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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毕竟是母后临终交代的,真让神武云爱出了事,换成她,她也会不舒服。
拿着手中一直带在身上的玉佩,道:“师父啊师父,你到底在不在东楚啊,红楼梦都火成这样了,你都没想过是我吗?”
“你要是来了,你就可以帮言渊算算,云爱公主到底是死是活,也能让人心里踏实些。”
自从上次从花溪镇回来之后,她也想过办法去找老头子,可是,始终不见老头子的下落。
在红楼内说红楼梦,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引起老头的注意。
这么出名的地方,这么出名的故事,老头不可能想不到。
除非,老头真的不在京城。
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眼中瞬间亮了起来,跟着,恍然大悟一般,重重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真是最近跟言渊腻歪腻糊涂了,找人这种事,干嘛非要自己亲自来啊,画张图发去全国各地,让言渊派人去找,只要老头在东楚,肯定就能看到啊。真是谈恋爱谈傻了。”
她现在算是知道什么叫恋爱中的人都是没脑子的了。
当下,她便立即让小月取来纸笔,坐在后院的亭子里,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地画了起来。
第305章 305。不是滋味
“公主,您在画什么呀?”
“我师父啊。”
“就是上个月您说要去花溪镇找的那位很重要的人吗?”
“嗯。”
柳若晴点点头,手上的动作,继续飞快地进行着。
“那公主您先忙,奴婢先不打扰您了,奴婢去前面看看。”
“好,去吧。”
柳若晴忙着作画,很快,一幅画便作好了。
她拿起细细欣赏了一番,“嗯,还不错,看着还挺像老头的。”
这又得感谢师父他老人家当初逼她学画画了,再加上她当时的国画老师还真是不折不扣的老顽固。
不学好就不让她放学,逼得她还真是学出了几分模样。
最起码,现在要画老头的样子,没那么难了。
小月从后堂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言渊走进门来。
她赶忙迎上去行礼,“奴婢”
“行了,在外面就不用行礼了。”
言渊出声阻止了她,“你家公主呢?”
“公主在后院作画,王爷这边请。”
小月正欲带路,却被言渊给阻止了,“不用了,本王自己去,你下去吧。”
“是,王爷,奴婢告退。”
言渊走进后院的时候,远远地便看到柳若晴在凉亭内,背对着他,手里拿着一幅画看着。
他没看清那幅画,只是看到了大概的轮廓,是一名男子的画像。
言渊的心,骤然往下沉了下来,脑海里首先想到的,便是那个已经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柳千寻。
下一秒,又见柳若晴的脸上,挂着泪,她不停地伸手擦着,可眼泪还是流得很凶。
言渊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下来,眼神里,带着生气和失望。
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跟他之间也经历了这么多,她竟然还想着柳千寻,甚至可以看着他的画像,都能哭成那样。
“柳若晴,你真的放得下柳千寻吗?”
他低哑的声音开口,语气间,充满了怒火和低落。
她跟他所有的恩爱,全是出自真心吗?
又或者,她的心里,真的可以装下两个男人?
言渊的目光,看着柳若晴不断擦眼泪的样子,越来越心痛,越来越失望。
难怪她可以毫不在乎他把心思都放在云爱的身上,是因为她根本就不在乎,因为不在乎,所以就无所谓。
连他要陪她一起吃顿早饭都不需要。
他以为,他跟她之间经历了这么多,总是能取代柳千寻的全部位子。
他涩然笑了一下,看着柳若晴不断擦泪的动作,声音低哑道:“你的心里或许真的有我,但却不及柳千寻,对吗?”
目光,静静收回,他没有去找柳若晴,而是转身拂袖而去。
“我靠,到底什么东西飞进去了,眼泪怎么停不下来?”
柳若晴不断地擦着眼睛,刚才看老头的图像,一片黑色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飞到她的眼睛里,又酸又涩,难受得厉害。
跟着,眼泪就不停地往下掉,擦都来不及擦。
她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大声喊着,“小月!小月!”
听到声音,小月立即跑进后院来,“公主,怎么了?”
