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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他摇头一笑,道:“难怪此僚一直不动,原来是有恃无恐,倒是反算了我等一手。”
当初太冥祖师驾驭造化之气合诸大德之力,方才镇压了造化之灵一部分力量,这里面也有他们二人的气机在,造化之灵等若借此,又重新与他们牵连上了,如此只要他们两人不被逐入永寂,那么造化之灵同样也不会陷入进去。
鸿翮祖师看向张衍,正声道:“玄元道友,若你任由我二人入得永寂,那造化之灵亦将会被带入进去,此是逐灭此僚的绝好时机!”
第三百章 一意炼合造化精
张衍听了鸿翮祖师之言,心下略作思量,便否了此议。
造化之灵以一缕造化之气牵连两位祖师伟力,看去只能依附这两位才能对抗劫力,可他认为,其人多半是不会孤注一掷的,这里一定还会有用以防备的后手。
何况就算到了最为危急的时刻,造化之灵大不了用道法落子将局势挽回。
他也理解鸿翮祖师的想法,对方可落子维护自身,他也可以落子加以削除,甚至可以把先前积累起来的优势用在此上,如此造化之灵也未必能够抵抗,可是这里需要注意一点,如此一来,却也达到了造化之灵解脱诸位大德伟力镇压的目的。
虽不见得造化之灵能立刻摆脱原本镇压,可他所驾驭的劫力也未见得能在此之前将其逼入永寂。而且很难说造化之灵不是故意如此的,故是这个做法还是太过冒险了。
就是抛开这些不谈,此一战既是人道大德与造化之灵间的存续之争,同样也是双方的寻道之争,唯有真正胜出的一方,才有可能攀登上境。就这么将造化之灵逐入永寂,那么连带造化之气和所有大德都是不会归来了,如此他所要寻求的大道就有所缺失了。
他有种感觉,要是当真如此做,那么自己恐怕就很难再找寻到上进道途了,故唯有完胜才可完道。
他考虑过后,就将自己意见对两位祖师道出。
曜汉、鸿翮两位祖师也没有继续坚持,他们此刻只是见得胜机,这才提出建言,张衍才是主持之人,不管其人如何选择,他们都是愿意接受的。
张衍见此,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另一事,道:“我方才感得,那缕造化之气一出,劫力对其人阻隔之力顿减,两位道友可知此气有何玄妙?”
曜汉祖师沉吟一下,道:“当初此气出来,便被太冥道友合同诸位道友之力拿去镇压造化之灵,我二人与此气接触也是不多,据我所知,此气似能‘通心意,化神变,’恐怕也是因为如此,造化之灵哪怕明知自身会被封镇一部分力量,也要将此气留住。”
张衍心念一转,所谓“通心意,化神变”,简单来说,其实就是心想事成。
心想事成之能他在真阳之境时便能做到,唯独对待相同层次的力量方才无能为力。可从曜汉祖师的语气来看,这造化之气却是似可作用于大德身上,这便很是厉害了。
不过他同时也是注意到,造化之气应该很难驾驭,此气御使起来当也没那么容易,要不然太冥祖师也不会要集合诸大德之力才能镇压住造化之灵一部分力量了,由此推论,少许造化之气或许凭借一人之力就能够利用,可数量一多,就难以轻松做到了。
鸿翮祖师这时言道:“造化之灵先前极可能已是炼合了一部分造化之气,只是一直藏而不露,当是方才道友以劫力压迫,方才逼其不得不使了出来。”
张衍点了点头,赞同此言。从两位祖师所言来看,造化之气何等重要,此物用在关键时候,无疑是能反转局势的,甚至说决定成败也不为过,现在造化之灵虽然挽回了危局,可表面看来,起到的作用却并不如何大,而且提前泄露出来,也使得他们有了防备。
其人很可能感受到了棋盘之上的威胁,生怕自己所持落子不够应付后续棋局,方才选择用出造化之气。
鸿翮祖师这时又提醒了一句,道:“那造化之气之用或许还不止我等所言,玄元道友下来需当小心了。”
张衍深思了一下,所谓料敌从宽,造化之灵到底如何想法他也难以捉摸,不定是其人所掌握的造化之气只是少数,没有办法做得太多事,故是用在这里,这样反而还能让他们更为忌惮。
