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局的局长,廖天明也是同样的忧心。
“小罗,要不你亲自去找一趟时轮,看来这件事他怎么都得给些明确的意见了,即便他不方便出手,给点提点总是没错的。”
廖局的话也是罗子滔想了很久,一直无法决定的方案,因为他很了解闫时轮,他说不插手,并且不说出原因,就一定不会透露任何事情,但……罗子滔却不得不去,不管是不是能得到线索,自己的身份和责任都让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去。
罗子滔却没有回答,当然廖局似乎也明白,这请求闫时轮协助的事,确实有些为难……一时之间也就先将此事放在一边了。
“小苏,三宗幼儿失踪的案件,你继续说下去。”廖局示意苏达斌继续播放幻灯片的影像资料。
资料中的幼童,都是十分的可爱,红扑扑的脸蛋,一对大眼睛十分的灵动,但与他们失踪只是的神态和表情却是大相径庭,这种差异令人一看就知道这其中只怕又和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扯到了一起。
“三名幼童全部是居住在幼童碎尸案的抛尸之地,但他们都是在不同的早教机构,却是相同的时间,同时走丢的,失踪的范围很大,完全是不同的地方,而有相同的一点就是,他们失踪的地方都留下影像记录,大家可以看一下。”
影像画面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可以看到完整的图案,三名幼童在不同的地点,同时莫名的失踪,现场都出现奇怪的浓雾,这种浓雾和当时在总局问询室里,秦硕湖身上所散发的一样,但不似秦硕湖那种清圣与高洁的感觉,反而是极其的令人厌恶。
“这……该不会真的秦硕湖做的吧?但……这说不通啊。”
会议室内都是窃窃私语,这种时间点,这种手法,实在让人难以理解,这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这秦硕湖前脚离开警局,后脚就接连发生案件,而这同时失踪的幼童,消失的方法嫁祸的意味太重,实在太过让人联想到秦硕湖了。
第53章 鬼怪也会挑食
“不对……这肯定不对……”
不管是罗子滔还是陈霆山,他们也同样感受到不同; 即便只是隔着投影仪播放; 这浓浓的邪恶之气,与之前秦硕湖所散发出来的清圣之气完全不同; 就算是普通人都可以有感受了,何况这里都是经验老道的警队精英。
“为什么呢?没道理啊……怎会这样呢?”
发出疑惑的不止一个人; 而廖局自然也明白这疑惑代表什么; 当初秦硕湖在问询室曾经说过,只要自己没出警局至少不会有人再牺牲; 而这凶手应该会利用幼童失踪来迫使他现身,但现在秦硕湖现身了; 马上就有了死者,但这幼童失踪又作何解释?
“如果说杀人是为了嫁祸秦硕湖; 那为什么还要做出幼童失踪来迫使秦硕湖出现?”
“没错; 这完全是多此一举啊……”
整个会议室的讨论声越来越响亮,这中间似乎有着许多难以理清的杂乱头绪,仿佛一团乱麻; 欠缺一个关键点; 如果来拉出一个线头; 或许就可以理清整个案情的大方向。
“只有一个可能,杀人案与失踪案的目的相同; 却也不同,但是有一点可肯定,他们是不同的人所为。”
罗子滔的声音反而变得冷静了; 而一旁的陈霆山似乎也是有同样的感受,眼神中都是认同。
“没错,这目的相同都是嫁祸秦硕湖,迫使他出现,让我们警方怀疑他,但不同的这中间可能还隐藏我们不了解的因素,而这幕后的人显然也是都没料到会那么凑巧的在同一天作案。”
罗子滔两人的分析令在场众人似乎有了当头棒喝的感受,混乱的思路突然之间显现出一丝光明,一根线头就这样被剖了出来。
“也就是说,这幼童失踪和杀人案不是一个怪物做的?而是两拨不同的人马做的?”
廖局总结性的提问,等待的是罗子滔与陈霆山的回答。
“这幼童失踪和杀人案,都有可能并不是之前的凶手做,按照秦硕湖之前提供的资料,杀死幼童与刘晓亚的目的都是要嫁祸他,让他成为警方的目标,那么为什么秦硕湖已经被释放,对方还要用掳走幼童的方法,而不是杀死幼童?”
