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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会不会案发地的秦硕湖是什么东西变的,所以根本没有什么影像记录,就这样凭空出现了?”
大方的疑惑似乎解开了众人心中的谜团,如果从一开就有人或者说有什么东西要陷害这秦硕湖,那么这一切不都可以解释了?杀死无辜的小孩,又杀死可以为秦硕湖作证的女学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冲着秦硕湖来的。
“小罗,这秦硕湖肯定还有什么关键问题隐瞒了我们警方,你要想办法套出他的话,就算他不是凶手,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但是这事八成就是和他有关的。”
廖局的话,在场几乎人人都赞同,毕竟不会有人莫名其妙的被牵涉到这种诡异恐怖的案件中来,也不知这秦硕湖是得罪了什么东西,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恶行来报复。
接下来在问询室的外间廖局带着一干正一天道的弟子,通过单向透视玻璃镜,观察罗子滔与陈队盘问秦硕湖的整个过程。
秦硕湖的资料显示为33岁,但实际上本人却显得较为年轻,大约不到30的模样,生的并不高大,对比两名人高马大的警察队长来说,还是比较瘦弱的。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十分的儒雅温和,十分有学问的样子,比起闫时轮来说略矮了几分,肤色也是更为白皙,看起来倒是十分像那大学里的教导员,你绝对不会在他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危险性,甚至还充满了亲和力。
“秦先生,我们希望你能配合警方,提供对于案件有帮助的线索。”
罗子滔的指尖敲了敲桌面,试图引起秦硕湖的关注。
“罗队长,我想法律方面的知识我并不欠缺,我有权保持沉默,你们所提的问题,我也已经十分配合的回答完毕了,如果我还有什么遗漏的,事后想起来也会再联系你们。”
秦硕湖的话,无疑是在告诉警方,无可奉告,这对于罗子滔来说,真的是十分的槽心,他开始有感觉,这秦硕湖是不是就是闫时轮所说的人,和那句十分有禅机的话有一定的关系?
在秦硕湖的心里,他并不希望警方会涉及到这件事中,对他来说,他现在更加担心的是再有被害人出现,到不是他无法离开,而是他不愿意出手抵抗伤及无辜。
“秦先生,我们还有一件事想了解,请你照实回答。”
虽说被拒绝的十分彻底,但如此僵持几十个小时,一无所获的话,想起来也是心中十分的不甘,所以不管如何,陈霆山也决定先问一问,在做打算。
“我也有一句话,希望陈队长可以转告沈岩。”
秦硕湖的话到叫罗子滔两人有些诧异,这言下之意是认识沈岩?两人不约而同的望向那单向透视镜,毕竟沈岩应该就在那里观察。
“沈天师?这秦硕湖你认识?”廖局此时也不免好奇,这口吻似乎是要警示什么?
“哼,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话要说。”
沈岩冷哼的语气,显得十分的不屑,并没有表示是否真的认识这秦硕湖,因为在他看来这个看起来平淡无奇的人,除了气质上比较吸引人,实在看不出是什么特殊的能力,更遑论能说出什么有建树的话。
“请讲。”陈霆山伸手示意道。
第48章 不知悔改
“因果循环自有道,万望沈天师好自为之。”
秦硕湖的语气十分诚恳; 或者说甚至有些淡淡的哀伤; 这种感觉,就似乎再说这沈岩如果不小心行事; 恐怕是要丢了性命,或许旁人的感受并不明显; 但是此时同在沈岩身边的林朔风则感到心头有一股凉意升起。
林朔风不由的仔细观察在问询室中的秦硕湖; 他不知为什么有一种直觉,这个人并不简单; 但却在他身上看不出任何修炼者的痕迹,或者说同样都是修者; 在他们之间会有一种特殊的磁场吸引,这种感觉他在闫时轮身上感受到过。
“师兄……不如我们先回去; 请教师傅吧。”
林朔风确实很担心; 毕竟不管眼前这个秦硕湖是什么来历,闫时轮的话他是有理由相信的,只不过闫时轮不能成为说服他师兄的借口; 或许这个人的话可以一用。
“你是什么意思?这不过就是妖言惑众; 我修道三十年难道还怕了什么天谴?更何况我又没做错什么; 要罚也不是罚我,该罚那纵恶行凶的睁眼瞎。”
沈岩气急败坏的模样; 令身边的女弟子也十分的不悦,忍不住也开始数落起林朔风,而林朔风却只能唯唯诺诺的道歉; 此时廖局却意外的发现,这秦硕湖似乎是知道这单向透视镜后有人在观察他。
廖局意外的看到秦硕湖的眼神扫过沈岩的方位时,所流露的竟然是一种悲天悯人的神情?这到让廖局有些疑惑了,这沈岩有什么值得人同情的地方?
