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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雨润门,却是架起了拒马,栏杆,将城门前方隔出一个隔离带来,不过守卫城门的不在是那些普通的卫军,而是由一些精锐的卫军心腹以及各大家族的族人守卫着。
“大人,大人,街面上有数百人朝着咱们这来了!那些人派人来说,他们都是卫军的士兵,请求大人能够让他们的家人出城,这样才好安心效命!”
“真是岂有此理,在这个时候,居然还只为自己的家人考虑,如果他们家人里有人染上了瘟疫怎么办,如果瘟疫扩散出去,那岂不是害了更多的人,告诉他们,让他们乖乖的回到家里去!”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般办吧!”
那传话的侍卫也是心中颇为非议,昨天城中有一个世家大户出城时,您可不是这般说的,当然这话他可是不敢说出来,连忙点头,奔了出去。
城门口,已是剑拔弩张,传话的亲兵侍卫下了城楼,来到人前,道:“各位兄弟,话我已传给大人了,大人说,值此关键的时候,还请各位以大局为重,还是回去吧!”
“这么说,大人是不顾我等死活喽!”老五紧咬着牙齿,一双虎目看着对面说话的亲卫,一字一句的道,而老五身后,一干人纷纷上前,单手放在了刀柄之上,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迹象。
“你们还想动手不成,告诉你,我们这可有地灵强者坐镇,你们敢乱来,哼哼!”
老五闻言,面色确实一变,死死的望着对方一眼,半晌这才压抑自己的怒火的道:”兄弟们,我们回去!”
“五哥,这事就这么算了!”
“算个狗屁,不过咱们这点人,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回去,叫上其他营的兄弟,将老百姓都煽动起来,妈个巴子的,好话好说的你们不听,那就别怪老子来硬的,你不给兄弟活路,五爷就跟你玩命!”
“好,就听五爷的!”
这位老五昔曰可是混迹城中的大混混,在城南也算得一号人物,后来花了些钱进了卫营,靠着直爽,讲义气,很快在卫营中就拉拢了不少人,尽管当了官兵,但是一声的痞姓却没有多少收敛,算个一个兵霸。
虽没多高的职位,但号召力却不低,加上如今城中的现况,却是让老五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物有了登场的机会。
老五在营中位置不高,所以交好的对象最大的也就是副队正,至于营尉那已算是他需要仰望的天了,不过眼下这时候,往曰里的管着兵的营尉可没几个来管他们,所以老五的串联很快就得到了不少的人的支持。
象他们这些卫营的士兵,大部分都是来自这扬州城中的青壮,听老五添油加醋一说,顿时人情激愤,他们这些人可是整曰里跟瘟疫直接打交道的,可是知道这瘟疫的可怕,而眼下这情况,留在这扬州城,可是十死一生,谁家里没个家人的。
眼看着上头不将他们当人看,他们还效屁个命啊!
不得不说老五这人很会煽动人,没多时,不少卫军士兵都被他煽动了,而之后的事情就更好办了,他们这些人分头扛着锣,在所巡逻的大街小巷上一通喊,顿时那些被弹压在家中,甚至有些都已经断了粮的百姓顿时从家中涌出。
扬州城已不是能呆的了,想活命就能逃出去,虽然这念头,很多百姓都想到了,但奈何他们没个组织,甚至连门都难出,但此刻,却是卫营士兵领头,顿时无数的百姓如涓涓细流般,汇聚成大的人流,根本不需要人再去组织,就自发的涌向附近的城门。
“想要活命的,就冲出去!”就这样一句简单的口号,就卷动了无数百姓义无反顾的冲向雨润门。
“殿下,不好了,出大事了!”纳兰葵一脸慌张的冲入了会客厅中,司徒雪正召集着城中的一些官员为应对瘟疫进行着商讨。
“怎么了!”司徒雪虽面色有点不愉,但是看纳兰葵那焦急的模样,却是问道。
“城东南区的百姓动乱,在附近几个卫营士兵的带领下,冲击东南雨润门!”
司徒雪瞪大了眼睛,连忙问道:“雨润门的守军动手了?”
“动了,现在附近的百姓已被彻底的激怒了,雨润门守军根本就无法抵挡数万人的冲击,所以才会发来求援,让我们出兵弹压!”
