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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竹林之中掀起了一场强烈风暴;青龙令上寒芒闪动;两具冰晶石身在老人旁边出现;更迅速化为一道拔山摧岳的灭绝风暴。
末日绞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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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三集 第八章 猝然天崩 风起云涌
皇城之战前;如果要说起天底下最厉害的杀着;恐怕是众说纷纭;很难有个定论。慈航静殿的如来神掌、天妖的阿鼻血劫、大武皇族的天子龙拳、陆云樵的五绝神剑……这些都有号称无敌的本钱;只要专心致力;把神功练到绝顶;绝对有可能凭着这些绝学的其中一样;横行天下;打得群雄束手。
即使是问陆云樵、武沧澜;他们也不敢妄下断言;说自己的绝技杀着能够天下无敌;败尽其他的一切武技。毕竟;这个答案受天时、地利、人和的影响太大;除非是信口雌黄的无识之徒;否则谁也不敢下定论。
不过;皇城之战后;情况就不同了;无论是武沧澜、陆云樵;或是亲眼目睹皇城之战经过的每一个人;都会异口同声地回答;当今天下最厉害的杀着;就是天魔的末日绞磨。
虽然这个技巧的发动有很多限制;要嘛持有青龙令;要嘛兼修百变天魔**;但一经发动;其威力确实是举世无双;陆云樵、武沧澜都在这一招下吃了大亏;更不得不承认;如果天魔在完全状态下发动这一招;自己又独自身陷其中;唯一的结果就是被活活打死。
对同时代的武技;做到全面压制;这样的领先程度绝不只是一点两点;天魔创出了这样的绝世武技;打得当世强者人人服气;如今;这套神技落到同盟会高手团的头上;让他们体验到了永世难忘的滋味。
之前与武沧澜做最后一拼时;天魔曾一次召唤出自己与陆云樵的晶石化体;但那是有陆云樵在后支持的结果;此刻陆云樵不在;天魔豁尽余力;所召唤出的两个晶石化体;均是自己的形象;虽是如此;对周围的所有生命而言。这就是末日降临了。
无比强劲的威力;横扫四面八方;劲风所过之处。手腕粗的毛竹被连根拔起;绞成碎末;泥土翻掀;沙尘漫天。什么岩石土块都被打成粉尘;遮人耳目;身在辩圈中的人;一下目不视物;有耳难闻。便已中拳。
不过;有这种困扰的;基本上都还是高手团中的佼佼者;修为稍弱上一点的;在不闻不视之前;就全身中拳;骨碎肉烂;瞬间毙命。只有实力较强的高手。才能在辩圈中多撑上几秒;但也仅是多撑几秒;面对这超乎想像的强绝破坏力;没有人能正面抗衡;全都只有粉身碎骨的收场。
短短几秒内;土黄色的沙尘暴。就变成一片赤色血尘;无数被打烂的血肉骨沫。被卷入辩之内;与沙尘同化。饱吸了鲜血的沙尘;将方圆数十米内;化成一片朦胧的鲜红世界。
这股风暴并没有持续太久;不足一分钟;风暴已然停歇;两具所向披靡、无可匹敌的晶石化体也消失不见;而在风暴的中心;只剩下一名颓然坐倒的老人;体无完肤;身上多处缺块;血肉模糊;微弱地喘着气。
不足一分钟的末日绞磨;造成杀伤力就是鬼哭神号;百多人的同盟会高手团;连同他们所带的重型武器;全都被摧毁殆尽;地面给染成了红色;不晓得多少鲜血渗入土中;凡是战死之人;连尸体都没剩下;能够在这阵绝命风暴中存活的;几乎不是靠实力;仅是因为站得较外围;运气又特别好;这才侥幸逃生;人数不过十二三个;非重伤即残;还有人已经吓得疯了;口吐白沫;颤抖失禁。
阵亡率高达九成以上;活着的也基本上是废人;这种情况无疑就是全军覆没;在同盟会情势一片大好;即将问鼎天下的时刻;遭受到这样的重创;实在是很大的打击;这样的打击只源于与一人战斗;代价太大了……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这么认为。
天魔在中土翻手**数十年;正常情况下;想要除掉天魔;赔上半个同盟会还不晓得做不做得到;现在靠着武沧澜、陆云樵的帮助;只要牺牲掉这百多号人;便轻易达成目的;自己甚至没有伤到重残;这笔交易大占便宜;简直是作梦都会笑到醒……
