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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挤挤眼,“我瞧着挺好的,他长得也不错,将来还会继任族长,怎么看都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
杜平月偏过头没理她,虽然他是不认同这件事,但是现在的情况还真得牺牲一下色相了。不是这个辛格,还有别的男人,总要找人问出点什么的。
辛格和哈娜的婚礼在晚上举行,一群祝福的人拥着他们下去准备了。接下来就是让所有武士都很期待的击鼓传花游戏。
游戏还没开始已有不少人欢呼起来,吹着口哨,叫着自己中意姑娘的名字,他们的热情无法抵挡,似乎整个山寨都因为他们的热情而躁动起来。
傅遥忽然道:“杜怀呢?怎么没看见他?”自从他被那个长得很有味道的男人带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咱们应该找找他的。”
杜平月道:“我劝你还是待着别动,若是那个人想杀他,只需要喊一声就行,没必要把人带走这么麻烦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傅遥还是不放心,他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心太软,他原本就不适合做杀手的,若是遇上以前认识的人,怕他应付不来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悄无声息的出现,带走杜怀又是为什么?
闪神的功夫,击鼓传花已经开始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远远地叫他们,“你们两个还不加入进来?”
两人一看,所有的姑娘都排排站好了,就剩他们两个,两人忙扭着腰走过去,找了个位置插进去。傅遥想站在前面被杜平月拉到身后去了,他的意思很明显,兰花过他的手就行了,他绝对不能叫她被别的男人点了去。这个动作虽霸道,却让她很安心。
一阵鼓声响起,兰花从第一个姑娘一个个往下传,一经停下,就有姑娘被领下去,两个人手牵着手笑着离开。至于去做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傅遥站在队伍最后,偷偷瞧着,那十个小伙子都很年轻,虽然不是所有人都算得上英俊,但难为的是年轻,就像年轻的姑娘个个都是美的,年轻的小伙子也不例外。这些姑娘们都是心怡勇士的,被选中的都欢欣无比,有的姑娘唱起了武邑族古老的歌,歌声清脆悦耳,表达着恋慕之情。(未完待续)
☆、第四十三章 两人一起嫖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越来越多的姑娘被挑走了,而在鼓槌交到第十个人手中时,好巧不巧的,那枝兰花停在了杜平月手里。
他呆怔了半响,想往后送可惜后面已经没人了,周围响起了一阵赞叹声,两个姑娘架着他把他送到一个青年面前,“阿朗,他是你的了。”
那个被称作阿朗的小伙子一脸的欣喜,牵着杜平月的手,嘴角都笑歪了。
就像傅遥所说的,杜平月无论什么时候,无论站在哪里都是最耀眼的,不知有多少人在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被迷住了,这小伙子也其中一个。
杜平月被人抓着手,心里膈应的要死,强咬着牙,他怕他一个忍不住会把那双手扭断了。
“这位姑娘,请跟我一起。”
杜平月冷冷扫他一眼,“你等会儿,我还要和妹妹说句话。”
“好。”他点点头,有些不舍的牵着他的衣襟。好想在他那光滑的小脸上摸一摸,还有那高耸的胸部,圆润的软臀,无论怎么看怎么勾魂。
杜平月狠狠拽回衣襟,走到傅遥面前低声道:“你在这儿别动,我马上回来。”
傅遥看那小子留着哈喇子看他的模样,笑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真难得他能忍住不杀人。
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笑道:“你下手轻点,可别别人弄死了。”
杜平月轻哼一声,这丫头究竟知道不知道他的担心,若不是为了探出消息,他一步都不想离开她身边。
傅遥的表情终于正经起来,“是。我知道,我不会到处乱走,在这儿直等到你回来。”
“这是你妹妹吗?若是不介意,倒可以一起的。”阿朗的头突然伸了过来,被杜平月狠狠按了下去。
他摸摸头顶,不由暗道,这女人好大的力气。
杜平月擦拳擦掌。有他一个还不够。居然色胆包天想要三人共谱鸳盟,真真是痴心妄想,且瞧他待会儿怎么教训人。
他走了。傅遥百无聊赖的在原地站着,原来站在那里的姑娘们大都被带走了,一个、两个,最后只剩她一个没人要的。对于一年没接触到女人的男人们。一年才有这样一次机会,自然要找相好的好好乐一乐。可是怎么就没一个看上她的呢?
