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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再次提到那件恶心的事:“可是你跟落花……那个样子……她一辈子也怀不上啊。”
“其实我是有意的。”
“什么?”
“有意让她怀不上孩子。我会那样对她。是因为她是扶桑女人,还身带诅咒,最关键地是,她那么矮,万一生个孩子跟她一样就完了,我的孩子,将来可是要……”
承袭大统?看来他已经当自己是未来的皇帝了,所以皇子的血统要好。就不知道这雨继续下下去他的皇帝梦会不会清醒一点。
不过这样倒帮我解决了问题:“如果王爷娶妻地目的只为了要一个后代的话,我想我可以立刻进入黑名单了。”
“为什么这样说?”
我诧异道:“王爷难道没听说过我进宫之前的经历?崔总管他们去接我的那一天,正是我前夫纳妾的日子。原因是。我不能生养。”
他的表情比我更惊讶:“真没听说过,只知道你嫁过人。”
看来是母后把我保护得太好了,生怕别人知道她女儿不育,我却自己招认出来,真是糟蹋了母后的一番苦心啊。
不过,与其被不明真相的人纠缠。还不如索性让他们死了心,免得浪费彼此的时间。所以我很快就释然地一笑道:“王爷现在知道也不迟啊。”
没想到他马上说:“这又不妨碍什么,公主如果愿意,我照样可以立你为妃,再找个出身清白地女人生个孩子,然后交给公主抚养,就像你母后当年抚养皇上一样。”
我差点倒地不起,语带讥讽地说:“王爷地大恩大德,叫我如何承当得起。”
“音音。我是一片好
“是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今天上午您还说,因为太后从皇上的亲娘手里夺走了他。害他亲娘年纪轻轻就郁郁而终,所以皇上怀恨在心,一旦太后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想办法铲除掉。同样的悲剧,您希望在我身上再上演一次?”
琰亲王无言以对,脸色开始阴沉下去。
为了不把关系搞得太僵,我转开话题问:“王爷明天还回前线吗?”
“可能必须回了。那边雨没这么大,有的地方甚至没下,所以匈奴人不仅没遭水灾,反而解决了用水问题。这次的降雨,对他们其实是有利地,他们会抓住这个时机大举进攻,你的皇上弟弟那儿,现在只怕危险了。”
他的语气中虽然没有明显的幸灾乐祸之意,听在我的耳朵里还是很不舒服,因为我知道他是在答复我之前对他的“策反”:我这里虽然有水灾隐患,皇上那边可是遭到更强大的攻势,他连国土都快保不住了,还不如我呢。
我顺着他的话头问:“如果居庸关、雁门关、马岭关,榆林塞相继被攻破,幽燕沦陷,京城失守,皇上退居金陵,王爷认为匈奴人接下来会攻打谁?是冒死横渡长江,还是回过头来跟王爷抢夺地盘?”
“这个……”他语塞了。
“答案是什么,王爷心知肚明。匈奴人又不傻,会放弃容易到手的肥肉,专拣啃不动地硬骨头啃。王爷别忘了。匈奴人是游牧民族,他们地长项是骑马,不是游水,他们是地道的旱鸭子,好像根本就没有水军吧。”
琰亲王苦笑着说:“公主地惯用手法就是打击本王的信
“我只是在分析事实,如果王爷认为这样就打击了王爷的信心,那说明,现实本来就是残酷的。”
又低头忖度了一会儿,他居然问:“那公主认为本王现在应该如何做呢?”
我答道:“要换回颓势,只有一个办法,大家先放下一切私人恩怨,联手共击匈奴,待把侵略者赶回漠北,再关起门来算帐不迟。我曾经说过一句话,就算要分饼,也要这块大饼还在吧,若两个人争啊争啊,被匈奴趁虚而入,一把夺了去,大家都没得争的了。”
“如果皇上肯答应我,赶跑匈奴后,我们划江而治,我就出手帮他。”
“划哪条江?”
