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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 作者:一枝秃笔-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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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孟胜不清不楚,还用问我是什么意思吗?”英奴娇又羞又怒道:“逆乾坤,你胡说什么!我与师兄清清楚楚,那是你的儿子!”
  逆乾坤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转身便欲离去。英奴娇急忙拦住逆乾坤,说道:“你不说儿子在哪,怎能这样就走?”逆乾坤冷冷道:“你想找儿子,到阎王爷那里找吧。”
  英奴娇一言不合,拔剑便刺。逆乾坤竟不欲和她交手,闪身便躲。
  魔门众人,见有人敢对门主无礼,均上前拦阻围攻。英奴娇师从世外三仙之一的赤松子,此时已今非昔比,便凭一柄寒铁,在琅琊郡魔宫里大打出手,将群魔打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而剑魔逆乾坤在那一仗中,竟未动手,不知躲到了什么地方。英奴娇为群魔所阻,也追赶他不及。待到一场大战结束,群魔被英奴娇打得死伤无数,纷纷倒在地上,此时方知道这位美艳少妇的厉害。
  英奴娇寻遍整个魔宫,却找不到剑魔逆乾坤的踪迹,一怒之下,一把大火将魔宫烧作灰烬。
  这一仗,魔门大伤元气,人才凋零所剩无几。
  英奴娇寻找逆乾坤不得,遂离了琅琊郡,在那西北边陲,雁门关外,建了这座妙虚宫。
  之后几年,英奴娇也去过琅琊郡几次,每次都找寻逆乾坤不着。那逆乾坤似乎见她就躲,英奴娇一直无法得知儿子的下落。
  一晃又过了三十五年,英奴娇已年过六旬。只因她练了道家的玉鼎妙虚功,如赤松子一般驻颜有术,望去竟只三十。
  今日管中邪破了藤网阵,来寻她这个师娘,还带来了她儿子的一只鞋。这鞋是英奴娇亲手缝制,一针一线,无不倾注过心血。此时一见又勾起她无尽的回忆。
  ※※※
  且说管中邪项布随着妙虚宫宫主英奴娇,向密林深处走去。不多久,穿过了那片树林,眼前豁然一亮,已到一泊湖畔。
  只见一条长长桥廊浮跨于湖面,弯弯曲曲,斗折蛇行。湖光滟涟,一碧万顷。清风徐来,水波不兴。数只仙鹤悠游湖面,引颈长鸣。尺鱼跃波,金鳞闪耀,花奇草异,人间所无,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在这西北边陲,苦寒之地居然有如此美境,实令人感到惊奇。
  英奴娇领着二人,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座水榭。
  那水榭浮在水面,亭台楼阁,连绵起伏,气势不凡。
  进水榭处乃是一亭,亭上悬了一匾,匾上镂刻“妙虚”两个金字。两名妙龄美少女,身着湖绿色衫裙,持剑侍立,见英奴娇行来,齐垂首呼道:“宫主。”
  项布看着那两个少女,心中只想,“这两位姐姐真漂亮!比那肖翠翠不知强了多少。”
  英奴娇点点头,引二人过了浮亭,来到一阁。斗室空空,只有几只蒲团,与墙上悬着的一柄长剑。
  英奴娇遂让管中邪坐下,云现在准备为其疗伤。
  项布则退于阁外,静候聊作护法。
  英奴娇盘坐于蒲团之上,伸出莹白如玉的右手,与管中邪右掌相抵,嘴里说道:“搭好鹤桥!老身要运功了。”管中邪闻言,舌抵上鄂微撮谷道,凝神准备。英奴娇开始默运玄功,贯注于管中邪体内。
  管中邪与剑神盖聂对了一掌,自己如受重锤,一团浊气淤积于坤宫,聚而不散。那浊气若不驱散,时间愈久,管中邪受的伤害愈大,长此以久,必变为废人。
  而英奴娇所练的道家玉鼎妙虚功,却如一缕甘泉,直贯入管中邪四肢百骸,奇经八脉。
  “懊!”英奴娇微蹙了一下眉头。从她内力探触传来的疾象,她已知今日之事不是那么易与。她料不到管中邪的伤势,是如此的严重,看来得多费一番手脚了。
  英奴娇神态不再轻松,变得十分凝重。为了得知几十年来不知踪迹的麟儿的下落,纵要耗费她一身的功力,她也心甘情愿。
