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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苏灵幻嚣张无比,叫我给揍了一顿。可怜黑灯瞎火的,他连被谁打了都不知道。”
“切,你还是小心点吧,那个苏灵幻不是那么好惹的。”
傅遥听得明白,说话的两人是杜怀和石榴,苏灵幻被他们打了所以才会匆匆回家去,只是他们两个怎么到了罗州来了?
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说是找人,要找的不会是她吧?
可惜从他们身边走过,她竟没勇气掀起轿帘看一眼,感觉着轿子越走越远,忽然心里升起一阵迷茫。她,到底在躲什么?躲到现在连自己都不明白了。
他们会寻她这么长时间,是她没想到的,尤其是杜平月,以前有他在身旁时,总觉得他是个很冷血难缠的,可是他却也为了她奔走不停。
他,何时又是求过人的?这回居然为了她,求到苏灵幻身上……
回到家心情一直不好,怨自己没有勇气面对,她不就是个女人嘛,怎么就不能跟他们说呢?
后来的几日都没出门,和喜娘在家里描描锈样,听嬷嬷讲讲礼仪,日子过得简单而平静。
上次罗子成说起的婚约的事,后来他又亲自找过一次苏灵幻,苏灵幻却没给明确答案,只说这是从前的事,他事忙,以后再说吧。
他说完这话,第二天就回苏州去了。罗子成心里颇不舒服,对绣娘道:“你说这苏大人也是,有什么话不能明说?到底是娶还是不娶啊,给句实话。”
傅遥听了心里暗笑,她是了解官场上的人的,对于这种事就算不愿意,他们也不会说实话,到时候落个不守信用的名声,多不好。
苏灵幻是个极聪明的人,当年他娶潘小姐时看重的就是世家女的身份,潘家世代簪缨,于他的官运有很大好处,他要娶妻,哪怕是续娶,也不可能是她这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人家既然不说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可惜偏偏罗子成听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傅遥相亲
罗子成又派人去苏州问了两次,才隐隐琢磨出点味儿来了。
他对傅遥道:“这门婚事结不成也没事,回头舅舅再给你寻一门好亲。”
傅遥微微颔首,“舅舅费心了。”
其实成亲不成亲的,她真的不在乎,只是在府里住了这些日子,居然一点怀孕害喜的反应都没有,这让她很是恼火。这都两回了居然还不成,不是小皇帝有什么毛病吧?
否则他皇宫里那么多女人,怎么就没见一个怀孕的?
心里有些烦躁,知道这事不成,以后就没有机会了,她和赟启再不会见面,缘分也止于此了。
闷了两天,罗子成说要给她张罗,还真张罗起来了,他叫绣娘去请了罗州最好的媒婆,一共五个,都叫到府里要给傅遥保媒。
喜娘得了消息,拉着傅遥在帘子后偷听,低声道:“你瞧着,我这个后娘嘴皮子厉害着呢,能把死的说成活的。”
傅遥好笑,她这样的老姑娘,又没钱没势没家的,倒想看看她怎么把自己给推销出去。
绣娘很有当家女主人的派头,她撩下茶杯,状似悠闲地在前襟上一抚,道:“我们罗家也是罗州富户,今日叫你们来是要说亲的。”
“罗家小姐不是已经定亲了吗?听说是京城大户人家。”
“不是喜娘,是表小姐,我夫君妹妹的女儿,今年……”她说着很是迟疑了一下,傅遥究竟多大,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也是她能编,笑道“这位表小姐正是女人没最美好的年华。长得也标致,又新请了师父教了礼仪,是个不错的对象。”
傅遥点头,果然能掰,一句瞎话都没说,还把她夸的跟朵花似地。如果说十五六岁的女儿是花骨朵,二十五六的女人绝对是盛开的花朵。这么说美好年华也不算错。
几个媒婆一听。都道:“夫人放心,咱们一定会好好给表小姐张罗。”
绣娘微微点头,“事成之后。罗家自有厚礼相谢。”
送走媒婆,喜娘拉着傅遥从帘子后跑出来,笑道:“这下你的婚事要成了,怕是要比我还早嫁呢。”