“你帮我看看,眼睛里有什么东西,眼泪止不住了。”
“好,让奴婢看看。”
小月掀开柳若晴的眼皮,一小块黑色的东西,黏在柳若晴的眼白上。
“公主,是草木灰,您先别揉,奴婢去端水过来给您洗一下。”
“好。”
柳若晴在边上坐了下来,小月很快便端来清水,“公主,来,把眼睛睁开,洗一下。”
费了好大的劲,柳若晴眼中的草木灰才被洗了出来。
“公主,您感觉怎么样?”
“嗯,没什么了,还有一点点痛。”
“草木灰进去,是会有点痛的,公主您的眼睛还有点红肿,要不先回王府休息一下吧。”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坐一会儿。”
跟着,柳若晴将边上画好的那幅图,递给小月,道:“帮我把这幅图收好,等忙完这阵子,让王爷派人把图送去全国各地,我就不信还不找不到师父。”
“好嘞,公主。”
小月将图接过,视线扫了四周一圈,问道:“说起王爷,王爷刚刚不是来找您了吗?怎么不见他?”
“王爷来找我了?”
柳若晴一愣。
“是啊,奴婢在前面还跟王爷碰上了呢,王爷说自己来找您,不用奴婢带路,怎么这会儿还不见王爷。”
“哦,可能他临时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又走了吧。”
柳若晴失望地敛下眼眸,没再说什么了。
她就是不想让自己变成那种过于依赖对方的人,才不想在言渊面前表现得太过在意。
可是,心里却因为这几天言渊的冷落,而难免有些不舒服了。
当晚,如柳若晴所料的那样,言渊还是没有回来。
柳若晴的心里,闷闷的,早早就睡下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步履有些沉。
柳若晴醒了过来,刚从床上坐起,便看到言渊推门进来,脸上因为酒精的作用而泛红。
蹒跚的步履显示出了几分醉态,让柳若晴皱起了眉。
快速下床将他往里边扶,“发生什么事了,你喝这么多酒?”
她拧着眉看着言渊。
她知道言渊的酒量不错,能喝成步履蹒跚,绝对是喝了不少。
“遇上什么事了,让你烦成这样,需要借酒浇愁?”
柳若晴的心里,多了几分怒意。
她不愿意去想太多,却又不得不去想,最近让他心烦的,除了云爱公主失踪的事之外还能有什么事?
但是,她不曾料到,云爱的失踪,会让他烦到借酒浇愁的地步。
这真的仅仅是因为母后临终的医院,又或者是因为东瀛和东楚两国的邦交吗?
言渊抬眼看着她,静静地盯着她半晌,收回了目光。
将柳若晴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开,他表情生冷地开口道:“找云爱找得有些累了,我先睡会儿。”
说着,他起身往床边走去,没再看柳若晴一眼。
柳若晴愕然看着自己空掉的手,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心头,突然间紧了一下。
视线看向床上已经躺下的言渊,柳若晴的心里,有些烦乱,有些不是滋味。
第306章 306。可以把位子让出来
言渊已经睡着,可身上的衣裳却没有褪下。
压下心头那一股难受,她上前,帮言渊将衣服解开,又拧了一把水,帮他擦了一把脸,收拾妥当之后,才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躺在言渊身边,柳若晴明明很困,却是怎么都无法入睡。
一闭上眼,便是言渊刚才那疏冷的模样,这段时间以来,她第一次见言渊用这样的态度对待她。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从来没有阻止他去找云爱,也从没因为他去找云爱而责怪过或对她无理取闹过,他为什么要对她这样冷漠?
因为找不到云爱,所以,他就要把全部的烦躁撒到她身上来吗?
柳若晴越想心里就越是堵得慌。
“别离开我,你在哪里,别离开我,好不好,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在哪里啊,求求你,别走啊”
柳若晴的头,猛然转了过来,双眼,酸涩地看着言渊脸上那痛苦难过的表情,心口,瞬间缺了一块,仿佛是被言渊这话,硬生生地给剜走了一块,又闷又疼。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表情悲伤地看着他,“找不到她,就让你难过成这样了吗?既然这么难过,你可以告诉我啊,你觉得我会阻止你去找她吗?”
