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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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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苗不愁长,等你回来他就,不小了。”

    迟衡手指撑着下巴,眼前浮现出钟续长大的样子,一定是一袭云锦白衣,身姿欣长,逆风骑着骏马,手执长枪,气势张牙舞爪。虽然都是长枪,石韦是简洁凌厉,钟续的招式一定会更花哨更多变,一如钟续争强好胜的性格,就像春日里恣意抽叶串花的唐菖蒲一样,倔强,朝气蓬勃,那么,骄纵一点儿也是可以忍受的。

    石韦起身道:“我这就安排去。”

    迟衡伸手将他摁到躺椅上:“季弦急什么,就算走也不急于这一时,好不容易清静一会儿,你赶紧睡下吧,眼圈都黑了。”迟衡的手指在石韦的脸颊上划了一下。

    与石韦一起,除了领军就是作战,二人再没有别的话,一静下来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但迟衡实在不愿意石韦在极度困倦之下强撑着了。斜在藤椅上,石韦半睡半醒,三月阳光暖,他数次睁开眼,看到迟衡在,又闭上眼。如此反反复复,怎么睡得好。

    迟衡余光瞥见,遂移坐旁边。

    花阴潜度,夕阳漫过石韦的脸,睫毛眼影出一道光芒,迟衡一边翻阅卷宗,一边将手覆在石韦的手背上,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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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五章】

    离开前;迟衡去了一趟曦和书院,书院里有十余个小孩;十来岁不等;钟续和同伴们相处也融洽,尤其和一个同龄的少年很是稔熟;勾肩搭背;两人一同跑树林里练枪。竹林里,钟续运枪如水;一招一式锋利无比;长枪撩起无边尘意,旁边,那少年一板一眼地指导着。

    迟衡见了心下安慰。

    钟续收了枪,察觉到了什么,往竹林里一瞄,就瞄见了迟衡,他眼睛一亮,跑了过来,那少年见了也好奇地过来,见了迟衡,立刻肃然,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了一声将军。

    迟衡问询,少年道:“家父是安州大统领颜翦。”

    原来是颜翦的长子颜景同。

    虽只十一岁,眉眼未开,双颊稚气,但举止大方,一双上挑的凤眼正是颜家一脉相承的。迟衡赞了二人的枪法,尤其夸了颜景同几句,问他都会些什么。颜景同双目发亮,朗声回答,一点儿也不怯,十八般武艺都会一些,但学得更多的却是经略之策。

    迟衡遂让他以后多加照顾钟续。

    知道他要走,钟续握紧了长枪一言不发,抿紧嘴唇的倔强,恰似故人重来。迟衡抚摸了一下他的头发,以示安慰。

    三月花成海,古道柳成行。

    迟衡告别的纪策石韦,一路向北疾驰,翻山越岭,川流野渡,不多时到达曙州的边界苍山。苍山满目翠意,苍山之北就是安州的苍孝一带。站在苍山之上,能望见容越的龙曜军幡旗,旗分四色,上下翻飞,迟衡心潮澎湃。苍孝江边,军船齐齐整整,兵戈闪亮。

    容越早早来迎,喜上眉梢:“前几天做梦梦见你,想不到还真来了!你那小情儿找着没?怎么没带上呢?听说是才十来岁的小娃,细胳膊细腿的,你下得了手吗!看你这气色,春风无限啊!”

    迟衡一拳过去:“都谁传的!”

    “哎呦,这还用得着传!你走的那几天,陈年旧事早挖得干干净净了!”容越眉飞色舞,又面露好奇,“听岑破荆说钟续的模样可俊了,总不能俊得过石韦吧?怎么不把他带过来呢?放在昭锦城了吗?呦呵,你该不会让纪策照顾他吧?”

    “……为什么不会?”

    容越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别真是吧,我又欠岑破荆一匹好马了!他就赌,你一定会让纪策安顿钟续。我还不信,哪有小的领进门直接扔给大的管的道理啊。啧啧,我要是纪策,绝对立马就把将军府掀了,还想指望给养孩子!”

    迟衡挑了他一眼:“你来!”

    “争风吃醋,都这样嘛,你那一堆堆的人……不怕,谁掀了,我给你盖!情人满院子,也得兄弟给你搭台子是不!”容越嘻嘻一笑,搂着迟衡的肩膀亲切地说,“嘿嘿,不说了,明天攻苍孝,你看看我这阵势怎么样?”

