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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了,直到太阳下山,一个鸟都不见,活脱脱把我们晒掉一层皮。那天之后我回了京城,正是晚上,就没跟家母打招呼先睡了。第二天,家母竟然不识,说:谁家小贼跑我儿房间来了?还穿我儿的红衣服!”说罢,自己大笑。
迟衡也笑了,问出许久想问的:“朗将,你特别喜欢穿红色?”所有的衣服都是红的,连亵衣亵裤都是。
朗将笑:“家母眼睛不好,稍远一点就看不清。我小时爱跑动,家里小孩又多,混杂一起玩耍分不清,她怕走丢,便将所有衣服都缝成红色,无论何时,她见到红衣就踏实了,久而久之,我穿着红衣也自在。”
难怪虽衣着艳色,来回换的也就那几件,朗将本就不是特别在意外表的人。
不是喜欢乍眼,只是习惯。
迟衡绞尽脑汁又问:“令堂有几个孩子?有没有……亲妹妹?”纪策说过他喜欢颜鸾的妹妹,不知是哪一个?
颜鸾笑:“只我一个而已。怎么,你想和我家攀亲?”
迟衡舌头打结。
颜鸾促狭地捉弄:“我同父异母的十一妹翎儿正值十五岁,你要是喜欢,就上京城去。她可真是将门之后,一对峨嵋刺天下无双,至今没人降得住,多少人提亲都被吓回去了!不过她长得也是数一数二的,你要想提亲,朗将可以告诉你她的弱点。”随后嘀咕一句:要不怎么办,京城的纨绔子弟是指望不上了。
迟衡窘了。
这个地方正好,前边有河,河边有石,能烧能烤:“朗将,你到那块石头上歇息,我去拾些干柴来。”
望着天空,太阳识趣隐去了,不晒。
迟衡跑来跑去,颜鸾则走到一块干净的石上,陷入了沉思。好容易生起了火,偷了空,迟衡就跑他身边:“朗将,你要是累了,就先睡一会儿。”
朗将眼一瞪:“你当我七老八十,我琢磨事儿呢。”
迟衡为难地挠了挠头:“朗将,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我,其实不会烤野鸭,刀是有,没锅……”看颜鸾哭笑不得,迟衡急忙又说,“但我可以去捉鱼!”
“那就快去!”
烤鱼绝对又香又快,不一会儿就香飘山谷。咬着半焦的鱼皮,颜鸾赞不绝口,连称他最喜欢吃这种野生的鱼了,香甜肥美,没有佐料更原味。得了赞扬的迟衡喜不自禁:“朗将,我也喜欢……”看你这么喜欢。
颜鸾眼睛一转:“迟衡,你水性这么好,要不要给你封一个水利的职,闲了想怎么吃鱼就怎么吃,清蒸也好红烧也好烤着也好。”
八竿子打不着好不好?
迟衡皱着鼻翼,带一点儿鼻音地说:“不要。我要跟在朗将身边,征战南北。你要是想吃了我给你烤,我要是想骑马了我给你牵,朗将,我就是想和你……”
“没出息!”颜鸾笑喷了。
见他笑得开心,迟衡就知道他喜欢看自己撒娇。或许,颜鸾只是纵容九弟,因此纵容同样年龄的自己而已。不管不管,反正现在他就在自己身边,过一刻是一刻,过一天赚一天。
迟衡挨得近了,双手拿着树枝叉的鱼翻滚着,还是半生的,嘴一撅:“朗将,我也想尝尝。”眼巴巴地看着颜鸾手中咬了几口的熟鱼。
“小心烫。”颜鸾伸出鱼,挨近迟衡嘴边。
手边翻来覆去要烤,嘴里要吃,叉鱼的树枝又短,够不着,迟衡吹了吹,只看颜鸾。颜鸾好笑地上前,与迟衡靠得很近很近,近到几乎可以抱住了。
迟衡小小地咬了一口,果然甘美。
鲜嫩的肉在嘴里绕了一圈,滑下肚子,迟衡咂了咂嘴,再看颜鸾,颜鸾举着鱼嘟囔:“你这吃相,我就像喂猫喂狗的一样。”
“不怕我咬你?”猫狗可都是有利牙的。
70是强攻就要雄起
【七十】
“不怕我咬你?”
“你?你能咬我?咬也咬不出血。”颜鸾眼睛一眯,望了望天;“这天;说变就变,似乎要下雨?”
