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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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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错兴致勃勃:“很久很久以前,师兄没上夷山没当谋士时,也喜欢骑马带着我。就像现在这样,很稳很安心。迟衡,你的动作很熟练呢,以前也常带着别人吗?”

    迟衡蓦然心口冷下来,默认了。

    安错追问他是谁,迟衡眼睛一垂:“是谁已不重要了。”

    是啊,是谁已不再重要,总有许多人一鞭千里马,一骑绝尘而去,让你追之不能望尘莫及。再怎么悲痛欲绝,也只能接受所有即成的事实了,假装,红尘俗世一切都已遗忘已封尘。

    安错裹得很严实,昨晚忙到很晚,很快就瞌睡了,直接整个半身都倚靠迟衡的身上了。

    迟衡揽紧了他。

    他心中记挂着进攻垒州的事,倒也没什么心思胡思乱想,只觉极乱,极焦虑,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攻击。行到半路,天色微暗,安错一个激灵醒来:“迟衡,天黑了?我饿了!”

    偏僻之地,好容易遇上一处人家,二人敲门上前借宿。

    所幸山野人家,都还好客。

    将两人迎进门来,这家人有老有小,最小的还在襁褓之中。安错少不了想逗小孩,扒开被子一看,面黄肌瘦终日昏睡,安错只一眼就讶然:“这小孩是不是拉稀拉半个月了?再不治,就怕……”

    全家顿时都一阵惊喜。

    急忙求救。

    安错当即拿出一株草药,就着药罐捣成糊,全数覆在婴儿的肚脐之中。这一剂下去,次日婴儿的母亲涕零,连连道谢,说看了一个月的郎中,怎么都没用,还当这孩子保不住了呢。

    这家人的菜园子就在院子后头。

    安错在田埂上拔了几株似野草又似藤蔓的野菜,吩咐她熬成汤,每天喂三次,以后可安枕无忧。一旁的迟衡本是忧虑,后见那孩子面色转红润,少不了对安错刮目相看:“你比以前娴熟很多,也有分寸了。”

    安错笑:“要再回到去年,我肯定不会傻乎乎地为了救就给你下那么多重药。”

    迟衡窘然。

    安错狡黠一笑:“多亏是你,换成别人,嘿嘿,早不成人。”

    万事都是熟能生巧,安错原先跟着师父时,只琢磨怪病、奇病,后来兵营呆久了,用药多了,治多了寻常的病,自然手底有分寸了。听安错后来细说了个中缘由,迟衡放心了许多,心里喜滋滋的,有种草台班子终于要拉起来的窃喜。

 96锻炼肌肉,防止挨揍

    【第九十六章】

    离了夷山;进了炻州境地,别是景色。没了青松的常绿;地势变得平坦,满目是枯草山坡土屋人家;天气湿冷湿冷的;冷得刺骨,半点儿不见雪。

    两人紧赶慢赶;到了武知县已是十一月中旬。

    一大片岭上白梅,淡香拂来;安错很喜欢;骑在马上折了一支道:“梅花可开胃生津;疏肝开郁。”

    迟衡笑:“营帐就在前边,回头给你摘上一斤泡茶,慢慢开。”

    远远见一群兵士在练兵,不是寻常的纵横阵列,而是呈斜行锥型,阵法极是锋利,羽甲林立、气势万千。再看最前方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人,挥鞭有力,指挥若定。

    是容越。

    迟衡一阵惊喜。

    迟衡自己没有指挥过横竖成阵的千军万马,也没有在两军对垒时出战过,最多是领着千余人,以凌厉之势突袭敌营,平素训练也多是精兵劲袭,所以他对阵法知之不多,更没有这样统领过训练过。

    这些人中,只有岑破荆领过。

    想不到从没有领过兵的容越指挥起来竟然如此娴熟自如,真叫他大感意外。

    安错也好奇:“迟衡,你平常就是这样啊,好威风!”

    迟衡把安错领回帐营,见到了温云白,云白问询之后,领着安错到偏堂,一一安顿好。

    迟衡奔去正堂,岑破荆正忙得焦头烂额。

    见了迟衡,一拍大腿,狠狠给了他一拳:“可算是回来了,怎么耽搁那么多天,还以为你叫霍斥给留下当乘龙快婿了呢。”

    “去!你给霍斥生个女儿让我娶啊!”

    “找打!”

    打闹两下之后,迟衡说道:“是你让容越指挥练兵的吗?真是不错,乍一看都看不出来是新兵呢!”