“你的话,我会带到,接下来秦先生,是不是可以回答我的问题?”
罗子滔的双眼始终没离开过秦硕湖,他同样发现秦硕湖有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只能照出自己影像的玻璃,只是在他的角度看不清他是什么眼神,什么表情,不由的诧异难道他能知道这单向透视镜后都有谁?
“你是想问我,最近是不是结下仇怨吧。”
秦硕湖的语气听起来有一些的无奈,让罗子滔直觉他们的猜测是正确的,看来的确是有人为了报复他,而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惨案,但这件事与吕教授又有什么关系?这秦硕湖与水岸花园的事件难道也有牵连?
但是罗子滔等了很久,秦硕湖却没有给出答案,他一直在沉默,看得出思想在斗争,他好像在思考什么更重要的事情,最终开口的秦硕湖却说了一句,令所有人都意外的话。
“罗队长想要知道这各种恩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答应你,你就会告诉我这件案件背后的凶手?”
这样的交易,罗子滔不敢冒险,但却忍不住会想到闫时轮的话,难道眼前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杀伤力,还十分温和的人,竟然是可以对抗那不知是什么鬼怪的凶残之物?难道这就是闫时轮说可以解决这件事的人?
“我要你答应的是,撤销所有的警方布控,我不希望再有无辜的人为此牺牲。”
秦硕湖的话不仅让罗子滔两人吃惊,更是让那单向透视镜后的廖局讶异,而正一天道的弟子除了林朔风之外,其他之人该是气愤异常,不仅是因为之前秦硕湖对沈岩所说的话,更是不让正一天道介入这案子,这分明就是一种极端的羞辱。
“你这样说,便是承认了,这始作俑者是冲着你来的?”
秦硕湖却没有再继续说,他似乎也十分的犹豫,毕竟这种要警方全部退出案件的要求,实在太过苛刻,即便警方无法对抗,也不可能答应,但话已说出口却不能收回。
就在罗子滔想要拒绝的时候,问询室的门却被暴力打开,而此时的秦硕湖却丝毫不觉得惊慌讶异,倒是罗子滔表现的极为不悦,破门而入的正是沈岩。
“你知道是谁下的手,还想隐瞒警方?难道不知道这是包庇和纵容?就算警方没证据起诉你,我们正一天道也有资格可以要你说出实情。”
秦硕湖此时却毫不介意暴跳如雷的沈岩,甚至连看都没看沈岩一眼,他的眼神始终还在罗子滔的身上,等待他的答案。
“罗队长,如果这个条件你们不能答应,那么请你一定万分小心,在闫先生的角度看来,你们都是他的朋友。”
秦硕湖这句话又让罗子滔吃惊,这不仅认识沈岩,更认识闫时轮?眼前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就从沈岩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不是修炼者,但却表现出像闫时轮一样的气场,都是给人一种十分高深莫测的感觉。
被无视的沈岩,此时内心的火焰已经燃到极点,更因为闫时轮的名字,而让理智冲破了防线,也不知他手中捏起什么法决,只见符纸连着一条红线,将秦硕湖牢牢的捆在椅子上,也许罗子滔看不懂,但林朔风却知道,这是一种强制获得被束缚之人记忆的法术。
“对同道出手,难道慈正天师没教过你,心不正,则欲无止,你的影子已然扭曲,无药可救。”
鲜黄的符纸竟然无端自燃,自秦硕湖身上缓缓流转出层层叠叠的白雾,十分的清灵而圣洁,仿若是走入了仙境一般,让人越发感到自己的卑微与肮脏,即便是在场的罗子滔与陈霆山,甚至是廖局都无法避免的开始追忆曾经出现在自己人生中的过错。
迷雾之中走出的人,带有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神圣,本就一身纯白的西服,此时更是令人无法直视,仿佛看一眼都是一种亵渎,但你又会情不自禁的想要靠近。
“你到底是谁?”
