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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香万万料想不到,萧蓝玉竟然要她带着石笙去天绝山求医,传说天绝山上住着未知的神魔,任何人入山都是必死无疑,入天绝山求医,不是自寻死路么?
姚香看了看一旁熟睡的石笙,幽幽叹了口气,心头暗道:“臭小子,你总是很信任那个萧蓝玉,你信他,我也就信他,希望他的办法没错,你的信任也没有错。”
数个时辰之后,姚香背着石笙来到天绝山附近,天绝山乃是蓝国禁地,因此郡卫营在天绝山百里之外修建了围墙,严令禁止任何人入山。
区区围墙自是难不住姚香,姚香没费多大力,便穿过围墙,来到天绝山脚下,但见不远处立着一块巨大石碑,上书“天绝山”三字,右下角以较小的字体刻着四字——入山者死。
姚香看了看趴在她肩上的石笙,深吸口气,迈步上山,行出约十里地,忽听一个苍老声音道:“碑上写着‘入山者死’,姑娘,你不识字么?”
姚香吃了一惊,扫视四周,半个人影也无,浑不知那声音是从何而来,更不知说话之人身在何处,姚香知道遇上了前辈,忙恭恭敬敬道:“前辈见谅,晚辈无意冒犯,只是我……我朋友中了蛊毒,晚辈才带他来求前辈医治。”
“求我医治?嗯——你这朋友是中了地狱金蛊,要救他说难不难,说易也不容易。”那苍老声音又再响起。
姚香大喜过望,这位前辈一眼便看出石笙是中了地狱金蛊,可见医术通神,必能救治石笙,当下忙道:“还请前辈大发慈悲,救救他吧!”
那苍老声音道:“姑娘,你会错了意,要强行抽出四品地狱金蛊,老夫可没这个本事。”
姚香心头一沉,着急道:“那……那前辈认识什么神医,能救治我朋友么?”
那苍老声音笑了一声,道:“姑娘,你不是蓝国武者?不知此山乃是禁地么?”姚香心头一凛,道:“我知道天绝山是禁地。”那苍老声音又道:“那你还敢来此山求医,岂非自行送死?”
姚香忙道:“是……是旁人让我来的,他还给了我一块令牌,告诉我山上有前辈能救我这位朋友。”
那苍老声音“哦”了一声,道:“你把令牌取出,老夫看看。”姚香忙从界石中取出萧蓝玉所赠的令牌,拿在手中,高高举起。
忽听那苍老声音“咦”了一声,道:“是萧家的令牌!让老夫验验真伪。”话音方落,忽而生出一股强大的吸扯之力,将姚香手中的令牌吸走。
片刻,那苍老声音又道:“嗯——这令牌上有萧家的血脉之力,应该不会有假。”说罢将令牌掷还给姚香,道:“既然是萧家人让你来的,老夫自然要给萧家一个面子,嗯——可是规矩又不能坏……”
那苍老声音沉吟一阵,道:“这样吧,老夫给你指条明路,无需从大道上山,便可直达周老头的住处,他能治好你的朋友,不过,那老家伙的脾气可古怪得很,老夫可不保证他会出手救人。”
救治石笙总算有了眉目,姚香心头大石落地,道:“多谢前辈!”那苍老声音道:“你先别急着谢我,那条可不容易走,你能否走得过去,还难说得很。”说罢将萧蓝玉的令牌,和一枚丹药掷给姚香,道:“我看你似乎近期受过重伤,服下这枚丹药,休息一个时辰再去不迟。”
姚香谨记萧蓝玉的话语,不敢违拗,道了声“是”,服下丹药,将石笙小心放到地上,坐在石笙身旁,稍事休息。
一个时辰后,那苍老声音又复响起:“姑娘,你往前走出一百丈,然后左转,会看到一条岔路,之后一直沿着岔路前行便可。”
“是,多谢前辈指点。”姚香毕恭毕敬道,将石笙背在背上,往前行出百丈,然后左转,果然看到一条岔路,于是踏上岔路,沿路前行。
林中一名白发老者望着姚香渐行渐远的背影,提起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低声自语道:“萧家的人……终于找到蓝国来了吗?山雨欲来风满楼,唉,这太平日子,恐怕是不长久了……”
姚香按照神秘老者的指示,沿路前行,曲曲折折走出数十里地,忽见前面不远处,蹲着一名老者,正聚精会神的看着草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姚香忙欲走上前去,那老者头也不回,将手伸到身后,朝姚香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上前,姚香忙停下脚步,心下好奇,张口欲问,那老者忽而一指姚香,姚香便说不出来,樱口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姚香吃了一惊,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嘴唇,忽见那老者一跃而起,手中抓着一物,哈哈笑道:“抓到你了!抓到你了!你这个臭小子,可把老子害苦了!守了你半个多月,终于把你等出来了!你再躲,你再躲啊!哈哈,哈哈!”