谁说咬不出血;只不过舍不得咬。
迟衡一看,果然乌云滚得很快,这鬼天气;刚才还是晴空万里,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可又舍不得和与颜鸾单独呆着的美好。颜鸾不说回;迟衡还是认真地烤着。
颜鸾哪里知道他的心思;以为他没吃够。
等把所有鱼都烤好了;乌云已经黑得不像话了;用布把所有的鱼一包;迟衡说:“朗将,找个地方躲一躲,这天要下雨不下雨的,说不定很快就晴了。”
才是下午时分,这雨真不识趣。
他越这么想,这雨来得越快,噼里啪啦就下开了。天一暗,两人骑马也慢了,清澈的雨淋了一身,薄裳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颜鸾看雨越下越大,忽然勒住马:“那边是不是有个土地神庙?躲一躲!等雨停了再走!”
土地神庙,不是寺庙,而是一块凿平的地上,搭起的简易小棚子,供着香火。
靠近土地庙,迟衡高兴了,土地庙旁边有个空地,上头伸出些石头,搭乘天然的屏障,马也有遮蔽的地方。安顿好之后,两人站在神龛前,迟衡揭开布,鱼还冒热气:“朗将,再吃点儿。”
哪里还有胃口。
迟衡也没有吃,而是包好想放一边:“朗将待会儿肯定就饿了,到时再吃。”
颜鸾抚摩着衣裳:“得脱下晾一晾,要不非染上风寒。”
迟衡没留心,寻思着放哪里好,左右环视了一遍,小心地放在一个角落,甩了甩身上的水珠,跺了跺脚,脚下湿湿的水印子。不经意地转过头,就见颜鸾很随意地解开衣襟和腰带,双手一拂,长裳很自然地从肩膀褪了下来,柔韧的肌肤一览无遗,从肩膀,到胸口,再到腹部,光滑的弧线闪耀着……
一股血涌上。
迟衡防不及防,鲜红的血喷在了神龛之上。正用手擦拭身上湿雨的颜鸾吓了一跳,手拿着衣裳道:“昨天没吃药?还上火着吗?”
迟衡说不出话来,虽然捂住了鼻子,那血还是从指缝间汩汩流出。
仰头没用,止都止不住。
已无法只用狼狈不堪来形容了,迟衡恨不能立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永世不要再被颜鸾看到自己这么下流的一面。三跳两跳远离颜鸾,挥手让他不要过来。
颜鸾好笑:“不就是血吗?我是第一次见啊?打战杀人,比这血多多了。来,我给你擦擦。”
不由分说贴近迟衡。
土地庙本就只容三人,迟衡躲无可躲,还想跑。颜鸾一把拽住他,往墙角一压,强制让他别跑,一边笑一边拿红裳要擦迟衡的鼻子:“我就纳闷了,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迟衡挣扎了两下,正碰到颜鸾的胸口,他上半身可什么都没有,肌肤又凉又滑又有弹性。
腹部一紧,第二股血从脆弱的鼻子喷涌而出。
颜鸾吓一跳:“不是得病了吧?”
迟衡紧闭着眼睛,脖子使劲仰着,捂住鼻子的手溢满鲜血,弱弱地说:“没有,就是上火了。朗将,求你了,让我安静地呆着就好。”
虽然莫名其妙,颜鸾还是抱住了迟衡,疑惑地说:“这怎么行,你别动了,松开手,我给你看看,上火也不可能出这么多血。”
他的拥抱大大方方,贴在一起,肌肤是温热的。
迟衡的脑海里却是邪念横飞,在一瞬间,早把颜鸾剥得精精光光一缕不挂了。无论怎么痛骂自己,这么温和、这么令人血脉贲张的拥抱,怎么可能思无邪?迟衡索性睁开眼睛,只那么一瞄,又一股鼻血喷了出来。
颜鸾用衣裳捂住了迟衡的鼻子。
迟衡一动不敢动,由着颜鸾一手拥着自己,一手捂住鼻子。这种偎依是如此难得,让人眷恋,像梦里那样。迟衡甚至贪婪地想:如果血能一直这么流着,看他心疼的样子,那么温暖地抱着,也好啊。
可血却好死不死的,停住了。
颜鸾慢慢松开手,关切地问:“好了吗?疼吗?”
