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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跃上枱面,这些人几乎都出身域外异族,中土各势力没有他们的相关资料,再加上战争动乱,要把握住他们的身分、人数、行踪,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直至战争结束YA还是有许多法宝开发师行踪不明、生死成谜,只能从约略空料中知道有过那么一个人。
照这个道理来推测。路飞扬要找的人,很可能就是太平军余孽,当时隶属于太平军麾下的法宝开发师。那么,路飞扬会与这人有交情。难道他本身也是太平军的残党?这样的话,他与两大圣宗就应该是死对头了。
(纪录中隶属太平军阵营的法宝开发师,有什么特别杰出的人物吗?嗯,确实是有几个强人下落不明,虽然纪录上被列为死者,可是并没有人亲眼看见,但这几个人恶名昭彰,慈航静殿应该不会……呃!)香菱脑中灵光一闪。发现自己可能犯了很大的错误,因为百年来最杰出的几名法宝开发师,众所皆知,都是隶属于大武王朝阵营,如果自己要找杰出人才,应该把目标放在大武王朝,而非太平军余党。
假如把目光移向朝廷,改找起太平军国末期,在那边或失踪或被列为死者的法宝开发师。香菱立刻就为之颤慄,脑里浮现那显赫的名号。
(是三美神?这真是让人想不到,可是,会是三美神中的哪一位?)香菱脑里一片混乱,突然听见墙的另一侧传来笑声,路飞扬长声大笑。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东西,笑得非常开心。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真妙,这一着真是有意思。”
重复说着这样的话,香菱不解其意。猜不透他究竟想通了什么。
“小殇。”
“什么事?”
一直维持沉默的小殇,首度出声,恰好接上路飞扬的委托。
“窃听虫的活动范围有多远?最远能离开妳多少距离?”
“这种问题,你不觉得自己问得太笨?”
这个技术上的机密,小殇如此回答,让香菱晓得她不愿把这秘密说给自己知道。
“唔。是我问错了,小殇,我们打个赌吧,如果我所料不错,最迟三天之内,就会有人行刺苦茶大师。”
香菱闻言一惊,心里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却又感到纳闷,不解路飞扬是如何得出这结论。另一方面,屋里的小殇也说了奇怪的话。
“你……好像变聪明了,你以前没那么有脑子的。”
“嘿,人总是会改变的,而且我本来就喜欢想东想西。”
“可是你以前像是弱智,如果你以前有现在的一半聪明,就不会少掉一只手了。”
“别露出那种表情嘛!我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啊,正因为少了一只手,我才能痛定思痛,去想很多以前没想过的事。小殇,那次离开梁山泊之后,我有了一个很重要的发现。”
透过墙壁的缝隙,路飞扬的声音听来似是感慨,却蕴含着让人不容轻视的决心,“那时我发现……如果我继续现有的样子,我就没有办法保护我所重视的人,甚至会牵连到他们,让他们受到伤害。我不想让这种事在我面前发生第二次,所以,我就要有所改变……”
路飞扬的话,隐隐约约之间似乎藏了些讯息,香菱暗自寻思,想着各方面的可能。
(难道……路先生的手,是因为小殇小姐才断的……)自从对路飞扬生出疑心后,香菱便不再相信他因为赌博而被砍断手的谎言,但却也没想过路飞扬是因为小殇才断手,正觉得不可思议,屋里又传来声音。
“哈哈给,这样想就大错特错了,妳不要卖弄小聪明啊。”
(咦?路先生在对谁说话?是小殇小姐吗?)“………不,我是在对妳说话啊,墙外那个总是笑脸迎人的微笑小姐。”
冲出屋外的少年满腔愤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静一静。为此,他跑出旅店,想到小镇外无人的所在,不被打扰的安静思考。
小镇的面积不大,少年很快就奔出镇外,在一条环绕着小镇的清溪畔停下脚步,只不过虽然跑出了镇外,要得到安静仍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孙武才站定不久,身后就传来一个声音。
“咦?小武先生,你的呼吸听来完全不同了。发生了什么事吗?你的伤……怎么一下子好了呢?”
