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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错了。”
好在没有出什么大乱子，所以谁的责任，孙凡也没有心思去追究。
“娇娇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不好。”
闻言，孙凡心中的愤怒，立马便再次转化成了无尽的忧伤。
“也是。
她要是过得好，也就不会出家了。
都怨我。
都怨我一消失，就是三十七年。
她一定已经……心灰意冷了吧。”
齐阔海见孙凡如此的自怨自艾，立马便万分急切的出言道，“吕姑娘出家并不是因为你多年未归，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被杨威逼的！”
“杨威？杨震的儿子？”
孙凡杀机乍起，就连宗阶修为的伽罗，都被这股杀气惊得一阵的脊背发寒。余风、墨五两人，更是双腿一软，直接就坐在了地上。
实在是太可怕了。
此时的孙凡，就好像是那来自于九幽地狱的恶魔。其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除了冰寒刺骨的杀气，便是令人心惊肉跳的煞气，没有一丝人类的气息。
“没错，就是他。
这事要从三十五年前说起……”
……
在三十五年前，杨威在现任宫主——梁栋（此时还是由王先悟所控）的帮助下夺舍重生，并迅速恢复修为，继承了外门门主的宝座。
在杨威继位的头几年，其碍于孙凡的威严，并没有敢对萨隆一脉怎么样。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楚狂的倒台。
ps：此时王先悟已被囚禁。
杨威深埋在心中的仇恨种子，便越来也不安稳，并在三十年前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杨威的复仇计划开始。
最先遭到毒手的是孙凡的五师兄——萧遥。
某日，其在阳春楼快活的时候，被人下了烈性春yao。结果被关在里面，苦战七天七夜，被活活的累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第二个遭到暗算的是孙凡的三师兄——郭孝。其在与人赌钱之时，被诬陷出千，强斩一手。
第三个受害者，是孙凡的四师兄——范通。
一日，其上街买菜，被路边小摊诬陷偷盗。结果引来无数抱打不平的武王，将他的手筋、脚筋全部挑断，然后一哄而散。
萨隆唯恐自己的所有弟子，全部遭人毒手。于是便决心，带着众人离开岭南，前往中州。
但在众人之中，吕娇娇执意不走，一定要留下等孙凡从火云秘境出来。所以萨隆便将其，托付给了仍是玄武阁首座的齐阔海。
只可惜萨隆带着众弟子的离开，并没有让杨威的报复就此而终，反而还令其变得变本加厉。此后，杨威不仅巧立名目的革了齐阔海的职，还派人强抢吕娇娇，要让吕娇娇为他生子，以报孙凡绝后、杀父之仇。
吕娇娇万般无奈，只能自毁容颜，出家为尼。齐阔海为保吕娇娇不受骚扰，便在白云庵外削发为僧，当起了看门和尚。
只不过纵然如此，杨威也没有善罢甘休。哪怕是吕娇娇自毁容颜，其也要让对方陪她睡上一夜。最终，还是由已经接管了百草堂的西门家出面，才勉强将此事平息，免去了吕娇娇的遭辱之灾。
从此之后，杨威虽然没有再亲自来找过吕娇娇的麻烦。但他的手下，却总会隔三差五的，到白云庵闹上一番。这也就是，齐阔海在见到余风、墨五之后，并未多言，便大打出手的原因。
第286章 伏尸千万
听闻齐阔海的含泪讲述，孙凡是仰天咆哮。
上天千里。
入地千里。
方圆千里之内，尽是杀机。
“杨威，我孙凡一定灭你杨家满门。
死！
死！
死！
你们统统都得死！
杀！！！”
杀气席卷，苍天落雷。
别说是伽罗、余风、墨五、齐阔海四人，就连六百里外的南阳城，都被孙凡这一声咆哮，震得房屋倾塌、畜牧狂乱。那场面，简直比地震来临之前，还要令人压抑，令人惶恐。
