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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渡情劫-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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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什么?”凌嫣然神情疑惑。
  南少放了手,又坐回去,一时也说不出为什么不想让她离开,只是觉得这样硕大的车厢里坐着她,似乎是要比往昔只乘自己一个,来得……舒坦。可这话他是断然说不出的,谁叫眼下还有第三个人在,南少不轻不重得瞪了一眼女子身后的男孩,忽然灵光一闪,好看的眉角里含着一点阴险。
  “你之前不是说我是被孩子推倒后才昏厥得么?我想了想,或许的确是这样的,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这两个始作俑者现在是想要溜之大吉么?嗯?”
  凌嫣然皱了皱眉头,“可你现在不都没什么大碍了。”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何况即便我之后大好了,就可以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吗?这和始乱终弃又有什么分别?我倒要拿这件事去同凌将军讨个说法,他为人正直,想来一定会不偏不倚的吧?”
  “你想怎么样?”凌嫣然应得心不甘情不愿,她约莫能猜出来南少接下来提出的要求,一定不会让她舒坦。
  南少窝在阴凉的竹麻凉席里,嘴角噙笑,“随我回府里去,往后照顾我便是你的责任了。”
  “你南郡王府有那么多婢女护卫得伺候你,还要我干嘛?”凌嫣然直直脱口问道,只是语未落,她自个已经想了明白,诚然这个暴露公子就是要她过去当个被他耍弄的奴仆,于是语调急忙缓和下来,“南少,反正我每日都要来向您请安的,自然会好好照顾你。”
  行驶的马车许是磕着了石子,猝然一晃,凌嫣然的身子原本很是稳当的,奈何瘦小的林斐然没有坐住,一个趔趄就要跌下去,好在凌嫣然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护在怀里,只是又一阵颠簸,于是乎,女子柔软的身子跌在了身后人的怀中,可谓正中下怀。
  凌嫣然就听见轻脆悦耳的笑声响在她的耳根后,男子阳刚的气息格外灼热,“照顾我?是像那天一样在床榻上照顾我吗?”
  “哇!”
  凌嫣然猛地一下推开男子,一手抱着斐然,一手捂住耳朵退到了马车口,却怎么都掩不住她羞红的面容。
  南少看在眼里顿时心情大好,方才还有些隐隐作痛的手腕已感觉不到半点痛楚。
  “行了,同我回去用了午膳,晚膳前会放你们回去的。”
  凌嫣然稍稍嘟着嘴,显然他提的要求已然放宽很多,也还算合理,她没有必要去鸡蛋碰石头,只指了指车帘外,“那你现在就派人回去与我家交代一声,否则我娘还以为我失踪了呢。”
  南少爽快地笑了笑,皎洁的眼眸很是狂傲,“这又何难。”
  他仍是一手掀了车窗帘子,只不同之前肃穆淡漠的脸,这刻他的面上尽是洋溢的笑。
  “传个口信到上将军凌府,就说南郡王府的公子相中了凌小姐,邀她共进午膳,酉时之前自会将她送回去。”
  “是。”
  车外,马蹄声渐远,却见静默的车厢里,男子笑地挑眉得意,女子气地嘴角发颤。
  冤家悱恻,却比卿卿我我更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佳肴许身
  宏伟的南郡王府里,南少的小院仍旧精致别雅,尤其一顿丰盛的午膳,尽是些凌嫣然打小都没有见过的菜色,就是朵配菜的牡丹花,那刀工,恐怕她再练个十年剑法都使不出来的。
  “郡王府果然不愧是郡王府,这菜做得不仅是色香味俱全,就是模样也做得好看。”凌嫣然嘴里夹着菜,又夹了许多放在林斐然的小盘里,笑眯眯地道,“斐然,多吃点,他家的菜可不是外头可以比的。”
  林斐然难得乖顺地任由凌嫣然摆弄,只是察言观色间,小孩沉静的眼眸就瞧见那个好色又狂傲的南少,正笑眯眯地坐在正座上看着女子,他自己不吃东西也不说话,只这样看着,就好似他手中的酒也会变得甘甜起来。林斐然心中叹了口气,这个笨女人真是不知戒备,竟会跟着这个男人回家吃饭,看来他以后要为她费很多心思了。
  少顷,凌嫣然筷子上的菜也夹到了南少的碗中,眼神往菜上瞟了瞟道:“生病还喝什么酒,快吃饭。”
  醇香的甘甜酒,银雕的翡翠筷,这一刻却都比不上女子夹的一根绿菜叶。
  自然,南少以为,若他们的座位中间没有那个碍事的小鬼话,自己的这顿饭可以享用得更好。
  吃过午饭,凌嫣然端着一杯玫瑰花茶,不热不冰,只稍稍点缀了几瓣花,喝着倒是很受用,比白水有味,比茶饮清淡。
  “南少,你今天为什么会去浮云寺?你也认识圆寂的老住持吗?”
