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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阙-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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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总管有些诧异:“公主还不知道吗?太后病愈,皇上今儿早朝的时候已经下诏大赦天下,祁将军也重新恢复了渤阳侯的身份,所以,奴才这会儿应该喊他祁侯爷了。”
    “哦,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崔总管带着人走了,我还在原地呆立,有几次都差点掉头回自己的寝殿去,因为真的不想再见他。
    可转念一想,躲是躲不掉的,我这会儿避着他回自己的寝殿去,万一他从太后这里告辞后又跑到我那边去了呢?他又不是没去过,都熟门熟路了,顶着我的“未婚夫”的头衔,去探望刚从外地归来的“未婚妻”,他的理由充分得很。
    硬着头皮走进芙蓉阁,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崔总管提到的那套黑珍珠,此刻正作为展品在铺着白丝缎缀藕荷边桌布的桌上展示着,是一个三件套:项链,手链和耳环。
    太后喊我过去看,仔细一瞧。果然稀罕,因为它不仅仅是黑色的,转动时还会依次发出紫蓝、孔雀蓝、海蓝、天蓝等光泽,祁云海告诉我,这套珍珠有个名字,叫“彩虹”。
    他没提是多少钱买来地。想也知道价值连城。而且。我有种预感。他送这么贵重地礼物。绝不仅仅只是寻常地送礼讨好太后。而是还有别地用意。
    当着我地面。他倒没说什么。只是嘘寒问暖了一番。再说了一些我们走后京城发生地奇闻轶事。我发现祁云海地口才真地很好。而且特别注意场合。记得以前他拜见太后。基本上都在说军国大事。现在看太后大病初愈。他就尽拣些好玩好笑地说来逗趣。逗得太后合不拢嘴。
    如果我心里没别人。如果他地动机没那么复杂。也许。嫁给他。真是个不错地选择。
    “皇上驾到!”外面一叠声地通传。我顿时不自在起来。偷偷打量祁云海。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样。皇上在我陪太后出去养病期间一直睡在我地寝殿。甚至昨夜。在我已经回宫后。还在那儿睡了一夜。我不相信祁云海没听说过。朝廷地权贵们。哪个在宫里没眼线?尤其是太后地春熙宫。更是整座皇宫地中心。最有价值地消息发源地。绝对是他们密切关注地地方。
    皇上地表现也很自然。对跪在门口再次谢恩地祁云海很亲切地说:“起来吧。朕从益州回京时。你护驾有功。本来就该把你地爵位还给你了。只因太后一直缠绵病榻。朕内心忧闷。才把什么都压下了。现在太后终于大安了。朕想到地第一件事。就是恢复你地爵位。”
    “臣肝脑涂地亦不足报皇上隆恩。”
    两人客套了一番,才进来分宾主坐下。这回。气氛明显变了,也许是我太敏感吧。总觉得每个人的眼神都不那么自然。
    实在是浑身不自在,像爬了虫子一样,我起身对太后说:“听说林太妃病了,儿臣过去看看。”
    皇上也跟着起身:“朕跟你一起去。”
    太后点了点头:“去吧,她是长辈,你们是小辈,理当去看看的。”
    走出宫门的时候,我轻轻吁出了一口气。皇上瞅着我问:“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
    “确实有点。”
    “为了祁云海?”
    “不是”,我把前婆母来京的事跟他讲了一下,然后问:“皇上您看,我这样处理行吗?”
    “行,朕觉得姐姐比刚来京城的时候更懂得跟人打交道了。”
    “哦?你倒评议起姐姐来了,那皇上说说看,姐姐以前怎么不会跟人打交道了。”
    他还真的煞有介事地说了起来:“就比如说以前的兰妃吧,她明摆着利用你,一天到晚缠着,目的无非是想借机见朕。你心里明明也嫌她烦,可是不懂拒绝,任由她纠缠,弄得朕有苦说不出,每次去想跟你说说话,她就不断地打岔,最受不了地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朕看,像要一口吞下去似的,为什么朕容不下她,非要她死了才干休?就是受不了她的眼神,现在想起来还恶心。”
    “皇上……”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原来我以为的善良宽厚,在给自己惹来麻烦的同时,还给身边人带来了这么多苦恼。
    “不懂拒绝”,也许吧,一直以为我好像都是如此。子孝那次纳妾,如果我坚决拒绝,就算最后的结果还是一样,起码我表明了态度,子孝不会全无愧疚,起码不会说出“你都亲自帮我布置新房了,我不纳妾反而对不起你的殷勤”之类叫人吐血的话。后来他的一直纠缠,也可以是我不懂拒绝造成地,不干脆跟他划清界限,口里说不要见面,手里却给人家大笔的钱,也许在他人眼里,这就是“分明还念着旧情”的表示,因为“女人总是口是心非”的。若不是以为还有复合的希望,子孝不会一直追到京城。
    子孝是自作孽,我又何尝不是?包括对祁云海,也是不懂拒绝,才一步步演变成了今天这种骑虎难下的局面。
    祁云海以我的“未婚夫”自居,又送了那么贵重的礼,我却跟皇上一起走了,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我呐呐地说:“皇上刚才不该跟我一起走的。”
    “为什么,你怕祁云海有想法?”
