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仿佛已经看见了不久的将来,被人玩弄于掌中的生涯。
贺兰叶伸着手还颇有耐心:“来啊。”
柳倾和咬咬牙,忍了。
他伸出手,比贺兰叶大上一圈的手掌带着一丝汗渍按在她的掌心,而后紧紧握住,他与她的手掌重叠在一起的时候,柳倾和的心忽地一跳,他有些担心贺兰叶会反应过来,重重攥着她的手掌,试图用这种方式转移贺兰叶会停留在他们交握的手掌的注意力。
贺兰叶的确没有注意到他们重叠的手,虽然被他牵着,她的注意力还在于他上马的动作。
柳倾和上马很轻盈,几乎没有借用她的力气,纵身一跃,贺兰叶只感觉到身后贴近了一个温热的身体。
柳倾和坐到了贺兰叶的身后,颇为不自在。
这匹马的马鞍不大,前头坐着贺兰叶,后头挤一个他,没有半分空隙,他的大腿,已经碰着了她……
柳倾和松开贺兰叶的手,一时间找不到一个准确的位置,举着双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更不知道自己现在要不要往后挪一挪,稍微疏远一下,前头紧紧贴着的身体。
贺兰叶开始还笑着,等着看柳倾和的好戏,可是等他上了马,贺兰叶的笑意渐渐隐了去,微微蹙眉。
大意了。
贺兰叶感觉到后背紧紧贴着柳倾和的胸膛,两个人几乎可以说是她完全依靠在他身上的状态,这种毫无缝隙的亲密,让她顿时后悔了。
贺兰叶感觉的出身后的人不敢动,她扯了扯嘴角,自己也不太敢动。
本来是想要逗一逗柳倾和的,眼下的局面,她好像把自己给装进去了。
“贺兰。”
“嗯。”
柳倾和清了清嗓子,努力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贺兰叶后脑勺上:“我觉着眼下好像不太妥当。”
光想着搂腰了,居然把两个人会近近儿贴在一起的身体给忘了。
贺兰叶也尴尬得很,她从未与人共骑过,不知道会贴的这么近,还好是柳倾和。
她默默点了点头:“我也发现了。”
柳倾和刚刚上马片刻,就重新跳了下来。
贺兰叶跟着翻身下马,正头疼怎么办,就见柳倾和犹豫了下:“不如我坐前面?”
眼下只有这一匹马,放弃马是不可能的,只能共骑,既然他坐在后头,让两个人都尴尬,他就坐在前头,这样即使贴得再近,他也不怕露馅尴尬。
贺兰叶似乎也是想到了这里,与他对视了一眼:“……好。”
这一次换成柳倾和上马,伸手来扶贺兰叶。
贺兰叶完全不需要他,脚一踩马镫轻轻松松就翻了上去,她比起柳倾和的僵硬无措,显得自然的多,手直接就搂着了柳倾和的腰。
柳倾和僵了僵。
“走啊。”
贺兰叶见柳倾和还未有动静,提醒了句:“柳五,我们可要赶时间,推迟不得。”
柳倾和吸了口气,只庆幸他坐在前头,贺兰叶看不见他的脸。
一匹马载着两个人,速度自然下降了些,坐在后头的贺兰叶搂着柳倾和的腰,感觉不到正面迎来的风,也不用操心路程,顿时整个人都活络了,有了各种闲情逸致,来研究眼下。
比如说,她双手环抱着的柳倾和的腰。
她从小到大接触过的男人中,她只在小时候搂过兄长,如今记忆已经模糊,没有什么可作对比的,只有柳倾和的腰,完完全全叠加了她的记忆。
她的手搂着他的腰,能清楚感觉到,藏在衣料下纤细的腰腹上薄薄的一层肌肉。
贺兰叶记得她当初摸过,平坦的腰腹结实有力,蕴含着的力量在肌肉下跳动。
回忆起之前心无杂念摸过的那两把,贺兰忽地起了坏心眼,搂着柳倾和腰的手,不太规矩的摸了一把。
她动作很快也很轻,就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只要不太留意,不会注意到。
可是柳倾和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
他当场差点绷不住发出了声音,好在他反应快,强行把到了嗓子眼的声压了回去,屏住呼吸,呆滞了下。
是他感觉错了么,贺兰叶怎么会……摸他?
