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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三个字，却掷地有声，因为后面还隐含着一段话没说出来，也许我现在不够，不代表我将来不够，也许我现在不能保护她，不代表我将来不能，也许我现在阻止不了你，但我依旧要阻止你。
这就是秦墨的决心，就如同梦语刺杀他一样，前半部分，他认为一切都是真的，可当小胖子出现之后，他苏醒了，不是他堪破了什么，而是因为梦语用小胖子激怒了他，众生意就这么被激发了出来，一切的梦幻都被破开。
只因为他不会让小胖子遭遇这种事情，因为有他站在小胖子面前保护他，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事情，秦墨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复仇，那一刻秦墨明白，众生意不仅仅是众生意，也是自己的意。
若是连最初的本意都守护不了，又如何去守护众生？
天鉴司明白了秦墨的决心，也感受到他身上渐渐升起的那股意，这一刻他突然知道这个少年真正可怕之处。
“那好，我改变主意了。”天鉴司很轻松地说道，他本来就没想过要带都灵走，他来这里就不是为了找都灵的，又怎么会不轻松呢。
相反，他对秦墨很满意，虽然交流不到几句话，但秦墨的表现却远远出乎他的意料，也许这将来又是一位擎天的人皇。
“真的？”秦墨有些惊讶，紧跟着心底便是如潮的喜悦，恨不得立刻抱着都灵亲一口，他自己都没发觉，他此刻的激动已经超出一个师父对徒弟的眷顾。
但是，在这激动结束之后，秦墨心底想的确实怎么在都灵面前炫耀一下，自己是如何说服你部落里前辈事实，如何彰显一个师父威严云云……
“自然如此。”天鉴司点了点头，而后伸手拿出了一个黑色的珠子，递了过去，“这是一枚夜珠，催动后会展开一片夜幕，王者之下，包括王者一旦进入其中，便会被夜幕吞噬。”
天鉴司本想不到该怎么把这颗珠子赠与秦墨，但有了都灵这条线，一切都顺理成章了，见到秦墨想要拒绝，天鉴司又道，“你现在的实力还算凑合，但若是碰上王者，怕也吃不消，所以我给你这枚夜珠是用来保护都灵，你一定要用在实处！”
秦墨可没有任何拒绝的意思，一想到这柱子可斩杀王者，他便呆滞了，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种宝物。
可听到天鉴司后面的这句话，他立即收起了惊讶和激动，转而变得凝重了起来，人家的意思很明白了，就是只能在保护都灵的时候用这颗珠子，这也是人家担心他没能耐，才赠与他的。
所以，秦墨只是平静的收好了珠子，替都灵表示感激，便彻底把这颗珠子忘记了，他只记住了一件事，不到都灵处于生死危机时，他绝不会用掉这颗珠子。
可他却并不知道，天鉴司根本就没这想法，这可真珠子从始至终就是为了送给秦墨的，这是夜魔分身的珠子，其力量之强绝对不止能够击杀人王，即便是人王之上的存在遇到，也得掂量一下。
夜珠自然也是万中无一的，毕竟夜魔可不会蠢到再来这么一次。
可秦墨不知道，天鉴司也觉得自己的珠子圆满的送了出去，就这样造成了一个误会。
“日后，你若是能够踏上至尊古路，或许你就有资格了。”天鉴司提了一句，他对秦墨的未来很期待，虽然现在人族至尊也不少，但真正能够见到至尊成长起来，却是一件十分荣幸的事情。
“至尊古路，什么是至尊古路？”秦墨不由好奇道，“对了，前辈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乾坤宝器榜又是怎么回事？”
“你想先知道至尊古路呢，还是想先知道乾坤宝器榜？”天鉴司笑着问道。
“两个都想知道，但如果两个只选其一的话，就先说乾坤宝器榜吧。”秦墨说道。
“为何是乾坤宝器榜？”天鉴司有些好奇。
“因为，前辈说巨龙日后有机会进入乾坤宝器榜，所以我更想知道乾坤宝器榜，免得巨龙在我手上，走错了路。”秦墨解释的道，“当然，我自然也希望知道至尊古路，但这和乾坤宝器榜不同，因为我知道，有一日我一定会成为至尊。”
秦墨看着天鉴司，斩钉截铁重复了一声，“一定会！”