傅遥笑了笑。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婚事能成,先不提自己能不能嫁得出去。至少现在她还不想嫁人呢。
罗州媒婆就是厉害,不过三五日就给她找了几个备选对象,有得是行商的商人,还有的是续弦。其中最叫罗子成满意的是知府大人的庶子。
他拿着庚贴看了半天,对傅遥道:“我瞧着这位公子最好,虽是庶子。却也是官宦子弟,你若能嫁进去也是一生无忧了。”
“舅舅给挑的自然是好的。”傅遥表面笑着。心里却叫苦不诉,罗州的知府傅遥是认识的,在杭州贪腐案一众官员中骂她最厉害的,就是这位宋知府了,他恨不能吃她的肉,嚼她的骨,嫁给他家的公子,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罗子成道:“具体情况舅舅再打听,打听,舅舅知道你这孩子有主意,回头约个时间先见见,若是满意了再说,不满意再找别的。”
傅遥暗道,好歹舅舅还算不错,不强逼她。
罗子成派人打听一下,这位宋公子还真是不错,二十来岁的年纪,学问好,对人也和善,只是母亲出身微贱,虽是知府公子,在家里却并不受待见。
他很觉这人和傅遥般配,便琢磨着先叫他们见见。
傅遥却知道这位宋知府是打得好主意,自杭州案之后,他大出血,还了几十万两,把家产都卖空了,虽然暂时保住了命,保住了官位,可家里肯定是一穷二白的。这官也不知能做到几时,便想着要给儿子寻一门有钱的亲戚。罗子成是苏州的富户,生意做得大,又有钱,与他结亲正是这宋大人打得如意算盘,以后就是官丢了,也好能有条后路。何况他这二儿子也不讨他喜欢,送出去攀门亲也不错。
罗家的正经女儿已经定亲了,定的还是京城大户,现在又冒出个侄女来,倒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相亲的日子定在后日,一大早傅遥就被捯饬了个遍,一身蓝色裙子,硬是把她扮的年轻了几岁。绣娘的意思两家还没合八字,没准人家以为她年纪还轻呢。
傅遥一脸苦笑的出了门,自己老大不小了,没想到连相亲都遇上了。到底该想个什么法子,让对方看不上自己呢?后来想想忽觉自己多虑了,自己这岁数,还不定人家能看上呢。
约好的是在酒楼碰面,到了酒楼对方还没到,他们先进了雅间。
罗子成坐了一会儿,也是他眼尖一眼瞧见对面雅间里的程平,忙走过去见礼,“程大人啊,没想到在这儿看见你。”
今日程平穿一身平民百姓的衣服,看见罗子成虚虚一笑,“罗老爷好啊。”
罗子成厚着脸皮追过去围着人家问长问短,又请安,又道贺。
看见程平,傅遥本能的心虚,人家也没看见她,先把她吓得低下头去。心里嘀咕,这都什么时候程平还在这儿,别是这里有什么事吧?
在雅间里坐了一会儿,门外响起一阵轻咳,一个年轻公子掀起门帘进来。
这公子五官长得也还周正,一身的书卷气,瞧着很是舒服。
傅遥盈盈一拜,“傅媛见过公子。”
“见过小姐。”宋公子还了一礼。
孤男寡女本不能共处一室,可罗子成去了半天都没回来,两人对坐着,一时无话可说。这宋公子也是个闷葫芦,只低着头,连看也不看她。
傅遥的性子哪经得起这样的闷气,实在受不了了,拍拍手站起来,“我说这位少爷,你要是没话可说我可走了。”
宋公子傻呆呆看着她,“姑娘说什么?”
“我说我要走了。”她倒真是说得快走得快,从窗户里跳着就走了。
宋公子惊诧万分,半响没缓过神来,媒人说这位傅姑娘天生丽质,大方得体,依他看哪有个得体样?
他凑到窗户往外看,见傅遥站在当地,叫起来,“喂,你怎么样?摔伤了没有?”
傅遥摆摆手,这才是一楼,还不至于把她摔坏了。看这公子倒是挺好心的,应该人品不坏,只是太闷了,让人看着不痛快。
宋公子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很纳闷世上还有这样的女人,故意从窗户里跳进去,是想破坏这门亲事吗?正好他也有这心思,看来有时间,得和她好好谈谈了。
今天好容易出来,也便不急着回去。他微微一笑,也就着那扇窗户跳了下去。他一个大男人,连个丫头还比不了吗?