正忧虑胸是不是不够大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道:“这位姑娘,可是在等在下吗?”
她抬头一看,见一个男子站在身后。温柔的对她笑着,他身上穿着一身青布衣,脚上踩着一双布鞋。看起来像是邻家表哥,给人一种很深的亲切感。
“是你。”傅遥惊叫起来。就是他把杜怀带走的。
“那个……你带走的姑娘呢,他在哪儿?”本来想叫出杜怀的名字,但又怕他原本不认识杜怀,反自己露出马脚,只能问的隐晦了。
那男子微微一笑,“你说的是那个胸大大的,肩膀宽宽的姑娘吗?”
“是他。”从常理来说,杜怀的胸确实更大,肩膀也够宽。
“就是他让我来找你的,他说要见你。”他笑得温柔又和煦,好像春日里暖暖的阳光,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可不知为何,傅遥却隐隐觉得不对劲,这人说是杜怀让他来找的,可为什么杜怀自己不出现。最重要的是,他究竟是什么人?
她揉着衣襟,假装羞涩,“这位公子,我姐姐说要我在这儿等的,你先去,一会儿等我姐姐来了如何?”
“这恐怕不行……”那男子笑着,笑容温柔很美好。从他的笑容中,隐隐感觉到危险……
傅遥心一颤,这个人,他想干什么?
……
※
此时,杜平月被那个叫阿朗的男人带进了一个房间,那里有一张床,很大,似乎同时滚两三个人都没问题。这是专为十大勇士准备的,比别的房间要宽敞舒适许多,而像这样的待遇一年只有一次,且还要看你是否有本事名列前十。
他是第一个发现官船的人,也是由他下水把船凿沉的,何先生特别奖励他,让他位列十大勇士的最末。可是谁也不如他的运气好,居然捡到这么一个美得像天仙的美人。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杜平月皱皱眉,一张脸冷得像冰。
阿朗赞叹一声,果然是绝色佳人,就算皱眉的样子也这么漂亮。他扑到床上,柔软舒服的感觉令他很是满意,对杜平月招了招手,“你不来躺躺吗?这比山寨那潮湿的环境舒服多了。”
杜平月本来想直接下手逼他说话,听他提起山寨,不由道:“你不喜欢咱们的寨子吗?”
“不喜欢啊,这里没有人喜欢,如果可以我们都想回家,回到真正的寨子。”一提到故乡七白山,脸上顿时一亮,他盘腿坐在床上,“我还记得故乡的那条河,夏日里在河里游泳,潜到水底下乱摸,一不小心摸到同伴的屁股,还以为是王八盖子。那时候虽然小,可还记得天很蓝,水很美,林子里的鸟也很多。”
他说着凑到杜平月身边,“你对咱们寨子还有什么印象吗?”
杜平月摇摇头,“我离开寨子时还很小,只觉得很害怕,其余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啊,七白山上下来的火把寨子烧了个干净,好多人都死了。”他过来轻轻抱住他的肩,“你别伤心,以后有我照顾你。”
杜平月被他的手摸的一阵犯恶心,这都怪傅遥非要他玩什么色诱,为了不引起纷乱,他忍了,可这该死的居然动手动脚的。或者他真该直接扭断他的手……
他握了握手指,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阴笑着正打算迎向那张欠揍的脸,突然房门被重重撞开,一个男人闷着头闯进来,他手里拎着酒瓶,一身的酒气,那正是辛格。
杜平月瞧见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今天到底走了什么运了,一个还没摆平,又来了一个。
辛格一进来就去抓他的手,“你跟我走。”
晃悠着身子走了两步,被阿朗揪住,“喂,他是我的人,你在干什么?”
