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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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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公公交代过的,我这就去。”银耳说着跑开了。
  李慕儿又望向那扇门,一门之隔,这里冷冷清清凄凄惨惨,那边怕是热热闹闹欢欢喜喜吧!
  这宫里,真是比外面江湖复杂多了…
  正神游天外,那扇门突然动了起来。吱呀一声,在这清冷的永巷间听起来格外突兀。李慕儿错愕,更糟糕的是,她不知不觉间已步到了门口三尺处,门一开,她便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门外众人眼中。
  “哟,怎么,你这婢子也想上宫后苑赏赏?”李慕儿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对面一阴恻恻的声音就传到了她的耳中,不知是哪个得势内监,竟然赶在主子面前开口。再看这俩主子,可真真是宫中的大主子。
  一位是刚刚见过的太后,而这另一位,身穿直领对襟黄色大衫,织金云霞龙纹,并列两条深青霞帔,横缀青罗襻子一对,下坠云龙玉坠子一枚。头戴龙凤朱翠冠,特髻上加龙凤饰,龙凤都中衔珠滴,威仪万千。却偏偏生了一张小脸,腮凝新荔,鼻腻鹅脂。虽细眉细眼,也是绰约多姿。美人小家碧玉,与身上威严华服格格不入。
  李慕儿打量得津津有味,浑然忘了自己身份。出声的太监随即跨过门槛欲一脚踹来,李慕儿自幼习武,本能闪身避开,才猛然想起此时境地。面前所站,不消说定是那张皇后啊,她只得恭敬跪下见礼。
  今天真是黄道吉日,出门尽遇贵人,先是太后,又是皇后,怎么其他妃妃嫔嫔,倒是没见着?
  皇后见她鲁莽,不禁皱眉道:“母后说这永巷有个机灵丫头,看来也不过如此。”
  太后笑言:“母后倒是看她对眼,才向皇后打听,这是哪宫发配来的啊?”
  李慕儿心下惶恐,老祖宗你可快放过我吧,这下可要捅大娄子了。
  “母后若是喜欢,自然该指派去服侍您的,只是本宫见她面生的很…”张皇后说着唤过刚才那太监,“德延,你可有印象?”
  名叫德延的太监恭谨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娘娘治理后宫有方,近年来倒不曾有宫女犯了宫规迁至永巷。如此一来,永巷中多为前朝宫人,查起来费些功夫。”
  “你,抬起头来。”皇后遂转向李慕儿。
  李慕儿抬头。
  “瞧着年纪不大啊。”
  “皇后这样一说,哀家也觉着奇怪了。若说是前朝,关押永巷必经我手,我却也不识。”太后搭话,亦心生疑惑。
  李慕儿心内千回百转,盘算该如何应付这两位前朝今朝后宫之主,可她一个宫外女子,对宫中制度一窍不通,饶是有三分机警,此刻也如砧板上的鱼肉,一筹莫展。
  “哼,”皇后冷哼道,“枉本宫身为后宫之主,竟不知宫中原有来历不明之人。你且说说,你是哪里发配来的?叫什么名字?”
  “唉……”李慕儿越想越乱,越乱越错,索性叹了口气,大着胆子说道,“是皇上把我带到这儿的。”
  “什么?”皇后本也算镇定,闻言却气冲冲起来,“说话如此尊卑不分,难不成你是皇上从宫外带进来的?!”
  “正是。”
  “你好大的胆子!”皇后怒指李慕儿,“竟敢在本宫面前打诳语!皇上怎会瞒着本宫带女子进宫,再不说实话,来人,给本宫掌嘴!”
  “奴遵命!”那太监德延像是得了个大便宜,上前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李慕儿嘴角顿时浸出鲜血。
  “小的说的是实话,皇后若是不信,大可找皇上对质。”李慕儿想还手,可浑身内力早已不复存在,哪儿还有当年的好身手可以自保。
  “好啊,还敢顶嘴!”皇后从听到她是朱祐樘带进来开始,就像吃了火药,脾气突然暴躁起来,“母后,今日这丫头,怕是不能给你了。她来路不明,本宫得好好查查,莫叫母后有危险才好。”
  “皇后说得是,哀家本也未必要她,如今看来,怕是个祸水。皇后且先问话,哀家乏了,先回宫了。”太后说罢扬长而去。
  走出永巷,太后身边太监低语道:“太后,皇后好大的气焰,明知您中意那丫头,还不顾您的……”
  “住嘴!”太后呵斥他道:“皇后她是吃醋了你没看出来吗?皇帝一向对她有求必应,整个后宫都为她空置着,如今突然领个丫头回宫藏着,皇后能不恼吗?”
