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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可知道姜家的一些事情。”马车上,秦墨突然问道。
“姜家的事!”李白似乎意料到了什么,却有些凝重,“我还以为你不会问了呢。”
“哦,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问,又怎么知道我可能会问?”秦墨奇怪道。
“你拿出阡陌弓,并且拉动的时候,整个皇城的世家都知道你是姜家的血脉,自然是可能会问的,可你进了皇城,却去道别,自然就有可能不问了,因为问了也没用啊。”李白解释道。
“那你知道什么?”秦墨问道。
“姜家可以说是整个人族最复杂的古世家了,先有姜羿在第二纪元崛起,却又如彗星般的陨落,随后有人族军师姜太虚崛起,最负有盛名的自然是神农圣皇了。”李白说道,“很多年前发生了一件事,姜家的三大血脉争夺祖地,姜羿一脉与姜太虚一脉同时被驱逐出了姜家祖地。”
“后来呢?”秦墨问道。
“后来啊,姜羿一脉和姜太虚一脉自然不服气,于是三方开战,但最终还是神农圣皇这一脉占据了上风,其余两脉被剥夺了姜姓,放逐了出去,尤其是姜羿一脉,因为拿走了姜羿留下的很多至宝,所以还被追杀,算是最惨的一脉了。”李白无奈地说道。
“那时候轩辕陛下还在吧,轩辕陛下不管吗?”秦墨问道。
“轩辕陛下当然想管,可管得了一时,怎能管得了一世,况且,那时候第八纪元末期,陛下自知大限已到,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去做呢。”李白无奈的叹息道。
第779章落脚
“原来是这样啊。”秦墨有些明白了。
“对了,你有阡陌弓在手,定是姜羿族人,那么,你到底是哪一位的后人?说出来,也许我还认识呢。”李白突然问道。
“我只知道,我的母亲叫姜寒霜,其它的一概不知。”秦墨说道。
“姜寒霜,是她……”李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墨,表情有些古怪。
“你这般看着我作甚?”秦墨一身的鸡皮疙瘩。
“为什么你跟她一点也不像呢?那可是当时皇城第一佳人,还身兼了第一才女。”李白古怪的看着他。
“第一佳人?第一才女?”秦墨有些吃惊。
“没错,那时候我还小呢,可我的目标,就是长大了把她娶做老婆。”李白说着,古怪的看了秦墨一眼,“如果不发生那件事,或许,你就不会存在了。”
秦墨白了他一眼,虽然姜寒霜不是他真正的母亲,可好歹也是血脉相连的,不过他也知道李白是开玩笑。
对于这样一位佳人,怕是任何少年都会有这样的想法,就如同现在的都灵一样,圣皇陛下的独女,即便没有才华,却是亭亭玉立,光是那身份就足以让无数人遐想了。
不过,在秦墨眼里,都灵依旧还是那个胖乎乎,长相很清甜的小姑娘,可现在这个小姑娘长大了。
看到秦墨不说话了,李白赶紧告罪,还以为秦墨生气了,沉浸在那份伤感中。
“她还活着吗?”秦墨突然问道。
“这要问你啊,他是母亲,你难道不知道她有没有活着吗?”李白问道。
秦墨突然沉默了,因为父亲秦霖跟他说过,姜寒霜在生下他之后就离开了,这阡陌弓也是几经辗转,才落到秦墨手里的。
马车里再次沉默,这时候秦墨突然生出了一个想法,他决定找到姜寒霜,也好了父亲的一个心愿。
“真的不去我家?”马车停在了一处客栈旁,李白伸出头来问道。
“不打搅了,明日你若是有空,跟我去寻个住处吧。”秦墨说道。
“什么都没有,就是空闲的时间多,反正学宫现在也还没开课。”李白说着,又缩了进去。