姚香定眼一看,却见老者手中之物,乃是一只金色蛐蛐,只觉莫名其妙,道:“前辈,不知您老是姓周么?”
那老者恍如未闻,对着金色蛐蛐大笑一阵,美滋滋的将蛐蛐装入一个瓶中,转头看向姚香,道:“不错,老夫是姓周。”说着打量姚香一眼,道:“你这丫头是谁?那郭老头,怎么放了外人进来,难道又去偷酒喝了?”
姚香忙道:“前辈误会了,晚辈是一个朋友指点来的。”说着取出萧蓝玉的令牌,递给老者,道:“这是我朋友的令牌,守山的前辈是看到这令牌,才指点我来找一位姓周的前辈。”
老者接过令牌一看,吃了一惊,脸色一变,心头暗道:“这是萧家嫡系的令牌!乖乖不得了,萧家都找到蓝国来了?麻烦,麻烦!这是要天下大乱了么?”(未完待续。。。)
第54章通天山道
周老头略一沉思,将令牌递还姚香,看了石笙一眼,道:“这小子是萧家人么?”姚香摇头道:“不是。”周老头又问道:“那他是萧家的外门弟子?”姚香道:“不是的。”
周老头“哦”了一声,道:“那就是说,这小子和萧家没多大关系?”姚香一怔,如实道:“我不知道。”周老头撇了撇嘴,道:“原来是不相干的人,老头子我懒得医。”说着挥了挥手,道:“快走,快走!”
姚香急道:“前辈,您行行好,救救他吧!您要多少报酬,我都给您!”
“报酬?”周老头嗤笑一声,道:“凭你能给得起什么报酬?黄白之物?魔能晶?这些玩意儿,你以为老夫看得上眼?”说着挥了挥手,不耐道:“快走快走!别来耽搁老夫时间,你再不走,老夫要动手杀人了!”
姚香咬了咬嘴唇,“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周老头磕了个头,道:“前辈,求求您大发慈悲,您不救他,他……他就死定了!”
周老头猛地一退数丈,指着姚香道:“你你你!别来这套!老头子我最看不惯别人哭啊求的!老夫说不救便不救!费时费力不说,还浪费老夫的宝物!快走!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姚香跪在地上,双目直视周老头,眼神十分坚决,周老头眉头大皱,道:“你爱跪就跪着吧!你跪到天荒地老,老夫也不救!”说着转身便走。行出十余丈,蓦地转过身来,看见姚香仍是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似乎真要一直跪下去。
周老头皱着一张老脸,看了姚香一阵,心头颇觉犹豫,姚香好歹是拿着萧家的令牌来的,他总不好做得太绝,蓦地一咬牙,大声道:“算了算了!算我怕了你了!老夫就给你一个机会!”
姚香喜道:“多谢前辈!”周老头哼了一声。道:“你别高兴太早。”说着指了指一旁的石梯山道。道:“这条山道直通老夫的住处,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你若能在天黑之前走完石阶,到达老夫住处。老夫便医治你的朋友。若是你到不了。便乖乖下山,不可再胡搅蛮缠!”
姚香望了望那如通天际的山道,目光坚毅。点了点头,道:“晚辈一定……”
“等等!”周老头呵呵一笑,道:“为了检测你的诚意,老夫要你三步一跪,九步一扣,少了一跪半扣,老夫都绝不救人!”
姚香听得俏脸变色,这山道共九千九百九十九阶,三步一跪,九步一扣,那得走到何年何月?
