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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他所想的吧……他家这个小夫君,该脸皮厚的时候; 可是经常脸皮薄; 令他都无法更进一步。
虽有猜想; 柳倾和却不敢有一丝奢望,压着自己假装没有想到。
贺兰叶只消一眼,就看得出眼前笑中带着一份彷徨的柳倾和心中所想。
她觉着自家娶回来的这个媳妇,或许是由几个人组成的。不然怎么解释风刃□□万众之事的柳首领; 有时候竟然忸怩犹的如一个小姑娘?
虽然这样的他; 意外的有两分可爱。
或许……不只是两分。
贺兰叶眼神一柔; 冲着柳倾和露出一个浅笑:“你不是说以身相许么,我觉着很好。”
娶回家的媳妇,哪里有只看不睡的道理?
贺兰叶也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加油; 她盘算着从平氏那里学到的日子推算,觉出自己许还有些日子才会受一番折磨,今日亲近柳倾和几分,没有骤然降临折磨,那阴影算是洗去;若日子错差了偏要赶在今日来……
贺兰叶眼神幽幽,落在柳倾和脸上的目光中充满了惋惜。
任他何等绝色,这个色,她就不好了!
眼前的人脸上脂粉被她亲手擦了去,柳倾和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湿润,贺兰叶用手指轻轻落在他的眉间,用指腹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慢慢落在他紧绷的下颌,而后微微挑起,带有两分纨绔子调笑般暧昧轻笑:“此等美色,单纯看看还真是暴殄天物。”
柳倾和僵硬着任由贺兰叶轻佻地冲他吐了口气,眨了眨眼,忽地想清楚了什么似的,猛地翻身就要压在贺兰叶的身上。
贺兰叶好整以暇,虽任由了他的动作,却含着两份笑意懒洋洋道:“急什么,我还未净洗呢。”
她吃了酒,又从外头回来,身上带着一股子酒香气息。
柳倾和哪里还顾得这个,虚跨坐在贺兰叶腰间,手忙脚乱扯着自己衣裳,急吼吼道:“我不介意!”
贺兰叶慢悠悠翻了个白眼:“我介意。”
她拍了拍柳倾和的胳膊,努努嘴:“起开。”
柳倾和充满喜悦的脸顿时定格了委屈,他幽怨地盯着贺兰叶,一言不发。
贺兰叶不禁反思自己,究竟怎么柳倾和了,让在外运筹帷幄冷静理智的柳倾和每每都这般,委屈的像是吃不到糖的小孩。
或许自己真的应该,给他吃点糖?
贺兰叶心虚了不到一息,立即底气十足地推了推柳倾和:“去,帮我打点水。”
柳倾和委屈吧啦得,垂头丧气重新把他撕扯零乱的裙子整理好,去叫了两个侍女来打了几桶热水。
屏风后头的浴桶很快被两个侍女轮番倒水装满了,天气炎热,水兑的温热。两个侍女提着空桶,对分开坐在床上和凉椅上的两个主子行了礼退出去,顺手拉上了门。
柳倾和心里头还有那么几分想法,等侍女一走,迅速起身去把门栓牢牢拴上,又检查了一圈窗户,他很警惕来来回回在房间中转了圈,似乎很投入其中。
贺兰叶乜了他一眼,任由了他去,取了干净衣裳来,钻去了屏风后头。
左右拆合了两间房子之后的新房,大了不少,一个屏风隔开的位置很宽,三折的屏风中有一个完全避开左右的空间。
贺兰叶抱着干净衣裳搭在屏风上,低下头来解身上的直裾。
大夏天的,她不像女子一样能穿轻薄的纱衣,也不能像男人一样单着一层,薄薄的直裾里头不单有层丝质的里衣,左右解开了去,里头还有她总穿在身上的半截小衣。
贺兰叶正两个手一起费力地解着紧绷的小衣。
以往没有娶妻她回了房就脱了去,总有那么些自在的时候。柳倾和来了之后,她有几个月的时间都不得松懈,难受的紧,也就是这一个月,他们之间存在了一种不用语言的默契,同床共枕之际,贺兰叶也放松了自己,洗漱过后会解开来,好好松懈松懈。
只是这平日里穿的小衣,材质非比寻常,紧紧束着身体的同时,难穿也难脱,任由贺兰叶再熟,也得跟着小衣耗些时候。
她低着头努力解着。白日里饮了酒,又吹了风,刚刚出了一身薄汗又紧紧贴在了身上,导致小衣解起来,倒比寻常还艰难三分。
好在贺兰叶习惯了的,只双手用力拆解,等待着脱下小衣之后的松弛。
她才拆了一半,还在与小衣作斗争,忽地听见屏风被敲了敲,隔着薄薄一层屏风外的柳倾和轻声道:“可要我来帮你?”