    岑破荆笑:“容越啊,你真是给咱领回来一个宝。”

    细问之后才知道,不是岑破荆教他的,而是容越自告奋勇去练的。容越自小在紫星台,耳濡目染的除了星相之外,更有与星相相关的玄阵兵阵。容越是怎么都琢磨不透的星相,对兵阵玄阵等却是都烂熟于心。好容易得了实践的机会,容越跃跃欲试。

    试过之后,还真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迟衡,这就是野路子和正路子不同,咱们都是野路子,自己摸索或单打独斗,费劲得不像话;容越就是正门出身,稍一点拨就不一样。实话说,他那些阵法我有些听都没听过,就挑了几个实用的让他练。你看了?不错吧!我都吓一跳!”

    迟衡讶然地笑:“看来还真是捡回来一个宝,还以为他尽给我生事呢。”

    “谁给你生事呢?”无声无息,“宝”在背后发话了

    脊背一阵发凉,迟衡笑嘻嘻:“夸你呢,我们几个都没你上手快,兵阵练完了?”

    将银盔摘下往桌上一放,容越道:“不是看你回来了么,再说兵也会累歇一歇再练,跟着你的那个不是你的小情人吧,长得怪清秀的。”

    小情人?

    岑破荆笑出声:“什么小情人?你又捡回来一个?迟衡,你真是走哪里拐带到哪里,什么人都能顺回来。”

    砰砰!

    同时两拳殴在岑破荆身上,岑破荆笑:“行行,我错了一句话招了俩。去把凌罕云白叫过来,咱们商量一下攻打垒州的事。朗将有令:尽快进攻垒州。如能在年前拿下垒州,对年后颜王军的大面积铺兵,将大有裨益。”

    “年后才铺兵?”

    “对,朗将前两日被召回京城了,年前进攻泞州一事肯定不可能了。”岑破荆铺开地图,“朗将已将颜王军的大部分兵士悄然移至元州,意在泞州,咱们不需去担心。年后也好,至少,颜王军不至于两面受敌。”

    迟衡皱眉,不明白如此时机,朗将为什么又被召回去了。

    不多时,温云白和凌罕都来了。

    五人聚在一起,正式商讨进攻垒州一事。迟衡先将连横霍斥一事说了。霍斥将先攻嵬城,如此一来颜王军最好能选择离嵬城近的城池,敲山震虎也好,交相呼应也好,才能和霍斥连横得上。

    岑破荆与他们早说过,所以都不讶异。

    毕竟征战之际哪有恒定的敌人和恒定的朋友,互惠互利最佳。

    接着迟衡的话,容越说了:“在你们去无水县之后,我将垒州邻武知的那几个城池粗略地摸了一遍非常严密,在颜王军占了炻州后,垒州就严阵以待,骆惊寒三令五申令诸城池严加防范。即使冷成现在这样,都不见松懈。”

    容越都看过了?迟衡的心定了一定。

    岑破荆说:“迟衡,若是要距嵬城近,又距武知县近,那就只剩下渔水城、余令关、止城了。渔水城距嵬城最近,但绝不宜强攻;余令关,上控渔水城,下联止城,布兵必然也多,地势极好,偷袭都难;如此一来,就剩下止城了。容越也探过止城,当属防备最是薄弱的,地势平坦也宜于进攻。”

    “你们商定,最近攻击止城?”

    温云白道:“不是。止城之北,余令关之南,是木子河,顺河而下,可抵达木子县。木子县因不在边界,守护或许也会相对薄弱。从将领的部署上也可看出:守护木子县的将领是李古,军衔比其他诸城的将领均低。咱们先攻木子县,然后回马,与霍斥一同攻击止城,如何?”

    迟衡琢磨了一下:“我赞同先攻木子县。”

    云白道:“那么就定了,攻下之后,咱们再回马……”

    迟衡打断他的话:“云白,一项一项来,说清楚。首先,如何先攻下木子县,你们的计策如何?冬天水少,咱们船只更少,木子河冬天也不结冰,怎么顺着木子河下去?”从垒州地域上看,木子城陷进去的,如何能悄然无声地进去,而不惊动其他关口和城池呢?

