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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生存手册-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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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心里乱糟糟的情绪,全都推到了一边,露出了一个亲切的笑,冲于安招了招手。“来,到我身边坐下。前几天给你二姐守灵,累坏了吧?”

  于翘去世的时候,和范家的亲事还没有定下来,也就没有夫家,兄弟姐妹们按理是要轮班守灵的,不过几个嫂嫂都忙,哥哥们更忙, 倒是两个小姑娘和于宁、于泰自动自发,为于翘守过了头七。

  于安就笑着摇了摇头,反过来关心七娘子,“我们还好,就是在灵前傻坐着。倒是六嫂,事出突然……忙得脸都尖了,只怕还是要请大夫来把一把平安脉才好。”

  七娘子摸了摸脸,不禁自嘲地笑了笑,“忙成那样,还有心思顾得上脸?”

  两人对视了一眼,就有了一种难言的默契,不禁都露出苦笑,于安又字斟句酌地问,“前儿招魂的时候,我就在想,不知道二姐芳魂何处……有没有消息,地下有知,知道亲人们是这样悲恸,又会怎么想。”

  这是在婉转地问七娘子,于翘到底有没有被找到了。

  平国公虽然宣布于翘死亡,但也绝不可能就这样断绝了寻找于翘下落的希望,就是这一阵子,他麾下的亲兵们活动也比较频繁。——大家都在一个屋檐底下住,于安就是猜,恐怕也能猜得出平国公不会就此死心。

  七娘子想了想,也很认真地回答于安,“不要说天下之大,一缕芳魂根本无处寻找,就算她能找到回家的路,只怕也……你二姐的性子,你是最清楚的了。”

  于安清秀的脸上,顿时就流露出了浓浓的感伤。

  虽然于翘现在生死未卜,但对于许家人来说,她的确是已经‘死’了。最好最好的结局,她与心上人在某地安家落户,次后与姐妹们异地重逢,却也已经不会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二姐,二姐怎么就……”她吞咽了几下,才将喉中的梗塞给咽了下去,“唉,也好,与其被……被找到了,我倒宁愿不知道她的下落。”

  七娘子心中一动。

  于安心思也算细腻,虽然有时候少了一份机敏,但看人,到底还是准的。

  对平国公,她的了解只会比自己更深入。

  “你说,如果……如果你二姐的魂儿,被国公爷找着了——”她拖长了声调。

  于安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惊惶,她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苦笑着摇了摇头。“淫奔失贞,本来就已经难以见容于族中,更别说恐怕那一位的身份也并不大光彩,棒打鸳鸯,还是小事。只怕为全二姐的名节……”

  她并指成刀,在喉间轻轻地拉了一拉。

  七娘子一下想到了小柳江三人,她顿时不寒而栗,“以后这件事,再也别提了。”

  于安也就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嫂嫂放心,于安知道轻重的。”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屋内便沉默了下来。于安东张西望,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时而又低下头来抚弄着裙边的香囊玉佩,倒是要比以往多了几分毛躁。

  七娘子看在眼底,心情忽然又有了几分轻松。

  不论于翘到底去了哪里,终归,她是追寻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去,尽管这做法极为不负责任,间接殃及三条人命,但这也是于翘自己的债。

  谁又知道她的选择到底是对是错?谁也都不可能知道。这世上虽然有很多冰冷,有很多丑恶,但终也有一些人,会用尽身边的一切资源,向着自己的理想努力。

  “今儿个找你来说话,为的是什么,五妹心里也清楚吧?”她的语气里终于带上了一丝轻松。

  于安顿时就红了脸。

  却也没有回避七娘子的打趣,而是声若蚊蚋,“猜,是猜到了一点……”

  又咬着下唇,脚尖眦了眦地,轻声道,“不过,这件事,不是还得看范家的说法……”

  “范家也就是等于翘的七七过了,才好意思提起这件事。”七娘子平静地道,“不论从哪个理上来说,我们肯和范家结亲,是他们的荣幸,于翘不幸夭折后,还肯再嫁一个女儿过去,这个面子不小。范家大爷前儿过来给于翘上香的时候,就已经私底下问过了父亲,说是按扬州惯例,这姐姐去世了,如有未说亲的妹妹,多的是代姐姐嫁过去的——”

  于安脸上一片烧红,她垂下头轻声道,“可前头还有三姐……”

  只看于安的说话,就知道她是千肯万肯,巴不得嫁进范家。

  七娘子振奋起精神,握住于安的手,低声问,“我听四嫂说,于平倒不大看得上范家的门第,嫌二少爷只是个举人,你看她平时谈起来,是不是这个意思呢?”