周老头笑眯眯道:“怎么样?别说老夫不近人情,老夫给了你机会,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的了。”说罢转身便行,走出一步,蓦地转过身来,笑道:“差点忘了。”说着电闪一般,出现在姚香面前,伸手在姚香额头一点,随后大袖一拂,纵上山道,踏着石阶如飞而去,遥遥传来一声“老夫去也”的大笑。
姚香被周老头一点,顿觉浑身乏力,半点真气也提不起来,那周老头竟是封了姚香的修为,此刻的姚香便如一个连筑基都没有的普通人一样,任何源能术都用不了!这要如何攀爬那通天山道?姚香望着山道,一颗心直往下沉……
周老头赶回自己住处,心头甚是得意:“老夫设下这等难题,根本是无解之局,任何人都不可能完成,何况那丫头还背着一人,嗯,她一定会知难而退!既是她自己退却,萧家也不能怪老夫不给面子,哈哈,妙哉,妙哉!”周老头从一开始便没打算医治石笙,设下山道难题,纯粹只是想断了姚香的念想,省的姚香一直长跪不起。
山道下,姚香抬头看着直入云层的通天山道,又转头看了看背上的石笙,但见石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十二个时辰已经过了一半,若不在六个时辰之内施救,石笙必死无疑。
姚香咬了咬香唇,脸上露出决绝之色,迈步踏上石阶,一步一步往上走,按照周老头的要求,三步一跪,九步一扣,义无反顾的前行,为了救石笙,她已是豁出去了。
周老头设下这个难题,原本只是想迫使姚香知难而退,万万料不到,姚香竟全然不顾他的刁难,硬是照着他说的话,一跪半扣也不漏的沿石阶上行。
修为被封的姚香,便如一个普通人一般,背着一百多斤重的石笙,已感十分吃力,何况还要爬阶梯,还要跪倒叩拜,姚香一个娇嫩姑娘,能做到这一切,当真是十分不易。
仅仅走出百十阶,姚香便累的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双膝一阵发软,小心将石笙放到石阶上,坐着休息一阵,又背起石笙往上爬。
姚香边走边歇,爬出一千余阶,已是累的满头大汗,连鬓角都已打湿,双腿和纤腰都十分酸痛,不住发颤,想要站稳都十分困难,实在难以继续攀爬。
一个娇嫩欲滴的姑娘,背着一个一百多斤重的男子,爬了一千多阶的石梯,这已经便是不可思议的事,然而,距离终点还有八千多阶,那是多么遥远?
石笙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没剩几丝血色,姚香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背起石笙,咬紧牙关,凭着坚强的毅力,迈着不住打颤的双腿,继续往上爬。
好容易又爬出千余阶,姚香的双腿几乎失去知觉,额头和膝盖都因跪拜而一片淤青,疼痛不已,姚香一阵头晕眼花,忽而脚下一滑,身子一歪,便要摔倒,姚香忙将石笙一挪,自己垫在石笙身下,额头重重撞在石阶上,顿时头破血流,惨不忍睹。
一路两千多阶,姚香不知摔倒了多少次,每次都让自己垫在石笙身下,石笙一点也没摔到,姚香却已是遍体鳞伤,身上不知有多少处淤青,痛的姚香眼中泪珠直打转。
姚香取出伤药,胡乱涂抹在额头伤口,好歹止住了血,汗水、血迹、灰尘,沾染在姚香的脸蛋儿上,打湿的秀发也凌乱的粘在脸上,已然看不出她的绝世容颜。
姚香抹了抹泪,背起石笙继续往上爬,她刚才摔倒时崴伤了左脚,一用力便十分疼痛,只能一瘸一拐的往上爬,比之前又更加困难了,姚香咬着银牙,艰难走出几步,缓缓弯下腰,以双手撑着石阶,慢慢屈膝跪倒,饶是如此,双腿仍旧不住打颤,蓦地脚下一滑,双腿直直跪了下去,膝盖重重装在石阶,痛的姚香眼泪一下便掉了下来,想止也止不住,忽而背上的石笙斜斜滑了下去,姚香顾不得膝盖剧痛,忙伸手拉住石笙,却不料浑身乏力,被石笙一带,身不由己的从石阶上滚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55章两间木屋
二人一起往下滚,姚香紧紧抓着石笙,只觉天旋地转,浑身剧痛,全身骨头都要粉碎了一般,姚香咬牙强忍剧痛,心头万分着急,若是一直这般翻滚下去,先前的所有努力,都会化为乌有,危机之间,姚香右手拉着石笙,左手抽出一柄双亟剑,用力扎在山道上!
双亟剑乃是名动七国的三十六无双绝剑之一,削铁如泥、锋利无比,虽然此刻的姚香又痛又累,力气比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还不如,可照样将双亟剑深深刺入石阶,借着双亟剑的阻力,姚香和石笙总算是停了下来。
姚香满脸血污,伤痕累累,挣扎着想要爬起,奈何百骸里在无一丝力气,动动手脚都难,更何况是爬起身来?
