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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可以用玉瓶收集一些，哪怕只剩下三成的功效。这寒髓也是天下间，颇为难得的奇珍。”
“哎，这多浪费啊。有了！”
不知又产生了什么奇思妙想的孙凡，刹那间便回到了木之空间。
“啊，吓我一跳。怎么样？可以出去了吗？”
孙凡并没有回答苗婷的问题，而是十分急切的道，“你闭上眼睛，我不让你睁开，你无论如何都不许睁开！听懂了吗？”
“噢。”
苗婷刚一闭上眼睛，孙凡便抱着她，重回寒鲤腹中。
紧接着，吸一口寒髓，渡入苗婷口中。
当感受到孙凡双唇的时候，苗婷拼命的挣扎。
直到寒髓入口，凉意满转全身，其才算是渐渐放弃了抵抗。
改为欣然接受。
不过在这个过程中，其还是不停的规避着，孙凡那假公济私，在她口中纠缠不休的舌头。
一口之后，又是一口。
两人四唇几度相接，哪怕是将寒鲤的脊髓彻底吸净，也没能停止他们二人的纠缠不清、难舍难分。
整个过程，苗婷有抵触，有坦然，有逢迎。
但从头至尾，其都没有睁开眼睛。
因为只有闭着眼睛，孙凡与梁栋的身影，才会重叠化一。
因为只有闭着眼睛，其才能得到这份苦等了数十年的爱。
哪怕只有一分钟。
哪怕只有一瞬。
便已经足够了。
苗婷全情投入，渐渐坠入了寒冷的深渊。
……
“怎么这么凉？”
在苗婷冰冷娇躯的刺激下，孙凡终于意识到，对方似乎出现了点问题。
“苗婷，你快醒醒啊！你快醒醒啊！”
孙凡用力摇晃着苗婷，但其却仍旧没有一丝的反应。
呼吸微弱。
真气滞留。
整个人寒冷似冰，没有一点，活人应有的热乎气儿。
绿光一闪。
孙凡急忙抱着，已经失去意识的苗婷，回到了木之空间。
“老不死！人命关天，你快出来啊！”
“放心，她死不了。你也真是的，我刚休息一会儿，你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真不让人省心。”
孙凡情绪慌乱，就好像陷入昏迷的，是他的结发妻子一般。
“怎么办？怎么办？你快点救救她啊！”
“你渡给苗婷姑娘的寒髓，实在是太多了。以她的体质，根本承受不了。
如今寒毒入体，必须以天下至热之物中和，才可保住性命。”
“天下至热之物？哪有？你快点说啊！”
见孙凡一脸急切，近乎失去了理智。
老不死不由得，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割开手腕，给她喝点血就可以了。”
闻言，孙凡毫不迟疑，立马割腕喂血。
鲜血入口，苗婷的状态明显有所好转。不仅呼吸变得平稳有力，体温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行了，过犹不及。你喂她的鲜血太多，反而对她不好。”
闻言，孙凡便将苗婷平放在地上，然后心有余悸的道，“幸亏战猿精血就是天下至热之物，否则还不知道，事情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呢？”
老不死闻言微微摇头，善意的提醒道，“有一两个小时，苗婷姑娘就会醒过来了。你也趁此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说完，老不死便消失了。
他是带着一个秘密消失的。
事实上，战猿精血并非是天下至热之物，而是天下至刚之物。
真正的天下至热之物，其实是情血。
老不死之所以没有言明，是因为他很清楚。
如果孙凡将前世的感情带入今世，无论是对他，还是对苗婷来说，都将是一场劫难。
不容于世俗，不容于伦理，不容于天下。
……
两个小时一晃即逝。
寒毒已去的苗婷悠悠醒来，全身说不出来的舒畅，“咦，我怎么不仅没死，反而还感觉到了王阶的瓶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苗婷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身旁，已经熟睡的孙凡身上。
“他的手腕……”
满脑狐疑，苗婷本能的就摸了一下，略微有些发紧的嘴角。
