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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离世后，许多人都觉得学宫没落了，虽然也教导战法和战技，但比起道门和佛门来，却是天壤之别，更多的是开设一些异类的学科。
在外人看来，这些东西都是奇巧淫技，败坏学宫门风，可即便外人诸多闲言碎语，道一却根本不在意，学宫的弟子更不在意。
掌柜一听，回道：“禀告大先生，那东西已经完成了，一次可以印刷数十万份，若是人手足够的花，印刷数百万份，甚至千万份也不是问题的。”
第1195章敢为天下先
说话间，掌柜拿出了一份，却跟寻常的纸张不一样，而是折叠起来的，打开之后可以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东西。
其上都是一些关于玄黄大陆的一些见闻，以及发生的一些事情，还有就是一些强者的行迹。
若是秦墨在此，定会惊讶，因为这东西却是他故乡一种叫做报纸的东西。
秦墨离开的时候，只是跟道一偶尔提及了一下，却没想到道一却很在意，把这东西给弄了出来。
以往人族书写，都是以竹简和玉简，竹简大多数在民间，但也难以普及，更多的都是强者使用的玉简流传。
但这玉简对于普通人来说太昂贵，竹简有没有人真正的普及出去，人族的历史自然也只能靠口口相传。
话语权，大多数都是掌握在强者和强大的势力手中，他们说什么，民众就听什么。
轩辕圣皇制五器，其实就是想把人族的文化底蕴传承下去，让人人识字，开启民智。
只可惜轩辕圣皇要做的事情太多，却也没真正做完，就没时间了，纸张这东西也出现过，但很快就消失了。
道一听到秦墨提及之后，便在学宫里研制，这几年里终于是弄了出来。
“小小纸张，却道尽了玄黄大陆诸般事迹，小师叔真是奇思广义。”道一很满意。
“师叔祖乃奇人也，自古以来，除了轩辕圣皇之外，怕是没人有他这般的思虑。”掌柜对秦墨也很佩服。
别看手中的东西很小，甚至比不上强者手中玉简记载的东西多，却胜在价格便宜，一个灵币就能够印刷出数十万份了。
而且，手中的这个东西若是贩卖出去，传到四大域影响力之大，简直惊人。
因为这东西的传播，就等于把话语权，从古世家个各大势力中夺了过来，人人都能够了解天下事，最重要还是开启民智。
这些年，学宫一直都在开拓学科，道一让学宫的弟子识字，而后教授天下族人。
“此事若是办妥了，日后便是大功一件。”道一笑着对掌柜道，“我会派人过来帮你，尽快的把这东西卖出去，传播的越广越好，你要什么人才，尽管去学宫要就是，可不能办的太粗糙了，另外这内容必须公正公平，万不能以自家主观的思路去写。”
“弟子明白。”掌柜点了点头，却有些担忧，道：“可是，万一被古世家的人阻止怎么办？诸多世家，也不一定会买账啊。”
“那就以学宫的名义发行，每个月发行一次。”道一笑着道，“想必他们还是会给学宫一些面子的。”
“一个月发行一次，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多了，毕竟我们的信息面太小，很难抓住玄黄大陆发生的重要信息。”掌柜为难道，“而且，中州算是整个人族识字最多的地方了，但还是有很多普通人不识字啊。”
“那到没事，咱们先将这东西卖到中州的各大学馆去，让学宫的门徒们去传播即可。”道一说着，又拿出一面令牌，“至于你要的信息，拿着这个东西去渭水郡城找李家人，他们会一个月给你一次玄黄大陆的详细见闻。”
掌柜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好在在报纸发行之前，学宫已经在中州各地开设了学馆。
这些学馆里都有学宫的弟子和教习，虽然人数并不多，却是一郡的核心。
而对于学宫的这些作为，古世家并没有阻止，反而觉得学宫彻底沦落，堂堂天下第一学府，不去培养强者，反到是四处开设学馆，弄这些奇巧淫技，实非大道。
离开雕塑店后，道一却没有回学宫，而是去了烟雨阁。