    “我不擅水战。”

    容越自豪地说:“我有的是人,都是水边长的,个顶个的好水性!”可不是,站在船头的将领和兵士,阳光下,皮肤泛着黝黑的光芒,一个兵士似要验证容越的话一样,脱了上衣,噗通一声跳入水里,跟鱼一样,水花都没溅起来,眨眼间失了踪影。迟衡往水里看了一看,不多时,哗的一声,兵士从水里钻出来,手里抓着一条白鱼。

    容越喜笑颜开。

    数万军士,分作两队,一队走水军,一队走6地,兵戈耀得那白日都失色了。容越的水军果然了得,大统领施通一声令下,军船齐发,张起的风帆鼓动,迟衡站于高处,看一只只船像剑鱼一样前行,数千支弓弩如密雨一般齐齐发出。

    江中,对决上了郑奕军的军船。

    一时间江山顿时喧闹了,虽然郑奕军的长火弩时不时落入乾元军中,引得烟雾滚滚,但这些都挡不住乾元军乘风破浪的气势,半个时辰后,乾元军的优势渐显,渐渐地压了过去,数只军船冲破禁锢直冲向郑奕军营。

    不过很快数只郑奕军的军船围了上去。

    迟衡心下焦虑,并非绝对的胜算,怎么容越就行了这个策略。正想着,忽然见对方军营浓烟骤起,比江山还响亮的鼓声响起,穿破江心,遥遥的传过来。

    迟衡清晰地看到,不知从何处出来的一支劲军直捣黄龙,将郑奕驻军打了个措手不及。虽然看不清领兵作战的人,但迟衡知道,一定是容越,他最喜欢以这样的方式出现,给敌军致命一击。他那张扬的气势和恣意的用兵,从来都令人咬牙切齿。

    江山,郑奕军的军船纷纷撤退。

    而乘着风势,乘着胜势,乾元军穷追猛打,追上岸去,又见如潮涌一般的兵士从船中出来,加入了混战之中。迟衡执马,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驿动,一执马鞭,向前奔去。

    一只船早候在江边。

    船中,兵士身着盔甲整装待发,一个将领恭恭敬敬地说:“容将军有令,特命末将李飞恭候将军。”

    果然是容越,知道自己不愿意乖乖地等他的捷报。

    迟衡鞭子一扬:“出发!”

    这世间,最痛快莫过于征战之中无往不利,最惬意莫过于征战之后一杯烈酒,容越将铠甲往地上一扔,翘着靴子说:“怎么样,我说这一次一定赢吧,为这一天,我都准备多少时候了。”

    同样是江边,却是这一头,风景自不同。

    迟衡回头:“下一战,是哪里?”

    “若是按部就班的话就苍孝之北的栗子城,不过你来了,我有更好主意。”容越诡谲一笑,“别人不行,只有你可以。”

    迟衡好奇:“为什么?”

    容越得意地说:“只有你和我才有激流断浪的气势啊,我的主意是扈烁从西北入手,咱们从东南斜划过去,若能从中间剖开一气呵成,正好连成几个点,一条线,提纲挈领,大可以将大半个安州揽入囊中。”

    “好气势!”

    “别人都压不住,除非你和我。安州的郑奕军胜在紧密相连,打一个,惹一群,越打兵越多,咱们陷进去就出不来了。只有这种以点击面的打法能让他们大乱,你在前边开疆拓土,我领兵在北侧截断郑奕军的命脉,大军随着你我之后,跟上,生生切断郑奕军之间的连横。”

    迟衡忍不住夸他:“你越来越厉害了。”

    容越一摆长袖,长饮一杯,笑道:“我老早就想这么做了,但没有合适的将领有这种气势。我能开疆拓土,我也截断援兵,但我一人可做不到将战线拉得这么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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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五章】

    迟衡笑笑:“不是做不到;只是有没有放开手,记住;要把你的兵逼上梁山逼到绝路;他们就什么都能做到了。粱高义、廉兴、廖德明,这些人都能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经验不足的有勇猛来弥补,勇猛不够的有精密的部署来填缺;将任务派下去,行也行不行也得行……就好比你我一起,你靠我去御敌;我若是守不住你就险了;拼死我也会守住的!”

    容越揉着额头皱着脸说:“谁也不如你顺手!跟你打一气呵成;跟别人打磕磕巴巴的!放心吧,你要不来,这些人也就上了。哈哈,临行前纪副使说过,让我先别急着攻击,你很快就会来,你们这是预谋好的吧?”

