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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以为同样的事情还会发生第二次吗？“
阿鲁姆想了想：“能说得再详细点吗？“
“呵呵，那我就告诉你吧。托马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乃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敌人人数虽少，却有天险雄关作为掩护。反观我们，虽军力占优，但准备不足，全军上下弥漫着一股盲目乐观、骄傲自负的情绪。以这种状态攻打托马关，损失会有多大，你估计过吗？”
“自古以来，强攻坚城雄关，唯有用人命去填。对军队来说，根本是最残酷的选择。别忘了，托马关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还有帕罗亚城、威尔特王城在等着我们，以至于将来面对雷巴尔……艰苦的战斗还长着呢，难道每次都要硬碰硬？区区4000人，可经不起几场消耗战！”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战斗都算作很坏的结局，何况是攻打据天险而守的敌人？不付出几倍甚至十几倍的伤亡，休想攻下托马关！是，或许我们可以赢下这场战役，但代价却是输掉整场战争！”
司徒亮不是危言耸听，而是绝对有这个可能，至少，阿鲁姆听进去了。
孺子可教也，司徒亮看着阿鲁姆若有所思的表情，暗自点头。若他真是榆木一块，那他们之间的契约不要也罢。
“……在我的军事思想中，战斗的输赢在于以尽量小的代价，换取敌人最大的损失！”司徒亮环视一周，嘴角弯起一抹高深的弧度：“阿鲁姆你知不知道，若你一直秉持强攻的信念的话……也许还未踏上故国的领土，你身边的骑士就已损失殆尽了。”
“言尽于此，你若要率部返回，我也不拦你。”司徒亮很民主，将决定权退回给阿鲁姆，不过却没打算给他指路。
趁阿鲁姆犹豫的当口，司徒亮转向另一位当事人：“怎么样，格里菲斯，你的想法呢？”
被忽悠了，格里菲斯在心中大翻白眼，其实他也不想干啊！不过被司徒亮拉上了贼船，想抽身可就难了。忽然，他眼珠一转，脑子里有了一个绝佳的主意，遂嘿嘿笑出声来。
“莱因哈特，我们一起接受公主及阿鲁姆大人的委托，拿的是他们给的报酬。但现在你要我听你的，行，不过你要给我额外的报酬先。”
若不趁机坐地起价，那他还真不像是托拉斯山贼团的首领格里菲斯！很正常不对吗？不久前的司徒亮不一样趁格里菲斯落难时狠狠敲了他一笔？所以，司徒亮并不生气，反而绕有兴致地和他讨价还价。
“哦，说说看。”
“魔法，你的魔法！”格里菲斯一脸凝重地道，钱他已经不看重了，而魔法才是让人垂涎三尺的东西：“我知道你可以办到，除神殿以外，你是唯一可以教授人魔法的天才！”
司徒亮神色如常，他大概猜到一些，但阿鲁姆的表情可就精彩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事儿，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若格里菲斯不是开玩笑，那便意味着司徒亮打破了神殿的禁忌，会给世间带来怎样的冲击，阿鲁姆无法想象。但他可以确定一点――势必将引起一场天大的风暴！而司徒亮，就是这场风暴的中心点！
当事人格里菲斯满怀期待地望着司徒亮，魔法啊，多么让人期待的东西。只要司徒亮答应，别说偷袭托马关，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也干。
终于，司徒亮笑了：“成交，除了光与暗外，其余四种属性的魔法你任选一种，我保证将你教会！”
格里菲斯狂喜，连忙道谢，感动得几乎想上前亲司徒亮一口。
直到他们完成交易，阿鲁姆还目瞪口呆，依然无法相信。和司徒亮相处越久，便越觉得其神秘莫测、不可思议，简直超脱了“常理”的范围。
阿鲁姆傻傻发愣，司徒亮也在耐心等待，等待着阿鲁姆的答复。不过，他也没忘做最后的游说：“知道我为什么选择你和格里菲斯吗？”不等阿鲁姆回应，司徒亮自问自答：“是因为你的近卫骑士团属于讨逆军中最精锐的部队！”
小小给了阿鲁姆一顶高帽，他果然面露一丝微笑。