自从夫子离世后，烟雨阁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这也是因为夫子离世后，皇城里开设了很多跟烟雨阁相似，却完全不同于烟雨阁形势的青楼。
道一却也没有在意这烟雨阁是什么地方，径直走了进去，在外人看来，他不过是个普通喝花酒的人族而已。
阁内早有人在等候，把道一领进了二楼，只见一名女子立在其中。
女子长发似是一条流动的清澈河流，直直泻到散开的裙角边，薄薄的红唇，凄美苍凉，双手洁白无瑕。
白色的衣裙，散落的长发，流离的那样凄美。她眉宇间，忧伤像薄薄的晨雾一样笼罩着。没有金冠玉饰，没有尊贵华杉。
如此绝色，引无数人向往，这正是皇城第一美女，顾子衿，也就是人们熟知的顾姑娘。
皇城里无数男子，想要一亲芳泽，却从未有人能够如愿，哪怕是古世家的弟子，也不敢对这位顾姑娘胡来。
“见过大先生。”顾姑娘矮身一礼，却是抚媚动人，看一眼都会深陷进去，不可自拔。
道一何许人也，自然不会因此而失神，回了一礼，道：“有礼了。”
寒暄了几句，顾姑娘上了茶，问道：“大先生从未亲自到访烟雨阁，不知所为何事？”
几位先生中，唐心和钟子期到是经常过来，却也只是考校音律而已，道一却从来没有来过，这还是第一次。
“不瞒姑娘，此次前来，却是有事相求。”道一起身道。
“小女子能在皇城立身，多亏学宫照顾，大先生有事，只需一句话，顾子衿必极尽全力。”顾姑娘说道。
“这里有个玉简，是几位师弟合力编篡，还请姑娘过目。”道一拿出一玉简递了过去。
顾姑娘双手接过，随即查看了起来，足足数个时辰，顾姑娘都沉浸在玉简中不能自拔，面色也是风云变幻。
等她回过神来，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脸上全是震撼：“不知大先生此意何为？”
“玉简中镌刻了人族历史中诸多事件，从开天之战，到补天之战，从人族微末，到开天崛起，再到盛世……”道一感慨道，“以往这些事件，都是口口相传，虽说各大势力也有留存玉简，但普通人却知之甚少。”
“大先生的意思是想要把这些东西，都重新编篡，流传出去吗？”顾姑娘问道。
“姑娘猜对了一半，人族最宝贵的便是这些历史传承，其中更是积蓄了无数的民风习俗，若是没有载体传承，只靠口口相传，怕是到下一纪元，又会消失许多。”道一笑着道，“得小师叔指点，道一不仅要以书籍的形势重新编篡人族历史，同样也要通过另外一种更加深刻的方式，让它们传承下去。”
“我能做什么？”顾姑娘直接问道。
“道一想请姑娘将玉简中的内容编篡成戏曲，并且在人族中流传。”道一拱手一礼，十分诚恳。
“戏曲！”饶是顾子衿早已心如止水，听到这话也是波澜起伏，“此事开人族先河，顾子衿恐难当重任。”
“自然不会辛劳姑娘一人，若是姑娘答应，从今天开始，便是学宫教习。”道一说道。
顾子衿简直不敢相信，成为学宫教习，在以前可是荣幸之至，除了几位先生之外，学宫就是教习的天下。
即便如今学宫影响力减弱，但对于她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能成为学宫教习，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但是顾子衿却不敢奢望，说道：“学宫虽然有教无类，不过，顾子衿毕竟是风尘女子，哪里能担当起学宫教习，不妥，不妥。”
“姑娘虽深处风尘，却不染风尘，有何不妥。”道一笑着道。
“不怕天下人耻笑子衿，就怕天下人耻笑学宫，让学宫境地雪上加霜。”顾姑娘还是不肯答应。
“自老师离世后，我学宫在外人眼里，已经是一落千丈，谁还在乎得了那些面皮，更何况姑娘是有才之人，几位师弟对姑娘几位仰慕，小师叔对姑娘更是倾心，哪里管得了外人那么多闲言碎语。”道一躬身道，“恳请姑娘相助。”
学宫大先生如此卑躬屈膝，让顾子衿受宠若惊，但她见的人太多，知道道一的心意，若是再拒绝，就有些矫情了，答应道：“顾子衿只能全力以赴。”
“好，明日顾姑娘便带着人去学宫，住处已经为姑娘安排好了。”道一满意地说道。
次日，烟雨阁解散的事情震动了整个皇城，在诸多青楼开设的情况下，烟雨阁解散到也没有太让人惊讶。