“等等。”秦墨叫住道。
“怎么,改主意了。”李白伸出头笑道。
秦墨摇了摇头,说道:“帮我把房钱付了。”
“……”李白的脸一下就黑了,甩出几个灵币便对马夫说道,“走,回家。”
秦墨接住灵币,尴尬一笑,随即走进了客栈。
第二日一大早,李白就来到了客栈,两人出了门,便在外城溜达了起来,但是寻了许久,却也没有寻到要租出的房屋。
李白皱起眉头:“看来各大世家是存心不让你在皇城里待啊,竟然做这样的手脚,可惜我李家的生意虽然遍布中州,唯独这皇城份额少了一些。”
说到这里,他看着秦墨,道,“要不,你住我家去吧,反正地大,很多房间都没人住。”
“不行!”秦墨坚决的摇了摇头,“万一我被人暗杀,你家岂不得变成废墟,不好,不好。”
李白其实知道秦墨是不想给他惹麻烦,虽然已经惹了很多麻烦了,但他如果不去李家的话,几大古世家也不好寻李家的麻烦。
“我们继续找,我就不信这偌大的皇城,还找不到一个院子了。”李白下了狠心。
然而,半月过去,他们几乎转了大半个皇城,却也没找到一个租住的地方,而在这半月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这第一件大事便是夫子收了他第九位弟子,不出意料,正是那个东鉴小和尚,对此整个皇城都是议论纷纷,但大多数议论都在市井中。
第二件大事便是天鉴阁祭天,取出了封存已久的圣道五谷,从此以后这五谷将在人族播种,改良人族食物。
第一件大事虽然大,但还是被第二件给掩盖了下去。
“圣道五谷播种下去,日后人族的体质将会大大改善,也就不用与古兽去殊死搏斗了。”李白不由感叹道,“不过,这圣道五谷肯定是先在古世家与世家所掌控的郡县播种,就不知道像我们这些普通人能不能享受到了。”
听到前面那一段,秦墨还有些担忧,但听到后面那一段,秦墨的面色古怪了起来:“堂堂李家唯一继承人,未来最有钱的人,也是普通人?”
“嘿嘿。”李白灿笑一声,“我当然是普通人,至少比起那些古世家来说是普通人,那些传统世家,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说到这里,李白又想到了夫子收徒的事情,小声的嘀咕,“这个老家伙,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放着堂堂未来文圣不收,收了个异端。”
“隔墙有耳。”秦墨提醒道。
这段时间跟秦墨在一起,李白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加的口无遮拦,时不时的就会冒出几句为秦墨抱不平的话来,也是感叹。
果然,李白没有在意,反而声音更大了,不过议论夫子到也不是什么大事,即便轩辕圣皇在世时,人们也会议论,只不过并不会过分。
对于夫子收徒这件事,秦墨心底到是看淡了,尤其是在李白为他抱不平时,他反而显得很平静。
“对了,你说,要是夫子真的收你为徒……”李白回过头,却发现秦墨不见了,四处张望一下,却发现秦墨去了一处巷子,他赶紧追了上去。
巷子里,秦墨却看着一架羊车发杵,李白奇怪地问道:“这有什么好看的?”
“前些时间,我见过这个羊车。”秦墨看向羊车的旁边的大门,“这里应该是那位老先生的家吧。”
“这不就是一辆普通的羊车嘛,皇城里多得是,什么老先生啊?”李白却一脸古怪。
他正奇怪呢,秦墨却前去叩门了,不一会门打开,只见一名样貌堂堂青年走了出来,施了一礼,道:“这位客人有事吗?”
秦墨指了指那羊车,问道:“不知这羊车可是一位老先生的?”
“那是家师。”青年奇怪道,“你识得家师?”
