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驱使其往天中迎去!
第二百零三章 势若倾云压玄阵
密密麻麻的金虫仿若一团血色巨云,冲腾而起,与那些形似凶鸟的神怪厮杀在了一起,好若两股浪潮彼此碰撞翻滚,一时也看不出到底哪一边占得上风。
粦烛看有一眼,示意继续。
瞬时间,又有更多奇形怪状的神怪自巨城之上冲下,加入战团。
他们今次从上宫带来的神怪很是不少,在他们设想中,这些只是用来消耗对手力量的,死得多少都无关紧要,一批不够两批,两批不够就三批,只要能将对面冲垮就是了。
要不是前段时日为了从虚空之母那里问到长生火之所以异变的答案,将大多数强横神怪都是祭献了,此刻拿出来的远不止这个数目。
本以为这般下去,很快就可分出胜负了,可局势发现并不似他们想象得那样。
这些金虫虽然个头不大,随意一扫就是一大片,可其在汲取了诸多精血之后,就又变化出数个出来,随着时间推移,反而是越打越多。
长老余慕离这时把独目睁开,看有一阵之后,才道:“诸位,这些虫豸只要叮去神怪精血,就可不停繁衍,且并无止限,必要设法阻止,否则难以后果难料。”
粦烛肃然点头,他之所以先行派遣神怪,只是不想在正式发动前浪费太多气力,可如果这样反而助长对方,那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正要下令时,站了出来一名长老,其人眉发好若活物一般,不停跃动,浑身上下则散发一股刺目红芒,他道:‘此事有何难,交由我便可。’
粦烛扭头看去,欣然道:“原来是刍衡长老,有尊驾出手,想来可以无虞。”
刍衡走到前方,吐出一口气,此气一去,就化为一条滚滚火龙,凡所过处,金虫皆被焚成灰烬,本来已是几乎铺满天空的虫群,霎时就少了一大半,而奇异的是,那些神怪金怪被包裹其中,但却没有受到半分损耗。
刍衡做完此事后,晃了晃脑袋,似乎对自己取得的成果还不满意,不过此刻周身红芒黯淡了许多,看去无法再施为了,不过他已然是达成了目的,余下一些虫豸,因为数目大减,繁衍速度根本没有对面消杀来的快,很快就被压制住了。
张蝉在底下看得真切,发出惊叹道:“这火了不得。”
金虫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代替他感应,所以他可以感觉到那火芒的厉害,就算自己被沾上,若没有克制手段,恐怕也逃不过去,当然,以他飞遁之速,真正斗阵起来,除非被困死在一地,否则这等情形是不会发生的。
这时金虫不断溃败,如雨洒落下来,看去用不了多少时候就会被消灭了,这也在预料之中,为此他还准备了一个后手,只是在想是否此时发动。
一番考虑下来,决定不急着动手。
只是大阵如今是外间唯一屏障,任由这些神怪冲进来,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也需要设法阻挡。
他立刻唤了那三头古妖过来,嘱咐了一番后,命其等一同出了大阵,上前阻挡。
华英翎凝望长空许久,开口道:“蝉真人,这些人久久不动,我料一定是在等待六宗之人过来汇合,此辈这刻一定是半途之中,不如遣人截而杀之。”
张蝉一转念,道:“现在这里分不出人手,唯有司马真人在外,看来此事还要拜托到他身上。”
二人把高鉴封找了过来,言明此事,后者当即找来一个魔头,并传了一股意识进去,本来需有将这魔头送了出去,方能将消息带到,可是这一次,却是那魔头当场有了回应,他不由一怔。
张蝉见他神情有异,便问道:“如何?”
