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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姐初长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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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得欣赏完她那模样,顿时心情明朗许多。
  “心病,不知道老太太有什么心病?”墨从安“十分关心”地问。
  霜儿咬唇,一副可怜模样,“从安哥哥你整日不见人影,老太太一个人在院子里烦闷得很,也只有霜儿能和老太太说几句话了啊。”
  墨从安挑眉,这意思是他要是多陪陪老太太?只是不知道那人可消受得起,只怕会病得更重吧。
  再者,他听这柳如霜语气,是非要待在墨府不走就是了。
  “有空我便去老太太屋里瞧一瞧。”他懒得跟柳如霜周旋,便绕过了她进了府,像是刚才那些对话并没有发生过一样。心里想着她若是安分一点,便让她多活一会。
  侍从提着个书袋连忙跟在他身后。
  柳如霜看着墨从安的背影狂跳不停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倒不是因为那人俊美的容颜,而是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像是将她灵魂内外都看得一清二楚。在她说谎的时候,他根本不屑于揭穿,而是嘴角含笑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个登台演唱的戏子。
  柳如霜知道墨从安不喜欢自己,她只是在赌,赌墨从安身上有没有所有男人偷腥的特性。
  墨府已灯火阑珊,墨从安躺在床上,听着耳边的蝉鸣,只觉得自己的困意一下子就被驱逐干净,他隐隐有些激动,内心如同汹涌澎湃的江水连绵不绝。
  直到后半夜,他不知不觉地闭上了眼睛,半梦半醒中似乎回到了数年前。
  先是一场大火,灼热的红色火苗吞噬着他亲人的性命,就这样将一切都摧毁,像是精美的琉璃一下子砸得粉碎,化为尘埃。 
  “娘!”
  “娘!”
  他想进去救他的娘,却被忠心的管家拉着,小小年纪的他扭动身躯,却也是拗不过管家的臂膀。墨从安的双眼浸着血色,在眼睁睁看着自己所有的亲人淹没在火海中,他仿佛听到有什么东西,细微而透明,就那么一下子破碎了。
  他哭到喉咙嘶哑,所幸大火的噼啪声掩盖了他的声音。到后来,他已然觉得自己眼眶里像是一口枯干的井,已经流不出泪了。
  墨从安面色淡漠起来,像是刹那间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面前人来人往,无数冰冷的水浇到灼热的火焰上,最终到底是熄灭了。
  他红肿的眼睛看着那堆烧成灰烬的残渣,心里抽痛着,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的软肉中,稚嫩的眼睛盯着管家,“我们该逃到哪儿去呢。”
  管家惊讶于少爷的镇定和睿智,将他拉到无人处,“少爷,先回老奴的老家吧。”
  他们都猜到这场大火是一场阴谋,纵然此时的墨从安方才十二岁,但他也隐约知道自己的父亲得罪了什么人,而他因为恰好外出,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他回来的时候,其实亲人已经被屠杀,那场大火不过是在掩盖证据,纵然他进去了也是无济于事。 
  那一天,成了他人生中最灰暗的日子,像是往日里那长明的烛光,突然来了一阵风,倏忽,就灭了。 
  之后便是逃亡,他连亲人的尸骨都来不及收就被管家带到他的老家,墨从安每天晚上都睡不安生,每夜梦见母亲在自己面前笑,可是转眼却被大火淹没,梦醒后,他无数次想要哭,却倔强地咬住了自己的拳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响。
  墨从安知道,总有一天他会归来,他会让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所以他不能哭,他要活下来,成为所有人都惧怕的存在。
  他看见了,那个女人,她蒙着面,从那场大火中逃走,纵然看不见脸,可是她额间的花钿和手上的弯刀都非比寻常,定是某一个门派或是组织而为。
