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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里钻。”杜平月气得太阳穴旁的青筋直蹦。
傅遥叹口气,“除了逃走,难道你还有好办法?”
杜怀忍不住插嘴,“杜爷,逃跑确实不是最好的,我也不想以后的日子亡命天涯,京城是是非之地,或者能借这个机会正大光明躲出去也好。”
杜平月一时也想不出有什么法子,也只能先依她了,战场虽无常,有他们几个在,未必不能护他周全。
他道:“好,我去写奏折。”
说着又对石榴道:“去收拾东西,你们都跟着去,这个地方不待也罢,到了荆州,咱们再做打算吧。”
“这回真能走了吗?”石榴撇撇嘴,“东西早就收拾好了,包袱打了又拆,拆了又打,捆包袱的绳子都断了几根了。”
傅遥笑着往她嘴里塞了个鸡腿,“那是因为你找的绳子太细了。得了,快去吧,这回咱们真能走了。”等皇上圣旨下了,他们就能出京,到时候不出还不行呢。
傅遥的一道折子上去,在朝堂之上引起不小的争论,称赞着有之,质疑着有之,不过几乎百分之九十九的朝臣觉得让她离开京城,是个非常值得庆贺的事,包括付云峰在内。
傅遥深深为此咬了咬牙,她的人缘也未免太好了吧?
在满朝文武和来自隆亲王的压力下,赟启也不好再强硬下去,只能批复让傅遥随军出征。
出征之日定在七日后,隆亲王走,她也跟着走。本来像她这样的督粮官在后面出发就行,可显然李赟晟巴不得早点把她带走,竟连一日也等不及了。
这一下行色匆匆,不过有七天时间和交情不错的朋友话别,可是事到临头,她竟连一个想话别的人都没有,满朝文武没几个和她交情过硬的,最后还是付老令公说要给她践行,才让她受伤的心好过了点。
一大早她几坐着轿子走了,而就在她前脚刚走,忽然两个意想不到,又意料之中的人上门了……
曹氏兄妹站在傅府门前,看着这阔气的大门,都有些傻眼的感觉。这就是山中那个很像小厮的姑娘住的地方吗?
月洞红漆的大门,门上黑色匾额上书“傅府佳苑”四个烫金大字,字体苍劲有力,似是出自名家之手(杜平月写的)。还有门前的两只大石狮子,威武不凡,一看就是做官的人家。
两人犹豫着不知该迈哪条腿,比划了半天也没前进一步。
曹浅低声问:“你觉得像是这一家吗?”
曹倩道:“街道对,门牌号也对,而且这家也是姓傅啊。”
这倒是都确认过的,他们问了好多人才找到这里。可是唯一让人疑惑的是,这里是应天府尹的府邸,难道他们救下的人会是应天府的千金吗?
这么想着,一进门就问:“傅小姐在吗?”
在门前的是杜怀,他这几天脾气很不好,傅遥出门都带着王冲,俨然一副把他踢一边的样子,他满肚子气正没处发呢,正巧看见两个打扮的土里土气的猎户,尤其是那问话真是没规没矩。
他瞪了他们一眼,“这里没有傅小姐,上别处找去吧。”
“哐”一声,大门关了起来,差点挤掉曹浅的鼻子。
曹浅这个骂啊,狗仗人势,狗眼看人低,什么骂词都出来了。
伸手点指大门,“你说说,这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曹倩性子软,不由道:“哥,或者人家是糊弄咱们呢,要不咱们走吧,回山里去。”
“不行,你在山里好几年病都起色,这次既然出来,就一定要治好你的病,而且我也不相信她会骗我。”想到山里那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心里某个地方立刻软了下来。他相信傅遥对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女人也做官
傅遥要随军出征的消息以很快的速度传播出去,京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有些闲着没事的散播闲话。且傅遥又是名人,皇上身边的宠臣,有名的傅痞/子,还和皇上搞什么断呀袖呀的,她的名气已经盖过京城四大公子,关于她的闲话自然也是传的最快的。
易春风和易南风也得了消息,今天特意上门找她喝酒来了。
他们拎着老大的食盒,几坛子好酒,傅遥不喜欢摆阔的人,两人一个从人都没带。可谁知刚到了门前,就看见一男一女坐在大门口,男人卷了个大煎饼,裹了根大葱吃得甚是香甜。他一边吃一边从煎饼撕下一块喂到女子的嘴里,两人有说有笑,混似没把这里当别人家。
易春风愣了愣,“这是哪儿来两个土老冒啊?”
