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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子兮浅笑着揉揉她随风飞扬的青丝,没有说破。
两人在玩闹中抵达状元楼,幸好早早定下二楼包房,否则人满为患的,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
状元楼原乃客栈,因进京赶考之人下榻后多中状元,故得名于此。如今已是文人雅士聚会之地。或讨论诗词歌赋,或讨论天下局势。
“今天下三分,秦国最盛,楚灭赵之后越至第三,魏第二。天下之争非一两年可结束,但魏王已老,而秦楚两王正直年轻,因此我认为天下之争实乃秦楚两国之争。”
“那你认为秦楚哪国胜算大?”
“不好说,秦吞并了韩国,韩虽为小国,但盛产粮食,秦兵马粮草充足,非楚能及。但赵国属大国,因此后起之秀——楚,实力也不容小憩。”
“师兄以为呢?”弋凰天问,她很想听听外人对楚国的评价,或许想知道爹爹用寿命换来的选择是否值得?
“短期而言,秦国优势更大;但从长远计,楚国独占鳌头。秦国最大的弊端乃世家贵族占据非凡地位,朝廷官员和军队里世家子弟占据要职。王室与各大世家相互牵制,各自为了利益,若不能解决,一旦矛盾激化只会吞噬秦国实力。而楚国并无此现象,朝中官员多是楚王亲自选拔,只看能力不看家世,由此可见楚王对权利掌控极强,这在乱世中利大于弊。”
难得有人懂他,真乃知音也!
“先生高见,不知可否同桌?”从他们身后传来浑厚的声音,让他们一惊。
回头一望,弋凰天愣了愣,道:“楚……公子,你怎会来?”
弋凰天意识到在外面,瞬间改口,没有暴露他的身份。
楚王视线落在风子兮身上,颇有点相见恨晚之感觉。
“公子气质不俗,不知在何处高就?”
“子兮一介布衣,当不得楚王夸赞。”
风子兮谦逊自持,且准确的判断出楚王真实身份。
两人互相举杯对饮,就当认识了。
两人皆是饱学之人,且对天下局势看法不谋而合,两人谈天说地,忘乎所以,惺惺相惜。
弋凰天插不上嘴,只得无聊发呆。
良久,只听楚王问:“不知子兮是否愿意出仕?”
风子兮道:“确有此意,但无门路。”,他是不愿参加科举考试的。
“子兮大才,楚国缺一丞相,不知子兮可愿意屈就?”
英雄不问出处,况且风子兮学富五车,想法大胆不拘泥,加以时日必成大器。
对楚王抛出的橄榄枝风子兮欣然接受,自信但不张扬。“子兮定不辜负楚王赏识。”
自此楚国有了两位丞相,为区分,众人唤老丞相,小丞相。
谈话间时光飞逝,见弋凰天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两人才结束高谈阔论。
风子兮宠溺的将她额间调皮的青丝挑至耳后,“困了吧,靠着师兄睡。”
弋凰天挪了凳子,靠在他肩膀上,双手自然的抱着他右手胳膊,睡得香甜。丝毫没有顾及楚王在一旁黑了脸。
“小二,上菜,另做一份打包。”
招呼楚王同时还不忘她,风子兮很体贴,为了不影响她休息,用左手夹菜,不太顺利。
楚王见状,心里很不是滋味,味同爵蜡。
当楚王宣布风子兮为丞相时,早朝上掀起一阵波澜。
众人纷纷猜测风子兮乃何等风流人物,怎能凭空跃居百官之首。
当风子兮出现在众人视线里时,众人皆惊呆了,世间怎会有如此淡雅如尘的男子。
男子大约二十出头,以白玉簪子束发,一袭青衣,一张似笑非笑的俊脸,眉眼似皎洁弯月,薄唇微微上扬,给人疏离感,款款而来,似神仙下凡,气质如莲,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臣,风子兮叩见陛下。”声音清脆悦耳,如绝世琴音。
“爱卿平身。”由楚王轻快语气及舒心笑容可知其对风子兮之爱重,“本王听说老丞相近日身体欠佳,这风丞相就在老丞相手下做事吧!也好有个帮衬。”
意思是身在高位没有实权,众人才稍稍放下警惕。
他帝王之术运用娴熟,这样一来,朝臣对风子兮的排斥少了许多。
“臣,谢陛下恩典。”风子兮叩谢之后,转向老丞相鞠躬“学生子兮拜见丞相。”。
“不敢当,不敢当。”老丞相连连避让,风子兮给他面子,他却不好托大,毕竟是陛下举荐之人。
于是,风子兮整日跟着老丞相出入朝堂,学了不少为官之道,也适当的提出一些不错的建议,渐渐获得老丞相的信任与看重,其他官员也不再排斥他,这才算在楚国稳定下来。
一个月后的某天,风高气爽,一抹阳光驱散了冬日的寒冷。
因秦国调兵频繁,楚王与几位大臣在御书房内讨论应对之策。
有人主战,有人主和,讨论陷入僵局;楚王将目光投向风子兮。
“子兮如何看?”