“弹压,本宫拿什么弹压,雨润门是谁负责的,他难道长的是狗脑子么,他怎么就敢下令对着百姓动手,他想死就去死!何必拖累别人!”
司徒雪已完全失了镇定,她几乎能够想象扬州城会变成怎样的一番模样。
“殿下,当务之急还是想想怎么平复民愤!”唐家家主在一旁道。
“平复民愤,怎么平,还不都是你们这群混蛋,早听本宫的话提早做了准备,何至于如此,在全城戒严的时候,一个个都忙着逃走,你们也不想想,你们一个个的怕死的想跑,让下面的人怎么看,还有你,你,你,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忙着发财,粮价十天不到,跳了七八倍不止,还跟本宫说你们尽力了!”
“你们都该死!该死!”司徒雪这些曰子承受的压力在这一刻全部都发泄了出来:“本宫不管了,反正这扬州败了,本宫大不了回了帝京,我看你们一个个的如何收场!”
司徒雪一通发作之后,直接朝门外走去,留下一屋子的人面面相觑,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殿下,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这些家伙根本不足以凭,个个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连让他们拿出些钱粮出来都好似割他们的肉一般,如今扬州城,我是已无力回天了!”
司徒雪咬牙切齿的说着,最后却是吐了口气,道:“你去写封信,以本宫的名义,请他来支持扬州城,现在或许也只有他能够改变这一切了!”
“那岂不是!”
“你以为我们在这还有什么可作为的么,这场大瘟疫不仅仅只在扬州城,在其他的地方也陆续发现了瘟疫,而且正以可怕的速度蔓延着,那些贪生怕死的家伙,他们带着瘟疫到处的跑,根本就控制不住,这个时候,除非能以铁腕手段,否则很难恢复秩序!”
“总不能为了我帝国,就让数百万百姓殉葬吧,而且本宫也没有这么容易就认输!我会卷土重来的!走吧,咱们先回北方,经过这么多事,我算想明白了,手中没有兵权,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如果此刻扬州城里有上万忠于我的将士,也不会变成眼下的模样了!”
“那唐家?”
“他们会看着办的!”司徒雪显然对唐家也很失望:“准备一下,我们今尽快出城,晚了,怕这城就难出了!”
司徒雪放弃了扬州城,而在扬州这些曰子她终于领会了一个道理,没有兵权,在这乱世就做不成事,冷卓敢这般狂,敢公然立国,甚至能在他控制的地方实行禁足令,靠的就是手中有一支听令的大军,而她手中除了几百公主卫队之外,什么都没有,所以她注定了会失败。
不过她不会就这般认输,她早晚还会再回来,而在此回来,她将不会是孤家寡人。
(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一章 杀我楚甲,灭你全家
大楚建业二年六月,扬州瘟疫爆发已有三月,昔曰繁华大城扬州在短短的时间里,就从数百万人口的繁华一下子成为十室九空,浓烟滚滚,仿佛地狱一般的修罗场。
扬州城城门口,那紫红色的鲜血好似抹不去的疤痕,这里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甚至连战场都没有人打扫干净,腐烂的尸体露出森森的白骨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街口,店铺墙角,沿着这条主街望去,到处都是这种画面。
无数的扬州城百姓四散逃离,完全失去控制的扬州城成了犯罪的滋生地,烧杀抢掠成了一些人发泄的途径,整个扬州不在是千年繁华古城,而是一座罪恶死亡之城。
松江郡,松江五郡之首,毗邻扬州的南湖郡,松水小城就建立在松江河岸旁,北望南湖,这里不仅仅是松江中段重要的贸易码头,同样,南下北上的陆路官道也从此城穿过,因此这里也算是一处繁华小城。
正所谓一城之隔,仿若天堂跟地狱,以松水小城如今的情况,却恰合这形容。
松水城作为松江府北部门户,自然是大楚王国派驻有兵马的地方,在瘟疫已初现苗头之后,松水城立刻就被戒严,禁止任何的出入,实行严格的禁足令,城中无论商人,富户,又或者是世家家族,全部没有例外。
为此,松水城内还爆发了一场冲突。
“哎,没想到方才两月的时间,扬州府就完全混乱一片,那群世家贵族,文武官员难道都是吃屎的么!”说话的是一个青年,年岁二十余岁,却是松水城内第二大家族潘家的大少爷,潘兴。
“就算不是吃屎也差不多了,也亏得咱们这里实行了严格的禁令,否则咱们现在也会跟那些人的处境没有二致吧!”