  只见英奴娇右手依然与管中邪相抵,人却旋转起来,与那膝下蒲团一起,绕到管中邪身旁。英奴娇左手食指中指骈起,出手如风,如弹琴击瑟般点击管中邪百会、后顶、强间、脑户、风府、大椎、陶道、身柱、神道、灵台诸督脉大穴,姿式曼妙至极。
  督脉三十六处大穴点完,英奴娇喘了口气,伸手拭了拭额上渗出的汗珠。她的脸色渐趋衰败。管中邪看在眼里,心中暗喜。
  英奴娇闭上双目,默坐了盏茶工夫,眼睛睁开,迸出神光。又或敲或扣,或拍或打,连击管中邪承浆、廉泉、天突、旋玑、华盖、紫宫等任脉二十五处大穴。手法风诡云谲,看得项布是神驰目眩,瞠目结舌。


第二十六章 字字玑珠
  管中邪任督二脉均被英奴娇拍过,只觉周身经脉融汇贯通,已不似原来那般凝滞,似有一股沛然的清凉之气,正在扫涤自己那原本疼痛无比的胸口。淤积的浊气,如剥茧抽丝般一滴滴吸出,那感觉微妙而舒泰无比。
  而英奴娇却面色惨白,头顶处一蓬雾气如水沸般蒸腾而出。一身罗衣,如被水浸。
  此刻英奴娇为了替管中邪疗伤,已耗费了大量真炁。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管中邪的伤势一点点好转,而英奴娇的一张娇靥,已变得如同白纸!口中呼呼喘气,身躯摇摇欲坠,大有不支之态。
  如此过了二个时辰,终于管中邪胸口的浊气已消失殆尽,荡然无存了。
  大功告成,英奴娇长喘一口气,收回真炁。
  就在这个当口,管中邪枯涩的双目忽闪过一丝异彩。一股汹涌的内力如大河决堤般,从二人相接的手掌涌入英奴娇的体内。
  英奴娇吃了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耗尽真元为其疗伤的人,竟有如此险恶的用心。
  这是管中邪的魔功!如被这魔功侵入体内,占据丹田。她体内修炼了四十年的道家真炁玉鼎妙虚功,势必与魔功互相冲撞,哪怕是强如世外高人赤松子的弟子英奴娇,也会走火入魔而亡。
  但不知剑魔管中邪为何要恩将仇报?英奴娇为其耗尽真元疗伤,他竟要谋害英奴娇的性命!
  英奴娇只有提聚体内那残存的真炁,来与管中邪的魔功相抗。那惨白如纸的脸,变得更加无丝毫血色。
  “这老魔头早已心怀歹念。只趁疗伤完功,妙虚宫宫主最虚弱之时,突然发难!”一旁那项布见了此状,已然明白。
  管中邪的功力,本不及身为世外三仙弟子的英奴娇。只是英奴娇体内真炁已大量消耗在为管中邪疗伤中。而管中邪伤愈之后,便生龙活虎,魔功尽复。此消彼长,这正是管中邪唯一能掌握的良机。
  管中邪的魔功,一寸寸地向前深入,而英奴娇的真炁,正一寸寸地退缩,过不了多久,她便会殒命于管中邪手底。
  管中邪此时并不轻松。他兵行险着,将魔功注入于英奴娇这等高人的体内,也不是那么易与,实要提聚全身的功力,耗费全身的真炁。如若不成,英奴娇的玉鼎妙虚真炁,将会反过头来灌到管中邪的体内。管中邪这个魔门之主,也会血爆身亡。
  这真是千钧一发,生死关头。
  英奴娇的一张娇靥,忽然间老了十岁,变得如四旬妇人。而满头青丝,也披上了一层薄霜。这是油尽灯枯之兆!
  管中邪已知即将得逞,目中逾现狰狞,一张怪脸拧曲起来。他心中狂喜,加紧催动内力,如洪水猛兽,汹涌咆哮,向英奴娇体内涌去,直捣丹田!
  英奴娇脸色迅速变化,外貌逐渐变得如五十岁,六十岁。秀发已全部花白,现出她六旬老妪的本来面目。
  再过弹指的工夫,英奴娇便会丹田失守,丧命于此间!
  那在阁外观看的项布,不知什么时候摸到了二人近前。只因二人真力比拼,全神贯注,谁也没有注意到他这个护法的丑小子。
  就见项布轻轻推出一掌,击在二人掌力相接之处。
  这一掌,如平静的湖面突然投下了一块小石。石虽小,却能激起千层的波浪。
  二人的真炁对抗,本来相对平静,只是管中邪一直略占一点上风。这时绝不容有任何外力惊扰。项布只和管中邪学了几天魔功功力虽弱,却让整个炁场受到牵引,彻底扰乱了原来的局面。
  管中邪,英奴娇同时狂喷一口鲜血,倒在地上,如同霜打也似,委顿不起。
  项布也不好受。他的掌风接触到二人的炁场,身躯一弹,倒纵而去,重重摔倒在墙上,口中也喷出一口鲜血。
  一时间,三人均倒在地上,气喘吁吁,谁也不能动弹。
  居然被自己徒弟暗算,管中邪大怒,厉声问道:“项布,你这是要做什么?怎敢破坏为师的好事?”
