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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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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矽州城,他不是疼爱次子吗?难道会在这关节出差子?”

    忽如醍醐灌顶,迟衡抚掌:“原来如此,我明白了!”

    庄期困惑。

    迟衡兴奋地说:“咱们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麻七麟其实是想乘着这关口,给次子肃清敌对啊!你想,麻行之一离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肯定都浮上来了,麻行之只要等着收网就是了!难怪我说,麻行之对父亲生病一事并没有表现太大担心,反而对卢非略等人很愤慨!”

    麻七麟知道,是时候给次子留下可信的人的时候了!

    而生病或许是借口,也或许是契机。

    迟衡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若是如此,麻行之应该很快就会下手了!他的老丈人沙将军在矽州城也算是忍辱负重,二人若是里应外合,那些个上蹿下跳的人,一早死得光光的!”

    庄期琢磨了一下,放弃了:“都是老狐狸!”

    次日,迟衡满面光辉,有意无意地提起自己的猜想,果然麻行之一开始面色不自然,后来就坦率地笑道:“迟衡,我真佩服你,打战好,还聪明,家父正是这个意思。他说我不会看人,掌州后怕着了人的道。趁着这个机会,正好肃清一些人。”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收网?”

    麻行之沉吟:“不久了。”

    迟衡笑了。

    “至于连横,其实很多人都来过,甚至泞州的杭竺当初也提过,家父没有同意,想不到转眼间,泞州就归颜王军了。如今世事,孤州难存,家父说过,也许不久后就该与颜王军交战了。想不到你来提连横之事,自然比较交战来得好。别人若来还要思量一下,你心眼实,我信你。”麻行之没有隐瞒。

    迟衡与麻行之一向对盘,就是不说战事也有很多话说。

    二人畅谈良久。

    期间迟衡也和麻行之说过,若只安于矽州一州,也是不长久的。麻行之回答,他有意西北数州,但目前强敌环伺,他力不从心。说到这里时,麻行之沉默了。

 144一四五

    从没有听他说过这么多话;从没有这么语无伦次;从没有这么喜极而泣。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迟衡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眼角:“朗将。”

    颜鸾一个翻身将迟衡压在身下;低头吻住了迟衡的嘴唇,舌头扫过;强劲有力。这一个吻不是痴缠,而激烈**,如同驰骋骏马一般你追我逐;两只舌头劲扫每一个角落,呼吸灼热;两个人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乃至窒息。

    血脉贲张,温度灼烧相处的肌肤。

    迟衡抱着颜鸾又一翻,压下。颜鸾绞住他的腿,再度一掀,二人宛如搏斗一样滚了两滚。迟衡最后占了上风,得意地骑在颜鸾腰上,俯身吻在颜鸾的胸口,调皮地用舌尖扫过,直将颜鸾舔shi到浑身都轻颤,终于笑着不再反抗了。

    今天的颜鸾,分外的没有拘束,当迟衡的舌头划过他的腹部时,他仰头,不由自主地轻哼了一下,仰着脖子是这样的优美,情|欲弥漫的神情是那样的沉溺。

    迟衡在腹部狠狠一嘬。

    颜鸾呻|吟一下,手指轻轻拍在了迟衡的头发上,眼睛是微微眯起的狭长,嘴角是上翘的。迟衡将颜鸾的衣裳拨开,颜鸾才再度闭上了眼,露出似乎痛苦的表情。

    迟衡捞起枕头,放在他腰下。

    颜鸾的双腿很自然地支起,迟衡将他的腿大大的分开,从枕巾下摸出一小盒脂膏。

    挖了一大坨,顺着穴口伸进去。

    手指不止前后抽|插,还上下逗弄着,眨眼功夫,穴口就变得柔软无比,手指被紧紧嘬住一样。脂膏挖多了,迟衡将食指和中指分开,穴口很艰难地撑开了褶皱,迟衡很细心地全部抹到,再有多余的就全部抹进穴口里面。

    这些脂膏很快凝成汁水模样,濡湿四周。

    伴随着迟衡温柔到让人无法承受的手指抽动,颜鸾的玉|茎已经高高挺立起来,似乎比以往都急不可耐。迟衡故意用手指弹了一弹,玉|茎顶端陡然落下一颗黏液。

    迟衡笑了。

    颜鸾脸偏一侧,手指轻轻打在迟衡大腿上,啪的一声脆响,闷闷地说了一句:“臭小子!我让着你的!”