易南风嗤笑,“这与你何干。”
易春风一想也是,反正也不是坐在他家门前,他轻敲了几下门,开门的石榴,一见他们便道:“咱们爷没在。”
“什么时候回来?”
“出去了一个来时辰,约莫也该回来了。”
易春风一指,“这两人怎么回事?”
“谁知道啊,杜怀说一上来就找傅小姐,也不知哪门子的傅小姐。”
他笑起来,“是不是你们家小玉扮女人扮出名了,连外地人都慕名而来,要一睹芳容了。”
石榴小心的左右看看,嘘一声,“你别说了,小玉这几日正郁闷自己长得嫩,憋着要胡子呢。你让他听见了,又该闹了。”
易春风嗤道:“他爹还没留胡子呢,他留个什么劲儿?”
“谁知道呢,总归是不安生,今天想一出明天想一出的,早晚让他给气疯了。”
几人说着话,傅遥的轿子也到了。她下了轿。看见门口站了许多人,不由怔了怔,“这是干什么?怎么都堵在门口了?”
易春风笑道:“我们刚来。还没进门呢。”
“你们来做什么?”
易南风举了举手中的酒坛,“来找你喝酒。”
傅遥正觉心里烦闷呢,今天在付府,老令公拉着她说了半天规劝的话。什么身为人臣要注意分寸,不要跟皇上走得太近。就差指着鼻子告诉她,别跟皇上搞断袖了。出了这种事,没人敢规劝皇上,那些自诩是老臣的就把心思用在她身上了。付令公还算好的。还有几个世代簪缨的老臣,倚老卖老,出言不逊。把她好一顿数落。这些人年纪加起来都老几百岁了,也不顾点面子。她好容易从“嘴皮子”鸿门宴逃出来,小心肝受惊太过,正要寻点安慰呢。
“好,我舍命陪君子,今天咱们不醉不归。”她朗声应了。
几人正要进府,忽然瞧见一边瞪大眼睛的曹浅和曹倩兄妹。两人的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看那模样似很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吧。
傅遥看看自己身上的官服,她今天去见付老令公,怕失礼,是穿着官服去的,想必他们很不敢相信一个女人,怎么转眼变成朝廷大官吧?
“啊,曹兄,曹妹妹,真是幸会,幸会,没想到你们来得这样晚,可叫我好等。”
她对曹浅挤挤眼,曹浅忽然想起她临走时说得那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无论看见什么都不要太吃惊。果然是吓人一跳的“惊”啊。
曹浅好半天才缓过神,结巴道:“这……傅,傅……大人?”
傅遥一把拽住他的袖子,就往门里拉,“来,来,来,曹兄,你我兄弟相见,今天好好喝一杯,不醉不归。”
她转头对石榴喝道:“这是我朋友,人来了,怎么不让进府?”
石榴撇撇嘴,“他们说找傅小姐的,咱们府里哪有什么傅小姐?”
傅遥瞪她一眼,“你哪儿那么多废话。”
石榴不高兴,甩身要走,被傅遥叫住,“你带曹姑娘去休息吧,这是我的救命恩人,好好照顾。”
“是,爷。”这回她倒听话,弯下身去抱曹倩。
他们进门,早把易家兄弟俩扔在外面,易春风从后面追上来,不停地叫着等等他。傅遥浑然不理,在她眼里只有那个猎户,把他们两个抛之脑后,真让人牙都咬酸了。
在前厅摆下酒宴为曹浅接风,酒和菜都是易家兄弟带的,可人家主人明显没把他们当回事,一个劲儿拉着个猎户男嘘寒问暖。
易春风看着眼气,忍不住道:“这人到底是谁,傅大人也介绍一下吧。”
傅遥哈哈一笑,“瞧我这记性,倒忘了给你们介绍了。”
一指易春风,“这是京城有名皇商家的大公子,家里又得是钱,前两天还拿出一百万两救灾呢。”
又指易南风,“这位是三公子,大公子的弟弟,你别看他们长得一样,性格却完全不同,一个专找寡/妇,一个冷若冰霜。”最后一句确实对曹浅说的。
易春风顿觉牙疼,有这么揭人疮疤的吗?