陈霆山看着罗子滔,似乎在等待他继续接下自己这个推测。
“没错,另外就是这水岸花园的涉案人员被人杀人灭口,这件事本身与秦硕湖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不杀死幼童,要多此一举的去杀死两个与秦硕湖毫无关联的人?所以我认为,杀死那两人的幕后者,目的是不想警方继续调查水岸花园的案件。”
对于廖局来说,能看到罗子滔和陈霆山这样合作无间,也是十分的欣慰,这斗了十几年的两个精英,也算是首次如此坦诚说出自己的推论。
“按照我的推测,这被杀害的两人,要嫁祸的真正对象,极有可能是之前杀死吕教授与幼童和刘晓亚的凶犯,而目的自然就是要撇开自己的嫌疑,让这凶犯替他顶罪,所以所杀的人与秦硕湖没有任何关系。”
“陈队长,你的意思是说,这水岸花园案件里的承建商与检验员其实是被人用模拟杀人的手法杀死,那凶手到底是鬼怪还是动物?”
苏达斌的疑惑正是在场众人,除罗子滔以外所有的人的疑惑。
“小陈,马上从定山区分局拿到两名死者的详细验尸报告,看看是不是有尸骨白骨化的情况,还有,有没出现内脏被抛弃的情况。”
廖局的话自然也是罗子滔与陈霆山也同时想到的,毕竟要区分这吃人的怪物是不是现在两起杀人案的凶手,只能从尸骨上来辨别,毕竟现在缺少了闫时轮,他们已经无法通过摸骨的方法来确定人究竟是死在什么东西手上。
“小罗,你必须马上联系时轮,看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意见给我们。”
罗子滔当然也明白案件越来越复杂,牺牲的人越来越多,这会引起社会巨大的恐慌,而且上头也已经给出了破案的限期,有时候人就是如此的无奈,明知不会有结果,却还是不信邪,又或者说是身不由己的要去撞一下南墙。
但是接下来罗子滔却意外的得到闫时轮的同意,还被邀请去青山小筑共进晚餐,这令他一时之间竟有些喜出望外,这是不是代表闫时轮并没答应让沈岩重新授印,所以打算亲自解决这件事了?
当罗子滔见到闫时轮时,不出意外的也见到了苍舒言,而自己这个师妹正气鼓鼓的,用足以杀死自己的眼神拼命的瞪着自己,罗子滔实在不明白,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个师妹,无奈之下只能挠了挠头,报以有些呆萌的傻笑。
而罗子滔更没有想到,闫时轮竟然为自己准备了全套的意大利大餐?并且还亲自下厨为自己煎牛排?也因为这一点,罗子滔必须承受着从苍舒言眼中不断冒出的寒光,以至于他觉得整个背脊都开始瑟瑟发抖。
“咳咳,小言,师兄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你……要是觉得师兄打扰了你们的烛光晚餐,师兄保证下一次一定不当电灯泡还不行吗?”
罗子滔低声的讨饶道,心中不免苦涩自己的爱就这样被扼杀在摇篮里,不过这幸亏苏达斌不在,要不然自己这幅模样只怕不需要一刻钟,就能传遍整个警局。
“师兄,阿时还有伤,你不单要让他烦案子的事情,居然还看着他给你下厨……他要是有个什么事,我一定报复在你身上。”
此时的罗子滔真的是有苦说不出,要说来请教吧,真的也是他不愿意的,但上头压的那么紧,案子又是那么的扑朔迷离,实在是警方毫无头绪,又没办法对抗凶手,这才不得已来找闫时轮。
而要说着下厨,罗子滔觉得自己更冤枉,即便过来没有饭吃,他也不敢抱怨什么,更别提让闫时轮亲自下厨了,想一想闫时轮一个盲人要进厨房,罗子滔觉得自己似乎应该做点什么,要不然这闫时轮要有个好歹,自己还真的于心难安了。
“那个,时轮啊,你不用给我准备什么,我这只是来想你请教点事的。”
罗子滔说着便冲入了厨房,他可不想一会看到闫时轮被火烫着,被油溅着,当然他更担心闫时轮真的会做饭?他不是很早就失明了,怎么可能会有机会学会做饭?还是这种西式料理?别说闫时轮,自己这个大老粗平时吃的最多的也就是盒饭和泡面了。
但罗子滔并没有看到闫时轮有任何的狼狈,如果不是他被墨镜覆盖的双眼,你根本不会想到一个动作那么优雅的人,会是双目失明的盲人?如果不仔细的观察,你根本不会发现闫时轮的动作有任何的窒碍。
“你喜欢几成熟的牛排?”
