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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古灵精怪。”梁山对二丫是无可奈何,这才看到秦墨,拱手一礼,道,“这位老先生是?”
“糟老头,我的伙伴。”二丫把秦墨拉了过来,介绍道,“这是我八师兄,学宫的九先生。”
“久仰。”秦墨微微颔首。
“不敢。”梁山恭敬的回了一礼,虽然不知道这位是何来历,但很显然对方的年纪,应该不小的,都长成这样了,还能年轻到哪里去?
“八师兄,大师兄他们呢?”二丫立即问道。
“还不是道门的那些人闹的,都在学宫里呢,诸学派的人也都在,正在商讨下一次立法,古世家的人,想更改基础的规章,把道门和古世家超脱于法道之外。”梁山笑道,“我是性子散漫,不喜欢听那些道道,就跟师兄们说,我在家里种田好了。”
第1360章开饭了
二丫听了,顿时一脸气氛,道:“我爹在的时候,都已经商定好了,到现在要改?迟了!”
正当他们以为二丫会立即赶去时,她却撒娇道,“八师兄,有饭吃吗?我都饿死了,还有,给糟老头也准备一大份,让他尝尝我们学宫的伙食。”
“好,八师兄给你杀只鸭。”梁山一脸无奈,却非常的疼爱。
话音刚落,一个冷漠的声音突然从山上传来,道:“秦二丫,你可算回来了,看老娘这次不打断你的腿!”
二丫一听,浑身一哆嗦,真要说她天不怕,地不怕,还真不是,这世上她不怕她爹,也不怕姜寒霜这所谓的姨奶奶,可她就怕一个人,女帝月红娘,这可是她亲娘咧。
小时候挨得揍可不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想到自己偷偷跑出来,一走就是这么多年,而且还干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二丫小心肝扑通扑通,都快跳出来了。
“我娘怎么来学宫了?”二丫躲到了梁山身后,责怪道,“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我都没个准备。”
“她不能来吗?”梁山一脸古怪。
看到远处的一身大红袍的女子走来,正是女帝月红娘,如今她的实力也是准地皇,恐怖无匹。
得知秦墨消失在苍穹古境后,月红娘便来到了学宫,但她没想到二丫也跑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些年她担心了很久,度日如年,一听到二丫的声音,正在做饭的月红娘什么都顾不上了,跑了出来。
“娘。”二丫低着头,从梁山背后走了出来,“我错了。”
月红娘板着脸,走了过来,却一把将二丫抱在怀里,道:“你这个小兔崽子,你知道娘有多担心你吗?上哪都不打个招呼,你再出点事,让娘可怎么活啊,真是跟你爹一个德性。”
平日里见谁都能侃上一番的二丫彻底老实了,本来还以为会挨一顿揍,却没想到她娘这么关心她,心底不由的有些自责。
过了一会,她探出头来,道:“娘,爹没有死,爹只是迷失了,等我证道圣皇了,我就去找我爹,把他救回来,你不知道,我去了很多地方,见过了很多事情,而且我还知道……”
“行了行了,快回屋里说,都快吃饭了。”月红娘摩挲着她的头发道。
后山敲响了钟,便是吃饭的点,如今圣道五谷已经普及到了人族,法道所在的南北两域都种上了。
中州自然也不例外,不过所有谷物的种子,都控制着,到播种的时候,才会发下去,到了收成的时候,种子得留下,其余的都归百姓所有。
学宫里吃的都是上好的圣道五谷,尤其是养的那些肥鸭肥鹅,都是鲜嫩可口,来学宫之后,月红娘学了不少的东西,其中就包括学宫的厨艺,现在她可是后山的大总管,连几位先生都要唤一声师叔母,地位崇高。
吃饭时,见到只有八师兄在,二丫不由问道:“其他几位师兄呢?”
“他们正忙着呢,等吃完了,我给他们送过去。”梁山笑着道。
以前吃饭的点只要在学宫里,无论是哪位师兄都不会误了,听到梁山的话,二丫知道形势非常严重,便加快速度扒拉着碗里的饭。
一边吃饭,还不忘讲述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在梁山和她娘面前,她也没啥好隐瞒的,都说了出来。
当然,她还是隐瞒了一些事的,比如在地球的经历,就是一笔带过,只是说去了她爹的故乡游历了一番。
吃饭完后,她拿起一旁的饭盒,道:“娘,师兄,我去给几位师兄送饭,你们慢吃。”
说着,她扫了一旁,正装作没听到的秦墨,道,“糟老头,别装了,我知道你吃饱了,快跟我一起去送饭。”
“我没吃饱。”秦墨哪里吃得饱,没想到自家媳妇的手艺变得这么好了,哪里有空跟二丫去送饭啊。
堂堂学宫小师叔,能帮几个师侄送饭?