傅遥又道:“这边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曹浅曹大爷,很是英雄气概,勇武不凡。”
她和皇上被刺客追杀的事,她不想多提,便一带而过,易春风追问了好几句是怎么救得她,她都闪烁其词。
易家兄弟本来是来跟她喝酒,见傅遥不大理会,也没心情留下去,两人喝了两杯就告辞了。临走时放下话,若是战场上粮草筹集不上,要砍她头的时候,可以向他们求助。
说这话的是易南风,他看着面冷,心却是最细的。傅遥感激的投去一瞥,虽然砍头的时候才能求助,但她还是由衷的感谢。这年头肯对朋友掏心窝子,肯雪中送炭的,真的不多了。
曹浅憋了一肚子话想说,碍于易家兄弟在,都不好开口,等两人一走,便拉着傅遥问了许多。
“你为什么会做官?”“女人怎么能做官?”“你是做官的,那一日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又是谁?”
……
可惜这些傅遥一句都回答不了,她苦笑道:“这些曹大哥就不要再问了,总之是一言难尽,我也有我的苦衷。”
曹浅沉默了,他能想象她的难言之隐,一个女人却要在官场打拼,真的很不易的。
傅遥岔开话题,问他送他们怎么来得这样晚,那位苏小姐怎么样了?
曹浅道:“自你们走了之后,我们坐着苏小姐的马车回来,刚到城里就出事了。”
那位苏小姐是京城最大药铺济世堂的大小姐,原来她早年订过一门亲,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苏家也有意退婚,这回出门半年之久就是为了躲避婚事的。谁知夫家不肯想让,早在苏家附近埋伏上了,正把他们逮个正着。
那夫家是京城有名的恶霸,带着几个打手来抢亲,曹浅既要护着妹妹,又要保护苏小姐,根本顾不过来,他双拳难敌四手,后来苏小姐被人绑了去。
他本是侠义之人,自见不得这种不平之事,便把妹妹托付在一家客栈里,独自一人去闯了吴府,把人给救了出来。也因为此受了一点伤,在苏家养了段时日,伤好后才来找的傅遥。
傅遥忍不住暗叹,这阴差阳错的,倒不知道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苏小姐也算他们半个救命恩人,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她一向秉承着受人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当即叫杜怀备了一份厚礼,以应天府尹的名义送到苏家,还让杜怀撂下话,说若是吴家人再来找茬,就叫他们告到应天府,自有青天大老爷为他们主持公道。
苏小姐收到礼物,心里甜滋滋,一个劲儿问杜怀大人可好,大人的脚伤怎么样了?把杜怀问了个莫名其妙,傅遥什么时候伤到脚了?
他回来跟傅遥提起,傅遥很是叹息了几声,看来苏小姐的相思病犯的不轻,她把赟启误认为是她了。
她是想帮着苏小姐的,可没想到还没等苏家打官司,吴家的一纸状纸就把苏家告到了应天府。
状纸送到了傅遥手里,让她很觉头疼。她马上就要走了,像这样的琐事还真不想多管。可是皇上派的接替她的官员还没到任,又是自己恩人的案子,想不管都不行。
临升堂的前一天,曹浅来找她,他一脸正经道:“大人,苏小姐是个好姑娘,还请大人为她做主。”
傅遥道:“都说过多少遍了,大哥唤我傅遥就好,叫大人听着牙碜。”
曹浅笑了,“你穿着官服,总不能唤你姑娘,就怕我唤了,你也不敢答应。”
他进府里也有几日了,这是他第一回开玩笑,他消化了几日消息,看样子已经消化的差不多,能接受她是朝廷官员的事实了。
她道:“对苏小姐我也感恩的,只是吴家不好惹,那吴友德是贵阳候的儿子,那老家伙是非不分的,只知道护犊子,想跟他争理也不容易。”何况理还不在他们这儿,苏吴两家有婚约是事实,人家这边不想退婚,她一个府尹哪儿管得了这种事?
“丫了个呸的,真要跟吴太祖干一场吗?”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她这案子刚接手,吴太祖就派人上门了,他让人送上一份大礼,那管家说话也客气,叫她一定多多帮忙。(未完待续)
☆、第三十一章 苏吴打官司
这多多帮忙里面的意思实在太明显了,傅遥看着一桌子的人参、燕窝,还有白银五百两,不由心中暗叹,这吴太祖出手可挺大方啊。
她笑道:“真是感谢侯爷的好意了,只是本官一向不收礼的,还请管家把礼物收回吧。”
管家脸一沉,“傅大人这是不肯卖侯爷的面子了?”