只是;如果不把整件事画上完整句号;这笔交易就算不上完美;所以到了该收尾的此刻;隐藏在幕后的黑手就必须走到幕前;为这一切画上休止符。
所谓的幕后;并不一定就是藏在很深、很远的地方;事实上;他一直都躺在这里;置身于几名高手的保护中;静观整件事的进行;当时机成熟;他蓦地翻身坐了起来。
在整个战场的最外围;有五六个人站成一群;成了相当特异的存在;他们都是实力不够、辈分较低;没有资格上场参战的人;就负责保护重伤的袁晨锋;照理本该举离开战场;确保安全的;但因为那边的战斗太过激烈;这边气为之夺;看傻了眼;忘记了动作。
末日绞磨发动;横扫全场;即使是战场外围也受波及;这些人与拳劲一沾;纷纷受创;再看见战场上血肉横飞的惨烈景象;神魂俱丧;浑浑噩噩地愣着;脑里一片空白;连逃跑也忘记;直至身旁传来一下轻响;这才被惊醒。
在他们眼中;正发生着这样的一幕;身受重伤的袁晨锋;自昏迷中醒来;不知从哪里拿了把长剑;以剑撑地;站了起来;踩着蹒跚的脚步;一步一步走进死寂的战场;朝着战场中央的那个老人走去;他身上的白衣;早被鲜血给染红;随着他的迈步;点点滴滴落在地上……
就算实力不足、辈分较低;这些人都是老江湖;早在接过袁晨锋的时候;就检查过伤势;确认他真的身负重伤;还失血甚多;绝非作伪;此刻袁晨锋脚步踉跄;跌跌倒倒地走向天魔;边走边滴血;看来仿佛随时会倒毙;恐怕还没走到天魔身前;自己就先要完蛋了。
这是众人眼中的情景;但他们的眼睛不会透视;看得见外表的事实;却看不透表面之下的真实。就在袁晨锋染血的白衣底下;他全身大小伤处的肌肉;正邪异地蠕动。缓缓止血、愈合;令实际伤势迅速好转;这种情形似曾相识。与武沧澜、虚河子使用阿鼻血时的异状如出一辙;只不过速度慢得多;效果也远有不及;却也因此瞒过众人耳目。没有引起注意。
今日一战;驱虎吞狼;让两股敌人玉石俱焚;可以说是空前大胜利;或许有人会赞叹这一局设计精巧。将两拨人马通通算计在内;分毫不差;这才做得到驱虎吞狼的效果;然而;自己只体会到一件事;玩阴谋诡计真不是人干的;自己也不是那一块料。
若照计画;战场该在更贴近京师的地方发生。但实际执行起来。就全乱了套;先是这班从未放自己在眼内的派系首领;对自己的调令阳奉阴违;故意拖慢前进速度;都已经到了京师外围;还大兜圈子。最后甚至停下不走;累得自己苦苦支撑。几乎给天魔分尸当场;拖命狂跑了几十里地。这才让两拨人马撞在一起。
整个执行过程中;起码有三次;只差一点便身首分离;至于险些给天魔活活打死的次数;更是数都数不清了;最后之所以能够成功;和什么智略过人、布局机深;一点关系也没有;纯粹是自己平时的长跑爱好奏效;这才得以拖命跑路;让这濒临破局的计策;能够正确实施;之间只要支撑的意志稍弱点;或脚下再慢点;今天就不用人家来称赞什么;而是需要他们在那所农家外;拼命找同盟会代主席的残尸碎块。
幸好;这个计画总算是成功了;天魔倒下;连同那一大票派系首领都站不起来了;这些人虽然出身两大圣宗;身在同盟会中;却早已堕落;失去了当初的理想……或许他们从来就不曾有过理想;现在更已成为阻碍进步;只会争夺位置的垃圾;今天扫除了他们;哪怕日后同盟会不由自己作主;继任者仍可少掉很多麻烦;不会再被这些垃圾给掣肘。
………走向目的地的过程;出乎意料漫长;但再怎么长的路;最后也是会到终点的。
老人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他身上何止体无完肤;根本找不到一块好肉;连续激烈战斗所造成的伤害;外加使用猛招的反噬;已彻底摧毁了他的身体;如今只凭一口真气;强行撑住;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那道越走越近的死神身影。
纵横江湖大半生;曾受过比现在更重的伤;处过更绝望的情境;却没有哪一次像此刻这样;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死亡气息;不停地告诉自己时候到了;应该要走了。
很奇怪;都已经到了这种时候;心里居然没有任何恐惧;没有不甘、没有遗憾;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这和自己当初的想像很不一样;原本还以为在人生的最后关头;自己会充满怨毒;疯狂诅咒这个世界;不料到了这一刻;心情却异常平静;这真是很奇怪的事……
