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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的,从来都没有变化过。后来生了一些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不过自此之后我灵力也完全丧失了,还变成了鱼,误打误撞地被带回了成王府。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只是,只是。”
阿遥只是了半天,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可是两人都心知肚明,只是阿遥那时候并不信任萧翎。
阿遥这个人,傻是傻了点,毕竟她从来没有跟人接触过。可是最起码的心眼她还是有的。那时候,萧翎并萧翎身边的人都把她看作灵药,整天就想着要怎么吃了它,阿遥能对他们有什么好感才怪呢。
便是后来她化了形,作小孩儿形状,同萧翎亲近了些,也一直是藏着掖着,不把自己的身份本事暴露了。她明知道萧翎身上有残毒,可就是迟迟没有出手,直到萧翎那次发作了,真的快要不行了,阿遥才救了他一命。
知晓萧翎将恩情算在几个没用的太医身上,阿遥不忿归不忿,可还是忍下了。
她这般小心翼翼,只为保护好自己。如今选择坦诚相待,也是避无可避之下的无奈之举。
“想必你也知道,我是鲛人,可也不似寻常的鲛人。我一直住在南海,因缘际会,来到了大齐。”
阿遥不会老,不会死,以灵气为生,且有灵识之后便有墨玉相伴,她大抵是世间最不一般的鲛人了。
萧翎沉默地听完,心中百感交集,不过面上仍旧平静,又问:“你今年多大了?”
“我不知道,很大很大了。”大到她已经没有了朋友,没有了伙伴,连回忆也都模糊地差不多了。
阿遥忽然觉得孤单,原来她已经走过了这么多无知无觉的岁月,没有感情,没有希望。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再回去看一看。
这段日子在成王府过得也是极为舒心的,可是这里终究不是她应该生活的地方。
萧翎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就像之前抱了无数次那般,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他是第一次看到阿遥露出这般神情,但萧翎不愿意她这样。
其实她想说地话萧翎会听,不想说也就算了,他也不会苦苦逼问。左右她如今人在这里,他是不会放他走的。少顷,萧翎道:“放心,以后还有我。”
阿遥轻轻地笑了笑:“你又能陪我到什么时候呢。”
凡人一辈子能有多长,只怕再等几十年,萧翎也要离她远去了,到时候岂不是又是她一个人。算了,多想无益,走一步之一步吧,阿遥安慰自己。
只她没见到,萧翎听到这话的时候,面色阴沉了三分,连带着抱着阿遥的手也紧了许多。
阿遥心大,须臾之间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状态,道:“虽说我变化的次数不多,可这一回却是维持了这么长时间,可见我灵力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之前劈了三道天雷,累地我睁不开眼昏睡过去,我还以为又要从头再来呢,没成想,好事还在后头,果然是不破不立么。”
萧翎敷衍地应了一声。
阿遥从他怀里钻出头来:“对了,那个什么杜家姑娘还有你那表妹如今怎么样了?”
“这事你就不必操心了,自有人替你处理。”
“那便好。”阿遥说道,“可不能这么便宜了她们,小小年纪,心眼那么多,还想要害我呢。笑话,我是那么容易被害的么。”
萧翎忽而又问:“你如今能变回去吗?”
“应该可以吧。”阿遥握了握拳头,觉得自己突然充满了灵力,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状态了。
其实穿越之前,阿遥过地还没有现在好呢,那处早已经没有了灵气,便是老实的待在海里都觉得难以忍受。幸好,她来了大齐,还遇见了萧翎和皇上。
阿遥想完此事,好奇道:“你想让我变回去吗,为什么啊,我不想,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维持到现在的。”
既摊开了,也就没有什么好藏的,阿遥说话也轻松了许多。
萧翎无奈道:“此处不比王府里隐蔽,藏不住人,尤其还是我屋子里的人,出去了就会被人盯上,你纵使有本事又有多大的用处。”
“难不成我还要一直保持小孩儿的形态?”
阿遥说得不太情愿,小孩儿也不差,起码比锦鲤要好。只是她之前都是这形态,早已经习惯了。再者阿遥也臭美,比起矮墩墩的胖小孩儿,还是现在叫她顺眼些。
“自然不会,只是这一段时间要委屈委屈,待我回了王府安排好,便给你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
阿遥委屈巴巴:“那要多长世间啊?“
“不长。”
阿遥点点头,突然又想到了范家,不禁问道:“那范家那边怎么处理啊,他们家的大姑娘你还在派人找吗?”
