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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了几口水,低呼道:“爷,你没事吧?”
赟启轻哼,“倒没想到你不会游泳。”弄得最后还得让他救她。(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皇上要造反
傅遥叹息,“我本来就不会游泳啊。”
她虽然长在南方,但谁规定南方人就一定会游泳的?
看着她一身是水的坐在自己面前,不知为何,赟启忽然觉得这场景很眼熟,似乎在惠郡王府的荷花池他也和某个人经历了这一幕,两人一起从水牢里逃出来,那个人也不会游泳……
那人跟他说是来参加公主选亲的,可是翻遍了名册也没有此人,他后来猜测可能是王府里的人,让人去查也杳无音信,他又不能亲自找惠郡王问,只能作罢了。
可是这会儿,这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到底是被水泡的神经错乱了吗?竟然觉得傅遥就是那个在惠郡王府遇上的人。
他们一身都是*的,接下来迎接钦差的场面也不用看了,赟启越想越觉得自己倒霉,好端端的不在客栈喝茶,等着程平来拜见,巴巴的上这儿跑来看他干什么?
他狠狠瞪了傅遥一眼,“看你诚心救朕的份上,此事就不再追究,不然倒真想送你到大狱里住些日子。”
他的眼神如小刀割在傅遥脸上,她却根本不拾这个茬,笑道:“爷怎么能怪我呢,我一路都是护着爷的,是您说不让拉着的,这还是我的错了。”
赟启冷冷扫她一眼,天底下敢跟皇上顶嘴的,她还是第一个。
身上都湿透了,这个时候也懒得跟她费唇舌,从地上爬起来,看看四周有什么地方能换衣服。
忽然,人群处一片欢腾,却是钦差大人的船到了。原本那些盯着他们看热闹的人,都把目光转到湖面上去看钦差了。不过这样也好,没人看,也能少些尴尬。
赟启说回客栈。可这个样子怎么好意思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杭州是什么地方,到处是文人雅士。美女成群,两人这个*的样子,就算脸皮再厚也没这胆量。
傅遥知道一家最近的估衣店,引着他去里面现挑了两套衣服换上。
这店子很旧,里面的衣服也旧,穿上了就好像两只从乡下进城的土包子。
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穿这种衣服。赟启那张俊脸看起来都没那么高贵了。
看着他土气的模样,傅遥想笑又不敢笑,抿着嘴忍的很辛苦。
赟启对自己这一身也觉很别扭,他是含着玉汤勺出生的,不是最名贵的布料从不上身的,现在居然穿这种别人穿过的粗布衣,上身的感觉难受,还痒痒的,也不知有没有藏着某种小动物。
出了铺子,捡了条小路往回走。忽感觉自己和路边的灾民也没多大区别,都是破衣烂衫的,或者唯一不同的就是皮肤还算白。
穿过一条街。刚走到人多热闹的地方,突然不知从哪儿冲出一队官兵,看见灾民就抓。
傅遥慌忙拉起赟启就跑,可怜这小皇帝这会儿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强辩道:“他们抓的是灾民,又不是我?”
傅遥不说话,只拼命跑,他们现在穿着又跟灾民有什么两样?若被人误抓了去才是麻烦。
转过街去,倒霉催的又遇上一拨官兵。前面堵,后面追。傅遥不由咧嘴,这下肯定跑不掉了。
几个官兵冲过来。抓住灾民的胳膊就往外各个巷子里拽,还有的套上锁链锁起来往城外拉,有反抗的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两个不长眼的兵丁,把他们也抓起来,冰凉沉重的锁链往头上一套。赟启大恼,叫道:“咱们又没犯法,抓咱们干什么?”
“这是大人的命令,从今天开始,灾民一概不许上街,一旦抓住全部赶出城。”
赟启不理解,狐疑地眼光看向傅遥。
傅遥叹口气道:“还不是为了钦差,钦差大人回头想起来要微服的时候,看到满大街都是灾民,知府没法交代,自然要先清理的。”
“在酒楼那些盐商不是说要开粥厂赈灾吗?又怎么会驱赶灾民?”
“那只是一小部分,专门弄在一个地方做给人看的,至于赈灾,鬼才知道能有多少灾民喝到他们的粥。”
赟启咬了咬牙,“这帮混蛋简直是目无王法。”说着横了傅遥一眼,“你既然这么清楚,怎么早不说?”