「……老夫……并没有输给你……没有……」
老人喘着气;要用均有力气;才能勉强挤出这邪来;他**的伤口之多、之大;已经到了多处缺块的地步;但说出来的这几句话;听不出痛苦;甚至没有怒意与怨恨;「这一切……只是世代交替;他妈的世代交替……呵呵呵……」
「不;这不是什么世代交替。」
剑光水平挥出;瞬息间没入咽喉;把笑声切断在喉中;持剑的白衣青年缓缓道:「这只是你恶贯满盈了;只是正气浩然;如此而已……」
本想说邪不胜正;但考虑到自己的立场;袁晨锋使用了正气浩然这样的字眼;也许自己算不上什么正面人物;可是若世间真有天道、天理;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或许可以看成是一种天道的执行意志;所以……世间正气浩然……
一剑破喉取命;完成了整个计画的最后一步;袁晨锋顿时松了口气;但忽然间;他想起了孙武;更想起了孙武的几次战斗;这世上有太多的奇人异士、诡妙功法;单单只是破喉;万一跑出了什么厉害人物;让天魔还魂重生;日后还有机会跑到自己面前来打脸;那可就大大糟糕了;今日之事。一半以上是运气好;若再重演一次;自己不可能还有这样的好运……
心念闪动。长剑横挥;大蓬血雨喷洒在红泥地上;身首异处;为这场战斗真正画上完结符号。
长剑上的鲜血。点点滴落在红泥地上;袁晨锋慢慢举起了长剑;向无头却不倒下的身体;致上最后敬意;这邪门的一幕看起来颇为骇人。而直至此刻;那些旁观者才清醒过来;快步跑向袁晨锋;确认情势之余;也对他大加赞赏。
尽管这些人在不久之前;才把袁晨锋嫌得不成样子;觉得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办事无能;尽管这些人心里犯着嘀咕。觉得今天这莫名其妙的一战。发生得太过诡异;但这一切都无改于目前的结局。
天魔伏诛了
这个在中土兴风作浪几十年;让当世绝强者都吃尽苦果的大魔头;终于在袁晨锋的手里恶贯满盈;这不但宣示了袁晨锋卫道除魔的立场;更向天下证明袁晨锋青出于蓝的事实。连陆云樵都料理不了的大魔头;却丧命在袁晨锋的手中。薪尽火传;后浪推前浪。即将掌握天下大权的袁晨锋;正式超越了陆云樵;对同盟会而言;自然是大喜事。
当然;这一仗所付出的代价;对同盟会而言非常巨大;阵亡的这批派系领袖;可不是新生代的年轻高手;而是同盟会的元老中坚;名符其实的主战力;于这一役折损殆尽;削弱了同盟会的战力;除此之外;失去了这些人;他们底下的派系势必一片混乱;重新整顿可要花上不少时间与力气;眼前兵凶战危;若非朝廷也出了问题;光只是这些人的折损;就让同盟会有灭顶之灾。
不过;死者需要很多东西;风光的丧礼、抚恤金、荣誉、名声……却用不着位置;这些人的牺牲;代表一堆位子都空了出来;需要新的人坐上去;而以目前大势;新坐上去的那些人;肯定都是袁晨锋的人;自此之后;袁晨锋在同盟会之内;将再无抗手;属于他的时代就要到来了;如果不想在这个时代中缺席;就要与袁晨锋打好关系。
正因为如此;他们来到袁晨锋的身边;以长辈的身分;关心他的伤势;并且赞扬他的诛魔成功;哪怕在不久之前;他们才大说这年轻小子的坏话。对他们而言;那时说坏话;只是一种表态;现在用力说好话;同样也只是一种表态;立场从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大势所趋才是。
而当天所发生的事;在不到一个时辰内;就透过同盟会的网络;传到中土各大都市;甚至域外去;天魔的死讯立刻广为人知。
依照传统;同盟会必然对此事大加渲染;甚至进行点情报加工;加强己方人物的正面形象;这都是很正常的事;过去也没少干。但这一次;袁晨锋下了严令;务必公正、客观地传达事实;不准有任何加工之处;无论天魔干了多少坏事;单纯以一个武者的成就来说;他确实是堂堂一代宗师;不可对他有任何侮慢;持有敬意是应该的。
没有多少人理解在这道命令之后;袁晨锋的真实心情;但一个人如果存心拍马屁;总是能找得到下手的地方;所以同盟会内大声赞扬袁晨锋心胸开阔;不念旧仇;一片谀词如咏;当然也有人看他不顺眼的;批评这是正邪不分;立场不够坚定。
