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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嫁作商人妇-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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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黑,妆打得厚,洗了脸才能看清真模样。

    围观的路人戳戳指指:“快看快看,老太爷父子不回来,那南洋姨太太倒自己带了个小男人回来。”

    “不对不对,哪里是她?去年那个姨奶奶身段可丰满,这个不是。”路人眯眼细细打量,一会儿摇头否定。

    “啧,这不是晚春嚜!那丫头去了快一年,快变得像个南洋小太太!”有认识晚春六十多岁老祖母的邻居挤过来,一句话便点破迷津。

    他尾音方落,那前方的看客早已接过话茬,高声讶叹道:“天,那骑马的竟然是大少爷!看,他的腿脚竟然好了!”

    “啧,怎么会是大少爷……”

    “他从前不是个半瘫子?”

    一时间街道两旁议论声嗡嗡四起。

    秀荷本来正扶门框上马车,闻言不由抬头看。那轿子“吱呀吱呀”晃过眼帘,却恰好看到晚春活色生香的一张俏脸庞。晚春左手腕挂着几个金灿灿的大镯子,右手腕圈的都是玉石,两只金耳环缀着翡翠盈盈透亮,动一动全身就叮当叮当响。应该是也看见了秀荷,上下把她一打量,然后便对她眯着眼儿一笑。

    “你还在镇上啊?”晚春说。

    去了一年,晚春的口气也像个贵太太了。晚春想起秀荷的男人只是个跑船的糙汉,看秀荷的眼神不由怜悯。但她似乎瘦了很多,笑起来眼角有些褶皱,抚在帘子上的指头儿微有些褐黄,应该是吃上烟了。

    秀荷今天穿得素朴,因为要陪阿爹看病,曾老太医的眼睛不太好,看见鲜艳的色彩就刺得慌。但也不计较,只淡淡地回了晚春一笑:“你看起来气质大变,我快认不出来了。”

    晚春矜贵的抿着嘴儿,却不应话。探出头对前面的大少爷说:“阿奕,我口渴了,你去咱家铺子里给我取杯水来。”

    她叫他“阿奕”。

    前方的白色骏马微微一滞,大少爷梅孝奕青白的手指收紧缰绳,默了一默,雅俊的脸容调转过来。

    问马下汉生:“如何一路不见三弟马车?也不知是在哪家酒楼接风,不如直接过去。”

    汉生黑了很多。汉生是大少爷的忠仆,从八岁起就一直把大少爷背到二十岁。从前他的脸也是清秀白俊的,现在看上去却有些属于男人的成熟。汉生说:“早派人去叫了,不知为何还不见人影。不若小的去咱家米店先讨杯水来。”

    他倒是比他的主子更要顾念些小太太,转身欲往街边铺面走。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南洋那边的老爷少爷们压根就不知道梅家的变化,不免个个有些唏嘘。

    门房老张颠着老腿一路跑来,老太太现下为了省钱,辞退了很多家仆,老张除却继续当门房,还兼着跑腿儿。是真的跑腿,没有马车,跑得气喘吁吁。

    看见大少爷高坐大马,褪去从前的体弱阴郁,着一袭玉白绸裳好个一表人才,眼泪都快掉下来了:“爷啊爷,您可算回来了!老太太……我们老太太不晓得把你们盼得呀,听说您到了码头,高兴得一跟头就厥了过去。您快跟老仆回去看看吧,这会还晕着不起呢!”

    从前老太爷从南洋回来,老太太旦一听说消息,无不喜出望外,叫阖家上下扫屋拭窗、整装待命,二弟着箭袖礼服、挥一辆马车老远便出门迎接,几时有过这般敷衍?

    梅孝奕睇着老张身后的空落,狐疑地蹙起眉宇:“阿廷在做什么?可是被家中小侄儿缠住,不舍得分…身出门。你予我先去米店中讨杯水来,姨太太口渴了。”

    老张往大少爷后面的小轿看了看,猛然看见晚春抹得七荤八素的小脸蛋,大太阳下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大少爷就是太好脾气,自小对什么都能忍则让,看把晚春这丫头迁就得,不像个人样。

    这一看,又看见人群中挺着大肚子的庚三奶奶秀荷,不由惴惴嗫嚅道:“呃……二少爷、二少爷滞在京城没能回来。小侄儿…小侄儿也没有了。那米店……上个月也被老太太给抵押出去……此事说来话长了,大少爷一路颠簸,还是先回去慢慢再说吧。”

    梅家从前多少风光,老张不想被路人听去现今落魄,催促大少爷快走,不欲过多详谈。

    梅孝奕心中便升起不祥预感,顺着老张视线望去,忽看到人群中娇颜粉润的秀荷,着一抹荼白栀子花底滚边小褂,胭脂色褶子裙儿在风中浅摇,依旧是从前清俏的美丽。那凤眸中不由浮起欣慰。正待要走,眼神却又落到她娇挺的少腹上……怎么竟已这样大,快要生产了吧,几个月?