“不需要。”贺兰叶并未多想,只一口回绝了。
不过粘了汗稍微难脱了些,还不至于需要别人来帮。
更何况……
贺兰叶的手一顿,她忽地发现有些不对。
柳倾和他怎么……
只她还未反应过来,本该与她隔着的柳倾和,竟然直接绕到了屏风后来!
贺兰叶猛然看见柳倾和瞳孔一缩,一种莫名的警惕油然而生。
她手还抓着小衣,盯着眼前的柳倾和有些懵。
柳倾和许是刚刚抓紧时间换了衣裳,刚刚穿着的裙子不知脱到了哪里去,身上套着一件直裾,拆散的发重新梳了个单髻,只一看,丝毫不见他柳清荷时的女子气息,比起在楚阳候府所见的南公子,还要英气十足些。
只是他不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贺兰叶刚要开口,只见眼前的人抿着唇带有两分赧然移开了视线,脸颊上悄悄浮起了一丝红晕,恍惚之间还能看见他之前害羞的痕迹。
看都不敢看一眼,还钻过来充什么厉害?
贺兰叶啼笑皆非,对柳倾和的警惕也散了些。她身上穿的还算遮掩,没有多少忸怩,只笑道:“你且先出去。”
谁知柳倾和却拍拍脸颊,吸了口气,重新扭过头来,直勾勾盯着她,毅然决然道:“不!”
贺兰叶挑眉,不解其意。
柳倾和好似下定了决心,揉走了脸上的酡红,大步靠过来。。
三折屏风中间这点位置虽然能够一人换个衣裳,可猛地再挤一个人,却是拥挤了些。
柳倾和只一靠近,就把空间占据了大半,逼得贺兰叶差点倒退。
眼前的人,似乎不太对。
贺兰叶还未来得及说话,与她只隔了一个拳头距离的柳倾和抬起了手,覆盖在她手上,屏息凝神顺着她之前解的位置,迅速而准稳地把小衣解开了来。
瞬间,紧绷贴身的小衣松懈弹起,贺兰叶心中一跳,猛地抬手捂着,紧紧抓着小衣的下摆不松。
“整天捂着,你不嫌难受,这儿可要嫌的。”
柳倾和目光落在贺兰叶胸前,温柔地很,只他说的话令贺兰叶头皮发麻。
“可怜见的,这一天天的该憋坏了,贺兰,我帮你揉揉可好?”
眼前的柳倾和好似情人间呢喃,软声细语,不知不觉间已经紧紧贴着她,灼热的鼻息随着他低头,喷在她脖颈,酥|痒难忍。
贺兰叶忽地有中想要颤抖的感觉,这种来自外在的危险之感,让她想要逃离。
“柳五……你……”贺兰叶声音本就是沙质的沙哑,随着柳倾和伸手的瞬间,猛地拔高,而后紧紧咬着牙,咽回了后头的声音。
她伸出去想要推开柳倾和的手被他单手攥着,挂在身上的小衣已经随着他的动作被拨弄开,柳倾和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按揉,逼得贺兰叶差点腿软。
“柳五……”
贺兰叶不知怎么的,已经攀在柳倾和的身上,他到底男儿,力气大,只单手就稳稳抱起了贺兰叶,大步从屏风后出来,一抬手,把贺兰叶放进了浴桶中。
水花哗啦溅起,贺兰叶晕乎乎进了水,一睁眼,柳倾和抹了一把脸,将溅起的水花擦了去,对着她露出一个似乎是腼腆,又似乎是危险的浅笑。
“我服侍你沐浴,可好?”
贺兰叶头皮发麻,第一反应就是一口拒绝:“不好!”
虽然她同意了以身相许,但是这也是循序渐进的,哪里有一上来就强迫服侍的!
特别是他刚刚还……
贺兰叶修炼多年的脸皮也经不住泛了红。
她生的本就一团可爱,全靠着她平日里强撑出来的气场,以及她的做事手段令人畏惧她三分,让人忽视了她容貌。
只如今她跌入水中,鬓角刘海打湿了,贴在她脸颊上不说,身上穿着毫无遮蔽之力的衣裳,全然少女姿态,容貌上的可爱更是夺目,红着脸的她,诱人的可爱。
柳倾和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眼中有些后悔。
早知道,要是早知道,他何至于耽误这几个月的时间!