沈岩此时仿佛置身泥潭之中,身边是无数鬼哭狼嚎的恶灵,若是仔细去看,这都是曾经被自己收服的亡魂,但为什么自己会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鄙弃,不是鄙弃这些身前罪恶的人,反而是鄙弃自己。
“我以修者协会刑者身份,褫夺你天师封号,收!”
秦硕湖的话不容任何人反驳,他的动作更不给沈岩有任何的机会抵抗,随着收字一出,沈岩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压力,令他浑身丝毫不能动弹。
而即便是警方人员对于修炼者这个境界完全不懂,也从可以通过肉眼看到,一道特殊的印记自沈岩的体内被拔出,仿佛有生命一般,被秦硕湖掌控,最终在他手中消散。
对于修炼者来说,被褫夺封号,等同在修者界被除名,这是沈岩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更何况他还期待着展示自己的能力,处理好这件案子,彻底将闫时轮打入冷宫,他就不信凭借自己的能力,凭借慈正天师的在修者界的声誉,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但被褫夺授印,对于修者本身的身体也是一种损伤,这种脱力令沈岩一时连站都无法站住,被身边的两名同修扶住,沈岩的眼中并没悔改,反而有的是更深沉的嫉妒与愤恨,他不能理解闫时轮的优秀,更不能理解眼前这个,他丝毫没感受到有修为的人,竟然是刑者。
“你凭什么褫夺师兄的天师封号,我从没见过哪一个刑者是你这样年轻的。”
沈岩身边的少女,看起来只比林朔风大一些,平时也是蛮横无理,对于沈岩的话向来是十分的尊崇,而另一名和闫时轮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此时也是严阵以待,似乎在等待沈岩放话,便会出手攻击。
“修者协会明文规定,同道之间不得动手,沈岩试图用道家秘术夺我记忆,难道我没资格惩罚他?”
秦硕湖言辞凿凿,令林朔风更是汗颜,这种场面他不知要如何处理,沈岩被夺天师封号,那代表接下来的案子,他们三人确实无法再涉入,但另外两名师兄师姐却并不是他这样想,看起来这个矛盾还不是一时可以解决的。
“你胡说,师兄只是想要知道谁是真凶,你包庇凶犯,纵恶逞凶,如果再有人死,这罪孽你逃不了,你与那闫时轮一样,都是修者界的耻辱。”
“放肆。”
一阵暴喝声,令年轻的女孩顿时住了嘴,脸上不由自主的表露出敬畏与惊慌,就如同被家长抓住犯了错误的小孩一样。
“师傅……”
女孩的声音显得十分的委屈,却被此时进门的慈正天师狠狠的扫了一眼。
林朔风此时,心头的恐慌总算是稍稍平静了,现在对他来说,沈岩被褫夺天师封号反而是好事,这样是不是就可以远离这个案子,能保住他一条性命?或许之后他应该和自己的师傅好好讨论下这个问题。
“小徒的确不敬,但……刑者这样刑罚是否太沉重,毕竟这也是贫道管教不严所导致,这样让小徒以后如何立足。”
慈正天师的话却没有让秦硕湖有丝毫的退缩,他的声音依旧很淡然,但话语却令人无法反驳。
“难道你看不出,他所累积的罪孽,若是再放任,届时是不是要看你们师徒对博?是你想亲自处置,还是说你想要给他杀你的机会?”秦硕湖看慈正天师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旁人不懂的悲凉,似乎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并没道破?
秦硕湖的话令林朔风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来,他还没忘记,闫时轮曾经说过,让他远离他的师兄,难道说师兄的因果与自己的师傅也有牵连?
