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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生什么气啊?”冯夜白在她手腕上一按,大抵是清醒了,药劲儿上来了,所以恢复了些力气,沉央轻轻一挣,居然没挣开。
“我没生气,我好着呢。”她指尖推着药膏轻轻在他伤口周围推开,气归气,可手上还是不敢太用力,怕他疼,怕自己一不小心再伤他一次。
冯夜白指指她的脸,“还说没生气,脸拉了八尺长,我得罪你了?”
沉央板着脸跟他犟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上药呢,别说话,我下手可重,一会儿再伤着你了,可别怨我。”
他戳戳药膏涂过的地方,问她,“这是什么药?怎么头上之后麻麻的?”过了会儿,有了其他的感受,又说,“还有些热,这真是大夫的方子?”
“不是大夫的方子是谁的方子?我是你媳妇儿,我还能害你不成?”
这是冯夜白第一回从她嘴里听见这种话,心里头乐开了花,缠着她非要再问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沉央觉得他八成是刚才发烧把脑子也给烧坏了,没好气儿的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拿开,“我说我又不可能害你,我要是想害你,就把你扔下一个人跑了。”
冯夜白委屈的摇摇头,“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沉央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死活不肯再说第二遍,“怎么不是?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凑活听得了,非得那么较真干什么?”
“我爱听,你再说一遍给我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耍赖皮,尤其现在受伤了,难得显出几分病态的较弱来,居然还能让人不觉就油然而生出一种爱怜的不忍来,就像她养的那只猫,他给它取名叫大拿,他现在就跟那只爱撒娇的猫没什么两样。
沉央拗不过他,嘟囔着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是你媳妇儿,我还能害你不成?”
他听了很是满意的闭着眼,那一声声的有如天籁在她耳边回响,他精气神儿都恢复了,这会儿来了劲儿调…戏她,真是越看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越喜欢。
身上的伤好涂,这儿擦擦,哪儿擦擦,一会儿就完了,可要命的是他大腿根儿上还有一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八成是人家要砍他的腿,他躲的时候没躲得及所以挨了这么尴尬的位置,这可难了,得脱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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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四章你男人的需求你不能不顾
冯夜白也知道要脱裤子,脸上一点儿羞涩都没有,大大方方岔开腿,方便她下手,“快点儿,伤口可疼呢。”
沉央佯装毫不介意,本想大大方方的,夫妻之间有什么好忌讳的,手顿了顿,开始去解他裤袋,面上虽然一派正经,可最后还是禁不住红了脸,就跟山上的野柿子似的。
“抬脚。”她管着眼没往他子孙根上看,裤子褪到脚腕,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冯夜白调侃她,“害什么羞啊,用都用过了,看一眼脸就红成这样了?自己夫君,头头尾尾的长什么样你不是最清楚?”
沉央眼睛很规矩,该看哪儿就看哪儿,一点儿也不乱瞟,她不乱瞟,冯夜白心里要不好受了,他只是受伤了,又不是落得终身残疾,身上被刀砍得处处是伤,可该宝贝的地方还是好好儿的,又不是一蹶不振了,这会儿不还是昂首挺胸的正冲她示威呢吗?可谁让自己摊上了个不解风情的媳妇儿,就杵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愣是连看都不看一眼,根本就当他不存在似的。
“你好歹看看我啊。”冯夜白不满的晃晃身子,“咱俩差点儿就阴阳两隔了,你不该抱着我稀罕稀罕吗?”
沉央根本不上他的当,“大夫说了,你没有生命危险,用不了几天就好了,一点儿事儿没有,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现在说不担心,他昏迷的时候她不知道哭了多久,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会儿看见他好好儿的,还有心思跟她逗闷子,想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这药是不是不大对劲啊,怎么涂上了浑身发热呢?”这句不是他说谎,是真的,才一开始浑身发麻,过了一会儿就开始发热,才还不觉得,到现在越来越热,他看了眼自己胯间,心里头隐约明白了些,“你别光顾着上药啊,也顾着点儿别的地方啊!”