她嬉笑道:“这要根据案情而定,一点小事原也用不着侯爷放在心上。”
管家大怒,“傅遥,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侯爷是什么身份,你不会不知道吧?”
傅遥假装拍拍胸口,“哎哟,我好怕啊。”她得罪的人身份比贵阳侯高的多得是,还怕一个贵阳侯吗?
“总管大人走好,恕本官不送了。”
对石榴使了个眼色,她立刻轰着那管家往外走,天底下最难惹的就是女人,尤其是力大无穷的女人,那管家被石榴扭着扔出去,自气得破口大骂。
“傅遥,你等着。”那高呼之声萦绕着傅府半天都没散去。
傅遥掏掏耳朵,这管家脑子不好使,嗓门却不小。怕是这会儿,他已经向自己主子告状去了吧。
吴太祖不甘心,后来又派人来了一次,又被石榴给打出去了。自此之后,傅遥和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这位贵阳侯放下狠话,若成不了这门亲,他誓不为人。
红口白牙的,说出去的话,放出去的屁,都收不回去。当时在场的贵阳侯的几个好友,被有心人这么一传。一时之间许多人都知道贵阳侯和傅遥结梁子了。
傅遥对此颇为纳闷,他“誓不为人”,那要当什么?难道要当狗不成?不知怎么的,后来这话传出去就变成傅遥骂贵阳侯是狗。这一下这个结算是结的更实了,后来竟演变成不是苏吴两家争亲,而是傅遥和贵阳侯之间的争斗了。
其实像这样的和姻缘有关的事,本来应该交给官媒处理的。那个官媒小小的官。居然给指到她这儿来了。她是不知道官媒不是没出面,只是贵阳候蛮不讲理是出了名的,他管不了。便私下指点男方告到应天府。
傅痞/子对吴蛮横,这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
17日是审理案子的正日子。自从做了府尹之后,她一年也没升过一两回堂,这一回难得升堂一次。三班衙役整齐排列,见大人还没到。交头接耳悄悄递着小话。
傅痞/子对上吴太祖的事早在京城传开了,傅遥这些日子本来风头就健,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再加上吴太祖也是个名人。这案子还没开审就已经闹得满城皆知了。
外面还有人居然开了赌局,赌最后谁能赢,傅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可这贵阳候也是名门世家,他的表姐还是皇太后呢。他吴家世代簪缨。祖父是跟着太祖皇帝打天下的有功之臣,因感念皇帝的恩德,才给自己孙子起了这么个名字。
傅遥一大早就从府里出来,她也没直接去衙门,叫人抬着轿子先去了赌坊,让杜怀去押一千两银子,赌她自己赢。
杜怀看得直瞪眼,“爷,你这是干什么?”
傅遥轻笑,“有钱赚不赚白不赚。”现在的赔率是五赔五,她和吴太祖是半斤八两,她有五成的胜算呢。
杜怀看她那样子,不由道:“你这是早有主意了?”
“放心,咱们输不了。”傅遥笑得像只偷嘴的狐狸,吴太祖是厉害,不过她也不是吃素的。
“走吧,咱爷们会会那老东西去。”把赌票塞进怀里,到外面上了轿子,直奔府衙而去。
此时衙门门口已经聚了不少人,瞧见轿子来了,都蜂拥着围上去,杜怀带人驱散了半天才把傅遥送进去。
迈着四方步进了大堂,把官家姿态做得足足的,端坐在公堂上,看着底下三班衙役,顿有一种威风凛凛之感。心中不由道,怪不得那么多人想做官,果然做官威风啊。
外面大堂外来听堂的人很是不少,站得密密麻麻的,还没开审有些人就跳着脚的往里看。他们看得也不是别人,而是傅遥,都想瞧瞧,到底和皇上搞暧/昧的应天府尹究竟长啥模样?
看得见的自然惊叹不已,看不见的还在那儿问呢,“到底长什么样?好看不?”
“好看着呢,漂亮的跟个兔爷似地。”
这话也不知哪个二愣子说的,给的调还挺高,周围人都听见了,有人哄堂大笑,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