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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来惠郡王都有点坐不住了,他虽没向别人一样频频看着殿门,但从他抓进衣襟的手,依稀感觉到此时他是很紧张的。
傅遥心中微微一动,他这样不问世事,如过隐居生活的人,究竟在在紧张什么?
紧张的不是一个,有的大臣坐不住了,站起来要出殿门,被守门的侍卫拦住,说是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出入大殿。
这些人当了这么多年官,还从没遇上这种情况,别的还能忍,喝了这么多水,总要放出点来的,拦着连厕所都去不了,简直是憋煞人也。
看着那些左立不安的人,傅遥很是好笑,还好她有先见之明一口水没喝。渴是渴点,却不用这么纠结了。
诚亲王是最难受的一个,他长得又胖,脾气又急,憋的实在难受,不停地抱着肚子大喘气。傅遥给他出个主意,“王爷。你跳一跳。跳一跳就不难受了。”
诚亲王也实诚,当真跳了几下,这一跳裤子底下都见湿了。一泡尿撒了半截又缩回去。憋的脸都红了。满殿的大臣想笑又不敢笑,也如他一般憋成了大红脸。
就在众人憋的夹紧双腿,饿得前心贴后心,恨不能咬桌子的时候。忽然有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刘福成和一个小太监扶着皇上出来,赟启看着精神还好。只是微微咳嗽几声,显示着他确实病了。
殿中众臣慌忙跪下,“吾皇万岁万岁。”
赟启摆摆手,“诸位爱卿一定是饿了。这就上菜吧。”
随着他的声音,两队宫女翩翩而入,捧着精美的器具进来。把一盘盘饭菜呈上了桌。
在宫里吃的饭菜很少有热的时候,从御膳房端出来要走很远路。再热腾腾的也已经凉了一半,再加上一大堆繁琐的宫廷礼仪,等吃到嘴里早就凉了大半了。
一桌子山珍海味,都是大宴的格调,对于一群饿上一天的人,居然还能顾全礼仪吃一口菜谢一次恩,喝一口酒谢一恩。他们头磕了不少,饭却吃的不多。
而这就显出躲在柱子后面的好处了,躲在柱子后面就算偷着吃也没人看得见,别人叩头她吃,别人再叩头她还吃,最后一桌子菜倒下去了七七八八,有大半都下了她的肚子。旁边跟他同桌的也是个三品,看她这么不顾礼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有心想跟她一样,又没那胆子,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把本属于自己的那一半也给吞了。
一顿饭吃了个心满意足,傅遥打了个饱嗝,对那瘦高兄道:“年兄,请啊。”
那兄台苦苦一笑,他本以为守着皇上身边的红人还能拉拉关系,看来关系没拉成,还得饿个肚子。
傅遥转头看见惠郡王筷子都没动,不由笑道:“王爷怎么一点不吃?”
惠郡王表情淡淡,“本王没胃口,倒是你怎么还能有这么好的心情?”
她轻轻一笑,“那我该在如何?哭鼻子吗?王爷您怎么就觉得我会心情不好了?”
惠郡王低哼一声,没再说话,今天的他总感觉怪怪的,似是浑身不适,一顿饭也吃得这么没滋没味的。
她心中一动,他会这样,难道已经知道今天要出事吗?具体那些人是怎么安排的,她并不知情,唯一知道的是子时之前会动手,那么接下来是不是该她登场了?
在席间赟启一直谈笑风生,只讲天下美景,风花雪月,对于江山社稷的国事却一句都没提。殿中舞娘们翩翩起舞,迤俪的歌声和舞姿让许多大臣得意忘形。
赟启只是含笑着看着,脸上淡淡的,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这一场宴席足开了几个时辰,到了傍晚时分才结束了,一见皇上走了,许多大臣着急毛慌的往外跑,他们去什么地方看表情就知道。
憋的时间太长,有些人裤子前面一片濡湿,傅遥也跟在后面,饭吃多,水喝多,总要找地方放一放。一堆人挤在茅厕外踮着脚尖,你拥我,我推你,焦急等待的模样实在太过可笑。
傅遥笑咪咪的看着这一帮“急人”,正幸灾乐祸的时候,身后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人。低声道:“傅大人还有心看热闹吗?”
傅遥不用回头就听出是那个酸了吧唧,说话凶巴巴,假扮宫女的丫头。
她微微一笑,“你们这是已经准备好了?”