“来者是客,不得无礼。”月红娘训斥道。
“就是,老人家胃不好,要细嚼慢咽,不比你们年轻人啊。”秦墨跟着道。
二丫一跺脚,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笑道:“好,那你慢慢吃,等会送饭的时候,我顺便去找几位爷爷过来,让你指教指教。”
“我吃饱了。”秦墨立马放下碗筷,只要二丫眼珠子一转,准没什么好事,真要让他在那群老学究面前添油加醋,他在学宫一天都待不下去。
看到老老实实的跟二丫走了,月红娘却放下了碗筷,说道:“小梁,你说这个老先生是何来历?”
“禀告师叔母,小师妹刚才说了,是在另外一个宇宙认识的,那就是另外一个宇宙来的了。”梁山一本正经地回道。
“谁问你这个了。”月红娘没好气道,“我是问他的确切来历,而且,另外一个宇宙?这靠谱吗?我总觉得这丫头隐瞒着什么。”
梁山一愣,看了看外头,说道:“小师妹不会对我们撒谎吧?”
“哼,她不会撒谎,她就是谎精,从小骗人骗到大的,也就你们师兄弟几个相信她,一肚子的坏水。”月红娘十分了解二丫的性格,“现在长大了,连我都骗,而且,这个老先生的实力,我琢磨不透,看起来好像没有修为,却感觉很可怕,但是……我对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又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梁山听了一头雾水,笑了笑道:“师叔母别担心了,我看小师妹挺能计算的,只有她欺负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欺负她呀?”
“这样说到也是。”月红娘总算放心了一些。
二丫拿着饭盒,去了学宫的教区,这一老一少的组合,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尤其是二丫现在的美貌,让人看了,都收不回目光。
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现在已经出落成大美人了呢?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学宫的弟子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的,自然没有认识二丫了。
秦墨与二丫刚到大殿外,就听到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大致的内容是关于下一次立法的修正。
原本是十年一次的修订,最近决定改为百年一次修订,朝令夕改,可不是什么好事。
争的面红目赤的,便是关于道门与古世家,超脱于法道之外的事情,古世家的理由很简单,现在佛门势大,有异族相助,若是再这样打下去,等异族彻底喘息过来,人族会再次陷入危机。
学宫这边为首着自然是道一了,其下便是诸学派,以法家为首,以前诸学派都是支持学宫的。
但自从法家势力膨胀,力压百家之后,其他学派便开始倒向古世家与道门这一边,这次也不知道道门和古世家用了什么办法,将大半的学派都拉了过去。
不过,即便如此,法家这一方也不势弱,加上学宫的支持,两方却是不相上下的。
另外一边,道门的使者则是姜寒霜了,刚在学宫外被二丫气的不轻,此时在大殿里,却是一言不发。
她看得很清楚,这事情再争也没多大作用,除非是关键的人物表态,而姜寒霜一得到二丫回来的消息,就等在城门外,却没想到不但没办成事情,反而被二丫给耍了。
古世家的代表则是姜寰虚,但他也没有发话,而是任由底下的几个年轻一辈开口,也是为了锻炼这些年轻人了。
众人争的红孔目赤,一发不可收拾时,一个声音突然传来,道:“让一让,让一让,开饭了,开饭了。”
所有人正奇怪到底是谁这么没有礼数呢,突然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这当然不是他们自己想让的,而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直接逼开的。
只见一提着饭盒的女子缓缓的走了进来,身边还跟着一老者,她大步走到殿内,几百人都望着她。
道一和莫邪到是没有惊讶,显然认得出二丫来,到是诸学派的人,感觉二丫很陌生,毕竟二丫露脸的次数非常少,印象最深也是她小时候。
秦墨就更没人认识了,他这模样稍稍打量一眼,就忍不住移开的。
二丫也很懂礼数,放下饭盒,先给一群老学究施礼,然后便是道一和莫邪等几位师兄。
最后笑眯眯的看向姜寒霜,道:“姨奶奶吃过饭了吗?”