  于安的脸几乎都要埋到腿里去了,好半日,才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三姐从前和二姐谈起来的时候,言下之意,也不大看得上范家。”

  七娘子不禁露出微笑。

  她就细细地嘱咐于安,“你三姐问你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做出想嫁的样子,却也不要把范家说得太难听,只需淡然处之。适当时候,我自然会为你进言,若有缘分,于平看不上范家,此事十有八九,终究还是可成的。”

  于安点了点头,又问七娘子,“范家的那位二少爷,嫂嫂可知道他脾气如何……是不是……是不是……”

  她反常地聒噪起来,缠着七娘子问了无数范家的问题,等到天色近晚,四郎、五郎从学堂回来,才依依不舍,起身告辞。

  七娘子送走于安,回头就又被四郎、五郎纠缠上了,两个孩子最近写字稍微有了一些成就,一个个洋洋得意的,巴不得现场挥毫给七娘子看:“七娘七娘,我比弟弟写得好些!”

  七娘子忙换上罩衫,陪两个孩子写了几个字:立刻又被甩了一身的墨。好容易等谷雨春分出来,把小祖宗们哄走了,她才笑意盈盈地站起身来,由着小黄浦等人给她脱了罩衫,安顿人去洗涤不提。

  一时晚饭已是齐备,许凤佳也回了屋子在西三间里洗漱,七娘子又叫了下元过来,问她,“孩子们这个月长高了没有?沉些了么?”

  自从孩子们出了周岁,七娘子就吩咐众人一个月给两个孩子量一次身高体重,以便记录成长情况。下元正在翻找答案,那边又有人来报信,“我们少夫人问世子夫人这里小厨房可有紫苏叶么,若有,便要一两束回去。说是从下午起胃里就不舒服,大夫说要吃掺了紫苏叶的几味菜是最好的。可巧平时我们是不吃紫苏的,一时间还真不知道上哪里去寻!”

  四少夫人为了坐稳这一胎,真是出尽了百般花样,七娘子目注端午,见端午会意出门,才笑道,“她去问了,有就有,没有打发人上街去买,再各处问一问,总是能找到的。”

  她这一忙起来,心里倒是熨帖得多了,想到下午于安那又羞又喜的样子,唇边不禁又挂了淡淡的笑,百忙之中,还招呼许凤佳,“你去看看儿子们,也陪他们写写字!”

  许凤佳扮了个鬼脸,“才洗过澡,又叫我去沾一身的墨?不去,不去。”

  他踱到七娘子身边,伸了个懒腰,才懒洋洋地问,“怎么,都快吃完饭了,谁那么大胆,竟来找你?”

  四少夫人手底下的那位妈妈就有了三分的不好意思,遮掩着笑道,“也是奴婢考虑得不周到,其实这事,问一问底下的姐姐们也就是了。”

  七娘子白了许凤佳一眼,才笑道,“话不是这样说,四嫂的胎当然是耽误不得的,妈妈到外头坐一坐喝喝茶,有了信儿,自然会打发人告诉你知道。”

  等那妈妈下去了,她埋怨许凤佳,“真是明知故问,四嫂难得有胎,就让她折腾,能折腾多久?偏偏你还要赶着去挤兑人家,改明儿四哥见了你,又要不好意思了。”

  许凤佳不以为意,“这府里也不是没有第四代了,大嫂怀了几个孩子,也没有她那样折腾。我说几句,她受不了,她黑天白夜地找你,你就受得了了?——脸都累尖了!正好,我听封子绣说,权子殷已经可以出宫去了,改明儿你和你弟媳妇说说,请他上门来扶个脉,也开几张平安方子给你吃。”

  七娘子神色就是一动,“这么说……”

  “病根找到了,神医再略施手段,太子眼看着身子骨倒是康健了不少。”许凤佳倒是收敛了神色,看不出喜怒,顿了顿,又补充道,“至少,是现在看着,康健了不少。”