    梅孝奕默了一默,然后对秀荷浅浅勾唇一笑。

    他本是清澈阴冷之人,不常笑,但笑起来却仿若天澈云开。去了一年,容色虽一如从前冷俊,周身的气度却已变作不同。多了层什么呢?似乎是狠冽,像庚武。

    秀荷想起一年前梅孝奕在罗汉塔说过的话——那经年的老屋梁下一片灰蒙,他骨节清长的手指滚着轮椅,把梅孝廷捆缚在她身上的绳儿解开:“你不用怕我,我来只是为了告诉你,这个月底我便要走了……去南洋治我的腿寒。倘若他日回来,希望你能够像他们一样仰视我一回。”

    那么如今看来,他的腿病已然治愈了。

    秀荷便对梅孝奕客气的点了点头,撩开车帘,叫阿檀扶自己上了马车。

    老张看着庚家马车远去的背影,眼神里有恨有不甘。梅孝奕捕见,大抵便猜出来渊源。

    一年内买了马车,雇佣了车夫和仆人,大概那从大营里放出来的狼人,他翻盘了吧。

    梅孝奕修长双腿把马腹一夹:“看来我回来晚了。”那身长玉立,气度凛凛,忽而噔噔望花厝里方向而去。

    汉生听不懂,不知道大少爷说的是家里的事,还是在说秀荷奶奶。却也不敢应,向身后长队挥一挥手臂,“吱嘎吱嘎”,竹筐太沉,矮个南洋脚夫们的肩膀又被压弯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谢谢【呼噜噜和after】两位童鞋的打赏~!以及所有亲们的订阅和留言支持,葫芦爱大家,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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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1章 第捌壹回 不似旧颜

    梅家从前有多富?整座宅子建得是上好的黄花梨木,那门框窗棱上的雕花请的是京城第一匠工,屋堂门匾上的大字镀的是真金所化。也道这世间之荣华最为无情无义,给你时风光满面,收回去时毫不留情,盘面铺得越大,一跌倒便全盘皆输。

    那“吱嘎吱嘎”声从青石长街一路望花厝里走来,走到第五间停住。大门两边石狮冷立,石阶旁静悄悄站两名家仆,见人来,道一声:“大少爷,您回来了!”

    头顶小圆帽哈垂,黑布长裳瘦成一条儿,声音在寡寂的空巷里荡开回音,飘来飘去叫人陌生。

    “唔,回来了。”梅孝奕默了一默,跨下马背,拂着袍摆进了家门。

    庭院里也萋清。

    四月天多雨,空气阴湿而沉闷,角落花坛边积着水洼,几只蚂蚁沿着藤枝往上攀爬,爬啊爬,忽而便不知隐去了哪里。顺着视线往上看,看到二层阁楼上那一方棺材色的轮椅,久违的死气一瞬间这才回还——那被汉生背上背下十多年的半僵硬的身子,那喜轿红红把心上人抬进门来的憧憬,那新婚洞房之夜枯等在廊前等不到她回归的破碎——

    “大少奶奶,我们少爷他在这里看了你九年……九年呐!”

    “九年呐——”

    “九年呐——”

    旧语一声声空空四散开去,好似又看到当日那清隽男儿把她抱离出门的一幕,情不自禁失了神。

    老太太被周氏和叶氏搀扶着,从灰蒙的堂壁旁走出来。病歪歪站不稳,看到四角庭院下的青砖白石上站一道玉白身影,那英姿飘逸,飒爽清颀,像是重生。嘴角便有些发颤,嗫嚅叫一声:“那位可是我大孙子站在门边?”

    “奕儿。”周氏手中佛珠微微一颤,难得嗓门提高了半声。

    梅孝奕被唤回心神,凝眸看过来。那高堂之下的老人,颤巍巍拄着拐杖,别去一年,怎生苍老这般?

    不由心酸,应声回答:“祖母,母亲……二婶也在。家里出了什么事,如何这样冷清?”

