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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没生气。”白糖酥终于忍不住心中一直在憋着的笑意失笑出声,“我其实早就猜到你们几个不对劲了,就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身份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_(:з」∠)_要是我说我昨天下午醒来又睡了回笼觉睡到今天早上十二点你们信吗
明明订了昨天晚上六点的闹钟起来码字的!
五分钟一个!一共留个闹钟!
一个都没叫醒我!
但是第一次看到有小天使发现我昨天没更新
我突然好感动_(:з」∠)_
有一种被爱着的感觉
↑疯狂的说起了甜言蜜语
第44章 两个糖酥的狗血前奏
“早就?”四妖齐齐惊呼道; “怎么可能; 我们的伪装绝对完美无缺!”
“的确;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同学都看不见店面; 而且我读不出你们内心的话。”白糖酥干脆也向他们坦白了自己的能力。
“读心!”星又惊恐的捂住了胸口,秀气的娃娃脸上满是心虚害怕。
“放心; 我读不出你们的。”白糖酥眼神狐疑的上下打量着一脸惊慌的星又,“阿又你为什么这幅表情; 你是不是在心里说了我许多坏话!”
“我哪有!”星又忙四指并拢举在太阳穴旁,“天地可鉴,我夸你还来不及; 怎么会说你坏话!”
“是吗?”白糖酥撇了撇嘴仍是一副不信的模样,急的星又差点又冒出了耳朵,不停的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边偷笑着的三妖; 希望他们能帮自己说句话。
然而坏心的老妖怪们高兴星又替他们吸引火力还来不及; 又怎么会贸然开口。
“好啊你们几个; 我在上面忙着; 你们竟然在下面悠哉的聊天。”青龙施完雨从天上下来化为人形,“你们来的正好; 我正想去找你们说这次华安岭的事。”
“你不是解决了吗。”白鸣夏变回了原型; 将瞬间双眼盯着他放光的白糖酥叼到了背上。
“是苍戾解决的那个天魔。”青龙皱着眉看向了林子深处,“苍戾走之前给我传音; 那个天魔心脏内部的纹路与禁术有些许差异,像是重新改良过。”
“禁术可不是谁都能有本事改良,稍不注意就会毁了整个术法。”白鸣夏语气严肃; 实际上却分着心用身后的银白色尾巴圈住了身上不安分的动来动去的白糖酥。
他思考了一会儿,干脆直接将身形变大,像一座白色的雪山般浮到了半空中。
“鸣夏真好!”白糖酥双眸一亮,白鸣夏的背部变得几乎有两个她搬家前的房子大小,就如同一块铺满了白色毛毯的大平地一般。
感受到了小幼崽在自己背上兴奋的打着滚,白鸣夏心满意足又体贴的在背部支起了一个结界,免得幼崽兴奋过度的滚下半空。
“最可疑的是,这几年我一直在外面巡视九州木灵,怎么会连华安岭出了这么久的事都不知道。”地面上的青龙冷下脸色,身上的狂躁气势一敛,竟也带了分镇静稳重。
“除非。。。”陶浊闭上眼细细感受着周围同族身上的气息,“有谁特地替他遮掩了天机与华安岭的异变,而每年元日是人界气运更替的日子,九州气运同时变幻,此时想要掩盖华安岭的异常得耗费太多精力,那人和天魔的关系并没有好到愿意为他这么做,所以年兽才会察觉出不对。”
“又是关乎气运。”凌光目光凝重,轻轻的揉了揉自己紧锁的眉间,“我可以肯定,这次帮助天魔的幕后者一定就是上次暗害饕餮与龙魂的人。”
“还有那几个与人类做交易夺取运势的邪神。”陶浊收起了脸上总带着的戏谑笑意,“然而我们竟只能每次跟在后面去破坏他们的阴谋,却做不到事先察觉,也推算不出幕后者究竟是谁。”
“会是什么存在,竟然连我们都可以瞒过。”青龙握紧双拳,又恢复了那副暴躁易怒的模样。
星又愤愤的嘟囔着:“总不会真是苍戾说的那样,是——”
“星又!”凌光沉着脸打断了星又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不许言不敬之语。”
“对不起。”星又面色委屈的道了歉,可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不加遮掩的不满。