沉央再不想看,伤口跟那地方靠了那么近,眼尾余光多少也瞥见了些,以前都是闭着眼,看都不敢看,即便只是余光,但是落在眼里一样吓人,知道他是故意的,沉央也不跟他较真,佯装不懂,药上完了,对他的反应,装作一脸看不懂,“好了,药上完了,你睡吧,我去隔壁。”
冯夜白不让她走,“你不能装看不见啊,你自己男人有需求,你就这么走了不管不顾了?”
“你。。。。。。你都这样了,还净想那些不中用的,你。。。。。。你还是先把自己身体养好再说吧。”
沉央现在总算是明白了老大夫走之前特意叮嘱她的那句话的意思,说什么一定要让她亲自给他上药,合着这个药居然有这样的药效,沉央还傻不愣登的什么都不知道,以为就是普通的药,若不是冯夜白期间一直昏着,她都要怀疑是他与大夫合谋来算计她的了。
冯夜白盯着她看了半天,沉央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气话来气她,可他憋到最后却说了这样一句,“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是不是觉得我不能人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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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五章不节制你早就生一窝了
这话说得太直白,沉央捂着脸让他闭嘴,很快的瞥了眼他的宝贝收回眼,耐着性子劝他,“你还是节制点儿吧,你看你都伤成这样了,动一动伤口就会裂开,别还没好,最后反而更严重了,还是等你伤好之后再说吧。”
“我还不够节制?”冯夜白声音陡然拔高好几度,“我要是不够节制,你现在早该生一窝了,我就是太节制了,所以现在缺人伺候。”
沉央指着他满身的伤痕累累,对他的要求很是怀疑,“你身子这样行吗?刚上的药,你能动吗?且在等几天吧,等你伤好了再说。”
真不是她在敷衍他,实在是担心他伤口,他真的是不分场合的对这件事始终很热衷,沉央是没从里面体会出什么乐子来,她也实在不理解冯夜白的感觉。
他每回这样都会一直嚷嚷着喊难受,沉央犹豫了半天向他建议,“你要实在觉得难受,那我给你倒杯水喝吧,反正这会儿水也该凉了,你喝点儿凉水降降,清心寡欲的什么都别想,一会儿就好了。”
冯夜白敲着床沿,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舌头舔舔唇角,“我不能动,你不是好好儿的吗?你动,回回都是我辛苦,也该着你付出一次了。”
沉央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去给他倒水,刚回来的时候,想是疼狠了,又加上担心冯夜白,没时间顾得上自己,所以倒没觉出多少疼来,刚才大夫给她上了药,脚上慢慢儿缓过劲儿来了,再下地走路,简直就像是走在针尖上,从脚趾头一直疼到头发丝儿,索性桌子离得并不远,她两步就能到,也不费多大事。
冯夜白才注意到她的脚伤,慌忙撑起半个身子看,伤口撕开了,他疼的到抽气,说话就要下地扶她,“你的脚怎么了?怎么伤着的?”
沉央让他别下来,自己端着水,又慢不腾的挪回去,拍拍腿说没事,“让夹子夹了一下,不打紧,养几天就好了。”
“上山受的伤?”
她嗯一声,把水递过去,“放心吧,我这儿点儿伤,还不及你的一刀疼,没事儿,我夫君是个英雄样儿的人,我总不能跟在后面做缩头乌龟吧。”
“给我采药的时候受的伤?是踩着兽夹子了吧?”就她这点儿道行,想瞒他,还差了十万八千里,上山能受什么伤?除了那些打猎的猎户布下的陷阱就是虎豹豺狼,遇上虎豹豺狼她这会儿肯定就剩一把骨头了,他外出御敌的这段日子里,她胆子倒是大了不少,受伤到现在,居然也没跟他说一声。
“我看你是嫌我伤的还不够重。”他心里刀刮似的疼,握着她的手,几十年没掉过眼泪的大男人,这会儿竟叫眼泪蒙住了眼,说话都带了哭腔,“我宁愿再被多砍几刀,也不想看着你受伤。”
沉央也想哭,可是忍住了,她还记着自己刚才在跟他生气呢,学者=着他平日训自己的样子,板着脸刮刮他鼻子,“都多大的人了,还掉眼泪?我这不是没事儿吗?不许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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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六章你这个媳妇儿是从哪儿找的
江水来的不是时候,冯夜白正抱着沉央求安慰呢,她也没敲门,就这么大喇喇的闯进来,好巧不巧就撞见一个操着诱哄声线的男人,掌心里拖着一小只柔夷,骗她往自己身下去,那委屈的样儿,求而不得的可怜劲儿,真是天上地下独一份儿的难得,她跟他在一起那阵儿,哪见过他这样啊?不是成天摆着张臭脸训人,就是阴着张脸这个不满意那个不顺心的,今天这样儿的,要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能信。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却没有一点儿要掉头离开的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走进来,一脸玩味的看着慌慌张张从冯夜白怀里挣出来的女人,啧啧叹两声,“你们夫妻还真是恩爱啊,一个愿意为了对方去死,另一个自己受伤了,手里明明有药却舍不得用,还要拿回去给她夫君,虽然是苦命鸳鸯,倒也叫人羡慕。”
冯夜白对江水跟对其他女人总归是不同的,换别的女人这样跟他说话,他能一句话把人撅上天,可对着江水,大脾气却收敛的干干净净,“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未婚夫不是江洲的吗?”