    纪策神机妙算。

    容越皱起鼻翼说:“还有一点我心里特不舒服,郑奕是怎么调兵遣将的为什么我总能对上董天纵?所有将领里头,我最烦的就是他,打仗没有一次利利落落的,跟赖皮狗一样。”

    “这就是郑奕用人的高明之处,董天纵这人性格就是柔韧,做事稳,绝不会跟你硬拼硬,就是以不变应万变,一个字:耗,就把你耗到没脾气。你知道滚刀肉吗?黏在刀上,切也切不断,咬也咬不动,你下狠劲也没用就是把他吃不下去!”

    “我还被他拿住了?!”

    迟衡笑了:“这种人得连锅底一起端。苍孝之西北方是泗梨道,泗梨道的西北是靖南郡,靖南郡的西北是口鹤山,咱们只要翻过了口鹤山就能和扈烁练成一条线了,这么一来,安州这条线这条线之南之西的郑奕军就被咱们团团圈起来,瓮中之鳖,董天纵再沉得住气也没用的。瓮中的郑奕军一旦失了主将,就会自乱阵脚——你放心,董天纵只有一个,别人可没那么淡定。”

    二人正说着,有人来报,郑奕军的牙将副刘忠降了。

    刘忠本是郑奕军的一员副牙将,正牙将朱武的手下。刘忠和朱武都曾是伍长小兵,因战功赫赫,二人一路升上,所率郑奕军的精利前锋驰骋元奚国北疆各地,很是威风。但是,合久必分,时间一长二人易生龃龉。刘忠数次领兵建议,朱武置之不理,结果安州一线久攻不破,上面怪责下来,二人数次争吵无果,朱武对刘忠数次打压,一次败战之后借机将刘忠撤职,气急攻心的刘忠在某次战争中,不慎被容越擒住。

    这都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大牢里,刘忠受了很大苦头。

    容越说:“他要不降,我恨不能将他打破头;他要降,我又觉得他特没骨气,恨不能几百鞭子抽死。”

    迟衡笑着摇头:“千万不能!要不然,遇上的全是宁死不降的,够你受!何况有些将领,真的是在那一边憋屈了,由此及彼,咱们都得好好自省一下,会用人,善用人,别把人都逼得投奔敌军去了!”

    “我像这种人吗?”

    不多时,刘忠进来。刘忠生得不高不矮很是壮实,双目突出,满面须髯,走路生风。纳头单膝跪地,迟衡一把将他扶起:“刘牙将,久仰久仰。昔日安州粟山关阵前一见,如今英武半点不减!”

    刘忠有些羞愧。

    但迟衡三言两语说开,由衷赞了几句刘忠率的精利前锋,及他的几个奇战,钦佩之情一露无遗,刘忠一扫脸上的灰暗,全是感激和得遇良主的感慨。

    除了叙述刘忠的那几场胜战,迟衡再未提郑奕军或两军战事,只是探听刘忠故里的风土人情。

    迟衡不急,刘忠反而急了,说起朱武的部署。

    他却不是绕弯子的人,指出的全是要害,不止是精利前锋,更有整个军营的部署、以及将领之间的分派,以及最关键点的安州全局部署——董天纵的部署果然绵延不觉,就像铁链一样紧密。

    几盏茶后,待刘忠说完,迟衡令人将他带去歇息,自己则若有所思地笑笑。容越斜睨一眼:“能不能不要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渗渗的,你说刘忠会不会是假降的?诱咱们上当?不过,朱武和刘忠的矛盾由来已久,咱们也是用过大刑的,怕真的是熬不住了。”

    “这可看不出来,但刘忠有些是实话。”

    “哪些?”

    “关于董天纵部署的,跟咱们探听到的一模一样——可这些全是表象而已,我只能说董天纵太深藏不露了,连自己的部下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不过,我现在就需要这么一个人,不论真降还是假降,都把他装进咱们的局里头。”迟衡故作神秘地一笑。

    话分两头说。

    苍孝之西北是泗梨道。泗梨道全是险峻山路,夺下苍孝之后,容越就派统领廖德明去探了一下前路,果然被袭击,千余人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迟衡倒没有太苛责,让所有人都歇息一下。

    刘忠投降的第三夜。

    廖德明再次出征,这次他带着刘忠一起趁夜偷袭。据刘忠说,想攻下泗梨道,山路艰难,但若是悄然从牟渠进军,却能避开郑奕军的防卫。因为时值三月,水涨,鱼肥,常有渔民行船打渔。

    是夜,安安静静,狗叫声此起彼伏。

    廖德明领兵一夜潜行,平安无事,郑奕军真的像都睡死过去了一样。但是,廖德明领着奇兵刚出牟渠,忽然就听见簌簌的声音,而后兵戈相撞,廖德明大叫不好,中计了。

    不错,中计了。

    刘忠这个混蛋果然是假降!