两行眼泪,从柳若晴的眼眶里,涌了出来。
她满眼失望地看着醉得一大糊涂的言渊,心脏都疼得发抖。
他的嘴里,还在重复着同一句话,“你在哪里,不要离开我,我找不到你,你回来找我,好不好,回来”
听着他一声声的醉语,柳若晴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她知道,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多么平常的事,所以,她以为,真到了有一天,言渊的心里有了别的女人,她会一点都不计较。
就算计较,也不会像此刻这么心痛,心痛到随时会窒息。
“你放不下她,我可以把你让出来,我可以把靖王妃的位置让出来,反正反正,我也不属于这个时代,我可以让出来,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只要你亲口告诉我,我一定让出来”
柳若晴从未经历过这种心痛到连呼吸都会痛的感觉。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继续看着他伤心难过地牵挂着另外一个人。
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从床上下来,将外衣穿上,悄声走了出去。
就是连靖王府,她都不敢待下去,仿佛整个靖王府里,都充满了言渊伤心难过的声音,如果她不走出去,就会一直被那句话刺穿她的心脏。
走到王府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戒备的声音:“什么人?”
是巡夜的王府侍卫。
柳若晴停下脚步,擦去脸上的泪水,转过身来,火把,照亮了柳若晴清丽的面容,“是我。”
侍卫也看清了柳若晴,立即拱手行礼,“参见王妃。”
“不用多礼,你们继续巡夜,不用管我。”
说罢,她转身开门往外走。
为首的那名侍卫柳若晴的情绪有些不对劲,便开口道:“王妃,您这是要出去吗?”
“嗯,我出去走走。”
“王妃,现在夜深了,外面危险,要不卑职派几个侍卫跟着您?”
“不用了,一般的小毛贼伤不了我,我出去走走就回来。”
说着,她拉开王府的门,走了出去。
见柳若晴坚持,侍卫们也不好坚持什么了的。
而且,他们也见识过王妃的武功,普通的几个小毛贼,确实伤不了她,所以也就作罢了。
“别管了,继续巡夜。”
“是。”
冬日的深夜,就连月光,都冷得躲在了云层后面。
柳若晴一个人孤独地走在街上,想起言渊对云爱的在乎和找不到她时的难过,她的心,疼得能滴出血来。
别离开我,你在哪里,别离开我,好不好,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你在哪里啊,求求你,别走啊
言渊的声音,不断地腐蚀着她的耳膜神经。
她从来没有听见言渊说话的语气,这般绝望过。
好似丢了神武云爱,他整个生命都没有了光芒,那种绝望,就是行走在深渊当中,只要找不到神武云爱,他就再也见不到光明了一般。
曾经,她以为自己这就是言渊命里的曙光,原来不是啊。
眼泪,不知不觉间从她的眼角滑落下来,她没有擦,任凭那滚烫的液体,从她眼底涌出。
“原来不是我啊”
她苦涩地笑着,重复着这句话,脸上满满的悲伤。
不知不觉间,她走到了红楼外面,红楼的门,紧闭着。
她难过地在门口的石阶上坐了下来,跟言渊之前的一幕幕都才重演着。
如果没有云爱的失踪,他们之间,会不会还像之前那样好好的。
又或者,只要云爱从东瀛过来了,不管她有没有失踪,她跟言渊之间,注定要没戏的。
当初,如果没有言裳的病,他就不会娶柳天心,也就不会娶了冒名顶替的她,或许,靖王妃就会是神武云爱。
说起来,她好像间接地成了他们的第三者了。
夜里的风,越来越凉,她冷得有些发抖,可却一点要回王府的心思都没有,一直在红楼外坐着。
脸,埋在双膝之间,任凭寒风吹打着她的身子,她就坐在红楼外,坐到了天亮。
卯时过半,酒楼就开门了。
负责红楼整体运营的管事,在开门的瞬间,看到门外坐着个人,被吓了一大跳。
“姑娘,你怎么在这里睡觉啊,快起来,进去坐一下吧,地上凉。”
管事轻轻推了推还在睡的柳若晴,她缓缓将头从双膝中抬起,抬眼看向那管事。
管事一见是她,眼中更是大惊,“东家,怎么是您呐,快,快,进屋去,您怎么会坐在外面了,您看身上冰凉冰凉的,快进去,我让厨房那边给您烧碗姜汤喝下。”
“谢谢你,刘叔。”
在外冻了一夜,柳若晴的声音有些沙哑,鼻音也有些重重的
她扯了扯发胀的喉咙,许是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的缘故,有些着凉了,她的喉咙还有些疼。
第307章 307。因为他有钱啊
“刘叔,你帮我去药店抓几副治风寒的药给我,我喉咙有点疼。”
“好的,东家,您先坐会儿,我这就去。”
天,开始灰蒙蒙地亮起来了,柳若晴看着外面还有些稀少的人群,又不由自主地发呆了起来。
很快,刘叔便从药店给她抓了几副要回来,见柳若晴愣愣地发呆着,便不放心地走上前去,问道:“东家,发生什么事了,您怎么会在外面坐了一夜呢?”