凌光无奈的缓和了神色:“我会查将一切清楚的,星又你还小,没有经历过妖界大劫,所以你不能明白尊上对我们的恩情。”
又是他还小!星又转过脸去没有说话。
一时间,气氛沉闷的有些诡异。
虽然在打着滚但仍注意着下方动静的白糖酥感觉到了凌光他们的沉默氛围,从白鸣夏身上往下探出了脑袋暖场道:“店长,星又!我有点困了,能不能先带我回家呀。”
“抱歉,我都忘了你一晚上没休息。”凌光率先开了口,扯出抹微笑往上一跃也坐到了白鸣夏身上,“鸣夏,我们走。”
“走可以,你先给我下去。”白鸣夏的尾巴小心的护着白糖酥,然后将身子整个都翻转了过来在半空中抖动着,“重死了,你们自己飞。”
“鸣夏不要这么小气嘛。”星又变成了幼崽的模样扑到了被白鸣夏尾巴卷住的白糖酥怀里。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尤其是看着星夜装小猫卖萌的时候,星又满足的打起了小呼噜。
“就是,大家都是同甘共苦生死与共的同伴,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们。”陶浊见到星又的动作暗暗咬牙,狠下心将自己变成了一枝带着花苞的绿芽飞到了白糖酥的脑袋上。
白糖酥瞪圆了眼睛,带着几分新奇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头顶的小花,察觉到小幼崽动作的陶浊牌绿芽轻轻蹭了蹭白糖酥的手指。
可陶浊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绝妙主意得意一笑,下一秒他就被也化为了原形的凌光用喙狠狠啄下往地上一丢,同时凌光又将星又从白糖酥怀里扯出扔向了陶浊。
“多大妖了还要幼崽抱,都给我自己飞。”凌光发现在白鸣夏身上自己讨不着好之后,干脆将陶浊与星又也赶了下去,谁也别想占便宜。
“就知道欺负孩子。”星又鼓起了圆圆的婴儿肥脸颊,化为原形飞到了白鸣夏身边,“糖酥要不要也来我背上打个滚,我的毛可顺滑了!”
“好——”白糖酥眉眼弯弯刚想答应,白鸣夏就像一支离铉的箭般倏地往前方飞去。
“真是会咬人的白虎不叫,平时与世无争的正经模样都是装的。”三妖愣了一愣,暗骂了一句便迅速跟了上去。
只在原地留下了一脸震惊以为自己在做梦的年兽。
“这个人类崽子真是不得了,竟然让白虎大人都心甘情愿的让她坐在背上。”年兽惊讶的张大了口。
随即年兽又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昨天晚上也对着白糖酥做出了同样的举动,不过那怎么能一样呢,那可是白虎神君!年兽愣在原地啧啧称奇着。
“糖酥他们走了吗?”叶皓安抚好小辈们从林中走出,却见到了一只表情痴傻的呆兽,“阿年你怎么了?”
别是脑子被魔气污染了,恢复了活力的叶皓毫不留情的在心里吐槽着自己这位总是脱线的好友,用力拍了拍年兽的脑袋。
“啊?”年兽吓了一大跳,“小皓你怎么出来了。”
“我来找糖酥,她是和大人们回去了吗?”叶皓眸中流露出几分可惜。
“小皓你找糖酥啥事,我等会还要去事务所一趟,可以给你带话。”年兽用爪挠了挠头嘿嘿傻笑着。
“她于我有恩,我想报答她,你帮我把这枚果子带给她可好。”叶皓手中变出了一个青中透粉的小果子,“只要服下它,所有的植物都会对她有亲近感,不会伤到她。”
“植物能有什么伤人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年兽不以为然地说着,手中接过果子的动作却轻柔。
叶皓闻言坏心的一笑:“你是不是忘了珠珠以前怎么欺负你的?要不要我替你将她找来好好回忆一下。”
“别!我错了还不行吗,我不该小瞧你们!”年兽立马苦着脸摆摆手。
珠珠是一株猪笼草精,当初年兽第一次与叶皓相遇的时候,不小心踩坏了一株猪笼草的叶片,却没想到那株草早在叶皓的帮助下修成了精怪,当场就气的咬住年兽的尾巴不放。
年兽虽然修为比这个小精怪高深了不止几百倍,但是由于妖族爱护幼崽的天性,外表凶悍内心却憨厚老实的他怎么都不忍心向珠珠下手,只能忍着痛在原地转着圈,直到叶皓出现将他救下。