第397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至尊古路对于秦墨还很遥远，据天鉴司所说，至尊古路是一条从至尊诞生地，通往中州皇城的古路。
在这条路上，曾经陨落过无数的人族至尊，也曾陨落过无数的异族至尊，因为每一个纪元，至尊古路都会开启。
为何除了人族之外，还会有异族至尊陨落？很简单，这些来自异族的至尊，都是来磨练人族至尊的，他们可以安全的进入玄黄大陆，与人族至尊在古路上厮杀，不会受到任何人族强者干扰。
哪怕是坐镇在四方的地皇，都不会出手，哪怕人族至尊都死光了，只要是异族杀光的，人族绝不会出手帮助。
相反，异族至尊进入古路，若是被人族至尊击杀，百族强者也不能出手，哪怕这名至尊来自龙族这种赫赫大族，也只能打落血牙，往肚子里吞。
人族八位圣皇，其中数位都走过至尊古路，赫赫有名的自然是蚩尤圣皇，打遍至尊古路无敌手，几乎是碾压一切敌手逆伐而上。
但是，也没有走过的，比如说太昊圣皇，这位在成为圣皇之前，未曾历过一胜，自然也不可能有至尊之名。
“那么，踏过至尊古路，有什么好处？”秦墨奇怪的问道。
“踏过至尊古路，本身就是好处。”天鉴司微笑道，“对于弱者来说，这是一条血路，但对于强者来说，这是一条通往皇者最简单的路，走过这条路的至尊，只要不陨，必成人族皇者！”
“除此之外，没有另外的好处了？”秦墨又问道。
天鉴司有些无言，成为皇者难道就不是好处了吗？但他想了想，发现还真有这么一个好处，而且以前是没有的，自从第八纪元开始，这个好处就有了。
“确实有这么一个好处，通过古路的至尊，可以前往中州皇城的那座山，在学宫里修行，且得到人族最高的人教导，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天鉴司有些羡慕道，他说的自然是稷下学宫。
至于那位人族最高的人，自然是那座山上，那位爱睡觉的老夫子。
所谓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自然是资源无数，没有什么是他们不能享受，没什么是他们不能得到的。
秦墨一听，十分激动，又问道：“人族最高的人？那是什么人？圣皇吗？可是，轩辕圣皇已经陨落了啊。”
“不是。”天鉴司说到那人时，一脸恭敬，“他比圣皇还厉害，因为轩辕圣皇生前曾这样说过，因为他是圣皇的师父。”
“啊，圣皇还有师父？”秦墨大惊失色，他以为圣皇这种天地伟人，自然不敢有什么师父才对，就像他一样，无师自通。
至于陆均破这个师父，只是名面上的，实际上并未真正教导他什么，而他成为都灵的师父后，便尽心尽力的在教导着都灵，尽管都灵并不在意，可他还是苦口婆心。
“不仅仅轩辕圣皇有师父，蚩尤圣皇有师父，神农圣皇也有。”天鉴司笑着道，“不同的是，轩辕圣皇的师父不是圣皇，而是那座山上的那个老人。”
秦墨反应了过来，想到了鸿蒙古蚕，这可是鸿蒙道人的东西，而鸿蒙道人就是开天圣皇盘古的师父。
至于，这个师徒情分到底有多厚，那就不得而知了，但盘古圣皇自己承认，且一直认定，人族自然也不会忘却这位鸿蒙道人。
只是，八个纪元过去，八十万年过去，这记忆开始模糊了，只有人族最强的一些人还记得，开天盘古还有那么一个师父。
得到这个答案后，秦墨突然激动了起来，自言自语地问道：“既然他是圣皇的师父，那他应该知道这世界所有的问题，也应该很清楚，我心中的那个答案，对不对？”
“他无所不知。”天鉴司夸下了海口，换作别人，他自然不会如此，可那个人却不一样，他确实无所不知。
秦墨顿时激动的难以自已，因为他终于有了回家的希望，如果能够踏过至尊古路，如果能够见到那个人，如果那个人能够给他解惑，对于他来说，便是功德圆满了。
至于那什么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不重要，他要的仅仅只是一个答案，回到故乡的答案而已。
天鉴司有些意外，因为秦墨此刻的表现实在不像他之前，便好奇地问道：“你到底有什么问题要问那个人？”
秦墨看了看他，也不隐瞒，只是道：“我想问他，有没有另外一个宇宙，如果有这样一个宇宙，我该怎么去到那里？”