姚香尤不死心,奋力挣扎,她必须站起来!她必须把石笙背到山道尽头,否则石笙便会被地狱金蛊噬体而亡!可是,她终究没能爬起……
姚香躺在地上,抓着石笙的手,双眼噙着泪水,咬着嘴唇强忍着不哭出来,眼前一阵模糊,脑中昏昏沉沉,随时都有可能昏迷。
朦朦胧胧中,姚香不由自主的想起十多年前,因她而死的弟弟妹妹来,今次石笙之所以中蛊,究其根由,也是因为姚香,若非帮助姚香,石笙不会去闯青州府,也不会遇到托塔王,自然就不会中蛊身亡。
姚香心头无比自责,痛苦万分,她多想站起身来!她多想救活石笙!她再也不想品尝。十多年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
姚香泪如走珠,和着脸上的血迹,顺着脸庞滑落石阶,终究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几个时辰后,守山的郭老头来找周老头换班,路经山道,陡然发现昏倒在地的姚香和石笙,不由吃了一惊,忙赶上前去。但见姚香遍体鳞伤。呼吸微弱,性命已危在旦夕!
“怎会如此?”郭老头不知姚香为何会伤成这样,一探姚香脉搏,顿时吃了一惊。忍不住斥骂道:“这个老不死的周疯子。又在发什么疯?怎的封了她的修为?”
救人要紧。郭老头不及多想,抱起姚香、背着石笙,脚下健步如飞。好似一阵疾风,片刻便至山道尽头,闪到一座木屋前,一脚踹开大门,大声道:“周疯子,你害死人了!”
周老头正蹲在地上斗蛐蛐,头也不回,道:“别吵!没见我正忙着呢?”
郭老头气得顿足,道:“你忙个屁!还不快来救人!这姑娘若死了,我看你怎么跟萧家交代!”
周老头闻言一怔,回过头来,道:“什么姑娘?”蓦地看见姚香,不由吃了一惊,猛地站起身来,道:“这……这丫头怎么会伤成这样?”
郭老头道:“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你为什么封了她的修为?”周老头心头猛地一沉,双眼瞪得老大,死死盯着姚香,道:“这……这丫头!她还真……真照做了!唉!她怎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郭老头道:“你让她做了什么?”周老头支支吾吾道:“我……我不就让她三……三步一跪、九步一叩的爬那山道……”
郭老头顿时怒声骂道:“你个猪头猪脑的老疯子!我封了你的修为,你去试试三步一跪、九步一叩的上来!这姑娘还背着个人!我说你还没到老颠东地步,行事怎就疯疯癫癫的?”
周老头一张老脸涨得通红,道:“我……我不就是随便编个理由,让她知难而退,谁知道……谁知道她会这么笨……”
郭老头骂道:“你才是笨!这姑娘是用情至深,你这老疯子懂得什么?”说着将姚香和石笙放到床上,道:“废话少说,赶紧救人!两个一起救!”
周老头诺诺以应,道:“行,行,我立刻救人,两个一起救!”说罢忙取出各种瓶瓶罐罐,医治石笙和姚香。
饶是周老头医术精湛,修为精深,要同时拔除石笙体内的蛊毒,和医治姚香的伤势,也闹了个手忙脚乱,满头大汗。
石笙的死活,周老头的确是不用管,可是姚香声称她是萧家人指点来的,也确确实实持有萧家嫡系的令牌,若姚香因周老头的刁难而死,他日萧家找上门来,周老头可没法交代,是以周老头才急急忙忙的要救活姚香。
至于石笙,周老头着实是不想救他,失去控制的四品地狱金蛊,入体超过六个时辰,要拔除是非常困难之事,以周老头的修为,要治好石笙,不仅需要耗费很多珍贵灵药,还会折损自己一两年的功力,因此周老头是极不情愿救石笙,可眼下却是无法,毕竟他险些害死姚香,着实理亏,若不救活石笙,如何向姚香赔罪?
过得好一阵,周老头好歹将姚香和石笙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疲惫的走出木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一屁股坐到木椅上,骂骂咧咧的道:“他奶奶的,早知如此,我救答应救那小子了!闹出这么多麻烦,结果还是要救他!”
郭老头道:“你这顾前不顾后的臭毛病,早该改了!”顿了顿又道:“那姑娘伤势如何?”
周老头道:“命是救回来了,不过,她强行攀爬山道,身体负荷远远超过承受极限,经脉损伤非常严重,就算伤势痊愈,也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郭老头指着周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