    云白道:“我之前想了个法子,垒州城池之间交往密集。我们佯装攻击余令关,木子县必然会增援余令关,兵士往来频繁。我们可扮作垒州兵士,这样,多可引数千余兵士进入木子县。”

    千余也不够。

    “腊月,垒州家家户户都要鸣炮敬神,咱们可以扮作商人,以卖鞭炮为名进入木子县。这法子顶多能进百余人,进入木子县后,木子县沿河的居民多饮河水,我们可往河水缓流的地方投毒,引发惶恐。这时候再引数千兵,佯装肃清投毒乱民,趁虚而入。”

    这法子,有点儿毒。

    “此时李古必然会察觉,我们可趁机攻城,他肯定收兵全力守城,则我们后边的兵士可倾数进入——因为前边声东击西的法子,别的城池还在关注余令关的动向,必然来不及援兵。”

    岑破荆、容越、凌罕均面色平常,看来早就商量过了。

    迟衡说道:“这法子歹毒了点,但可行,下毒时务必要注意分寸。那么,谁来佯攻余令关?要声势浩大的话,必然得是——破荆你了。”

    不错,只有岑破荆亲自统兵,才可能让人相信。

    岑破荆点头:“可以。我领数千兵,可以给他造出数万兵的势,必然叫垒州全州将领都知道,颜王军要攻余令关了。”

    虚张声势。

    岑破荆指着容越凌罕说:“扮作垒州兵士一事,可由容越引领;投毒一事,毒都已经备好,凌罕来做;攻城的话,你二人一起。迟衡,你领其余兵士在后,攻城务必速战速决。”

    一念闪过,迟衡道:“你们的毒是什么毒,喝了会怎么样?”

    凌罕答:“轻则口吐白沫,重则死亡。”

    云白微皱眉。

    迟衡一听就明白这毒必然不是轻的:“太狠毒了,我带的——郎中安错,让他配一些奇药,既能达到目的,又不要伤了无辜百姓,打战是打战,不要损了阴德,何况攻下木子县咱们还得守呢。”

    进攻木子县一事,就是如此。

    迟衡指着地图道:“攻下木子县后,你们准备进攻……止城?止城的城将是石韦?”止城在木子县的西南方向,北边是余令关、渔水关和渔水城等。

    云白点头:“正是。”

    迟衡立刻道:“止城不能攻击。因为石韦是远近闻名的儒将,治兵如其人,绵里藏针,从不锋芒毕露。”

    岑破荆若有所思:“止城看上去像棉花,一进就是磁铁。四五年前,夷州的乱军就曾妄图进攻垒州,皆是陷了止城,那时就是石韦为将,尚不到十八岁。可是,也只有止州最弱,与霍斥一起连横,应该没有问题。”

    迟衡道:“如果是从木子县回马,咱们宁可去攻渔水城。”

    众人面面相觑,容越困惑:“为什么不攻击驻兵不到十万的止城,而要攻击重兵驻扎、城池坚固的渔水城呢,这样不是更难攻击吗?迟衡,你是不是在石韦手里吃过亏?”

    岑破荆调笑:“听闻石韦是难得的儒将,俊美非常,你莫非心动了?”

    迟衡连踢了他三脚,哭笑不得:“滚!我都没见过他!”

    众人都一起笑。

    迟衡把地图展开:“我宁愿与险关固城较量,也不愿和良将较量。因为和他们斗,一则他们足智多谋,计谋不容易得逞,二则他们就占着人和的优势,一呼百应,三则他们狡诈,咱们一个不小心就陷入泥沼之中。我们若将兵引向止城,极大可能会被石韦拖住,陷在这一地脱身不得,最后被垒州的援兵围攻。我的直觉就是,绕开止城,尽量让它成为孤城,最后攻击也不迟。”

 97锻炼肌肉,防止挨揍

    【第九十七章】

    岑破荆正色:“迟衡;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例子多了,石韦或许并不如传闻那样厉害。”

    迟衡摇头;继续说服:“容越也说了,如此战势之下;唯有止城很是平静;这只能有两种解释:一是石韦松懈,不在意;但这不可能,骆惊寒都三令五申了;咱们也驻兵武知县了;他能不在意?二就是;诱敌深入的陷阱,石韦有充分的把握来个瓮中捉鳖,就等咱们来了。再者,他能如此从容,本就是厉害所在。”

    云白道:“姑且如此,但怎样突破重重防线抵达渔水城呢?以及,怎么样与霍斥连横呢?”