就在柳倾和不太确定中,贺兰叶的手又动了动。
柳倾和一僵。
这一次,他感觉的很清楚。
贺兰叶的手像是不经意般从他的腰腹一扫,然后重新抓着他衣服,像是没有那回事儿一般,规矩了。
柳倾和心思一恍惚,差点驾着马冲进了水沟中,还好他反应快,扭着缰绳转移了方向。
他有种说不出的憋屈感。
他这是被轻薄了?被他家的夫君……贺兰叶,轻薄了?
柳倾和一时间心里头扭成一团麻花,他实在忍不住了,等绕过了盘山小道,彻底走出了幽鹿苑的时候,他一回头,与贺兰叶的脸近近儿差点贴在一起,四目相对,眼中幽幽:“贺兰。”
贺兰叶对上柳倾和的眸,暗觉不妙,这是生气了?
“嗯。”
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贺兰叶不太确定了,她迟疑了下:“我摸了你一把,你不开心了?”
柳倾和磨着牙。
这种话让他怎么回答,开心?不开心?怎么都没法回答。
柳倾和索性避开了问题,扭过头去后,淡淡道:“想摸回家了你随便摸,现在别摸了。”
贺兰叶一愣。
这个走向,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
回去了随便摸……柳倾和就这么放纵她?
她试探着道:“当真随便我摸?”
其实她并不是想摸他,只是想从这个当中,知道一下柳倾和的态度。
柳倾和漫不经心道:“嗯,随你。”
贺兰叶却觉出两份不对来。
柳倾和是不是对她,太纵容了些?
这样想着,贺兰叶也没有继续逗柳倾和,规规矩矩压着他衣服,没有半分不规矩。
柳倾和等了半天,还以为贺兰叶不会听他的话,整个人都预备在被偷袭之中,结果几个时辰,贺兰叶都没有碰他一根手指头。
松口气的同时,柳倾和有些茫然了。
这是……对他的腰不感兴趣了?
贺兰叶可没有柳倾和想得多,等这一匹马被他们俩榨进力气,驮着两个人抵达了幽鹿苑周边的小城盐城时,她已经彻底收了心,面无表情准备着接下来的事儿了。
柳倾和的手下,和她的手下都在盐城中,离开了幽鹿苑的范畴,这里对他们来说都是安全的。比起他们藏头露尾的风刃,贺兰叶手下的镖师更为正大光明,直接出了城守在路口接了他们去,在盐城一个小小的院子中汇合了。
有了外人,柳倾和蒙上了面巾,摆出一副生人勿进,成功唬住了镖师们,等他与风刃的其他人联系上了,本该直接离开,却迟疑着看着贺兰叶。
贺兰叶已经确认好了自己手下们的情况,都安然无恙,也松了口气,见柳倾和旁边多出来的一个黑衣人,她眸光一闪,大步走了过去。
“我有事情要与齐守令说,不知可否见上一面?”
那黑衣人只是来接应柳倾和的,闻言目光在贺兰叶身上转了一圈,又落在了柳倾和身上。
柳倾和略一思索,打了个手势,然后点了点头:“可。”
贺兰叶被柳倾和取了个黑巾蒙了眼,全程被他搂在怀中,不知具体位置,等摘了黑巾,她感觉到眼前是一个地窖,里头只有一个矮榻上,躺着一个虚弱的青年。
除了带她来的柳倾和外,别无一人,又或者说,其他的人都藏在暗处,窥视着她。
贺兰叶可管不了那么多,看见眼前的人,大步上前,仔细辨认了下,只见眼前的青年与齐洵有几分相似,只要更加书生气一些,虚弱一些。
那人是醒着的,他静静注视着贺兰叶的靠近。
“齐守令。”
贺兰叶抱了抱拳,也不多废话寒暄,直接步入正题:“在下漠北贺兰叶,想请问齐守令,四年前,可曾见过万仓镖局的——贺兰寒?”
