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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骇的看着易东风,此时易南风已跳到一边,脸上颇有些不悦,“二哥真是无趣,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你居然因为个女人使了内力,可小心你那身子撑不撑得住?”
易东风弓着身子,剧烈咳嗽着,他身子不停抖动着,一张脸也苍白如纸,果然是使力过度,伤着心肺了。
傅遥惊叫一声,忙过去扶住他,“你,怎样?”
易东风摆摆手,想说话,却止不住咳嗽。
“我送你回去吧。”傅遥推着轮椅想送他回去,路过易南风身边时正与他对视了一眼。
易南风看见她的脸,不由连连冷笑,“听人说你跟傅遥长得一模一样,我还不信,这会儿看来倒是一丝不假。”
傅遥对她微微施礼,“见过三爷。”
易南风冷冷看着她,浑身上下如结了一层冰一般,看得人心里发凉。他一开口声音也冷冷的,盯她半响,突然探手去抓她的手腕,“我倒要瞧瞧,你是男是女?”(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奇葩三人
傅遥要躲,却哪里及得上他眼明手快,手腕被人搭住,只轻轻一抓便知分晓。
易南风把了下脉,轻‘咦’一声,“倒没想你真是个女人,难道不是那个傅遥?”
傅遥甩开手,“三爷请自重,我本就是女子,男女授受不亲。”
易东风冷着脸瞅着易南风,面容如沾寒冷,竟比他还冷几分,“三弟这是干什么?我的妻子又岂容你来沾指?”
“看看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易南风一脸的不在意,不过还是放开手,对易东风微一抱拳,转回身走了。
易东风一直咳个不停,大约是内力牵动伤了心肺。傅遥急匆匆把他送回去,忙让金兰请了大夫过来诊脉。这贾大夫是自小照顾易东风病情,医术极其高明,就是有点碎嘴子。他一直碎碎念着,说刚把公子从鬼门关拽回来,不细心照顾,居然叫公子妄动真气,她死十次都不够陪的。
傅遥低着头任他骂了半天,今天的事本来就是她的错,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旧疾复发。
大夫开了药方,又亲自煎药,看着他服过之后却无大碍才离开了。
他刚一走,大夫人就来了,自又骂了傅遥一顿,责怪她没能好好照顾自己夫婿,后来还是易东风出声帮她说话,才免了她一顿责打。
傅遥很觉这老太婆在拿上次的事借题发挥,多半是因为儿子没听她的话,留了两个丫鬟在生气吧。
好容易把几拨探病的人都送走,屋里恢复了平静,傅遥吁了口气。对易东风道:“你先歇会儿吧。”
她服/侍他躺好了,转身要走,易东风却忽然牵住她的手,低语道:“你再陪我一会儿。”
他的声音轻柔无力,抓着她的手指也软软的全不着力,可偏偏让她动弹不得。
“好。”她微微颔首,坐在他身边给他轻掖了掖被角。
今日他能这般护着她。让她颇为感激。若没有他在一旁,易南风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吧?
她就奇了怪了,她跟他到底有什么仇怨。每每他出现之时,都好像恨不能咬死自己似地?这个易东风更奇怪,一个身染重病的人,从哪儿来得那一手飞叶伤人的功夫?若不是亲眼见过。到现在还不能相信。强势强硬的他,和此时软弱的好像随时会咽气的他。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面目?她分不清楚,甚至有些不相信他是个软弱之人。
易东风低低地声音道:“知道你今日受惊了,你素来胆小,碰上三弟那样的人肯定要害怕的。不过你不用担心。三弟一身清冷,只是练功练的,他本性原是不坏的。”
傅遥一想到易南风那一身阴森之气就觉得身上打颤。倒没想过这是练功所致。也是,平常人哪会有这样的一身寒气?
“他练过什么功夫?”