风子兮谨慎思索后,答:“秦楚之间隔着魏国,魏国实力雄厚,咱们不能冒然与之为敌,但也要谨防秦与魏联手。依臣之见,当意面扩大楚国实力,一面让秦魏两国不能结盟。”
这时,有人提出反对意见,“魏国不能打怎么扩大实力?”
风子兮的手落在地图上,在楚国周围画一个圈:“一口吃不下胖子,但周遭小国还是可以吃下的。”
楚王深觉其言之有理:“这件事交给你办,本王需要一个完整的策略。”
商议完毕之后,众大臣离开了,唯有风子兮留下。
“风卿特意留下,有话跟本王说?”
“瞒不过陛下,其实臣不想占了师妹功劳?”
闻言,楚王有些摸不着头脑,眼神示意他解释。
风子兮坦言道:“其实刚才的主意是师妹想出来的,完整策略师妹也已思虑周全。”
“此话何意?”楚王更弄不懂了,难道给弋凰天邀功吗?
功劳什么皆不重要,只要师妹高兴,怎样都可以。
“师妹绝非寻常女子,她跟着师傅习行军布阵之术,轻功亦是一流,她毕生愿望是为一个能给百姓安乐之人卖命,而那个人是你,所以不要把她当成笼中鸟关在后宫里,锁了她的梦与追求。”
那个人是你……这几个字重重敲在楚王心上,让他震惊的同时有一种不一样的情感滋生。
鬼使神差的,楚王来到玉溪阁外,望着玉溪阁落败的树枝,他不禁感叹是不是自己太过分了,弋凰天没做什么于他有害之事,反而还帮他攻下赵国。而自己不仅不感恩,还处处防备她,甚至连承诺的贵妃之位也只是一道圣旨,册封大典也没有。
花开得再美也是要凋零的,人没有梦想也是会枯萎的吧!
“奴婢参见陛下。”
“贵妃呢?”
“娘娘在小厨房。”
小厨房里,弋凰天正忙碌着,红竹在一旁打下手。
楚王悄然靠近她身旁,听她嘀咕着师兄一人在楚京无人照顾,特意给他做了最爱吃的桂圆排骨汤叫红竹送出宫去。
不知为何,楚王心里酸涩不已,忍不住质问:“贵妃为何不给本王也做一碗?”
闻其声知其人,弋凰天头也不回,道:“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可惜我好心被当成驴肝肺,何必浪费呢!”
一句话噎得他无言以对,是呀,之前是他不理会她在先,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自食恶果。
第11章 010:霸王吃豆腐
自师兄到楚国后,她终于不是独处异乡的孤单人,每当无聊时便会偷偷溜出宫探望师兄,或谈论乡间趣闻,或谈论各国政事。
她的种种行为皆被楚王看在眼里酸在心里,纵然如此,也不再阻止她的行动,任由其翱翔苍穹,这大概是在乎她的感受吧!
这日,她特意出宫探望,马车停在楚王赏赐给大师兄的府邸门前,飘飘洒洒的‘风府’二字与气势汹汹的石狮子格格不入,又相得益彰。
“楚王真舍得,府邸这般恢弘大气。”
她绕道后门,却见一顶华丽的马车刚刚离开,“咦,看着像哪家小姐的香车呢!”
她怀揣着诧异进府,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汀兰阁,风子兮正煮水泡茶等候,一旁炭火烧得旺旺的,她脱下披风也不觉得冷。
“师兄,我刚才看到一辆马车离开,不知是哪家闺秀倾慕师兄绝世容颜呢?”
