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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人喝酒睡觉过活。
他喜欢她对她好,给了她一个曾经渴望不可及的幸福的家。
他们那么珍惜那么认真地过好每一天,怎么可以被人一车就撞没了呢?
她的丈夫那么好,怎么被人一枪就打得魂飞魄散了呢?
不报仇,她怎么有脸见他呢?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被粗长君帅晕了没有?
第26章
颜灼再次回到家; 天已经亮了,他灭了燃到尽头的烟屁股; 急急吼吼跳下车往别墅里钻; 因为腿长步子迈得大加之他又走得急 ,无形中兜起了一股冷飕飕的风迎面吹来; 搅得他额头上的刘海像发情的黑色蝴蝶; 震着翅膀一浪一浪。
当然,形象倒是其次; 最难受的是眼睛,一连熬夜几晚; 眼底血丝连连; 又干又涩; 要是风再吹猛一点估计可以去琼瑶大妈的剧组演一出苦情戏。
每当这种加班加点卖命却连工资也没人发还得问家里要钱啃老的这个时候,颜灼就会有一种强烈的入错行 、拜错门的觉悟,要是敞开嗓门; 三天三夜也吐槽不完。
他就是被那个死老儿坑得惨。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 他投胎的技术精妙绝伦,哪怕亲爹亲妈死得早,养父也家财万贯; 从来没在吃穿上面犯过愁。
所以,他也就没计较那么多,一晃十几年就这么过去了。
颜灼上了楼,径直走到黎邀房门前; 轻轻推开门往里瞧,见里面的人安静睡着,他终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还好人在,没趁他升级打怪又带着那只猫跑了。
他本来想看一眼,就回房补觉的,哪知一看就看上瘾挪不开眼了,他大脑还没发出指令,身体就擅作主张钻屋里去。
他轻脚轻手像做贼一样走到床边,觉得站太高还要低着头看太连累颈椎,干脆一屁股坐到地毯上,盯着黎邀慢慢瞧。
黎邀是侧着睡的,正好面对着他,颜灼只要动动眼珠子,就能把她眼睛鼻子嘴巴瞧个仔细,甚至连她睫毛有多少根都能数得一清二楚。
颜灼头靠在床头柜上再次绵长而又轻缓地吐了口气,这张脸不能细看啊,细看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他不自觉摸自己的脸,虽然还是那么帅气迷人每天都能把自己帅醒,但如果她再晚17年又或50年才出现,就算她第一眼就认出他叫他‘如花’,他也没脸应。
哪还敢关着她不放啊。
岁月这把杀犯猎刀即使再钝,也会在他脸上磨下那么点痕迹。
还真是……心塞。
颜灼不自觉伸出指头想戳黎邀的脸,看起来又白又嫩,摸起来会不会又软又滑?
但刚要碰到,就见黎邀两排黑长的睫毛一掀,眼睛睁开了。
“不睡觉跑我房里干什么?”黎邀双目清亮地看着他。
吃豆腐未遂被抓个正着颜灼也不心虚,伸到一半的手指头在空气里勾了勾,自然而然地缩回去,还没脸没皮地笑 :“怕你一冲气跑了,过来看着。”
黎邀无语地白他一眼:“你那么厉害,动不动就要把妙妙炸成灰 ,我敢吗?”
颜灼翘起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僵一下,随即又不可一世笑:“知道就好。”
然后就伸出手捏她的脸上的肉,像捏小女娃一样吓唬她:“所以别把我惹毛了,不然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知道么。”
他虽然张眉瞪眼做足了样子,但其实一点底气也没有。
因为他心知肚明,她要真想走,十个自己也留不住。
“手拿开,别没大没小。”黎邀没好气拍他的手。
“谁大谁小?不是叫我叔叔吗?咱俩谁大谁小把话说清楚?”
颜灼捏起劲了,捏了一下还想捏两下,捏了两下还想捏三下,因为实在又嫩又滑,手感比他想象的还要好。
黎邀被他闹烦了,躲了两下没躲开,怒瞪:“别胡闹,累了就赶紧回房补觉去。”
跟她比大小,不是吃饱了撑了吗?
颜灼大概觉得自己反正已经脸没皮了,干脆连节操也不要 ,连连打哈欠道:“是好累,累死了,走不动了,要不就在这儿补吧。”
说着就爬上床,手一伸搂住黎邀,两眼一闭:“睡觉。”
黎邀瞪着眼低呵:“颜灼!”
