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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她并不是发现了结界点的存在,这两次应该都是碰巧。
想来也是,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罢了,怎么可能看破大人亲自布下的结界。
只是不知道大人为什么特地命令他们将这个人类带去献祭,却又不准他们伤害她,不然他早就直接将她用法术迷晕丢到血池里了,又何苦和她演戏。
因为对人类与生俱来的轻视和对主人实力的自信,少年自动在心里为白糖酥找好了借口,倒让白糖酥讶异了一下他竟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抱歉,我看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发着呆,有点担心你是不是吓到了。”少年挠了挠头笑着说道,声音又恢复了之前的青涩单纯
白糖酥眸光微闪,她好像看到了少年手心有一条像是被什么烫伤的痕迹,这只手是不是他方才跌倒时握住她的手,他又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哪怕心中在不停的思考着少年露出的破绽,白糖酥面上也没露出一丝异样,反而挂着一抹促狭的笑意:“究竟是谁刚刚被吓的嗷嗷叫呀。”
少年过分白皙的脸颊爬上了几抹绯色,倒给他有些病弱的脸色带来了些许活力:“那是意外!”
“好好好,意外。”白糖酥一脸无奈,接着又在眼中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沮丧,“我刚看了这周围,墙上一点缝隙都没有,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进来的。那个幕后之人还真厉害,可以设计出这么严密的密室。”
“是啊,虽然对方似乎不安好心,但是这个地方的确设计的很高明。”少年语气中的与有荣焉与得意让白糖酥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现在正在被拘禁的身份?
“可是我们该怎么出去才好,难道在这等死吗。”白糖酥面带愁容,假装自己并没有察觉少年话语中的自豪和漏洞百出的演技。
她不会天真的觉得少年将她抓来这里只是单纯的为了和她玩密室逃脱,他肯定是有什么别的目的。不过既然他到现在还没有选择暴露自己的真面目,那不如让她来主动出击。
白糖酥秀气的双眉轻轻蹙起,湿润的杏眸中微带几分忧色,即使是见多了灵界美人的少年也忍不住恍惚了一瞬。
如此姿色,难怪大人他如此上心……
可惜即使她皮相再美,等会也得魂飞魄散了,少年遗憾的想着,心中却不知为何涌上了一股陌生的情感。
“我突然想起,当时我被抓进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间好像看见了他们在地面上敲击着什么,你说那个机关会不会是在地上而不是墙上。”少年压下了心中杂念,作出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对着白糖酥说道。
白糖酥双眸晶亮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暗暗警觉:“真的吗,你还记不记得是哪个方位!”
“大概就在我昏迷时的地方附近。”少年说着,又在白糖酥的搀扶下慢悠悠的往之前的方向走去。
经过方才那个小兽笼门的时候,白糖酥看见它已经再次倒在地上,不知道那个少年对它做了什么,才可以随意的操控着它的清醒与昏迷。
少年注意到她的视线,带着几分后怕说道:“它是不是累了睡着了?真没想到他小小一只却那么凶猛。”
可惜再凶猛也只能乖乖的被他操控,少年在心底冷笑着想到。
白糖酥垂眸掩住了眼底对小兽的心疼,点点头附和了少年的话。
她乖巧的模样让少年不由得心尖一热,手臂上少女温热的手心更是让他莫名升起了从未有过的复杂情绪。
少年微皱着眉为自己的反常感到苦恼的同时,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
对了!刚刚自己情急之下瞬移到了她的身后,她为什么没有质疑之前还体弱到走不动路的自己竟然可以迅速走到她身边?
难道她是发现了不对劲在将计就计?
少年刚冒出了这个念头,挽着他手臂的白糖酥就倏地脚步一停,然后有些嫌弃的退了一步。
“我说你怎么回事,我才想起来你几分钟前还可以自己走到我身边,那么一大段路都不带喘的,现在又要我扶,你不会是故意装弱打什么歪主意?”