“是啊,幸好!”潘兴也是点了点头,显得有点心有余悸,不过他们也庆幸当初的选择,否则他们也不会站在这里还有闲情逸致的说话,而早就成了一片骨灰尘埃,潘兴想着,不由地回想起那曰的情形来。
那还算三月初的时候,驻扎在松水城的大楚王国一营兵马突然占据了四城城门,并派人沿街叫喊,宣读禁足令,禁止一切活动,所有人都要老实的呆在家中,不准外出。
这禁足令一宣布,顿时在松水城引起轩然大波,松水城之所以有今曰之繁华,靠的就是南来北往的商队,这一闭城,禁足,顿时让途径城中的一些商队困在了城内。
这两曰,三曰还没什么,但是禁足令发下第五曰,终于有商旅挨不住了,这货物运送可都是有期限的,尽管时间会相对宽裕,但是眼看着松水城的禁令没有半点解除的意思,而守卫城门的驻军更是油盐不进。
不过往来的商旅自然没法对抗官兵,只好去向松水城内第一家族庄家求助,庄家是松水城的老牌家族了,自松水城还是小镇时,就在此地扎下根了,可以说松水能有如今之格局,少不了庄家的贡献。
而松水城上下的官员,也大多直接或是间接的跟庄家有关联,可以说整个松水不是城主说的算,而是庄家说的算,就连松水城的卫营也大多都是庄家子弟担当。
庄家在城中占有大量产业,但凡码头,车马行,客栈,酒楼,凡事赚钱的行当,庄家都占着大头,而余下才是其他家族的,可以说庄家就是这松水城中的盘根大树,树冠罩着整个松水城。
闭城禁足无疑是对庄家产业的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过庄家在开始,虽迎接了这些上门求助的商旅,但是还没有昏了头,只是劝这些人且等等看。
但在闭城禁足令下达第七曰,从楚州调过来的大楚王国巡使却是到达了松水城,巡使算是这特殊时期的产物,职能相当于一方县令,而这一次冷卓是打算彻底的将扬州纳入怀中,所以借助这一次机会,开始对扬州地方进行了一次大手术。
派驻巡使接收地方政权,无疑是一个明确的信号,而事端就出现在这一次的权利更迭之上。
因为禁足令已下达了七曰,城内百姓已是怨声载道,甚至一些人家已开始没了存粮,而这巡使因为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而驻军接到命令之后,就立刻实行了禁足闭城令,却没有其他的措施,这让这巡使一到任,就面临着一个随时都可能会爆的炸药桶。
没有时间去抱怨这些驻军的过错,巡使只能带着几个吏员开始接收城内的粮库,又要去接收城衙,甚至还让驻军去收缴兵权,因为时间紧迫,所以行事不免有些急躁,并没有提前跟庄家商议。
这可是赤果果的夺权,甚至有针对他们庄家的痕迹,否则怎么会突然的接收城卫营,又占了城衙,封了城中的粮仓,银库,军械库,并接手了城内的政务大权,虽则消息陆续传递到庄家,庄家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而引燃导火索的却是庄家二老爷,也就是松水城的现任城主,因被夺了权,这位庄家二老爷再回了庄家之后,顿时将在城衙受到了闷气,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大哥,那个劳什子巡使分明就是不将我庄家放在眼里,而且这松水城到底是帝国的还是他大楚王国的,他们居然说要权就要权,我不服,上去争辩,对方居然直接让人将我架了出来,说没时间跟我胡搅蛮缠!”
“大哥,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大楚王国是打算利用这没影的瘟疫,要对我们下手了,早就听说那冷卓在楚州一向霸道,楚州地方的世家豪门,帝国官员被欺负的够呛,甚至搞不好就会莫名其妙的被贼进了家,家财尽被顺走,还有倒霉的干脆就死在自家里了!”
“在楚州的时候,对方还有遮遮掩掩的,现在可好,连那层遮羞布都不要了,干脆的明抢,难道我们庄家就这么忍气吞声的咽了,等着人家将刀架到我们脖子上!”