    “确实是!”我不怕承认这一点,“他现在可是皇上跟琰亲王角逐地最大筹码。”
    “那又如何?”
    我皱起了眉头,“昨天我们不是说好了吗?皇上现阶段要忍耐。”
    “姐姐”,皇上也换上了严肃地语调,“如果朕连跟你一起看个病人都要顾忌他的想法,看他地脸色行事,即使彻底肃清了琰亲王的势力又如何?只不过换了一个人来辖制朕。朕就是要让他明白,对姐姐,朕是决不会放手的,国政归国政,感情归感情,他如果连这都分不清,也只是个蠢才,不值得倚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助朕清除谋逆之臣,同时也是成就自己的功业。姐姐只想着我们受了人家的恩,却不想想他从中得到的。比如,今天朕就恢复了他的爵位,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封赏。做臣子的,有机会为主上效力,那是他的荣幸。”
    我朝他竖起大拇指:“果然是皇上,一开口就气势非凡,相比之下,姐姐真是太小家子气了。”我本来就是小家子出身的么。
    他一开始听我夸他,得意地笑开了,再听到我自责,又安慰道:“姐姐就是心太善,所以只想着人家的好。”
    我苦笑:“不要再说我心善了,这个词对我,现在都变成讽刺意义了。”
    “怎么会?姐姐进宫的时间还不长,以后适应了就好了。有些很美好的品德,在民间人人称颂,到了朝中和宫中,不是说就不好了,只是容易被人利用。”
    “我明白的”,我叹息着点了点头,以前逃荒的时候,我们曾在街上被恶霸欺负,还记得当时父亲愤怒地说了一句:“这个世界,恶人吃香喝辣,好人穷得要饭。”
    皇上突然问我:“祁云海是单纯来谢恩的吗?”
    就知道!他不打探才奇怪呢。
    我若无其事地答:“也许有别的用意吧,但皇上来之前我也刚回宫,所以不知道。”
    “听说他送了几大箱子礼物,还有一套很稀罕的珍珠?”
    “嗯,黑珍珠,皇上没看到吗?就摆在桌上的。”
    “黑珍珠宫里的银库就有啊。”
    “他送的那套,会依次变出各种蓝色,所以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彩虹。”
    皇上盯着我问:“你很喜欢?”
    “呃,只是就事论事,那种颜色的黑珍珠确实罕见,谁看了都喜欢的。”
    话说出口我就知道要糟糕,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实话实说。
    这不,立刻杠上了,“比我送给姐姐的紫檀木浴盆和火焰夜明珠还好?”
    “啊?当然不是,那怎么能比呢,别说皇上送的本就是天下难寻的稀罕物,就是皇上送根马尾巴草,那也是最好的,因为是皇上送的啊。”
    又说了一大堆肉麻讨好的话,那张俊美的脸还由阴转晴,慢慢露出了迷人的笑容。
    唉,说起为君之道,气势如虹,即使危机重重,也不肯看臣下的脸色行事。争风吃醋的时候,怎么又忘了自己的身份,像小孩子一样计较呢?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莫讶世情异
     更新时间:2009…7…29 11:47:04 本章字数:4430

    林太妃只是偶感风寒,看到我和皇上,眼里露出了惊喜的光芒。
    因为太后威震后宫,我在宫里的地位也很超然,先帝的妃嫔们只有巴结的份。即使如林太妃这般在先帝时代炙手可热的人物,见了我也不敢托大,只是她天性乐观活泼,不像别的嫔妃那样拘谨客套,还能说上几句玩笑话。
    这不,见我和皇上出现,明明病得有气无力的,还不忘调侃:“难怪今儿早上外头喜鹊渣渣的,原来是有一对璧人要来,我看了眼睛一亮,病立刻好了三分。”
    我接口道:“即使只剩七分病,也要好好将养才是。”
    林太妃说:“皇上和公主如果肯陪老身多坐坐,会更好几分的。”
    我忍不住笑起来:“娘娘您三十岁都没到,就老身了?”