迟衡转过脸面向墙壁,不再看颜鸾。颜鸾只当他因展现了狼狈一面而不好意思,遂调笑说:“好一大盆血,年轻气盛就是好,要放到炻州王那一群老头身上,早就血尽而亡,等不到你活捉了。”
“唔……”迟衡恨恨地咬牙切齿。
“回炻州城叫大夫看一下,别是什么病根。”颜鸾看了看门外,雨淅淅沥沥的,看样子似乎马上就可以停下了。
“朗将,你冷吗?”迟衡弱弱地问。
“这种天气有什么冷的?”颜鸾满不在乎地说,上半身已经全部干了,“不过要到了晚上,肯定就冷得不行了,雨停了就走。”
“我冷得很。”迟衡低头,脸颊发烧,不敢看颜鸾。
唔了一声,颜鸾大大方方地把迟衡再度抱住了,调笑着说:“平常看上去刀枪不入的样子,现在还知道说冷了。这样才好,别病垮了才知道扛不住。”
其实,迟衡很热,热血沸腾。
可如愿被抱,很快他就痛苦地又推开了颜鸾,蹲下去。因为,某个该起时不起来、不该起时瞎起来的地方,已经硬生生地翘起来了,裤子都快顶破了。或者说刚才就已经硬了,只是现在注意力才终于转到了此处而已。
颜鸾不明所以。
“头很晕,我先蹲一会儿。”迟衡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脸来面对颜鸾了,只能装病。
他很希望雨能一直下,这样可以和颜鸾多呆一会儿。但雨偏偏作对一样,缠绵了一会儿就停了,把迟衡气得直挠墙。颜鸾没急着走,而是先把薄薄的红裳都洗干净、拧干,才把马牵过来。
“迟衡,还行吗?咱们回!”
迟衡起身,某个地方已经乖了一点儿,终于可以昂首挺胸了。
二人骑上马往回走。可没多久,那雨就跟回笼觉一样,又迷迷蹬蹬地来了,飘飘洒洒越下越大,颇有瓢泼大雨的气势。这雨反反复复的,其实纵马回去也是可以的,无非就是淋一场大雨。颜鸾看了看气息奄奄的迟衡:“算了,还是借宿一晚吧,叫人给你弄点吃的下下火。”
依旧是刚才路过的农家。
颜鸾说明来意,男主人见二人都气宇轩昂,再看看这天,就答应了,顺便给颜鸾一件长衣:“山里的天气,别看现在没什么,到了子夜,盖被子都嫌冷。”
二人将猎来的飞禽给了女主人,吃了顿美味的晚饭。
天气很快黑如墨织。
二人被安排在小房子里睡下,迟衡缩在床的里边,侧身背对着颜鸾,不吭声,心里却焦急如火,心想这可怎么办,硬得如成火铁了。
颜鸾只道他喷血喷得多了没力气,没在意。
入夜了,迟衡因失血太多,又被雨一浇一激,浑身开始忽而发冷忽而发冷,忍不住发抖,跟雨灌进脑子了一样,开始浑浑噩噩犯糊涂了。颜鸾晚睡惯了,一下子还睡不着,察觉到他的异常,便关切地问:“迟衡,怎么了?”
迟衡知道是朗将,但神志已经迷糊了,吸溜着鼻子脆弱地说:“朗将,我冷。”
被子都盖身上了,三月末也没火炉。
颜鸾嗤的一声笑了:“那就赶紧靠过来,明明不行了还死扛着,这么大人还跟小孩一样别扭,跟我九弟一模一样,真是叫人……没法说。”
听了这话,迟衡转身就抱住了颜鸾的腰。
被子是硬的,颜鸾是柔软的,抱着又合手又暖心,迟衡心里一冲动,扑到颜鸾身上,双腿将颜鸾一缠,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迟衡迷迷糊糊地说:“朗将,好舒服。”
没料到他这一出,颜鸾正要推开,碰到迟衡的皮肤着火一样灼热,应该是感冒了,颜鸾心里一软,轻唤迟衡的名字。
一开始还应声,后来就不应了。
颜鸾小心地动了一动,一个用力翻了过来,两人面对面侧躺着。
迟衡却不肯放手,紧紧抱着颜鸾的腰,双腿都同铁链一样绞住了颜鸾的腿。颜鸾挣了两下,他反而越缠越紧,嘴里含混地说:“朗将,好暖。”
颜鸾笑了,反手抱住迟衡:“梦见我是火炉了?”
彼时,迟衡还留有一分清醒的,所以还知道仗着虚弱得寸进尺。
到了后半夜,迟衡就烧得彻底迷糊了,梦见自己跌跌撞撞地找不到路,一会儿下冰雨一会儿着火。不多时,腹部那股邪火窜了上来,他觉得头胀得难受,胯|下硬硬的更难受。
迟衡想用手去蹭一蹭,即使抚摩一下也好,舒缓一下肿|胀,可手却不得空,紧紧地抱着一个东西。
到底抱了什么?