“刑者严重了,小徒只不过是性子好强了一些,我相信他本性还是极善的,日后贫道定当严加管束,万望刑者给贫道一个面子,饶他一次。”
慈正天师恳求道,他能明白眼前这个男人的力量,更能明白他那目光中蕴含的意思,只是他却放不开这段复杂的感情。
“要我归还他的受印,你若能说服闫先生,我便照做。”
罗子滔此时真的有些好奇了,这似乎都与闫时轮有脱不开的关系,那闫时轮是否会妥协?毕竟如果沈岩没了天师身份,自然就不可能成为泾阳分局的支柱,但这单案件也缺少了可以接手的人,而这秦硕湖的身份更是扑朔迷离。
第49章 友情的定义
“既然如此,贫道定会遵循闫先生的决定; 今日小徒就由贫道先带走了。”
秦硕湖自然没阻拦的必要; 沈岩眼中的憎恨他看的一清二楚,也明白或许自己这样做; 依旧无法改变这既定的命运,一个人如果让心魔掌控了; 那只有沦为恶魔的傀儡; 只是他没想到,这慈正天师竟然也是这般被亲情所困。
待人走完; 廖局此时也走入了问询室,他所带来的是连罗子滔也没想到的决定。
“秦先生所要求的; 撤销所有警方布控,我可以答应; 但如果又有新的受害者; 那我们警方也不得不到现场,毕竟我们也有义务让民众可以安心。”
“廖局……这怕是不妥吧。”陈霆山语气有些焦急。
“上头有什么说法,我一力承担; 你们照做就是了。”
廖局的背影也不给罗子滔他们俩人有拒绝的机会; 而他们也明白; 现在更不应该将秦硕湖囚禁在此,但他们却没想到; 秦硕湖竟然也有了新的决定。
“只要我留在警局,他就不能嫁祸我,但极有可能采取其他的行动; 逼我现身,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会捉拿幼童以此来威胁我。”
秦硕湖的话令罗子滔他们不由的皱眉,这方式似乎太具有威胁力,如果处理的不好,牺牲的可是无辜的幼童,但如果这秦硕湖离开警局,那说不定马上就会有下一名受害者,一时之间他们也不知该如何排布。
“那你有什么打算?那究竟是什么?和你又有什么仇怨?”
并非秦硕湖不愿说出这其中的缘由,只是对于警方来说,他实在不能表露,天道自然有天道的审判方式,所有的因果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以逸待劳,他背后只怕不简单,你们之前的案件,我略有耳闻,只怕他不过就是被人利用,我不出手,自然会有人替我将他引出。”
秦硕湖的话,令罗子滔不由的想到沈岩的脸,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什么会联想到这些,他似乎开始明白那些有听没有懂,又十分有禅机的话。
“你是说,沈岩还不会甘心?还是说时轮会为他再次授印?”
罗子滔在秦硕湖的眼中看到很特别的情绪,这与闫时轮有关系?这不由的令他更为狐疑了。
“这件事因我而起,自然也该由我结束。”
秦硕湖缓缓的坐下,看得出似乎也有一些的疲惫,毕竟任何人遇到这种事,心情也不会太好。
“我和时轮联系过,他的伤势已无大碍。”罗子滔现在才知道之前发生在大礼堂的事件,幸亏闫时轮没有什么大碍。
“我也希望他能平安无事,他所肩负的比你们所想的还多。”
罗子滔此时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来自己对于闫时轮的了解还不如眼前这个人来的多,虽说是朋友,但或许真的不是一个境界的人。
“你和时轮很熟吗?”
罗子滔的话,令身边的陈霆山自觉自愿的起身离开,还很好心的将门关上,在走道之上,他默默的抽着烟,之前他所感受到的,那人生中的错事,自己是不是太过执着?是不是也应该放下?难道要如同沈岩一般执迷不悟,最终被嫉妒与怨恨掌控?
“也许比你所想的还要熟悉。”
“原来你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罗子滔的语气有些许的低落,虽说相交五年,但他始终感觉自己离闫时轮很远,仿佛隔着一道无论怎样都打不开的门,曾经他以为,那是因为闫时轮是盲人,他无法完全打开自己的心,但现在他却明白,是自己根本走不进闫时轮的世界。
“朋友贵乎交心,我了解的只是他的身份,特性,我与他并不同于你与他的关系,在这个世界,你才是他的朋友。”
“其实,如果我不是警察,也许会和他相交更深。”
罗子滔这是第一次,有心而发,过去并不是他不关心,只是很多时候他明白,闫时轮并不需要这些,而那些公式化的慰问,是他借着身份与由头想要传递出自己对友情的执着,只不过似乎并不合闫时轮的心意。
“顺其自然就好。”秦硕湖很明白,闫时轮不会轻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