  享了他一顿这么丰富的午饭,这会又有精致的茶点,凌嫣然早将之前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看来金钱美食笼络人心的手段,总是十分好用。
  “不认得。”南少难得没将眼神投在女子的身上,反而仔细打量着林斐然的模样,只见他的小脑袋晃啊晃的,似乎是在打瞌睡,“把他放到榻上去吧,晃得我头晕。”
  “斐然?”凌嫣然轻唤了他几声,见他睡意正浓,便没有再喊,只将他抱起,轻轻地放在坐榻上,看着他甘甜地入了梦乡。
  孩子终究是孩子,平日再怎么装成一副冷漠少语的小大人模样,睡起觉来的样子,仍是无尘无垢,天真无邪。凌嫣然将一边的小毯子盖在他身上,看着林斐然入睡的小脸,唇瓣含笑,很是温柔。
  “这孩子昨夜第一次睡在我家,恐怕一夜都没能睡熟,今天一早又陪我们出来上香,肯定是累坏了。”
  南少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凌嫣然柔和的神色,压根没听清她说的话,只忽然想起了浮云寺里那个大嫂的话,“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孩子都那么大了,你们两个还置什么气?”
  她这个样子,倒的确有些慈母的味道。就是不知,她这个慈母如果知道是他在小家伙的茶里添了米酒,才让他泛了酒醉,不知会不会变作一个母老虎。
  南少一手支着下颚,“你对他倒挺上心。”
  凌嫣然应得理所当然,“都说他是我弟弟了。”
  南少嘴角噙笑,不觉如何,“表亲隔得远,南家若是要照顾什么远方表亲,恐怕不知道会冒出多少人。”
  凌嫣然笑笑,“郡王府家大业大嘛,其实为什么要分表亲嫡亲?他就算不是我的亲戚,只要我喜欢,就会对他好。”
  只要喜欢,就会对他好?
  南少持着酒杯,左右琢磨晃荡,嘴边的笑由浅至深。
  “你果然是个烂心肠的好人。”
  凌嫣然这会又坐到了桌边,喝了口花茶,昂头挺胸,颇有一副不辞多让的味道,“与你比起来,我的确是副菩萨心肠,不过我倒没想到,像你这样的人也会信佛呀?不过好歹做了信男善女,就不要扬言拆了佛寺嘛,小心佛祖与你不客气。”
  南少抿了口酒,“谁和你说我信佛?”
  “那你去浮云寺做什么?”
  “今天心情好,顺路走过,就给那些泥菩萨送点饭钱。”南少应得趾高气昂,就是在神仙佛祖面前,他也不会低头一寸。不过忽然,南少的嗓音略略低沉,贵重的酒杯特意绕过凌嫣然的杯盏,轻轻碰在她喝口的边缘,“不过后来想想,或许我少时病愈,便是菩萨听了我的心愿,才圆了我想要身安体康的心意罢。”南少修长的手指轻巧得绕过凌嫣然的尾发,语气甚缓,“喂,你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一双好看的凤眼犹如孔雀的尾羽,美丽而又夺目,好似要将人的魂魄也勾了去。
  凌嫣然咽了口唾沫,很是戒备地盯着他不安分的手指,挑挑眉毛道:“你如果放了我的头发,我倒是可以考虑听听看。”
  南少扬着嘴角,放开了手,手指勾了白玉壶,徐徐倒下一杯香醇的酒,滴滴清脆,就连说话的声调也好似这醇酿一般。
  “我的故事么,就如外头所传的那样,十岁之前,我都住在这个屋子里,没有踏出过半步。小时候不懂事,总奇怪这扇门开开合合,为什么旁人都可以从这里进出,唯独我不行?后来五岁大的时候,我晚上趁守夜的人不备,就偷偷溜到了小院里去。”南少看着此刻敞开的房门,屋外红花绿树,在阳光下一片朝气,“你猜,我为此付了什么代价?”