  一旁的英奴娇,也以疑惑的眼神望着项布。不知这剑魔的徒弟,怎会在他师傅阴谋快要得逞之际,突然出手。
  项布用手擦拭了一下嘴唇边涌出的鲜血,切齿道:“老贼,谁是你的徒弟?我是大侠项少龙之子,岂会做你这魔头的弟子?”
  英奴娇陡听“项少龙”三字,眼中一亮,微微点了点头。
  管中邪怒道:“你前几日不是一口一声喊我师傅吗?今日怎不认了?”项布哈哈一笑,说道:“前几日我命捏在你手,怎敢不受你摆布。叫你几声师傅,只是虚与委蛇罢了。”
  英奴娇闻言道声:“好!年轻人果然正邪分明,不错,不错!”
  项布恨恨道:“老魔你化去我一身功力,为我种上魔种,想让我与你一样人不象人,鬼不象鬼,好让我爹知道,他的儿子入了魔道。你当我项布是傻子,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么?”
  管中邪嘴角咧嚅了一下,一张丑脸扭曲起来,眼中凶光一闪而没:“傻徒儿,为师是看你顺眼,有心栽培于你。入我魔门,象为师这般纵横江湖有何不好?为你化去一身功力,实是为了你计,怕你走火入魔。”
  “有这么强收人家做徒弟的么?人家项大侠的儿子,用得着你来教吗?”英奴娇冷笑道。
  管中邪闻言,也不辩解,手中暗捏魔诀。只欲尽快提聚功力,出手杀了眼前二人。英奴娇看透他的心思,也默运玄功,开始聚炁。
  此时此刻比的是,谁能尽快凝炁。若一方先能聚炁,手足能动,便可起身杀了对方。
  不料项布却最先起身,爬了起来。他只是用掌力破坏管中邪和英奴娇布下的炁场,不似二人身在局中,故而伤势最轻,最快爬了起来。
  他拔出身上佩剑,跌跌撞撞,走了过来,仗剑指向管中邪。
  管中邪眼皮一抬,抛下一句:“小子,你不怕死,就提剑杀了老夫吧。”又闭目运炁,丝毫不理会项布。
  “自己体内下了魔种,如不继续修炼魔功,便会三尸发作,全身糜烂,筋脉俱断而亡。”项布闻言心中一凛。
  他便心生迟疑,手中剑再不敢刺前一步。
  英奴娇忽道:“年轻人,你就放心把老魔给杀了。你的魔种,我自能解。”项布扭头望向英奴娇,将信将疑。
  管中邪暴喝道:“项布,休听她胡说八道,为师种的魔种,她怎会解得去?你快去将这婆娘给杀了,为师还可饶你之过,将一身功夫传授于你。日后只要你胜过为师,这魔门之主便是你项布了。”
  管中邪之言,项布倒有九分相信。他那魔门功法何等玄奥,单凭英奴娇一言,项布岂会相信她能替自己解了魔种。
  但要他杀害英奴娇,从小聆听侠义之道,身为项少龙之子的项布,是无论如何下不了手的。
  英奴娇淡淡一笑,手一招,说道:“年轻人,你过来。”项布依言走了过去。
  英奴娇从怀中掏出一黄帛,说道:“接好了。”项布展开一看,却见那黄帛上记满了蝇头小字。最前一行,赫然写着“玉鼎妙虚功”五字。再往下看,尽是道家玄妙功法。句句妙语,字字玑珠。
  项布从他生父荆俊那儿,从未见过如此玄奥的武功,纵是管中邪传授的魔门心法,与这玉鼎妙虚功相比,也相形见拙,似落入了下乘。
  更有一段写道:妙中有虚,虚中有妙,玉鼎之炁,凝守丹田,炼精化炁,炼炁化神,炼神还虚,是为三关。三关尽去,丹道通途,易筋伐髓,斩断三尸。阴魔自消,否极泰来——
  项布一见,当即明白这套内功心法,便是自己所中魔种的解救良药。
  英奴娇道:“我只需用妙虚真炁,为你斩去三尸,那魔种便被拔除了。你速去杀了这老贼。事成之后,老身收你为徒,传你道家无上玄功。”
  这下项布再不迟疑,便挺剑走向管中邪,只欲手起剑落,杀了这魔头。
  管中邪早从师傅逆乾坤处,便得知天池真人赤松子所练玉鼎妙虚功可化解自己这一门所练的魔功,更有返神还虚,恢复容貌之效。当然明白英奴娇所说绝非虚言。项布这小子已经下定决心要杀了自己,他哪里还能闭目无视?