伴随着这声音出现的,是妃怜袖美丽的倩影。在月夜清辉下,少女白皙的肌肤看来明亮澄澈,就连一头长长的乌溜秀发,都在月色下闪闪发光,仿佛是来自广寒宫的月中天女。
“妃小姐……”
被这脱俗仙姿所惊艳,孙武一时间把烦扰全都给忘记,就看到妃怜袖站在自己面前,秀巧的眉心绽放出一缕明亮白光,直透自己面门而来,就像平时替自己调理气息一样,只是这次的感觉有些不同,随着白光闪烁,自已脑海中有许多画面飞快掠过,异样的感觉,很像是当初在飞云舰上纳兰元蝶所作的事。
(她……在读我的记忆吗?)白光骤然敛去,妃怜袖冷清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微笑,孙武唯一的想法,就是她与路飞扬、香菱一样,都在嘲笑自己。
“妳……妳也在笑我!还说要当好朋友呢,妳一点当朋友的义气都没有。”
昨晚妃怜袖前来“交朋友”,由于路飞扬和小殇的打岔,彼此并没有太多时间好好说话,而当孙武这样认真地提出抗议,妃怜袖也收起了笑容,轻轻说话。
“抱歉,小武先生你误解了,我只是想说,私生子并不是什么太严重的事,因为……我自己也是喔。”
第二章 正派定律.高手无名
“我没有见过自已的父亲,母亲说我是一个私生女,但没有告诉过我父亲的名字。
母亲在我很小的时侯就过世了,她死后我过了一段流离失所的日子,时间不长,我也几乎记不得了,后来……我被送到河洛剑派,在那边长大。“
坐在梧桐树下,任微凉的夜风吹拂,孙武听着妃怜袖说着她的故事,了解她生长的环境。
“……我住的地方,是在大江中心的蓬莱岛。那里很美,从我初次踏上蓬莱岛,我就喜欢上那里,岛上有很多的飞禽走兽,各种鲜花照四时轮放,终年都可以闻到不同的花香。”
“夜里入眠的时侯,江水拍岸的涛声,是很好听的声音;如果是在夏天的晚上,天气晴朗,就可以看到成千上万的星星,在天上闪呀闪的,每颗星星都会说话,告诉我它们的故事,在这种时侯睡着,梦里就会被银河所拥抱。”
“每天早上,来自东方的第一道晨曦,从窗口照到床上,就算不睁开眼睛,也可以感受到它的温暖,那是一种非常美好的感觉……”
妃怜袖轻声说话,尽管看不见她的眼神,但从声音中仍可听出她对自己居所的喜爱与思念。
那确实是个堪称人间仙境的地方,奇花异草,鸟兽温驯,夺天地之造化,遗世而**,也唯有这样的仙境,才能培育出妃怜袖这等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的仙子。这也就难怪妃怜袖行走江湖时,常常显得与同伴格格不入,因为她根本就不属于尘世。而是蓬莱岛那种自然仙境中的脱俗美人。
不过,孙武慢慢觉得有点古怪,虽说妃怜袖叙述蓬莱岛时的表情很愉快,好像恨不得立刻回去。但仔细想来,却觉得这个人间仙境似乎少了什么。
在真相揭晓之前,孙武也觉得梁山泊堪称人间仙境,徜徉蓝天云海之中,景色优美,每个人都纯扑和善,真诚相待,像是传说中的理想乡。蓬莱岛与梁山泊相比。风景是同样的美,可是,听起来怎么好像没有其他人居住?
“嗯?不会啊,我有一个小妹妹与我同住,虽然是我的贴身婢女,但我们就像姊妹一样的。”
“那……谁做饭给妳们吃呢?还有妳们的衣服,谁来洗呢?妃小姐妳说妳到岛上的时候只有七岁,那时候妳……”
“自己洗啊,我不会做饭。最早是每天有飞鹰照时间从江的那一头送三餐过来,后来他们觉得这样不方便,就派了紫鹤到岛上来。各种日用品的输送,每七天一次,不是由飞鹰从天上送,就是会有人乘舟送到岸边。”
“这样啊。那妳的一身本事,是谁教的呢?”
“大部分都是照着书学的。最早的时侯,我……我师父每天用水晶传影,教我该修练的东西,后来苦茶方丈也是用水晶显像。授业于我,等到我有相当基础后,他们就只是送秘笈过来,由我自行参悟修练了。”
妃怜袖很自然地说着,在说到师父两字时有些许迟疑,并没有解释师父的名字。
孙武也不以为意,只是讶然于另一个事实。
“所以,妃小姐妳除了婢女以外,在岛上从来没有接触过别人吗?”