    “呀,是大少爷回来了!”叶氏咧开嘴角,笑声总是尖高,像不真实。

    老太太的浊泪一下子就掉下来——自去年五月出海,至如今一年有余,从未收到过老大家的只言片语,都以为恨在心中不肯归,不想竟然回来了。腿也治好了。天开眼呐。

    “回来好,还肯回来就好。快,你快进来坐下。”擦擦眼角,用拐杖示意孙子靠近。

    三个小脚妇妪伫在高堂阴影之下,萧萧条条苦涩无依,昔日的容光阔气都已找不见。撇去隐忍了十数年的鄙薄与怠慢,梅孝奕到底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好。”

    周氏和叶氏扶着婆婆在八仙椅上坐稳,脚夫们鱼贯而入,挑着担子去后院安置。老太太吧嗒着烟斗,望着这些黑黄黑黄的人们,沙涩的声音隐没在白雾迷蒙里: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了,自从孝廷因为私盐的事儿关进长平大狱,后面便一波一波没有消停过。好容易化了上万两银子把他弄出来,绣庄那边立刻就出了事,一环套一环。后来撤股的撤股,追债的追债;朝廷那边化钱打点,更像个无底洞,砸进去就看不见影子,不砸,连性命都没希望保住。给老太爷和你爹静斋去过数封信,也一直石沉大海,最后被逼得没办法,只好把其余产业都抵押出去,如今就剩下这么个中看不中用的阔宅子,哎,造孽哟。”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叹一辈子吃斋念佛,怎么老了老了还要受此残酷迫害。

    “家中生意忙不过来,二叔怎容阿廷与亲家大人贩卖私盐?祖母当日为何不劝阻他一二?”梅孝奕掂着茶盏,一语问破那话中要害。

    “还不是那当娘的掩护,把我瞒着,生怕我破了她儿子前程。孝廷也是我孙子,我还能害自个孙子不成?看如此把全家拖累。”老太太阴扈地瞪了叶氏一眼。这妇人嘴巴厉害,平时没少给静海吹枕边风,静海也是昏庸,甚么都听婆娘的。这些年家里生意铺开甚大,外头人都以为赚了多少银子,其实不过平平,全靠老太爷和静斋挑回来的贴补。

    叶氏睇着梅孝奕端正笔挺的马步坐姿,眼里酸酸的,心虚圆场道:“怎么又全怪起我来了?他那么大一个人,做什么还能次次告诉我嚜?我也是后来出事了才晓得。白白为这个家操了二十年心,临了落不着一处好,我图的是什么呀这是。”

    抹眼泪,看四周,想要得人安慰。却没人应她——周氏抚着佛珠闭目碎语,大少爷冷漠地勾了勾嘴角——她便坐不住,别过身儿不语。

    老太太也懒得管叶氏,看一眼晚春,见这小幺蛾打扮得花枝招展,身上不是金就是玉,坐半边椅子翘半个圆…臀,一到家就哈欠不断,不由蹙了眉头问:“怎么瘦了这样多,在那边没有给你吃饱嚜?”

    那枯燥的卖地讨债有什么意思,晚春早就听不耐烦了,见老太太问,赶紧挺直腰肢儿巧笑道:“回老太太,水土不习惯,常病。”……病的下场就是汉生拿来芙蓉膏给她吃,吃着吃着吃上了瘾,但是晚春不敢说。

    梅孝奕不想听晚春的声音,冷冷地打断话茬:“祖母与老太妃关系匪浅,老太妃又与太后娘娘交好,若不是得罪了非常之人,断不至把过责栽陷于梅家。这其间玄妙,事先应有风声,二叔可曾派人去打听过嚒?”

    “自然是打听过的,说是背后来头不小,和京中某个了不得的人物有关。”老太太又看了眼晚春那副坐没坐相的模样,吧嗒着烟斗打住话头,向周氏递了个眼神。

    晓得这是个留不住话的碎嘴儿,周氏便卡断念经,睁开眼睛道:“累了就先回后面去歇着吧,别在这里干碍眼。”

    她也不喜欢晚春,其实还是满意秀荷。平时对谁人都谦卑忍耐,对着晚春却是直来直去的不客气。

    晚春巴不得呢,赶她?她还不稀得听。道了个万福,懒散散地扭着腰肢儿走了。

    梅孝奕给汉生打了个招呼,汉生应声“诶”,尾随后头而去。

    一股胭脂香粉味儿拂面,老太太皱了皱眉头:“怎么才去一年,就把她惯成了这副德行?这丫头骨子里贱…骚,越由着她越蹬鼻子上脸。”口中叱着,又续过方才的话头接着道:

    “最初冒老爷把两间店面判回他们庚家,你二叔便起了疑,派人去京城打听。说是端王爷早前和一个戏子有过一段风月,那戏子叫燕笙,只怕就是关家那丫头的娘,庚武后来认的义父也是他。如今他庚家风光可了不得,咱家的好地连同早些年他们贱卖的,全部又被他买了回去。这还不够,他家的酒成贡酒了,倒把我们梅家的绣庄贴上封条,这心眼儿狠的,不叫人活了。当年真不该一时心软留他一条小命,看如今被他反咬一口……咳咳,咳咳咳!”一说起庚家的翻盘就气喘不上来,问孝奕这次准备呆多久,怎么老太爷和你爹不回来?