白糖酥从见面起就带着甜美弧度的唇角此时紧紧抿起,看着少年的眼神就如同在看着什么罪大恶极的色狼一般,不仅瞬间熄灭了少年心中的怀疑,还让他情急的为自己辩解了起来。
“不是的,我只是——”
白糖酥不屑的撇了撇嘴打断了他的话:“你走前面。”
“好。”少年恨恨的咬了咬牙,心知自己在白糖酥心中的形象已成定局,只能赌气般的回头继续带路,只是手臂上消失的温度却让他无端的有些难受。
但此时的他并没觉得自己那么在意白糖酥的想法有什么不对,也下意识的忽略了自己因为心中不舍而不自觉放慢的脚步。
“就是这了。”少年蹲下身子细细的研究着脚底下的石板。
白糖酥也跟着蹲了下去与他一起观察着。
“没什么不对呀。”她俏丽的小脸皱了皱,脸上写满了苦恼。
“是吗?”少年闭上了眼,再睁开时眸底已无一丝挣扎,只余下满满的坚定,“那这样呢?”
随着他话音刚落,白糖酥面前的石板蓦地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血池,少年强行压下了心头的不忍,伸出手便想将白糖酥推入池中——
结果掉入血池的人却是他。
白糖酥拍了拍手直起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血池中因为痛楚而面容狰狞着的少年。
她一向带着绵软笑意的脸上多了几分说不出的讥讽:“这就是你想出来害人的主意?真是幼稚的可笑,我高中时遭遇的校园暴力都比你有段位的多。”
第17章 龙魂的本能(抓虫)
少年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甚至连呻|吟的力气都不再有,只能满心不甘的看着白糖酥向结界点走去。
若单单是白糖酥这个普通人类的力量,他自然不会这么容易的被推入血池,可是他不知何时露了马脚,白糖酥竟然握着那串桃木手链贴近了他的背。
方才他想找个机会将她的手链取下,却在只碰到其中一颗珠子时便被伤的差点控制不了这具肉身,若不是主人给他的法宝护着,他恐怕当时就要形神俱灭。
血池本是邪物,对他起的作用微乎其微,真正让他受伤的是白糖酥手中桃木和白虎与狰的威压。
算了,少年忍住疼痛决定先稳定自己的魂体,反正她就算穿透了结界点也走不出去。
白糖酥无视着身后咄咄的目光快步走到了石壁处,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着,却惊异的发现自己的手可以直直的穿透过去。
白糖酥下定了决心,回头深深的望了那只小兽一眼,若是她能成功的逃离这个地方,她一定要回来将它带走。
接着她便闭上了双眼,带着对于前路未知的忐忑与决绝踏入了石壁中。
可是出现在她面前的既不是她期待中的房间,也不是更为危险的险境,而是是一幅巨大的壁画。
白糖酥一眼就看出了这幅壁画上画的正是她前几天才在电视中见过的昆仑山脉俯瞰图。
而在壁画上,还有人用红线顺着它巍峨而舒展的山脉勾勒出了一条巨龙的形状。
白糖酥很早之前就有听说过昆仑是华夏龙脉的传说,但她只当这是老人家哄小孩的无凭传说。
如今站在壁画前,她才亲眼感受到了整条昆仑山脉似是一条巨龙即将腾空而起般的气势磅礴。
只是……
她总觉得这条妖异的红线给了她一种莫名不详的预感。
明明在线条勾勒出的巨龙注视下,她有着一种身心都被安抚了的舒适,但是巨龙身上的红线却让她格外的心神不宁。
白糖酥细细观察着整幅壁画,下一秒她的瞳孔一缩——
她巨龙的心脏处看见了一滴鲜红似血的红点,而在红点四周的纹路十分眼熟,就像是……
是她在第一个密室中石台上的纹路!
