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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总体而言,此殿存在,乃是利大于弊,至少各派不必单独对抗虚空之中各种强横神怪,并且还可以互通有无。
权氏宗主道:“法谕上说了些什么?”
秉氏宗主沉声道:“法谕上言,界外有虚空大魔要将要侵入世间,要我等小心戒备,守好虚空裂隙,但有外敌到来,尽量剪灭,若自己对付不了,可向上宫求助。”
凌氏主母冷笑道:‘这不过是插手各宗事宜的借口罢了,哪里来什么虚空大魔。’
曲氏宗主摇头道:“凌宗主怕是料错了,上宫此次对待此事显得极为郑重,我等唤几位来时,已是两发两道谕令,算上方才这一道,已是三道了。”
凌氏主母这时也感觉事情恐怕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简单,她蹙眉道:“那虚空魔神是什么来头?”
秉氏宗主摇头道:“上宫也无法完全说得清楚,只言虚空魔神若入世,诸天万界皆会因此而覆灭,绝非我等所能抵挡。好在其受天地之阻,若无人在世间接引,便无法侵入万阙星流。”
曲氏宗主抬手对着诸人一礼,道:“此事不小,如今宗主还不曾回来,这些事只能由我等先行处置了,望各派族主勿要轻视,回去之后万请加派人手,严查各方异状,不管是虚空缝隙之中漏出的神怪还是异天来人,都需查验清楚,若来由不明,那宁可将之剿灭,也要绝此隐患!”
凌氏主母此时忽然想起,将那轻易将青妖粉碎的阴风,到后来也没查出这是到底何人出手,很是古怪,她迟疑了一下,终究没有说出,此刻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为女儿移换血脉,其余之事都可先放在一边。
第一百九十四章 阴魔入化得脱身
司马权望着悬在天中的观阳天楼,就算这处天地没有灵机,他也能感觉到上面有着数股强横力量存在,其不经意间,能使周围虚空产生些微扭曲。
方才他已是查得明白,这上面之人,应该就是六大上家宗主,只是方才忽然齐聚一处,似乎是为了商议某件要事。
他隐隐有种预感,此辈所议之事,或与自己一方有关。
转目往天楼壁上用鲜血描绘的纹饰上看有几眼,尽管表面上看去华丽夺目,可其来源当是不简单,周围隐隐约约还有无数神怪虚影盘旋。
他试着将气机略略放出一丝,那神怪立便有转虚为实的迹象,他立时发现不对,马上收敛气机,而那些神怪没了目标,又是缓缓退去,顿时心中有数,这处地界守御森严,就算自己上去探查,也极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不过他也不必要如此,无论何事,只要这几人不亲自出手,那么必然是要交给底下人去办的,到时通过此辈,就不难查出其等所议内容。
这时他见天中楼门道放下,几道光华往不同方向飞落而下。
他略作辨认,就朝着其中一道追了上去。
凌氏主母自观阳天楼下来后,先是回了族中,吩咐族人这段时日要小心界外来人,凡是见得天外来人都是要设法剿灭。
匆匆关照过后,她就带上名老及数名仆奴,往囚禁韩定毅的地界而来。
只她并未发现,此刻正有一道无形阴风跟在后面。
其实先前离明血宗能够将侵入进来的魔头都是无声无息的杀死,其中大半是依靠了凌氏的布置。
虚空之中有不少魔怪可以从梦境侵入人心的,似凌氏的血脉源头青女就是如此,也是因此,族中之人很是擅长防备侵袭神魂心志的手段。
若是以往,凌氏主母定会察觉些许异常,可此刻因为心中藏事,反而没了平日警觉。
不久之后,一行人就来至司马权先前寻到的那处洞窟之内。
