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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是你求着要请我喝酒的,反正不能赖账,再说了,你的名声在皇城里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就好像臭水沟里的老鼠,你就是喷上香料,也还是老鼠,上街不一样人人喊打。”秦墨损道。
“放你的狗臭屁,你才是老鼠呢,你全家都是老鼠。”李白怒吼道。
互相对骂了三两句,两人出了客栈,上了马车,便朝皇城而去,路遇者无不指指点点。
“看啊,这不是李家那个败家子吗,居然把文圣约出去了。”
“咦,还真是啊,文圣怎么会跟这败家子在一块啊。”
“一定是李家这败家子怂恿的,文圣毕竟还年轻啊。”
“等等,他们去了皇城,岂不是说,他要带文圣去逛青楼?”
一时间,所遇者都是无言以对,暗骂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不过谁也没有说秦墨不好,而是说李白不好。
一路上,李白自然也听到了这些议论,但他却并不准备对这些人以礼相待忍下去,打开马车的帘幕,便骂了回去。
“我有本事勾搭文圣,你有本事你也来啊。”
“逛青楼怎么了?老子就逛青楼了,老子还拉文圣一起了呢,有本事你也拉个文圣跟你逛啊。”
“对,老子就是有钱……”
秦墨坐在他旁边面无表情,心底却是无奈,这家伙果然口无遮拦,不过他到是觉得李白越是这般,便越是可交,不论他口中说什么,但都是口不由心的,口不由心,自然是心不坏的。
若是憋着一肚子气,却不发出去,反而是要隐忍下来,这样的人才真正可怕,如果这样的人没有实力,或许也闹不出什么名堂,但有实力的这人这般,就完全不一样了。
到了烟雨阁,李白干脆拉着秦墨招摇过市,无论别人如何指指点点,他就是大步豪迈,自有一番“过街老鼠”的气度。
伙计一见这位爷来了,顿时面容苦涩,秦墨想到了上回,便明白了什么,可李白却根本不在意:“顾姑娘呢?”
“顾姑娘身体有……有……”这慌伙计似乎撒了很多次,连他自己都有些撒不下去了。
“带路,我到要看看,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竟然敢跟我抢顾姑娘。”李白大声地说道。
因为有秦墨这个文圣在场,周围的人虽然议论,却也不敢多言什么,那伙计甚至连拒绝都不敢。
把他们带到门前,伙计连交代都不敢,一溜烟便跑的没影了。
李白依旧如常,照着门就是一脚,大声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抢你爷爷的顾姑娘,快快出来……”
他话还没说完,便打住了,房间里端坐着两人,一人自然是出水芙蓉的顾姑娘,另外一人却是一中年,身穿长袍,面色儒雅。
李白到不是不想说下去,而是因为看到这中年后,突然哑了嗓子,说不出话来了。
见他那难受的样子,秦墨白了他一眼,走上前,拱手说道:“晚辈秦墨,有礼了。”
那中年人却没看秦墨,手放在琴弦上,似乎在思索什么,过了一会,说道:“顾姑娘觉得这个音,这般弹唱如何?”
说着,他拨弄了一下琴弦,那一声琴音,却让秦墨感觉天地都变了,只有一个音,却恍如高山流水,引人入胜。
第759章高山流水
“先生大才,不过,那一曲十面埋伏却非小女子所作。”顾思说着,看向了秦墨,道,“正主却是这位公子。”
那中年人一听,这才回过头,看了看秦墨,随即起身道:“有礼了。”
秦墨微微欠身,中年人继续问道,“那十面埋伏真是公子所作?”