闫时轮似乎知道进来的人是罗子滔,而这种本领罗子滔其实好奇了很久了,却始终没什么机会去深究。
“你怎么知道是我?”
罗子滔摸了摸鼻子,反正来也来的,今天死切白赖的也要磨出点线索,再不然,绑也要把闫时轮绑去警局,就算他不出手,至少也可以给点意见。
“脚步声,气味,是我们盲人分辨环境,人以及很多事物的方法。”
“气味?”
罗子滔下意识的闻了闻自己的外套,似乎是有些烟味,但男人身上不都有烟味?
“警察正义的味道。”
仿佛看见罗子滔滑稽的动作一样,闫时轮淡淡的回答了他的疑问。
“警察还有味道?那小言也有这股味道了?”
罗子滔诧异了,那这样说,医生?老师?银行职员都有不同的味道了?只是这句话他没再问出来,因为他感觉,闫时轮应该是在耍他。
“她,不同。”
闫时轮微微一笑,唇边犹如绽放的花蕾,好看的令同为男人的罗子滔感觉到心里一颤,忍不住内心腹诽一个男人笑的那么花枝乱颤的,是引人犯罪吧?
“哎,好像熟过头有点老了。”
闫时轮好看的眉微微的拧起,似乎很愧疚,这种表现令罗子滔自发的表示,没问题老一点也是可以的吃的,还主动的帮助闫时轮将煎的如同鞋底板的牛排取出,盛在盘子里,人也直接出了厨房,只不过他并没察觉闫时轮嘴角还没收敛的淡淡笑意。
苍舒言在见到罗子滔端着盘子出来时,便上前扶着闫时轮,还小心翼翼的把他的双手检查了个遍,虽说上面有着不同的伤痕,指尖也比普通人粗糙了许多,刺的她的心生疼,但至少没新增伤痕,这让苍舒言稍稍的安心了。
“我没事。”
对着苍舒言,闫时轮始终都是极其的温柔,直到她轻轻的揉搓完那些陈年旧伤,闫时轮才握紧那对小手,她的手与过去不同,他更喜欢现在的她,他也更希望苍舒言不要去面对那残酷的命运。
“时轮我今天来,实在是这案子真的必须阻止了,现在又死了两个人,丢了三个孩子,那两个人还是水岸花园案件里的承建商和检验员,上头已经要求必须在七天之内解决,廖局也是实在没辙了,这沈岩被褫夺封号,你又……”
原本罗子滔还想说闫时轮也撂挑子不干了,但是被苍舒言一个眼刀,直接把没出口的话硬生生的吞了下去,而这一下的沉默令闫时轮,不由的侧耳似乎在等待,却只有干巴巴的咀嚼声传入耳内。
“怎么,牛排太老了?”
“连我吃牛排你都听的出?”罗子滔胡乱的用袖子抹了一把沾满黑胡椒汁的嘴巴。
“你觉得味道怎样?”闫时轮似乎很专注在牛排好不好吃这个问题。
这到让罗子滔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闫时轮这样的盲人为自己下厨,自己非但没感谢,还如同嚼蜡,你要说不好吃吧,说真的罗子滔都有点不好意思,而苍舒言的眼神又不断的在警告自己,千万不要伤了闫时轮的心。
“这……还成吧……就是有点老了。”
罗子滔默默的剔了下牙,说真的他还是觉得泡面和盒饭比较好吃,管饱还便宜,这种牛排实在不适合他这种没什么时间的大老粗。
“是吗,连你也觉得老的口味不佳。”
闫时轮的话听起来似乎十分的哀怨,让人忍不住就想要安慰他,当然罗子滔更不可避免的承受苍舒言的虐打,只不过被踩住的脚,连他也不敢收回,只能苦着一张脸,一副求饶道歉的模样。
但闫时轮接下来的话,却叫罗子滔觉得自己真是太冤枉了,从来都没发现,原来这闫时轮还有这样腹黑的一面。
“其实人都一样,都喜欢鲜嫩可口的食物,就好像这牛排似得,十分太老肉汁都完全被收干了,而三分又太嫩,若是肉质不好,血腥味难免让人难以接受,五到七分则是最佳的口感。”
苍舒言此时算是大开眼界了,在她的意识里,一直都认为闫时轮食素,对于荤腥是很不了解,想不到对于西餐都是那么的精通。
“先生,你的意思是说,人都是有习惯的,并不会轻易改变,更不会做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对吗?”