柳若晴回过神,面对刘叔关心的目光,她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你帮我去把药煎一下吧,。”
“好嘞。”
刘叔回到后堂,将药放到炉子上熬煎着之后,又给她煮了一碗姜汤端过来,“东家,先喝完姜汤暖暖身子。”
“谢谢刘叔。”
柳若晴将姜汤接了过来,跟刘叔到了声谢。
这会儿还没到饭店,店里也没客人,刘叔就在她面前坐了下来,问道:“怎么了,东家,是不是跟公子吵架了?”
刘叔口中的公子,自然就是言渊了。
柳若晴喝姜汤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淡淡地摇了摇头,道:“没有啊。”
刘叔也没管柳若晴说的是不是真的,只是轻轻一笑,道:“这夫妻之间啊,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你要是真跟公子吵架了,双方也各自退一步,不要因为一些小事而伤了夫妻感情。”
他看着柳若晴,眼底多了几分打趣,“公子能一掷千金就随便给你买下一座酒楼,这可不是谁都做得到哦。”
刘叔,就是当日买酒楼时,接待他们的那位中年大叔。
柳若晴闻言,垂眸哂然一笑,道:“因为他有钱啊。”
“呵呵。”
刘叔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笑道:“可不是所有有钱的男人都会这么大方,再说,我也看得出来,公子那是真疼你,那天买这楼的时候,我就见他的眼神,从没离开你脸上太久。”
刘叔的话,说得柳若晴的心头,抽疼得厉害。
现在,她满脑子回想起来,全是跟言渊那些甜蜜的回忆,越是想着那些回忆,她的心里就越是疼得喘不过气来。
曾经,她跟言渊说,以后如果离开了他,她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她说,恐怕以后再也遇不到比言渊对她更好的人了。
她记得言渊跟她说,这辈子都只能留在他身边。
可是,昨晚她想了一夜,真让她做到跟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她宁可自己安安静静地退出,她做不到那么大方。
“刘叔,你去看看药煎好了没有,我喉咙真的很痛,咽都咽不下去了。”
“好的,我这就去看看。”
刘叔见柳若晴不愿意多谈她跟言渊之间的事,心下猜测两人定是吵架了,也就没再给柳若晴添堵,起身快步跑厨房去了。
再说言渊这边,这一夜,他其实睡得很不好,整个人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当他醒来的时候,辰时都快过了。
他撑着胀疼的额头,从床上坐起,突然间,注意到了什么,视线往身边的位子过去,床上冰冰凉凉的,并没有柳若晴的影子。
他的心头,颤了一颤。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他知道柳若晴爱睡懒觉,没过辰时是绝不起来的,这会儿,辰时还没过去,床上就已经冰冰凉凉了。
想起昨天在红楼看到的画面,言渊的心里,沉得不舒服。
这段时间跟她在一起虽然很开心,可他心里,始终介怀着柳千寻的存在。
昨天,看到她看着柳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