“是血迹。原来他是用自己的血，救了我一命。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为什么？”
苗婷多年未动的芳心，渐渐开始慌乱起来。
不过转瞬之后，其便立马在心中，默默的告诫自己道，“胡思乱想什么呢？他是姜岚的男人，我这个当师父的怎么能……”
“苗婷，你喜欢我，你告诉我啊！我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什么都不知道！”
孙凡的梦话，透露出了很多似是而非的讯息。
老不死怕他暴露身份，立马在其耳中大吼一声，“给我闭嘴，你说梦话了！！！”
“啊！我说梦话了？！”
苗婷以为突然醒来的孙凡，是在和她说话，所以便面色微红的答道，“嗯，你说梦话了。”
“我都说了什么啊？”
“没……什么。不对啊，你刚才在梦话里说，这么多年，你什么也不知道。我和你明明刚相识……”
羞涩中的苗婷，明显已经觉察到孙凡梦话之中的蹊跷。
只不过已经从老不死口中，先一步得知自己梦中失言的孙凡，并没有给她继续追问下去的机会。
“梦话哪有当真的啊，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要是不想离开，那就把恩报了吧。”
说着，孙凡便伸手去脱苗婷的衣服。
苗婷见此立马大囧，连忙妥协道，“好吧，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我先出去，你在这里稍等一下。等到了岸上，我再放你出来。”
说罢，孙凡便逃命似的，消失在了苗婷的面前。令其心中的怀疑，立马又加重了几分。
“他和梁师兄，到底是什么关系？”
第52章 搜集草药
九天龙炎放出，一息尚存的寒鲤王，立马就被付之一炬。
至于孙凡，他则待老不死二度将龙炎收服后，涉水而去。
不久，返回岸边，放出苗婷。
……
回到现实世界。
孙凡与苗婷，还什么也没说，二人便已经默契的拉开了一段距离。
因为他们两个心里都十分清楚，这段不容于世俗的爱恋，压根就不应该开始。
或者说，根本就没有开始。
“谢谢你救了我。”
“不用客气。”
相对无言，不算太久。
“我还要留下抓鱼，如果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
孙凡明白，苗婷这是在赶他走离开。
“那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孙凡走了。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苗婷甚至感觉。
在这一刻，自己的灵魂都被抽空了。
缓走几步，纵身跃入寒潭。
苗婷试图用寒冷，驱走心中的伤悲。
但冰冷的潭水，能够侵蚀她的身体，却难以侵蚀她的心灵。
终于，泪如泉涌、撕心裂肺！
“我爱的是梁栋，不是孙凡，不是孙凡……”
泪水与潭水混为一类，满眼的蔚蓝。
……
孙凡心中还时刻惦念着苗婷。
一路上如行尸走肉一般，跌跌撞撞。
“前世错过了。
今生仍要错过吗？
不！
等我帮师兄重掌大权后，立马就恢复身份，娶苗婷过门！”
想到这里，孙凡的整个世界，都豁然开朗了。
放眼望去，尽是春天。
……
回到淮阳，孙凡直接返回了住处。
此时的他，虽然看起来优哉游哉的。
但事实上，却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他去做。
而在这里面，首当其冲的，便是为小金开拓经脉。
“老不死，你打算如何为小金开拓经脉？不会又需要六品妖晶吧？！”
闻言，老不死微微一笑道，“它不是你，承受不了六品妖晶的冲击。”
“那就好，如果还要六品妖晶的话。我可就只能出卖色相，去管姜岚那小妮子要了。”
面对三句话，便开始不着调的孙凡，老不死唯有不予理睬。
“小金和你不同，它体内根本就没有经脉。就这种状况而言，唯一的办法便是大量服用扩脉丹。”
闻言，孙凡立马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一品丹药扩脉丹？这玩意多吃有什么用，不是只有第一次服用，才有效果吗？”
“你当天地熔炉是摆设吗？如今有了九天龙炎，我很快就能够将火之空间打开。
届时，老夫便可以调用火焰之力，将沉积在小金体内的药力化开，助其开拓经脉。”