她承了范家姑娘的身份,便与范家有了因果,若没有处理好,于她于范家都是不利的。阿遥希望自己有了新身份之后,范家尤其是范家老夫人,还会是好好的。
萧翎应了一声。
阿遥又问:“还找得回来吗?”
“难。”
一句话,便叫阿遥瞬间没有了好心情,愁眉苦脸地窝在萧翎怀里,连过了多少时候都不知道。
外头伺候的人早就在那儿待着了,寻常这时候就算姑娘没醒,王爷也该醒了。可是今儿里头迟迟都没有动静,也不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小公公沉不住气,走到福公公身边问道:“公公,您说王爷怎么到现在还不叫我们进去服侍啊?”
福公公没好气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瓜:“混账!王爷的心思是你应该猜的吗?你猜得到吗?”
“我只是问问。”
“呸,问都不能问。”福公公厉声责骂。
小公公被骂了几声,再多的疑问也都只能憋到肚子里。
又过了许久,大帐内才传来王爷的声音,小公公端着一盆水,轻手轻脚地跟在福公公身后,一路进去了。
这日上午,萧翎还是没有去狩猎,派人去皇上那儿告知了一声,便带着阿遥四处逛了起来。
文家的大帐内,文清自清醒之后也是惴惴不安,未曾露出过笑颜。众人以为她是被那天雷吓到了,也不怪她。
这事儿,确是挺可怕的,文清一个不知事儿的女孩子,被吓昏了也不奇怪。
陈氏与长嫂邹氏正陪着文清说话,文清歪在床上,陈氏同邹氏坐在一边儿的椅子上。不多时,外头又有小丫鬟走进来,朝三人躬了躬身:“夫人,姑娘,前头成王那儿派了人过来。”
邹氏立即问道:“派了谁?”
“派了福公公几个,如今正和大老爷二老爷说话呢。”
陈氏还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邹氏却一眼制止了她:“福公公便是成王身边的人,可也只不过是个公公。如今既然有两位老爷待客,自然没有你我的事,贸然前去,没得叫人低看了几分。”
陈氏有些怵这个长嫂,见状只笑着没说什么。
“嫂子说得是。”
文清在床上听得分明,见只有福公公过来,没有表哥,有些失望,又有些担忧。若是表哥担心她的身子,派福公公过来探望,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为了杜家和嘉宁县主的事,那便棘手了。
文清本能地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想。
陈氏见女儿面带忧色,怕女儿闲着无趣,遂同她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其中一桩,便是杜侍郎一家悄悄从西山围场退出去的事。陈氏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唏嘘不已,毕竟前一刻还是好好的侍郎家,后一刻便如丧家之犬了,叫人惋惜。
邹氏听妯娌说起了杜家的事,不悦道:“弟妹,莫妄议他人是非。”
“我晓得,不过是叹息一句罢了。”
文清却一反常态地追问了一句:“那杜姑娘到底如何了,可还好?”
邹氏怪异地望了她一眼,问道:“你担心她做什么,这些都与你无关。”
文清干笑了一声:“没什么,毕竟是平日里玩的好的姐妹,难免会替她忧心。”
邹氏没有回答,陈氏见气氛不好,抱怨了长嫂一句,真是不会说话。她见不得女儿受委屈,三两句又将这事给岔过去了。
文清没听到想听的,心里反而更焦虑了。早知如此,她是不会沾上这事儿的,没有半分好处不说,还里外不是人。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每章都有虫,我要去捉了捉,要是大家看到更新,不要在意,那是我在捉虫^_~
☆、哄骗
晚间; 萧翎沐浴完后便躺在床上,手里拿着闲书消遣消遣时间。
没多久; 映雪和秋霜便带着阿遥出来了。阿遥方才洗完澡; 头发还是湿嗒嗒的,映雪将阿遥放在床边; 拿着干布巾给阿遥擦拭起来。
待擦得差不多了; 萧翎才放下书,朝二人道:“下去吧。”
映雪放下巾子; 与秋霜一道退了出去。
阿遥拨弄了一下头发,整个人趴在床上; 高兴了还会转两个圈。今儿一天; 萧翎都没有去别的地方; 还带着她四处闲逛,阿遥半步路都没有走,一直窝在马背上; 高兴地不得了。玩得开心了,阿遥也愿意给萧翎好面色瞧; 两下一滚就滚到萧翎腿边,张嘴说道:“大晚上的你还在看什么杂书,小心坏了眼睛。”
本来眼神就不好了; 再坏下去还要不要了。
萧翎没有理她,阿遥又晃了晃身子,脚丫子索性翘到萧翎背上,还嚣张地蹬了几下。不重; 但是弄得萧翎烦不胜烦。萧翎干脆扔掉书,问道:“你到底在闹什么?”