“香汤沐浴已备妥,就请大人起身吧。”她勾着她的前襟,傅遥只能在后面跟着。
伺候皇上自然要身体干干净净的,宫里规矩,皇上宠幸嫔妃之前都要先在玉清池里沐浴,然后由黄门包裹好了抬进皇上寝宫。不过她不是嫔妃,也不需要太麻烦,只需要把身上弄的干净就行了。
那宫女自称叫绿娥,带着她转来转去,她们走到一座清池,这里正是供嫔妃沐浴的玉清池,此时有几个宫女在等候。
一个宫女拿了一篮子花瓣放进水里,接着又倒了一大盆牛奶进去。鲜花香气混合奶味儿有一种奇特的浓香,让人闻得很是舒服。
绿娥一抬手,“大人,请吧。”
傅遥站在池边,“你们能不能转过身去。”
虽然同是女人,但被人看着,她总觉洗不下去。
绿娥轻哼一声,吩咐宫女转头,那嘴撇的跟烂柿子似地约是也懒得看她吧。
衣服慢慢褪下来,露出包藏在衣裙下的*身体,相对于身上的官服,谁也想不到她的*如此让人惊艳。
她很纤细,有着不盈一握的细腰,单薄小巧的肩膀,纤长的大腿,但臀部和胸部却丰满的恰到好处。她的皮肤很细腻,如同均质的牛奶。挺翘的乳/房,微颤的樱桃,柳条一样柔软的细腰,让她显得像柳枝一样纤弱,却又带着勃勃生机。
缓缓踩入水中,接触到热水,不由满足的赞叹一声,这个池子好大,完全可以游个泳了。她宛如一条欢畅的鱼儿一般游动,放了许多香料的池水舒服的让人叹息。
那宫女在一旁站着,不时提醒她快一点,害得她泡的很不尽兴。
洗了澡,有宫女为她身上涂抹了一层香油,闻的她自己都觉醉了。身上穿了件紫红色薄纱,一层包裹着一层,每一层都是透明的。头上挽了一个日月髻,脸上更是一层层涂了不知多少东西,时到今日她才知道,原来做女人是这么麻烦的。以前扮女人化的那妆跟这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装扮好,绿娥端了一碗东西进来,“喝了它?”
“这是什么?”
“春//药。”
傅遥抽抽嘴角,“我会努力……嗯,做的,这个就不要了吧?”
“以防你耍花招,快喝了它。”
傅遥暗恨,这丫头鬼主意真多,还怕她和皇上不真做吗?她接过来喝了几口,好在她没强逼着她喝光了。
都准备好了,换上一身女装,被那宫女引着往前走。一路之上傅遥都低着头,她身上披着一件斗篷,显得很神秘,宫里人多自保,有看见的也不会多问一句。听那宫女和旁人打招呼,她才知道这宫女似乎品阶还不低。
这会儿宫门怕是已经下钥了,这个时辰能安插人去侍奉皇上,隐身在宫里这个人脸面可够大的。
皇上今晚宿在烟雨阁,这个地方是当年先皇为赟启的母妃所建,闲置多年有些荒废了。后来他登基之后,派人重修了烟雨阁,不久前才完工,柱子上的漆都是新的。
两人到了跟前,廊下正站着一个人,瞧见他们过来,忙迎上来,“我的姑奶奶,你们可来了,再耽搁下去时辰可就过了。”
傅遥抬头一看,微微怔了怔,这人她认识,正是刘福成的几个徒弟之一,叫小蔡子的。他常跟着刘福成,是他最亲信的人,难道这件事刘福成也参在其中吗?
若真是他在宫里搞鬼,弄个把人送给皇上,并不是难事。只是他侍奉皇上多年,在宫中位高权重,乃是独一无二的身份,居然参在这样的事里,未免让人不解。
绿娥道:“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傅遥推开门,她听赟启说起过烟雨阁,说这里如何,如何,还说有一天要带她在这里住几天,没想到今日她倒不请自来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四章 自荐枕席
房间很雅致,地板上铺着昂贵白熊皮,显得温暖异常。环视四周,窗户上贴着淡绿色的水纱烙花窗纸,屋里挂着散花葱绿的云纱珍珠串帘幔帐,四角铜兽炉里冒出青烟,散发着玫瑰的香气。
一个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宽大长袍,底下的衣带解开,上身半裸着,透过朦胧的纱帐,隐约可见他壮硕的胸膛。
那正是赟启,他坐在床上正翻看一本书,那悠闲的姿态让人很是惊讶,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看书?