自从那一夜的血案后,十面埋伏便传遍了皇城,名气虽然比《短歌行》尤为不足,却引人传唱,在坊间的艺人中更是闻名遐迩。
“正是。”秦墨点头,若是说故友所作,骗骗李白还好,却是骗不了一些对音律极为擅长的大才。
秦墨干脆把帽子扣在了自己头上,虽然他不通音律,可除了十面埋伏之外,却还听过其它名曲。
只要他记忆中有的,便能够推演出来,即便遇到音律中的大才,也绝对不可能露馅,况且他的年龄还小,虽然这名曲与他年龄不符,却恰好证明他的才华,如此一来外人反而不会怀疑。
“请。”中年人一听,脸上露出一抹激动。
秦墨却没有坐下,而是看了看身后的李白,道:“我这位朋友无礼,秦某代他为先生赔罪了。”
“嗯。”中年人看都没看李白,一抬手那禁锢便消失了,“请吧。”
秦墨这才盘坐在一旁,这时候李白也坐了过来,脸上那份倨傲的纨绔之色消失了,显得十分的恭敬。
那不能说话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而对方能够轻易制住他,却证明这人的实力,达到了恐怖的地步。
“敢问公子贵姓?”中年人问道。
“免贵姓秦,单名一个墨字。”秦墨回道。
“哦,公子师从何人?”中年又问道,在他看来,如此年轻的人物,却有这样的功底,若是没有名师指导,实在出奇。
对于秦墨这个名字,这中年人却一点都不在意,好像根本没听过似的,但秦墨却知道,他不可能没听过。
唯一的理由便是,他并不在乎秦墨是不是至尊榜第一的秦墨,好像至尊榜对于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反而是这音律更让他在意。
秦墨摇了摇头,道:“并无名师指点。”
“嗯!”中年人沉吟了起来,眼中露出一抹讶色,片刻后道,“无名师指点,却能谱写出如此名曲,实在惊人。”
李白自然是听不出中年人话中的意思,只是一脸骄傲,因为他这个朋友除了修行之外,似乎在其它方面,样样精通。
可秦墨却能听出中年人话中的怀疑,却早有准备,说道:“自小不懂音律,只是听高山流水,虫鸣鸟叫,觉得十分顺耳,便模仿了起来,后来经历了一些事情,在玄关中征战,却发现战场的音律也可悲怀壮烈,这才顿悟了这十面埋伏,让先生见笑了。”
果然,这中年人听了,变得更加惊讶,上下打量着秦墨,像是看怪物一样,问道:“既有十面埋伏之曲,也当有其它作品才是,不知公子可愿意写出一观?”
“我这番解释,虽然合情合理,用天才之名掩盖,但他还是怀疑,如此便也罢了,再抄一曲给他好了。”秦墨想了想,自己听过的曲不少,但真正留下深刻印象的却不多,也只有那么几首。
“名曲虽都可流传于世,可若是弄出一些歌咏故乡的曲目,却不符合人族的意境,如此便只有那一曲,可以谱出了。”秦墨打定了主意。
随即用神魂在记忆中推演了起来,他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曲谱,只是按照意境来编写,既然顾思佳能够看懂,那么眼前这人也一定能够看懂才是。
中年人本来还有疑虑,见秦墨沉思起来,却更加惊讶,心道:“此子难道真的是音律大才?”
约莫半个时辰后,秦墨突然睁开眼睛,笑道:“我之曲风与常人不一样,只记在脑中,这玉简中,便是我少时听高山流水所作。”
他正要把玉简递过去,突然李白抢了过来,抱在怀里笑道:“我这位兄弟不懂人情世故,先生固然大才,却不能如此轻易的便听了别人谱写的曲子吧。”
李白的话虽然有些世俗,但秦墨却没有打断,虽然这曲子不是他写的,但平白无故的写出来给一个陌生人听,却也是不美的。
顾思佳苦笑,显然是知道李白的性子,却也不说话,中年人眉头微蹙,说道:“你说的没错,朋友易得,知音难寻,此曲若是能与这十面埋伏一般绝世,我便答应这位公子一个承诺,也算是聊表心意。”
“不知先生的承诺能重几何?”李白却死死的抱着玉简问道。
中年人不说话,但他显然有些生气了,似乎很不想跟李白交谈,这时候顾思佳突然开口,打圆场道:“李兄不必担忧,能得先生一个承诺,便是三生有幸。”
顾思佳显然知道这人的身份,却没有明言,而听到顾姑娘都这么说了,李白只好把玉简拿了出来,却说道:“先生可别忘了承诺。”
他似乎也不担心秦墨这一曲不会入不得对方的法眼,自从知道秦墨有文圣之资后,他便对秦墨十分自信,编个小曲算什么呢?
但李白却小看了音律一道,这绝对不比写文章容易,甚至是更难。
中年人懒得理会他,只是把意念投入了玉简,随即闭目不动起来,过了很久,他突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秦墨,道:“此曲真是你所作?”