“前些日子大雪时,在城门口有一面之缘,幸得老先生指点,才摆脱心障。”秦墨解释道。
青年上下打量了一下秦墨,突然笑道:“难怪那喜鹊在枝头上啼了一早,原来是有贵客登门,请。”
站在一旁的李白实在有些受不了两人的对话,秦墨已经够矫情了,现在这位就更加矫情。
“哎,想到日后学宫的日子,不由悲从心头来。”李白感叹了一声,随即也跟了进去。
这是一个简单的院落,石子砌的小道,三两个厢房错落,草木繁茂,简单中又透着几分的雅致。
“老师,有客人拜访。”青年走到堂屋前开口说道。
不一会,堂屋的门打开,一名矍铄的老翁从堂屋走出,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显得十分苍老。
与那日不同的是,今日阳光明媚,老翁的身子也没有发抖,虽然衣着朴素,却有一种别样的气质。
“见过老先生。”秦墨拱手一礼。
老翁见是秦墨,眼中有些奇异,笑道:“原来是小先生,那一日多谢小先生的酒和衣袍了。”
旁边的李白虽然不说话,却也施了一礼,但他显然是插不上话的,不由好奇的在庭院里踱步起来。
“原来那日老师的酒和衣裳是小先生给的。”那青年却古怪的看着秦墨,说道,“难怪老师一回来,就不时的念叨呢。”
“举手之劳。”秦墨回道。
“雪中送炭,又怎能算的上是举手之劳呢。”老翁随即吩咐青年去泡茶,“小先生既然来了,便在老朽这里小坐一会吧,也好让老朽尽地主之谊。”
“打搅了。”秦墨点头,李白本来想说要去找房子,见秦墨答应了,又不好拒绝,只能闭上了嘴。
堂屋内,秦墨与老翁聊的十分投机,就像那日在城门口一般,聊着聊着便聊到了夫子收徒,以及圣道五谷的事情上去了。
市井草民,似乎格外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反而是那些豪门大户,不敢轻易去议论,怕说错了话。
“小先生对夫子收徒的事情怎么看?”老翁问道。
秦墨愣了一下,苦笑道:“不敢有议。”
“不敢,就是有异议了?”老翁笑着道,“那个老头子怕是比我还糊涂,竟然收了个异端。”
“老先生此言差矣,若是人族在开元盛世中,或许那就不是异端了,而是一种信仰。”秦墨说道,“可惜,如今人族内忧外患,危机四伏,却是不详。”
闻言,老翁沉吟不语,到是那青年异样的看了他一眼,道:“小先生好见地。”
“什么好见地,异端就是异端,吾人族唯一的信仰只有圣皇,那群秃子凭什么说众生平等。”李白却是不满道。
秦墨苦笑,见茶喝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告辞道:“打搅老先生了,小子还有些事要办,这就告辞了。”
“哦,什么事这么急?”老翁问道。
“就是寻个住处,那些该死的……”李白本来想说古世家的,却想到这是一户普通人家,便改口道,“该死的商户们,居然没有一个肯租的。”
老翁沉吟不语,这时候那青年看了老翁一眼,笑道:“小先生果然与老师有缘,这不,我家正有一座空房,就在对门,小先生若是不嫌弃,便租给小先生如何。”
秦墨赶忙起身,道:“能有个住的地方就好,哪里会嫌弃啊。”
“多嘴。”老翁瞪了青年一眼,而青年却只是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十分怪异。
老翁又道:“如此,你便去收拾一番,好让小先生入住,这价钱嘛,就一个灵币一月如何?”
“老先生,你这是抢啊,那外面的客栈,一个灵币也能住上一月呢。”李白立时不满地说道。
因为花的是他的钱,哪怕只是一个灵币也格外心疼,殊不知在烟雨阁一夜的价钱,都够秦墨租上好几年了……
第780章恶心人
经过李白的一阵胡侃,最终对面的院落,以一个月半个灵币的价格租下了,看到李白那得意的笑容,秦墨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就是有钱人啊。
就这样,秦墨在皇城里住下了,期间还给部落里写了一封信,说明他一切都安好,无需挂念。
他留下的事情,很快传遍了学宫,不时会有熟识的人过来看他,盘石和叶卿都来过,说是要需要,尽管开口。
最勤快的就是叶晓蝶了,除此之外包爽也来了,自然是为了道歉的,生怕秦墨找他算账似的。
秦墨当然不会记恨他,不过因果也没这么容易了,就让他欠下了一个人情,除了包爽之外,秦墨没想到身为学宫第九位先生的东鉴也来了。
这次他没带人来,据说随同他而来的两位帝尊都回了西域,有了九先生这个身份,这皇城中没有人敢动他,不过他依旧是我行我素,出门也不带个斗笠,光亮的脑袋总会引起旁人的议论。
“上次小镇上的事情,还未来得及感谢施主,这次特意前来道谢。”东鉴显得彬彬有礼。
“你不会是来炫耀的吧?”秦墨看着他,表情有些古怪。
“施主说笑了,东鉴早已四大皆空,何来炫耀之说,不过诚意前来道谢罢了。”东鉴微笑道。
“这样就好。”秦墨看着他那光秃秃的脑袋,心底想着,既然已经破口指点了一次,那就再指点一次好了,说道,“你这脑袋上,我总觉得少了点东西。”
“哦,施主觉得少了什么?”东鉴奇怪道。
“你佛门可有戒律?”秦墨问道。
“无戒。”东鉴摇了摇头,说道,“既已四大皆空,何需戒律?”