不过不管其人怎么做,他只需这里稳稳推进,无有太大漏洞就好,造化之灵无论到底握有什么杀招,过后总是能见识到的。
这些念头转过之后,他便把心思放在了那造化精蕴之上,造化之灵虽能借用造化之气与两位祖师重新牵连,可是其人与诸有之间的联系却是完全被劫力断开了。可以说,若没有其他手段进行突破的话,那么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将这处地界完全收入囊中了。
但他也没有放松警惕,谁也不知造化之灵手中的造化之气到底有多少,此气十分之玄妙,不定就能绕过劫力,作用在这些造化之地中,就算不用此物,其人只要还在大道棋盘之上,也一样可用落子来阻碍于他,在没有成功之前,还需要加倍小心。
随着心思顾落,那一座座造化之地被并入了进来,他也是将这些地界陆续炼合为自己所有。
至于诸世之中此刻正在进行着的道传较量,他却没有去多管,这一切自有人道修士自己去解决。
而今道法机缘皆在争斗之中,他若插手,固然是一劳永逸,可同样也夺去了许多人本该取得的机缘。
在他主要精力投在此间的时候,曜汉、鸿翮两位祖师则是盯着造化之灵,防备其人出手,只是眼看着造化精蕴之地即将落入己方之手,大道棋盘对面却不见丝毫动静。
两人心中不禁起疑,所有造化之地并合起来,若得驾驭,那伟力之强横实在难作想象,纵然比不过完整之时的造化之精,可只要有其部分威能,也就足可与造化之灵正面对撼了,其人没有理由不作理会。
曜汉祖师道:“此僚若到造化之地决定归属的关头仍是不动,那除非有什么事在此人眼中比拿取造化之地更为重要。”
鸿翮祖师一下就点明了利害,道:“能与造化之精比较之物,也就唯有造化之气了。”
曜汉祖师笑了一声,道:“不错,或许方才那缕气机不止是与我等伟力重作牵连,更是想将我二人镇压其人的伟力化解了去。”
两人谁都知道,造化之灵坐上大道棋盘的目的,就是为了化解诸位大德寄托在那造化之气中的伟力,一旦被其成功,那么就可以摆脱造化之气的压制,将被镇压的力量释放出来。
鸿翮祖师断然道:“若是如此,绝不能令其功成。”
造化之灵全盛之时,其伟力神通没有一人能够抵挡得住,唯有集合所有大德或许才有可能与之抗衡。而诸如微明、相觉之流,几乎上来就被其人吞夺了,要是造化之灵恢复了原来实力,就算他们拥有了在大道棋盘之上取得的优势,也不见得能够取胜。
更为麻烦的是,没了诸位大德的伟力压制,造化之气是极可能被造化之灵夺取的,事情一旦发展到这等地步,那几乎就没有希望战胜这名敌手了。
曜汉祖师考虑了一下,道:“还是把这些告诉玄元道友,由他来决定该如何做吧。”
鸿翮祖师也是点头。
他们虽把自己摆在了棋子的立场上,也都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可张衍这个主势之人若不同意,他们也不可能随意行事,这里必须为大局着想。
而且他们对造化之气所知其实也是不多,方才所言这些也仅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并无法真正确定。
两人没有耽搁,立起神意勾连张衍,并将自身推测告知了他。
张衍在听得这番推断后,心中思索了起来,若是真如两名祖师所言,要阻止造化之灵除非现在就将之击败,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操切行事,反而会使他们自乱阵脚。
而且他认为,便是事情当真是如此,造化之灵也绝无可能立时做成,甚至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限制,否则那缕造化之气又何必用来牵连两位祖师,直接化去寄在自己身躯之内的伟力岂不更好?故他决定暂时不动,以不变应万变,等到自己先将造化精蕴之地完全掌握到手之后,再来理会此事。
思虑停当,他便将心意重又转回至诸世之中。
在他正身伟力加入进来后,造化之灵伟力被他逐步清除出去,而随着他治下所拥有的造化精蕴越来越多,后来造化之地在被收纳进来时,甚至不用他去主动炼合,就会自发融入进来,成为一体。