闻言，孙凡的双眼立马暴射出屡屡豪芒，“这位玩意对我有用吗？是不是我以后不用修炼，只要把丹药当糖豆吃，便可以无限制的提升修为？”
“额……如果你有足够的丹药，理论上是这样的。”
“足够的丹药？需要很多吗？！”
老夫闻言先是轻咳了一下，然后便捋着他那虚幻的胡子道，“我大概计算了一下，要将小金的全身经脉打通，大概需要三千枚扩脉丹。”
“老不死，你就是一个强盗！三千枚扩脉丹，恐怕就算是有钱，也没地方去买吧。”
“所以，我们得自己炼。”
“自己炼？那也得有钱买草药啊！”
“所需草药木之空间本来就有不少，你再随便拿点二三品奇珍出来换一些，差不多就够了。别舍不得花钱，炼药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言罢，老不死便消失了。
只在孙凡脑海里，留下了五种一品草药的名字。
银叶草、地根草、石南草、野钢花、雨燕草。
这他ma的都是钱啊！
……
为了凑齐三千份炼制扩脉丹的草药，孙凡对整个淮阳城，进行了一番血腥的清洗。
恐吓、利诱、蒙骗、拉关系、走门路、强买强卖。
孙凡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
但到头来，其也只不过筹到了五百份而已。
距老不死要求的三千之数，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摆在孙凡面前的一共有三条路。
第一条路：高价从散户手中收购。
但这样一来，收购药材所需的灵石，便会连番数倍。
没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孙凡是不会走这一步的。
第二条路：凭借手中的太子令，逐门逐户的敲诈。
这无本买买，可行倒是可行。
但最终的收获，恐怕并不会太理想。
孙凡可以去敲诈各系长老，可以去敲诈城中大户。
但他们要是一口咬定没有，或是只象征性的交出来一点草药。
其也不会有丝毫办法。
毕竟孙凡不能真的和他们动粗，强行搜查他们的储物戒指。
第一条路，第二条路希望渺茫，那便只剩下最后的第三条路可走了。
去找姜岚。
百草堂在淮阳城设有分号。
只要姜岚点头，别说是三千份草药，就算是三万份，百草堂也一样拿得出来。
不过就孙凡与姜岚目前的关系而言。
孙凡若前去相求，迎来的必然是一大串的不平等条约。
所以他在百草堂外，徘徊了十几个来回，最终也没迈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
“孙凡小友，是你吗？”
孙凡循声望去，立马一拍大腿，在心中暗道，“天无绝人之路。”
“是纳兰老爷子啊，您这是？”
闻言，纳兰峰呵呵一笑，“老夫刚和百草堂谈了一笔买卖，正要回药王府呢。你小子要是没什么重要的事，不如到老夫府上坐坐？”
“小子是求之不得啊。”
纳兰峰是药王府首座，掌管着战宫外门所有的草药。
孙凡若是能够将其拿下，或许不用花上一分一毫，便可将所需的药材凑齐。
……
步入药王府。
纳兰峰并没有带孙凡去正厅，而是直接穿堂而过，来到了丹房。
推门而入。
一排排的木架，便陈列在眼前。
上面密密麻麻，摆的都是药瓶。
“孙凡，有何感想？”
“感想？”孙凡被纳兰峰问得云山雾绕。
“你身具重魂，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炼药奇才。老夫欲收你为徒，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个……炼药我还是有些兴趣的，但收徒，我看还是算了吧。”
闻言，纳兰峰立马瞪起了眼睛，“怎么？你这是瞧不起老夫了？！老夫怎么说，也是堂堂五品炼药师。在淮阳这一亩三分地上，老子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孙凡也没想到，纳兰峰说翻脸就翻脸，所以一时有些尴尬。
“纳兰老爷子您误会了，其实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纳兰峰的情绪有所缓和，但态度依旧冰冷，“此话怎讲？”
“就小子目前的状况而言，我就算是想要拜入您的门下，土系也决然不会放我走的。”