    皇上也凑趣:“就是,太妃还年轻着呢。”
    “一个未亡人,人未老,心已老。”一开始说“老身”,确实有点倚老卖老的味道,这会儿就是发自内心的感叹了。
    我和皇上都不知道怎么回话,先帝驾崩,他留下的妃子的确是未亡人。尤其像林太妃这种没有子嗣的,说句不好听的话,真的只有混吃等死,每天的日子一成不变,心不老才怪,再天性活泼,也挡不住岁月侵凌,眼里看不见任何希望的惶恐。
    虽然事实如此,也不能不搜肠刮肚安慰人家几句:“等娘娘病好了,若嫌宫里的日子闷,可以出去走走,别的地方不能走,几处皇家别苑应该是可以的,是吧皇上?”
    “我真的可以出宫?”林太妃眼里光彩乍现。
    皇上为难地笑了笑:“如果太妃很想出度假。朕可以安排一下。”
    其实这个时候我已经知道我又一时心软说了不该说地话。先帝地遗妃怎么能随便出宫呢?太后能随便出入。那是因为她是太后。其他地妃子。良莠不齐。有地年纪很轻。有地轻浮放荡。在宫里就有不少跟贴身宫女玩磨镜地传闻。只是对手是女人。大家当笑话听听也就罢了。一旦出宫。万一又闹出一个小莲来。皇上地脸往哪儿搁?
    心情一下子变得很坏。对自我地评价从未这么差过。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笨人。但经过几次事件后。我不得不开始做自我反省。看来。不是进宫不进宫地问题。是我本身地思考能力和表达能力都有问题。除了“不懂拒绝”之外。现在又添了一条:信口开河。随便许诺。
    “皇上。我……”回来地宫车上。我满含歉意地看着他。想跟他道个歉。他每天朝堂上地事情都忙不完了。我是姐姐。还尽给他添乱。“你什么?”
    我地心稍微安定了一点。至少。他地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怪罪。
    “关于林太妃地事。我很抱歉。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没什么啊。只是不合旧例而已,麻烦倒没有,顶多到时候多派几个御林军沿途护送,到了那儿后看紧门户,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先帝遗妃,也没什么人敢招惹,因为一旦查出就是死罪。”
    看我还是眉头紧锁,皇上反过来安慰我:“别担心,不会出现小莲那种情况的。当时她们在逃难,大家自顾不暇,有谁会保护她?这才让宋方趁虚而入。宫里太妃们去皇家别苑度假,里里外外戒备森严,不会出什么事。”
    “嗯”,我这才放下心来,也能思考问题了,“要说旧例,本朝立国未久。有也是前朝的旧例。如果有冬烘老腐儒对此事指指点点。皇上可以直接驳回,叫他不要拿前朝旧例说事。前朝都亡国了,它的旧例值得遵循么?”
    皇上笑道:“驳可以这样驳,但其实呢,每个前朝都亡国了,还是有很多旧例在遵循。”
    “该遵循的,就说是老祖宗传下地规矩;不该的,或不想遵循的,就往前朝推。”
    “对对,所以朕永远有理。”皇上乐得直笑。但他很快就感概地说:“每个前朝都亡国了,这话听起来真悲凉。所以一个当皇帝地人,能做的,只有保证皇朝在自己手上不垮,同时尽可能为子孙创造好一点的条件,不要把乱摊子丢给他们。能做到这点,朕觉得就是明君了。”
    我由衷地赞叹:“皇上本来就是明君啊,在天灾**夹击,危机四伏的险境下,能以十五岁的幼龄力挽狂澜,守住国土和先帝传下的基业,先帝九泉之下有知,必以陛下为傲。”
    “多谢姐姐夸奖”,他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
    我想起来问他:“宋方今天上朝了吗?”