司徒亮眺望远方，眼中透出一股狂热：“奇袭托马关，不是非常刺激吗？充满了危险、艰辛与不确定，可正因为如此，才更具有挑战性！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赢得不可能胜利的战斗，创造奇迹、传颂天下……古之名将，不外如是。嘿嘿，你不觉得很有成就感吗？一个优秀将领的价值恰恰体现于此，不然，你以为威尔特王为何托孤……哦，不，是将国家安危前途托付与我……”
威尔特王的看重，致使某人尾巴还真翘起来了，越发大言不惭。
“我保证这次战斗对阿鲁姆你将会是一场非常宝贵的经验，若你悟性够高，必可以从中学到点什么……要知道，解放威尔特只是前奏，在我的谋划下，胜利的天平已经向我们倾斜了。再说雷巴尔，却是比我们强大十倍的敌人！兵力、后勤、资源、人口……哪一样我们不是大大输给它？自保尚且困难重重，何况反攻呼？所以，正常情况下的拼斗无异于鸡蛋碰石头――找死！”司徒亮没把话说死，特地埋下了大大的伏笔：“言尽于此，阿鲁姆你看着办吧。”
阿鲁姆眉头越皱越深，正常情况下？也就是说还有其它可能咯？老实说，对于打败雷巴尔光复祖国，阿鲁姆并没有太多信心，唯拼死一搏而已。可按司徒亮的说法，今日之战却对以后有所启示，到底是真是假？
司徒亮不耐烦了，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当机立断，犹豫不决的搞个屁啊！什么战机都被你错过了！”
以阿鲁姆身份之高贵，司徒亮胆敢呵斥，他部下纷纷按捺不住，想动手打人了。
“找死！”格里菲斯冷笑一声。
“够了！”阿鲁姆愤而起立，却不是针对司徒亮：“从现在起，我们听莱因哈特吩咐，任何人不得违抗命令！”
呵呵，终于下定决心了。
“准备出发！”阿鲁姆发出号令，倒显得比司徒亮急切起来。
“不慌、不慌，赶了一夜的路，先多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司徒亮笑容不止，接着，说出一番让人恶寒不已的话来：“何况绕道托马关后面的山路我只知道一小半，接下来，就要靠在这群山中生活了十多年的朋友带路了。”
阿鲁姆和格里菲斯登时被石化，阿力克更毫无顾忌地嚷道：“老大，你不是没事拿所有人来消遣着玩吧？哎哟！”
司徒亮收回拳头，回了一句：“军中无戏言！”
又对阿鲁姆及格里菲斯道：“在此等我，我去去便回。”说完，召来巴哈姆特，在尤利娅耳边低语几句后，便一个人飞走了。
“这、这，他不会真把我们丢在此地吧？”阿鲁姆担心地道，这前不着村后不挨店的，人身在其中根本属于受罪！莱因哈特居然说有人在山中生活了十几年，他压根儿不信。
“不会。”格里菲斯看了不远处静坐的尤利娅一眼，心道：莱因哈特是不会丢下尤莉娅独自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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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真会有独自生活十几年的人吗？事实上，在异界人眼中他或许根本不算人！不错，司徒亮要找的便是卡西族的戈林。
为了修行，司徒亮和尤利娅曾经在群山中住过一段时间，并和戈林有着不错的交往。现在，司徒亮就径直飞往戈林的住地，请他出山。
运气不错，戈林在家。
“你来了，欢迎！”戈林高兴地道，作为能和他平等相交的人类，戈林是真心把司徒亮当朋友。
司徒亮冲他笑笑，直接表明来意：“其实我今天来不是做客地，而是想雇佣你！”
雇佣他？不是开玩笑吧，戈林有些不高兴了：“我可没本事让你雇佣。”
“何必妄自菲薄呢？”司徒亮叹道，他明白，这是卡西族的自卑心作祟。卡西族就像他们的外表一样――孱弱、矮小，除了会飞外，没什么特别的本领。即使是成年的卡西族人，也只相当十三四岁的人类孩子。所以，他们才会被人类看不起和排斥。就算他们有不低于人类的智慧，也不会被当成高级生物。甚至可以说司徒亮是唯一和身为卡西族的戈林平等相交的人类，因此戈林才会异常高兴、异常敏感。
“任何人，都有他们的长处，只是你没发现罢了。而我来找你，就是因为你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高超本领。”