    迟衡越发笑得得意。

    握住底下的**往穴口送去,微一用力,顶端进去了,穴口很热情地吸住了**,里面又柔又软,禁锢紧得让迟衡狰狞的**急速膨胀。颜鸾手抓住了被子,虽然难堪,并没有抗拒,任由迟衡拙劣地温和地抽|插了两下。

    虽然颜鸾比平日热情。

    迟衡的那处肿胀得不像话了,动一动都难,所以他的动作比蜗牛都慢,双手不停地抚摩颜鸾的大腿,试图让他放松。穴口也比平日还湿润滑腻,但迟衡依旧小心翼翼看着颜鸾的脸。

    可是,明明那么温柔,颜鸾还是皱眉了。

    颜鸾只要一皱眉,迟衡立刻将狰狞的**往外退一点点,即使难受得要死也毫不眨眼。没想到,颜鸾越发皱眉,十分难堪,最后竟似乎咬牙切齿一般,似乎要发怒了。迟衡心惊肉跳,眼看就剩下一点点**就要全部退出了——明明就没有开始嘛,小声地问:“朗将,疼吗?”

    颜鸾忽然睁眼,怒目圆睁,磨了磨牙吐出一句:“吃饱了没!”

    迟衡愣住了。

    手停在颜鸾的大腿上,眨了一眨眼,不知所措。

    颜鸾一路从脸颊红到脖子,甚至胸膛都要被红色晕染上了,迅速闭上眼,恨恨骂道:“吃饱了会不会用点劲!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会不会用点劲!我又不是豆腐做的!”

    这一句骂如劲风袭过,吹开了迟衡锈钝的脑子,他瞬间顿悟了,猛一用力,拉开颜鸾的双|腿。就着已经进去的姿势,挺腰猛然向前一顶,十足的力道,十足的蛮劲,瞬间进去一半。

    颜鸾痛呼一声。

    却只要咬牙而并没有喊停。迟衡早就被压制得暗无天日的渴望彻底肆无忌惮地爆发了!

    他将颜鸾的腿往两边一分,腿死死地压住,不让他动。而后把将欲|望抽|出一点点,再使出浑身力气重重地撞进去,阳|物在内|壁势如破竹,瞬间到顶,而后被紧紧包裹。刹那,汹涌的快|感铺天盖地!

    一股难以言喻的快乐如闪电一般劈过胯|下,迟衡爽得浑身一颤。

    颜鸾却一下子咬住了被子。

    整个欲|望被内|壁牢牢地包裹住了,迟衡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落下,滴落在颜鸾的腹部,水珠四溅,他咬着牙:“朗将,我要动了!”

    话音刚落,他扶住颜鸾的腰部,狠狠往前一拽,抽|出一半欲|望,而后往前一撞,再度狠狠顶上去!

    颜鸾的腰一挺,脖子一仰。

    手指攥紧进了被子。

    迟衡咬着牙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冲撞抽|插起来,狰狞的欲|望顺着本能往反复地出入着,一开始因为大力的摩擦而钝钝的疼,但很快就爽得不知天昏地暗了。迟衡这一用力、一快,床迅速摇了起来,颜鸾也被他带得前后摇动,时不时地从被子中溢出难耐的似乎痛苦的声音。

    迟衡这一次没有停下。

    因为颜鸾的里面是那么软那么舒服,因为那渍渍的水声是那么响亮悦耳,迟衡就这么大力地抽|出又狠狠地插入,每一下都在内|壁狠狠地擦过,每擦一下,迟衡的欲|望顶端涌上一阵阵血,更加膨|胀不堪。

    颜鸾被顶得睁开眼,一双眸子却失神了。

    很诱人的失神!

    他使不上劲,所以任由迟衡狂乱无章的野蛮。一开始穴|口的顽抗变成了现在热情的吮|吸,穴|口和欲|望摩擦发出的水声越来越响亮,迟衡大手抓|住颜鸾柔韧的腰,反反复复地大力顶撞着。

    迟衡的两颗圆囊已经鼓满了,啪啪地撞在颜鸾的大|腿上,声音响亮。

    虽然很想不管不顾只是这么机械地抽|插,但迟衡还是仔细地看着颜鸾的脸,看着他的双鬓被汗珠打湿,看着他在某一个激烈的冲撞后浑身都颤抖,腹部紧绷,脖子上的青筋都被激得要冒出了,而内|壁却紧紧地绞了起来。

    一刹那,迟衡的欲|望瞬间要被绞断了一样。

    他欣喜若狂,就着那一个地方狠狠地撞击起来,每一下都是又恨又快。

    颜鸾被猛烈的力道激得浑身酥|麻酸|软,腿本能地夹紧了迟衡的腰,手抓在了迟衡的腿上,指甲像要狠狠扣进去一样,嘴角的呻|吟终于溢了出来:“啊……”