“知道就好,糖酥她是个人类,即使是人界的花草也有些会对她造成伤害,万一她采了什么毒草该怎么办。”叶皓看着年兽一脸回忆起伤痛往事的模样忍笑道。
“说起人界。”年兽正了正神色,“小皓你什么时候才肯和我回妖界,若是你放不下这些已经长出神志却没凝成元神的小辈,我可以帮你替他们的本体都带回去。”
叶皓修出元神的时候,人族还处于未开化的时期。当时的人界灵气充沛,除了妖界生而为妖的先天妖族以外,人界也出了许多后天修炼出灵智的妖族。
若是飞禽走兽修炼成的妖族,几乎都会在第一时间投奔到妖界寻求庇护。而草木修炼出的妖族则不一样,他们除了修炼出灵智以外,还要花费更多时间凝出元神,这样才可以由树身化为原形,离开原来的地方去往妖界。
叶皓深感修炼不易,尤其是在他修为不深时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生出灵智却无元神的同族被砍伐了之后,便越发下定决心要努力修炼,好回到人界守护他没有能力自保的同族们。
而华安岭就是叶皓的本体最初长大的地方。
他在这一守,便守了上千年。
“就算我可以带着他们去妖界,那以后生出灵智的小辈该怎么办。”叶皓摇头拒绝,怎么看都才十五六岁的少年脸庞上露出了与长相毫不相符的沧桑慈爱。
“可人界近百年来灵气匮乏,根本不可能会有新的小辈!”年兽焦躁的甩着尾巴,“就算有,难道你要为了他们在人界呆一辈子?”
“你不像陶浊大人那般天生天养,生来便有强大的妖力。你们后天修炼的树妖除了能够蒙骗人类的幻术以外没什么可以自保的攻击术法,若是再遇到这种情况又没及时被救你该怎么办!”
叶皓苦笑了一声:“可若是我回到妖族后有意外发生又该如何,哪怕只有万万一的可能,我也不想再看到同族死在我面前。”
“你!”年兽气急,却不知该怎么劝说顽固的好友,只能不停的用后爪刨着地撒气。
“阿年别气了,这次真的只是意外,我才来不及通知你。”叶皓揉了揉年兽毛茸茸的大脑袋,“我答应你,等到最后一批小辈安全化出元神后,我便回妖族陪你修炼,每隔十年再回来一次看看有没有新的小辈。”
“这还差不多。”年兽勉强同意了好友的话,“那我先去事务所,你在这里注意保护好自己。”
年兽说完抖了抖在地上沾了些灰的屁股,在好友的目送下向天长吼一声跃到了空中。
……
白糖酥一回到家,疲惫到只匆匆地洗了个澡就一头扎到柔软的大床上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到她终于醒来,一看时间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手机中也多了数十条短信,密密麻麻的大多都是来自秦文瀚与何惜。
糟了!
白糖酥赶紧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给何惜拨了电话,过几天就是惜姐的婚礼,她们说好明天要去试最终定稿的礼服,可她却一直没回惜姐信息!
“惜姐抱歉,我这两天发生了点事,昨天一觉睡到现在没看手机。”电话一接通,白糖酥就连忙对何惜道着歉。
电话那头的何惜语气中却带着莫名的喜意:“没事,糖球已经告诉我了,宝贝你现在下楼有个大惊喜。”
下楼?惊喜?
白糖酥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妙预感。
她迅速的去洗手间洗漱完,连睡衣都来不及换便踩着绵软的兔子拖鞋‘哒哒哒’的跑到了楼下。
“我的天哪!”白糖酥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一切,“惜姐这都是什么情况。”
“就在二楼拐角那个房间,记得小心点别碰坏东西。”何惜一边指挥着秦家的佣人们一边朝白糖酥招手,“怎么样,都是当季新款,外加不对外出售的限定款。”
白糖酥呆呆的站到了何惜的身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佣人们,他们无一不扛着一堆挂满了衣物的架子往楼上走去,还有一些佣人手里拿着数十个首饰盒与包包跟在后面。
“惜姐你怎么突然……”她重重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生怕眼前的一切是在做梦。
不对、她宁愿这夸张的一切是在做梦!