但颜灼就跟‘龙虾’一样,不仅眼睛闭上了,连耳朵也关上了,怎么叫都不动,没一会儿就听到他匀称的呼吸声。
竟然真的睡着了。
这都什么人……
黎邀嗅着他身上不浓不淡的烟草儿,望着天花板吸气吐气,静躺了几分钟轻轻掰开他的手下床,本来打算出去妙妙房里换衣服,但走了两步又折回床边,扯起被褥盖在他身上,然后再出去。
算了,暂且让着他吧,她想。
吴倩和鬼婴逃走,接下来只会更棘手。
鬼婴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更没有智力,除了能感知孕育它的鬼母的情绪之外,唯一能感受到只有饥饿。
它只知道饿了要进食,要吃许多许多的魂魄。
而受伤,只会让它更暴躁,更凶残,食欲更大 。
是名副其实的怪物,会跑会跳的终极武器。
就算驱魔协会的人全力阻止,但以颜灼好管闲事的个性,一定不会放一百二十个心袖手旁观坐视不理。
市政府大楼,临时征用的特殊专案小组办公室里,挺着小肚腩中年男人双手作揖:“几位大师,麻烦你们务必三日之内要把那女鬼和那什么鬼婴给降了,昨晚三十几人无缘无故昏迷不醒,家属都快闹翻天了,再这样下去,会引起全城市民恐慌的……拜托了各位……”
南正鸿坐在椅子上淡淡一笑:“胡市长不必惊慌,降妖除魔是我们驱魔协会的份内之事,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把那对母子降伏的。”
胡市长重重抹了一把额头上不知道油还是汗的液体,客客气气地笑:“有南组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需要什么资源尽管开口,我会让人不留余力协助你们的。”
南正鸿:“放心,会的,胡市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请回吧,我和同事们还要商量对策。”
胡市长点头如捣蒜:“那好,辛苦各位了,等这个事顺利解决,我一定会好好感谢各位的。”
南正鸿嘴角勾笑:“不送。”
“好,不送不送,你们忙你们的,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啊。”
胡市长再次抹了把额头退出办公室,刚带上门,方原冷哼一声不屑地骂:“这老东西!肥头大耳朵的,不知道吸了多少油水。”
常清脸色亦然:“听说他跟罗家来往密切,而吴倩和她丈夫那庄车祸处理得太干净,各大网页论坛没有传出半点风声,不知道拿了不少好处。”
方原义愤填膺:“草!就是这帮狗东西给我们增加工作量,害得老子没给女朋友过完生日就来出公差,回去又得被骂成孙子。”
常清冷笑:“你什么时候不是孙子了?”
方原顿时急了:“说什么呢,再说一遍,别以为长得好看哥就不敢削你啊!”
“好了,言归正传。”南正鸿冷着脸打断他们:“方子,老袁那边怎么样?”
方原立马从 ‘怨夫’模式切换成‘职场型男’,理了理嗓子一本正经地说:“那家伙可能是在拘留所里送了几天憋疯了,想都没想就同意了,还很亢奋,一直问我什么时候放他收拾那对鬼母子。”
南正鸿轻轻抬一抬眉毛:“谁说要放他出来?诱饵,只要好好呆在那里就行了。”
方原诧异:“……那你还要我问他同不同意?”
“总是要问的……”南正鸿沉默了几秒扶眼镜,转眼看向常清:“既然老袁已经自愿,那就安排下去吧,越快越好。”
“嗯。”
常清起身朝向走,走了两步又突地想起了什么回头,有些疑惑地说:“对了师兄,那个女人的头发我检测过了……完完全全的人类特征,没有任何妖气,也没有任何异常,是不是有点奇怪?”
方原瞪大眼不可思异:“什么?人类?那女人还是人类?!都特么凶残得快把我们撕成碎片了,小师妹,你确定你没弄错?”
常清抬下巴斜眼:“你这是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南正鸿眉头紧锁:“好了,不必争,这件事先放一边,解决好吴倩才是关键。”
“哦。”
常清转身走出办公室。
一天之内,袁志刚违反驱魔协会条令即将押往京城受审的消息传遍锦城的阴阳两界。
路边的游魂和野鬼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阴暗的地下室里,吴倩死死盯着潮湿得发霉地面咬牙切齿,而怀里婴儿仍旧哭泣不止。
身旁的男人温声道:“这明显是一个圈套,他们故意设计引你现身,你考虑清楚了吗?”