    快|感从交|合的地方一阵阵涌上来,迟衡就着颜鸾难耐的呻|吟直|捣黄龙,如狂暴的野兽一样疯狂地顶撞了数十下。

    狂风骤雨般的力道。

    次次顶过最敏感的地方,在那里狠狠地蹭过而后顶在了内壁最里面。

    颜鸾被激得浑身都扭曲的时候,在那铺天盖地的快|感里被打得支离破碎,在一个猛烈的撞击之后,他腿猛然一蹬,后

 145一四六

    【第一百四十六章】

    迟衡按住脸侧的手:“朗将;我听你的。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颜鸾回了一封信给郑奕,答允立刻派兵协助他进攻安州;并即日启程回京城。

    使者得了信;骑着快马离开了。

    早晨;召集众将领;颜鸾宣布:由迟衡从元州城领精兵两万进攻安州。这消息一出,一片哗然。骤然间要进攻安州;却只迟衡一支军;领兵才两万;难免让人猜疑。所幸纪策四两拨千斤,巧妙地说攻打安州只是观望形势而已,意在矽州,迟衡若从安州转向矽州;届时联合泞州的兵力,正好。

    众将领才平息下来。

    而后,颜鸾宣布他将回京城一趟,明日与迟衡一同启程,军中诸事由纪策代管。别人犹可,段敌和梁千烈皱起眉头,默不作声,前后一联系,心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迟衡挑了两万精兵,将人员安排分布下去。

    回到县丞府,岑破荆追问他缘由,迟衡只说朗将早已决定,只不过初九之前都还算过年,不宜遣兵,所以拖到今日。听得岑破荆直抽脸皮:“没听过初九前不能遣兵的啊,也罢,我不多问,上头的命令总是有道理的!祝你旗开得胜,凯旋而归!你一个人吗?把温云白带上吧!”

    说罢,拍了一拍迟衡的肩膀。

    “温云白是你的,我不抢。”迟衡笑了,看了一眼庄期,思量了一下,“庄期,我明日出征仓促,这一次,你先在元州城呆着,跟着纪副使也好,跟着岑破荆也可以。回来,我再带你去垒州……”

    “平安回来就好,明天是出征的好天气。”

    这一次出征虽然仓促,但颜王军始终是颜王军,军旗簌簌,军威凛凛,长戈短刀,军仪齐整。

    迟衡领军一路向北。

    从元州到泞州,这一段迟衡与颜鸾是同行的。到泞州边界长流县,二人分开,迟衡向西北去安州,颜鸾向东北过曙州,再至京城。

    行军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长流县。

    长流,有河名长流。

    长流不息。

    眼看分离在即,颜鸾将要过河而去,迟衡恋恋不舍,愣是将他拖了一晚,二人在长流河边一个酒家缠绵了一晚。整个晚上,迟衡都在不停索取,一而再,再而三。而颜鸾纵容着,一遍一遍抚摩迟衡的短发。

    眼看天色又将亮了。

    迟衡亲着颜鸾的锁骨,一寸一寸抚摩颜鸾的肌肤,覆在他身上喃喃地说:“朗将,你从没说过喜欢我。”

    颜鸾哑然失笑。

    迟衡纠缠着非让他说。

    颜鸾笑够了,拍拍他的额头:“你傻啊,要是别人敢在河边那么对我,早被我踩死了——别以为是你擅肉搏、劲大才把我压下的,哼,你呀,有时候真让人生气。”

    迟衡笑了。

    半天又皱眉:“可你还是没说,我想听你说。”

    颜鸾顿时起腻了:“这有什么好说的!赶紧起床,等我回来慢慢说!”说罢要起身。

    迟衡压住他的双手双脚,从衣裳里掏出那支红珊瑚:“这是我在矽州为你买的,随身带着,要记得我。看见红珊瑚就要想我一遍,早晨一遍,晚上一遍!”