  “太后说的是。可太后面前,皇后当收敛才是。”
  “无妨。”太后笑着说,“今日那丫头道出了你等不敢说的话,确实提醒了哀家,如今哀家在这后宫颐养天年,无需再仰仗他人鼻息,痛快得很!那万贞儿再得宠,还不是早早命归黄泉,恶有恶报!”
  这一边,皇后行礼恭送后,转身道:“今日不教你说出实话,本宫就白掌这后宫凤印了。德延,给本宫打。”
  李慕儿无奈地说:“皇后,小的所说千真万确,您为何不信?可否请来皇上相问,皇上自有解释。”
  “你是什么东西,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着的吗?”德延又是一掌挥落,“即便真是皇上带来的,将你囚于永巷,便是罪人!”
  皇后闻言倒是脸色稍霁,可怜李慕儿两颊已被扇得红肿,狼狈不堪,她实在气急,口齿不清道,“皇后就算把我打死又有何用?且不论我是否有罪,即便有也只听皇上发落。皇后管的是后宫,我非后宫之人,皇后不怕皇上怪罪吗?”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德延见李慕儿腰板直挺,牙尖嘴利,一脚向她踹来,“陛下与娘娘伉俪情深,你也敢来挑拨!”
  李慕儿向来不怕天高地厚,又出于习武者的本能,竟伸出手想要反击。
  奈何,如今的她不说手无缚鸡之力,也到底再没有武功可以自保。伸出的手丝毫未曾妨碍德延,她瞬间被踢中胸口,整个胸腔袭来一阵阵大痛。
  看来这内监倒也算是个练家子!
  本来被封内力,心脉不见有损,被这一脚倒踢出个内伤,李慕儿觉得好笑,逃过了皇帝,劝过了太后,最后却死在这毫无瓜葛的皇后手上,难道这是天意?还是?
  念及此处,她突然福灵心至,莫非这一切不过是皇帝的阴谋?
  什么永巷清冷适合养伤,实是想骗过聰哥哥,借她人之手杀她吗?
  否则为何一直不闻不问?
  否则为何银耳还不叫来萧敬?
  萧敬,对了,李慕儿欲起身,想想还是躺着装死算了,便伏在地上告诉皇后:“你且慢些动手,我刚才去请了萧敬,他来了一切自可分明。”
  “什么你啊我的,今日定要教你知道这宫中规矩,上下尊卑!”德延气急败坏地说。
  “停手!”
  德延一掌将将又要落下,却听永巷那头有人喝止道。
  紧接着身旁宫人皆拜倒跪迎,三呼万岁。
  李慕儿打眼看去,只见朱祐樘身边只跟了萧敬和银耳,急步而来。
  明明他们已经走得很快,明明永巷就那么一点路,李慕儿却觉得时光仿佛慢了下来,随着他们的脚步一下,一下,远在天边……
  朱祐樘穿着常服,翼善冠高高在上,盘领窄袖袍子,玉带齐整,皁靴清爽,似是下朝而来。李慕儿望着他衣前盘着的那条金龙,心中不禁觉得讽刺,他是天下最大的人,却是她想杀的人,他就这样朝她走过来,他能左右她的性命,也能左右天下人的性命。他不杀万氏身边的人,却杀了她满门。他到底安的什么心?果就为博仁义之名而饶她性命?还是假仁假义借刀杀人?
  “皇上!”皇后快步走过去相迎,“你果真识得此人?”
  朱祐樘停住脚步,等皇后走至他身前,两人恍若无人地相拥在一起,而后分开,双手紧握徐步而行,几个小动作做得如此自然,李慕儿想那德延太监倒是说的实话,这对年少夫妻果真是伉俪情深,怎么看都像是一场好戏,她为鱼肉,人为刀俎。
  “皇后在想什么呢?”朱祐樘边行边讲,“之前去往陕西,路途艰险,曾遭刺客埋伏。”
  呵,这么快就要露出狐狸尾巴了,李慕儿心想。
  “什么?!”皇后急忙停步打量上下,“皇上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可有伤着?”
  “皇后关心则乱,”朱祐樘展展双臂,又拉过她同行,“你每日与朕同寝,有无伤着,你会不知?”
  “皇上……”皇后的脸羞红了起来,这一脸红更是显得明艳动人,“那这女子是?”
