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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花跨前一步,拱手说道:“这位兄弟,既然你不肯放过我们,那就让我领教领教你的魂术。”
男子的眉角舒展开来,他嘴边的笑靥如同一片美丽的花瓣。
“好,此前从我这里路过的人,都成了双月过的子民,他们都是甘愿效忠圣母,而被云蝶派人送过来的,我来到这里七年了,第一次遇到你们这样的人。我在这大殿中对着流云弹奏乐章,我的乐章中几乎已经失去了浓烈之气,几日一战,正好为我谱写新的琴曲。”
男子象是他琴音中的一个音符,他的身心都融在了琴音中,左烈等人的到来,对他来说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这个插曲很快就会过去。
无花抢先发起了攻势,他一抖木臂,刷地伸出五根藤枝,藤枝凌风呼啸,直刺男子而去。男子的嘴角笑靥如花,他看也不看那藤枝一眼,身形一飘,坐在一把琴架之后,他手中的魂剑,被他修长的手中一按,置在了琴架上。
无花的藤枝起初速度极快,但是刚刚发出,就象被无形之手控制了一般,速度没有减慢多少,攻势却明显减弱。
第四十二章 破裂的琴音
无花的藤枝少了凌厉之气,待它们飞到男子身前,已如强弩之末,毫无攻击之力。男子白皙的手掌轻轻一挥,无花无根碗口粗的藤枝都陡然折了回来。
无花再次发起进攻,他飞身向前,跳到男子两丈之外,木臂一伸,化成一根水桶般粗的藤枝,藤枝高高地在空中扬起,如同一条蛟龙的巨尾,挂着风声,劈空而下,砸向男子。
无花此招意在不用魂力击伤对方。在无花刚刚扬起藤枝之时,他的魂力就被无声地化解掉了,但是那粗大的藤枝由于惯性,下落之势丝毫不减,直直地向男子砸去。
男子若是也和云蝶一样魂力不深,无花这招失去魂力的击杀,他根本无法躲过,若是他的精魂超过了二百年,那他体内就拥有了一千年的魂力,他会很轻松地躲过这一招。
一阵悠扬的乐声从男子指下飞出,那乐声舒缓,舒缓地如同天际的流云,但是舒缓之中绝不缺少激越。随着琴声,左烈听到大殿中传来微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那声音和在蛇殿中与云蝶对战时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只是这次它更轻微,需要左烈仔细倾听,才能在男子悠扬的乐声中听到。
并且那声音好不刺耳,它几乎是和乐声相伴而生,它的到来本身就是一道曼妙的音符。无花粗大木臂被拦腰斩断,而后前端的木臂又在乐声中断为三截。
折断的木臂象是被什么托住了一般,轻轻地落在地上,男子的乐声戛然而止。
左烈大吃一惊,无花木臂至少也有上千斤,它从高空砸落下来,即使自己,也不敢硬接,最好的办法是飞身躲过,而这个男子身形未动,只是凭借一道琴音,就斩断了无花的木臂。
男子若是此时想杀无花,无花早已随着他的木臂断为数截,因为做了根本没有感觉到大殿中魂力的波动,在无声无息之中,无花的木臂就被斩断数截,那斩断木臂的力量若是把无花的身体定为目标,后果可想而知。
无花在蛇殿中见左烈不用魂术战败了云蝶,他也向用这种发放战败护法,他的魂力已经八千多年,即使不用魂力,这八千年的修为本是就非同小可,魂力一千年以下的魂术师,无花不用魂力就可以将它打败。
但是这次无花败了,这说明这个男子体内的精魂至少在二百年之上,一百年的精魂就可以相当于五百年的魂力,他的魂力在千年之上,当他化解了无花的魂力,然后再用自己的魂力击败无花。
这真是一门奇怪的魂术,它不是控魂术,他并没有控制人的魂力,他只是控制魂术师发出的魂力,它对魂力精准的控制到了惊人的地步。
无花退下,风乾走上前来。风乾是龙族,龙族最为擅长的就是速度和力量,在他发出魂力时,只要这个男子控制魂力的速度稍微慢上一点,风乾的魂剑就会伤了男子。
风乾在蛇殿中和见到过云蝶的魂术,他也悟出了一些对付这门魂术的方法。风乾一拱手,刷地拔出魂剑,众人几乎没有看清风乾身形变化,风乾就化作了一道白影,白影中夹杂着一道清寒的剑气。
那速度太快了,风乾几乎是把自己变成了一把剑,飞向男子。微微笑着,嘴角的笑靥如同烂漫的春花,他的指尖轻轻拨动琴弦,随着一道乐声传出,风乾在快要飞到男子身边时微微停了一下,接着身体反弹后来。
风乾立足不稳,后退几步,跌倒在地上。众人一片哗然,男子连声两人,却显得那么悠闲自得,不但是他,连大殿中怀抱古琴的诸位琴师,也都是面色坦然,他们似乎对左烈等人的到来毫不在意,左烈等人不过穿多大殿的一抹淡云。
卡索一跃上前,就要展开攻势,左烈拦住了他。
“云蝶说这双月国有四个护法,不知您是哪个护法?”左烈问男子道。
“我就是北方护法,只有你们过了我,才能有机会进到双月国,当然你们也才能有机会见到另外三个护法。”男子说道。
“那东南西三方护法不是应在分别在双月国的东南西三方吗?我不去其他三个地反,怎么可能会遇到他们?”
