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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吉赶紧叫人上去接,一看扛着的是梁无玥,忙问,“这是怎么回事?真受伤了?”
冯夜白来不及跟她解释那么多,“有大夫吗?赶紧叫个大夫来。”
赛吉看了眼梁无玥的伤口,“这是中毒?”
“你知道是什么毒?”
赛吉摇摇头,说不知道,“不过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种毒。”
现在一时想不起来,赛吉转头叫人去请大夫。
梁无玥叹口气,“我就说这种毒解不了,你偏不信,反正要嘱咐的我斗个你说了,一会儿蔚敏要是来了,你可千万不能让她看见我。”
冯夜白现在心里烦躁的很,又听见梁无玥自暴自弃的这么说,当即扬声呵道,“你他娘的能不能闭嘴?屁大点儿伤就死不死的,是个男人不是?”
赛吉劝他,“你别担心,我以前听我们族里的一个大夫说,这世间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凡是毒就必定有解药,你放心吧,已经叫人去请大夫了,一定会能治好的。”
梁无玥被冯夜白哪儿一呵斥,不敢再说话了,可就是脸上颜色看起来不大好,头上冷汗津津,嘴唇发白,眼看着就不行了似的。
大夫比蔚敏来的快。
冯夜白一开始对大夫的态度还算是好的。
可后来大夫给梁无玥号脉,期间一个劲儿的摇头,可摇头有不说话,实在叫人心焦不已。
冯夜白问了即便梁无玥的伤势怎么样,可大夫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最后,冯夜白也实在是被逼急了,没办法,揪着大夫领口就把人提起来,“问你话你听不见是吧?我问你人现在怎么样了?”
大夫一连淡然,不紧不慢道,“你急什么?看病讲几个望闻问切,老夫现在才刚看了,后面步骤还多着呢,你就算是急也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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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章女人这么难骗
沉央和蔚敏来的时候没人跟她们说梁无玥受伤的事。
蔚敏见打了胜仗还满心欢喜的到处找梁无玥。
冯夜白叮嘱赛吉,先别让蔚敏知道这件事。
可赛吉长这么大,拢共也没撒过几次谎,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跟蔚敏说,只好单独把沉央叫出来,跟沉央说了梁无玥受伤的事。
沉央缓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看了眼不远处的蔚敏,心里也纠结到底该怎么跟她说。
“也不知道冯夜白实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到的他,已经找大夫来看过了,说是。。。。。。说是有些棘手。”
沉央不难想象蔚敏知道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她听了都有些接受不了,更何况是蔚敏呢?
“中的什么毒也看不出来吗?”
赛吉摇摇头,“只说是宫里的毒,至于是什么毒,大夫也还没看出来是什么毒。”
蔚敏见这两人背着她嘀嘀咕咕,心里奇怪,偷偷摸摸凑上去,想吓她们一跳。
赛吉眼尖,看见了,赶紧转开话题,“诶,我跟你说,这蒙城里有一家馆子的,那滋味儿真的是叫人无话可说,一会儿我带你去尝尝。”
沉央正要开口,身后蔚敏过来一把勾住她的肩,“说什么呢你们?怎么不带我?”
赛吉笑道,“说吃的呢,一会儿带你们去吃好吃的,这几天风餐露宿的大家都辛苦了,一会儿好好儿犒劳犒劳你们。”
蔚敏说不急,“梁无玥跟冯夜白呢?怎么没看见他们两个?”
赛吉一脸着急的看向沉央,沉央犹豫片刻道,“他们。。。。。。他们去追逃兵了,对,追逃兵去了,估摸着得过一会儿才能回来,咱们先吃,不用管他们。”
“追什么逃兵?宇文潞不是已经死了吗?”
沉央看向赛吉,这个要她说的话她可说不上来。
赛吉指着远处,支支吾吾道,“追的是俗王妃他们,方才一不留神让他们给跑了,不过应该跑不远,你们就现在这儿等着,等他们回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们的。”
沉央拉着蔚敏边走边道,“对啊,等回来了,梁无玥一定会来找你的,你就别担心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蔚敏半信半疑,被沉央拉着走,还不忘回头问赛吉,“我门家无玥没受伤吧?他现在还好不好?”