  终于,几人走到了李慕儿面前;终于,这场腻歪的戏总算演完了,李慕儿眯起双眼,只等宣判。
  “是她救了朕。”朱祐樘突然伸出手来,阳光打在他的半边脸庞。李慕儿看不清,她甚至觉得整个世界都模糊了,眼前半弓着腰的人影,一只手的轮廓,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人说:“为何每次见你,都是这副狼狈模样。”
  李慕儿鬼使神差地伸出手,鬼使神差地交到那只手中,又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的承诺,可还算数呢?”最后鬼使神差地晕了过去。
  朱祐樘握着李慕儿的手,感觉到她手指上长年握剑而生的薄茧,心里发笑。自己是鬼迷心窍了,这茧为杀他而生,这人是为杀他而来。可他不仅留下了她的性命,还将她带进宫中,萧敬禀报她有难,又来不及换下朝服径直过了来。
  “皇上说的,是真的吗?”皇后惊诧地站在一旁,“可,为何不告诉我?”
  “她为救我受了重伤,朕不告诉皇后,是怕皇后担心。她本是宫外庶民,可救命之恩不得不报,便带回宫中养伤。”朱祐樘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此刻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我岂不是错怪了恩人?”皇后错愕,“皇上糊涂,怎可将恩人置于这冷宫永巷,岂不亏待?”
  “皇后,朕本以为永巷清静,不会泄露风声。若是叫朝臣知道朕路遇刺客,又要烦得我耳朵起茧。”朱祐樘摇了摇头,“此事就到此为止,怪朕没有与皇后打招呼,是朕不好。”
  “是我的错,不该逞一时意气,”皇后晃晃朱祐樘的手臂,“皇上可会责怪乐之?”
  朱祐樘拍拍皇后的手背,浅浅笑道:“自是不会。”
  “那,皇上打算如何安顿她?”
  “朕见她有些才气,就封她做御侍,在朕跟前伺候笔墨文书,皇后觉得如何?”
  “只封做御侍?”皇后心中窃喜。
  “不然皇后希望朕封她什么?”朱祐樘反握住她的手。
  “皇上,你戏弄乐之……”皇后语带娇嗔,“都听皇上的就是了。”
  “乐之,朕答应过的事情必会信守承诺,你当信朕。”
  光影斑驳,微风拂面,永巷中,帝后相对而视,宫人们低头敛笑,旖旎了整片春光。
  唯有地上伏着的李慕儿,和她身旁一直不安打量着她的银耳,格外突兀。

  ☆、第五章:改名换姓

  李慕儿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有爹爹教她练剑,有娘亲教她习舞,有先生教她读书,有嬷嬷为她托辞遮掩,有骢哥哥带她游乐街头……也有爹爹血溅三尺!娘亲拔剑自刎!先生含泪告别!嬷嬷受尽折磨!骢哥哥横刀相对……最终,一切归于平静,只留阳光下一个模糊身影,伸出手对她说“为何每次见你,都是这副狼狈模样。”
  以至于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怔怔不能自已,全然没有听到床边银耳声声呼喊。
  “慕姐姐,慕姐姐,你总算醒过来了,我当时真以为你死了……”
  “慕姐姐,慕姐姐……”
  “现下好了,一切都过去了,皇上封了你做内廷女官,官阶还不小呢……”
  银耳细细碎碎地说着,这才把李慕儿慢慢从回忆中拽出。李慕儿分明记得,刚见到银耳的时候,还赞她是个安静话少的,怎么这会儿发现,原来她也是个絮叨的……
  “银耳,”李慕儿转着眼珠子打量房间,“我这是在哪儿呢?”
  “姐姐,这里是乾清宫庑房,你现在是皇上跟前御侍,当住在这偏阁随时听宣。”银耳小脸带着喜悦。
  “御侍?干什么的?”
  “伺候皇上啊!”
  “什么?!”李慕儿一惊而起,顿觉心口疼痛,遂抚胸咳嗽起来。
  “姐姐快躺下,”银耳急急将她扶住,“你躺了好几天,脸上倒是消肿了,可这胸口,说是损了心脉,要细细调养,否则会留下病根儿。”
  “我知道的。”李慕儿稍稍平气,她知道那德延一脚,踢别处还好,偏偏她恰好先前被马骢将内力逼与任督二脉,点上下主穴封与其内。德延力道虽不算大,却伤了她任脉膻中穴及鹰窗穴,使她少许内力漫散,上冲至心,损了心脉,轻则心慌意乱神志不清,重则心跳停滞丢了性命。李慕儿原以为自己性命难保,现在看来算是命大。
  李慕儿想起什么,焦急问银耳道:“骢哥哥来过?”
  “姐姐说的是?”银耳回想,“是那锦衣卫指挥同知马大人吗?”