……
门主府。
此时的杨威，正在与六个赤条条的女子，缠绵在古玉所制的大床上。
银言秽语、香媚迷离、酮体碰撞，说不出的酒色生香。
杨威以一人之力连御六女，大有秦扫六国，一统天下之势。只可惜，就在他行至巅峰，即将把最后一女拿下的时候，孙凡的咆哮之声，从天而降。
“啊！”
心神不稳，杨威体内的真元骤然外泄。
那六名赤条女子修为不佳，而且距杨威过近，结果一个个全都没能躲过这场无妄之灾，被当场震死。
“孙……凡回来了。
难道宫主他……败了？
不行。
我得跑，不能在这等死。”
女人、权力、财富、子嗣……
在死亡的威胁上，杨威是什么都顾不上了，其甚至连衣服都没穿，便这么赤条条的，直接冲了出去。
“备马！
快给老子备马！！！”
……
白云庵前。
孙凡的杀机骤生、骤止。
绿光狂闪。
小金、小宝、小雷、单胜、阿峰、齐阔海……
黑月杀手，近万人。
地精一族，三万多壮年。
青帝城禁卫军，五万多人。
孙凡这是第一次，将自己的所有家底，全都抖落了出来。
十万大军，全都是王阶以上强者。
皇阶以上三千。
武宗近百。
这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
这是一股足以毁灭整个岭南的力量。
孙凡这是要干什么？
报仇！
大开杀戒！！
“把南阳城给我围了，一只蚊子都不能放走。老子要亲手诛了杨威十族，老子要亲手屠了整个南阳城！！！”
杀气再次展开。
十万大军齐声断喝。
“杀！
杀！！
杀！！！”
三声“杀”止，风云色变。
倾盆之雨、怒吼之雷、狂风哀嚎、日月无光。
在这一刻。
似乎就连老天，都在为南阳城中的千万生灵，而呜咽、低鸣。
老不死，更是首度以灵魂之体，现于人前。
“孙凡，你要冷静啊！
南阳城近千万生灵，你要是把他屠了，必然有伤天和，会遭天谴的！！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这些跟着你的弟兄着想。他们今天要是留下这笔血债，日后必然个个暴死街头，天道昭昭，恶有恶报啊！！！”
闻言，孙凡顿时讥讽一笑。
“恶有恶报？
要是老天真的有眼，他就应该收了杨威的狗命。
既然他老眼昏花，就别怪我孙凡，替天行道！”
老不死的声音，沙哑而急切，“孙凡，你要三思啊。”
“我意已决。”
“不行，老夫今天就算是拼上这条老命，也不能让你铸下大错。”
老不死是打定主意，要和孙凡死耗到底了。
但他能阻止得了孙凡吗？
显然不能。
“我的意志，坚如钢铁！
我的意志，坚如钢铁！！
我的意志，坚如钢铁！！！”
老不死虽然打算誓死与孙凡周旋，但在孙凡的“钢铁意志”面前，他的坚持，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失声惨叫，晕死当场。
尽管容颜已毁的吕娇娇，发誓再也不见孙凡了。但其在听闻外面老不死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后，还是从白云庵里，主动的跑了出来。
“孙凡，不要去。
我不怨你！”
闻言，孙凡并未回头。
“你不怨我。
但我怨我自己。
不屠南阳，我无颜见你。
等我回来。”
言罢，孙凡单手一挥，大军开拔。
十万武王，何等壮观？
只不过此等壮观的场景，马上就要掀起一场更为壮阔的屠杀。
苍天血泪，百雷低鸣。
冲冠一怒为红颜。
吕娇娇望着孙凡那在暴雨中，渐渐远去的身影，她还能说些什么？
唯有双腿一软，热泪如雨。
……
电闪雷鸣之中，孙凡在冥冥之中，似乎有着某种感觉。
城北十里。
驾云瞬间而至。
一个赤条条的男子，正骑着一匹皇阶的马类妖兽，狂奔急行。
孙凡虽然并未见过夺舍之后的杨威，但其却可以肯定，这个骑马狂奔的男子，就是他要找的罪魁祸首。
没有理由。
只是一种感觉。
见到此人，孙凡就有一种牙根痒痒的杀意。
但此时的孙凡，却要强忍着这种冲动。因为他不能让杨威这么容易的就死了，他要让杨威以这个世界上最恐怖、最残忍的方式惨死！