凌氏主母来到那巨怪之下,对着名老道:“放了他出来。”
名老一个躬身,就来至那巨怪膝前,在其腿上连续击掌三次,并呵道:“交熬,交熬,还不醒来。”
忽然,那巨怪本来紧闭的两眼猛地睁开,骨碌碌转了一圈,随后盯着名老看了一会儿,似是在辨认一般,片刻后,其胸腹之中传出滚雷之声,凭空浮出现一个空洞,韩定毅整个人就自里被挪了出来,只是看去浑身无力,方一出来,就是一个踉跄,险险站不住脚。
自被制住之后,他就被喂下了压制血脉的丹丸,虽然这东西对他作用有限,可凭着玄光境的本事也逃不出去,所以也没有胡乱动作。他知道对方这么煞费苦心地自己擒捉回来,一定不是为了取自己性命,是以一时之间倒也并不如何担忧。
司马权此刻静静立在一旁,然而包括凌氏主母在内,没有一个人能够望见他,只要不去主动附身凌氏族人,是没有人能够发现他的存在的。
凌氏主母示意一下,名老上前道:“韩定毅,听清楚了,你叛门一事,我凌氏已是为你拦下,可以暂不追究,但我凌氏不会白白为你一个弟子出力,所以需借你血脉一用,望你能识趣一些,好生配合。”
韩定毅这才明白其等百般找自己回来的目的,他恍然道:“原来你们抓我回来是为了这等事。”
在芎陆之上,夺取他人血脉其实极犯忌讳之事,不过这只是在血裔大族之间,对于寻常人,夺了也就夺了,也没有人会为此来替你伸张。
名老道:“似你这等无有背景出身之人,就算有了一身上等血脉,也只会白白将之埋没,只有交至似我凌氏这等大族手中,方才有几分用处。”
司马权在旁听得此言,却是冷森森一笑。
韩定毅懒得去与他争辩,抬头看向凌氏主母,道:“我有一事不明,凌氏血脉也是神怪血裔,上家大族,似也不比龙种血脉差得多少,更有各种秘载,为何非要夺我血脉?”
名老呵斥道:“这里面的缘由你就无需知晓了,如果你愿意乖乖交出血脉,此回若是侥幸活了下来,我等还能允你个一世无忧。”
这话实际就是一个空头许诺,血裔若是血脉被夺,那几乎没有存生下来的可能,只是这等仪式最好是血裔之主自行配合,方能最为顺利,不然的话,连这个条件根本不会许诺给他。
这里最麻烦的是其实是韩定毅还不到二度开觉,不过凌氏若是不惜代价,这其实也不是问题。
韩定毅道:“要是我不愿意呢。”
名老哼了一声,道:“若你不愿,不外是我自家来取,顶多是多费一些手脚,而且你也定然留不下性命,这里面轻重,你应该也是明白的。”
韩定毅低下头去。
名老看着他模样,心中冷笑,在他看来,韩定毅已经没有选择了,当很快就会服软,不过想也如此,一个不知哪里来的龙种血裔,没有任何倚仗可言,此刻除了乖乖顺服,又能如何?
韩定毅轻声道:“容我考虑几日。”
他知道一定会有人前来救自己,所以打定主意拖延,能拖一日是一日。
名老皱了皱眉,往凌氏主母看去,后者冷声道:“容他一日时间。”她虽恨不得立刻将韩定毅血脉夺来,可若是后者能自己想明白,却也省了许多事。
名老道一声是,一挥手,将韩定毅又被送入了巨怪身躯之中,经历了上次之事,现在一丝一毫的逃脱机会也不会留给他。
凌氏主母道:“你便在此守着。”
名老道:‘主母安心,属下半步不离。”
司马权看着凌氏主母离去,便站到了名老身前,随后朝其眉心祖窍一指,霎时一股无形阴气冲入进去,虽然凌氏可以消杀魔头,可是他这个天魔亲自上阵,却不是其所能够抵抗的。
名老恍惚之间,只觉一日过去,凌氏主母又一次出现面前,并唤他将人再度找出,他恭恭敬敬道声是,如上次一般,在巨怪身上拍了三下,少顷,人就又被送了出来。
韩定毅见名老神情有异,似如呆滞一般,他反应也快,立刻猜出可能有人前来解救自身,不由左右张望,这时听得耳边声音道:“不用多看,我已到此。”
他一听,不由欣喜道:“司马掌门?”