被这目光盯着,秦墨心底有些愧疚,但还是点头,道:“没错。”
“曲名为何?”中年人问道。
“就叫高山流水。”秦墨说道。
“高山流水!”中年人沉吟了许久,道:“好曲,好名字。”
说着,他看向顾思佳,道,“可惜师弟不在,不然到是能与他合奏一曲,不过,既然公子是写曲之人,想必也该擅长乐器吧。”
秦墨很干脆的摇了摇头,道:“不会。”
“你不会乐器?”中年人一脸怀疑。
“没错,我只是觉得好听,每每在脑海中浮想,便已知足。”秦墨说着便闭上了眼睛,“就如这大地上的高山流水,哪怕再好的琴师,怕也难以还出本色来。”
中年人沉思了起来,此时他除了吃惊之外,却没有了怀疑:“没错,真正美妙的乐曲,往往来自于山河之间的风吹草动。”
“不过……”中年人沉吟道,“如此美妙的乐曲,若是不能传世,实在有负这大地厚德,既然公子不通乐器,不知顾姑娘可愿与唐某合奏一曲?”
这自称为唐某的先生似乎也接受了秦墨的说法,如果说秦墨真的精通乐器,反而值得怀疑。
如此音律大才,若是还精通乐器,反而显得天道不公,正是因为音律大才,却不通音律,才显得公平。
李白虽然有些失望,但见到这中年人如此喜悦,却也是高兴,就好像这曲子是他写出来的一样。
“能奏秦公子的曲谱,是小女子的荣幸。”顾思佳一脸喜悦,看着秦墨面色绯红,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十分诱人。
唐先生把曲谱递给了顾思佳,顾思佳观看后,却久久的不能自拔:“公子果然大才。”
不用商议,顾思佳便先拨弄起琴弦,唐先生却毫不生疏的合奏了起来,纷扰的烟雨阁中,顿时响起了琴声。
旋律在宽广音域内不断跳跃和变换音区,虚微的移指换音与实音相间,旋律时隐时现。犹见高山之巅,云雾缭绕,飘忽无定。
清澈的泛音,活泼的节奏,犹如淙淙铮铮,幽间之寒流;清清冷冷,松根之细流。息心静听,愉悦之情油然而生。
突然间,那外界的纷扰消失了,烟雨阁一片安静,只剩下了这琴音,人们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琴音时而如腾沸澎湃之观,时而像蛟龙怒吼之象,息心静听,宛然坐危舟过大河山峡,目眩神移,惊心动魄,几疑此身已在群山奔赴,万壑争流之际……
一曲奏完,余音萦绕,听到这声音的人,这才从那意境中回过神来,却生出意犹未尽之感。
“这是顾姑娘所作之曲吗?”
“顾姑娘的音律怕是已通大师之境了。”
“之前那首《十面埋伏》广为流传,却不知这又是何曲,竟然能有此意境。”
“错了错了,《十面埋伏》可不是顾姑娘所作,据闻乃是李家纨绔的一位朋友所作。”
“等等,刚才李白好像是跟那位未来文圣一起进去了,难道说之前的十面埋伏,是文圣所作?”
一时间众说纷纭,但所有人都觉得合情合理,毕竟那可是文圣啊,通晓音律并不出奇。
中州巡检司内,黑白无常正汇报着最近所查之事,涉及到稷下学宫,乃至那位未来文圣时,他们却不能擅作主张。
“你们说,那晚在烟雨阁的人,也是他?”巡检司的主官问道。
“没错,查到他这里,便没了下文,我二人仔细比对过,这位未来文圣的气息,与那惨案的凶手不一样,所以前来禀告尊上。”
“气息不一样,并不能说明他没有杀人嫌疑,对吧。”主官冷笑道。
“尊上的意思是说,他是主谋?”黑无问道,“可他有文圣之姿,又怎会杀人!”
“文圣就不能杀人了?”主官反问一声,笑道,“况且,他还不是文圣呢。”
两人无言,等待着下文。
“他叫秦墨对吧?”主官又问道。
“没错,应该用的不是假名。”白夜想了想,突然惊讶道,“尊上不是认为,他跟至尊榜第一的那人,是同一人吧!”
“不可能,一个人怎么可能身兼文道与武道的至尊!”黑无直接反驳道。
主官却是不言,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奇妙的音律……
第760章相逢何必曾相识
听完这乐曲后,主官脸色却凝重了起来。
“何人所奏之曲,竟然有如此意境。”白夜奇怪地说道。
“峨峨兮似大山,洋洋兮若江河,好曲。”主官感叹一声,道,“这应该是学宫里的那位先生所奏,不过,这曲却不是他所写。”
“那位先生?”两人突然想到一人,不由理所当然,但听到后面那句,白夜惊讶道,“如此妙曲,不是那位先生所作,又是何人?”