过了一会儿罗子成回来,看见屋里空空的,不由奇道:“这两人上哪儿去了?”桌子上放着两只茶盏,茶温尚在,应该是没去多远。
他不由笑起来,这八成是两人看着彼此顺眼,找地方私聊去了。虽然有亏礼数,不过看来过不了多久府里就要办喜事了。
傅遥跳下窗户,一路往回走,今天天气不错,她要自己走回去。这些日子在府里舅舅和舅妈管着,弄得她各种不习惯,既然今日出来了便干脆放松放松。
在街上随意逛着,胭脂水粉店,绸缎店,以前很少去的地方都进去瞧了瞧,像这样明目张胆的穿着女装逛街,以前还没有过,身上又揣着银子,逛得格外顺心。
刚从一家脂粉店出来,忽然瞧见前面一个人影一闪。
程平?傅遥微微一怔,程平孤身一人在这里干什么?
她莫名其妙的就在后面跟着,跟了一阵才发觉自己干了什么,不由暗叹自己天生就是个操心的命,好不央的跟着这人做什么?
程平似也在跟着一人,那人沿着大街走进了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程平也跟了上去,在周围转悠了半天,也不知是在勘察地形还是干什么。
他看了半响,终于停在一个角门,他轻轻敲了两下,开了门,一个大汉出来,喝一声,“你有什么事?”
程平笑道:“这位爷,我是来找胡爷的,他可在里面?”
“这里没有姓胡的,你赶紧滚。”
“不是啊,他说他住这里的。”他探头探脑要往里看,被大汉拎着脖子往外一扔,“快滚。”
“好,好。”程平退了出来,那门“哐”的一声关上了。
他在四周徘徊着不肯走,后来找了几块砖垫在脚底下,竟试图要从墙头爬进去。
傅遥皱皱眉,这傻子比她的胆儿还大,他一文臣,干得了这种事吗?
看他着急毛慌的样子应该是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人或事,弄得连随从都没带就自己追上来了。到底皇上派了什么差给他,叫他连命都不要了?
程平到底没练过,笨手笨脚的往上爬,还真叫他给爬上去了,只是刚上了墙头,就听里面有人断喝一声,“是谁?”
程平一吓,差点从墙头摔了下去。
傅遥一看,不由暗叹,这傻小子要是叫里面的人追出来,可还有命吗?
好歹同朝共事过,总不能见死不救,她拿手帕蒙上脸,然后迅速跳过去拽住他的腿往下一扽。程平立刻掉了下来,傅遥也不管他伤着没有,拉起来就跑。
两人刚跑了几步,院门就开了,几个壮汉从里面跑出来,高声道:“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不真心
傅遥拉着程平一阵狂奔,她是南方长大的,对南方复杂的地势和院落设计都很熟悉,专挑小地方钻,不一会儿就把那些人甩的远远的了。
程平跑得气喘吁吁的,见拽着自己的是个女人,连声问道:“姑娘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傅遥也没想要救他,可人贱,就是没办法,她事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见死不救这招怎么学也学不来。
见没人追过来,她拍了拍手,准备走了,“你赶紧走吧。”好容易扮一天淑女,硬是叫他给弄得现了原形了。
程平追问:“姑娘是谁?可否赐教名姓?”
傅遥没理他,程平与她也算熟识,要是被他认出来也是麻烦。
程平怔怔看着她走远,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很觉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他从街角转出来,两个侍卫从后面赶上来,低声道:“大人,您上哪儿了?叫咱们找了这半天。”
程平微微一叹,也是自己着急,竟然孤身跟上了那人,若不是那个女子先把自己拽下来,还不定出什么事呢。
他道:“我已经查实他们交易的地方,带上几个人查探一下,尽快回报。”
“是。”一个侍卫领命而去。
程平看着另一个,“你去帮我做一件事。”
“大人吩咐。”
这些侍卫都是皇上派给他的,没想到今天倒被他用来做私事。程平心里暗叹,低声道:“你去查一个人,刚才从这儿跑出去的女人,去查查她是谁。”
“是。”那侍卫越房走了。刚才他确实看见一个女人从这儿跑出去。便循着方向一路追过去。
傅遥走得并不快,转过了街就把脸上的手帕拿下来,顶着这怪东西走,不定引来多少目光呢。
她是跟着程平一路乱撞过来的,也不知这是哪儿,七扭八拐之下竟然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这里房子明显比正街的矮了许多,有些地方略显破烂。一眼便能看出是贫民聚居之地。
她正走着。突然看见一个男子在前面慢悠悠走着,瞧见这个人,她很觉今天犯劲儿了。怎么走到哪儿,都能碰上熟人。
那人应该是宋公子,他从酒楼里出来,到这贫民之地来干什么?