作者有话要说: 柳倾和:“媳妇,来全身给你摸摸。”
贺兰叶:“(╯‵□′)╯︵┻━┻”
啊今天迟大发了,不过还是更上了qaq
红包包继续,今天补偿一个大包
第50章 第 50 章
贺兰叶有一个同胞的哥哥,贺兰寒。
也是当初父亲辞世后万仓镖局的接任者。
大她六岁的兄长贺兰寒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也是贺兰叶从小都崇拜的人。
曾经她还藏在兄长羽翼下被庇护时,不知道兄长究竟有多辛苦,有多艰难,直到贺兰寒四年前最后一趟镖,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危难之际强行肩负起万仓镖局之后,贺兰叶才知道,自己的这个兄长是在一个什么样的压力下保护着他们家人。
贺兰叶自从接任万仓镖局一来,她一边要运转镖局,一边保护家人,还有一部分的心思,一分为二,其中一份,就是想方设法找到失踪的哥哥。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镖局中,贺兰家,甚至外头结交的一些商贾,都认为贺兰寒是死的连骨头都没有了,劝贺兰叶消停些,还不如好好的给贺兰寒立一个衣冠冢,好歹是个念想。
贺兰叶不,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怎么着也要把自己的兄长从天涯海角中翻出来。
幽鹿苑是她为了找寻贺兰寒必然要来的一个地方,毕竟是贺兰寒四年前,曾经来过的。
贺兰叶对着榻上躺着的消瘦青年形容了一下失踪前的贺兰寒,客客气气道:“在下曾得知家兄四年前来过幽鹿苑,还想请问齐守令可有印象?”
走镖的,到了哪儿都要去当地的府衙拜访一番,特别是万仓镖局,从漠北辛辛苦苦三代人,一路打通到中原,在人情世故上面,自然不会有所疏漏。
万仓镖局有名,官府也给面子,大多都能和和气气保持一个友好的状态,只要是在汉人手中的幽鹿苑,贺兰寒来时,也该是去拜访过的。
齐沼躺在那儿静静回忆了下,而后略带歉意朝贺兰叶摇了摇头:“叫贺兰局主失望了,齐某四年前初到幽鹿苑,许是正巧时间上错过了,齐某印象中,并无万仓镖局的上一位局主的记忆。”
贺兰叶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尽量不抱有希望,却在齐沼说完这话后,依旧有些堵塞。
旁边的柳倾和目光落在她脸上,黑色面巾外露出的眸中,闪过了一丝幽光。
她深深呼吸了下,压下苦涩,冲着齐沼抱了抱拳:“是在下唐突了。齐守令请勿见怪。”
毕竟找了四年的人,哪里能说是轻轻松松就能得到下落的,贺兰叶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对齐沼道:“说起来,在下前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关于您弟弟。”
“小洵?”齐沼面有讶异,似乎不太明白贺兰叶怎么和齐洵认识的,“局主与舍弟……”
旁边柳倾和以拳抵唇,轻轻咳了咳。
贺兰叶知道,这是在警告她,不许把和齐洵真正相识的原因说出来。
贺兰叶刚刚心中的一丝酸楚,因此而消失,她含着两份戏谑扫了柳倾和一眼,在他的灼灼目光下,贺兰叶淡定自若:“齐世子为人直爽,与在下为酒友。”
“齐世子因为担心齐守令,故此请了在下来走这一趟,给您送上生辰贺礼,以及两份家书。”贺兰叶走的时候随手就把书信揣在了怀中,这会儿拿了出来给了齐沼,至于生辰贺礼她一个人也不可能搬到这里来,而且眼下的情况,只怕这个生辰贺礼的分量,反而成了负担。
毕竟贺兰叶可不认为,风刃的暗探们在带走齐沼的时候,还愿意顺道捎上他的生辰贺礼。
齐沼因为收到家书而露出一个松开的表情,转而就为难了。贺兰叶不等他看口,就特别理解的说道:“在下与齐世子也是朋友,齐守令当下的情况在下看在眼中,大概也知晓一些。这趟生辰贺礼,在下替您送回临阳,您看如何?”
能够有人把这些送回去,减少了他的麻烦,齐沼自然是客客气气道了谢:“麻烦贺兰局主了。”
他攥着信也未打开,目光在蒙着面的柳倾和和贺兰叶身上转了一圈,而后问道:“不知道贺兰局主与……”
他明显是有些防备的,说话只说了一半,若是贺兰叶听不懂,就作罢,若是听得懂,自然也理解他。
不等贺兰叶回答,柳倾和就微微扬了扬下巴:“我们这边,她都清楚。”
齐沼明显是有些吃惊的。毕竟他知道来救他的人是出自什么地方,就是因为如此,他才纳闷,怎么贺兰叶一个镖局的人,都能知道这种辛密之事?