    皇上道:“他没有官职,怎么上朝。”
    “上次不是封他陇西刺史了?”
    “他称病辞谢,朕已经另派人去了。”
    “后来就没再封他别的官了?”
    皇上摇头:“人都称病了,朕向来最体恤臣下,自然不会再劳动他,就让他一直在家休养好了。”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才开口道:“皇上,有句话,说出来怕您生气。”
    “说说看。”
    “就像我必须忍受祁云海一样,您恐怕还得糊弄宋方一段时间,您这样,会把他完全逼到琰亲王那边去的,在皇上和琰亲王的明争暗斗中,宋方是个不可或缺地人物。我一直就认为,他是琰亲王的克星,而皇上是他的克星,世间事大抵如此,总是一物降一物。不管您有多讨厌,您就必须承认,这次跟琰亲王交手跟取得压倒性的胜利,全靠他反水。如果不是他,你不可能这么快就扳赢琰亲王的。”
    皇上低下头不作声,但我知道他心里活动了。我又把这次出宫碰到宋方的经过跟他说了一遍,我们昨晚回宫时他已经睡下,今天他上早朝到现在才回来,还没跟太后单独会面。所以我估计,太后也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些。
    皇上听了,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倒是我吃惊地问;“宋方的事您知道?”
    他答非所问地说:“小安子实际上是他派人找回来的,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所以没让小安子提。”
    “啊。还有这样地内幕!”我越发惊讶不已:“这个宋方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一个娈童出身的人,即使在琰亲王身边也就是个军师的角色。可是他做出地这些事,好像特有手腕一样,上接朝廷亲王,下交江湖草莽,神出鬼没,能文能武,我越来越不敢小瞧他了。”
    皇上不答。只要提到宋方,他最常见的反应就是没反应。
    皇上不乐意听,我自然不会继续嗦。此时已经能看到勤政殿的飞檐,我们的车也停下了。
    口里不提,心里还是会忍不住想,连先帝都说宋方是个人才,果然不假。琰亲王名下的各类事宜,大到军政大事,小到钱庄、生意,全部与他有关,好多甚至直接交给他打理。琰亲王是武人出身。带兵打仗一把手,做生意可能并不在行,所以他对宋方的倚重,爱他是一方面,依赖他又是一方面。总之这人是他地左右手,若琰亲王能成气候,宋方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人物,甚至架空琰亲王都有可能。
    有如此前途,却情愿为皇上断送。付出一切后,只换来了皇上的厌恶和恶作剧式地“封赏”,到了今时今日,不知宋方对皇上的情意若何?
    答案很快就出现了,小安子一面搀扶皇上下车一面说:“皇上,宋大人昨儿晚上找过奴才,说有要事求见皇上。”
    皇上不肯应承,我劝道:“八成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件事,但他是当事人。知道的肯定比我清楚。兹事体大,皇上还是应该见一见的。”
    小安子忙附和:“是啊。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宋大人是不会求见地。”
    皇上恼了,吼着小安子:“因为他救了你,你就被他收买了?他是哪门子的大人,谁封的?你这么一心向着他,朕干脆把你赐给他好了。”
    “皇上,奴才该死”,小安子跪在地上自己掌嘴,皇上懒得理他,气冲冲地往前走了,我只得说了一句:“还跪着干嘛,皇上都进去了,还不跟去侍候着?”
    到了书房,皇上余怒未息,忿忿地坐在那儿,小安子战战兢兢地奉茶,眼神和姿势都跟那受惊地小老鼠似的,看得我好笑起来,让他领着人出去了。
    “皇上”,我试着跟他说话。
    他绷着脸,继续贯彻不理政策。
    我走过去站到他身后,伸手到他头上轻轻按摩起来,他这才闭着眼睛用耳语般的声音恳求:“别让朕见那个人好吗?真的真的非常厌恶,见他一次,三天没胃口。”
    “孔子说,三月不知肉味,原来是厌恶之故。”
    “你,朕都烦死了,你还只管取笑。”
    “好好好,不取笑,但万一宋方真的带来了非常机密的消息,不见的话,恐怕后果很严重。”
    “可是……”
    “要不这样吧,我去见他,就不知道他肯不肯向我禀报。”
    虽然我也很厌恶这个人,但还不至于吐得三天吃不下饭。
    说来也奇怪,我对宋方的厌恶,主要是在西京时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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