“当然是长江。”
“王爷,您太贪心了,皇上不跟您联手,照样可以保有南方的土地。跟您合作,等于白白做成您得到了北方这片疆土。一点赚头都没有的生意,谁会做呢。”
“反正本王就这个条件,他答不答应随他。”
我没好气地说:“王爷只管抱着这个条件不松口好了,再过几天,要是您还这么,我就服了。”
说罢掉头就走,跟太狂妄太贪婪的人谈判是痛苦的。
他在我后头喊着说:“再过几天又怎样?公主就笃定西京一定会遭水灾?就算如此,也好过被匈奴大兵压境吧,真正焦头乱额的不是本王,是皇上!公主,我跟你打赌,再过几天,你还是会来求本王的。不过到那时候,就不只这一个条件了,每过一天,加十条!”
我没有搭腔,也没有回头,由着他在后面说个没完没了。
他的话越多,说明他心里越慌,这个时候,谁最沉得住气,谁就是最后的赢家。
走过回廊拐角,一个修长的身影背着手当路而立,“宋大人?”
他转过身来:“公主,下官有些话想单独跟公主谈谈。”
见两个小太监后退,他厉声喝止道:“谁敢去通知王爷,就别怪我心狠。”
我忙道:“你们都跟我一起回房去,别没事找事。”
说实话,宋方这人太阴森了,我还真有点害怕,有一群下人陪着还可以壮壮胆。…………分隔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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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苏小妹为了培养对秦少游的深情爱意,决定来个教夫学坏。
但事情偏偏向意想不到方向发展,上街打了人人家感激,骂了人人家送礼,这世界怎么了,难道逼人学坏这么难吗?
正文 第八十九章 蒙蒙雨雾里
更新时间:2009…5…27 0:45:42 本章字数:2708
“你们都下去吧。”
刚走到小客厅,还未分宾主坐下,宋方就主人般地背对房门一甩长袖,太监宫女们四散退去,一个端着茶盘的小宫女呆呆地杵在门口,不知是该进还是该出。
我只好出声招呼她:“你进来把茶放下再走。”
揭开纯净剔透的羊脂白玉茶盖,里面是香气扑鼻的八宝茶,我凑到唇边啜了一口,就听见宋方冷冷地说:“他可真疼你呀,这套羊脂玉茶具是他收藏了许久的珍品,一直没舍得用,想不到你一来他就献宝似地拿出来了,还口口声声告诉我说你是什么人质,真是笑死人了。”
我叹了一口气:“我真的只是他的人质,你比谁都清楚,他爱的是你。”
茶具美得冒泡,茶也别具风味,就是跟一个醋意熏天的男人“争宠”很别扭。
“以前或许如此,现在肯定不是了。”说完这句,他气唬唬地坐了下来。
我不禁失笑:“宋大人不会是要告诉我,王爷爱的是我吧?那可真是要笑死人了,最起码的一点,我是女人!而他只爱男人。”
没想到他笑得比我更大声:“谁告诉你他只爱男人的?他自己说的?哈。”
“难道不是吗?”本来对这一点确信无疑的,他这样一笑又把我笑糊涂了。他袖子一甩,“你爱信就信吧,女人就是没脑子。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他很帅,袖子也甩得很帅,就是甩得太多了,让我有点腻歪。就像他的白衣,第一次见到惊为天人,第二次还是多看了两眼,第三次就纳闷他怎么老不换衣服,第四次恨不得勒令他回去换。
人一腻歪起来。就顾不得礼貌了。我不客气地打断他地话说:“不知大人找我有何见教?若只为争风吃醋地话。就不必了。除了绑匪和人质。王爷跟我没有其他任何关系。”
“绑匪?如果绑匪都这么温柔体贴。下官情愿日日被绑。”
我彻底不耐烦了。谁有闲心跟一个阴阳怪气地男人斗嘴皮子啊。“大人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本公主要休息了。”
他总算收起了他地怪笑。“你真地对王爷地求婚没兴趣?”
“第一。王爷没求过婚;第二。我也没兴趣。”
“这下我可以向他交差了。”
我一愣,我怎么听不明白,“他?他是谁?王爷吗?”
“公主说呢?”
人家摆明了要跟我打哑谜,我也不好死缠着问,只能靠自己猜。
从前后文的推理来看,这个“他”,似乎另有其人。想来想去。一个名字突然跃入脑海,我难以置信地朝他做了一个口型:“皇上?”