他又没问,她平白多这句话做什么。再说了,她哪知道杭州知府能做到这种程度啊。
两人说着话被人推推搡搡的往城外走,兵丁甚众,守卫又严,中途想跑都跑不掉。到了城外,城门前设岗,灾民想进来,连门都没有。
赟启望着高高的城门洞,头一次觉得这么丧气,他是皇上,一国之君,居然沦落到被赶出城的地步。这简直是没天理了。
今天是进不了城了,穿着这身衣服,到哪儿都是挨打的命。刘福成和侍卫还不知道他们的情况,也只能先忍一时之气,等找个地方换了衣服再说了。
被赶出城的灾民越来越多,进不了城,都聚在城门附近叫嚷喊骂着,那些守城的官兵瞧见他们靠近,就举着兵器一阵乱打。灾民们几次冲不进去,只能放弃了。
进不了城,连点剩菜剩饭都要不着,城外到处都是荒凉的,尤其是靠近灾区的西城外,大水早就把附近的庄稼都淹没了,茫茫天地间,他们又该上哪儿找吃的呢?
一百多人聚在一起,总要想想该怎么办,而其中也免不了有几个能挑起头来的。
一个红脸汉子站出来,高声道:“大伙不能干瞪眼等死啊,咱们这么多人,也该想想办法。”
有人附和:“对啊,是该想办法,总不能饿死了。”
那红脸汉子明显情绪激动,大骂着:“这些狗娘养的当官的,都不管老百姓死活,受灾都这些日子了,朝廷赈灾粮都不发下来,简直是昏君无道。”
“是,不如反了吧。”
一时间民生沸腾,不少人叫着:“反了,反了。”
一群人大叫着要造反,让傅遥很觉头疼,大灾之年老百姓吃不上饭,本就容易造个反啥的。只是当着皇上的面说,这……未免有点那个吧?
偷眼看去,赟启倒是面色正常,一点没有为别人要反他恼怒,大约是他也觉得感同身受,想跟着一起造个反吧。
傅遥举起手,在群雄激动的时候,突然高声道:“等等,我有话说。”
许多人都拿眼看她,那红脸汉子道:“小兄弟,你叫什么?”
“我叫傅小玉。”老子居然用儿子的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红脸汉子道:“好,傅兄弟,你要说什么?”
傅遥道:“你们这样叫嚷着要造反没用,咱们不如组织起来找官府谈判,听说钦差大人已经到了杭州,只要能见到钦差,就能伸冤,不止咱们,数万灾民都能活命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犹豫不定,他们也知道就凭这百八十个人是造不了什么反的,可去向钦差申诉,真的能行吗?
红脸汉子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头,“你小子说的有道理,只是那个什么钦差能听咱们说话?”
傅遥点头,“自然能的,听说这位钦差有黑脸包公的称号,最会为老百姓办事。”
他大喜,“那咱们要怎么做?”
“想办法混进城去。”
这汉子叫赵晓,是富阳县人氏,也是因家里受灾才跑出来的。
傅遥和赟启先前也说自己是受灾跑出来的,傅遥是杭州人氏,一开口就是当地口音,很能取信于人。她自称傅小玉,给赟启改名叫傅小启,说他们是兄弟俩。虽然赟启是京城口音,但他不多嘴说话,一时也露不出马脚。只是无故成了她的弟弟,未免叫人觉得气闷。
傅遥制定了一个计划,与赵晓叽叽嘎嘎一阵议论,她口才好,又很会搞人际关系,不一会儿就和这帮灾民混的熟的不行了。
赵晓很有领导才能,俨然已经成了这群灾民的首领,他说什么他们都听,而傅遥则被封了军师,专门出谋划策的。一帮土棒子搞得很有组织纪律性,让旁边看着的赟启好笑不已。
按傅遥的计划,找一个路经的富人,换上他们的衣服就能混进城去。至于要见程平,就更好说了。她本就和程平认识的,想必他也忘不了自己在妓/院抓住个朝中大臣吧。
赟启见她三言两语就把进城的事搞定,心里也对她有些佩服,有这么多人帮忙,他这个皇帝倒乐得在旁边瞅着了。
都议定之后,赵晓带着几个人在大道上埋伏着,等了许久都不见有人来。
现在是灾年,到处都是灾民,这些饿极了的人最容易生事,因此很多人都不敢在灾情最严重的西城门,除非那些外地不长眼的不了解情况,瞎猫似地撞进来。
饥肠辘辘的,大家耐心都不多,等了一会儿就有人鼓噪起来。
赵晓劝了半天,才叫他们消停下来,现在人们都处于绝望状态,唯一的希望就等着进城见到钦差了。
天慢慢黑了,晚上进不了城,只能在外面在荒野上过夜。
赟启从没受过这样的苦,没有枕头,没有被子,只能躺在地上,枕块砖头。(未完待续)
☆、第十二章 女人扮相
周围的人都是这么睡的,他虽觉难受,却也说不出什么。可是在*的地面上,他根本睡不着,便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腿,愣愣的发呆。
傅遥走过去坐在他身边,轻声道:“爷在想什么?”