  凌嫣然怔怔地看着他,不说话,只摇了摇头。
  南少笑得轻松,嘴上说得话却很沉重,“我在床榻上,整整躺了一年,就是皇帝恩赐派来的御医院首座太医,都说我的身子如七旬老者,油尽灯枯,恐活不过十岁。”
  “那现在呢?你的病现在怎么样了?”凌嫣然始终记得他发病的样子,苍白无色的面容,让人光看着就觉得很害怕。
  南少看着她担心的眸光,笑了笑,绝美的少年容貌显得很是艳丽,“父兄遍请了天下名医为我诊疗,可即是宫中医术最好的御医都下了生死贴,旁的大夫自也没有什么多的方法,若然不是郡王府家财殷实,整日喂我高参补品,吊着一口阳气,恐怕我早已见过地府阎王。看来,上苍待我还是不薄,将我生在这样一个显赫富足的家中,这应是旁人几世都未必能修来的福气。”
  香醇的酒因喝得太急,稍稍流了一条水痕荡在唇边,凌嫣然默默听着南少的话,却忽然觉得那称赞的话音里,听起来很是心酸。
  他的病……应当还没有痊愈,否则他为何在浮云寺中突然昏厥过去?
  “那你后来是怎么好的?”
  南少右手抹掉酒迹,落下的衣摆露出手腕上艳丽的红绳,“就是亏了它。”
  “红绳?”
  “对,红绳,当时有一个云游的和尚路过王府门口,说府中有人重病难治,只要系了这两条红绳,便能安然活下去。这样的话听在寻常人的耳中,只觉得好笑,可是听在将死之人的耳里,却是救命的灵丹。”南少动了动手上的红绳,“反正系个绳子,也不会如何。”
  “那你真得就靠这红绳子好了?!”
  见南少点了点头,凌嫣然不尤微张着嘴,感叹这一桩奇事。如果是从前,她或许未必会信,可自从见过了那个自恋的神仙,这世上便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了。倏地,她想起当初已然落下的一根红绳,还有他们立下的赌约,凌嫣然皱起眉头急忙喊道:“你现在就剩一根红绳了呀!那你还要我解开它?!这可是你的救命符啊!”
  “救命符么。”
  南少仍又支着下颚,定睛瞧着紧张的凌嫣然,笑道:“是啊,那日你也瞧见了,我手上的红绳可是因你粗暴的行为而平白掉落的,你说,你要怎么赔我这个救命符?”
  “我……”凌嫣然这会听了他的故事,很是感怀内疚,先不说红绳效用到底是否是真的,可到底是攸关他性命的幸运物件,这样的东西还是不要离身得好吧,这个赌约看来不能再履行下去了,“我们的……”
  “不如。”南少豁然开口,魅惑的瞳眸里笑意甚浓,“就以身相许了吧?”
  “你做梦呢!”
  凌嫣然的反应太大,猝然站起的身子将坐着的凳子也被翻倒在地,可大声的拒绝却掩不住她紧张而羞涩通红的面容,看着就让男子的心里觉得很是欣喜。
  爽朗的大笑声在屋中响起,南少摇着头笑得愈发开怀。只要她喜欢上的,就会对那人好么,南少想,那么就喜欢上他吧,原本他便是喜欢那些对他好的人,那些会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
  而最简单的法子,就是从那些喜欢违背他的人里挑选出这么一个人,这样的人若然喜欢上他,一定便是真心实意的喜欢。
  南少站起身子,竟愈发觉得眼前的凌嫣然越发好看起来,那张微微开启的红唇,就好似要邀约他一般,只要轻轻一触,她的一切便都会是他的。
  只是男子想要调戏的好心情,却被门口一声清朗的嗓音所止住。
  “五弟。”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系腕之谜(上)
  “三哥?”