  现在看着四个字,许凤佳也咬得很重。

  七娘子心头一震,和许凤佳交换了一个眼色,又叹了一口气。

  “算了,太子能保得住,对我们来说,那是最好。”她低声道,“对六姐来说,也是最好的。”

  她一边说,立夏一边开门进来,转过身见到许凤佳,倒是吓了一跳。她不安地望了许凤佳一眼,凑到七娘子耳边轻声道,“事情已经办好了……大约明天后天,就有结果了。”

  七娘子一见立夏,心头就是一沉,听了这句话,更是有了片刻的恍惚,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思潮,胡乱点了点头,笑道,“办完了……就好。”

  她见许凤佳皱着眉头打量自己,便转过身去,笑道,“让端午张罗紫苏叶的事,我们先吃饭吧!忙了一个下午,饿也饿死了。”

  话虽如此,当晚七娘子却只是吃了几口饭,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接下来两三天,她都没怎么睡好,到了第四天下午,更是发起了低烧。请了钟大夫来开了两贴药,等到第二天,权仲白便上门为七娘子问诊了。

  #

  自从五娘子去世那天在明德堂匆匆一晤,七娘子就再也没有见过权仲白。屈指一算,她也有三四年未能瞻仰这位魏晋公子的风采了。只是此番难得相见,又在病中,只觉得头晕眼花,只是瞥了权仲白一眼,便又低下头咳嗽起来,一时倒顾不上说话。

  因为许凤佳又进燕云卫办事,屋内只有立夏上元等人左右护卫,权仲白进得门来,左右扫了一眼,便冲七娘子微笑道,“世子夫人身边的两个丫鬟,倒是多年没有变动了。”

  他和立夏当然也是很久以前就已经互相见过的,只是没想到这样的小人物,权仲白也能记在心里。

  两人相见,气氛本来有几分尴尬:毕竟上一次见面的情景实在不大愉快。但权仲白这一句话,倒是让七娘子也少了几分局促,她半坐起身,又轻咳了咳,才打趣权仲白,“都是见识过神医风采的,一个个紧着护卫在我身边,免得神医再责怪我时,无人为我挡着。”

  因为七娘子已经出嫁,两人又算得上是姻亲,倒不必和没出嫁时一样需要小心谨慎。权仲白哈哈大笑,“世子夫人还是这样风趣!”

  他年纪渐长,如今已经近了而立,少年时的青涩,渐渐地连最后一点影子都已经褪去,眉宇间更是有了少许风霜之意,只是这一笑间,当年那如水墨般肆意涂抹的风流之意,依然是尽展无余。

  七娘子莞尔一笑,又和权仲白客气了几句,夸权瑞云,“真是个贤惠人儿,家里要不是有弟妹支撑着,我们也不能放心的。”

  她望着权仲白弯了弯眼睛,又谢他,“还有六姐的事,也要谢过权先生妙手仁心!”

  她说得含糊,权仲白也答得含糊,“都是分内事,当不得什么。”

  提到宫中事,他眉宇间就带上了一点倦怠,“哎,烦心的事,我们不去说它。世子夫人这一向睡得好,吃得好?”

  都是二十八岁的人了,这一点近乎粗鲁的直率,还是没有洗脱。

  “吃得还好,睡……睡得不大好。”七娘子也没有隐瞒病情的意思。“就是这几天心里有事,就睡得不好,原本还是睡得很香甜的。”

  权仲白扬了扬眉,瞟了七娘子一眼,倾身掀起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沉吟着伸出两根手指,慢慢地搭到了七娘子的腕间。

  和从前不同,这一次,他把得很仔细,长指紧紧地按着七娘子的脉关,闭着眼沉默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松开手,轻声道,“少夫人的身子,要比从前好多了。”

  这话一出,立夏、上元自然是笑逐颜开,就是七娘子心头都一下松快了不少。权仲白瞟了她一眼,又道,“以少夫人从前的身子,不要说生儿育女,就是能不能活过四十岁,都是两说的事……心情积郁,心事又多,长此以往,到了三十岁之后,体内生气渐弱,郁气结团,身子更弱。一步跟着一步,很多事都说不清的。现在我看少夫人眉宇之间倒是多了几分开朗,就是脉象都要比以往有力得多,不再若断若续,阴柔无力。”

  他恭喜七娘子,“自我给少夫人把脉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想要夸奖少夫人,这几年来想必是用心保养了的。”