他含笑点了点头。
见我只是张着嘴不吭声,他说:“根本不信对不对?”
“如果大人不能出示什么信物证明的话。我不可能信的。女人也许没脑子,但也不至于是白痴。”
“信物我没有,下次一定问他要”,他语若有撼,脸上的表情却因为回忆而沉浸在狂喜般的幸福中,“但我可以说一个任何人都不知道地细节给公主听。”
“嗯。”我紧张地捧着茶碗。
他先走到窗前探了探。确定没人偷听后才开口道:“兰妃为什么被人推下水,公主知道原因吗?”
“因为她发现了皇上的秘密?”
“确实是秘密,但不是公主以为的秘密,什么装病之类的,根本不算秘密。”
倒也是,“那是什么?”
他诡秘一笑:“兰妃身上有一股奇特香味,不是咱们中原的香。”
“鹅蒂、香茅、刁草,薄荷。”
“什么?”
“她告诉过我,她身上带的香包里有十几种香草。除了这四种。还有……等等,你是怎么知道地?”
他笑得好不得意:“公主到现在才发现这么重要的问题吗?”
我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以宋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近距离地接触兰妃,从而闻到她身上的香味,难道是,“兰妃脱离她父亲掌控,自己到处游荡的那段时间遇见了大人?”
他摇头:“就算遇见,我也不可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啊,公主忘了,我不喜欢女人。”
“那你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她的?”
“只要公主不刻意回避某种事实,答案早已呼之欲出了。再给你一点提示,我最开始问的是什么?兰妃为什么被推下水,公主从这个方向想就对了。”
我泄气地垂下头:“想不出来,大人还是爽快点,自己招供吧。”
他乐不可支地公布答案:“就是那天晚上,皇上的寝宫啊。”
他等着看我震惊地表情,我却只是轻轻笑了笑,因为我一个字也不相信。
其实,就凭宋方暧昧的语气,还有足够多的提示,我早就猜到他要这么说了。故意说想不出来,只是不想看他那么得意。
皇上那孩子是脾气古怪心眼多,我也经常捉摸不透,但不好男风这一点我是可以肯定地。如果他喜欢的是男人,对我不会那么粘乎,那些自然而然的身体语言是骗不了人的。
当然宋方同样有理由相信他所经历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所以他无比幸福地告诉我:“现在你知道兰妃为什么必须死了吧,因为她发现我在皇上的寝宫。”
我澄清道:“她没发现,她一直以为遇到地是皇上,难怪她说皇上不仅没病,还是练家子的。”
“跟她交手的人是我。”
“当时皇上在哪里呢?”
“当然在床上了,一发现有人闯宫,我就赶紧爬起来了,她没发现床上还有一个人。”
“既然她没发现,为什么还要她死?”
“怕她日后回忆起来,突然发现破绽。”
好吧,要我相信这匪夷所思的事也不是不可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再说:“你一不是朝廷大臣,二不是宫中侍卫,是怎么混进皇宫的?”
他摸出一个牌子递给我,我正反两面看了看,确实是宫里的腰牌,但,“琰亲王要弄这个很容易的。”
“那这个呢?也是琰亲王的字迹吗?”
我脸色大变,这是一封书信,不仅真的是皇上地亲笔,而且落款日期还在我被劫持之后。
正文 第九十章 蒙蒙雨雾里(二)
更新时间:2009…5…27 20:14:16 本章字数:3613
看到皇上的亲笔信,我一开始确实很震惊,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无论宋方多么自信于自己所了解的“事实”,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一切的所见所闻都可能是假的,处在这个混乱的漩涡中,有时候,要关闭耳朵和眼睛,只凭心去感知。
我慢慢展开信,看着雪白的宣纸上那一行行劲节有力的字,他的人很粘腻,字却很洒落,决不连钩带点…………前夫就是这样的风格,所以他既拿不起,又放不下。
熟悉的笔迹竟然带给我一丝悸动,我知道这并非源于爱,只是对世事无常的感概。曾几何时,我们还在深宫里一起煮茶赏雪,那时节的他,有如孩子般的纯真,常常让我忘了他是皇帝,现在却物是人非,我们也分散在天南地北,也许永无再会期。
皇上的信是写给宋方的,告诉他我失踪了,有可能被琰亲王掳来,要他密切关注,一旦我真的抵达西京,就让他负起保护之责。
我抬起头看着宋方笑:“宋大人的保护手法还真是奇特呢,就是对我不屑一顾?”