辛格不理,只拉着他的手往外走,阿朗急了,“辛格,你不要欺人太甚,今晚他是属于我的。”
“谁说的,他是我的人。”他一嘴酒气,一开口熏得人难受,看来是酒喝多了,上这儿发酒疯来了。
他要带,阿朗自是不让,两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到后来居然演起了全武行。
看着两个打得激烈的人,杜平月忍不住长叹一声,他这到底是什么命啊,竟有两个人为他打架,还是两个男人。
他本来想赶紧问出消息来,回去找傅遥的,被他们这么一闹,人越聚越多,想脱身都麻烦了。
※
此时的傅遥心怦怦跳个不停,眼前这个人令她想起易东风,如果她的感觉没错,他们应该是一类人,一样的危险。
她转身要跑,也没看他如何动作,她的身体突然就动不了。
“这才乖嘛,身为女人就不该整天叽叽喳喳的。”他笑着一把把她抓起来,傅遥被他扛上肩,大跨步向前走去。
傅遥心里清楚,身体却一点动不了,心中暗道,真不该让杜平月走的,早知道碰上这么一个,她宁可去见识下他被人“嫖”是什么样。
那男子扛着她往前走,沿途碰上的人都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何先生好。”
男子也微笑着,“你们好,玩的高兴点。”
武邑族的男女真是疯狂,找不到房间,在野地里旮旯里都能瞧见一对一对,不小心一脚踩过去还能撞上。傅遥脑袋冲下,这个位置极好,前前后后的都一览无遗,那个春色哟,真是无边无涯。
越往前走越偏僻,男子扛着她走到后面的一个小屋,正要进门,一个少年从旁边走过来,笑着招呼,“何先生也找了个女人吗?”
“是啊。”被称作何先生的男子笑着,“食色性也,我也是男人嘛。”
“还以为何先生不喜欢女人呢,连着好几年都没见你带一个女人回来,今天这是转性了吗?”
“梧桐,你的话太多了。”他笑着,但从握到傅遥腰上的力度看,他现在的情绪并不怎么好。
梧桐还无知无觉呢。“何先生永远都是这么好的脾气。”他说着话,端着托盘走了,今天是哈娜小姐成亲的日子,还有好多事要忙的。
男子走进屋里,到了里面重重把傅遥往地上一扔,摔的她骨头差点断开了。她幽幽一叹,这也是惯会装样的人,平时在人前做好人,其实全都是装的。
她也动不了,只能乖乖躺在地上,试探地问:“何先生,我能问你一句话吗?”
“什么?”
“你一天到晚的装,你累不累啊?”
他顿时变了脸,磨磨牙,“这不需要你管。”
“那我能问你叫什么吗?”
“这也不需要你管。”
“那我能管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你们上这儿来的目的是什么?”刚才还温柔的脸顿时现了原形,露出狰狞的表情。
她眨眨眼,好歹还是能眨眼的。“当然是参加节日啊。”
他嗤笑,“你们根本不是武夷族人,说参加节日岂不可笑?”(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诡异洞房
傅遥嘴硬,“我们就是族人。”
他冷笑,“好,你告诉我,你如何认识他的?”
她能猜出来他说的是杜怀,却装作不懂,“你说的是谁?”
“何离风,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杜怀的本名是叫何离风吗?傅遥微讶,她见到杜怀的时候,他说自己什么不记得了,杜怀的名字是她起的,至于他真名是什么,她没问过,他也没说过,今天倒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个名字。
既然装了,所幸装到底,“何离风是谁?”
“就是今天和一起在一起,被我带走的那个人。”
“你说阿杜啊,他不叫何离风,他叫阿杜。”她说着笑起来,“你如何认识他的,你们是朋友吗?”
“不是。”说是仇敌还差不多。
“阿杜现在在哪儿呢?”
“不知道。”
傅遥才不信,杜怀若没事肯定会回去找他们的,他没回去,定是出事了。
“你把阿杜怎么了?”
他冷哼一声,一把刀擦在她的脸蛋上,“我倒是要问你,你如何认识他的?”他的声音阴阴的,那和煦的笑容也变成了密密阴云,眼前阴风阵阵。
傅遥真怕他会往自己脸上划一刀,只好道:“我认识他时他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给他起名字叫阿杜,看他没地方可去,就收留了他,一直住在我家里。”
何先生一怔,“他当真失忆了?”