原本闫时轮的话,听在罗子滔的耳内,都是一些对于饮食讲究的人才会研究的谱,而自己从来只管饱,不管其他,他更关心的是案件的线索,而这闫时轮身边说话的少年却一语道破,原来闫时轮今日的举动是有用意的?
第54章 贪婪的人心
“这是当然,每一种生物都有自己的生活规律; 饮食规律; 如果突然改变必定是有原因的,但即便改变了某些特定的因素; 也不会改变习性,就如同有的人很不喜欢吃猪内脏; 但是十分喜欢吃猪肉。”
闫时轮的话让罗子滔顿时茅塞顿开; 喜悦的神情不言而喻,要不是这青山小筑不是普通的别墅; 这会八成已经离开,而罗子滔似乎也明白; 闫时轮这一次真的算是破例了,即便没有明言; 但这点拨也足够他们理清许多关键的线索。
“阿城; 你去在做一份六分熟的牛排,让他感受一下。”
虽说这罗子滔十分的焦急,但此时他也明白; 闫时轮的一番好意; 自然是不会拒绝; 而当他亲口尝到那六分熟的牛排之后,似乎终于明白了; 自己过去的饮食方式真的是不懂生活,虽说自己的职业原因,但现在他也明白了饮食也是一种文化这句话。
送走了罗子滔; 苍舒言终于有机会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从一开始,她就认为在吕教授的案件中,这后面必定还有个黑手,而现在看来真的是没猜错,而闫时轮的表现则不同之前他所说的那样,但这一次,苍舒言却没再难受,因为她开始明白闫时轮隐瞒的含义。
“先生,到现在这案件的发展,我担心……”
林朔风欲言又止,他真的不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准确的,他想问,却又很怕闫时轮会应了他的猜想,毕竟在他眼中,闫时轮无论是法术或是脑智都是超乎常人的厉害。
闫时轮能猜测到,但他却没回答,直到苍舒言的声音响起,他才露出无奈的表情。
“阿时,还会有人死吗?”
苍舒言很不愿意再有人牺牲,不知道为什么,她能感受到每一次有人死亡,闫时轮虽说表面看起来很冷漠,但从他的身上,苍舒言能体会到一股苍凉的令人发寒的感觉,甚至还有一种孤雁飞过的悲鸣声会回响在耳边。
“总有人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闫时轮的声音很低,但即便如此他的话还是令所有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这代表也许还不止一个人会死,也许天理循环,报应总会在你以为自己避开的时候,重新降临。
无论是苍舒言,或者是林朔风,他们的心内都感受到来自闫时轮所散发出的悲悯,佛家云,众生平等,但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被度化,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令人无能为力的时候,有时,天道就是这样无法反抗。
深秋的雨浇的空气透着丝丝的寒意,路旁的梧桐只剩下零星的枯叶还摇摇欲坠的挂在枝头。
靖海市警察总局,每一个的人的心头都犹如被阴霾压着,沉重的似乎连透一口气都变得十分的费力,虽然罗子滔已经可以透彻这些案件的某一些关键点,但凶手却还是令人无从下手捉拿,不仅仅是因为那些不是人类,而是……
“小罗,按照时轮的意思,这幼童失踪案和这杀人案确实不是同一个凶手,而这两个凶手又都不是之前案子的凶手,那么吕教授,幼童碎尸案,刘晓亚的案子,又确实是同一个凶手,也就是说,现在有三名凶手,而这幕后隐藏的或许更加惊人?”
廖局也是感受到此生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这不仅是来自上头的压力,更有来自群众的舆论,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想要隐瞒又能瞒得了多少,而上头给的七天之限,眼看着都过了一半,除了知道第一个凶手的习性之外,警方剩下的就只有推测。
“廖局,方波和于浩然的验尸报告出来了,他们的尸块确实没有白骨化,虽然是残缺不全,也同样是被撕咬啃食导致,但的确没有任何异变的状况,特别奇怪的是内脏居然全部被吃的干干净净,只余下一些零星的尸块。”
苏达斌将得到的新资料分发下去,虽然照片上是惨不忍睹的血腥,但在众人的心中总算是有了一个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