“东南西北只代表我们在圣母座前的方位,只要你们过来我,其他三个人自然会让你们见到。等到你们过来另外三个护法,你们救见到了我们的国师,国师会引荐你们去见我们的圣母。”
“我能听听你的琴声吗?”左烈问道。
“什么?”护法似乎没有听懂左烈在说什么。
“我能听听你的琴声吗?你能否完整地为我们弹奏一曲琴音,刚刚我好像看到了你的琴音中有洁白的花朵开放。”左烈说道。
“我为什么要给你弹奏?能说个理由吗?”护法看着左烈问道。
“因为我看到了你琴音中的花朵,它的花瓣洁白,洁白如同一片流云,他在你的琴音中冉冉开放,开放如同一颗忧伤的心扉。”左烈看着护法的眼睛说道。
护法直了直身子,把手放在魂剑中窄窄的琴弦上,他的五指伸开,琴弦上瞬间弥漫着一道透明的白色魂气,一阵悠扬的琴声从他指尖下飞了出来。
那琴音先是悠扬,悠扬如同山顶上一阵阵吹拂过的轻风,接着琴声变得婉转,婉转如同大殿外飘飞的流云。在悠扬和婉转声中,还有一道道充满力道的强音迸出,它代表着护法浓烈的阳刚之气,他的阳刚融进了优雅和美丽之中,他端坐在琴架之前,俨然如同一个神邸。
不久,他的琴音有转向哀伤,哀伤如同苍茫的暮色,沉沉地落在左烈心头,那苍茫无边的哀伤并不凄绝,并不沉落,它向夕阳一般光彩夺目,散发着温存暖人的光辉。
那琴音有转为破裂,破裂颓败,如同一朵夜间的昙花肆意开放,昙花在开放这将要到来的死亡,它的每一刻芬芳都会让它离死亡更近了一步——它的生命太短暂了,花开过后,不待夜色消退,它就要消失在这沉寂的夜幕中。
但是它开放着,它不顾一切,他颓败、破裂、肆意而伤感,这种感情才是最美的。
左烈看到护法的指尖下冉冉开放一朵洁白的花朵,那花朵洁白无瑕,在琴音中轻轻浮起,而后又飞散消失,接着第二朵,第三朵,一朵一朵的洁白的花瓣开放又消失。
左烈看着护法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舞动,看着护法洁白的魂袍由于魂力的流淌而微微展动,看着护法英俊年轻的脸膛,左烈的眼泪流了下来。
大殿中所有的琴师都静了下来,他们凝神倾听护法弹奏,如果他们的琴音是闪烁的星光,那护法的琴音就是明亮的月光。
一曲弹罢,大殿长时间地静寂,静寂地只剩下、众人头顶飘浮的瑞彩,还有环绕大殿的淡泊的白云。
左烈站起身来,他的目光与护法的目光相遇。“我能弹奏一曲吗?”
“当然可以,不论多久都行,只是我不会忘记了我的使命。”护法说道。
左烈走来过来,风乾连忙跟了过去,左烈一摆手,风乾停住了脚步。左烈来到护法弹奏的琴架前,护法站起身,他的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香气,香气之中和着一股男人特有的阳刚气息。
护法魂袍一展,飞掠到一丈之外,左烈坐了下来,坐到护法弹奏的琴剑旁。
第四十三章 那个男子叫冷轩
左烈要弹琴?风乾等人从没有听左烈弹奏过琴音,那护法的琴音犹如仙乐,左烈怎么会在护法弹奏之后再响琴音?难道他要和护法比试琴技?