又是过去许久,曜汉、鸿翮两位祖师似有所感,不约而同往诸有看去,只见那最后一处造化之地亦是被并合了起来。此时此刻,诸有之中只剩下那一处造化精蕴之地了。
这一幕,仿若当初造化之精重现眼前,只是他们知晓,无论从哪里看,这处都无法与真正的造化之精相比,不过他们当初打破此处,就是为了能得见真道,现在看来,他们已经越来越是接近这个目标了。
张衍意识此时正沉浸在造化精蕴之中,方才在炼合过程中,他一直在防备造化之灵出招,但或许一切都如他们所猜测的那样,也或许是造化之灵认为此刻已是阻止不了他们了,所以直到他将此处收归己有,其人也没有出手阻止。
他心思微动,看来造化之灵当真是把这一战的胜望寄于造化之气上了,因为除了此物,当前已是无物能与并合之后的造化精蕴之地相抗衡了。
第三百零一章 天机蔽灵玄气遁
张衍神意在造化精蕴之地内转有一圈下来,这里已是成为他私有之物,诸世诸界,是驻是行,是变是定,全都在他一念之间。
拥有此处不只是多了一份助力,更多的是又将他向大道尽头推进了一步。
只是此间虽是诸世归一,精气并合,可他却能感觉到,这里并非是完满无缺了,不知何处仍有少许不谐,这应该还有一些余患未曾解决。
譬如那造化之灵道传还未曾清除干净,哪怕对他而言十分细微,可依旧能反应在他感应之内。
还有一些,则是造化之灵伟力在被驱逐之时挣扎反抗的残痕,只是深入一看,却发现这里面另有文章,推算了一下,笑了一笑,准备稍候便着手解决。
这时他心念一转,霎时间,这里所有伟力便如涨潮般被他尽数提拿起来,下一刻,又随他心意沉落下来,这过程之中没有任何滞碍牵扯,与他自身伟力宛如一体。
若他身藏此间,来袭之敌除非能有一气溃灭造化精蕴之地的伟力,不然没有可能突破进来。只是以造化之灵眼下所表现出来的伟力来看,其人显然是不具备这等本事的。
不过此僚全盛之时的伟力到底如何,尚还难以估量,就算是两位祖师,也无法在神意之中将之照显出来,所以现在他还不好下结论。
只是这造化精蕴之地虽是聚合起来,可再不是当初那造化之精了,现在既是归于自己之手,那么也当有一个定名才是。
他想了一想,先前在自己成道之路上,有几次都是借得布须天之力,并以此为阶台才得向上登攀,而且这里毕竟是以布须天为胎整合而成,那还是以布须天称呼为好。
在他梳理此间的时候,诸世之内也是发生了变化,造化之灵伟力被驱逐出去,尽管以前落下的印痕未褪,可已经是无源之水了,没有外部力量的推动,其前行势头顿消。
造化精蕴之地归并合一之后,大德和造化之灵的伟力对撞再也无法波及到此处,这就使得灵机再兴的势头没有因此再度中断。
最主要的是,在一众大能修士的带动之下,人道修士知晓了造化之灵道传的危害之大,无论哪一家都是在倾力剿灭之中。
演教总坛之内,高晟图忽然发现,原本已经黯淡无光的传法灵碑又一次闪耀起来,座上三位大德形影也是依旧在那里,神气不由为之一振。
尽管演教四处开拓地界,任何时候都没有停下过脚步,可同样也是顶着不小压力。特别是造化之灵伟力将大部分力量投至于造化之地中时,对于下层的影响也是尤甚。
演教那时候接连丢失了许多地界不说,连早已经营多年的分坛也有不少沦陷的,教中弟子更是死伤惨重,若不是及时将一批总坛长老派遣了出去坐镇,恐怕局面就难以稳住了。
此刻在座长老见得灵碑之上的景象,也是欣喜异常,在他们想来,现在大道棋盘之上在座大德似并未比之前有所少缺,那想必此前在与造化之灵的对抗之中至少没有吃得什么亏。
高晟图在欣喜过后,很快又冷静下来。看向舆图,于心下通盘考量了一下,看向座中诸长老,宏声言道:“现在大势虽偏向我等,但万不可掉以轻心,只要这世上仍有造化之灵道法,仍有我演教弟子未曾踏足的人道界域,那我演教就绝不可停下脚步。”
诸长老闻得此言,皆是神情凛然,肃声应是。
碧洛天中,傅青名收了法力回来,这一回他强行穿渡诸多界门,倾灭造化之灵道传,虽是将不少地界之上的毒氛肃清,可同样也导致他的法力损失不小。