    迟衡指着地图说:“不能直接攻渔水城,也不能直接攻余令关,在渔水城下有个关口叫渔水关,与余令关是首尾相连的。唇亡齿寒,一旦渔水关失守,余令关就等于虚设。这样,霍斥的兵可从渔水关鱼贯而入,直抵渔水城下。所以,回马攻渔水关,才是正道。”

    众人沉默良久,岑破荆看向云白:“云白,你对垒州地势熟悉,意下如何?”

    云白细细琢磨了一下,道:“可行!”

    众人一起看岑破荆,等他决断,思量许久岑破荆道:“的确,良将守城,比城市的坚固更难攻下。那就攻下木子县,回马攻渔水关。云白,渔水关是如何地势?”

    云白缓缓道:“正如迟衡所说那样,有渔水城为靠山,渔水关守卫不会特别多。而且因为咱们是回马枪,渔水关肯定措手不及。而霍斥和岑都统可驻守在渔水山脉,等迟副都统和容越凌罕一起攻下渔水关后,关口大开,大可引数万兵从渔水山脉入垒州。这样以来,余令关形同虚设。”

    迟衡接云白的话继续说:“这只是其一优势。其二,攻下渔水关,数万兵同时引入,兵临城下,就算渔水城坚固它也成孤城,两大关隘都废了。咱们占据渔水关和余令关的地利,驻扎少量兵士,即可抵御来援的垒州助兵,一举两得。至于止城,日后再说,这个地方不能急。”

    五人又就着细节商量了许久。

    最末,岑破荆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云白,什么时候是出征的黄道吉日。”

    “十二月初二。”

    岑破荆道:“时间不多了。迟衡,你安排与霍斥的急报,告知咱们的策略;容越,你负责部署校尉、百长、兵士的任务及分布;凌罕,你负责安排粮草兵器;咱们今天就定下来,记住,战略一切保密。”

    天色近晚,迟衡找到了安错。

    安错蹲地上,手里抓着一把寻常的草,饶有兴致:“迟衡,这些草药都是凉性的,你吃了有用,就不用每天大清早起来练刀了。”

    “有没有吃了中毒又不会死人的药?”

    安错倏然回头,紧张地问:“你是看谁不顺眼了吗?这是犯法的!”

    迟衡笑了,把药物的用途一说。

    安错瞠目结舌,舌头在嘴巴里绕了半天,怒道:“谁出的这么损的招啊?药是用来治病的,不是用来杀人的,我才不给你们配这么毒的药呢!还骗我说是来当郎中,我要回夷山!”

    说罢,一跳三尺高。

    迟衡一把将他抱住好笑地说:“攻打城池要不要杀人?两军对垒要不要杀人?我们给人下毒,就是期望死最少的人,把城池攻下来。时间耽搁越多,跟你霍大哥联合不上,延误了战机,死的人就更多了!”

    “我不干这事,要杀你们杀去!”

    “唉,我就是怕伤了无辜的百姓,才让你配些死不了的药,你要不愿意,就只能让他们下剧毒,死就死吧。既然是征战,谈不上道德不道德,你还是当郎中吧。”迟衡说完,佯装放手。

    安错拉住他,纠结了半天:“放进水里,把人药晕就行,是吧?”

    此后数日,安错忙忙碌碌地炼药,整个房子回荡的都是药味,走路都带着涩涩的药味。药炼好之后,安错特地试验了一下,些许放入河中,抱了一条狗让它饮下。两个时辰后,那狗忽然翻着白眼就抽搐开来,晕了。让兽医来看,也不明白怎么回事。

    三天后,狗悠悠睁开眼,从此见了安错就浑身发抖。

    药是炼好了,安错闷闷不乐。

    凌罕跑过来把药扛走,乐呵呵地直说郎中真厉害,这种药好使还不杀生。安错忧心忡忡地问:“迟衡,你把我叫来是给人下药的还是治病的?”

    “解救众生的!”迟衡笑着宽慰,“我明天出征后,记住,你跟着吴县令,功成后就回来接你。”

    安错闷闷:“我知道了。”

    迟衡穿着银色的盔甲,露出朱红色的袖子,执一把大刀,精神十足。第一次见他这般模样,安错少不了多看几眼,嘀咕两声。迟衡没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你和霍大哥是一样的。要保重。”

    迟衡莞尔。

    话说十二月初二,宜征宜战。

    颜王军兵分四路:岑破荆率先领兵,佯攻余令关,他用的是疑兵阵,气势浩浩荡荡,风尘四起,令人望之可恐;容越与凌罕则驻守在距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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