“怎么可能呢?当然还是有别人啊,我师父来过两次,都是陪同苦茶方丈一起来的,袁少主来过六次,还有一些负责送日用品的,但每次的人都不一样,我不知道名字,除此之外,还有圣诞老……嗯,没什么。”
“这、这个,那个蓬莱岛根本就是个……”
话到嘴边,孙武急忙把“监狱”两个字吞下,但心中的怀疑却没法解释,不管怎么想,妃怜袖在蓬莱岛上的生活,都好像是生活在一个被隔离的大监狱里,旁人尽可能离她远远,仿佛只要闻过她呼吸的空气都会中毒生病。
(难道妃小姐身上有什么病吗?不,这种事太荒唐了,妃小姐这么美丽,人又这么聪明善良,别人亲近她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躲着她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故。)
孙武侧头思考,一时间没有答案,妃怜袖的声音却持续传入耳中。
“……我师父说,唯有远离红尘,不受世俗的污染,才能保持一颗通**心,把我修练的东西推上最高境界,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不让我和外界接触,就是希望我能够有所突破,登上他所不能达到的境界。”
“哦,妳师父他真是用心良苦。”
“我读过很多书,常常和紫鹂讨论一些做人做事的道理。我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不通世务的呆子,可是实际到外头来,很多事情还是和以前演练过的不一样,我一直想要和大家熟络一点的,不过……好多时候话说出口,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意思,我……我也不晓得该怎么表达。”
确实是这个样子,孙武回忆起来,妃怜袖平时虽是和善,但却不爱与人相处,说话也都是简简单单一两句,仿佛不愿多说一个字。最早大家一直认为她是两大圣宗联手栽培的仙子,孤高冷傲,有这种态度不足为奇,哪想到她是因为词不达意,才刻意藏拙。
“其实,我很喜欢蓬莱岛上的生活。在那边平静度日,我很知足,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不过,这几年我发现我遇到了一些问题,我想……我需要朋友。”
“是啊,说得没错,每个人都需要朋友的,我家老爹也说过,人是群居的动物,出来行走江湖,就需要朋友。”
“嗯,所以我决定离开蓬莱岛,到外头去看看。我是偷偷离岛的。因为我师父不喜欢我荒废修业,如果让他知道我离开,他一定会很不高兴。”
妃怜袖每说一句话,孙武就用力点头。因为自己也是待在一个封闭环境里,受到姊姊的严密管制,好不容易才得到许可离开,妃怜袖想要外出历练与见识,这种心情自己完全可以理解。
“我离岛之后,就去找苦茶大师和袁少主,恰好碰到佛血舍利出土的骚动,苦茶大师请我去帮那个女孩料理伤势。”
适逢其会。妃怜袖因此救了雯雯,而袁晨锋素来行踪飘忽,要找他本不容易,恰好当时也为了舍利之事就在附近,与妃怜袖见面后,面对她提出的协助要求,在呆立半晌后,给了一个答案。
“要怎样交朋友?呃,这个……友直、友谅、友多闻。交友之道首在信义两字,简单来说,要交朋友就要先付出,而这个……啊!我想到了,恰巧我新结识了一名少年英雄,他为人热诚正直。只是遇到了一点小麻烦,我想帮他一把,但目前分身乏术,能不能请妳代我走一趟呢?我相信他是个很值得结交的朋友。”
就这样,妃怜袖匆匆赶来。在军营中指点孙武与北宫罗汉战斗,之后连续帮着处理了很多事,与他同行共赴慈航静殿,一直到了这里。在尘世间走这一趟的经历,妃怜袖得到了许多从前不曾有过的体悟,但心里头还是有几分困惑。为了要找到答案,她在迟疑多日后,终于在昨晚向孙武开口。
“原来妳在烦的事是这个啊,早点说不就好了吗?其实妳根本不用担心的,因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啊,不只是妳我,还有小殇、香菱,大家一起患难与共过,我们都是好朋友啊。”
觉得与妃怜袖一下子拉近了距离,又很高兴能帮妃怜袖解决问题,少年表现得很兴奋,相较之下,妃怜袖却是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这样吗?”