东西抱着很舒服很舒服,手刚刚好圈紧。梦里也看不清,只觉得十分重要,十分重要,手无论如何也不能松开。
于是,他收紧了手,挺起下半身开始往东西上蹭。不知蹭到了前边的什么,总之很得劲。真是舒服,蹭一下,**的舒服,全身都要发颤,浑身血脉都叫嚣着继续。
可怀里的东西却向后退,想挣脱迟衡的束缚。
迟衡急了,用尽浑身力气将他牢牢禁锢住了,脸不自觉地蹭上去,凉得好舒服。他的双腿很自然地绞住了怀里的东西,不让他走,而且迫切地向前使劲蹭着,蚀骨的快感由胯|下窜到腹部、窜到脊梁骨,迟衡很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71谁多情了
【七十一】
怀里的东西怒了;给迟衡胯|下狠狠一弹。
啊的一声;迟衡的凄惨声划破静夜。痛;痛痛痛;比砍头还痛,痛彻全身。他的身子痛苦地缩成一团,下半身瞬间远离了那东西;手却根本不想放开,还是紧紧抱着,深怕一松手就会跑掉,一边委屈地发出唔唔声;头被烧得更难受了。
安静了好大一会儿;迷糊了好大一会儿。
可还没有结束;很快;迟衡腹内的火又上来了,在腹部翻滚着,叫嚣着,要冲破脆弱的束缚。迟衡忘记了刚才的遭遇,本能地向前蹭了一蹭,无比的快乐直冲脑顶。
怀里的东西也焦躁了。
迟衡怕他离开,加快了蹭的速度,两条腿紧紧地压着,用尽浑身力气,向下压着磨着蹭着,阵阵快感翻涌而上。迟衡的脑袋很迷糊,但耳朵却异常灵敏,听得见整个房间粗重的喘气声——有自己的声音,还有不是自己的声音。
怀里的东西更烦躁地挣脱。
再大的力气,也禁锢不住怀里的东西恼怒的挣扎。
眼看就快被甩脱了,抱不住,要飞了,迟衡真的要哭了。他本能地飞速蹭着,带着迷糊的近乎哭泣般的呻|吟和呓语:“唔……别走。”
渐渐的,停下了。
怀里的东西不再挣了。
而后,听见很清晰的一声叹息,有无奈,更有无奈的纵容。
迟衡欢喜地再度抱紧了,还想继续向前蹭时,胯|下之物被握住了,迟衡呻吟一下,一股舒服头顶的感觉散到全身,酥酥麻麻的,这种被拥抱被触摸的感觉,逍遥得要把天灵盖都掀开了。
不止是握紧,还有压迫似的揉捏,以及上上下下的撸顺,弄了好大一会儿,胯|下之物十分爽快,迟衡舒服得连双腿都压不住了。抽搐般的快|感,太舒服了,像最热最热的天凉水入肚,像最冷最冷的时候温泉包裹。
**蚀骨之后。
一股暖流喷涌而出,浑身一软,迟衡浑身力气被抽走了,绵绵的趴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房间响起了轻笑。
人间四月,布谷鸟儿勤啼,山间的清气渗如血脉,浑身舒展。
迟衡睁开眼,顿觉心旷神远,手脚格外有劲,血脉跟被打通了一样清明爽利。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跳下床,推开门见青山披红挂翠,云出山腰,飘飘渺渺缭绕一带,叫人心生隐逸。
颜鸾坐在院子里,手执马鞭,看三个小孩玩耍。
迟衡高兴地跑上前:“朗将,你起得好早。山间的空气就是清新,闻一下,心啊肺啊五脏六腑都是清的。”说罢,还痴迷一般地闭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颜鸾笑了。
这一笑,总之是很好看,虽然带着微微的嘲笑。
迟衡的耳朵一烧,面子上还是大大方方,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凑上前:“朗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不急的话,我去挖几棵杜鹃花回去种,好不好?”
颜鸾把马鞭轻轻一甩,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这么喜欢啊,不如把你种在这里,好不好?”
最末一个词,还是学着迟衡的口气。
迟衡咧嘴笑了。
“昨天都烧糊涂了,这么快就活蹦乱跳,真是皮实经风又经雨,看来以后随便使唤了。”颜鸾调笑说,“赶紧牵马去,今天得把打前锋的都统定下来,纪策肯定等急了。”
“朗将,有我吧?”迟衡咬了咬嘴唇。
“呵!”
颜鸾的红衣迎风,格外鲜艳,那飘洒的长发,恣意飞扬。迟衡鞭马,心尖随着那衣裳飞了起来。
回去时候,容越正叉着腰教训辛阙:“你大哥是一大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