柳倾和不等贺兰叶有所反应,根本没有系上腰带的衣衫脱得太快,随手扔到屏风上,只穿着一条绸裤长腿一跨,竟然是也挤进了浴桶里来!
贺兰叶差点惊呼,强行压制住后,她难得在柳倾和面前退缩了几分,紧紧贴着桶壁,试图站起身来。
浴桶装下两个人已经挤到没有分毫松动的位置,偏生柳倾和还不安稳,朝着贺兰叶这儿挤。
“别挤……”贺兰叶脸都要扭曲了,她穿着的绸裤也全然湿了,紧紧贴着她的腿,柳倾和还故意挤在她腿间,几乎是肌肤贴着肌肤的灼热,令她十分不适应,匆匆起身想要逃离。
柳倾和哪里肯让她走,大手一捞,直接把刚一起身的贺兰叶搂进怀中,再一使劲,贺兰叶就扑倒在他胸前了。
按着扑腾不止的贺兰叶,柳倾和心情愉快,笑眯眯地宣布:
“贺兰,说好的以身相许,你可要全盘接住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事后——
柳倾和'撒娇':“贺兰我还要!”
贺兰叶'深思':……还有这种玩法?
咳,后半段情人节礼物在码头,无牙牙牙子。
车,飙起来了,要夸夸(????)
情人节快乐么么哒
红包包继续随机一个大的
第69章 第 69 章
半夜荒唐; 从未有过的体验让贺兰叶如饮酒; 稀里糊涂就自醉了。
贺兰叶的作息一贯很好; 不想一夕贪欢,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刚醒,意识还在迷糊之中,只觉自己被揽在一个怀中,分毫不得动。
一睁眼,只见柳倾和的侧脸映入眼中。他醒的很早,眸含笑意,正含情脉脉注视着她。
“早。”
贺兰叶看了他一眼,昨夜的荒唐在眼前浮上,顿时令她尴尬。
两个人第一次赤|身相对不说,还在柳倾和的主导下彼此探索了一番; 虽然没有太过深入; 却也不比以往了。
贺兰叶目光呆滞:“早。”
柳倾和笑眯眯凑过来在她嘴边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搂着她蹭着她的下巴,好似一只奶猫偶尔粘人般的可爱。
贺兰叶想了想,把手搭在了柳倾和赤|裸的后背上,目光一转; 就看见了他肩膀上一圈圆润的牙印。
她抿了抿唇; 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两个人在床上又腻歪了会儿; 可不敢再继续睡下去,赶紧儿起了身洗漱一番,好赖赶上了午膳。
平氏那儿素来是不细问贺兰叶这边的; 顶多就随口一两句,贺兰叶内里心抖,外在还是很绷得住,三言两句就带了过去。
若是平日,柳倾和一般都会趁着贺兰叶去前院的时候,回去后头一个人待着,也或许不是一个人待着,但是在明面上,贺兰家的新太太,最是爱清静不过的。
今儿就不一样了,柳倾和腆着脸硬生生要跟着贺兰叶进去前头院子里。
贺兰叶哪里许他跟着来,且不说有些事情不能给他听着,单纯他现在是女儿家的身份,就没有出来和一众镖师待在一起的道理。
贺兰叶拒绝的利落,柳倾和撒娇也换不来她的心软,只能闷着气独自离开。
目送柳倾和回去后院,贺兰叶才抹了抹不存在的汗珠,吐了口气。
这会儿她可不能让柳倾和在她忙正事的时候出现,没得影响了她。
万仓镖局在临阳几个月的时间,凭借着之前的威名以及贺兰叶在临阳城中吃得开,分局已然开的有滋有味,迎来客往的大小商户之外,不乏诸多小官小吏。如今镖局手头最大的一单,就是来自将军府的镖单。
宋家已经把单子送了过来,如今派人将二十箱的运送货物一车车拉了来,贺兰叶正带着人一一清点对照。
从主家那儿收到的什么,要经过三方在单子上签字画押确认,以免中间造成什么问题找不出根究来。
贺兰叶做这一行时日也长了,认真细心自然是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疏漏。好在宋家送来的东西与镖单上全部对的上,检查也未发现任何问题。
贺兰叶起初还当是自己多心了,收起了单子将货物准备好装了车,盘算着宋书皓的用意。