孙凡说的是事实。
他现在就是土系的希望。
别说是药王府首座纳兰峰，就算天王老子找上门来要人。
土系大长老也必然只有一句话，“哪凉快哪呆着去！”
这一点纳兰峰之前并未考虑，如今经孙凡一提醒，其才发现自己的行为，多少有些唐突。
“要是这样的话，你就在老夫这儿，挂一个记名弟子的名头吧。”
纳兰峰已经退了一步，孙凡要是再不识趣，那便有些给脸不要脸了。
“徒儿拜见纳兰老师。”
孙凡并不是纳兰峰的正式弟子，所以其只是拱了拱手，并未行跪拜之礼。
“免礼。孙凡，从明天开始，你每天都要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到我府上学习炼药之术。”
如今师已经拜完，孙凡便试图将话题，往他的正事上引了。
“纳兰老师，不瞒您说。我之前对炼药之术，便有所涉猎，如今正在研究扩脉丹的炼制呢。”
孙凡有基础，纳兰峰自然大为高兴，于是便随口问道，“成功过吗？”
“成功过一次。”
闻言，纳兰峰的两颗眼珠子“腾”的一下就瞪了起来。
“这么说，你已经是一品炼药师了？”
“额……我只成功过一回，这也算……”
平静了一下情绪，纳兰峰一脸和煦的道，“就算不是，你距离一品炼药师，也已经不远了。告示师父，是谁教你的炼药术。”
“没人教我啊！我属于自学成才。”
孙凡本来是打算尽量低调的，但为了防止纳兰峰刨根问底，其只能越吹越神。
“那你炼药用的药鼎呢？拿出来给为师看看。”
“我用的是厨房里的铁锅。”
“铁锅？怎么可能？！那玩意也能炼丹？！”
孙凡知道自己越吹越离谱，但事到如今，其也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纳兰老师不信的话，我可以给您炼制一次，但不保证成功。”
闻言，纳兰峰强压下激动的心情，在前带路道，“走，咱们去炼丹室。”
……
纳兰峰带孙凡来的，是他自己的炼丹室。
里面不但舒适整洁，而且设备精良，各类草药齐全。
“孙凡，你就用我的药鼎，炼一炉扩脉丹吧。”
“是。”
从未炼过丹药的孙凡，这次可算是赶鸭子上架了。
他目前唯一的指望，也就是老不死真的精通炼药术，能够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第53章 铁锅炼丹
面对迟迟不肯动手的孙凡，纳兰峰疑惑的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闻言，孙凡眼珠一转，立马趁势而言，“纳兰老师，你在这儿站着，我紧张啊。”
“臭毛病还挺多。我出去等，这样总行了吧。”
“砰！”
炼丹室被死死的关上了。
孙凡侧耳倾听，直到纳兰峰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超出了他的听力范围。其才算骤然松了一口气，在心中呐喊道，“老不死你快点出来，不然可就要出人命啦！”
“你和纳兰峰说的话，我全都听到了。
炼制扩脉丹嘛，小意思。
先说说，你目前搜集多少份药材了？”
得到老不死的肯定，孙凡多少安心了一些。“如果算上木之空间里的，差不多一千份吧。”
“有四五百份就够了。没想到半天的时间，你就搞到了这么多。”
闻言，孙凡的两颗眼珠子，立马就瞪了起来。“什么？你不是说要三千份吗？！”
老不死大感无辜，“我也没告诉你，一炉丹药只出一颗扩脉丹啊？”
这个消息，虽然让孙凡很气愤。
但怎么说，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那你一炉能出几颗？”
“就你目前的火焰强度而言，三四颗吧。不过等老夫开启了火之空间，估计一炉就能炼制九颗丹药了。”
一炉九丹是理论上的极限，相当于一丝药力都没有浪费。
以纳兰峰五品炼药师的境界，其也只能在炼制一品丹药时，做到一炉九丹。
可见其难度，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只可惜孙凡对炼药术一窍不通，“只有九颗啊，看来你的炼药术也不咋地。”
搞得一脸倨傲的老不死，脸上青筋乱跳。
……
开始炼药。
天地熔炉为鼎。
孙凡按照老不死的吩咐，将所需草药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