戈林很耿直，也很单纯，他眼睛一亮：“真的吗？”
“是啊！”司徒亮很肯定地道：“你的作用，比几千人还要大！”
戈林高兴得跳起来：“太好了，万岁！”
司徒亮看着他孩子般的举动，不禁莞儿，戈林太容易满足了。不过，司徒亮所说的并不完全是恭维。在战争中，戈林的确可以起到至关胜负的作用――飞舞于空中的斥候，难道不重要吗？
快速、灵活、机动、隐蔽性极强，加上日行千里、不受地形限制，可以说，戈林是这个世界的超级侦察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越远、越早发现敌人的军事意义何其重大？异界人想不到，难道来自21世界具有开阔性思维的司徒亮还不明白吗？早在第一次见戈林时司徒亮就已经往军事方面考虑了，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司徒亮真挚地道：“戈林小兄弟，接受我的雇佣吧，我的报酬绝对会使你觉得物超所值！”
接受司徒亮的雇佣，而不是讨逆军的雇佣，司徒亮耍了手段。
“好，我答应！”戈林爽快地道，不看重报酬，而是司徒亮对他的礼遇。什么叫知遇之恩，戈林现在就有类似的感觉。
当然，或许戈林认为没什么，但司徒亮清楚，戈林对军队帮助有多大！所以，他开出的报酬也极具震撼性。
“和你接触这段时间，我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作为天空的宠儿，卡西族似乎对风十分敏感，也许，你们这方面的触觉比人类高出十倍，只是没有人对你们进行引导……所以，我用风系魔法作为你的报酬！”
“天啊！”戈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卡西族也可以学习魔法？
司徒亮微笑着鼓励地朝戈林点点头：“不用惊讶，我就是这个意思。在我心中，学习魔法是不分肤色、不分种族的！只不过被某些白痴形成了垄断而已，但从此刻起，这种垄断被打破了！”
的确，神殿魔法垄断的地位早已被司徒亮打破了。
不好意思，昨天有事，今天补上。
＇ ＇
第一百二十三章 传扬兵道
嘿嘿嘿，戈林一直不停傻笑，他太兴奋了。魔法耶，他会是卡西族第一个魔法师！和司徒亮的契约，他太占便宜了！相对而言，司徒亮也觉得交易非常划算。他们各取所需、皆大欢喜不是吗？
当司徒亮带着戈林出现在阿鲁姆、格里菲斯面前时，两人傻眼了――这就是莱因哈特所说，在山中生活了十几年，可以带路的朋友？也对，在他们眼中，戈林连人都算不上，何况是朋友呼？
面对众多怀疑、不屑甚至不善的眼神，戈林胆怯了。头垂得低低的，抓住司徒亮衣襟躲躲闪闪。
“戈林是我朋友，谁都不许无礼，否则就是跟我过不去！”司徒亮厉声道，算是警告。
既有司徒亮的撑腰，旁人心中再不满，至少也不会主动挑衅。而阿鲁姆和格里菲斯则在奇怪之余，并没有多少排斥之心。
司徒亮拍拍戈林肩膀，以示鼓励：“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话吗？挺起胸膛来！你自己都没有自信的话，别人就更不会对你有信心了！”
戈林点点头，挺起胸膛尚不到一秒，便又在四周无数眼神注目的压力下蔫了，立时引来一阵哄笑。
笑吧、笑吧，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你们的身家性命掌握在谁手中了。
“休息一个小时后出发！”司徒亮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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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有了戈林的带路就会一帆风顺，事实上，他们的苦难才刚刚开始，可谓步步惊心！起伏的高山中植被长得极为茂盛，相互争夺阳光养分的同时也压榨了众人前进的空间。人每前进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力气，魔兽的嘶鸣更考验着每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而最致命的则算崎岖陡峭的山路，稍有疏忽，便能吞噬掉人的性命。