    颜鸾笑着将红珊瑚放进衣袋里。

    磨磨蹭蹭到了长流河边,扁舟悠悠,河畔有一株桃花开得极艳,映在水里,如云如霞十分好看。眼看颜鸾要上船,迟衡伸手折了一支桃花,当着其他将领的面递给他。

    颜鸾笑了一笑,接下来。

    迟衡望着扁舟慢悠悠地远去,到了河中央,一股激流涌下,旋得扁舟转了一圈。而立于船头的颜鸾站立不稳,只见那支桃花脱手而去,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落入了水中。

    迟衡一紧。

    而颜鸾也立刻蹲下,似要用手去捞那流转的桃花,但那小舟颠簸得极厉害,大约无果,未几颜鸾站起来,冲着迟衡挥了一挥手,红衣映水如桃花。

    迟衡凝目看小舟摇到了河对面,看他策马而去。

    渐行渐远,渐至渺无踪迹。

    迟衡知道自己此行,不在于真正把安州攻下,而在于应付郑奕的命令而已,所以他行军不快,即使骑兵也与其他兵种一起前行。迟衡没有带温云白,而是另有一名知事随行。

    知事名叫景朔,原与温云白是一起的,皆为段敌的属下。

    初见面迟衡便想:原来是他。

    景朔生得出众,个子高挑,面容俊逸。眼睛细长,又喜笑,干净别致,往那里一站,不管是文职还是武将都爱与他说话。

    景朔与温云白不同。

    景朔性情极好,但处事坚定一点儿不含糊,对军中诸事极为熟稔,手下的将领早对他服服帖帖。

    有他在,迟衡根本无需操心军中诸事,只需行军就可,甚至行军都不带动脑子,听随景朔的安排就是。再者,迟衡心思根本不在行军上,他终日恍惚心神不宁,每每想到颜鸾离开的身影,心就很难受。以前分别过很多次,没有这一次这般难受,成天都像有把锥子在锥着心一样。

    明明才分开一两天,就受不了了。

    一天醒来,睁眼还是半夜,迟衡披着长裳出了营地。

    泞州山峦连绵低矮,山峦之上,一月二十的月亮出奇的亮。迟衡仰望天空,看岁星与长庚星双星伴月,本都是极亮的,但今日看来,总觉得有颗星辰在闪烁,忽明忽暗,一片云过来,将一颗星星遮了。

    迟衡看得烦躁,回了营帐。

    一股烦躁涌了上来,不可名状的忧惧与惶惑的心情充斥心头,令他根本就没办法平复,想练刀,狠狠一刀劈下去,咔嚓一声,竟然是将一面军旗斩断了。迟衡收了刀,越发急躁,他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心头的郁结,越是无措心中的火越烧得难受。

    静夜里,他忽然听见急促的马蹄声。

    迎合着他焦虑的心情,那马长啸一声停下来,应是巡夜兵士将马拦下来了。很快,就是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声音随即响起:“我找迟中侯,元州急信。”

    “明日不行吗?中侯睡下了!”

    “这是急信,十万火急岑将军说立刻交到迟中侯手里。”

    听护卫还在阻拦,迟衡大吼一声:“废什么话,赶紧给我拿过来!”这一声在静夜里异常响亮,据说有半数的兵士被惊醒了。

    迟衡几乎是抖着手,狂躁地撕开了信,信中是庄期飘逸的字,但内容却叫迟衡心惊:岁星近日,将星有危,天有不测,勿向东行。

    而旁边,还有岑破荆朴拙的注解的字:迟衡,你千万别去东边不然有危险。

    一页,却重到双手发抖,只是愣愣地站着。

    不知何时,一只手过来将信拿走,安静了一会儿,景朔道:“迟中侯,星相多为谬误,岂可当真。”

    东行,惟有一人而已。东行的将星,惟有颜鸾。

    迟衡已不能说话。

    好半天才说:“令兵回转,去曙州,我宁愿是谬误,宁愿是谬误……”他重复着,每说一个字,肺部就像气竭一样稀薄难受,到最后心瞬间如撕扯裂开一样,那痛突如其来,撕心裂肺,迟衡承受不住一下子扑到在地。

    景朔急忙去搀扶,喝令使者:“站着干什么,叫郎中!”

    心口生生被撕成片一样,迟衡按住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气,最后竟剧烈咳嗽开来,咳着咳着忽然一口血咯出,而后如掏心挖肺一样干呕开来。

    景朔急忙递软巾,郎中也仓促赶来。

    但迟衡根本就痛得翻滚开来,几个人也无法将他止住,最后护卫一狠心,往他颈弯处狠狠一个手刀下去,迟衡又吐出一口鲜血,终于晕厥过去。

    景朔焦急:“郎中,为什么忽然就这样?”

    郎中把完脉,疑惑道:“脉象,无任何异常。常人的话若是呕血,不说损肺伤气,轻的也必然气血逆脉息乱,再不济郁结胸胃,但终归是不至于……”

    饶是景朔性情好也耐不住了:“直说,该怎么办!”

    “先喝一碗热水。”

    都吐血了,你就一碗热水打发,景朔摁住心口那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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