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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道士是什么人?”吕辰问道,对方太古怪了。
“什么人?”魔刀老祖口中喃喃,“不太清楚,只是三十年前,他就是这么个要死不活的样子,没想到隔了这么久,居然还能见到他,他的意志力可谓当世少有了,像青莲观这样的势力之中,或多或少都会有这么一两个这种老东西。”
吕辰点点头,对方意志力的确可怕,像他这样活着比死更痛苦。
“轰……”
一声轰鸣传进了山洞。
“轰……轰……轰……”
然后是一声接一声,雷鸣不断。
吕辰望向洞外,刚才那老道士说要用天雷来击散拓跋索体内的妖邪,这也不无是一个办法,只是拓跋索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啊啊……吼……”
雷鸣中,拓跋索痛苦喊叫声传来,随后变成了野兽的嘶吼。
小郎中吞了一口口水,“这是在被雷劈?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青莲观不像正道。”
二蛋跑到寒铁柱旁大喊:“小僵尸,你有没有事?”
他的喊声瞬间泯灭在雷声之中。
拓跋索的叫喊声停了下来,雷鸣声也停了下来,吕辰有些担心,刚才一共十八道天雷声,如果每一道劈实的话,早已超过了拓跋索的极限。
一个道士再次进来,提着拓跋索丢进了牢笼。
拓跋索全身焦糊,散发出一股烤肉的味道。
“这怎么办?都被劈焦了,还能有救不啊!”小郎中手忙脚乱的上前探查起来。
吕辰也上前,出手探在脉脖上,眉头皱了又皱,天雷是将拓跋索体内的毒击散了,但原本被他用血压制的毒却分散到了全身,并没有消失,天雷几乎等于将毒与拓跋索完全炼制在了一起,想要根除更加困难。
“他这样不行啊,以前妖邪在他体内,还可以压制,现在却和他结合成一体了。”小郎中在一旁摸了摸说道。
“他现在体内的毒被天雷击得很活跃,你的金针奇术能不能趁毒还没稳定下来的时候将它排除体外?”吕辰问道,有时候危机也是生机所在。
“我……我不知道,但是可以试试。”小郎中有些结巴,他从小跟爷爷学习金针奇术,但用的时候少啊,以前有爷爷在身边,哪有他出手的机会,他都是在一旁观摩。
现在再不解决拓跋索的问题,以后就更麻烦了,“你用金针试试,我在傍边给你护法。”吕辰说道。
“那好,你看着不对劲赶紧阻止啊。”小郎中没什么信心。
将拓跋索放平,他现在气息微弱,昏迷不醒。
小郎中将插有金针的布条放在膝盖上,取出其中一根金针,眼睛看向吕辰。
吕辰点头,现在是驱毒的最佳时机。
小郎中一咬牙,金针直刺拓跋索各个穴位。
小郎中取针极快,动作十分熟练,仿佛练习过无数次一般,一会儿功夫,拓跋索就变成了一个刺猬,小郎中也是额头冒汗。
一缕缕黑气从金针上冒出,起效了,吕辰关注着拓跋索,防止他突然醒来挣脱金针。
果然,拓跋索眼睛颤抖了起来,好像在忍受什么痛苦,一股猩红的血色元气开始聚集,两颗獠牙也露了出来,原本有些焦糊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恢复起来。
好可怕的恢复能力,如果这毒不是能让人嗜血弑杀失去理智变为野兽,称得上绝世珍品了。
突然,拓跋索的眼睛猛的睁开,两道红光猩红得可怕,眼中竟然没有一点人的灵性生气,完全和嗜血怪物一般。
小郎中被吓得跌坐地上,“他……他……完全入邪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再次压制
“吼……”拓跋索如同野兽般嘶吼了起来。
吕辰赶紧喷放出元气将他牢牢的压在地上,然后对跌坐在地上的小郎中道:“没事吧?”
“没,就是吓了一跳。”小郎中捂了捂胸口。
地上,拓跋索身上的猩红越来越浓,与吕辰喷发的黄色元气光芒居然有分庭抗衡的趋势。
吕辰皱了皱眉,拓跋索的气势居然在不断向地阶攀升,如果对方突破到地阶,以后毒发的时候就更难控制了,“能不能用金针封住他的修为?”
小郎中想了想:“如果封住他的修为,元气运行不畅,他体内的阴气也无法释放出来。”
这倒是麻烦了,猩红的元气已经包裹住金针,向外释放的黑色阴气越来越淡。
小郎中也有点着急,“能不能将这红色的东西从金针上隔离开?”