之前的江水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说话做事都冒着一股子傻劲儿,可现在不同了,几年下来磨平了棱角,眉眼瞧着都精明许多,说话也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沧桑,“男人都是善变的,一会儿爱这个,一会儿又爱那个,毛病多不说,还爱干净,以前爱你爱到死,转过头来又嫌弃你一双玉臂千人枕,谁会稀罕一个青楼里出来的女人?给他做使唤丫鬟他都嫌你杵在眼窝子里碍事儿。”
这样的女人都被男人嫌弃,沉央低头审视自己,她浑身上下好像也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听江水说完自己的境遇,心里隐隐遁入不安。
冯夜白皱着眉,指尖再沉央手背上搓来搓去,“你当初走的急,也没告诉我一声,你经手的那些铺子我一直给你留着,本想把铺子都过到你的名下,可我也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就这么耽搁下了。”
“可惜我当初心里完全装不下你,也是太傻,自己送上门去给人家羞辱,就算后来是后悔了,也没脸再回来找你。”她悠悠叹口气,眼睛瞥向沉央,“你这个媳妇儿是从哪儿找的?跟你以前那些女人简直太不一样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就花红柳绿中蹉跎一生了,没想到也要栽的这一天。”
冯夜白方才被她撞见顶尴尬的那么一幕,脸上却半点儿难堪都没有,把沉央往怀里带了带,撞着伤口了也咬牙忍着,“缘分谁说的清,遇上了就是一辈子。”
江水点点头,“或许吧,不过我奇怪的不是这个,我奇怪的是,你们怎么会被朝廷的人追杀?”
这段时间,坊间有关冯夜白的传闻不少,她也听过,最近的一回是说他带兵攻打沉丹,最后降服了沉丹,本来是大获全胜的大好事,怎么现在反而沦落到被皇帝追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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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七章还是克制点儿吧
沉央之前一直警惕着江水,有关他们的事,她能糊弄的就糊弄了,不能糊弄的也装聋作哑的蒙混过去了,本以为隐藏的够深的了,谁成想碰上个火眼金睛,宫里的东西和寻常百姓家的毕竟不一样,那把匕首上刻着禁军卫队的标志,还有冯夜白身上中的毒,江水专程问过给他看病的大夫,说是宫里传出来的,之前关于他的那些传闻她是不信的,可现在联想起来,也不尽然都不可信。
冯夜白脸上倒一点儿也不惊讶,视线从她身上调开看向别处,“这是你未婚夫的山庄?你放心,等我伤好一些了我们就走,绝不在这儿连累你们,你回去跟你未婚夫说一声,让他也别一天到晚的派人在门口守着了,还有,再跟他说一声,趁早打消了要往皇帝那儿通风报信儿的主意,到头来,什么好处捞不着不说,他还得跟我一块儿把命搭进去。”
他越是这样江水就越好奇,“你到底怎么得罪皇帝了?现在的皇帝不是才十来岁吗?难不成你给皇帝摆脸色,让人家心里不痛快了?”
这回冯夜白没开口,沉央倒是愤愤不平起来了,“做皇帝的能有几个心眼儿好的,还人家给他摆脸色,他不想着法儿的把人往死里整就不错了,谁敢算计他?看着人是挺小的,可是一肚子坏心眼儿,比他皇帝老子都坏。”
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愣是平添了几分趣味,从没见过骂人鼓着腮帮子,把自己撑的像河豚的,那模样太可爱,连江水都禁不住笑出声,“那完了,人说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皇帝把你夫君伤成这样,你在遇上他,不得撕碎了他?”