此时，队伍一行正在过一段深渊，坚硬近乎垂直的岩壁有向外凸起部。最窄处仅有不到200mm，人只有背靠山崖，慢慢挪过去。可惜，意外还是发生了……
啊～～！回荡在山谷中的惨叫揭示着有人摔下了悬崖，这已经是今天第三宗意外了！
队伍中个个脸色发白，并揉和了对前行的恐惧。自从进入大山，就没走过一条真正的道路！当然，也看不到司徒亮所说的目标和希望！
于是，格里菲斯的山贼部下率先发难。
“老子不走了，那家伙根本是在把大家往死路上带！”
“对啊，对啊！”附和的人不少，却没有阿鲁姆的近卫骑士。
格里菲斯表情十分难看，臭着张脸不发一语。
司徒亮走到带头起哄的人面前，森然道：“继续前进！”
那人豁出去了，壮着胆子和司徒亮对瞪：“我们就是不走，你能奈我何？”
“不走？”司徒亮狞笑一声：“那你去死吧！”说完，手起刀落，用龙牙将其当场斩杀。
这一幕把所有人都震住了，想不到司徒亮这么狠，暴起杀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若再有言退缩者，下场和他一样！”司徒亮犹如一尊魔神，厉喝道：“前进！”
当司徒亮真怒的时候，威势的确惊人，此时的他，展现出了当初对战整个骑士大队的气概――乃万人敌！无法以理服人，他就用以武服人，用铁血强硬的手段，强迫队伍继续前进！山贼们心生胆怯，再不敢怀疑司徒亮的话，走或许还有条活路，退缩便一定死！受制于司徒亮的严酷，无奈之下，山贼们只好乖乖前进。
阿鲁姆暗暗咂舌：好凶残的手段！
格里菲斯来到司徒亮身边，压低声音怒喝：“你这是什么意思！”
司徒亮淡淡地道：“很简单，帮你调教队伍！”
格里菲斯一凝，大为疑惑：“调教队伍？”
“还记得在托拉斯义勇军大本营，你的手下弃你而逃吗？”
“当然记得！”格里菲斯咬牙切齿地道，还不忘看一眼阿鲁姆，搞得阿鲁姆十分尴尬：“我永远也不会忘记！”
“临阵脱逃，有了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上次是你运气好，没有送命，但第二次可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司徒亮很严肃地给格里菲斯上课：“想想吧，现在你们的身份可是雇佣军！他日在对阵敌军时也像现在这样，非但名誉受损，还生死攸关……我保证你会被人祭刀，用来以正军纪！”说着，又突然发问：“阿鲁姆，假如你的骑士临阵脱逃，会有什么后果？”
“那他简直是骑士界的耻辱，根本不配再称骑士，而且死不足惜！”
“听到了吗，死不足惜！我帮你杀了他，绝对是为你好。一只军队，必须得有铁的纪律，而纪律则必须用严厉的军法来维持。军法如山，谁违反，谁就要接受军法的严惩！格里菲斯，你体恤部下本身没错，仁慈也没错，但仁慈不能成为姑息养奸的借口。当那个人兴起退缩的念头时，他便已经成为了全军的祸害！试问你放过他，那其他人以他为榜样怎么办？届时还会有人听你指挥吗？更会拖累全军！给你一个忠告，为大将者不但必须要有体恤下属的仁心，更要有斩杀祸害的残忍！所谓该出手时就出手，大将遇事必须以大局为重，决不可以优柔寡断。一旦发现任何会危害到大局的祸患，为大将者就必须立刻收起自己的仁心，高举起自己手中的利剑，毫不留情的杀！杀！杀！这样，才能锻造出一支铁的军队。当然，如果你没有大志，一心只想要做山贼那就另当别论了。”
见格里菲斯用心听进去了，司徒亮不介意多讲一点：“为将者，必须在军中树立自己的威信！功必奖、过必罚，赏罚分明，铁面无私……将者，智、信、仁、勇、严也！夫为将之道，军井未汲，将不言渴；军食未熟，将不言饥；军火未然，将不言寒；军幕未施，将不言困；夏不操扇，雨不张盖，与众同也……算了，有机会再和你慢慢解释。”
格里菲斯满头黑线，他大半没听懂！莱因哈特老是这样，说话高深莫测不止，还总是只说一半。不过，他话中却透着一股魔力，使人不自觉地信服。
阿鲁姆则更是两眼放光，司徒亮的话，貌似为他打开了一扇全新的窗户，将他引向一个从未踏及过的高度！
司徒亮拍拍神游天外的格里菲斯肩膀：“走吧，继续前进，拿出大将该有的气势来，你手下可都看着你呢。”
格里菲斯回过神来，见其手下大多磨磨蹭蹭，在敷衍了事。不由也怒了，莱因哈特说的没错，当初托拉斯义勇军大本营的事件绝不可以重演！
他飞起一脚踢在某人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