  门口的青年,锦袍翠玉,峨冠博带,眼眉间尽显一副精明沉稳的模样。南少唤他三个,那么此人就应当是南郡王府的三少爷,替南家管理家财的精明三公子。
  凌嫣然遵循礼法,低头行了礼,“南三公子好。”
  南三公子面上无笑,气度森然,只是客气地对她点了点头,就盯着南少问道:“身子哪里不舒服?”口气中倒也听不出有多少关怀的意思。
  南少应得坦然,“没有什么,不过是泛了困,不想费力再进宫去,三哥也是知道的,宫里那些繁复的礼仪教法,我想想都有些头疼,可偏偏为了姑姑也不得不撑着个面子,我实在是没什么兴趣。”
  南三公子对自家小弟的借口没有置评,只不动声色地对着凌嫣然淡淡道:“这位姑娘今日可否先回去,在下有话要吩咐家弟。”
  “是。”凌嫣然本来就有些窘迫,这刻也不管他们南家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立即实相地就去抱起睡着的斐然。
  倒是南少先一步拦住她的动作道:“等会,你一个姑娘家还带个孩子,我派马车送你回去。”
  而在他们两人说话间,南三公子已十分老练地在门外唤了侍从来,“来人。”
  “三少爷。”
  “备了我的马车,送这位姑娘回去。”
  “是。”南三公子的侍从显然要比南少的护卫斯文许多,恭恭敬敬地就想帮着凌嫣然抱过孩子,只是凌嫣然婉拒,方才欠着身子微笑地领了他们出去,“那姑娘请。”
  见女子离去,南少又提了酒壶倒了一杯酒,饮尽了一杯,方望向仍然站在门口不动的三哥,笑道:“三哥,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南三公子双手负在背后,“那个姑娘,是哪家府上的?”
  酒壶里的酒水不停地滴入小小的白瓷杯中,酒香四溢,“怎么?三哥是要替我上门提亲不成?呵,这就算了罢,你也是知道的,男男女女的事,我从来都不在意。”
  “是么。”南三公子仍是波澜无绪,“我倒是第一次看见你对外人,笑得那么开心。”
  “三哥什么时候在外头的?与其站在外面听,怎么不进来,我们兄弟之间可没有好见外的。”
  知道自己被偷听了,南少也不恼,噙笑的唇畔半点没有不自在,倒是南三公子的眼眸有些发愁,微喟道:“你也该正经找个人了。”
  “怎么?你们一个个都结了亲,就把脑筋动到我头上了?”南少嗤笑,“还是说,你们怕我旧病复发,想要我早些留下血脉?”
  “千寿!”沉静如深潭的男子,嗓音骤提,直唤了南少的名讳。
  千寿,呵,父亲也真是好笑,当真以为换个千寿福泽的名字,他的性命就真得可以存活千百岁了不成?若然如此,这天下哪里还会有福薄命贱之人。
  南少摆摆手,似是认错,可含笑的语调却听不出半点愧疚的意思,“好了,三哥你就放心吧,我若有了人,我自个知道该怎么做。这些年,我仗着咱郡王府的脸面,一直做着游戏人间的事,这样的快活,恐怕就是皇帝瞧见了,也要羡慕不已的吧。”
  “注意你的言辞。”南三公子皱了皱眉头,可是语调间并不像南少之前轻贱自己性命时那样肃穆,“其他事我也就不多说了,你自个有打算是最好不过的。我还要进宫去,近来天热,你自己当心身体。”
  说罢,南三公子转身出去,小院里的阳光还是毒辣得有些刺眼。
  “三哥。”
  洁白雪衣的南少持着酒杯靠在门边,日头照在美少年的脸上,白皙得几乎就像是透明了一般。只是这样的美,在南三公子的眼中,却更像是一种病,一种天生难治的病。
  “做什么?”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打理好的,三哥打理家中生意已十分辛苦,就不要多为我操心了。”
  意思就是叫他不要管他的事情了。
  南三公子踱步出府,坐上了另一辆马车,但临行前,他还是嘱咐自己的亲信道:“去查清楚,方才那姑娘的身份背景。”
  “是。”得令的人瞬间便翻马离去,随着奔驰的马蹄声渐渐消弭在街头。
  起行的马车内,冷静的男子闭目养息,他的五弟有时就是将事情看得太简单,这世间即是明码标价地签下一纸契约,都会有遭人背叛的时候,又何况是永远都弄不清的人心。
  人世千奇百态,就是有南郡王府的依傍,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有一个好结果的。
  而回到家的凌嫣然,自然受了娘亲的一些关怀,这全要怪那个南少平白传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回来,听在别人的耳中,就像是她凌嫣然已成了南郡王府小少爷的囊中物,而这样的事若一旦传开,恐怕她这辈子都不用再想着嫁人了。
  诚然不用嫁人这件事对凌嫣然来说,颇合其心意,不过对爹来说,恐怕就是彻彻底底得有辱凌家门楣了。
  好在,彼时凌嫣然的身边多了一个小小智多星,林斐然颇为一本正经地小大人模样,默然说道:“不过是吃了一顿饭,那个公子倒不像传闻中那般蛮横风流。”
  小孩子说的话,总不会有假,这才让凌夫人放下了心,让他们回屋梳洗。
  “斐然,你可真是聪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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