但是，烟雨阁的主人顾子衿带人进入学宫，并成为学宫的教习，着实把皇城的人吓了一跳。
别说各大世家与古世家，就是皇城的百姓也看不懂学宫的此举，虽然说顾子衿名声向来很好，但毕竟是烟雨阁里的人，出身风尘之地，哪里能够进入学宫圣地？
一时间，皇城内外闲言碎语遍地，就连学宫本身也有些难以接受，一些古板的教习和弟子表示反对，甚至威胁要退出学宫。
道一立即出面，留了一句话：“学宫有教无类，自圣皇与夫子创立学宫，开天下之先河，从未有变，如今夫子离世，学宫更要敢为天下先，若有人想要退出学宫，即刻前往学籍所办理退学即可，但想再入学宫，却不可能。”
这句话一出，大部分反对的声音消失了，少部分依旧强硬，但谁也没有去退学的意思。
第1196章一诺千金
任由外界风雨雷霆，学宫自岿然不动，于是此事在闲谈中，也渐渐的平息了下来，但在世家眼里，学宫的地位经此之后，怕是一落千丈，再无之前那般盛名。
这对于世家来说当然是好事，学宫的势力庞大，连古世家也不敢轻易触碰，但如今学宫，自入绝路，他们当然乐于见到。
半月后，龙渊山上，秦墨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灵光闪烁，在那些古兽看来，这光芒让它们十分畏惧。
“这是最后一日了，师父可有炼制成功？”一名妖娆的女子站在秦墨一旁，眼中透着几分诱惑。
半月前，秦墨答应半个月内炼制三十万丹药，这当然不是一件容易事，而且还得教会一个古兽炼制此丹。
秦墨选了很久，最终选了这名狐女，她的天赋到是不错，学起来也很快，因为教授的只是一种丹药，所以秦墨也不需要太上心，传的丹术，却是丹阳一脉的一门丹术，经过了秦墨的改良。
“我算不上你的师父，只是尊主而已。”秦墨扫了她一眼，道，“对于此丹的炼制，你可还有疑问？”
“人族说，一日为师，终生为师，狐心不敢忘记。”狐女唤作狐心，虽然妖媚，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坚定，“师父教导有方，徒儿已经完全习得，不敢隐瞒。”
“好，你跟我去殿内见尊主吧。”秦墨一挥手，将她卷起，带到了城中的殿宇内。
龙渊兽早就等候在此，见到秦墨带着狐心到来，笑道：“我还以为你会逃走，没想到你居然来了。”
“与尊主有约，自然不敢怠慢。”秦墨说着，拿出了一个储物囊，道，“这是答应尊主炼制的丹药，一共三十万枚，一粒不少。”
这仙灵丹听起来很高大上，可实际上品级并不高，甚至连王丹都不到，秦墨炼制起来也是轻松自如。
三十万丹药虽然数量庞大，以秦墨的神念在半个月炼制出来，却并不困难，况且他还是丹帝，而且是领悟了丹心。
龙渊兽脸上的笑容凝固了，毛脸上透着几分惊讶，一抬手便把储物囊抓了过去，他往里面一查看，却是密密麻麻的丹药。
他的神念和其强大，很轻松就能辨别数量，当看到里面的丹药竟然一颗不多一颗不少时，着实震惊了。
“你是哪里来的怪物，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炼制出这么多丹药。”龙渊兽说道。
“尊主过奖，只是丹术境界比较高而已。”秦墨说道。
龙渊兽也没问秦墨是什么丹术境界，但有如此丹术，显然并不低，如今赌输了，自然不可能再赖账。
但他却饶有兴致的看向秦墨一旁的狐心，道：“你可已学会那丹药的炼制之法？”
龙渊兽希望全都寄托在了狐心身上，他发现狐心跟半月前不一样了，身上虽然还有那股骚劲，却比其它的狐女要少许多，更多的是那股仙韵的味道，像是一个狐仙。
她拱手一礼，回道：“禀告大王，几日来与师父学习炼丹，却有所获，如今已经是四品丹师，假以时日，炼制出那丹药并不困难。”
龙渊兽还期待着一个否定的回答，听到此话，立即脸色一变，不满道：“好了，你下去吧。”
狐心点头，走出了大殿，龙渊兽身边的那些狐女却十分羡慕，可惜它们没有机会跟着秦墨学习炼丹。
将身边的几名狐女也驱走，龙渊兽道：“你到真是让本王惊讶，难怪可以走到这一步。”
“尊主过奖，还请尊主遵守承诺。”秦墨做了这么久的苦力，这家伙还耍赖的话，他就要骂娘了。