  “对,当是他没错。”
  “来过的,不知他为何会来,当时皇上也在,我就出去了。”
  是了,骢哥哥来过,为她疏导内力,重新点穴,方才捡回了这条命。
  李慕儿没有猜错。三天前,马骢正在衙门内与下属议事,被急宣入宫。马骢匆忙赶到,却发现李慕儿双颊红肿,嘴角带血,被置于乾清宫偏阁。他顿时心疼不已,一月来担惊受怕,总寻思着李慕儿在宫中境况,却不料果然是想象中最差的那般,怎不叫他懊恼?
  他为她疗伤之际,心中不免对朱祐樘有丝责怪,慕儿性情倔强,别人不知,他却是清楚的。叫她在这人心莫测的宫中生存,就像鸟儿折断了翅膀,九死一生。
  是以出门时,他又恳求朱祐樘恩准李慕儿出宫,自己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可朱祐樘还是拒绝了他,他的原话是:“如今她已名列官册,再出不了宫了。”
  马骢心惊,却更疑惑,不解朱祐樘出于什么考虑,竟将行刺自己的人放于自己身边,心不设防。
  这也恰恰是李慕儿的疑惑,银耳出门端药前告诉她,御侍之职,是为皇帝御前最高女官,每日侍奉皇帝文书笔墨,可掌管皇帝身前所有事宜,甚至参与旁听乾清宫君臣议事。这样一来,李慕儿非但时时刻刻要见到这该死的杀父仇人,而且还会暴露在朝臣面前,自己虽只是闺阁女子,可难保有心人不认识李慕儿这身份。
  正当李慕儿思索之际,外头有人敲门:“李御侍可醒了?”是萧敬的声音。
  “公公,我醒了,”李慕儿想了想还是起身亲自去开门,“公公有何事找在……”
  李慕儿的话卡在喉咙里,因为她看到了萧敬身后站着的朱祐樘,他今日穿着便服,一身闲适,在见到她的时候,眼神里竟似有一丝欣喜拂过。
  李慕儿双手僵在门上,倏地沉下脸来,若说是气是恨,倒不如说她现在还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个男人。要是此刻她还认为这一切不过是他要除掉自己的一场阴谋,就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可是她猜不透他,看不清他,连她自己也觉得,他不把她凌迟处死,也该一刀砍了才算干净,何苦费这种种心思。
  “你就让朕站在门口同你说话吗?”朱祐樘适时开口。
  李慕儿望望他,又望一眼萧敬,闪身让他们进门。
  朱祐樘找了个椅子坐下,直截了当说道:“朕再给你三日休憩,三日后你便开始到乾清宫当差吧。”
  李慕儿扶着胸口,却硬是把腰身挺直道:“我若不愿呢?”
  “朕知道你会这么说。”朱祐樘了然一笑,“若是传旨,叫萧敬来就是了。朕亲自来,是想告诉你,这样做的好处,以及交换的条件。”
  李慕儿嘴角一扯,这世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你倒是说说,我且听听看。”
  朱祐樘与萧敬对视一眼,笑得嘴角都轻扬了起来:“来时便和萧敬打趣,说朕这天子,在你面前说话气场都要弱上三分,瞧瞧你这口气,可不是气势如虹,锐不可当嘛。”
  “你少讽刺我,有话快说。”李慕儿不耐。
  “好处就是,你可以自己亲查你家门被诛的原因,他人说于你听,总归你是不会信的。”
  李慕儿轻嗤:“有什么好查的?你皇上杀人,还需要原因吗?”
  “朕也许可以不需要,你就不需要知道吗?你不想知道为何你爹会死?是死于非命?还是罪有应得吗?”
  朱祐樘的话正说进了李慕儿心坎,她当然想知道!从前在家虽爱玩爱闹,可毕竟是一介女流,朝堂之事,父亲为官,她是一无所知。父亲对她可谓宠爱有加,向来有求必应无微不至,怎么会是坏人?若真是冤屈,朱祐樘在刑部已答应替自己翻案,如今能亲自勘查,岂不方便?
  “好!我答应做御侍,留在宫中。那条件呢?”
  朱祐樘毫不掩饰得逞的表情,说道:“条件自然是在这期间你不能杀我啊。”
  “你是不是傻?这里是你的皇宫,宫里全是你的手下,我武功尽失,怎么杀你。难不成我还能把你掐死,用茶盏把你砸死吗?”
  朱祐樘听得笑出了声,“朕和你说笑呢。条件是你须得向尚仪局学这宫中礼仪,你得向朕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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