“具体什么功夫我不清楚。他师父很有名的,父亲不许他外出,又怕他没事可做,就请了一位武术大家来传授他武艺,本来是让他排忧解闷的,谁想这样一来倒助长了他的野心,无视族里规矩,变得天不怕地不怕了。不过你不用怕的,有我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傅遥低头道谢,她确实有些怕易南风的,也因为怕看见他,这些日子都不怎么敢出门。既然今日见到了,那倒也好了,易南风把了她的脉,以后断不会以为她是傅遥,这样的话以后行动也方便的多。
有心想问易东风那身功夫是从哪儿学来的,可他精神实在不济,嘴里说着话已经闭上眼睡着了。他每日服的药都有安眠的效果,不睡足几个时辰是醒不过来的。
傅遥见他熟睡,推门出来,外面杜怀和石榴正等着她。
杜怀问她今天发生什么事,她都照实说了,尤其是易南风,警告他们没事千万不要惹到这个人。两人都点头应了。
石榴道:“东厢房已经收拾出来了,你晚上就可以睡里面,两个男人住在一起,早晚会露馅,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居然一点不着急?”
傅遥笑了笑,有些事是没办法跟他们说的,尤其她是女人,经过今天易东风也绝不会怀疑的。
石榴从来都是这么罗里吧嗦的,她也不理她,对杜怀道:“你们进府也有几日了,皇上交给的差事却还没影儿呢,可有什么筹谋吗?”
杜怀撇嘴,“还筹谋呢,这府里真是邪门,好像到处都有眼睛似地,我趁夜查探过,似乎除了咱们这院子,别的地方都有人盯着,也是我学过些跟踪术,才能感觉出来,若别人看来怕是觉不出有这么多人的。”
傅遥微微皱眉,越是这样越有问题,好好的一个府里,放那么多眼睛做什么?这是易兴天安排的吗?
不知为何,这里让她不禁想起在杭州时那个李玉华的宅子,那儿的暗卫比皇宫里都多,现在想想还胆寒呢。这府里虽没有李宅那么夸张,却也让人不得不防。
他们现在想到哪儿都困难,该从哪儿开始查起呢?或者她该见见易春风,身为易家内定的继承人,他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叫杜怀先暗自留心府里,顺便打听一下易春风,又跟石榴说叫她利用出去领饭,打水、洗衣的事打听些消息,这些原本是金兰做的,不过日后这些跑腿的活,还是多让自己的人做些更好。他们成功镇住了春香,守住这院子,那么接下来就是要把“耳朵”伸向院外的地方,只有多接触人,才能得到想要的消息。
三人商定之后,傅遥就回房了,她的新房间收拾的不错,虽然时间仓促,但显然那些下人没偷工减料。
折腾了多半天她也饿了,让石榴到大厨房拿了饭,匆匆吃了几口就上床躺下了。
今天春香一天没露面,似乎还在呕着气呢,傅遥也不理她,对付这种丫头,就该当臭狗屎把她臭起来,不然她永远不知道这院子的女主人是谁。
※
石榴连续几日一直奔波在院子和厨房之间,这一去,还真打听出点事来。
易家的主子不多,丫鬟却有许多,少不得聚在一起嚼舌头根子。正巧她去厨房拿饭的时候,听两个别房的丫头说起易家三兄弟不睦已久,相互之间多有诟病,尤其是易南风和易东风两人最是不和。
傅遥听着颇觉奇怪,易东风长久生病,该是与世无争的,怎么反倒和自己的弟弟不睦?看今日两人剑拔弩张,她原以为是为了她的,这会儿想来倒是她想多了。
除了这件事,石榴还打听出另一个大消息,那就是易家的人从来只让继承人在外露面,别的子嗣都得像隐形人一样被养在府里,不许出门,不许有什么野心,还说什么这是规矩,所有人都必须遵从。
对于这点傅遥隐隐猜到了,但易家为什么有这样的规矩却猜不出来,丫了个呸的,把人关在笼子里当鸟一样,不能有自己的思想,也难怪把易南风都憋的人格扭曲了。
易家的三兄弟每一个都是怪人,易春风迷恋人家媳妇,私生活乱七八糟;易东风像个谜团一样,让人猜不透;而易南风性子更是乖张,还带点桀骜不驯,他这样的人定是受不得府里的寂寞的。可他跟易东风的恩怨怎么来的?按她的想法,他应该更恨易春风不是吗?