姜寒霜气的心底一颤,脸上却笑道:“姨奶奶正等着你呢,怎么,你给姨奶奶送饭来了吗?”
“啊,你还没吃呢,我不是让厨子帮你做了吗?你没去吃吗?”二丫一脸惊讶的模样,“真是很抱歉啊,我没带你的啊,要不然我在回去给你弄一份过来?”
姜寒霜盯着她,非常恼火,却又不能发作,强挤出笑容,道:“那就不麻烦了。”
见状,二丫点了点头,把饭盒一放下,扫向了古世家的众人,笑眯眯地说道:“哎呦,这不是赢江和张冰冰吗?你们来学宫作甚?吃过饭了吗?”
赢江几人就是姜寰虚准备锻炼的年轻一辈,此时他们可成熟了不少,隐隐间有成为古世家顶梁柱的意思。
可是,见到二丫这个姑奶奶,他们的目光都躲闪开来,这位大小姐的厉害,他们可没少吃她的亏。
第1361章豪赌
见到众人都沉默下来,二丫笑了笑,自顾自的打开饭盒,说道:“诸位爷爷,师兄,我给你们带了饭,你们先吃,我接替你们说一会,怎么样?”
这饭盒显然不是普通的饭盒,看起来很小,二丫却从里面拿出了数百份饭,每一份都配用两样小菜,一碗汤。
看着摆满桌子的食物,在场的人都流口水,学宫的伙食好的吓人,据说杂家就是因学宫的火势,而开创出来的学派。
但即便如此,杂家的厨艺,却也比不上学宫的厨子,而学宫的厨子,却比不上学宫后山。
要论厨艺,只有叶晓蝶的最好,其次就是八先生梁山,现在主厨的则是学宫辈分最高的师叔母月红娘。
准地皇修为,她不但没有厌烦这件事,反而是沉浸其中,对学宫的弟子也没有任何的架子可言。
这标准的两菜一汤,便是给老学究们专门准备的,也只有他们能有这种待遇。
看到这些饭菜,在场的人哪里还有心思去争辩啊,恨不得花上几万灵币,买一份来尝尝鲜。
只可惜,学宫的食物不出售,只有学宫的弟子才能够吃到,后山的食物更是无价,连弟子都没有机会尝。
原本在议事殿里吃饭,是违背礼数的,但今日二丫回来,而且还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老学究们也是破了例。
就连道一和莫邪也没反对,道一笑道:“那我们先吃饭,你来说说也好。”
二丫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这是一旁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的青年走了出来,小声的道:“这位小师妹,能不能也给我一份啊。”
他指了指桌上的饭菜,直咽口水,虽然声音不大,可周围的人却都听的到,老学究们刚拿起的筷子,立马放了下来。
为首的商君开口道:“成何体统,小师妹是你能叫的吗?”
“啊?”青年一头雾水,显然并不认识二丫,发现平日里对他非常关心的老学究们,此时居然都板着脸,活脱脱一副要吃了他的表情。
他搞不明白,怎么自己就错了呢?这个小丫头,看起来跟他一般大啊,甚至可能还没他大,叫个小师妹,有错了?
商君看到他还没反应过来,站起来道:“还不快见过殿下?”
“殿下?”青年愣了一下,看着眼前的小丫头终于反应了过来,拱手一礼,道,“法家韩非,见过殿下。”
自从秦墨离世后,中州共商,唤秦墨的女儿为殿下,这便是给秦墨的特殊待遇了,其它什么名,都是虚的。
“韩非?”二丫很奇怪,她离去时,韩非还没出名,更没有创立法家,不认识也正常,她看了看饭盒,很不好意思,道,“母亲准备的不够,要不明天请你去后山吃吧?”
“后山!”韩非顿时一脸惊喜,看到一众老学究在场,又不敢表漏出来,只得拱手一礼,“谢过殿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众人吃起了饭,二丫这才转过身,扫了对面道门和古世家的强者一眼,道:“刚才都争的面红目赤,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了?”
赢江等人很无语,心想看着对面的人吃的那么香,哪里有心情争辩,更何况你这姑奶奶,跟你争,不是自己找虐吗?