无论如何;此事的发生;让袁晨锋的声望、声势;攀至前所未有的高峰;天魔为他所杀;尽管是用群殴战后补尾刀的方式;却也让人对他的实力从新估计;而相关情报亦在最短时间内传遍中土各大都市;也传到了孙武的耳中。
对孙武而言;这个打击实在太大;听完了整件事的完整经过后;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脑里天旋地转;险些一跤跌倒。死人已经看很多了;但与至亲死别;这还是第一次;刹时间盈满心头的感觉;既悲且怒;有徬徨;也有懊悔……
因为天魔之死;承受着悲伤的人虽然寥寥无几;但除了孙武之外;香菱确实也是其中之一。
从小到大;这位老人家给过自己很多的东西;他给自己与母亲一个安全的庇护所;帮助自己提升力量;让自己有磨练的机会;一步一步稳健向上爬;更给予自己大权……许许多多的好处。自己过去没有深思;因为这都是交易的一部分;他今日给予。自己他日履约;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感谢的;双方的关系仅止如此;不在此之上。也不在此之下;虽然……偶尔自己会感到困惑;因为买家开的价码;似乎有些高得离谱;很不划算……
然后。到了应该要履约的那一刻;老人轻描淡写的一句「我对妳没兴趣;妳没利用价值了;滚吧」;就把自己撵了出去;很多长年与自己共事的旧部;都为自己不平;觉得辛辛苦苦十几年。就这么被人利用完了。一脚踢开;却只有自己知道;比起人生的解放、真正的自由;失去的那些东西根本不值一哂;天魔才是吃亏的一方;自己本该欢欣鼓舞。但不晓得为什么;在解放轻松之余。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惆怅;萦绕心头不去……
栽培一个人十几年。耗了无数心血与资源;到了该派上用场的时候;居然说不用就不用了;如此任性的事;也就只有天魔干得出来。而无论他放弃索取报酬的理由是什么;既然他没有完成最后那一步;交易也就不再是交易;从那一刻起;他在自己心中;就是一个非常危险;却也很好心的长辈……
听到天魔的死讯;香菱心中的冲击极大;眼泪忍不住一长串滑落下来;直至此刻;她才终于明白;被天魔赶出魔门时;心头的那股失落与忧伤是什么。当时;自己真是脑残;真不该一被赶就听话离开的……
要是情况许可;香菱也很想找个地方;躲着所有人;好好让泪水奔流;哭上一场;但眼前的情况并不适宜;自己身边的每个人;无论是已失神的孙武;还是那些脸色苍白;仿佛天塌地陷的旧部;都不能成为自己的倚靠;相反的;自己必须让他们倚靠;成为他们需要的那个肩膀;否则;一切会无休无止地乱下去……
「少爷;请节哀……不;请控制您的情绪;一切要下结论还为时尚早。」香菱道:「江湖险恶;很多时候;刻意散播出来的情报;未必可信;您还是求证之后;再有下一步的判断不迟。」
「求证?可是我们……」孙武用困惑的眼神望向香菱;自己两人之所以来到这处魔门的暗桩;不就是为了求证传言真伪吗?都已经得到答案了;还要求证什么?还要怎么求证?
「事情的关键核心;在袁少主的身上;您可以向他询问;如果一切属实;再来作下一步判断吧。」香菱道:「袁少主这次的动作;有太多诡异的地方;我以为您有必要向他询问;而您也是有资格向他询问的。」
孙武点了点头;表情稍微有了点生气;但与其说是相信香菱的话;更多的还是因为思绪混乱;需要时间沉淀整理。
「少爷;请您离开一下好吗?我想向这几位旧朋友请教点事。」
这还是第一次;香菱有事情想要避开孙武;孙武感觉怪怪的;但自己确实也不想与魔门中人有过多往来;便点了点头;独自离开到外头去。孙武才一离开;室内的几名魔门干部;表情立刻改变了;态度也恭谨许多;眼中闪着期盼指示的渴望;就等着这个女子的发话。
羽宝簪代管魔门大权时;偶尔也会易容改扮;到各地视察状况;每次出现时的形貌全不相同;但都有一套认证方法;来证明身分。这些人都是当初羽宝簪栽培、提拔起来的;对这位旧主服服贴贴;甚是忠心;刚才这女子走进来时;打出了羽宝簪的认证暗号;对他们而言;这正是及时雨。
而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