身,所以才想来说话补救吧?如果是这样子,那就让人有些失望了……
    羽宝簪这么想着,正要开口,忽然接触到孙武的目光。发现他的眼神极为认真,虽然不凌厉,却让自己心口一阵紧绷,本来到嘴边地玩笑话,一时间竟然是说不出口了。
    “……我……其实没资格说这句话,将来可能会很生气,但今天……单纯站在一个朋友的立场,我还是想对说,生命属于自己,不该寄托在别人身上。现在宝姑娘之所以难受,就是因为承担了太多不属于的重量。”
    孙武缓缓道:“把那么大重担强压给的人,整天都在期盼的成功,这样的人……恐怕是得不到幸福的,宝姑娘如果也把人生目标寄托在别人身上,这样不是重蹈覆辙吗?我……由衷希望能得到幸福,所以不想看到再走在这条路上。”
    一字一字。犹如暮鼓晨钟,敲击在羽宝簪心头,令她陷入沉思。
    回顾过往,在这些年的成长岁月里,母亲凤凰夫人最大的期望就是重启楼兰。无时不刻,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自己的成功,这样地她幸福吗?答案应该是很明显的,在自己记忆中,她甚至连笑都很少笑过……自己要重蹈这样的人生吗?
    之前自己不用思索这个问题,因为人生的选择权不在自己手上,多想无益,但如今……情形似乎有点改变了……
    羽宝簪压下紊乱的思绪。凝视着孙武,少年没有回避她的视线,一双眼睛澄澈如水,坦然的感觉让羽宝簪得到确认。这个少年并不是因为担心惹祸上身,才来这里作补救,而是真诚地站在一个朋友地立场,衷心做出劝告。
    “……可以问你一句吗?我们之间其实没有多少交情,在楼兰遗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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