吕辰摇摇头,拓跋索会旱魃宫的火树银花,是阴火类修者,但此时,他的元气已经在向猩红血色转变,他与他体内的毒几乎要完全结合在一起了,隔离这猩红就必须隔离他的元气,这样和封他修为没什么区别。
“吼吼……”拓跋索不停的痛苦嘶吼,想要将金针逼出体外,却被吕辰死死压制住。
“这样不行啊,金针上排出的阴气越来越淡了,”小郎中说道,“要不将道士叫进来再用雷劈他?”
吕辰也没有办法,但叫道士进来,估计那些道士没那个闲情理他们。
“嘿嘿……两个小娃好大的本事,居然想破解旱魃之毒。”魔刀老祖的声音传来,“如果就这么被你们两个小娃破解了这数千年来都没有人能破的旱魃之毒,那还真是笑话。”
小郎中有些唉声叹气,旱魃之毒他也听说过,虽然是毒,却能让人身种妖邪,与金针奇术有些关系,他爷爷也研究过此毒,可惜旱魃之毒太难得,只是通过道听途说的一些描述很难得出有用的结果。
旱魃之毒源自于轩辕时代的大能女魃,但除女魃外,世上在无人可以驾驭此毒,女魃于赤地建立旱魃宫后,留下了此毒的使用方法后消失不见,旱魃宫传人却无法完全掌控它,为了试验此毒,在轩辕时代弄得天怒人怨,后由几位大能共同出手,旱魃宫这才承诺旱魃之毒不会轻易出世。
只是数千年来,旱魃宫从来没有放弃过研究,虽然不敢大张旗鼓,但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旱魃之毒消息流传。
“哎,老祖与旱魃宫有些渊源,可惜也没那本事救得了他。”魔刀老祖感叹一声道。
吕辰暗道,拓跋索现在还算不算旱魃宫的弟子都难说,这渊源估计远着勒。
“吼……”拓跋索吼叫得愈发厉害,猩红血气已经将金针完全包裹,黑色阴气一点也传不出来。
“杀了他?了他吧,这样他只会更加痛苦。”魔刀老祖的话继续传来。
吕辰瞥了一眼,就算现在治不好也不能杀了吧,看来只有先将他镇压了,等以后有机会让老爷子和长老看看,相信他们对这毒肯定会有兴趣。
“谷谷,将我的血封入他体内。”吕辰划破手指,一滴血珠冒了出来。
小郎中眼睛一亮,赶紧将拓跋索身上的金针全部拔了出来,拿着金针在血珠上一染,金针再次刺入拓跋索体内。
“嗤……”如同烧红的烙铁浸入水中黑烟直冒,拓跋索吼叫得痛苦异常,拼命挣扎起来,吕辰不得不加大元气喷发,土黄光芒照亮了整个牢笼,这才将他控制得一动不动。
“你们在干什么?”魔刀老祖声音出来,他们不是朋友么,如果为他好就应该给他一个痛快而不是折磨他。
吕辰和小郎中却是没时间理睬魔刀老祖的问话,尽量将血珠一滴一滴挤出手指,小郎中也速度极快的将金针染血插入拓跋索体内。
魔刀老祖在对面看得皱眉,他们不像是在闹着完,难道真能解了旱魃之毒?随即好笑的摇摇头,凭几个十多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这小子的金针倒是有点意思,“金针治妖邪,你是奇人毅不医的传人?”
小郎中愣了愣点点头,几乎所有人都叫他爷爷毅老人,至于本名倒是叫得少了。
“嗤嗤……”
每一针插入都传来嗤嗤,只是一瞬间就再次插出了二十四针。
“我这二十四渡厄金针秘法专治妖邪阴煞,配合上你的血液,应该能将他的毒全部压制住,只是压制得久了就更难驱除了,下次再毒发,这方法未必有用。”小郎中有点担心的说道。
吕辰点点头,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只能便宜行事,希望在下次毒发之前能找到回寨子的路,这样才有治好他的机会。
一阵黑色阴气从金针上冒出,猩红的血气收敛会拓跋索体内,獠牙也收了起来。
拓跋索安静的沉睡了过去,气色也有了一丝红润,和刚才野兽般挣扎的他判如两人。
“嘶……”魔刀老祖沉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心竟然有了一丝颤动,那个旱魃宫的小子明明已经完全入邪,一个中了旱魃之毒的人入邪后竟然没有发狂反而平静了下来,这还是千年难见啊,这个小郎中是奇人毅不医的传人,那么另外一个是谁?为什么金针渡厄秘法用上他的血就起到了这样的作用,他被关在这,难道他的先祖也是上古那个教派的人吗?