便是天鉴司这种执掌乾坤罗盘的强者也没想到，秦墨居然要问的是这种问题，若不是他承受能力尚好，恐怕会把秦墨怀疑成异端，可即便如此，他也变得很是警惕，却并未回答他这个问题。
“也许，这个问题，真的要那个老人才能回答，才有资格回答。”天鉴司有些迷惑，因为他居然被这个问题代入了进去，不由的在想，在这个茫茫的宇宙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宇宙吗？
只是，这个问题立即被他打消，他不敢获得答案，因为他有些恐惧，人族尚且在这个宇宙面对着百族，若是有另外一个宇宙，人族该如何自处，若是另外一个宇宙有比百族更可怕的族群……
秦墨没想到自己的一个问题会给天鉴司带去那么多的烦恼，但此刻却非常高兴，更加坚定了要成为至尊的决心。
当然，在至尊古路开启之前，他是无法过去的，按照天鉴司所说，只有踏过至尊古路，才能见到那位老人，而其中最强的至尊，是可以向老人提出一个要求的。
结束了这个问题，秦墨立即问及了另外一个问题，这自然是乾坤宝器榜了。
正沉浸在秦墨那个问题中有些魔障的天鉴司，立即回过神来，目光中的浑浊消失，再次恢复了清明。
这个时候他看秦墨可不是意外，而是凝重，甚至多了几分思索，但他却毫不吝啬的回答了秦墨关于宝器榜的问题。
至尊有一个乾坤至尊榜，会将所有踏入至尊的强者纳入其中，这个榜单万年更新一次，但也有特殊的情况，会进行特殊的更新。
同样宝物也有一个榜单，这就是乾坤宝器榜，无论是人族的宝物，还是异族的宝物，全部都会被纳入其中，但只有最前面的一万件宝物，才能纳入其中。
对于人族与百族强者来说，年轻时能够踏入乾坤至尊榜，绝世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这个榜同样收集人族与百族的至尊。
而对于有灵性的宝物来说，能上乾坤宝器榜，那也是一件无比荣耀的事，可想而知亿万万人族，有多少宝物的存在？经历岁月的百族，又有多少宝物存在？
无论是历史的沉积，还是被强者打造，又或者是天地新孕育出的宝物，都难以用数字衡量，可是最强的只有一万件，能入乾坤宝器榜，何尝不是一种殊荣，一种骄傲呢？
秦墨确实有些激动，巨龙如他的左膀右臂，他自然也希望巨龙可上乾坤百器榜，这可比他要成为至尊，且踏上至尊古路要难的多。
因为，至尊是必然会上榜的，只是强弱之分，而乾坤宝器榜却不一定，因为历史长河中的宝物太多，强大的宝物更多，巨龙要想超越，实在困难至极。
“这榜是谁来掌控，我人族吗？”秦墨突然问道。
“现在是，以前却不是。”天鉴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确切的说，无论是乾坤至尊榜，还是乾坤宝器榜，都是在神魔时代之后出现的，那时候百族掌控着这两大榜，人族为血食，自然不可能上榜，即便是八个纪元的磨砺，人族能够上榜的宝物依旧很少，但至尊却很多，因为这是属于我人族的时代！”
最后这句话，天鉴司说的很自豪，任何一个人族都应该自豪，这江山是从百族手里抢来的，人族占据了八个纪元，八十万年，这难道不值得骄傲？
秦墨也有些骄傲，但他一直有一个问题，混沌时代有多长，神魔纪元有多长？百族纪元又有多长？
他毫不犹豫的问了，然后天鉴司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还是说道：“混沌时代，人族没有记载，估计也只有那些逝去的神魔才知晓，神魔时代到是有过记载，据说是九千万年，但那个时代玄黄大陆还未孕育而生，神魔也是活在半混沌的宇宙中，就这样过了九千万年，然后神魔灭绝了，百族诞生了……”
百族经历了九百万年，终于把剩下的神魔全部给清理干净了，这时候他们以为可以坐享天下时，人族崛起了，硬生生的把他们赶出了玄黄大陆。
而事实上，对神魔的那场战争，玄黄大陆何止百族？玄黄大陆有千族万族，但为了清理神魔，灭绝了无数族群，剩下了几百个族群。
而后，人族崛起了……
“这么说来，百族联盟其实还是挺凄惨的啊。”秦墨说道。
天鉴司一听，脸立即拉了下来，猛的就是一通教训，这实在违背人族的古训，怎么可以可怜百族呢？