左烈宽大的手掌伸出,平放在琴弦上,左烈收起了所有的魂力,然后他魂源中的精魂流转到他的手掌之上。
一道白色晶莹的魂力在左烈掌中生出,那魂力晶莹透彻,弥漫在琴弦之上。一道破天而来的琴音在左烈指下飞出。
那琴音悠扬,悠扬如同穿越夜空的一束皎洁的光亮。那琴音激越,激越如同浓烈的情感。那琴音哀伤,哀伤如同沉沉的暮霭。那琴音温存,温存如同左烈星辰般疏朗的剑眉。
琴音一串串地从左烈指下飞出,穿过大殿广阔的空间,与大殿外的流云相遇。风乾惊呆了,他从没有听过如此动人的琴音,殿中的每个琴师都放下古琴,目不转睛地看着左烈舞动的指尖。
在琴音中,左烈想起了奥迦大陆,想起了年迈慈爱的养父养母,想起了殷破护法英俊微笑的脸庞,想起母亲飞溅的褐色的血花,想起碧落多情哀伤的眼神。
左烈的思绪在琴音中飞驰,过往的光阴一幕幕在眼前划过,他看到月澈在他怀中惨白感伤的嘴唇,他看到龟母绿琴上一簇簇飞起的蝴蝶,他看到祈月鹅黄的裙裾和俏丽的眼神,他看到了剑渊之中巨人滴落的大颗大颗的泪水。
左烈的眼泪流了下来,大殿中流转的瑞彩沉落,广阔的空间中沉寂地只能听到左烈不断飞扬的琴音。左烈弹奏着,一个偶然的瞬间,左烈看到了护法眼角滚落的泪水。
一曲弹罢,大殿长久地寂静无声。沉落的瑞彩重新飘荡起来,围绕着众人的身边流转盘旋。北方护法魂袍一摆,一道雪白的身影在殿中飘过。
北方护法回到了他古琴状的座位上,他神色黯然,幽幽地对左烈说道:“你们可以走了。”
大殿中一片沉寂,左烈似乎没有听到北方护法的话语,他还沉浸在听到琴音之中,知道卡索走过来,提醒道:“王子,我们可以走了。”
左烈站起身,目光投向北方护法。护法默坐着,目光沉静如水。不知为什么,一股冲动在左烈心中翻腾,护法白衣胜雪,心静如水,他的心中一定藏着万分美好的东西,他来自哪里?他的琴音为何那么扣人心悬?
这一夜左烈没走,他和众人一道,听到了一个感伤的故事。
我叫梦楼,是双月国的北方护法。我和云蝶一样来自木族,只是我来自一座大山深处,那里没有碧澈的湖水,只有连绵无尽的群山和悠悠飘荡的云朵。
在大山深处,居住着菩楝族,这个族群是木山中的下等族群,他们的魂力并不深厚,就连他们族长的魂力也不过五千多年。但是这个族群的每一个男子都是相貌俊美,他们俊美的容颜堪比木山的王族。
他们每一个人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这是他们族群唯一的骄傲,也正是这一点,才使这个族群得以在木山中生存下来。菩楝族对与木山的上等族群来说只有一个作用,那就是为供上等族群的家仆挑选如意郎君。
在木山中,等级森严,连上等族群的仆人的身份都相当尊贵,她们中的女子大都喜欢菩楝族中的男子,因为他们太俊美了,并且他们的地位也不高,这些女子们可以任意地在他们中挑选自己喜欢的男子,甚至一个女子可以挑选多个男子。
我有个弟弟叫做梦琴,他是一个英俊的男子,他的美貌整个族群人人皆知。他弹得一手好琴,他有一把紫色去七玄琴,他的琴音如同他的容貌,精致的无可挑剔。
他常常穿着一身颜色素淡的魂袍,或白色,或淡蓝色,或缀满了各色的漂亮的花瓣,他会对着长空的流云弹奏他自创的琴音,他的琴音在天空里回荡,连飞鸟都会在他头顶的云朵里回旋。
他的目光清澈透亮,透亮之中又有些许的隐忧,那是一种莫名的忧伤,连一片白云的颜色都可以荡起他心中的哀愁。
我喜欢这种哀愁,从他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还有他素淡的魂袍,浓密黑色的头发,他拨弄琴弦时专注的申请我都喜欢。
他是我的同父异母兄弟,他的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去了。他从小就是一个很有灵气的孩子,他的魂力增长比我们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快,他的容貌是我们整个家族的骄傲。
他常常孤独地坐在一块干净平整的大石上吗,呆呆地看着前方出神,只有在我弹奏琴音的时候,他才会露出一丝微笑。
他笑的时候露出洁白的牙齿,他的嘴唇红润,面色白皙,让人心生怜爱。