可他对此毫不在意,在做得此事之前,他只是担心自己就算是力量耗尽也无法遏制住造化之灵道传的扩张,好在随着布须天重新归入张衍治下,造化之灵力量消退,大局转向明朗,接下来便是没有他再出力,当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了。
这时他忽然感觉一阵疲惫,这是元气损折的缘故,故是反映到了心神之上。不过他并没有就此彻底放松,外来力量虽是消退,可他从来没有忘记那些先天妖魔和域外天魔,此辈实力也是不弱,还需警惕此辈趁机作乱。
张衍在全盘检视过布须天后,心意一动,转回大道棋盘之上,他眸光隐动,现下该是设法把造化之灵打下大道棋盘了。
他们或许能在棋盘上将造化之灵重挫,可逐灭其人的可能性却并不大,而在拥有了对抗造化之灵的力量后,棋盘反而成了束缚他们的所在。
造化之灵肯上得棋盘,不外是为了解脱自身桎梏,停留得越久,其越有可能利用大道规序达到此等目的,既然人道大德这一边该拿到的都已取得,那么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全力阻止造化之灵,绝然不能让其如愿了。而最为简单的办法,就是在大道棋局之上对其形成压迫。
自他接手大局开始,人道大德这一边的所有落子全是落在诸有之中,现在已是可以找机会串联起来,对造化之灵发动反击了。
不过棋盘之上的优势在没有发动前才是最具威胁的,若是当真用了出来,反而作用不是那么大了,所以最好是以威压为主,逼其主动退去,这般大德这一边就不需付出什么代价了。
此时他心中已是有了对策,正当他要与鸿翮、曜汉两位祖师商议之际,却是心中一动,感觉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他稍作思量之后,眸光微微一闪,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造化之气这等东西可谓玄妙非常,但作为原来造化之精的一部分,定然不是什么耗用之物,就算造化之灵方才加以运使,也不可能就此不见。
若说收了回去,却也不太可能,连运使出此物之时他们都能有所感应,收纳回去又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那么此气到底去了哪里呢?
虚寂之中,寰同看着布须天底下的汹涌暗潮已是平缓下来,并在缓慢退去,心中也是松了口气。身为超脱现世之人,他自能比寻常修士见得更多,从伟力气机的感应之上不难推断出来,这回是张衍取拿了此处。
如此一来,他就再也不用担心有那造化之灵托世之身从中冒出来了。
正待他想在此中寻得一处驻地之时,心中忽生感应,转首望去,却见一名少年自一片虚无之中走了出来,他不禁讶然道:“旦易道友?”
旦易来至他面前,还了一礼,道:“寰同道友,有礼了。”
寰同看他几眼,有些奇怪,道:“原来旦易道友还在诸有之中,我方才感得诸有之中同辈气机俱灭,还以为你与诸位一般,亦是被逐入永寂之中了。”
虽他如此说,可他再是一想,却是暗自皱眉,望向旦易的目光之中甚至多了几分警惕。
他正式接触过的同道虽然没有几个,可炼神修士之间只靠伟力碰撞就可得悉对方大致情况。在诸多同辈之中,功行意志最高之人无疑是青圣,心性最纯之人当属神常童子,可就算是这两位,最后也没有能够逃脱劫力驱逐,旦易又是如何坚持到现在的?
他沉声道:“旦易道友可曾感得什么地方有所不妥么?”
旦易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摇了摇头,道:“我方才被劫力所迫,陷入昏沉之中,不觉外间之事,以为自己已然入得寂中,可不知何故,所有劫力一齐退去,我却是仍是存在于诸有之内。”
寰同略略皱眉,他在成就炼神之后,也便是知晓旦易乃是造化之灵托世之身,所以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会否是造化之灵在这里做了什么手脚?
他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