他不以为意地说:“公主怎么不说我的保护手法就是天天和您争风吃醋呢?”
“二者都有。”
“您没发现,我越吃醋,他越受用?”
“的确是,他喜欢这种被人争夺的感觉“他喜欢被他喜欢的人强烈需要的感觉,所以,如果公主不想他去前线,可以尝试着挽留他,只要您愿意。会奏效的。”
“大人说笑呢,他又不爱我,他只爱男人。”
“他是爱男人。但不是只。他也可以爱女人地。只是他眼界高。一直都没遇到让他动心地女人。”
我忙摆手道:“千万别说我让他动心了。越是心高气傲地男人。越在乎女人地纯洁。我可是嫁过人地。”而且我还没生育能力。这一点尤其致命。已经直接宣判了我地“死刑”。
宋方一叹:“公主……算了。我不说了。也许。正是因为你不明白自己地价值。对情感之事又如此淡漠。才让他觉得你与众不同地吧。人啊。都是有点贱骨头地。”
我莞尔而笑。因为这话有一个人也常说地。就是我亲爱地母后。但愿这一切早点结束。我也好早点回到她身边。
于是问宋方:“你既然跟皇上有私交”。真地不愿意说“私情”。觉得只是说出来都侮辱了皇上。“那他可有跟你提起太后?”
宋方答:“这倒没有。我们其实就只私会了一次。”
“就是倒霉的兰妃刚好闯入的那次?”
“是啊。”
“在此之前,你见过皇上吗?”
“见过,公主猜猜看。下官是在哪里见到地皇上的?”
“猜不到,自己招供吧。”
“公主,你很不可爱。”
“是啊,没你可爱,一个大男人,老是玩猜猜看的把戏。也许就因为这份可爱。才让王爷格外迷恋的吧?”
他做了一个求饶地手势:“得,我还是赶紧招供好了,是在渤阳侯府。”
我好笑地问:“你不会跟渤阳侯也有一腿吧?”
他摇头:“没有,那次纯粹是巧合,下官受王爷的委托去传个信,结果正好看到了皇上遇刺。”
我努力装作不动声色地问:“你去传个什么信?”
“信的内容,下官并不知晓,信是封了口的。”
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然后对他说:“你刚才至少有两处撒谎了。第一。你肯定不是第一次去渤阳侯府;第二。那封信的收信人并非侯爷本人,而是另有其人。”
宋方露出惊讶的表情:“公主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心思敏捷,举一反三。但第一个谎言并不存在,下官只说第一次见到皇上,并没说是第一次去渤阳侯府啊。”
我放下茶碗:“你否认了第一个,也就是说,第二个你承认了?”
他慢慢点了点头。
我继续追问:“在那之前的几次,都不是你一个人,而是跟你家王爷一起去的吧。”
“是地。”
“那几次去,都是王爷和侯爷密谈,你在外面把风?”
“公主有如亲见,确实是这样。”
“好了,整件事情我已经基本上弄明白了。”
可是,还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我敲着脑袋想了又想,终于恍然道:“你还撒了一个谎!那么明显的谎言,我居然到现在才发觉。”
“公主请指出。”
“皇上遇刺的那次,你绝对不是第一次见皇上,因为,兰妃闯宫,分明在那之前。”
他摇着头低叹:“看来什么都瞒不过公主。”
我冷笑道:“我理解你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因为,你要隐瞒你想杀我的事实。你的主子想行刺皇上,让你去给杀手传信,可惜这个一石二鸟之计被你破坏了,因为你已经成了皇上地人,你决不会杀他。但是你又不能违背王爷的旨意,那样会过早暴露你的身份,所以你必须使这桩刺杀案看起来像是奔皇上去的,实际上却另有替死鬼,我就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