  看那项布一剑斩下,管中邪急叫一声:“且慢!”英奴娇冷冷道:“你还有什么话说?”管中邪道:“师娘,你不想知道你儿子的下落了吗?”
  英奴娇双眼骤然睁得老大,喝问:“我的麟儿到底身在何处?”管中邪闭上眼,缓缓道:“这小子剑比着我,我记不起来了。”
  英奴娇对项布说道:“项公子,且让他将话说完。若他能将我儿子的下落据实以告,姑且可以饶他一命。”项布依言将举起的剑又收了回来。英奴娇对管中邪道:“现在你可以讲了么?”
  管中邪闭上双目,缓缓道出一个故事。


第二十七章 心魔骤起
  自妻子远走天池拜师学艺之后,剑魔逆乾坤,便在琅琊魔宫内,等候妻子的佳音。
  英奴娇将儿子留给了逆乾坤。逆乾坤便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拉扯那孩儿长大。
  他体内种了魔种,不继续修炼魔功,便会是死路一条,于是只有在魔道一途越陷越深。每日经受子午两个时辰的冷热煎熬,实是苦不堪言。
  那孩子渐渐长大。转眼之间,已有三岁,常在逆乾坤膝下呈欢。逆乾坤享受这天伦之乐,倒也是其乐融融。
  这一日午时,逆乾坤又遭炎毒发作,炎炁功心,浑身如火炭一般。他不得不运功和那炎炁相抗。
  这时突有一个小孩走进屋来,唤道:“爹,你怎么了?怎这么吓人?”
  逆乾坤朦朦胧胧中,看到那小孩,再看下去,怎么看怎么象那钜子孟胜。
  他一时心魔骤起,脑中幻出的尽是妻子英奴娇和孟胜的偷情情景。各种念头,齐上心头。
  逆乾坤一时怒火中烧魔兴大发,挥起一掌,击向那小孩。小孩一声惨叫,当即毙命。
  逆乾坤依然若无其事,继续运功压制那炎热之炁。
  待到逆乾坤终于控制住体内真炁,清醒过来,一抬眼便见到自己儿子倒在血泊之中。他方忆起,原来是自己错手杀了亲生的儿子。
  逆乾坤大为悲恸,泣如泉涌,伏在儿子尸体上,恨不欲生。
  大错已经铸成。于是逆乾坤心性大变,更加愤世嫉俗,靠了一股戾气,魔功越练越深。最后在决斗中,杀死了自己的师傅,做了新一任的剑魔。
  那时魔门中人材鼎盛,更建有巍峨魔宫。群魔便以逆乾坤为首,逆乾坤统领众魔,倒也威风。
  只是夜阑人静之时,常愧疚自己错杀亲子,不能自己。他更思念远去天池的妻子英奴娇,既想见她,又怕见她,不知儿子身亡的噩耗,会给妻子带来多么沉重的打击,英奴娇又会如何对待自己这个杀了儿子的凶手。
  他担心的事,终于还是来临。又过了两年,英奴娇便找至魔宫。
  逆乾坤只有作出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好让英奴娇绝情。英奴娇提出要用玉鼎妙虚功为他拔除魔种,恢复容貌,他也狠下心肠一口拒绝。
  英奴娇伤心之余,便问起儿子的下落。逆乾坤只有虚言搪塞,又出言讥讽,终于惹得英奴娇拔剑相向。逆乾坤不欲与妻子动手,一味躲闪,任由魔宫众人与英奴娇大打出手。
  到英奴娇大胜群魔时,逆乾坤正藏身暗处,看到妻子放了一把大火,将巍峨的魔宫毁于一炬。
  英奴娇去了雁门,之后又找过逆乾坤几次。逆乾坤预先得知消息,提前藏了起来,不与妻子见面。
  待到逆乾坤和管中邪最后一场决斗的前夕,逆乾坤已感到了次日的败局,便将这段凄凉的往事,一一告诉了自己的传人。并云他一生之中,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那自己的妻子。
  逆乾坤欲将这秘密永远瞒下去,好让妻子永远报有一丝希望,以为自己的儿子还活在人间。他只担心妻子得知真相,会承受不住这打击。
  那只小鞋,便是逆乾坤在魔宫余烬中,唯一能捡拾到的儿子留下的遗物。逆乾坤一直将它带在身上,朝夕相伴。
  ※※※
  管中邪讲到这里时,英奴娇已听得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她身躯已支撑不住,委顿在地,不住颤抖。
  “乾坤,我错怪你了。麟儿,你死得好惨!”
  这血与泪的故事,失去亲人的打击,让英奴娇如中雷殛。
  管中邪一边讲述这段往事,一边暗自聚炁。
  他用谎言骗得英奴娇为自己疗伤,原本担心自己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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