那头宋家派来的看守的壮汉亲眼看着她点了货,粗声粗气道:“收好了我就走了,日后有问题,可是要来找你的。”
贺兰叶收起心思,淡声道:“自是如此。”
送走了宋家人,贺兰叶面对一山的货物,只令几个手下来一一对照做了不易察觉的记号,重新装了车。
宋家给了五百两银子的镖资,算得上是丰厚,只是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早日出发,要赶在公主仪仗抵达南荒之前,送达到边境的敷兆城。
镖局的行路比不得走官道的公主仪仗,再加上各种境遇,按照宋书皓的意思,是让贺兰叶不日启程,先于公主出嫁仪队而行。
贺兰叶听了他的意思,看在随着镖单送过来的三百两定银上,欣然接受。
此去南荒,怕是一两个月的时间都要耗进去,她一离开,柳倾和也要随队而行,没有了当家做主的人,临阳家中就是个问题。
贺兰叶饭都来不及吃,抓着家中镖师们,策划了半天,留下两个能主事的,但凡来了些生意也不至于被推脱了去,好赖给家中一些收益。
这头一忙起来,贺兰叶就忘了那头,等陪嫁侍女过来说,柳姑娘身体不适,要回柳家休养。
一般新妇出了嫁,极少有回娘家的。可柳倾和不同。一来他是低嫁,贺兰家中没有一个人对他的自我行为有异议;二来平氏知道他不是自己家儿媳,算是半个女儿,本就不是贺兰家人,想要回家也并无什么,每每都应了。
这次也一样,柳倾和一提出要回家,平氏只当是因为贺兰叶又要远行的原因,怕他在贺兰家无聊,回去也好。平氏还怕他不开心,给柳家准备了不少礼物,令贺兰叶亲自送柳倾和回去,以免让外头说笑了柳倾和去。
柳倾和说要回柳家,贺兰叶知道是为他接下来做准备,自然是配合。
她忙到一半被抓回去换了身新衣裳,陪同梳妆过后的柳倾和一同乘马车去柳家。
忙着没有心思想也就罢了,眼下两个人面面相对,昨夜的一些记忆又浮现在眼前。贺兰叶多少是有些尴尬的,尴尬之余,也庆幸还好今儿柳倾和就回柳家了。
比起贺兰叶,柳倾和委屈大发了。
昨儿难得有了点突破,他还指望着乘胜追击,一举拿下,不料几个时辰前得到消息,令他即可准备。
公事不得延误,任由柳倾和多么委屈,也只得忍着。
此后一别,可是三两个月……
柳倾和心痒得紧,只在屋中,还有一二侍女,他只能装模作样,收回几乎要吞噬人的眼神,硬是憋到了马车上。
贺兰叶扶着柳倾和前脚上了马车,自己后脚刚一上去,车帘还未完全落下,里头猴急的柳倾和已经一把揽住她,唇急急地迎向了她。
贺兰叶刚上马车,就发觉了柳倾和灼热的目光,果不其然,还未站稳就被按进他怀中肆意掠夺。
“贺兰……”
柳倾和搂着她的手也不安分了,上下滑动着,试图往她衣裳里头钻。
贺兰叶跨坐在他腿上,自然感觉到他的急迫,却挣扎着按住了他的手,移开唇,无奈道:“衣裳不能皱。”
好歹是要去他家中,这家伙,怎么就急成这样。
柳倾和眼睛一亮。
贺兰叶后背一凉。
马车走了一路,贺兰叶提心吊胆了一路。
她从未想到,自己还有被人武力胁迫的一天。
全然无力抵抗的过程,对堂堂万仓镖局的局主来说,简直是耻辱啊。
贺兰叶眼神溃散,靠在柳倾和怀中无力叹息。
纵容这一次,只怕日后就难以收管了。
这会儿了贺兰叶才不由庆幸,还好,他们之间要分开几个月,希望能把他这股子火压住,最好压没了。
垂涎美色这种事情,一个人积极就行,他比她还积极,就让贺兰叶觉着,被垂涎的是自己,一下子就别扭了。
马车很快抵达了柳家后门,早早得了消息的柳夫人含笑相应。
这种时候贺兰叶本该与人见礼才是,只是刚刚柳倾和做得过分了,她脸皮还没有厚到能下车去见人,等柳倾和下了马车,才在马车内给柳夫人问了好,推说病中不易见人。
柳夫人自然没有不满,扫了眼眸中含着餍足的儿子,虽有不解却也没有问,只隔着马车相互问了好。
失礼人前这种事情贺兰叶也不想的,只是她到底这种事情上脸皮不比柳倾和,尴尬得很,到现在脸上还有些红晕,哪怕她此刻已经穿戴整齐了,也总有种不自在,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