对于易春风,傅遥上次见过一回,他虽然行事荒唐,却是个光明磊落的人,偷/人都偷的满大街皆知,也算是奇葩一个了。
这些消息里,有一个让傅遥最高兴的,那就是易春风已经回来了。
石榴还算机敏,拉着梨花院的小丫鬟,问了些关于易春风的事,知道这位爷生性风/流,经常在晚上出府去。这事在府里早不是秘密,打听出来并不费事。
吃了饭,眼看夜色来袭,傅遥便带着两人出了院子,早上的时候跟易东风说了,他说若她愿意可以在外面走走,府里虽然规矩多,但也不是不能出门的,只要不离开易府,在四处转转也无不可。
他们看似随意的好似晚饭后的漫步,却是按照石榴所说的地方奔易春风所住的地方而去。
远远看见梨花院,三人停下脚步,傅遥现在是易家媳妇,也不能直闯进院里去,只想在外面跟他来个偶遇。
易春风的脾气一向是坐不住的,他在屋里憋了一天,定是要出去转转,且在这儿等着他就是。
梨花院是易府景色最好的,种着满院的梨花,一到春日里,雪白的花朵在树枝上微微颤着,满院都是梨花香气。不过这会儿是秋日,到处枯黄一片,倒没什么景致好看的。
院前不远的地方有一片竹林,还算有几分绿色,不至于太失了颜色。竹林前有几张石凳和石椅,是夏日里供人纳凉用的。
傅遥捡了离院门最近的石凳坐下,状似闲闲地赏着那半枯半绿的竹叶子。
杜怀和石榴本来陪着她的,但她怕易春风出来不好说话,叫两人到竹林里躲着,在夜色之中,竹叶影影绰绰,倒也看不出来。(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游船曲好
夜里寒凉,坐了一会儿,屁股底下也凉凉的,正想着找个什么东西垫一垫,就见院门前有人影一闪,却是易春风出来了。只是他甚是奇怪,从自己家里出来,不走门,却偏偏翻墙头?
易家的人都喜欢穿白衣,尤其是三个公子,一天到晚的都是一身白,他们长得也一模一样,穿的也相似,经常让人分不清谁是谁。
傅遥与三人见的次数多了,也多少能分出一点。一身冷气的是易南风,幽默健谈的是易春风,病怏柔弱的就是易东风了。
傅遥看见他,立刻背过身去,装作欣赏这冬日的景色,她相信以易春风的脾性,看见孤身女子夜晚独坐,定是要搭讪一番的。
果然,身后一阵脚步响,紧接着一个声音道:“这位娘子,天色已晚,怎么坐在这清冷之处?”
傅遥转过头去,嫣然一笑百媚生,她福身下拜,“见过大公子。”
易春风一抬眼看见她,不由一怔,“傅大人,你怎么在这儿?”
傅遥假装不知,“什么傅大人,你说的是谁?”
“难道你不是傅遥?”
“自然不是,妾身是二爷的妾侍,名唤喜娘。”
易春风一拍脑袋,“啊,原来你是二弟新娶的女子,几日未归倒没见过,只是你长得还真像一个人。”
“是大公子刚才所说的傅遥吗?”
他点头,“正是,一想到那小子本公子就觉得头疼,那就是个痞/子,幸好你不是他。”
不巧。她正是本人。傅遥微微一笑,“这么晚了,大公子要去哪儿?”
“也没什么事,只是在一个人无聊出去转转。”
“大公子整日里玩乐,易家这许多产业,都不打理吗?”
易春风嗤一声,“易家有得是人才。打理产业还用不着我动手。”
傅遥露齿一笑。“怎么会,大公子可是易家的继承人。”
“易家的事你不知道,你初来乍道还是少打听点好。省得惹祸上身。”
这是她入府多日,第一次听人这么劝诫的话,只是挺奇怪的,易春风身为长子却也有难言之隐吗?易家明显压制次子和三子。把所有的路都给他铺好了,怎么倒看他郁郁寡欢了?
“你没事别在这儿待了。夜里怪凉的。”易春风说着转身要走,傅遥紧走几步,拦住他,“大公子既无事。不如跟奴家随意走走。”
她这么一说,易春风倒笑了,“我从来都是勾/搭外人的。被自己家里人邀请倒还是头一回,难不成你是看上我了?”