云芒瞬至，孙凡挥手下拍，一掌便拍碎了杨威所骑俊马的头颅。
脑浆崩溃，鲜血四溅。
骏马冲出十米，然后徒然倒地。
还未等杨威明白是怎么回事，孙凡已经拎着他的脖领子，冲上了大雨滂沱的九霄。
“放开我。
快放开我。
你抓错人了。
我不是杨威，杨威他在……”
杨威拼命的挣扎，孙凡的表情则杀机内敛，不悲不喜。
“不是杨威，那留你何用？！”
此时的孙凡，已经带着杨威冲上九霄。其这么一松手，杨威立马便“嗖”的一下，从万丈高空坠落下去。
“救命啊。
快救救我。
我是杨威，我是……”
孙凡对杨威下坠的速度，把握得十分准确。就在杨威大头朝下，脸即将着地的一刹那，其瞬间就揪住了他的脚踝。
遨游天际。
望着那渐渐合围，将南阳城围得水泄不通的十万大军。孙凡的眉头，终于微微的皱了起来。
老不死刚才说的那些话，孙凡并非一点都没听进去。
老不死说的对，孙凡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跟着他的这些兄弟着想。
如果真的以十万屠千万。
到时候业力缠身，孙凡这十万弟兄，就算是不各个暴死街头，也十有*会断子绝孙。
这是孙凡的私仇，其不能连累他们。
所以此时此刻，孙凡做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
不杀？
错。
这南阳城，孙凡打算自己屠。
这千万生灵的业力，他打算自己背！
齐天封魔柱一化为九。
火云一闪，至南阳城东南角。
齐天封魔柱第一根落地，形成一个硕大无比的缓台。
火云再闪，至南阳城东面北角。
齐天封魔柱第二根落地，再次形成一个硕大无比的缓台
火云一共四闪。
孙凡在南阳城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四个位置，各设立了一个缓台。
然后便以四根横放的齐天封魔柱，将四个缓台连接到一起，把整个南阳城圈了起来。
最后一根则高耸入云，坐落在南阳城的最中心。
九柱落地，说着是慢，实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撼天震地的气势，不仅让杨威感到绝望，也让南阳城中的千万生灵感到绝望。
哀鸣遍地，凄惨决然，但孙凡却不为所动。
单手拎着杨威。
纵身落在南阳城中心的齐天封魔柱上。
孙凡的声音不怒自威，杀意涤荡，瞬间响彻了整个九天十地。
“登台！”
“登台”二字一出，孙凡麾下十万武王大军，立马便分成四股，分别向距离自己最近的缓台靠拢。
尽数登台。
孙凡右手掌心朝天，轻轻的向上一抬。
南阳城四个角，每个大约站了两万五千人的缓台，便同时拔地而起。
那四根横亘在南阳城四周，犹如城墙一般的齐天封魔柱，也在此时水涨船高，拔高了十倍不止。
孙凡脚踏火云，瞬间离开了中心圆柱，于南阳城上空狂舞狂攻。
飞鸟杀尽。
昆虫灭绝。
天空中所有的生灵，全都在孙凡的铁掌下，瞬间而亡。
封城。
净空。
屠杀即将开始！
中心圆柱缓缓缩短，一指缩到了周围“城墙”一半的高度。
杨威站在上面，不由得仰面观瞧。四周高耸，顿感天旋地转。
此时的杨威，甚至连站起来的勇气都没有，因为只有趴在“地上”，他才能感受到那么一丝不切实际的安全感。
魔帝分身现。
开启黑炎状态。
分身，一化十万！
孙凡的十万个黑炎分身，就好像是铺天盖地的蝗虫一般，朝着南阳城的大街小巷，“呼啦啦”的便四散开来。
这些分身，每遇到一个人，都会他问同一个问题——“你姓杨吗？”
姓杨的一律抓走，带到南阳城中心的封魔柱前。
不姓的，当场格杀。
为什么不姓杨的也要杀？
孙凡倒是有着他自己的一番解释。
杨威作恶，这些人都是什么态度？
站在杨威一边，为虎作伥，该杀！
明哲保身的，人情冷漠，该杀！
只有曾经站出来，帮助过吕娇娇、萨隆等他们的人，才有活下来的资格。
可惜。