第二日,拓跋索醒了过来,脸上苦笑,声音沙哑的说道:“竟然这样都没死。”
“那是,我们都是祸害,祸害命大着勒。”二蛋绕着拓跋索走了两圈,这恢复得好快啊,昨天都半熟了,今天就好了,完全看不出被雷劈焦过的痕迹。
祸害?拓跋索一愣。
二蛋见拓跋索发愣,说道:“这是我阿娘说的,阿娘说我,小麻雀,阿牛,鼻涕虫,虎子还有小黑娃几个都是祸害,小时候还打我们屁股。”
“阿娘?”拓跋索低语,“我从小被旱魃宫收养,却是不是知道被阿娘打屁股是什么样。”
“嘿嘿……”二蛋嘿嘿一笑,“想被打屁股还不简单,等出去后去我们寨子,山花大娘最爱打人屁股了,小黑娃小时候挑食,就被打了好多次。”
吕辰摸了摸鼻子,这都啥跟啥啊,提他干什么。
拓跋索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原来活着也不奈,他以前在旱魃宫的时候怎么就没这么觉得勒。
“几个小子倒是异想天开。”魔刀老祖的声音传来,在这天禁之洞居然还想着出去以后的事情,真是天真,说起来,他也有三十年没见到父母了,估计他们都已经不在世了吧,以前爹娘不让他练刀法,看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如今自己虽然功成名就,但却永远失去了自由。
魔刀老祖心中感叹,但如果再让他选择,他会放弃刀法吗?为什么世人都可以修行,唯独就他们不行,就算先祖们有什么血海深仇,那也是隔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要如此打压他们这些都记不得那些事情的后人。
对于魔道老祖异想天开几个字,几人都沉默了下来,要想离开这天禁之洞何其难,对面被困三十年的天阶大宗师就是最好的写照。
第一百七十三章自弃血脉
青莲观与望蛮城之间,天空中两人驭空飞行
阿蛮看着前面带路的吕不离,眉头皱了又皱,最终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逃过族罚的?”
吕不离回头,用手在背上的棺材上摸了摸,“族罚对我无用。”
阿蛮一愣,他什么意思?炼尸成兽,族罚难饶,身为吕氏族人无人可逃。
吕不离语气伤感,继续道:“如果不是吕氏族人,那族罚如何加身。”
不是吕氏族人?阿蛮沉默了下来,“我感觉到你的血脉淡薄得几乎微不可查,你放弃了吕氏血脉!”,难怪他脸色苍白,甚至有黑色毒气不受控制地从他身上冒出来,身为天蛮,如果有吕氏血脉如何镇压不住炼进体内的剧毒。
“那年,我身受重伤回到吕家寨,虽然族老们出手救了我性命,但是我的毒兽已死,修为是保不住了,可是我不甘心,为什么那群人要这样对我,我自认从来没有做过什么错事,从来没有枉杀过一个人,但他们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我的妻子孩子还有最好的兄弟青岩,我真的不甘心,为此,心魔入侵。”
吕不离的声音幽幽传开,“看到我现在全身的毒了吗?”