听到门响,他微微抬起头,低喝一声,“是谁?”
傅遥紧抓住身上的披风,说不紧张是假的,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一想到待会儿发生的事情,整颗心都揪成一团。
纱幔掀起来,显出赟启的修长的身材,他在看见傅遥时微微一怔,“你怎么在这儿?”
傅遥扬扬眉,“皇上怎么在这儿?”
“朕今夜想静一静,就到了母妃住的地方,朕在这里的事没几个人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她话有所指,随后轻声一笑,“微臣此来是想回答皇上的问话,皇上不是问我,您在我心中究竟是个什么存在吗?”
赟启放下手中的书,“你且说来看看。”
“这就是微臣的回答。”她说着伸手抓落身上的披风,露出里面那一身紫红色薄如蝉翼的纱衣,这衣服造的忒缺德,看起来好像跟没穿一个样。
赟启不禁勾了勾唇,“你不要告诉朕,你是来自荐枕席的?”
“然也。”
赟启倒有些哭笑不得了。“你的胆子还真是大。”
“我胆子本来就大。”她笑着,笑容灿烂,饱含着深情,“除非皇上不肯的……”
轻轻扯下腰间的带子,紫袍滑落,顿时展露出一副美丽的*。那不盈一握的细腰,单薄小巧的肩膀。纤长的大腿。丰满的臀部和胸部,形状美好的让人很想握一握。她的皮肤很细腻,如同均质的牛奶。最惹眼的是那一对挺翘的胸房。微颤的樱桃……
赟启忽觉下腹一紧,不由舔了舔唇角,像这样的极致诱惑,还真是叫人拒绝不得。只是……
他忽然笑起来。这丫头在玩什么把戏,她的身材那么妖娆。那么妩媚,可偏偏神情却好似风雪里坚毅而充满浩然正气。这样的脸配上这样的美妙身材,还真让人有种哭笑不得之感。
他勾了勾手指,“既然来了。就过来吧。”
他转身闪进纱幔,傅遥只能跟进去,脚踩在白熊皮的地毯上。步子却不轻盈,反而沉重的几乎迈不动。像这样勾/引人的事她还没做过。也不知怎么做,好在对他的身体不算陌生,还不至于太羞涩。
可是……他的腿怎么岔开了,那里面狰狞的,挺拔如高山耸立玩艺是什么?
脸忽然不争气的红了,浑身燥热难耐,却是喝进去的春//药发作了。虽然那东西她趁绿娥不注意的时候吐出来不少,但还有一些残留在身体里,让她想不到的,这药的药性竟是这么强烈。
赟启靠在床上,看着她一步步走近,每没迈动一下身子就颤一下,而她没颤一下,赟启就会笑一声,到后来声音越笑越大。
傅遥被笑毛了,轻哼一声,“皇上笑声什么?”
“笑你,没有那股媚态却学人家走雨花步,小心再把脚脖子闪了。”
傅遥哀叹一声,果然她是不行的。身体软如面条,一歪身崴在地上,赟启扶住她,“好好的怎么摔倒了?”
她紧紧攥着他的衣袍不松手,忽然觉得他身上熟悉的清雅气息在她额前萦绕,羽毛般的轻触落在眼角。这种气息很好闻,让她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她温热的手指划过他的嘴唇,眼睛里闪着灼灼的情意,“吻我。”
赟启不负所望,亲吻像暴风雨般的让人措手不及,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她脑中一片空白,顺从的闭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身体如火烧一般,想要彻底得到解放,她拼命扯着他的衣服,直到把他完全剥个干净,两具身体相靠,感受着他的体温,反倒有种清凉和舒适感。
“给我,我要。”
他低低的声音道:“乖,把眼睛闭上!”
听着他蛊惑的声音,她乖乖听话闭上了眼睛。在朦胧中感觉到他温柔的吮着她的嘴唇,在被他吮得神智更加迷离的时候,他的舌头探进了她的嘴里,带着她的舌头一起翻腾、飞舞、纠缠!