司马权道:“凌氏主母现已不在,你此刻就往外走,不用回头,一切事情有我替你解决。”
韩定毅定了定神,道了声是,他一转念,立刻身化无行烟雾,自山腹之内穿渡上来,一到外间,便见得不少凌氏弟子在此巡查,然而这些人对他都是视若不见,他顿时心中有数,立刻驾驭玄光,外往飞遁。
这里乃是任道,他并不认得路途,但是有司马权声音在耳畔不停指点方向,没用多久,就到达了那出入所在,方才遁落下来,便见一驾自远处小舟飘来,驾舟之人却是神情呆滞。
他正要迈步上前,忽然发现,司马权就站在自己身旁,忙是一礼:“司马掌门。”
司马权道:“你可乘此舟出得这里,稍候跟着一只魔头行走,就可回得驻地。”
韩定毅犹疑了一下,道:“司马掌门,离明血宗似能算定晚辈所在,若是晚辈回去,可能连累同道。”
司马权道:‘这你无需多管,若有敌至,自有我等设法解决。’
韩定毅道一声是,拱了拱手,就上了小舟,再回头一望,发现司马权已是不见了影踪,猜测其很可能还要在此做得什么事,他回想起这几日经历,心中道:“难怪祖父说,我辈修道人,唯有修为方才是根本,若我司马掌门这般功行,来去自如,又哪里会连累同道。”
他暗暗下定决心,若此次能得回转,定要全力修行,有朝一日,做得那驾驭天地之人,而不再是任人摆弄。
海面之上,张蝉此刻正看着掌中,那里正有一只轻忽漂浮的红蝶,他觉得很是兴趣,方才才一露法相,此物就露出臣服之意,后来连通识意,才知东西是从虚空裂隙之中跑出来的,而且是因为他的缘故才被吸引过来。
韩定毅留下的神怪记之中也有这等记载,有些实力较强的神怪身边会聚集起许多附从,因为这红蝶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可使自身更进一步的血脉,可是碍于实力,又无法融合吞纳,所以就选择了臣服。
张蝉心下不由得琢磨起来,“如此说来,在更多同道到来前,似可利用这些躲藏在虚空里面的神怪为我效命?”
可他再是一想,觉得还是缓缓再言,血脉能吸引来神怪臣服,同样也可能吸引来神怪觊觎,现在这里只他与司马权两个洞天层次的修士,在有更多同辈到来之前,还是不宜做得此事。
他回过头来,问道:“时真人,按你推算,这法坛修筑需用时多久?”
时昼道:“回禀蝉真人,若无人前来搅扰,照此进度,百余天内就可筑好。”
张蝉点点头,不过他可不认为会这么顺利,这场较量可是牵扯到与自家老爷较量的那位大能,届时多半是会有人前来攻打的。就在这时,他忽然心下一动,往一处看去,见那里虚空裂开一隙,里间有清气虹光映现,顿时知晓,当又有同道至此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 阴气灭躯夺生门
张蝉见来人身着一袭怒江道袍,英姿勃发,佼佼不凡,自己却并不认识,只是观对方法力淳厚,气透长空,知其根脚当不简单,他客气问候一声,道:“不知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来人打个稽首,道:“当面是蝉真人?在下华英翎,本乃是亦童界修士,得蒙上尊点化,才得这一身功行,今日奉上尊之命,特来相助。”
张蝉没听说过华英翎的名讳,不过一身功法却做不得假,他拱了拱手,道:“华道友有礼了。”
华英翎笑着点头道:“真人客气了,华某方来此,有许多事情尚不清楚,还要蝉向真人多多请教。”
张蝉往旁处唤了一声,少时,卢化安来到跟前,道:“蝉真人有何吩咐?”
张蝉道:“你与这位华真人说一说此间情形,记得勿要遗漏。”
卢化安赶忙道:“此是晚辈之幸。”他又对华英翎恭敬一礼,道:“华真人,我等不妨这边说话。”
华英翎欣然道:“有劳这位道友了。”
卢化安道:“不敢,不敢,真人言重了。”
张蝉不擅招呼人,见两人移步去一边,也就乐得轻松,又摆弄起了那红蝶,从此物意识之中得知,其身后还有一个族群,也是颇为庞大,他现在寻思如何利用此物为己方效力,尤其是如何确保这些神怪唤来之后不失控,心下道:“若是韩掌门或是清羽门的同道在此便好了,其定有办法。”
这时阵禁忽有动静,众人一看,便见一个魔头入得阵来,而韩定却是紧随其后走入进来。
张蝉见状,哈哈一笑,道:“韩小子,你可是回来了。”
韩定毅躬身一揖,道:“有劳蝉真人挂念,此回多亏司马权真人相救,不然晚辈恐难以脱身出来。”
张蝉随意问了几句,才知是其被拿去离明血宗的原因,大刺刺道:‘司马真人说得不错,其余之事你不必多管,安稳在此待着便好,就算有人来,也有我辈挡住。”
本来这有公池、墨隽两位两名通玄玄士,现在又有华英翎到来,再加上他和司马权,这差不多就是五位洞天层次的战力,这足以与芎陆之上任何一个宗派相抗衡了。
而且他认为接下来时日内,必然还会有同道陆续至此,所有丝毫不用去看这些土著的脸色。
高鉴封此刻忽然感到那带着韩定毅到此的魔头有些异状,他转去一望,就觉着有一道晦涩意识传入自己脑海之中,他吸了口气,转头道:“蝉真人,掌门真人有言,说是离明血宗方才已然下令,着弟子剿杀天外来人和虚空神怪,其等很可能知道了些什么,要我等小心戒备。”
张蝉嘿了一声,道:“预料中事,此定是与上尊对峙的大能在后推动。”
卢化安问道:“蝉真人,司马掌门先前曾言在此立派,以作掩护之用,现下我等有暴露可能,那可还要如此做么?”