高鉴封回过神来,忙道:“回禀两位真人,掌门真人回言,说是六宗之人已是不足为虑,叫两位放心就是。”
司马权此前把魔头围绕着大阵四方布落,为得是防止有人突袭,六宗之人还未到得大阵之前,便被他提先察觉到了,并知晓其在与瑶星上宫之人汇合。
这当然是他不能容许的,所以运转相转之术,挪转数个方位,一个个对其出手,以他而今境界法力,此事简直轻而易举。
不过他们并没有杀死这些人,而是以魔气魔意侵染,这样关键时候反而能成为他的助力。
做完了这一切后,他就来到海域之外,隐身在了一旁。
这里多数人从气机上判断,都是不是他对手,但是那些从遥星上宫来的长老给他感觉大不一般,其等似是通过某种变化,可以突破一定界限。
现在他还弄不清楚这里变化是什么,所以决定先行观察,等有了把握再动手。
在观察之中,他发现要保全下面法坛,则有两个人是必须要斩杀的。
一个便是那名唤余慕离的独目长老,其似有窥真之目,可以够望到阵中景象,而且任何物事,好像都能看到本来面目,从而找出其中弱点,威胁可谓最大,在优先除去之列。
还有一个,就是那刍衡,其所掌握的明火,似是无物不燃,连方才他把方了上前魔头,都是莫名其妙不见。
而其发威之时,周围之人都是不自觉的远离,显然也怕那火沾染到自己身上。
他心下推测,除去其自身外,任何外物都有可能被此火灼烧。
所幸这人也不是没有弱点,首先火无法展开太大规模,而且使过一次后,还需停下积蓄一段时日方再用,否则方才大可把张蝉那些虫豸一把全数焚尽,或者直接把阵法烧穿了。
这时他听得一阵动静,转头看去,却见三头古妖从阵中穿出,与那些神怪斗在了一起,不一会儿,其等就占据了上风了,那些金虫得此援助,又恢复了一些势头。
可他知道,这不过是稍作拖延而已,对面拥有绝对优势,只要稍稍加把力,就能反压过来。
正如他所想得一样,稍事片刻,一条火龙穿下,那些金虫又被烧死了大多数,而其中一头古妖也是躲避不及,被火光沾染,霎时被焚成了一团灰烬。
余慕离睁开独目再看了一眼,道:“那岛上拥有与我辈相抗衡之人绝然不超过一掌之数,诸位长老,此刻已是可以全力发动了。”
粦烛慎重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等到六宗之人到来。
他做事一向求稳,认为不必要的冒险不必去做,而且魔神之力他从来没有面对过,他本能对此有些畏惧,谁知道此辈被逼到最后会用出什么手段来?还是聚集这里一切可以聚集的力量唯好。况且他也不认为这么短短片刻会有什么变故。
岛屿之上,张蝉吐出一口气,看去那些古妖无法抵挡对面攻势,为了避免大阵被攻破,彻底没了屏护,所以他决定稍候自己出手。
华英翎看出他意图,道:“蝉真人,你是这里主持之人,不可亲身上前搏杀,还是由华某代替为好。”
张蝉摇摇头,道:“华真人行事周密,你在此主持,比我更是得力。”
华英翎还待劝说,这时虚空之中一阵动荡,这分明是有同道即将到来的预兆,两人不由看去,片刻之后,自里出来一名年轻修士,只有望去气息幽奇阴诡,难测深浅。
张蝉神情一肃,打个稽首,试着道:“不知这位真人如何称呼?”