赟启转头看了看她,以一种哭笑不得的音调道:“在想我怎么混到了这样的境地。”
傅遥叹口气,“爷这是在怪我吗?”
赟启摇摇头,“不是怪你,是在怪自己,好好的国家居然治理成这样,是朕无能啊。”
他的表情隐隐带着悲伤,声音也凉凉的,大约此时的心情很不好吧。傅遥想安慰他,却不知该怎么说,只能宛如哄孩子一样,“知道自己错在哪儿,改过来就是了。”
赟启横了她一眼,这小子当他是什么?不过她话倒是没说错,做错了改过来就是。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整治官场,这一次怕是要在江浙一省大动干戈了。
他新近登基,别人只当他是个整日乐呵呵的是个软柿子,这回倒要告诉这帮王八蛋,软柿子也不是那么好捏的。
傅遥守着他,看他表情变幻来变幻去,心里很是好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他就这么沮丧,这还没见识那些地方官员的真正厉害之处呢。
她打了个哈欠,“天不早了,睡一会儿吧。”
赟启摸摸肚子,他早上就和她出来,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上,这会儿还真觉得饿了。
他问道:“你那儿有吃的吗?”
一听吃的,周围本来躺着的灾民瞬间跳了起来,“哪儿有吃的?哪儿有吃的?”
傅遥咧咧嘴,“我的爷,别忘了这会儿咱是什么身份。”他们是灾民。灾民怎么可能会有吃的?
再说了,谁出门没事怀里揣倆饽饽?又不是未卜先知,知道今天会挨饿。不过经过这回之后。她以后再出门,是绝对要带馒头的。
真的……好饿啊!
摸摸同样咕噜的肚子。“行了,睡吧,睡着就不觉得饿了。”
赟启看着坚硬的地面,不仅凉,还全是土,“这叫人怎么睡?”
想怎么睡就怎么睡,她才懒得不管呢。俯身躺在地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以前做乞丐的时候。席地而眠是经常的事,虽然好长时间没这样了,勉强还能忍吧。
睡到半夜,忽然觉得腿麻麻的,一睁眼却是赟启枕着她的腿睡着了。这家伙倒挺会享福,她抬腿一脚把他踹到一边,这儿这么多人,他怎么就敢肯定是她踹的?
※
第二日一早起来,浑身又酸又疼的。这会儿赟启已经醒了,伸手抚着脸。那上面明显有个脚印。
他看着她,“我怎么觉得脸疼呢?”
“可能晚上被石头硌的。”傅遥自不肯认跟她有关,转身去找张晓。继续让他们等着瞎猫上门。
今天运气不错,还真有瞎猫撞进来了。那大约是个走亲戚的,一辆马车、一匹马,骑马的是个二十郎当的小伙子,还有一个赶车的大叔,车里坐的人没看清,约是个小媳妇吧。他们穿的也还气派,一看就是家有钱人。
一看见马,那些灾民都疯了。不等赵晓发号施令,一窝蜂冲了过去。
乍一见到这么多人。小伙子有些惊慌,匆忙跳下马。到车上拉了个小媳妇下来。也是他们跑的快,转眼灾民已经爬到车上,有的抢了包袱,还有的抓住那匹马,一刀捅进去就把马撂倒了。
一群人好长时间没见过肉了,都疯也似地围上来,抓起生肉就往嘴里塞,有的还凑到马脖子狠狠的喝了几口血。
赵晓喝止了半天才止住这些人,他喝道:“都不要乱,人人有肉吃,这是生的,生的能吃吗?一会儿烤好了按人头分。”
大家都听话的散开,有的去捡柴火,有的生火,那撂倒马的小子拿了把牛耳尖刀,几下子就把马开膛扒皮,分割成一个个小块。这么利索的身手,肯定以前干过杀猪的。
抬头一眼瞧见那小伙子带着小媳妇要跑,忙捅了捅赵晓,“抓住他们,别叫他们跑了。”
赵晓身强体壮的,可能还练过几天武功,一个箭步冲过去像抓小鸡子似地,一手一个拎了回来。赶车的车夫也没跑多远,被人抓了回来。
赵晓把两人往地上一扔,小媳妇当时吓晕过去,小伙子也有点吓傻了,拼命磕头,“好汉爷,好汉爷,饶命啊,饶命啊。”
合着这是把他们当山大王了。傅遥回头看看那些强吃马肉,把人家包袱抖的到处都是的灾民,就这行径实在和抢匪没什么两样。
她笑着走过去,摆出最和善的笑容去扶那小伙子,“你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需要从你们身上借一点东西。”
小伙子看一眼自己被分割的马,拆成木片当柴烧的马车,顿有一种无力感,他也豁出去了,冷声道:“咱们什么都没有了,你们还想要什么?”