“是失忆了。”或者是真失忆,也或者不想记起从前,他当杀手的经历,还有对这个拿刀比着她的混蛋的经历。想必都是痛苦的。
何先生眼神闪了闪,他今天与何离风谈了很久,他看自己的眼神太过熟悉,那一抹淡淡的恨,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的。他确实该恨他的,当年是他杀了他相好的姑娘,还有牵机阁的内乱他也参了一脚。虽然他也是受人指使。但当年在他义父背后捅刀子的却是他。他有多恨他,下手就有多狠。凡是对他好的人,都该死。
他相信他是认出了他。可他不肯承认,当年的事他是真忘了,还是装的,早晚他会找出证据。
刀子从她的脸蛋划到脖颈。傅遥能感受到那冰凉触感,她轻叹。“你把它移开行吗?”
“说,你们上这儿来做什么?”
“来玩。”
刀轻轻一翻,刀刃冲下,寒气更逼人。
傅遥真怕他会划一下。只好答了,“我们的船沉在附近水域,没办法才来这个寨子。”她尽量脸上表情悲伤点。看起来很想个落难的弱女子。
但是没有人信,至少眼前这个何先生就不信。他冷笑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是为粮而来,何离风现在为官府做事,他想要的是什么我都清楚,不过你们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这里没有粮,一粒也没有。”
傅遥眼前一亮,“那你的意思是,都运到上游的寨子里了?”
何先生扫她一眼,淡淡道:“你这丫头脑子转的还真快,不过知道太多的人通常都活不长的。”
傅遥恨不能咬自己舌头,果然是自己太多嘴了,不过他这么说怕是承认了,那些粮食真的运到了上游的武邑族寨子里。
“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她抱着头缩成一团,他们说话的时间太长,穴道已经解开了。这并不是假装,她真的很害怕,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太阴森,他的一切表相都是装的,他的阴暗的,就像毒蛇一样,会吐信,会咬人,会释放毒液。她并不敢保证,他的下一口会不会咬在她身上。
何先生找了根绳子把她捆起来就转身出去了,他到外面和人说话,傅遥隐约听到一点,约是叫人四处抓杜平月。
杜平月的功夫不是那么容易被抓住的,只是他回来若找不到她,不知该多着急啊。
这个阴森森的何先生着实可恶,就这么把她绑住了,她的身子紧紧抱成一团,缩着不能动,像蜗牛一样姿势难受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敲门声,一个小孩的头从外面探进来,是梧桐,刚才他和何先生说过话。
姓何的走得时候没关门,正好梧桐进来,一眼瞧见躺在地上的傅遥,不由道:“姐姐,你怎么了?”
好容易看见救星,傅遥拼命挣扎着,发出呜呜的声音,这该死的王八蛋,还往她嘴里塞了东西。
梧桐把她嘴里的布取出来,“姐姐,你躺在这儿做什么?”他说着突然一拍大腿,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啧啧道:“我知道了,你们在玩那个……何先生玩的真特别,居然把姐姐绑起来,这样很有情调吗?”
这孩子不过十二三岁,还真是……早熟的厉害。
傅遥喘了口气,伸伸手脚,她还能动,穴道解了有一会儿了,只是血气不畅,一时手脚有些麻软。
活动了几下往外走,梧桐追了上去,“姐姐你上哪儿去?”
傅遥对他一笑,“谢谢你救了我,我要去找我的朋友了。”
“哪一个朋友,我认识吗?”
傅遥心中一动,“梧桐,我问你件事,你看见何先生和一个姐姐在一起吗?”她比划着形容杜怀的相貌。
梧桐想了想,“好像有过一个女人的。”
“他在哪儿?”
“不知道啊,好像和何先生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他往什么方向去了?”
梧桐指了一个方向,“那里。”
“多谢。”傅遥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问出来了,果然还是小孩子好说话。
她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那个何先生叫什么?他是什么人?”
“啊,你说他啊,他叫何风,是我们寨子里的军师,我们都听他的。”
何风?何离风?名字这样相似,他和杜怀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何风明显对杜怀存在很深的戒心,他很怕他回来,而若要知道其中的事,怕只有见了杜怀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