“你放心，本王说到做到，不过要得到连翘花，也得看看你是否有那个机缘，若是没有机缘，却也怪不得我。”说话间，龙渊兽反手，眼前的景色立即变化。
不知不觉，他们便消失在了宫殿中，出现在了一片药园中，四处散发着灵药的芬芳，这竟然是一个小世界。
比起黄金巨猿古祖的蟠桃园，这个小世界自然小了很多，但秦墨却能够感受到这个小世界的与众不同。
除了那些灵药之外，这里面似乎还隐藏着诸多的宝物，而且级别都不低的样子。
不过，秦墨最关注的却并不是这些灵药，也不是隐藏在各处的宝物，而是在药园核心的一株药。
这药小枝呈现黄褐色，稍四棱，皮孔多而明显，髓中空。单叶呈小叶状，对生，椭圆状卵形。
药开的花金灿灿的，却没有那般的热烈，看起来也并不出奇，可是就是这么一株看起来普通的药，却给秦墨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见秦墨脸色不好，龙渊兽很是满意，道：“这便是连翘花，不过它不是王药，也不是圣药，而是一株神药！”
“神药！”秦墨大吃一惊，心道，“难怪会有这强的压迫感，也难怪这龙渊兽会这么轻松的答应我，怕是没安什么好心啊。”
“神药有灵，身为丹师你应该很清楚，你若是与它有缘，博得它的喜欢，赐你一些花瓣，并不是问题，但你若是与它无缘，可就怪不得我，神药面前，你最好还是不要乱打主意，否则……”龙渊兽话语中透着警告。
秦墨沉默了起来，知道龙渊兽没安好心，道：“那我要怎么才能博得它喜欢？什么办法都能用吗？”
“你有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你若是不能成功，便会被送出此地。”龙渊兽说完消失了，但他的声音却传在这世界，“警告你，不要乱来。”
秦墨没有理会他，看着眼前的连翘花，却有些到了宝山，无从下手的感觉，他当然不甘心，凑上前直接探出了神念，与之沟通。
然而，他的神念才刚刚接触到连翘花，就被另外一股庞大的神念斩断，似乎很不满他的冒犯。
“这样可就难办了。”秦墨苦笑一声，如果他没有青叶的话，到是可以试着勾搭一下这连翘花，毕竟是神药啊，这要是弄回去，简直相当于十二级的祭师了。
此时，大殿里，龙渊兽见到秦墨那窘迫的样子，得意的笑了起来：“你这小子想的可真是太美了，真以为这么轻松就能让你得到吗？”
秦墨在药园里沉默了很久，却突然灵机一动，心道：“你以为一株神药就能够难得到我吗？”
这次秦墨没有使用神念，一步步的走向了连翘花，同一时间他的身上散发出了光芒，自心而发。
光芒辐射出去，落在药园里药材身上，这些药材立时释放出各自的光芒来，遥相呼应起来。
秦墨越走越艰难，可是在这光芒下，连翘花的禁锢渐渐的软了下来，他走到连翘花旁，说道：“人族秦墨，见过灵族前辈。”
突然，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脑海：“你竟然领悟了丹心，而且灵药的亲和力，竟然如此之强。”
“机缘巧合，才有此成就。”秦墨回了一声，“另外，我曾与一位灵族朋友，签订了共生契约。”
“我感受到了它的气息，是一株青柳吧？”声音回道，“它的机缘可真是不小。”
灵族与丹师自然是不两立的，因为丹师炼丹，需要灵药，但领悟了丹心的丹师却不一样了。
丹心暗合天道，有天人合一意境存在，虽然炼药，却并不过度，保持着一个平衡，从而亲和大道。
“此次前来，是想借前辈几个花瓣，用以炼制道丹，还请前辈成全。”秦墨开口说道。
“我在你身上，还感觉到了建木的气息，你可曾得到建木？”连翘花并未答应，而是问询了起来。
“不错，我曾得到三段建木，只不过都不在身上，其中一段给了青叶。”秦墨说道，“很快她就能进阶神药了。”
“它真是幸运。”连翘花说道，“融入了建木，便有机会悟得长生之道，你若能够给我一段建木，我便给你花瓣。”
神药级的灵族几乎已经无欲无求，当然它们也追逐长生，可这世间只有一株长生药，那就是九叶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