“也没什么。”傅遥笑着扯了扯他的袖子,“就是想叫你把衣服脱下来。”
或者是她的表情太**,那小伙子惊叫出声,“你,你们劫了人,还想劫色?”
那小媳妇本来已经苏醒过来,一听这话又昏了过去。
傅遥叹口气,她就是想借身衣服而已,至于把她想的那么龌龊吗?
也懒得跟他废话了,直接叫赵晓敲昏了把衣服剥下来。不过接下来衣服如何分配又是个麻烦,两套男装,一套女装,三个男人该怎么穿呢?
傅遥看看赟启,赟启冷冷一哼,眼神狠狠在她脸上一剐,那意思太过明显,敢说叫他换女装定叫她好看。
傅遥又看看赵晓,“大哥,我也是老爷们,扮女人太难看,不如……。”
她本来想说叫他扮女人的,可看看他那五大三粗的个头,一大把络腮胡子话说一半便打住了,就他这样子若对别人说是女人,打死都没人信啊。
赵晓道:“算了,算了,咱俩进城吧,实在不行再在灾民挑一个女的扮上。”
这意思是打算把赟启扔这儿了吗?
傅遥自然不可能扔下赟启,她这么费劲巴力的讨好他们,出谋划策,一大半原因是为了要把赟启送回城去。
她苦笑一声,“我扮女人,我扮女人就是了。”为了救赟启,她真是豁出去了,也不知这样做到底值不值。
把那小伙子和车夫的衣服扒下来让赟启和赵晓换上,赟启的气质扮公子最像了,赵晓扮成车夫。傅遥则抱着一团从小媳妇身上的脱下来的衣服进了草丛,不一会儿再出来时已经完全变了样。
那是一件白色绣着淡粉色的荷花抹胸,腰系百花曳地裙,弯弯的眉,大大的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看来就像是个熟透了的水蜜桃,无论谁看见都忍不住想咬一口的。尤其那双眼睛有神,眼眉之间一点英气,看着很是不俗。她穿这身衣服比那个小媳妇还好看,在这样的荒野之地,乍然出现这样一个美人无疑是让人惊艳的。
看周围这帮男人,那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跳出来了。
赟启看得有些失神,他自然知道傅遥长得不错的,不然也不会让先帝喜欢,以致盛宠不衰。但大部分时候,她都痞里痞气,声音也粗,根本无法想象她穿女装是什么样子,可……现在这模样,简直比女人还像女人。
这是傅遥第一次穿女装,以前她做梦都想穿回女装,但一直没能如所愿,可是这会儿穿上这身却一点不觉得开心,至少她这副模样不想叫赟启瞧见。
但很不幸的,却偏偏第一个就叫他瞧见了。看他那目瞪口呆的模样,足可以想象自己在他眼里产生了多大的震撼效果。
张晓看得撑掌大笑,“好,好,傅兄弟,你这个样子实在漂亮的不行,老哥我都想娶你当媳妇了。”
傅遥咧嘴笑得颇苦,“大哥真会拿我取笑,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先进城了。”
“这倒是。”张晓点点头,捡了个包袱皮,里面包了几块石头,背着假装跟班。
马是没了,马车也没了,只能靠两条腿往前走。富翁是装不像了,勉强奔个小康吧。
一路上赟启时不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