吴倩抬头冷笑,眼里全是恨意:“我知道,但如果我不去,那个姓袁的一旦被押去京城,我就再也没有机会报仇了……”顿了顿,她看向怀里的婴儿声音柔和下来:“我们撑到现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报仇对不对,宝贝?”
如果不是为了报仇,她又怎么会一意孤行生下一个所有人都认为是怪胎、怪物的孩子?
哪个母亲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出生就承受所有人异样的眼光?
只有报仇,她所有的坚持才能有意义。
只有报仇,这个孩子出生才有意义。
只要报仇,哪怕同归于尽灰飞烟灭,也在所不惜。
男人看她毅然决然,长叹一口气,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一个葫芦状的陶瓷瓶子递给她:“也罢,我知道阻止不了你,这个送给你,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吴倩接过瓶子:“谢谢。”
男人:“天黑了,你可以出去了,记住,速度一定要快,一定要趁他们追来之前让孩子多吸些魂魄,不要恋战。”
吴倩:“嗯,知道。”
昨晚之所以会被他们追上,是因为她带刚出生的孩子去怀恋丈夫耽误了时间,今晚一定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吴倩和她家宝贝疙瘩肯定还要大干一场,不过得周六去了。
这个周末加油,看能不能把第一卷写完了,吐血,打斗好难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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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黑夜如期而致; 婴儿的哭啼声再次响起。
这是城市北部的一片老城区,住着的大多是靠体力养家胡口的外来打工者或刚毕竟没有经济基础的大学生; 街道脏乱嘈杂; 房屋陈旧低矮,像是与这个与时俱进的豪华大都市处于两个不同的时代。
一条以地沟油为主料的小吃街上; 劳作了一天的人们狼吞虎咽地享受着味道不输于星级酒店的路边摊; 谁也没注意到路上走着一个黑发长裙怀里还抱着一个不停哭叫的婴儿的女人。
吴倩走在街道中央停了下来四下张望,整条路被各式各样临支架出来的灯照得灯火通明; 所有人各忙各的,吆喝的吆喝吃喝的吃喝; 婴儿的哭声竟然淹没在了这一片分不清是吵闹还是热闹的噪音里。
她神色茫然地顿了顿; 低下头; 声音轻柔地对怀里的婴儿道:“宝贝,饿了吧,来; 吃吧,多吃点啊……”
婴儿立即止了哭; 从被褥里探出五官血肉模糊的头,然后,张大嘴冒出团团的黑色死气; 很快在街道中蔓延开来,而路边摊上的人,一个接一个不停往下倒,几分钟之内整个街道变得鸦雀无声死气沉沉。
吴倩满意地笑了笑; 手掌温柔地在婴儿头上摸了摸:“饱了吗?宝贝?”
婴儿张大嘴接着哭。
“还没饱啊?没关系,妈妈再带你去别的地方……”
吴倩抱着婴儿腾空而起,像一阵白色的烟消雾失在了老城区。
几分钟后,驱魔协会的人如火如荼赶到时,只看到一条街横七竖八的‘尸体’。
“草!那怪胎还真特么狮子大开口!”方原一脚踢翻脚边的一次性打包饭盒,结果搞得皮鞋上全是油油水水的菜汁。
常清脸色惨白:“怎么办,师兄,他们速度太快,我们追不上,再这样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会受害?”
鬼魂是用飘的,并且能穿透所有实体建筑,而人最快也只能靠车,得绕着公路一条一条跑。
要是吴倩存心逃,很难追得上。
南正鸿目光阴寒地扶眼镜:“不急,她这是在积蓄能量,一旦足够,她就会主动找上我们,最迟明晚,我们只要做足准备,不管那鬼婴吸多少魂魄,都让他一个不少地吐出来。”
常清抿了抿唇:“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南正鸿:“通知局里,封锁整个片区,别让消息走漏出去。”说着他看了眼地上的人:“让人把他们抬回去吧。”
常清点头:“嗯。”
一晚上下来,一条小吃街,一个网吧,和一个茶社全被‘血洗’,近三百人被变成了会喘气的尸体,事情大条得整个锦市高层急跳了脚,尤其是胡市长,毫不费力就减了几斤脂肪。
颜灼在外面白晃悠了一大个晚上,风尘仆仆赶回家往沙发上一瘫来了个葛优躺,嘴里愤愤不平地骂:“那疯婆子鬼也是狗急跳墙了!”