    福城商人世代出海经商,在朝廷颁布禁海令之后,依然有些不怕死的冒死随船出去。梅老太爷就属其中一个,但梅家在宫中有老太妃做靠山,到了那边打点起官场来也好糊弄。去年底渐渐却有些力不从心,否则不至于老太太送了数封信,只言片语也未能到达。

    一座阴盛阳衰的老宅,静悄悄的,女人们希冀的眼神全都寄托在自己身上。梅孝奕微抿薄唇,默了片刻只淡淡道:“南洋那边今岁闹乱子,没赚甚么生意,带回来的金子不多,若非孙儿识得华商头领,只怕这趟一样也是回不来。但若再要过去,日后却是难了。待把家中事物打点周全,届时再做决定罢。”

    他并未直说,但梅老太太和周氏的脸色却刷得颓唐下来。像是不成文的规矩,所有出海经商的男人在海那边都另置了家室,那些身材娇丰的南洋女人一样也给她们的男人生儿育女,甚至因为相处的时间比自己更长,生的孩子也更多、更好看。孩子一多,牵牵绊绊就繁复,放不下,最后就留在那边,老了死了也不回来落叶归根,只给这边独守了一辈子的发妻留一个空冢。

    老太太和周氏一直都知道,老太爷和大老爷在那边早已另娶了女人,老太爷年轻时候就带回来过两个,去年大老爷把娜雅和南洋混血儿带回来,那就是认祖归宗。听孝奕今番这么一说,大抵以后也是不回来了……不回来了……那她们活在这座宅子里还有什么意义?

    周氏捻佛珠的手越来越疾,猛地一下睁开眼刹住。茶褐色的古旧屋梁下光线昏蒙,她凝着梅孝奕清俊却阴冷的脸庞,这个从八岁上莫名病瘫的儿子,这个被她因为恨丈夫而刻意忽略了二十年的骨肉,他自小克己勤奋,却羸弱孤单,没有儿伴、没有女孩儿亲近,不知受人多少轻慢,她忽然间却怕他离开了。他再一走,如此孑然,她就没有了根。

    周氏嗓音有些抖,难得开口道:“晚春不好,这次回来让母亲再给你张罗一门亲事。你已年越二十,膝下不能没有骨肉,我身子尚好,无事还可以帮你们带一带小孩。”

    福城人婚嫁,一般哥哥若未娶,弟弟便不能先办酒。早些年敷衍他,对他的亲事不闻不问;后来为着阿廷能顺利成亲,便给他先骗了关家的亲事、又将错就错把晚春纳下,从来就不曾过问过他的感受,如今却又做什么殷勤?

    梅孝奕勾了勾嘴角,撩开袍摆站起来:“不好你们也给我把她塞来了。亲事日后再说吧,这几日我先去衙门会会冒老爷,等家中事情妥当,随后再去京城一趟。”

    那英容清冷,脸还是从前雅俊的脸,言语间却运筹帷幄,分明再寻不见昔日困在轮椅上的死气。叶氏看着梅孝奕,莫名有些不高兴,不高兴老大家的独撑一面,还有对自己不遮掩的冷淡。

    便叫蒋妈妈给自己沏杯茶,笑盈盈道:“莫说那什么冒老爷的,是个只吃不吐的浑官;就单说如今,谁人看见我们梅家不是躲着挡着?你贸然去见他,还不是叫他白吃你几倆贿赂。官场上的交道可不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带回来的金子不多,钱呐,得用在实处。”

    汉生在后院预备了热水,叫少爷可以去洗了。

    四角屋檐下落水嘀嗒,梅孝奕在门槛边顿了顿,回过头来噙着嘴角笑:“人还没去,就断定他不见。听二婶这样的口气,倒好像那困在牢中的不是你丈夫与儿子,全怪侄儿多事了。”

    那一双凤眸潋滟,眸中笑意却冷,终于让人想起从前那个没有活气的半死人。叶氏手帕紧了一紧,尚不及开口应话,那厢梅孝奕一袭玉白绸裳拂过眼前,已经往后宅方向漠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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