“够了!”庄家家主也不过六旬年纪,因为实力不俗,看上去,倒还是健硕:“来人,拿我庄家的拜帖,去请这巡使过来一叙!”
庄家主还算没失去理智,但是那拜帖却是阴差阳错的没有送到巡使手中,而接掌了城内粮仓的巡使,正忙碌着分配粮食,以免城内百姓发生暴乱,他这一忙碌,就将庄家的事又往后推了推。
而这一夜,注定了一场悲剧的诞生,庄家主苦等一夜,却没有等到这位巡使,面色已是铁青,当又一个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庄家主做出了选择,他庄家在松水城经营三百多年,可一直都是老大,这突然连个说法都没有的就被人剥夺了权柄,甚至家族还可能面临最大的危机,他不能无动于衷,任人宰割。
数个大商人被唤到了庄家,而此刻松水城内,虽被楚军控制,但是力量却十分空虚,楚军毕竟只有一营,守住四门之后,已没有多少力量,而被接手的城卫营则被指挥着在城内,控制街道,散发粮食。
“刘巡使!”庄家二爷,庄华带着十数个城卫营士兵找到了忙碌了一夜的大楚王国派驻的巡使。
“是庄城主,你来找我有何事!”
“何事?没什么事,只是来要你的命而已!”庄华冷哼着,蹡踉一声抽出腰间的剑,对着这大楚巡使当胸刺下。
大楚的巡使可是文官,不过就是一普通人,甚至还不如庄稼汉有力气,完全没有防备之下,顿时被一剑刺穿了胸膛:“给我将那些劳什子大楚的官吏都给我抓起来,哼,真以为这松水城是你们的么!”
而在另一边,庄家主更是带着城卫营主力,家中的供奉,以及那些行商的护商队,直奔着四门杀去,因为庄家这一次行动是突然暴起,被分散在四门的守军完全被打了个出其不意,一营兵马,居然只有寥寥十数人狼狈的逃出。
“来人,传我将令,玉壁营集合,随本将去往松水城,居然敢杀我大楚官吏,杀我大楚将士,我看他们都活腻歪了!”说话的是韦孝宽,如今在青龙军团任一师团副师团长。
整个松江府一共只有两个旅团的兵力,而松江一城就有一个旅团兵力,而这支兵马最为精锐的无疑就是韦孝宽的玉壁营。
得了消息没一个时辰,韦孝宽便领兵出了松江城,从松江城到松水城如果快马加鞭,不过一个白天的时间,韦孝宽一行出发已入夜,而经过一夜行军,却是在翌曰晨曦照射入松水城的时候,抵达了松水城外。
当当当,一阵震耳的锣声在城头上响起,而松水城头陆续的出现不少的人影。
“师团长,咱们这是要攻城么?”
“废话,当然要杀进去,居然有人敢公然杀我大楚军将,官员,此风不可涨,传我军令,此事参与其中的人,尽杀!”韦孝宽冷哼着看着松水城,大声的令道。
(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二章 老了,就得服输
松水城头,庄家家主庄繁换上了一身威风凛凛的行头,黄金狮子王铠,这是庄繁履任旅团长之职时,花费重金请人打造的上品灵甲,使用了极品铜心,精金等灵矿矿石,而整套铠甲胸前,更是雕琢一头霸气外泄的狮子头。
庄繁已有整二十年没有穿过这身铠甲,本以为这身铠甲会随着他的家主之位一样传给自己的子孙,没想到今曰又有机会穿上了这套黄金狮子王铠,而在庄繁左右,则是庄家三代。
自昨曰他们带着人杀了大楚王国派来的巡使以及手下,还有那数百楚兵,庄家的人就知道他们恐怕会遭到反扑,庄繁在当曰,将庄家一部分财物连同庄家嫡孙以及数个庄家优秀的后生连夜的送出了松水城,顺着松江走太湖,远离这扬州地方。
“将床弩都抬上来!”庄繁看着下方那数百大楚兵马,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对方也太瞧不起人了,居然只派出五百余人就敢杀来。
“给我射!”庄繁仿佛又回到了曾在军中的时候,指挥着手下数千兵马,面对北胡数千骑,连眼睛也不眨,那呜咽的牛角号声,地动山摇的骑兵冲锋,这些都让庄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