就在此时,道门的一名弟子走了出来,道:“你有资格代表学宫吗?”
“我有没有资格,你问我姨奶奶不就好了吗?”二丫微笑着看向对面的姜寒霜。
“秦墨的女儿,当然有资格。”姜寒霜冷着脸,很不乐意,却也不得不跟她这几个手下解释。
众人一听,学宫一派顿时哗然,此时他们才明白刚才那句“殿下”意味着什么,秦墨之名在这个纪元,可谓是最响亮的了。
那道门弟子一听,刚刚生出的底气立即溃散,原本准备好的话,也都被堵了回去,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场顿时一片寂静,二丫扫了众人一眼,突然收起了脸上微笑,道:“我爹当年定下的法道,后来各大古世家共商,各退一步,我想问问在场的诸位,古世家的誓言,难道都是放屁吗?”
赢江等人一听,顿时无言以对,心中想反驳,却也无力,当初法道立下,古世家便与法道抗衡。
最后更是以圣道武器,布下圣道大阵,堵了学宫的们,差点掀起一场毁天灭地的大战,还是秦墨进入圣道大阵,一己之力破阵,方得始终。
那时古世家无奈之下,只能加入法道运转,但输就是输,赢就是赢,更何况是赌定的,现在古世家联合道门和诸学派,要求更改法道章程,自然是背信弃义的行为,争下去只是打自己的脸。
跟学宫争还好,可跟二丫争就是没脸了,要知道办成此事的就是她父亲,她自然有资格代替她父亲说教古世家了。
更何况,古世家的年轻一辈当年都被二丫欺负的那么惨,怎么可能辩论的过她呢?
道门的一行人见到古世家歇菜了,立马脸色不好,一名弟子站出来,道:“殿下此言差矣,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法道不断修订,因时势而变,如今佛门大势崛起,威胁南北两域,若是让他们那些南北两域,将席卷中州,到时候再商恐怕就迟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二丫冷冷的盯着他。
“不,我不是在威胁,只是阐述事实。”道门弟子道。
“你叫什么?”二丫突然问道。
“贫道玄苦。”那弟子自我介绍。
“玄苦?什么鬼名字。”二丫毫不在意。惹的道门弟子一阵愤怒,却被姜寒霜弹压了下去,“想当年我爹没有妥协,我也不会妥协,学宫更不会妥协,这法是天下人的法,无论道佛,还是古世家,都休想超然于法道之外。”
“殿下有乃父风骨,值得敬佩,只可惜,殿下并无乃父实力,恐怕无法镇压佛门吧!”玄苦笑着道,“没有道门相助,仅凭南北两域,如何抵抗佛门?”
说话间,他看了看一旁的古世家众人,意思很明白,古世家显然也是不会出力的,“难道要让人族彻底毁灭,殿下才罢休吗?”
“此一时,彼一时,殿下要懂得退让才是。”玄苦微笑着说道,“只要给道门超然地位,灭佛指日可待,法道依旧是人族之法。”
见他侃侃而谈,正在吃饭的老学究非常闹心,恨不得一甩筷子,跟他争个高下,法家等人更是怒不可歇。
二丫却不为其扰,平静道:“是人族之法,却不是道门之法,却不是古世家之法?那要这法何用?压制子民,护你道门和古世家吗?”
“道门弟子恪守戒律,绝不会做那大奸大恶之事。”玄苦正义凛然道。
“承诺要是有用,还要法作甚?”二丫冷笑道,“想当初这些人,还不是屈服我爹之下,许下承诺,甚至签订了协议,现在还不一样从中作梗?”
二丫越说越激动,“以前我不知道,我爹为什么要立下法道,可现在我知道了,就是为了约束你们这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古世家和道门!”
“殿下说破天也没用,若是殿下能够改变如今的局势,我们立即退出中州。”玄苦一句话,封了二丫所有的退路。
二丫正要开口,站在一旁打酱油的秦墨拍了拍她的肩膀,传音道:“跟他废话那么多作甚,手底下见真章。”
二丫愣了一下,立即平静了下来,道:“我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今日若能战胜我和这个糟老头,给你们超然地位又如何。”
“哗”的一声,大殿哗然,正在吃饭的道一和莫邪,惊的差点把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
他们得到消息,说二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