他孤身一人没带任何随从。走得不快,傅遥很容易就跟上了他。
宋公子穿过一条小巷。在一个小院门前停下,他轻敲了几下门,片刻之后里面出来一个窈窕妙龄女子。
瞧见她,宋公子大喜过望。低叫一声,“茗妹。”迅速闪进门里。
门关的不严实,傅遥凑到门缝里看了一眼。两人已经抱在一起,那女扑在他怀里。一个劲儿流眼泪,嘴里低低诉说着什么。
傅遥咧嘴,早知道看见的是这个,她就不跟着了。她这个爱管闲事的毛病改一辈子,都改不了,活该是操心的命。
宋公子明显已经有了情人了,也难怪他会对自己不理不睬,这是早心里藏人了,正好她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两人一拍而散,皆大欢喜。
转身往回走,一不小心踩断一根树枝,“噼啪”一声轻响,紧接着房门“砰”地打开了,宋公子开门出来,一眼瞧见她,面上有些尴尬。
傅遥也有些尴尬,“这……这我就是路过,路过。”瞧这场景怎么弄得好像她跟踪似地?
宋公子倒是落落大方,“既然傅小姐看到了,我也不瞒你了。”他一把门里的女子拽出来,“这是茗妹,是我的爱人,还请小姐成全我们。”
傅遥咧嘴,他们两个爱不爱的,关她屁事?
她装糊涂,“公子什么意思?”
宋公子道:“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家父想与罗家结亲,他逼着我娶了小姐。但那不是我的意愿,我只爱茗妹一人,所以希望小姐能帮个忙。”
“就说我没看上你吗?”
“多谢小姐。”他深深一躬,那模样让傅遥很觉牙疼。
自己都是寄人篱下的,这样的话由她嘴里说出来,也不知会惹下什么麻烦。这宋公子倒是打得好主意,坏人她做了,他倒在一边哭诉做个听话的乖宝宝了。
她一向不做善事的,冷笑一声,“这个女人一看就是个小门小户的,宋知府一心要攀个富户千金,公子莫非以为没了我,就不会有别人了吗?”
他喟叹,“拖得一时算一时吧。”
还以为是很聪明的人,却原来是个笨蛋。傅遥嗤一声,“若是我就干脆带着人私奔去了,宋家已经完了,宋大人的官位也保不住了,你这个富贵公子反正已经做不成了,倒不如寻个清静之所,跟你的茗妹好好过日子。”
宋公子一惊,“你如何知道宋家的事?”
傅遥有什么不知道的,皇上想什么她太清楚了,这些官员不换是暂时的,用不了多久皇上就会在朝廷大换血,这江南的官员怕是留不了几个了。
那女子一听,也惊起来,紧拽着宋公子的衣袖,“公子,宋家要完了吗?”
宋公子点点头,“宋家确实不行了,现在的宋家也就是个空壳子,若是罢了官便什么都不是了,也因为此,父亲才急着想找个有钱的亲家。”
女子脸色变了变,低着头一时无语。
傅遥在两人脸上各扫了一眼,转身走了。
瞧那小妞的样子未必是真心待这宋小子,怕不是要图人家的家底官身的吧。不过这与她没关系,就算这小子叫人抛弃了,也与她无关。闲事管多了惹上一身骚,这种亏她吃得太多了。
回到罗家已是一个时辰之后,罗子成早已经回来,一见她便问今日相亲怎么样。
傅遥虚应了几声,就推说头疼回房去了。丫了个呸的,今天碰上一堆都是烂事,想不头疼都难。
宋公子不想娶她,且正好她也不想嫁,这事若不推了,终是个麻烦,可是该怎么向舅舅开口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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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罗子成就出门了,到了下午才回来,一进门便笑道:“好事,有好事上门了。”
绣娘迎了出来,“老爷这是新谈了笔大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