赛吉才松口气儿,被蔚敏这一问,登时提起一颗心来,“没。。。。。。没事儿,他好着呢,活蹦乱跳的,你放心吧,冯夜白也没事儿,都好好儿的。”
沉央拉着蔚敏快行几步,“你看,我就说了他们没事的吧,你看,我都不担心,你也别担心了。”
赛吉自己就是个女人,可这还是她头一回觉得女人这么难骗。
沉央拉着蔚敏走出几步,复才想起来问赛吉,“你说的那家馆子在什么地方?今儿可是大获全胜的好日子,需得喝点儿酒才行。”
赛吉招手叫来个士兵,“你带她们找个好馆字安置下,一会儿我就过去。”
士兵应声要走,赛吉又叫住小声吩咐,“切记,不能让她们出馆子,如果有人非要出去的话,不管想什么法子都得给我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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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章这辈子难有子嗣
士兵带沉央跟蔚敏就近找了一家馆子。
宿王妃要走,不可能把整座城的百姓都带走,所以馆子掌柜还在,不过放在战乱的时候躲起来罢了,现在碰上五大三粗的士兵来角门,又是踢又是踹的,自然不敢不开门。
士兵安顿下两人,交代掌柜的,“有什么好酒好菜的只管上,要是敢怠慢,老子要了你的命。”
掌柜的说不敢不敢,慌忙下去准备。
士兵长得凶神恶煞的,努力挤出一脸的笑,对沉央跟蔚敏道,“我们公主说了,你们先等等,她一会儿就过来。”
沉央说知道了,打发走了士兵,看着蔚敏,心里一阵一阵的酸涩涌上来。
可方才赛吉说,梁无玥的意思是不想让蔚敏知道。
既然他不想让蔚敏知道,自己就得守口如瓶,现在梁无玥是个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就算要说,也不该让她来说。
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就算要说也该是梁无玥亲自说。
蔚敏见沉央一直盯着她看,心下觉得奇怪,“你怎么了?怎么一直盯着我看?”
沉央慌忙收敛起视线,尴尬的哦两声,“没什么,就是觉得好长时间不见你了,现在看着你,感觉跟之前大不一样了。”
蔚敏抿唇一笑,“哪儿不一样了?是不是更美了?”
沉央勉强挤出个笑脸儿道,“总觉得你比之前更稳重了,以前总是咋咋呼呼的,现在虽然还没完全改过来,可已经好太多了,放下了郡主架子,有了点儿烟火气儿。”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变着法儿的说我土呢?”
沉央给她添杯茶道,“自然是夸你的,我说的这么真诚,你听不出来?”
蔚敏瘪瘪嘴,“还真没听出来你是在夸我,我发现你自打跟了冯夜白之后,这张嘴就变得越来越会说了。”
沉央笑笑,转而问她,“你跟梁无玥就没想过再要一个孩子吗?”
说到这儿,蔚敏脸上表情变了变,“想过啊,怎么没想过,可。。。。。。我们也试过,最后连个信儿都没有,大夫说我这辈子,怕是难有子嗣了。”
沉央安慰她,“这世上的神医多的是,一个大夫治不好,不代表别的大夫治不好,往后日子长着呢,现在说这些还言之过早。”
“但愿如此,其实你也用不着这么拐弯儿抹角儿的安慰我,我自己身子是什么情况,自己心里清楚地很。”
原本是想往好的方向劝劝她,可现在怎么有点儿越劝越偏的意思呢?
沉央赶紧打住,岔开话题喊了声店小二。
跑堂的甩着肩搭子跑过来,沉央一指他们的存酒的柜子道,“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拿过来。”
跑堂的见她们两个女人,犹豫了下,“客官,我们这儿最好的酒就是十八仙了,不过那酒可烈性的很,后劲儿足,您看您是要一壶还是。。。。。。”
“要什么一壶,来一坛!”