“咦?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嗯,有点奇怪,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如果我们真的是朋友,应该……应该不只是这样,应该会……会……”
妃怜袖说着奇怪的话,孙武全然不解其意,猜测她是否被什么书上的偏颇知识给误导,忍不住问道:“妃小姐,要不然……朋友之间应该会怎样呢?”
“书上说,如果是好朋友的话,两个人会彼此接吻,男的还会把舌头放到女的嘴里,如果放得不够深,那就是不够朋友。”
“等一下!”
孙武闻言大惊,震骇之余连声音都颤抖起来,“妃、妃小姐,妳胆子怎么这么大啊?”
“咦?刚刚那段话不是我说的啊!”
“那是谁说的?”
“哇哈哈哈,是我们!”
又是一下“哗啦”声响,但翻开的东西却不是木板,而是地面的一层土,戴着大头佛罩的两个人从地道里翻出,高的那个对少年大笑说话。
“小武,你太不解风悟了,这么明显的暗示你都听不懂,实在枉为男儿身。妃小姐的意思,不是普通的那种朋友,是要和你变成男女朋友啊!”
这个说明所带来的震惊太过强烈,孙武还来不及为了刚才的嘲弄发脾气,就赶忙作着澄清。
“妃小姐是女生,我是男的,我们本来就是男女朋友啊!”
“蠢!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难道我们是变态的男男朋友吗?她的意思是,想要当你的女朋友啊!傻小子,被告白了还傻呼呼的,叔叔我真是替你感到羞愧啊!”
“啊?刚刚那个就是传说中的告白吗?”
戴着大头佛罩的路飞扬与小殇,不约而同地重重点头,让孙武吓了一大跳,想说世上哪有这种好事,转头一看妃怜袖,发现她仍在沉思,似乎全然没听见刚才那段对话,而这绝不是告白后该有的神态,孙武马上察觉自己被骗了,转过头想要找人追究,但眼前空荡荡的一片,翻开的泥士早已盖上,小殇和路飞扬逃逸无踪。
“你们两个!”
孙武快步追了上去,虽然没法穿地道走,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回到旅店,终究逮得到这两个最近迷上挖地道活动的破坏狂。
然而,孙武一面拔腿开跑,一面却也注意到妃怜袖的表情看来很迷惘,似乎正在为着什么疑难而困扰,这也让他为之不解。
(妃小姐在想些什么呢?她对朋友是不是有些什么奇怪的期望啊?)
被突如其来地意外所惊扰,孙武这一夜没有好睡,但同样睡得不好的也大有其人,因为隔日一大清早,孙武房门外就有人猛敲,才一开门,任徜徉就老实不客气地跨了进来。
“任兄?”
“嘘!不要说话!你叫得太大声,让别人知道我来了,男的倒是不怕,让那些女孩子知道我在镇上,我今天就很难跑掉了。”
之前孙武也曾听说,任徜徉在外浪荡江湖时,偶尔会带女孩子来这小镇避祸,日积月累下来,人数还着实不少,有少数一两名与本地居民婚嫁,但多数却都住在这间镇上唯一的旅店,成为了旅店的服务人员与长期住户,每次任徜徉回到镇上,她们就像是见到鱼儿的猫,争先恐后地赶去缠人,现在看任徜徉如此小心翼翼的样子,这传闻显然不假。
“任兄,那些女孩子和你……”
“你要穿我旧鞋?还是执我的二摊?如果都不是,这就不关你的事,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她们,是为了你这个兄弟……”
话说一半,任徜徉突然顿住,“等等,我是把你当兄弟,不过我们这算是什么兄弟?亲兄弟我们没血缘,义兄弟我们没那交情,嫉兄弟我们又没哼一起……呃,算师兄弟吧。”
任徜徉抓抓头发,俊美的脸上掩不住倦容,眼中满是血丝,显然是一夜辗转难眠。
孙武想到昨天的事,有些不知如何启齿,但还是向他问起苦茶方丈的情形。
“天晓得,昨天医完你之后,师父就闭关去了,大概真的是很累吧,反正我也没见到他的面。昨晚一夜睡不好,今早看不到和尚师父,看其他的秃驴又讨厌,就决定下山向你说早安了。”
真是无比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