他还真是随性而为。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
傅遥笑笑,“大公子误会了,若这样以为,那我便走了。”
易东风忙道:“不要走,逗你一句而已,正巧我今日也烦,你跟我走走吧。”
两人沿着竹林中的小道往前走,夜晚风大,冻的人浑身发冷,不过易春风很健谈,几乎是有问必答。傅遥怕他起疑心,也不敢问太尖锐的问题,偶尔穿插几句情情爱爱,听他吟几首酸诗。
易春风的女人缘一向很好,京城里对他示爱的人不知凡几,便想当然的认为傅遥是喜欢自己的,否则也不会在他的小院门口等着。他本就习惯勾/引别人的媳妇,也就跟她有说有笑,两人聊的很是开心,倒好像多年没见的朋友般。
说实话易春风是个很不错的人,爽朗率直,怎么看也不像背后搞阴谋的。他对易家的产业也不怎么关心,满嘴都是吃喝玩乐,仿佛这才是他的正事。
傅遥试探的问他为什么不喜欢管理家族产业,他很无奈的苦笑一声,很有一种力不从心之感。她更确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测,不是他不想管,而是有些事情似乎失去了他的掌控。
这个想法让傅遥觉得可怕,如果连易春风这个继承人都无法掌控的话,那么易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阵欢笑声,却是从对面湖上传来的。
易府中有一个很大的人工湖,湖面辽阔无边、风平浪静,湖水清澈见底。月光照着湖面上,波光粼粼、银光闪闪,就象一面巨大而又神奇的铜镜,和月亮交辉映,浑然一体。此刻湖面上停着一艘船,那欢闹之声正是从船上传来的。
傅遥踮着脚望了望,“那是谁在船上?”
“也不知谁请来的人,这几日每天晚上都在湖上畅玩,烦人之极。”易春风淡淡说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陌生人住到府里,他居然不清楚是谁的安排?
“他们住哪儿?”
易春风伸手一指,“瞧见那个湖心岛了吗?那上面有几间小房,大约是住那儿吧。这附近没人居住,他们吵闹也没人听见,若不是我昨晚来过,还不知道这里有人呢。”
傅遥看着那只船,船上灯火辉明,尚有丝竹弹唱之声。
“家主不知道吗?”
“家父近来身体不好,这些小事不怎么管的。易家这么大,偶尔住进几个朋友来也不算什么。虽然家规森严,但也有管不到的地方,三弟就时常偷跑出去,父亲知道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易春风说着幽幽一叹,神色间颇有些忧伤之色,这些年他一直过得郁郁寡欢,易家有许多乱七八糟的规矩,身为易家人注定会过得很辛苦。他从小到大,别人都以为他家财万贯,前途无量,定然会幸福快乐,过得很好,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苦,更没人会听他诉过苦。这会儿有傅遥在侧,温和提问,倒勾起了他许多伤心事。
秋末初冬的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让人迷醉。
不知何时湖中的船上奏起了一首《月光曲》,婉约而凄美,幽深而美妙,那跳动的音符仿佛是从朦胧的月色中跳脱出来。
易春风听得神往,不由道:“今晚的月色真好,我想到湖面上去吹吹风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傅遥大赞,刚才她就想怎么勾着他到湖上去,看看那些所谓的客人到底是谁。这会儿见他提议自是欣喜,“月光下在湖中漫游,果然是件美好的,尤其是与公子相伴。”
易春风笑笑,伸展着手臂吐出一口气,随后道:“走吧,咱们弄条小船瞧瞧去。”
易府这片湖面种植着许多荷花、睡莲,到了夏日里自有人乘着小船去采莲,易春风轻车熟路,沿着岸边走了一阵,果然找到两只小船。
易春风选了一只,笑着俯身解着缆绳,“就是这个了,这条船没洞,咱们也不至于在湖里淹死。”
傅遥看他乐得跟个小孩子似地,不由暗笑,没想到他这把年纪了还这么爱玩。只是自己刚才问了这么多,他起了疑心了没有?这个时候她本应该避嫌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想相信他,或者心里有种奇特的感觉,这人对她没任何恶意吧。
易春风亲手划着船向那欢闹之处而去,静静的夜晚,在湖面上别有一番情致。湖岸上柳树、翠竹、水码头、石板桥;清澈见底的水下,有无法捕捉的“耗儿鱼”和采之不尽的水草,眺望远处,在湖中央矗立的湖心岛小巧玲珑,非常秀美,真像一枚青螺。皎洁的月光照在上面,就象是月光给它披上了银纱,美丽、宁静、和谐。
易春风划船的技术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