赛吉撩开披风进来,刀往桌子上一放道,“别废话,先上一坛酒再说,然后再好酒好菜的招呼着。”
这做派,俨然一副大爷范儿,往那儿一坐,就震的掌柜跟跑堂心口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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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一没几天能活了
赛吉的打算是先把蔚敏灌醉,然后他们好再一起商量,要怎么跟她说这件事。
沉央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两人眼神交汇,一拍即合,决定合伙灌醉蔚敏。
蔚敏的酒量沉央是知道的。
比她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要灌醉蔚敏并不难。
可蔚敏总觉得今天这两人有什么不对劲儿,“你们两个,从今天一见面开始就很奇怪,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沉央笑她想多了,“咱俩一块儿来的你忘了?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蔚敏一想,也是,心里没甚顾忌了,喝起酒来就痛快多了。
赛吉跟沉央装着心事重重,因此不大放得开,只有蔚敏喋喋不休,说着等梁无玥回来之后她要怎样怎样,好像一切苦厄都已经过去。
蔚敏直到最后喝的不省人事,嘴里还在念叨着宇文潞的名字。
等她彻底醉倒之后,沉央跟赛吉把蔚敏抬回客栈楼上的房间休息,嘱咐人好生看着她,然后沉央跟着赛吉一起去见冯夜白。
梁无玥知道自己八成是不行了,言语间都透着绝望。
冯夜白开始还有耐心安慰他几句,可到后来,又气又急,连安慰的话也说不出了。
“你能不能像个爷们儿似的,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我告诉你,你要是死了,蔚敏可没人帮你管,你前脚死了,我后脚就把她扫地出门。”
不过这话显然威胁不到梁无玥,他太了解冯夜白,他不会这么做,也做不出来这种事。
沉央到的时候,冯夜白看起来很是憔悴。
赛吉看一眼冯夜白,让出身后的沉央。
冯夜白看见沉央,就像是一下之间看见了希望,回头看了眼沉央,上去紧紧抱住她,全身的重量都卸放在沉央身上,就这么抱着她,一动也不想动,“你来了。”
沉央安抚性的在冯夜白背上拍了拍,“你没事吧?我听赛吉说梁无玥受伤了。”
冯夜白抱着沉央不说话,连摇摇头都不能。
赛吉看不下去了,在边儿上哎哎提醒,“你们俩要腻歪回去腻歪,这可这么多人呢,别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腻歪。”
沉央推了冯夜白两下,“好了,我们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现在还是先说说蔚敏怎么办吧?”
梁无玥听见蔚敏的名字,瞬间来了精神,“蔚敏。。。。。。蔚敏来了?”
沉央跟冯夜白分开,过去安慰他,“来了,不过没让她过来,你不是不想让她看见你吗?”
梁无玥点点头,眼睛定定的看着头顶的床帐,一时失神。
大夫净手后从外面进来,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气,“这种毒我见都没见过,现在不止是棘手的问题了,我看这种毒玄的很,要是没有解药的话,估摸着也就几天的时间能活了。”
冯夜白闻言,一张脸登时黑的不像话。
沉央在冯夜白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又问大夫,“不知道这是什么毒吗?”
大夫摇摇头,看向梁无玥,“这位公子说自己中的是宫里的毒,可我却是从未见过的。”
言罢,大夫又去给梁无玥换药,露出伤口的那一刻,沉央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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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二不用死了
梁无玥身上的伤口,沉央是见过的。
上次他们被皇帝追杀,从皇宫出来的时候,冯夜白被皇帝的人一箭射伤,那支箭上也有毒。
现在的梁无玥跟那时候冯夜白的症状是一样的。
伤口发黑,血是黑色的,都是一样,不停冒虚汗,嘴唇发白,伤口周边的肉开始一寸寸溃烂。
这不是像,是简直一模一样。
“我见过这毒!”
沉央十分笃定的叫来冯夜白,“他的伤口跟上次你受伤的时候是一样的,你上次中毒伤口也是这样的。”
冯夜白问她确不确定,“你是说真的?”
沉央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我肯定是一样的,你上次受伤是在江水那儿解的毒,那个大夫说这种毒原本就是宫里产的,不过后来被禁用了,那个大夫之前好像也是宫里出来的,你的毒就是他解的。”
梁无玥闻言勉强撑起几分力气问,“你说的是。。。。。。是真的?”
沉央使劲儿点点头,“性命攸关,不敢有半句假话。”
冯夜白跟沉央也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了,没人比他更了解沉央。
她话是这么说,可冯夜白看她表情却并未轻松几分,因此对她的话还是抱有怀疑态度。
倒是梁无玥听罢之后松了一口气,嘴角甚至慢慢有了笑意,“原来我不用死了。。。。。。老冯,你听见没有,我不用死了!”