然而白糖酥脸上的痛感却告诉了她这都真的。
“诶你这孩子!”何惜一把拉下了白糖酥还放在脸上的手,满目心疼的揉了揉女孩微微红肿的小脸,“怎么都不知道心疼自己。”
“不是,惜姐。”白糖酥无措的看了一眼还在不停搬运着衣物的佣人们,“怎么也不是先和我打个招呼,我只是个学生,不需要这些。”
“以前的你不需要,可现在需要了。”秦文瀚牵着白糖球走上前来,白糖酥这才发现就连糖球的身上和脑袋上都换成了崭新的公主裙和钻石小皇冠。
“糖酥我是不是超可爱的!”白糖球松开秦文瀚的手,迈着小脚步跑过去抱住了白糖酥的小腿,“你看,新裙子!何惜姐姐说当花童的时候给我穿更好看的!”
说着白糖球又转了个圈,捧着脸对白糖酥傻乎乎的笑着。
“糖球最好看。”白糖酥弯下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疑惑的看向了秦文瀚与何惜。
“糖酥,阿瀚和他爸爸商量过后做了一个决定,希望你不要怪我们先斩后奏。”何惜上前一步拉住了白糖酥的手。
“是什么?”白糖酥听到了何惜的心音,紧张的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但她还是不敢相信何惜与秦文瀚竟然为了她做到了这地步。
“在一周后的婚礼上,我的父亲会宣布正式认你为干女儿,以后你就是秦家的大小姐,再也没人敢欺负你。”秦文瀚柔和了眼神对着白糖酥说道,“以后我们就是你的家人,爸爸他早就听我们说过你,也一直想要个女儿。”
“糖酥,你愿意叫我一声哥哥吗。”秦文瀚总是没个正经的脸上收起了以往的玩世不恭,认真的直视着白糖酥瞬然湿润的双眸。
“我……”白糖酥的脑袋一片空白,她看了满脸期待的何惜,又看了眼神色不自觉紧张的秦文瀚,“我没有想到会这样,我早就把你们当作我的家人了。”
听到白糖酥带着哭音的回答,秦文瀚提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何惜眼眶微红,将面前笑着落下泪水的白糖酥搂进怀里:“以后有我们呢,别再一个人躲起来哭了。”
她与秦文瀚从小在蜜罐中长大,就算是她失意的那几年,身边也有父母亲人们陪着。
所以她虽然知道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有许多凄惨遭遇的,或许比白糖酥的童年过的还要心酸的人们,但他们向来只是动动手签下几张支票来满足一下自己基于同情的爱心,却从来没有感同身受过他们遭受的苦难。
直到他们遇见了白糖酥,从前只在报道和电视剧中见到过的年幼失怙家产被占,确实的发生在了好友身上,他们才感受到了那一份发自内心的心疼,不再是浮于表面的怜悯。
何惜和秦文瀚甚至成立了一个有着严密管理模式的基金会,专门救助各种经济不好的福利院与老人院,同时有专人盯着院里的运作,免得再发生刘美玲那样的事。
从前的何惜并不是个坏人,她几乎参加了每场有媒体曝光的慈善晚宴,也的确捐出了不少金钱。可当时的她更在意的是自己在晚宴时的礼服有没有压过别人,身上的珠宝有没有过时,她捐的钱足不足以为她博得一个好名声。
等到她真的下定了决心去帮助那些困难的人时,她反而不在意有没有人媒体报导,也不在意别人会不会骂她伪善,她只想让更多像小时候的白糖酥那般的孩子,或者还有过着更为残酷生活的孩子,能拥有一个快乐的童年。
明明外界没有任何人知道她与秦文瀚做的事,可何惜的心中却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满足感。
只是他们能够尽全力去帮助其他现在正在受苦的小孩,可已经长大的留下了心理阴影的白糖酥该怎么办。
何惜与秦文瀚商量了许久,决定送她一个家,一个有着亲人的家。
“惜姐谢谢你,你对我这么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白糖酥听到了何惜与秦文瀚作出决定的真正原因,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感动大哭出声。
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幼时的一切,以为自己早忘了刘美玲当初的那句‘难怪没人愿意要你’。
可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从来没忘过那句话。
所以她拼命的对白糖球好,不只是因为她将糖球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她更是将糖球当成了小时候的自己,想以让糖球有一个快乐童年的方式,来弥补自己幼时的缺憾。
但现在她心中空着的那块碎片似乎被填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