就算是因为他导致双方见了面,这边的人也不该是这般坦荡……
齐沼心里头千思万绪,面上不显,只客气道:“失敬,失敬。”
这种情况下,齐沼唯一的念头,就是这个赫赫有名的万仓镖局,是不是与皇权有些关系,不然解释不了为何一个镖局的局主,和一个暗探耳朵首领彼此认识,且互无隐瞒。
虽然刚刚贺兰叶与柳倾和之间未说一个字,但是单凭贺兰叶不躲不避,将此等大事当着人的面就能说得出口,明显是没有防备的。
更不用提,他问贺兰叶时,回答的是柳倾和,态度还十分自然了。
齐沼略一犹豫,笑道:“不知贺兰局主与风首领关系……”
贺兰叶一听,这风首领指的怕就是柳五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怎么也不是能够对他一个外人能说的,再加上眼前的局面,都是一团混乱的,若是说了亲近,只怕又要被麻烦缠身,贺兰叶当机立断:“不熟。”
齐沼还未说出口的话被迫咽了回去。
而站在贺兰叶身侧的柳倾和,阴沉沉看了她一眼。
贺兰叶则完全无视了他,又与齐沼互相问了几句,眼见他面露疲惫,贺兰叶想起来他被那异族绑起来折磨了些日子,又颠簸了两天,撑不住了。
“齐守令且好好休息,待日后回了临阳,在下自当前去拜访。”
齐沼也客客气气道:“那齐某就恭候贺兰局主了。”
要出去,贺兰叶也特别守规矩,从柳倾和手中取了黑巾来自己蒙了眼睛,用手戳了戳他:“走吧。”
她自然的很,手一伸摆出了让柳倾和抱着她的姿态,蒙着眼睛的她全然看不见柳倾和露出来的眼睛几乎已经黑的与蒙面的黑巾一个颜色了。
柳倾和默默搂着她,冲着齐沼颔首,而后带着贺兰叶折返她镖局众人落脚的地方。
贺兰叶眼前看不见,只能感觉到柳倾和搂着她的温热躯体和吹来的风,过了许久,一直没有说话的贺兰叶忽地幽幽开口:“柳五,你要带我去哪儿?”
柳倾和飞快疾驰的步伐一顿,漫不经心道:“送你回去啊。”
“与来时的方向都不一样,你送我回哪儿啊!”贺兰叶几乎气笑了,亏着她还记得不能摘了黑巾,纵使蒙着眼睛,也能看得出她要翻白眼的样子。
就算蒙着眼,贺兰叶也不是真的分辨不了位置的人,不过是用来安抚风刃其他暗探的一个保护层,却不想意外成了柳倾和为非作歹的契机。
柳倾和估计也是没有想到,贺兰叶能在蒙着眼的状态下,清晰记得来时的路,他也不尴尬:“换条路绕一绕罢了。”
贺兰叶不说话了。
罢了,反正他是暗探首领,为了安抚他的手下,绕一绕就绕一绕吧,反正也不急。
这一个不急,贺兰叶只觉着她兴许是被柳倾和带着围着盐城绕了一圈,好不容易等柳倾和停了下来,纵使贺兰叶都忍不住松了口气。
贺兰叶随手摘了蒙着眼睛的黑巾,只见这会儿他们已经到了那个院子附近的深巷中,周边并无一人。
她摘了黑巾后,也顺道把依旧缠在她腰上的柳倾和的手摘了下来,客客气气道:“松手了你。”
柳倾和猛地抽回了手,不自然地背到身后去。
贺兰叶这会儿没有惦记着怎么逗逗眼前人,她心中被正经事占据了,思索着对柳倾和说道:“你们带着齐守令走,只怕有些不太妥当。他眼下瞧着虚弱的厉害,按你们的那种走法,没两天他就得病倒。柳五,我觉着要不把他安排在我的镖队里,给他个马车,一路回临阳一路休养着,如何?”
说着说着,贺兰叶又笑了笑:“当然,这个镖资就要你们风刃的人掏了,权当是合作。”
柳倾和沉默着听着她的话,不点头也不摇头,一双眸紧紧盯着她不移分毫。
这是拒绝还是同意?
贺兰叶心中拿不定,不过就算拒绝了,她也不强求,虽然她提出的是个对齐沼比较有利的好法子,到底对于风刃来说,她算是一个陌生人,贸然带着他们的目标人物,只怕也放心不下。
转念一想,其实不带齐沼对她更好些,少惹一些麻烦事。
反正只要齐沼不死,路上受些苦就受了。
“贺兰。”
贺兰叶一抬头:“嗯?”
柳倾和脸上的面巾未摘,只露出一双眼,这双眼大概是临时做了些改动的,贺兰叶能感觉到那双看惯了的丹凤眼周边被涂涂抹抹修改了轮廓,有些陌生。
他冷不丁问:“刚刚你说什么,我们不熟?”
贺兰叶一愣。
她刚刚随口搪塞齐沼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