张蝉道:“立!为何不立?若我等在此间筑造法坛,阵法范围势必不断扩大,那么早点晚点都会暴露出去,遮遮掩掩,反是显得自己心虚,既然如此,还不如主动一些,若有大敌过来,我等接着就是了。”他看了看华英翎,道:“华道友可有什么建言?”
华英翎风度极好,语气谦逊道:“在下初到此地,有许多事尚还不清楚,不过方才听得卢道友所言,这里六大宗派似彼此关系并不和睦。”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韩定毅,道:“那么韩道友这次事情,倒是可以稍加利用。”
张蝉反应也快,听他这么一说,忽然眼前一亮,哈哈一笑,道:“不错,不错,此策甚好,华道友可是出了一个好主意。”
六宗关系不合,所以不可能齐心合力,假设他们一开始就以为韩定毅出头的借口对上离明血宗,那么其余宗派必不会急着跳出来,而是会乐意见到他们削弱此派。
而且现在他们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要是能借此拖延下去,不用多久,只需几个月,等到法坛一成,那么所有事情都不必去考虑了。
华英翎笑道:“华某只是胡乱一言,蝉真人觉得能用便好。”
张蝉转向高鉴封道:“你可能往司马真人处传话?”
高鉴封道:‘可以,掌门真人送来的这只魔头就可替我等传言。’
张蝉道:“好,你替我带几句话。”说着,他嘴唇翕动,传音入至其耳中。
高鉴封听罢,道:‘晚辈这就去办。’他一拿法诀,对着那魔头看有几眼,稍事片刻,那魔头一转,就又往阵外遁走。
司马权送走韩定毅后,就回去准备找凌氏主母的麻烦。
此举并不是为韩定毅出头,而是因为他认为离明血宗下来定会成为他们这些修道人的障碍,既然这样,那么不妨先行下手灭杀。并且他能感觉到,凌氏主母是六大族主之中对他手段最有威胁一个,在首先诛除之列。
他身化无形,转了几转,已是来到了凌氏祖宅之外,这里同样有类似观阳楼上的血液图纹,隐隐对他有阻碍,不过这里既然进不去,那他也不必硬闯入内,对方便是没有收到韩定毅失踪的消息,等到明日也是一定会出来的。
等了没有多久,便见凌氏祖地之内一阵喧闹,同时一道青色光华升腾出来,往着本来关押韩定毅的地界飞去。
司马权思考了一下,认为那处是一个不错的交手地点,便也是身化无形,悄无声息跟了上去。
凌氏主母到了那山腹之中,见那神怪肚腹之中果然是空空如也,她脸色难看无比,实难想象有人可以在她眼皮底下把人救出。
正当她心绪激荡之时,却感觉一股阴风涌了上来,她也是反映过来,同时惊怒无比,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宗门之中对自己出手,总算她实力不俗,立刻分辨出来来袭之人主要是针对自己的神魂心智,急忙激荡血脉之中蕴藏的力量,用以抵抗外法。
本来她这足以应付,只是这股侵袭之力格外与众不同,血脉异力只能勉强维持不失,并不能将之驱逐出去,而自身力量则是被一点一点吞噬,没有多久,便已是变得昏昏沉沉,仅存下来的一点神智告诉她,再下一步自己就会被对方夺取身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