彭向笑了一笑,道:“蝉真人,在下彭向。”
张蝉看他一眼,笑道:‘果然是彭上真,换了一副模样,我倒是不认识了。”
他们倒是以前有过一次碰面,只是玄阴天魔千变万化,那时却是另一个样貌,连气机也似有所改换。
公池等人此刻大是振奋,他们不知彭向玄阴天魔的身份,但能够感觉到这一位修为远远在他们之上,很可能是一位凡蜕修士,有这一位在,想来能不难抵御外间那些神怪血裔。
彭向外天中望有一眼,又打量了一下四周,立刻知道了眼前形势,道:“诸位不妨加紧修筑法坛,这些人自有我来应付。”
他一抬手,将张衍所赐那玉板拿了出来,随后对着天中一祭,倏尔化作晶莹星点,便对着其中一名长老落了下来。
众长老忽然间一道流光冲着自己奔了过来,仓促之间,他们难以辨别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但知这定是魔神信众的手段,一个个都是慎重异常,纷纷发动手段攻击。
但是此举没有任何用处,不是追不上这光华,就是落其上去也没有半点回应。
晃眼之间,其如流失一般,正正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此人乃是取生血宗的长老,先前攻打大阵时也曾出过力,此刻被击中,他心下一阵骇然,本能倒退几步,可垂首看了看,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受得什么伤害,好似撞过来的只是一团棉絮。
他不由有些诧异,举手在那碰撞之地摸了一摸,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灰白之色却从那里开始蔓延,随后向着全身上下扩展而去,不过两三息,整个人就化变成了一座灰白玉像,再有片刻,听得咔咔之声响起,玉像之上生出一道道裂纹,随后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裂为一地碎片。
第二百零四章 流光一点解神形
见得这名长老就这么死在面前,场中之人无不是心头大震。
最要紧要的,是他们根本弄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这时那流光一动,又往天中飞来,所到之处,众人纷纷避让。
其中有一个眠宗长老身形臃肿迟钝,看去就不擅回避,但见那流光冲来。呼喝一声,身上浮起一层血丝甲胄,这是他采集诸多神怪打造出来的血具,就算与神怪交锋,也能抵挡一二。
那流光于瞬息之间射中他胸口,他也是浑身一颤,然而仔细察看了下,却发觉身上并无异状,不觉心下一喜,可仅仅是片刻之后,但见一股灰白之色蔓延开来,整个人就化作了一尊玉像,随后上一个人一般,化作了一地碎石。
那流光一转,忽然又窜向另一处,那处所站之人一副似梦似醒的模样,见此飞来,哼了一声,身形陡然化作虚幻。
他乃是眠宗长老,只需起得秘术,就可遁入了幻梦之中,留在原地的只是一个化影。通常来说,此举能规避来自现世的一切攻袭。
然而那流光射到幻身后,他突然一怔,随后神情变得惶恐起来。
他发现自己居然被强行从幻梦之中拉了出来,也只是一二呼吸,他同样化作满地碎玉。
见到这一幕之人无不是露出惊震之色,眠宗的本事他们是知道的,这个宗派只有一个血裔大族,但是其不但能在虚实两地两回遁返,还能从梦境之中拉出远超自身能耐的神怪妖物,说起来此与凌氏主母的青女血脉有几分相似,但秘术变化却来得更显高明。
可没想到,就是这等人物转入梦中,也没法避过这东西的侵袭。
众人心中不由得一阵惊悚,要是他们也被此物打中,恐怕也会落得同样下场。
好在此物飞驰不快,他们自认只要动作够快,可以不让其碰触到。
司马权见得这等景象,知是法坛那边当是又来得援手了,心中一定,这样他下来出手就更有把握了。
他略作观察,现在大多数人心神不宁,正是出击之时。
于是心意一动,顿自魔身之中荡出一团阴森幽影,此仿若走了出来另一个自己,只是往前几个踏步,轻而易举就到了刍衡身躯之内,后者还丝毫不觉。
他实际可以同时对付数个目标,可是此前察觉到这些人身躯之内似还有着某种隐藏变化,所以现在只盯上这一个,等弄清楚其中真正原由,再去对付其他人不迟。
此刻他不断往此人神魂之中深入进去,想要将此物吞夺消化,可这个时候,他却是触及到了一团隐晦意识,其后面仿佛能牵连到无限虚空,顿时便意识到,这就是自己方才所感应某种物事的源头。
就在他准备将此看清楚时,这一道分身却是骤然消失不见,难以看出,这究竟是沦陷了进去,还是被那意识吞并了。
司马权面上露出些许凝重,他知道这肯定不是这人自身所具备的力量,那意识之强横,远远凌驾于此辈之上,绝非是此人可以驾驭的。
方才给他感觉,这就像是其精气神魂早就有了归属,乃是他人之物,现在只不过是借于其人使用,只要在他绝对实力无法压过那个幕后之人,那么就无法再夺取过来。
这等情形,在方才六宗之人身上施展手段时却并无见到,可见此回瑶星上宫来的这些人与这里土著是有所区别的。
不过神魂之上没有办法夺取,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别的办法。
不能吞下神魂,他可以侵蚀精气,进而消杀对方寿数,即便无法将此人一气杀死,也可将其战斗力削弱到最低限度。
而且这一切都是在无形之中进行,等到目标真正反应过来到时,已然是没有机会了。
此时场中,那流光这时见无法触及到诸多长老,却是回头一转,忽然往下行去,冲到了那些神怪之间,并且飞快无比的在那里穿梭。
这些神怪比那些长老更无反抗之力,只要被碰触到的,立刻就会化作玉石,从天而坠,虫群又渐渐增多起来,几乎没有多少时间,原先一面压制的局面就被倒转过来。
彭向站在阵中,拿出一只玉罐,身形忽闪了一下,就将这些浊阴灵机吞吸入体,补纳方才耗去的亏空。
虽然这玉板看起来所向披靡,但其实他运使并没有那般轻松,毕竟才入手中,还没有时间去真正祭炼过,所以此中耗费法力较多,故而能采取守势,边是积蓄力量,边是找寻机会。
他这时开口问道:“我能察觉到方才外面有人出手,可是那位司马真人么?’