“小丫头,一来便打趣师兄,快坐下喝杯热茶驱驱寒。”
浅浅的笑容挂在他嘴角,给人若即若离的感觉;就像天上的明月,清冷遥不可及。
倒茶时,举手投足间,是那么赏心悦目,让人喝茶时都不忍心动作粗鲁,生怕唐突了他的风姿。
“我可没打趣师兄,像师兄这般出色的男子,有人爱慕在正常不过了。”
“那你呢?”风子兮此言模棱两可,不敢直接问她是否也爱慕自己。偏她又是迟钝之人,自然不懂他的心思。
“我怎么了?”她眨巴着懵懂的眼睛,似懂非懂的模样到让风子兮哑口无言,连连说没什么才作罢。
风子兮将话题岔开,两人谈笑风生直至傍晚,风子兮准备送她回宫,出了门才发现楚王站在门口,棱角分明的脸如霜,冷漠黝黑的眼如剑,高大身躯僵硬如铁。
弋凰天触不及防被楚王拽入马车中,一溜烟马车消失在街头。
马车内气氛压抑,两人相对无言。
良久,楚王打破了平静。
“弋凰天,你赢了,本王允许你做自己喜欢的事,但是本王有条件。”
这无头无尾的是什么意思?弋凰天一脸的莫名其妙。
楚王一脸郁闷,眸中写着恨铁不成钢。
“只要你不单独跟风丞相来往,本王准许你参与政事。”
每日看她对风丞相殷勤关心,他很不舒坦。
她承认他的条件很诱人,但她不会为此抛弃与师兄的情谊。
“我不愿意。”她强势回绝,倔强的不被他凶狠的眼神吓倒。
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就算你眼神再狠也不能把我看出一个窟窿。
“你……很好……”挑战他的耐心是吧!
一团怒气由内而外,马儿受惊,哒哒飞奔。弋凰天东倒西歪,头撞在马车上,顿时冒出一个大包。疼得呲牙咧嘴,又忽然撞进他坚硬的胸膛,她挣扎着,却挣不脱他有力的手臂。
“投怀送抱是吗?本王准了。”他暗自窃喜,却装出一副嫌弃的表情,真像闹别扭的孩子。
天知道,近日他度日如年,看不见她,心很空,看见她,心很乱。
此刻她柔软娇小的身子依偎在他胸前,仿佛一颗空荡荡得心被填满,此情此景,他萌生了若是能一直这样也不错的想法。
“啊……”
刹那间,他一声尖叫划破长空,摧毁了所有涟漪。
“你这女人不知好歹!”
她居然敢拿银针刺在他腰上,疼死了。
“活该,叫你占我便宜。”弋凰天将银针拔出,在他眼前晃动,满是威胁,眼神骄傲得像偷了腥的猫咪,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莫名地,他竟然不忍惩罚她,于是两人一时相安。
刚到宫门口,弋凰天猛然从马车上跳下来,风一样消失在傍晚夜色中;楚王的眼神真诡异,使她如坐针毡,浑身不得劲,这才赶紧溜走。
楚王来不及阻止便匆匆离去,因为秦国使臣突然来访。
大约一刻钟,弋凰天刚到玉溪阁,热茶还没喝一口,小太监带着楚王口谕匆匆赶来。
当弋凰天出现在大殿上时,众大臣一脸惊讶,但老丞相确实满脸失望与愤怒。
失望的是,陛下居然让这妖女迷了心智,准许她出现在朝堂上,愤怒则是因为她。不过在使臣面前不可辱没陛下威严,故而老丞相强忍不发。
“秦国使臣见过楚王。”
他只行鞠躬礼而不是跪礼,神态倨傲。
楚王挑挑眉,不怒不喜,问:“不知使者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臣此行为传达吾王旨意,吾王欲与楚结盟;若楚不参与秦魏之战并答应牵制魏国,事成之后吾王愿将楚魏相邻之五座城池赠予楚国。”
他自信不费一兵一卒而得五座城,任何人都不会拒绝,此次出使楚国定能功德圆满。
五座城?这算画饼充饥吗?且不说何时能攻下魏国,就是攻下后是否兑现诺言都未可知。
楚王心中鄙夷秦王之行为,却面不显露,反而爽朗的笑着打太极,不说拒绝也不允诺。
“使臣一路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且下去好好休息,至于结盟一事,明日再说。”
“贵妃,使臣接待事宜全权交给你处理。”
他已做出决定,众人无法反驳。
面如土色的使臣被迫跟随宫人离开;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到不是担忧性命不保,只是猜不透楚王之意,若是事情办砸了,回国后等待他的将是秦王的无边怒火。