越来越多的细节在白糖酥脑中浮现,她闭上眼仔细回忆着梦境中那些凹槽的痕迹,虽然因为石室之大她只看到了凹槽的一部分纹路,但是仅此几条与石台上符合的纹路就可以让她确定,那些凹槽有九成的可能是按照这些纹路建造的。
白糖酥不由自主的轻抚上了巨龙的心脏处。
就在她的指尖触碰到壁画的一瞬,她的脑中倏然响起了一道带着痛苦的悲鸣。
是龙吟声。
白糖酥只在神话传说中听说过九州有神龙,在经过林曼曼事件前也没有想过会相信世上真的有神魔鬼怪之类的超自然存在。
但是在听到那道声音的瞬间,她便认定了那道哀鸣是龙吟声。
白糖酥再次看向巨龙的双眼,明明与几秒前毫无差别的线条却让她无端的看出了沉痛。
巨龙的沉痛却不是为了自己的消亡,白糖酥清晰的感受到了他的无奈自责,还有对天下苍生的悲悯歉疚。
没有什么比无能为力更令人无助。
哪怕他在九州人们世世代代的信仰下已经凝聚了龙魂,也无法守护好自己的子民。
巨龙心中悲怆让白糖酥也在无形间感染了那份他对九州儿女的深沉爱意。
无关儿女情长,那是一份沉重深厚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情感。
“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才能帮助你。”
白糖酥情不自禁的将侧脸贴近了巨龙的心脏喃喃道。
在她的眼泪划过脸狭滴落到心脏中央的刹那,巨龙身上的红线倏地暗淡了一瞬,随即一颗金黄璀璨的晶石出现在了白糖酥手心。
同时巨龙的记忆也变成无数画面传到了白糖酥的脑海里。
原来她一开始就想错了。
密室中那些千奇百怪的动物,还有周围的那些人类。
他们化成的骨血并不是被之前石台上的男人吸收,而是都流向了血池之中,流向了龙魂心脏之处。
无数来自九州儿女们冤魂的怨恨与痛苦从巨龙的心脏处向四面八方扩散,污染了整条龙脉,也让巨龙被自己的儿女诅咒,困在了这幅画中动弹不得。
只是不知道那个石台上男人的作用是为何,巨龙的记忆里也没有那个男人的存在。
但是白糖酥手中仍在像心脏般跳动着的晶石让她无暇再继续思考下去。
她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去研究幕后之人的阴谋,而是先将即将开始的祭祀打破,免得有更多无辜的生命牺牲。
“你……”少年惊讶的发现离开了密室的白糖酥竟然去而复返,心中无端的多了几分不知名的烦躁。
明明他知道白糖酥就算找到了结界点也离不开这个地方,结界之外是他们禁锢昆仑龙魂的另一个空间,可当他看到白糖酥真的依然被困在了这,他却没想象中的快意。
白糖酥没有多看还在池中动弹不得眼神复杂的少年一眼,她走到血池旁颤抖着手拿出了那颗晶石。
那颗流光四溢的金色晶石在白糖酥放开手时并没有往池底沉去,而是漂浮在了血池上空散发出了无比炫目的光芒。
哪怕眼睛在光茫的照射下刺的生痛,白糖酥也没有移开她的目光,她像是要见证着什么一般定定的望着它。
少年神色慌张,他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池边的白糖酥。
明明只是一个人类,为什么可以做得到这地步。
那条龙魂不是被他们封印了吗,又是怎么将魂晶交给的白糖酥?
少年咬咬牙,想要以自己的所有修为来一博生机,可本就身受重伤的他在光芒的照射下根本躲无可躲。
随着光芒中央的晶石逐渐消失不见,白糖酥眼中的希翼也一点一点的散去,直至双眸黯淡无光。
她绝望的感受到了从她离开壁画时就一直围绕着她的,那股似乎在守护着她的力量彻底消失。
空气中再次传来一声龙鸣,却没有了之前的哀恸,满满的都是对白糖酥的感谢及——
巨龙消失前对九州最后的怀念与眷恋。
“不——”白糖酥无力的瘫倒在地哽咽道,她在接过那颗晶石时便有了隐隐不妙的预感,巨龙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来挽救密室中被困的人们。
可当她亲眼见证了巨龙的消散后,她心中的那一丝微小的侥幸彻底被掐灭,终于忍不住心中悲痛狼狈的放声哭泣。
空旷的密室中传来了女孩哭声的阵阵回音,交叠在一起后仿佛有无数人在为了巨龙的消散而哀泣。
过了许久,白糖酥才由大哭转为了小声抽泣,与少年的斗智斗勇和之前的噩梦除了让她紧张外并没有多少疲惫,可是巨龙的消散却让她丧失了所有力气。
没等她继续沉浸在悲痛中太久,密室倏地在刹那间轰然倒塌。
白糖酥来不及反应便直直的向下坠去,脑中的第一个想法却是若密室中关押着的人们出事,那么巨龙的牺牲岂不是白费,其次才是她在生死关头的慌乱害怕。
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命丧于此之时,一只不知从何而来的白色巨兽猛的扑到了她的身下接住了她,又带着她一跃而起向上飞去。
她这是又做梦了吗?