    廖德明清清楚楚地看到最前边的是朱武,他挥着长矛,一声令下,箭如雨一般飞射过来。廖德明急忙下令撤退,为时已晚,两支队伍从背后包抄过来。

    接下来的就是兵戈相接,好一场厮杀。所幸廖德明奉命将阵法布成了孔雀阵,前行谨慎,一旦受到攻击,立刻分散开来。朱武穷追猛打,廖德明退得更快。饶是如此,廖德明损兵近千余人,大多被朱武生擒。

    朱武几乎可以说是赢得轻而易举。

    他兴高采烈地收兵,拍着刘忠的肩膀说:“你受苦了!”

    刘忠也高兴,却又皱起眉头:“我总觉得不对劲,因为廖德明的阵势摆得很大,比现在人多,但为什么不出战呢?而且,明明容越也出征了,莫非他们还有第二拨?”

    朱武得意洋洋:“就是十拨,也能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正说着,忽然静夜里火光冲天,东方一片喧闹。

    朱武心下想,不可能吧,急忙引兵回营,不看则以,一看几乎气得吐血,只见容越领军从东边进犯,但从高处看下去,人数并不是很多。若说泗梨道最坚固的防卫就在东边,但朱武领兵埋伏,难免影响了后防的牢固。

    纵然如此,朱武还是从容不迫地应战。

    他占据绝对优越的高地,又有坚固城池为助,良弓密箭源源不绝,还能怕容越进犯?容越一如既往嚣张叫阵,激得朱武慨然出征,二人打斗一番,双方陷入交战,容越的精绝之处就在于,如漩涡一般的阵法和布局,将敌人一步步拖进战局之中,不知不觉,朱武的将士蜂拥而至,兵士呐喊声、兵戈刺耳声、战鼓隆隆之声,直将宁静的夜晚喧得如同白日一样。

    就在酣战之际,刘忠忽然醒悟一般:“牙将,咱们赶紧撤回去吧!”

    朱武纵马,急道:“来不及了!”

    的确来不及了,因为乾元军忽然长阵一摆,又从东边和南边来了两支劲军,气势比容越还嚣张,一匹匹快马如飞。就在此时,有信报跌跌撞撞来了:“报牙将,牟渠,有乾元军来犯!”

    朱武大惊。

    最薄弱的牟渠忽然间涌出大量的兵士,就在与容越的激战之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和所有的兵力都纠结于此,再没有多余的兵力阻挡来犯。刘忠率了一支军第一时间赶过去,见了领军将领,心中一凉,不是迟衡,还能是谁?

    迟衡一袭黑色戎装,一把大刀,所向无敌。

    三面夹击,朱武防不胜防。

    这时想退已不可能,他只得举所有兵力来抗,迟衡、容越、还有吃了败战的廖德明就像暗夜里的煞星一样,瞬间照亮了泗梨道。

    天明之际,泗梨道失守。

    乾元军大举进入。

    一夜之际,泗梨道换了旗帜,迟衡站在高地,笑看朱武在败事已定之下,能率领余下的残部一路疾退,所退的方向是靖南。

    稍加休整迟衡和容越领军追向靖南郡。

    驻守靖南郡的是主将卞承、及副将军夏斯年。卞承有智,夏斯年尚勇,本是绝配,但天不遂人愿,卞承在年初忽染重病,终日汤药伺候,所以日前所有军务均由夏斯年做主。卞承听从董纵天的命令,坚决不出战,就这么耗下去。

    容越领兵叫阵,夏斯年应战。

    容越一瞧,乖乖,虽然是一员武将,夏斯年长得可真是俏,唇红齿白,一双俊目又凌厉又明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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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夏斯年傲气地一摔长鞭:“来者是谁?”

    容越哈哈大笑;青龙戟迎风一划:“有意思!连小爷我都不知道?不知道也罢,夏副将一看就不是打仗的人嘛;这张脸;啧啧,紫凰堂的花魁也比不上吧?”

    紫凰堂,是最出名的产美男子的地方。

    却也是天下均知的小倌之所。

    夏斯年最厌恶别人说他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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