诺大的南阳城，能够不畏强权，能够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的，却只有西门家自己。所以此时此刻的屠杀，也就只剩下百草园分号，这最后的一片净土。
苍天血泪，电闪雷鸣。
孙凡如此大规模的屠城，明显已经引起了上天的愤慨。
神雷天降！
但这就能阻挡孙凡屠杀的决心了吗？
这这能将逆天而行的孙凡轰杀吗？
显然不能！
苍龙显世。
孙凡独立龙首，御龙冲天而起。
“贼老天。
看看今天是你能劈死我，还是老子我能劈死你！”
龙啸九天，五形雷现。
五雷逆生，冲天而起，与神雷相撞。
轰隆！！！
第287章 天罚降，血剑生
天怒人怨，血流成河。
孙凡纵有苍龙护体，五形神雷保驾，其也难逃天道制裁。
神雷天降，骤然轰鸣。
逆天五雷瞬间破碎，护体苍龙咳血哀鸣。
怎么办？
面对这凡人难以抵挡的力量，孙凡到底该怎么办？
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躲进天地熔炉。
天地熔炉自成一体，有着蒙蔽天机的作用。
但此时的孙凡，却并没有选择这条简单易行的路。他选择的是一条不屈的路，一条逆天的路，一条令南阳城千万生灵绝望的路。
雷帝附体，开启！
洪荒气息涤荡而出，漫天神雷狂响不止。
孙凡沐浴在那无比暴戾的天降神雷中，仰天咆哮。
异象顿生。
雷帝虚影首度浮现，通天彻地，气势恢宏。
刹那之后，虚影消失，万雷陨灭。
天地间所有的雷电力量，全都在一瞬间，挤进了孙凡那小小的身躯。
缓缓抬头，孙凡眼睛里跳动的，是绝强的雷劲。
指天叫骂。
“尔等后辈宵小，谁敢劈我！！！”
声出雷响，逆天而去。
刹那之间，便撼动了九重天阙。
只听“哎呀”一声惨叫，就好像天上真有神仙，被孙凡这逆天之雷，劈到了一般。
惨叫之后，万雷寂灭，乌云盖顶，除了那越来越大的滂沱大雨外，天际再没有一丝异动。
南阳城中千万生灵，见此纷纷绝望。就连上苍都奈何不了孙凡，他们这些蝼蚁一般的凡人，又能怎么样呢？唯有认命尔。
孙凡所召唤雷帝残魂，乃天庭第一任雷部正官。此时落雷执法者，是雷部一不起眼的小神，纵然神能在身，其也不敢以下犯上。
神之天谴，由天罚之。
人之天谴，由天庭代之。
天公正无私，但天庭有偏有向。这也就是为什么，天界各大巨头，全都在打天庭主意的根本原因。谁掌天庭，谁就代行天道之职，届时其门下弟子飞升渡劫，也要比其他宗门的容易许多。
孙凡逆天而行，每一个分身斩百人，几乎屠尽南阳千万人口。
半个小时后。
尸山血海，暴雨狂流。
孙凡脚踏火云，从天而降，一掌便拍在了杨威所在的中心封魔柱上。将齐天封魔柱，拍得直接下陷十余米。
棍收。
杨威被掷于十万同族面前，咒骂、埋怨之声，不绝于耳。其中有骂杨威的，也有骂孙凡的。
“杨威，都是你做的好事，连累了我们。”
“杨威，我们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孙凡，你这个恶魔。”
“孙凡，你……”
在这无休无止的斥责中，孙凡终于面带微笑的，走到了杨威的面前。
“去吧，把的族人，一个个全都宰了。”
杨威虽然作恶多端，但其好歹好有些良知。
“我杨威自知今日难逃一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要想让我，自己屠杀自己的族人，恕我杨威万万做不到。”
闻言，孙凡的嘴角，立马便露出了一丝蔑视的嘲弄。
“做不到？
老子让你做到，你就必须得做到。”
“神控诀”出。
此时的杨威虽然意识清醒，但他的身体，却已经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了。
“啊，我的身体怎么不听使唤了？
孙凡，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不，不要。
孙凡，你这个禽兽！”
在杨威的哀嚎之中，一名同族顿时被其分尸当场。
瞧见杨威脸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