现在的卫沉央就像过去的江水,浑身上下都冒傻气,心思单纯,心里想什么嘴上就说什么,不会拐弯儿,甚至有些肆无忌惮,这样才是最好的,不过沉央比她要幸运的多,她身边又冯夜白,有句话不久那么说吗,免她惊,免她扰,免她颠沛流离,免她无枝可依,话是麻了点儿,可意思不错,她有人疼,肆无忌惮也是应该的。
江水眼睛不经意瞥到冯夜白双腿间,那老大夫医术是好,可就是有时候不正经,江水就被他坑害过好几次,没想到这次居然轮到了冯夜白头上,头次来就收了这么大一分儿礼,刚才想必是哄着沉央给他解决呢吧,看来自己来的真不是时候,耽搁了这么半天,下面不定憋成什么样了呢,江水站起来,冲冯夜白一笑,“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歇息了,只不过你这一身的伤刚上了药,凡事。。。。。。还是克制着点儿来吧,别光贪图眼巴前儿舒坦,要是以后都用不了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沉央脸上的颜色才消停了,这下猛地蹿红到了脖子根儿,吹口气儿估计都直冒烟,眼看着麻黄素那个就烧熟了,冯夜白伸手把她脑袋掖怀里了,赶紧赶人,“不说话能憋死你?要走赶紧走,别杵这儿碍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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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八章给媳妇儿设套儿
江水款款而来款款而去,冯夜白怀里拥着沉央,两人之间鼻息互相交错,气氛逐渐上升到不可控的状态,冯夜白的一身热气上涌,直冲的他脑袋顶子都发蒙,沉央还是挂心他的伤,手指头轻轻戳戳他肩背,很是怀疑的问他,“还疼不疼?这是刀伤,一刀下去肉都劈裂了,应该没那么容易好吧。”
这种时候怎么能怂呢?他知道她是担心他的伤口,可伤归伤,要是就这么晾着他,那他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无论如何不能说有事,他的幸福可全在她的手心儿里攥着呢。
“没事儿,大夫不都说我没事了吗?你放心吧,就这么点儿动作我还是应付的了的。”
沉央又瞥了眼他裤子穿上后的那一耸擎天,看他满头大汗的想来也不好受,她心里开始有些动摇了,主动把手递过去给他,“要不,我用手吧,你别动了,不然再伤着你。”
冯夜白显然是不大满意她的这个提议,脸上到处都透着抗拒,很不满意,“手怎么能跟。。。。。。比呢?我是你夫君,你可不能这么敷衍我啊,我要是不好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
这还威胁上了,沉央低头委屈的看看自己的手,“怎么不能比,我的手也不是干的像树皮似的,前几天还涂雪花膏来着,又没有茧子,我养的可好着呢。”
冯夜白亲亲她手背,“好是好,可两处根本就不是一样的地方,不一样的地方用处不同,感觉也不一样知道吗?”
她当然不知道,想起上回自己怀孕的时候帮他,那时候怎么不见他这么挑拣呢?她觉着他就是在欺负她傻,“又不是没用过手,以前你怎么不说呢?现在反倒嫌弃起我来了。”
他自己造下的孽,果然就报应到自己身上来了,冯夜白有些欲哭无泪,头挨着她,心里直骂自己蠢,“可你看我上次也没有多享受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男人和女人不同,你怎么就不开窍呢?”
这话他还说出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来了,沉央还没抱怨呢,他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简直不要脸,“那你。。。。。。你自己也有手,这么嫌弃我的,那你用自己的吧。”
不知不觉又给自己挖了个坑,冯夜白脑筋一转,把她的手放下,“我是有手,可手不是不。。。。。。你也别用手了,咱们换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瞧瞧,这不就钻进套里了吗?冯夜白脸上露出个得意的笑来,眼睛瞥着她的唇,“上回的事你记得那么清楚,怎么现在开始装糊涂了呢?”
上回?
沉央想了想,脸一寸寸的红起来,“你。。。。。。你怎么那么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