他是我的弟弟,从小失去了母亲,我常常用宽大的手掌抚摸他的脸庞,在他静静地坐在我的身边听我弹琴的时候,我会停下来,抚摸他的脸颊,用我温和的目光看着他日渐英俊的脸庞。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梦琴从一个孩子长成了一个英俊的男子,但是他仍然每天听我弹琴,虽然他的的琴技已经远远地超出我之上。他会微笑着看着我,露出他洁白的牙齿,当我宽大的手掌抚摸他的脸颊,他会静静地坐着,温和的目光看着前方。
他是我的弟弟,我们谁也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分开,我们不愿去当那些贪婪的女人的玩偶,我们就想这样单纯而快乐地生活着,只要有我们的琴音相伴,有天上的流云相伴,我们就知足了。
我们相互约定,等我们老去了,容貌衰退,我们就带着各自的七玄琴,化身在山中的白云间。
然而一个男子打破了我们的生活。这个男子来自王族,他的魂力强大,浑身有用不完的力量。他的相貌英俊,但是他英俊的容貌在梦琴眼前简直不值一提,他正是为了我弟弟的容貌而来。
他要把我弟弟体内的精魂抽走,只有极度精良的精魂才能生出异常俊美的容貌。我们都知道这些,只是不知道精魂还可以被别人抽走。
那个男子叫冷轩,他来自王族,魂力强大,魂术高超,他有办法抽走梦琴的精魂。
那一天梦琴脸色从没有过的难看,在我弹琴时他默默地望着远方,他的眼中充满了忧伤。我试着用琴音感动他,然而一滴眼泪从他眼中流了出来。
他一天天地憔悴,憔悴地令人心疼。他每天夜里出去,在我们都熟睡的时候,天朦朦亮时,他又不知从什么地方走了回来。
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他的秘密,我悄悄地跟着他走了出去。那是一个令我无比伤心的夜晚,梦琴来到山顶上,一个十分隐蔽的大石上坐了下来。他象是在等什么人,我悄悄地藏在远处观望着。
那人来了,是冷轩,他一身紫色的魂袍,英俊壮实,他微笑着走到梦琴的身边。梦琴象是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只是默默地看着远方。
冷轩微笑着,他的笑容得意、贪婪。他伸出宽大的手掌,在弟弟脸上抚摸着,我的心脏一下子剧烈地跳动起来,他要做什么?他要对弟弟怎么样?弟弟是我心中的琴音,是我头顶的一片洁白的云彩,这个陌生的男子要做什么?
我怒不可遏,想一下子冲出去,把那个男子杀死。但是那个男子走来时飘忽的步法说明他的魂力深不可测,我去了只是白白送死。
第四十四章 你愿意做我的奴吗
我强忍怒火往下看着,那个男子抚摸着弟弟的面颊,又向下滑去,抚摸到了弟弟的脖颈。在月光下,我看到弟弟苍白的面色和簌簌发抖的身躯。男子的手在弟弟的脖颈略作停留,然后又继续向下滑去。
我能够明显地感觉到我的手在抖动,我努力克制着,若是稍有不慎,被那个男子发现,我和弟弟都有可能被他杀死。同时还有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的弟弟纯洁地如同山尖上飘浮的一片云彩,他的身躯怎么能够被这邪恶之手玷污?
那人的大手伸进弟弟的衣服中,他的目光更加贪婪残酷,他忽然猛地一下撕开弟弟的衣衫,露出弟弟凝脂般的肌肤,他的手掌重重地印在弟弟的胸膛上。
我几乎无法控制我的愤怒,我正要飞起魂剑,与那家伙拼个你死我活,但在那一刻,我看到了令我终生难忘的一幕,一股魂力形成的雾气在男子掌下飞起,弟弟的容貌仿佛一下子衰老了两千年,他白皙的皮肤变得干枯而失去光泽,甚至他的脸上也生出了一道浅浅的皱纹。
那个男子叫冷轩,他把弟弟的精魂吸到了他的体内,他要用弟弟的精魂滋养他的容貌。这个过程持续了很短的时间,然后冷轩收回魂力,把弟弟的衣服重新整理好,看着弟弟呆滞的目光,微微一笑,飞身远去。
弟弟呆呆地站在那里,他的容貌随着他魂力的不断恢复逐渐又变得年轻英俊,我不敢打扰他,生怕我的打扰会打断弟弟魂力的恢复,他是那么纯洁无暇,我希望他的魂力和容貌能够顺利地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他的魂力应该精纯无比,他的容貌俊美如同一尊美神。
终于弟弟慢慢地抬起脚步,准备往家走,我飞身跑上前去,一下子抱着弟弟,泪流满面。我摇晃着他问他这是为什么?弟弟忧伤的眼神看着我,轻轻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