  又瞟了墙边的佩剑一眼,笑得大有深意,“只看少将军为了少夫人一病,特地上杨家去找了妹妹千叮万嘱,便知道少夫人婚后想必是琴瑟和谐——这阳气采益充足,只要适度,少夫人的元气就会越来越壮实。”

  就算以七娘子的城府,亦不由得要在权仲白这一笑中红了脸不敢出声,一半是为了权仲白这一笑中的风姿,一半,却还是为了人并不在跟前的许凤佳。

  权仲白话锋一转,又道,“不过……” 



  265、胜负

  “以少夫人的底子,终究还是不能太过操劳,很多事,少夫人就不要放在心里了。”权仲白闪了七娘子一眼,说得不动声色。“不过,毕竟人生在世,也有很多不得已的地方。权某的这番话,少夫人听过就算了,能不能做得到,也不要太挂怀。”

  和当年理直气壮地指责七娘子心事过重时比起来,权仲白今日的这一番言语,可以说得上是和蔼可亲了。

  七娘子想到她当年那样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是满肚子的心事,也不禁莞尔一笑,“权先生是越来越宽和了。”

  权仲白眼底也射出了怀念的光——却似乎是透过七娘子的脸,看向了迢远的地方,他低声喃喃,“很多事,终究不是人力可以转移的。”

  没有等七娘子回话,便又振奋了精神,沉吟着道,“以少夫人眼前的脉象,人参、鹿茸等大补之物已经需要慎用,免得过犹不及,反而造成虚火旺盛。我这里给少夫人开几个方子……以后还是以温补为主,最重要心里还是不能太过积郁,什么事,都要往宽里去想。”

  七娘子见他已经起身,便忙道,“权先生请慢一步——”

  她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咬着唇又瞥了立夏等人一眼,好容易下了决心,才低声问,“三年前权先生给小七把脉的时候,曾经说过以我的身体,要生育,恐怕很难……不知道如今小七的情况,是不是可以、可以……”

  权仲白神色一动,不禁细细审视七娘子的面容,又思索了半日,才微微一笑,露出了少许真心的欢悦。“看来,少夫人的日子,过得真的不错。”

  见七娘子讶异地抬起了一边眉毛,他又坐了下来,伸手按向七娘子的脉门,一边扶脉,一边轻声道,“当年我为少夫人扶脉后,说出的那一番话,即使是贵府太太,也都露出惊容。唯独少夫人却依然坦然自若,不以为意——如今入门不过两年,就已经为了子息患得患失,想来少夫人与世子爷必定是琴瑟和谐……好,好,少夫人能够打从心底高兴起来,就是最好的药了。”

  七娘子没有想到自己当年的表现,权仲白原来已经尽收眼底,想到从前和他谈起许凤佳时,权仲白本人也曾经说过,他并不太喜欢许凤佳——当时的自己,却是满心满眼的赞同之意。

  她脸上的红霞就又盛了几分,嗫嚅着谢权仲白,“多谢权先生医者之心,那样的小事,你还记在心上。”

  “似少夫人这样的病人,能够好转甚至渐渐痊愈的,其实百中无一。”权仲白一边把脉,一边和七娘子闲聊,“不要说别的,就是贵府的五少夫人,也惯有心口疼的毛病。盖因内宅妇人,心事最多,久而久之,很少有不绵延成疾的。倒是少夫人一直注重保养,这些年来,心事似乎也有所减轻,是以病势就缓得多了。”

  他犹豫了一下,“不过,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少夫人的身子骨要完全调养得好,尚需时日。如若可以完全抛开心事,一心一意只是调养身子,大约一年半载,也就更容易有身。若不能,就看少夫人用心如何了,如若用心过度,身子终究带了孱弱,即使有身,恐怕也……”

  七娘子眉宇一暗,“小七明白权先生的意思了。”

  权仲白笑着挪开手,又宽慰七娘子,“不要紧,就算按照如今这个势头,再过上两三年,少夫人的身子骨也就更壮实了。这种事急也没有用,少夫人是聪明人,当可明白权某的意思。”

  他为七娘子开了两张平安方,又笑着止住了七娘子送他出门的动作。“才从慎独堂出来,一会还要进慎思堂给五少夫人扶脉,就不劳少夫人相送了。”

  像权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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