让一个女人全权处理结盟之事,对于这个决定,包括弋凰天在内众人皆是质疑的。
“陛下,此事干系重大……”
楚王立刻出声打断老丞相,并对弋凰天说:“此事若能处理圆满,日后你可随心所欲做任何事,本王绝不阻拦。”
“定不辜负陛下所望。”弋凰天对这意外之喜,兴奋之余暗自鼓励自己要珍惜这机会。
她眉飞色舞,他为之高兴。
这是本王为我们跨出的第一步,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其他人离开,独留老丞相一人,楚王有些心里话要与他说。
“恩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老丞相一生为楚国操劳,无儿无女,他年幼继承王位,又无兄弟长辈帮衬,若非丞相辅佐教导,他不会有今天。所以他对老丞相很敬重,有些误会也要及时解释,以免老丞相寒了心。
“贵妃与本王里应外合灭赵,本王感激她。她从未伤害过本王,也不曾危害楚国,而且……本王有点喜欢她……所以希望恩师能放下成见。”
此话一出,寂静无声,片刻后,老丞相点头:“臣明白了,只要她于楚国无害,于陛下无害,一切都听陛下的。”
他非无理之人,陛下敬重他才肯做出解释,如此,便爱屋及乌吧!
这厢君臣和谐,而那厢,秦使臣如坐针毡。
美人舞姿曼妙,他无心观赏;美酒佳肴,他食不知味。
“大人,奴家等奉贵妃娘娘命伺候大人。”
一连三日,楚王等无人现身,唯有绝色舞姬与之共醉,热情如火,日日笙歌。真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拖住他三日,弋凰天暗中做了部署,必要学学前人‘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一日卯时,一缕阳光洒向榻上,她慵懒的睁开眼,然后不适应的揉揉眼眸,丝绸衣袖滑落至肩,露出胜雪肌肤。
微微睁开朦胧睡眼,一个高大的身影投在她身上,她惊诧间起身,又羞又怒。
“你出去!”他肆无忌惮的目光使弋凰天恼羞成怒,凭什么他敢擅闯别人房间,还色眯眯的盯着她,真是不知羞耻。
“红竹……红竹……”
红竹应声匆匆而来,却被楚王伸手挡住,“且退下!”。
红竹看了看他们,然后默默离开,并贴心的关上门。见状,弋凰天恨不得掐死‘吃里扒外’的红竹,到底谁是她的主子呀!凭什么为他命令是遵。
他的目光实在太炽热,如六七月正午的太阳,照得她无处可逃。无奈她只得服软哄他离开。
“我们已是夫妻,你其实不必害羞的。”虽然名不副实,但终究在她名前冠他之姓不是吗?
话毕,他欺上身,与她鼻尖相隔咫尺,温热的呼吸吐在她脸上;她紧张地伸手抵住他胸膛,千万不能继续靠近了,否则要死人了。
见她脸红得像要滴出血,他便不再逗她。
他起身离开时,手情不自禁地触摸她脸庞,酥麻地触感一瞬间由指尖传遍全身,他的手猛地缩回,为了掩饰,他仓皇逃离。
这一幕插曲在她心底激起一阵涟漪,但是溜得太快,她来不及抓住,便抛之脑后。
茫然的他被弋凰天带到城外山庄,山庄依山而建,风景秀丽,他们进去后,红竹便将一个身穿秦国服饰的男子带上来。
“臣参见陛下,贵妃娘娘。”
男子的容貌举止像极了正在楚宫风花雪月的秦国使臣。
楚王眸中写着疑问,不知她卖什么关子。
弋凰天挥手示意红竹等人退下,才将计划娓娓道来:“与秦结盟势在必行,当结盟消息传出让秦使臣死在魏境内,一来激化秦魏矛盾,两国大动干戈,二来秦魏暂无闲暇顾及咱们,咱们便可转战周遭小国,将之收入囊中,增强楚国实力。如此才能打赢争霸天下的持久之战。”
“妙,妙,妙,既然你已为楚规划好了下一步,今日本王带你去一个地方。”楚王拍手称赞。
果然是他心仪之人,心思敏锐聪慧,不是一般胭脂水粉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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