秦墨也觉得自己过了，除非他想做血食，否则他就不该生出这种念头，因为人族与百族的战争，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若是用一本书来形容宇宙的历史，人族在这本书所占据的篇章，不过是一段很少的文字罢了。”天鉴司平静的说完，看向远方，“但这是我人族的时代，这本书将会因我们辉煌夺目！”
第398章不受待见的牛魔
秦墨不知道天鉴司最后跟都灵说了什么，来世无影，去时无踪，他到是告诉秦墨不用担忧夜魔的事情，超越王者的存在绝对不会来杀他，夜魔的出现不过是个例外，至于异族的王者，自然也有青州的人王来应对。
如果秦墨成为了至尊，那又例外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回去的路上，秦墨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没，没什么。”都灵有些神不守舍，被这一问，便有些慌张，“只是部落的一些事情。”
“哦，可别瞒着为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秦墨也没有追问。
都灵点了点头，心情反而更沉重了，她凝视着秦墨的脸，眉宇间透着几分忧虑。
天鉴司并未离去，只是用乾坤罗盘定住了自己的身形，除非有特殊的神通，否则是很难感知到他的存在的，秦墨自然是没有这个本事的。
目送秦墨离去，悬浮在天鉴司的头顶的乾坤罗盘突然旋转了起来，只见流光一闪，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了天鉴司身边，正是天鉴司面对夜魔时的那副模样，只不过要多了几分沧桑之感。
“这个小子身上有很多秘密，我甚至感觉到了另外一件混沌古器的气息。”白胡子老者抚着胡须平静地说道。
“他身上有混沌古器？”天鉴司有些吃惊，“那为何你刚才没有通知我，而是现在告知我。”
混沌古器是什么？那是超脱于乾坤宝器榜的上所有宝物存在，四象八卦皆不入其列，无法算计，却有通天彻地的威能。
“气息很弱，应该是处于虚弱状态，若不是都灵殿下，或许我可以进一步探究到他的存在。”白胡子老头高深莫测，眼中露出几分兴趣的光彩，“不知道是哪一位存在，可是，他为何敢与都灵殿下在一起呢？”
“与都灵殿下在一起怎么啦？”天鉴司扳着脸，有些不满意，毕竟都灵殿下的身份高贵，哪怕是乾坤罗盘这样的混沌古器，也不能轻易折辱。
“你很清楚，我并非这个意思，但有些事情，不能够告诉你，也不应该告诉你。”白胡子老头笑着道，“即便圣皇在世，我依旧是这个态度。”
天鉴司无言以对，他只是乾坤罗盘这一代的宿命者，并非是掌控者，所以他与乾坤罗盘之平等存在，而向乾坤罗盘这样的混沌古器，想要让其认主是非常困难的，即便是人族圣皇都很难。
“想要弄清楚他身上的混沌古器到底是哪一件也不是没有办法，给我些时间，我隔绝了某些外来的干扰，你只需要跟着他，我就能探知。”白胡子老头似乎对秦墨手中的通天葫芦十分有兴趣。
但天鉴司却摇了摇头，道：“我来此可不是为了调查混沌古器的，而是为了得到他身上准确的信息，只要他是人族，我便彻底完成任务，可以回去跟北辰地皇交差了。”
“你确定你要走？”白胡子老头却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心底还有许多疑问，只是你并不想，也不敢去探明，可这是第九纪元，过去十万年，便是苍生大劫，你人族能不能渡的过此劫，得看命数，你真能够放任如此大祸不管？”
“何为大祸？我在他身上，没有感觉到任何异族气息，你也定了他的命数，他是人族，那么还有什么大祸会发生？”天鉴司反问道。
“他是人族不假，可若他并非是玄黄大陆的人族呢？”白胡子老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还记得他跟你提出的那个问题吗？正常的人族，如何会问那种问题，怕是想都不敢想象呢。”
天鉴司彻底沉默了，白胡子老头揭开了他主动想要忽略掉的那个事实，这也有可能是大祸，可他对秦墨印象让他不愿意相信，秦墨可能是什么大祸，更何况这还关系到都灵殿下。
“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