“话不是这么说,东鉴小和尚你是已经四大皆空,可你要渡化的人呢?”秦墨笑着说道,“这众生皆在苦海中挣扎,要想进入彼岸,必有戒律,戒的是凡尘俗世,过去与现在。”
东鉴沉思了起来,过了一会,他突然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果然与我佛门有缘,竟然有这般思虑,让东鉴佩服。”
“我跟佛门确实有缘。”秦墨笑着道。
东鉴一听,有些惊讶,因为之前他听得出来,秦墨根本对他这佛门没有什么好感,不过他也发现,秦墨并没有讨厌的意思,只是不想沾上因果而已。
他正要说话,秦墨又道,“只不过,我无缘进这佛门罢了。”
东鉴立即苦笑起来,却也没有强求要秦墨进这佛门,只是说道:“东鉴受教,日后佛门弟子,必然会有戒律,不过,这戒律终究是俗世的樊笼,有一日证得大自在,自然可不用受戒。”
秦墨心底苦笑,这个东鉴果然是天生佛祖,稍微一点,就能够举一反三。
“对了,你入了夫子的门,日后怎么开宗立派?”秦墨好奇的问道。
“夫子门下,并无限制。”东鉴说道,“至于开宗立派一事?这天下人心底若是有佛,都是佛门弟子,又何需立个门庭,再造个樊笼呢。”
“高见!”秦墨拱手一礼,确实有些佩服东鉴,心底却道,“难怪夫子会收他为徒,似乎很清楚,这佛门必然会兴起,既然大势不可逆,夫子干脆就把东鉴收入门下,日后佛门再高,却也高不过稷下学宫,佛门弟子在读书人面前,总是会矮一截的。”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气运吧,佛门若是大兴,必然会劫走人族的气运,可是一入夫子的门下,佛门虽然劫了人族的气运,可稷下学宫却又分了佛门气运,如此一来,即便佛门日后成了气候,也无法对抗稷下学宫。”秦墨心底想道。
“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呀,东鉴以为入了夫子门庭,可借势宣扬佛法,但是,借了东西就得还,这个未来佛祖苦难多多啊。”秦墨突然有些可怜东鉴了。
如果他不来中州,窝在西域的苦哈哈,或许也不会有这么多算计,日后佛门该兴的时候,还是会兴的。
“施主为难吗?”东鉴看着秦墨的表情,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没什么,天色不早了,我要去隔壁老先生家喝茶,小和尚这就请吧。”秦墨伸了伸手,这送客的意思。
“打搅了。”东鉴总觉得有些奇怪,却也没有追问,随后便与秦墨一起离开了院子。
看着秦墨进了隔壁的门,东鉴却觉得有些古怪,却没有进去一探的意思,而是径直走回了稷下学宫。
刚进门,秦墨就见那位老先生在喝茶,便凑了上去,笑着说道:“老先生不出去逛逛吗?”
“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能省一份体力,就省一份体力。”老翁见秦墨脸上挂着喜色,便问道,“出了什么事,你这么高兴?”
秦墨想着,便把刚才跟东鉴的对话复述了一遍,道:“老先生觉得夫子高不高明?”
“你是怎么看出这些的?”老先生奇怪道,“如果那个老头子,本来就不是这么想的,只是觉得应该收徒,便收了呢?”
“夫子心意难测,不过……”秦墨拿起茶杯,品了一下,道,“若是他还站在人族的立场上,就一定会算计东鉴的,所以他绝对不是想收就收了,应该谋划了很久,这次学宫考核,他却去了西域,也许是去查探什么吧。”
老翁面色古怪,突然想到了前面那段话,问道:“佛是出自你口?”
“这个……”秦墨突然发现遗漏了什么,因为老翁并没有问询过他的身份,但却是无话不聊,十分的投机。
此时谈及东鉴,却忘了这件事,不由有些尴尬,吱吱唔唔了半天,才说道,“之前与他有一面之缘,这不,聊一段,就说漏嘴了。”
“说漏嘴了?”老翁看着的他神情古怪。
秦墨顿时无言以对,说漏嘴就代表他早知道有佛,不然怎么会说漏嘴了。
好在,老翁并没有追问,而是泡着茶,叹息道:“这人族大事,你我闲聊也是无趣,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着,来,喝茶。”
内城,一座豪门内。
“你说,他最近什么都没干,一直在家里待客喝茶?”这正是姜府,问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