明明前晚才几十个人被吸,昨晚直接变成了几百个。
要不是急着找驱魔协会的人大干一场,吃相哪能相这么难看,也不担心那鬼儿子消不消化得了。
吴妈打着哈吹打算进厨房做早餐,却见大厅里瘫着一个大活人,惊讶地喊:“咦?四少爷,你怎么睡沙发上呀,昨晚去哪里了?”
颜灼揉眼角:“吴妈?哦,没事,昨晚睡不着,所以起早了,你忙你的吧。”
吴妈睁大眼一脸担忧:“睡不着?怎么会睡不着呀?”然后又凑到他跟前小声问:“是不是跟黎小姐闹别扭啦?”
吴妈昨天亲眼见颜灼睡到中午才从黎邀的房间里钻出来,而黎邀一整天都没怎么理颜灼。
“四少爷,追女孩子不能太急的,尤其是像黎小姐这么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得有耐心。”吴妈意味深长地劝他,“你强行把人家留下来已经很不礼貌了,不能在,在那方面用强知道吗?”
颜灼一脸懵逼地望着吴妈,因为一晚上没睡,双眼皮折成了三层,听到这句话,他第一反应是:吴妈,我很纯洁的好不好。
恍惚了几秒,他扯扯嘴皮一副老司机的模样道:“嗯,我知道该怎么办,吴妈你就别操心了,快忙去吧。”
等吴妈转身,他又懵着脸反省:难道真在庙子里呆久了?连一个老妈子想得到的事,他竟然没想到?
他一头倒在沙发长长吐气。
他现在整天纠结那个女人记不记得他?为毛不记得?明明记得为毛又装不记得?会不会又悄悄跑了?
光纠结这些就够他忙,哪还顾得上其他……
颜灼托着快要过劳死的身子起身,走黎邀门前例行巡检。
黎邀已经起床洗漱好,连衣服也换好了。
她穿着白色的针织衫,蓝色的细脚牛仔裤,一头乌黑顺滑的长发懒懒发卷随意披在肩上,明明很简单,却说不出的舒服好看。
“又让她跑了?”黎邀看着他笑,酒窝浅浅,睫毛弯弯,像这春天的风一样亲切温暖。
颜灼顿时喉咙发干,干咳了一声挪开眼:“嗯,那女鬼生了娃就外挂全开,有点麻烦。”
笑,就代表她气消了。
颜灼巡视地盘一样四下张望地走进门,一头倒在床上闷着声音死皮赖脸道:“睡觉,养精蓄锐,今晚要大干。”
话落,竟然有一股淡淡地香味无孔不入地透过枕头蹿到鼻尖,颜灼猛地睁眼,一瞬间睡意全无。
黎邀双手抱胸无语地翻白眼,正纳闷这混帐怎么把脸皮练得比城墙还厚,就见他突地爬起来,逃命似地冲出房门:“回我自己房间睡,免得被你嫌弃。”
黎邀干眨了两下眼:“……”
当然,颜灼回到自己房间没有直奔床上,而是进了洗手间,狠狠劳累了自己的五指兄弟。
他手撑在墙壁上重重喘气,任由冷水淋了自己一身。
也只有到了这一刻,他才不得不承认,尽管过了17年,尽管自己伪装得强势霸道,但那女人在他心理的形象还是那么……神圣,容不得任何玷污和侵犯。
即便是自己。
所以年少单纯时,因为一个吻激动得有了反应,他就羞愧得抬不起头。
到了晚上,颜灼充足电正要出门,黎邀却叫住他问:“需要帮忙吗?”
她微微笑着,也不知道是真心还是玩笑,颜灼大老爷们似一口回绝:“我颜四爷的女人只要乖乖呆在家里享福就行,不用出门抛投露面。”
颜灼心理明白,黎邀跟妙妙一起常年被驱魔师追捕,那些驱魔协会的人没把她当人,久而久之,她自己也快不把自己当人了。
帮他对付吴倩,好比帮那群驱魔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