阿遥喜滋滋地问道:“明儿你还带着我出去吗?”
“不会。”拒绝地很果断。
阿遥拉下脸:“为什么,今儿不是玩得挺好的吗,我也没有给你添乱啊。”
萧翎却不心软,仍旧道:“明儿得跟着父皇打猎。已经空了两天了,再空下去,秋狩结束的时候你就等着看成王府的笑话吧。”
届时有一场评比,萧翎虽不在意那等荣誉,可也不想输地太难堪。再者,他答应阿遥的狐狸还没有猎到,即便知晓这人不过是一时兴起,没准如今已经忘了,可是应下的事,便没有反悔一说。
“那你出去了我怎么办?”阿遥委屈地望着萧翎,甚至生起了要和他一块儿去的心思。
萧翎自然不会让阿遥如愿,只道:“你可以去找你的哪些同窗们打猎,上回你不是在父皇那儿夸下海口说要得秋狩的头名吗?话既然放出去了,便不能收回来,趁着还有几天的时间,多想想怎么猎几只东西吧。”
阿遥撇开脸,不乐意道:“这就不劳您费心了。不过是小小的头名,有什么难的。”
“月满则亏,水满则盈,有些话,还是不要说得太过。”萧翎凉凉地打击道。
“说那些文绉绉地干什么,只当着我听不懂么?哼!”阿遥懒得与他分辨,是骡子是马,到时候就知道了。她平日是里低调,可那都是怕自己高调起来亮瞎了这些蠢人的眼。
“不与你说了,睡觉睡觉!”阿遥往床上一倒,四肢摊开,嘴巴又习惯性地撅起来。
若是长大了的阿遥,美人嗔怒,无疑是叫人心痒难耐的。可如今阿遥的相貌是个实打实的小孩儿,还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孩儿,这嗔怒则更像是赌气,略有些可笑。
萧翎又不是禽兽,没有那等见不得人的癖好,对着这样的阿遥能生出什么念想。萧翎看着阿遥的小身子,忽然道:“你去后面化个形在过来睡觉吧。”
阿遥狐疑地转过身:“为什么要化形?难不成你嫌弃我?”
后头的一问很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似乎萧翎若是说不好的话便会立即扑咬上去。
萧翎避重就轻道:“你不是说自己喜欢变大的模样吗?如今这里已经没有了外人,早已经不需要遮掩了,想变就变大。等到天明了,便再也变化不成了。”
“不过,你若是想憋着,那也没关系。只不过你这变化的本事尚且不足,若不多练几次,只怕下回难免会出丑。”
阿遥低着头,一副苦恼的样子。萧翎说了这两句,见她还不说话,只以为她不同意了,谁料下一刻,阿遥忽然抬头,却是满意赞叹地看着萧翎:“你说得对!”
她嚯地从床上蹦起来,很急切地下了床,拿了一套萧翎的寝衣,便急匆匆地往屏风那儿去了。
萧翎见她这般,反倒是无声的笑了,该欣慰吗,这小怪物终于知道遮羞了,算是有长进的。
片刻后,阿遥从屏风后面出来,身上披着萧翎的衣裳。纵使她变了身,依旧娇小,身上的衣裳显得太过宽大了,都拖到了地上。
阿遥尚且在兴奋:“看,我如今能自由变换了,厉不厉害?”