冯夜白不耐烦的安抚他好好躺着,“我就说过你不用死,既然现在知道了,就放心了吧,老实躺着吧。”
说完,拽着沉央出了房间。
沉央堪堪站稳,看了眼冯夜白,知道自己这蹩脚的谎言,瞒不过他,低着头不再说话。
两人各自沉默半晌,冯夜白问她,“刚刚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骗他?”
“上回治好你的大夫说,人要是不想着活下去,不管大夫的手段再怎么高明,都救不回来一个不想活的人,你们刚刚说的话,我跟赛吉在外面都听见了。”
冯夜白不死心的问她,“那你刚刚说的,他中的毒呢?”
沉央低着头一副做错事的样子,“上次在江水那儿,那个大夫既然能治好你,就一定能治好梁无玥,我们带梁无玥过去看看,没准儿那个大夫也能把他救好呢?”
“那你说的伤口呢?”
“其实说一样也不一样,他刚中箭没多久,可伤口周围的肉,比你的烂的还快,而且,那时候你中了毒的血是偏紫色的,梁无玥的是。。。。。。黑色的。”
冯夜白才生出来的一点儿希望瞬间被碾个粉碎。
沉央一脸愧疚道,“我知道我不该撒谎,可是。。。。。。”
冯夜白摇摇头,伸手把她圈进怀里,“你没错,错的人是我,是我错了。”
沉央一双手不停的在冯夜白后背拍来拍去,“你也没错,你想保护我们所有人,你已经很辛苦了,我知道,我们都没有错。”
“还好,还好你还是我的,还好你还在我身边。”
沉央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可又不敢说什么,只好任由他抱着,等他心情稍微好些的时候才敢开口道,“我们把梁无玥送到江水那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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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3章跨越不得的鸿沟
上次冯夜白中的毒也是十分难解,可江水那儿的那个大夫还不是一样给冯夜白治好了?
沉央道,“不管能不能成,至少是个希望,万一那个大夫恰好也知道这种毒呢?送过去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冯夜白想了想,沉央说的多少也在理。
他上次中的毒也是十分难解,最后不还是解开了吗?
梁无玥的毒既然也是从宫里出来的,未见得就比他的难解。
为今之计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沉央点头应了,“我明天一早就安排他去江水那儿。”
沉央沉吟片刻又问,“那蔚敏那儿怎么说?不可能一直瞒着她的吧,也瞒不下去的,总要给她个交代,她方才喝醉了,嘴里一直喊着梁无玥的名字。”
“就蔚敏那个性子,你觉得她能善罢甘休吗?”
沉央陷入两难中,“那怎么办?不能一直瞒着她吧?”
冯夜白叹口气,“能瞒得住一时是一时吧,明日我配梁无玥去,你在家里守着蔚敏,切记千万不能给她透露半点口风。”
沉央点点头,一头扎进冯夜白怀里,“我刚进城就听说。。。。。。宇文潞死了?”
冯夜白把她圈在怀里,下巴蹭着她脑袋点点头,“你不开心?”
沉央说不是,“那尚梅呢?你们看见尚梅了吗?我才那会儿问赛吉,赛吉说没见过尚梅。”
冯夜白沉默半晌,想瞒着她,可宇文潞都死了,尚梅的结局,她肯定也能猜到一些,现在要的不过就是个肯定的答案。
“尚梅是宇文潞的女人,宇文潞死了,她当然也不可能活着。”
沉央其实早就料到这种结果了,可亲耳听到真相之后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冯夜白抱她更紧了,力气之大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她本来有机会跟你一起走的,可是她没走,她想死,这条路也是她自己选的,怪不了别人,你也不用自责。”
沉央窝在她怀里点点头,“我知道,可就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
冯夜白抱着她安静片刻又问,”方才宇文潞放的烟花你都看见了?”
逢着这种问题,沉央总觉得是自己理亏,沉默后点点头,“看见了。”
“不知道做了多久,倒是挺用心的。”
沉央没再接话,身体有片刻僵硬,“他真的死了吗?”
冯夜白点点头,“死了,我看着他死的,怎么。。。。。。你舍不得?”
说来说去,又回到这个问题上,宇文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