“你们说,之前李白身边的人就是那位未来文圣?”主官却反问道。
两人皆是点头。
“顾思佳说,那曲是李白身边之人所作,那么,此曲也应该是这位未来文圣所作了。”主官苦笑道。
“何以见得?”两人都是奇怪。
“因为那位先生正在烟雨阁,我们所谈及的这位未来文圣,也在烟雨阁,对了,李家的那个小子也在那里。”主官说道。
两人顿时无言以对,简直难以想象,却不是因为秦墨文圣的名头,而是因为身为未来文圣,竟然去逛青楼。
最重要的是,那位先生竟然也在青楼里,实在不可思议。
见到两人眼中的惊异,主官却笑道:“夫子脾气古怪,夫子的学生更是如此,何必惊讶。”
“尊上说的是。”两人点头道。
“继续查,就从这位未来文圣身上查,我越来越对他感兴趣了。”主官冷笑道,但凡被这位盯上,绝对没什么好事。
尽管黑白无常心底还有很多疑问,却没有问询,他们只需要遵照命令去办即可,至于会不会与学宫冲突,就不是他所能管的事情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皇城上层强者也都听到了这一曲,而之前他们听到那曲十面埋伏时,却因为其中的情景,没有立即关注,导致发生了那件惨案,这时候他们却是第一时间把目光投向了烟雨阁。
看到秦墨与李白时,都皱了下眉头,但看到那位唐先生时,却都是苦笑,纷纷把目光收了回来,谁也不愿意被人如此窥伺,更何况是这位唐先生了。
“之前的十面埋伏既然是这位未来文圣所作,想必这一曲也是他所作了,可惜,如此大才,若是能够成为我家的客卿……”
“果然是文圣之姿,竟然能够同时通晓文道和音道,继夫子之后,吾人族又将出现一位大才。”
“都叫秦墨,都有如此资质,都来自南域,难道他真的是至尊榜第一的那人?不,绝不可能,通晓音道与文道,已是气运之极限,如何还能在武道上建树,可那个秦墨,又去了哪里?”
同一时间,圣皇宫中,都灵跺了跺脚,握着拳头像是要跟人打架似的,她对那音律不感兴趣,感兴趣的是那人,竟然又上了青楼,像是故意做给她看似的。
她身边的青衣女子却掩着肚子,笑弯了腰。
秦墨却不知道这一曲会引起这么多人关注,曲子奏完后,却见唐先生起身,开怀大笑,道:“能奏此曲,唐某三生有幸,多谢顾姑娘,多谢秦公子。”
见他行礼,秦墨与顾思佳赶紧回了一礼,到是李白根本没这个讲究,提醒道:“先生可别忘了你的承诺。”
正在兴头上,唐先生自然不会在意李白这个多余的人,凝重道:“承诺自然作数,秦公子日后若有麻烦,可上稷下学宫,找我唐心。”
秦墨点头,微微欠身,一旁的李白听到这个名字,却有些奇怪,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唐先生说完,便消失在了原地,李白却怀疑道:“这个家伙不会抵赖吧,稷下学宫,他难道是教习吗?”
顾思佳却“噗哧”一笑,道:“李兄难道不知,夫子门下八位弟子,有两位通晓音律的弟子吗?”
“……”李白立即傻眼了,嘴里念道,“唐心,唐心,他不会就是夫子门下的那个与钟子期是知音的人吧!”
钟子期是夫子的第七弟子,唐心则是第六弟子,两人被夫子同时收入门下,一人善抚琴,一人善歌唱,世人称为知音。
就连轩辕陛下在世时,都曾感叹两人合奏时的美妙。
顾思佳却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李白呆在了远处,失神道:“完了,完了,闯大祸了,要是让老头子知道,还不得打死我。”
说完,李白立即追了出去,一边追,一边喊,“先生,是我李白眼瘸,不知……先生,先生,你可别走啊,我的先生……”
看着李白离开,顾思佳与秦墨却是相视一笑,自然不会担心这位学宫的六先生会记恨李白,若只有这点心胸,也就不可能在音律上有如此成就了。
到是李白离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