她被他亲得浑身酥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全身都靠向他的怀里去,嘴里还情不自禁的发出羞人的嘤咛低吟。
如果此刻她是清醒的,她一定会把这一幕定义为投怀送抱!这本来就是投怀送抱,在宫中勾/引皇上乃是大忌,若被抓住轻则打入冷宫,重则仗毙,像她这样私自留在宫中的人,简直死一百次都不屈,也怨不得他会说她大胆了。
不过是死是活全要看皇上,谁让架不住皇上喜欢呢。
赟启抱着她的双臂越来越用力,吻她的唇舌也越来越激狂,还一边吻一边低低的喘息着。又吻了一会儿,他的嘴离开了她的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傅遥半睁着迷离的眼看向他,胸口急速起伏,“你要干什么?不要停。”
“如你所愿。”他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然后突然抱起她放到软软的大床上。
她躺到床上不用再费力寻找站立的依靠了,当他压到她的身上时,她忽然怔住了,“难道你要玩真的?”
“你难得投怀送抱,自然要把握住机会。”
她一动,“我不能。”这一场春事,若然阴阳相隔,他就不怕吗?
他定定地看着她,“别动,有人看着呢。”
伸手分开她的腿,隔着朦胧的纱帐,依稀可见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那狰狞之处,凑在那水色荡漾滑腻娇嫩所在轻轻摩擦着,随后一个前冲用力抵入,如暴风雨般猛烈的冲刺一阵阵袭过。
女子的身子被男子握住,双腿动弹不得,他身下那物缓慢向前,又一次狠狠地尽根没入。一波又一波的荡漾,忽上忽下,此起彼伏,如波浪汹涌般震荡不已的身影,似乎没有任何停歇下来的趋势。女人的叫声频频传来,让人不禁赞叹男人的好体力。
过了许久之后,女子才轻吟一声,面团一样瘫软下去。
……
不知过了多久,阁门忽然打开,傅遥跌跌撞撞从里面出来,满脸惨白,她急匆匆向前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门口守着的太监小蔡子扶了她一把,低声问:“里面怎么样了?”
她结巴着:“皇上……皇上,驾崩了……”
小蔡子眼神一闪,不远处等候的绿娥一个箭步跑过来,抓住她的手,“跟我走,快。”
傅遥点点头,脸上全是泪水,她是真的害怕,虽是预想中的事,但一旦事情发生还是让她吓得魂飞魄散。
绿娥握着她的手都能感觉她的身子在颤抖,心里猜想此事多半是真的,她拉着她向前狂奔,不停的跑着,今夜的事不能跟任何一个人说,也不能叫人发现她的存在。所以,必须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出宫。
接应的人在禁宫最偏僻的角落,一路躲过禁军的守卫,有人送她们出宫。绿娥也与她一起,到了宫外就扔下她跑了。傅遥知道,这多半是跟她主子报告去了。
她手里抱着包袱,心还在微微颤着。包袱里是她的官服,子时已至,谁输谁赢马上就要接盅了。等到皇宫再开大门,便是一切揭晓之时,而在这之前她最先要做的就是解毒,解了自己身上的毒。红杏说过,错过了时辰,她便再也活不成。
腿脚还有些发虚,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赶往马耳朵胡同。路上遇上巡夜的,瞧见是她,都打招呼,“哟,傅大人,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她微微一笑,“去找相好的,当然要趁夜才好。”
几人一脸了然的笑,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应天府尹傅大人相好的不止一个,就连皇上都是她的好基友。
找到三号院门,伸手敲了三下,咚——咚——咚——
这个时间李玉华还没入睡,坐在屋里翻着书,他也看不下去,一页书翻了上百遍,纸页都差点翻烂了。只要听到外面有响动就叫书童出去看看,如此来回几十遍,把雨啱的腿都跑细了。
他一个劲儿埋怨,“公子,人未必晚上过来,等明天不行吗?”
李玉华摩挲着手中的木盒,心揪揪的,好像被人狠抓着。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让傅遥去的,不管事情成或不成,于他都是一种煎熬。
就在这时,听到敲门声,他一个抽冷子站起来,“雨啱开门去。”
转头一瞅,那小子早抱着柱子睡着了,口水流下来,睡的那叫一个香啊。
李玉华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自己去看门。
打开门,看见外面失魂落魄的傅遥,他的心微微一痛,“你可是受伤了?”
她摇摇头。(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皇上驾崩
他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