说完一眼期盼地望着萧翎,眼波流转,好似带着钩子一般,勾得人难以自持。可偏偏这勾人的却不自知,面上一片纯然。
萧翎抚额,罢了,他知晓了,再不必试探下去。
以往,萧翎待阿遥就不同。萧翎身边那么多人,除了父皇,他从未对任何人心软过,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小孩儿,胡搅蛮缠地让他头疼,也让他心软,叫萧翎把她当作幼崽来疼爱。萧翎逼着她学规矩,逼着她认字,逼着她听话,也是为了她好。他是疼她,却也不会一味地纵容她。
可是如今阿遥变了,他的心境也变了,会对着她失神,会对着她心动,甚至见不到她的时候还是念着她,。对萧翎来说,无疑是陌生的。
诸多次晚间,萧翎亲眼见到阿遥变身,也曾排斥过这样的情绪。可最后,他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两个阿遥,他从来没有混淆过。对小阿遥,萧翎会疼,却不会爱;对如今的阿遥,萧翎两者兼有。
阿遥在那儿自得了半晌,见萧翎迟迟没有个回应,遂也爬上了床,靠近了问道:“你在想什么呢,连我说话都没有好好听?”
萧翎回了神,看着她:“你说吧,我听着。”
“我厉害么?”
萧翎抚上她的眼睛:“嗯,很厉害。”
阿遥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奇怪,自觉地远离了些,连原本要说的话都咽了下去:“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了,已经不早了,还是睡觉吧。”
“好。”
萧翎掀开被子,给阿遥盖上,自己也躺在她身边。
大帐内忽然就静了下来,今儿好像与平日里不一样,可到底哪儿不一样了,以阿遥的脑袋尚且不能完全弄清楚。阿遥心里一阵苦恼,翻来覆去地不知道该说了么,后来见萧翎一直都没说话,也没有了开口的心思。
只是意识模糊之际,心里那句话还是透露了出来。
“你怎么怪怪的。”
萧翎笑了笑,等了等,将熟睡的阿遥搂进怀里。
翌日,阿遥再次变回了小身子,随着萧翎一起出了大帐。
萧翎要去打猎,阿遥也不服输,一身大红色的骑装,背后系着威风凛凛的小披风,就这样被人抱着往前走了。
萧翎又添了两个人在阿遥后头跟着,见没有了问题,这才随皇上一起出发了。
阿遥刚被放下地,便被一群小伙伴给围住了。最热情的当属八皇子,他一见到阿遥就笑开了,顶着一副荡漾的表情,炮弹似地冲到阿遥面前:“阿遥你终于好啦!”
阿遥一愣,似乎这话她经常从八皇子嘴里听到。什么时候起,她也算是多灾多难的病美人了?
八皇子并没有注意到阿遥的愣神,仍旧开开心心地说这话。倒是跑的慢的范清河也过来了,连带着学堂里几个和阿遥说得过去的也来了。众人围着一个小女孩儿,叽叽喳喳的,叫人看着也有趣。
皇后本不喜欢阿遥的,可是见到这情况也说了一句:“没成想,嘉宁在西学堂那边适应地还不错。”
瞧瞧八皇子稀罕的模样,真是一对儿青梅竹马。
皇后说完,注意到边上的小侄儿想过去又暗自忍耐的模样,不禁问道:“裕儿也想过去?”
赵子裕鼻孔里出了一声气:“谁要和那些吵得要死的人说话?”
皇后见此,也没有再劝了,只吩咐了他几句,又带着人去了别处。秋狩来得家眷诸多,皇后也整日忙碌,不仅要应付前来拜访的官家夫人,还得分出一些心神给六皇子相看姑娘。
能抽出时间叮嘱侄儿几句,已是很难得了。
等皇后走了,赵子裕站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前方。见阿遥被人围着,一点也没有往他这边看的意思,随即又不满了起来。
什么嘛,当初救了她,现在又全然不将他放在心上,这变得也太快了。早知道这样,就不让她救了,如今还欠了这臭丫头一份人情。
唉!
赵子裕这里怨念不断,阿遥却是一点都没有感应到。她正被范清河拉着说话,范清河好几天没见到阿遥,不自觉地想多说些。
“阿遥,前两日我和兄长知道你昏倒了,都想去探望你,可是父亲说有王爷照顾就够了,硬是不让我们去。”
“不过,好在你如今也醒了过来,欺负你的人也都得到了惩罚。”
这话说的阿遥眼睛一亮,急忙问道:“那什么杜家姑娘怎么了?”
“被送走了啊,听说是不能再回家的人了。”
这结果阿遥还能接受,又问:“那文家姑娘呢?”
范清河疑惑地挠了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