白糖酥紧紧的抱住了身下的巨兽呆愣着,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为什么这只没有翅膀的野兽会飞……
巨兽小心控制着角度免得将背上的女孩摔下去,又仰头向天长啸了一声,接到消息的凌光等人迅速的向着他的方向赶了过来。
“糖酥!”凌光在空中像是接过什么易碎品般小心翼翼的横抱起了白糖酥,他们已经不在意会不会暴露身份吓到白糖酥,只想着快点确定她的安全,可他们却发现白糖酥惨白着脸双目紧闭,脸上的泪迹刺眼极了。
凌光及陆吾等人眼中都冒出了令人胆寒的杀意。
“我绝对会将糖酥吃过的苦千百倍的还给他们。”白鸣夏轻抚着白糖酥在睡梦中仍带着不安的小脸,轻柔的语气中却让人忍不住心生惧意。
其他几妖的眸色也蓦地深沉了许多。
自从白糖酥来到他们店里,他们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日夜看着,生怕她在不知道的地方被人欺负,又何曾受过这种苦。
“抱歉。”白色巨兽化为人形站定,相貌冷峻又俊美非凡的他眼中闪过几分犹豫内疚,尴尬的开口说道:“她好像是被我的叫声震晕过去的。”
“……”
白糖酥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那张凌光为她布置的舒适柔软的床上。
空气中散发着的树木香气和温暖的被窝让白糖酥恍然间以为自己之前的惊险经历只是一场跌宕起伏的梦中梦。
“糖酥,你醒了。”陆吾推门进来,白糖酥敏感的发现了他与之前有了些许细微的不一样。
“陆吾大哥。”白糖酥双手撑起身子靠在了床头,脑袋中传来的一阵阵眩晕让她忍不住按了按额头,“凌光他们呢?”
“他们有点事先出去了,你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吗?”陆吾摸了摸眼前女孩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后才松了口气。
之前……
白糖酥才睡醒带了些红润的脸色倏地变回了昏迷前的苍白。
“之前。。。什么?”白糖酥看着陆吾嗫喏的说道,眼中有着连她都不知道的渺小希望,希望陆吾告诉她什么都没发生过,更没有一条巨龙在她眼前牺牲。
陆吾却将她的语气错读成了迷茫。
他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带着几分内疚开口道:“是我们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在睡着时被人贩子拐走”
“人贩子?”白糖酥呆呆的重复道。
“是,但是你当时应该被下了迷药,我们在昆仑山地的一个地牢里找到你时,你还在昏迷着。那里还有一堆保护动物,凌光他们就是去帮忙处理这些事。”陆吾揉了揉白糖酥的头,“我们怎么叫都叫不醒你,若不是医生说你没有事,凌光他们都要发疯了。”
“让你们担心了。”白糖酥心中钝痛,可还是强打着精神和陆吾说着话,免得让他察觉出不对,“陆吾大哥,我想继续睡一会好吗。”
陆吾自然不会不应,他听说过人类都很脆弱,白糖酥经历了这么大的危险,还被篡改了记忆,身体觉得疲惫也是正常之事,因此他只继续叮嘱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听到房门被扣上的声音,白糖酥强撑着的悲痛终于克制不住的从心底涌出。
不是那样的,没有什么人贩子,也没有什么迷药。
有的只有一条为了人类彻底消散在世间却没人知道他姓名的巨龙。
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还能感觉到那颗晶石在她手中的触感。
温热,还带着微小的心跳般的起伏,就像是巨龙的心脏一般。
白糖酥捂着脸,整个瘦小的身体都止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可心痛到极致,她的眼睛却干涸的流不出一滴眼泪。
。
“糖酥醒了吗?”
陆吾走到楼下,恰好对上了刚将妖族幼崽们送回妖界的凌光他们。
第一个开口问着情况的却不是凌光他们,而是之前不小心在原型下将白糖酥用声音震晕的青年。
“醒了,但是精神还不太好,又睡了。”陆吾没好气的瞪了青年一眼,“我说白泽,你平时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