张蝉道:“正是司马掌门。”
彭向道:“有这一位在外策应,可减少我等不少压力,不知这座法坛离那修筑齐整,需还需多少时日?”
华英翎道:“大约在七八日左右,为了确保稳妥,无法再短了。”
彭向道:“那我等就要坚守七八日了?”
张蝉道:‘彭上真不妨一说,以你和司马掌门的实力,可能拖延这许久?’
彭向回道:“此言难说,若只这些人,就算杀不得他们,要想拖过去也是不难,但很可能会有难以预测的意外发生,所以要是做下万一的准备为好。”
他以为这些土著背后有那位大能的话,当不会任由自己这边这么顺利下去,一定是会通过某种方式进行干涉的。
海域之上,众长老看着那道流光下方海域之上来回兜转,一副看去屏护此处的架势,脸色更显难看。
到底该如何对付这东西?
方才他们躲避同时,也曾试过不少手段,怎么也奈何不了此物,而且只要有此挡在前面,那他们就对下面海域也没有任何办法,就算用各种血脉秘术轰击下方,其也会过来搅扰,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会被这流光射中,成为一堆碎裂玉石。
粦烛等人正在思考对策时,底下有弟子禀告道:“粦长老,五宗诸位宗长已是到了。”
粦烛神情略振,道:“快请了上来。”
不一会儿,眠宗,恶阳血宗、取生血宗、赤疆血宗还有龙宗等宗主乃至长老都俱是到来。
一时又多了近二十位战力,虽然其中只有五宗宗主能与他们这些来自瑶星上宫的长老相比,其余族主之流略逊一筹,也没有参与过虚空法祭,可终归比那些神怪来得好用。
五宗之人与粦烛等人见过礼后,就站到了一处,此刻他们都是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但其实内里神魂无一例外被司马权侵占了,不仅这里所言所语可被他听得清清楚楚,到了必要之时,只需其一声令下,就可立时发动起来,对身旁之人下手。
只是司马权认为,这等手段,应该用在更为关键的时候,所以现在还压住未动。
粦烛对着诸人言道:“那道流光很是难以解决,不搬开此物,我等只能拿里间之人便没有办法,更是破坏不了那座祭坛,诸位有什么提议么?”
余慕离道:“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问对虚空之母。”
粦烛叹了一声,道:“余长老的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可是我等祭品已是不足了。”
余慕离低声道:“未必需要神怪,只要生灵,或者血裔也是可以的。”
粦烛眼瞳一凝,似是想到了什么。
余慕离继续言道:“一界生灵应该是足够了。我瑶星上宫掌握大小数十界域,要是只需牺牲一界,就能因此解决眼前,那也是值得的。”
粦烛心下已然同意,可口中却是道:“其余长老也很可能会反对。”
刍衡这时喝道:“必要之时,行必要之事,我等今次是十位长老到此,要是无人反对,那也没什么不妥。”
上宫执掌权柄的就是包括他们在内十九名长老,只要他们都是同意,那已是超过半数,就算在规理之上也是站得住脚的。
司马权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知是什么,猜测因与潜伏在其神魂中的那团幽暗有关,或许真能改变眼前情况,他暗觉可惜,要是自己能左右刍衡神智,就能令其强烈反对,就算不能坏了此事,也可以加以拖延。
粦烛在逐一问过之后,见此来之人都无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