阿蛮点点头,吕不离从清醒过后就开始给自己下毒,奇毒:杀心,和吕辰炼入神藏的毒一样。
“如果我不用奇毒:杀心来压制心中的一些感情,恐怕早已经魔癫,入魔真的很简单。”世界所谓的魔道只是半魔而已,如今他就是这样,但他要完全入魔却简单至极,只需将身上的杀心之毒驱离便是。
没了杀心之毒的压抑,他心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就会每时每刻在脑海中浮现,璇儿,青岩,还有那才出生的孩子。
“够了。”阿蛮突然出言打断,仅仅是想想就让吕不离气息不稳,身上隐隐有魔气纵横,他心中到底有多苦恐怕无人得知。
吕不离摇了摇脑袋,好像在努力驱散什么,“我为了保住修为报仇,亲手将我的妻子练成了毒兽,因为,她宁死前最后的一句话就是报仇,魔,真的很可怕,当时我心魔入侵几乎什么都不在乎了,心中只有报仇,现
在想想也不知道璇儿会不会怪我把他变成了这样。”
阿蛮低叹,与自身气血相连的毒兽死亡,修为必定下降,要想重新恢复修为必须从新温养毒兽,但这何其之难,新的毒兽必定和自己身体里的毒起冲突,而且就算不冲突毒兽也是从小就温养起的,没有十年八年修为绝不可能恢复。
但吕氏禁忌之术中却有记载,人乃是天地宠儿,以人为兽便可解决毒兽被杀修为下降的问题,只是此术有伤天和,早就被明令禁止,列在了吕氏族规的第二条。
吕氏族规的第一条:行疫者,天厌之,大部分族人都不明其意,而且它并没有具体的惩罚条例,阿蛮也是在突破到天蛮后才对此略有了解,除了不明不楚的这一条,当属第二条:以人为兽者,永世囚禁,在吕家寨中惩罚最为严重。
“族罚森严,就算身为二长老的儿子也无法逃避。”吕不离继续道,“当时族长,大长老,四长老,我爹都在,吕家祠堂百年未出的族罚也要因为我被请出来了,可是我如何甘心被永世囚禁,我的仇谁去报。”
吕不离的声音有些激动:“但是身为吕氏族人,族罚就无人可逃,当着四位族老的面,我趁他们悲愤莫名的时候,将我体内的吕氏血脉完全逼了出来。”“自弃血脉,从此不为吕氏族人,族罚当然就对我无用。”
逼出血脉说来容易,但和削肉剔骨有何区别,阿蛮也为吕不离心中的仇恨震惊,当时的他得有多大的决心才能做到那样。
“虽然逃过了族罚,但却成了吕氏叛逆,我父亲怒气攻心,当场就要将我击杀,却被其他几位族老阻止了下来,我也无言面对吕氏族人,趁着混乱离开了吕家寨,后来……后来我父亲亲自下了诛杀令……”
二长老对吕不离下诛杀令阿蛮也是知道的,但伌但他还是有些不明白,“你是怎么逃过族长的追杀的?”二长老下了诛杀令,可是由老爷子亲自出手的,凭吕不离的修为怎么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不是逃过,而是族长追到我时并没有杀我。”吕不离回答道。
“哦?为什么?”阿蛮有些意外,吕氏长老令一旦下达,就算族长没有足够的理由也不得阻止,而且族长返回族里时,还亲口说吕不离已经死于掌下。
吕不离沉默了一会,“因为青岩。”“因为我告诉族长青岩的儿子还在那群人手中。”“因为除了我,族长心中未必就没有恨。”
阿蛮也沉默了下来,做为当时吕家寨的少族长,老爷子的唯一儿子青岩被杀,可想而知,当时在族里有多么的轰动,甚至有人提出出山报仇的要求,可是都被四位族老阻止了下来,他们是乎在忌惮什么!
“我带着族长出了十万大山,找到了青岩的儿子,当时青岩的儿子在太学宫李道儒手中,族长和李道儒一战震惊天下,这也引起了青莲观的注意,这些年来,我一边在追查当年下令杀我和青岩的幕后黑手,一边逃避青莲观的追捕,但是什么人下的令我到现在都没查出来,不过种种迹象都指向青莲观。”
李道儒?阿蛮还记得那年老爷子带着伤抱着吕辰回来的情景,看来老爷子是伤在他手上了,这李道儒还真不简单。
“当年是八大宗之一的青莲观要杀你和青岩吗?”阿蛮这几天对外界也有了一些了解,问道。
“不是很清楚,因为青莲观也指使不动李道儒才是,不过,青莲观与此事肯定脱不了干系。”当年他们在玄嚣皇朝,李道儒亲自出手阻止他们逃离。
“吕辰会不会是被青莲观抓了?”阿蛮问道。
吕不离沉默,如果是,那就危险了,这些年他几次都差点被青莲观抓住,但为什么抓他?就和当年下令杀他和青岩一样,是一个迷。
两人驭空,向远方飞去,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去青莲观一次。
第一百七十四章小道士出来了
阿蛮和吕不离离开后,地面之上,两个老者从一团黑暗中走了出来。
其中一人,全身幽色黑袍,黑袍背后刺着一个大大的“幽”字,另外一人,全身白袍,白袍胸口刺着一个显眼的“玄”字。
“幽明,刚才背棺材之人是驭尸毒王?”白袍人开口道。
“恩,没想到李道儒亲自出手都杀不了他,他的修为应该在我们之上。”幽明望着远处的天空。
白袍点点头,“散修之中,我们聚贤谷抱作一团,而他紧凭一个人就闯出偌大名头,的确比我们厉害,只是他行为乖张到了极点,杀戮无数,惹得青莲观数次对他围剿。”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