  他永远都忘不了。
  在逃亡的途中,管家为了保护他也死了。
  那一日他们逃到了子弦谷前,江湖人皆知,子弦谷的清玄子最不喜外人闯入山谷打扰她的清净,进去的人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无人见过清玄子,可江湖传言都将她描写成一个无恶不作的罗刹,长的是恶鬼模样。
  所以追杀的人在山谷前也停住了,墨从安不觉得山谷里的人会比身后的人更像恶鬼,义无反顾地往山谷里跑。
  追杀他的人不敢上前,扔出弯刀想要了结墨从安的性命,是管家为他挡了那一刀。
  墨从安拼命地往前跑,他不敢回头,他几乎能想象得出此刻的管家,应该是躺在血泊之中。跑着跑着,不知不觉他已经泪流满面。
  墨从安很久没哭了,可现在,所有人都死了,真正的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他坐在山谷下的一颗大树旁,抬头是茂密的树叶,挡住了那一点点可怜的阳光。
  墨从安其实很害怕自己就这么死了,他想活下去。
  他慢慢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正在渐渐流失。
  他是不是,快死了。
  墨从安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眼睑却像是粘在一起似得,面前的光亮越来越小。
  他好像又陷入了梦境。
  然而恍惚之间,耳旁回荡着一个姑娘的声音,像是玉石碰撞在一起般清脆。
  那声音就像是茫茫黑夜中的一丝脆弱的光,让他忍不住伸出手。


  ☆、二十七个长公主

  墨从安仿佛一个在黑夜里不知方向乱撞的人,可是倏忽在某一个方向,那里亮起了细微的光,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他睁大眼睛。
  眼前却多了一个姑娘。
  他差点以为眼前的人是仙子下凡,她穿着紫色的纱裙,赤着脚,脚上是一对叮当作响的金镯子,身后是一片紫色花海。两只湿漉漉的好奇的眼睛盯着他瞧,那里面是小小的他。
  “哎,你怎么啦?”
  “我——”
  她伸出手,纤长的手指前仿佛有乱红飞过,迷了他的眼。
  那便是他和梓筠的初次相遇。他以为她是误入凡尘的仙子,她看着他却是捂着嘴笑了。此时的他实在是狼狈不堪,浑身泥土,脸上不用看都知道沾染了许多灰尘,哪有曾经富家少爷的模样。
  “我带你找我师傅。”她也不问他的来历,呆愣着的墨从安被她扯了起来。
  元梓筠自然不是偶然经过这里,清晨的时候,师傅就让她在山谷下的那颗大树附近等候着,说那里会遇见她未来的师弟。
  元梓筠闻此兴奋至极,蹦蹦跳跳地去了。
  在见到传说中的师弟时,她不免有些失望。这看起来仿佛风一刮就会被吹走的小身板,铁定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竟然会是她未来的师弟?
  墨从安对自己被嫌弃这件事浑然不觉,他小小的手被包裹在元梓筠的手里,只觉得手心处流淌着一股暖流一直到达内心最深处。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元梓筠只觉得自己手心里的小手扯了扯自己,她回头不解地问,“怎么了?”
  少年期期艾艾地说,“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元梓筠疑惑不解地望着他。
  墨从安没有说话,他牵着元梓筠到山谷前。
  一块灰白的大石上刻着“子弦谷”三个大字,震慑着来往的江湖人士。可在那块大石旁,却躺着一具尸体。
  那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男子,他蜷缩着身子躺在那儿,脖颈却是鲜红一片,渗出的鲜血混合着尘沙,散发出腥气,他脸上却没什么痛苦神色,看起来好像死得很平和。
  墨从安抬起头看她,元梓筠眼神有些躲闪。
  “你在害怕。”墨从安的语气很笃定,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元梓筠没想到这小兔崽子这么讨厌,瞎说什么大实话,她激动地抬起头,转了转眼珠子,吞了口唾液,“我哪有害怕,不就是——不就是——”
  她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口,索性转移话题,“你带我到这里做什么?”
  墨从安呆滞地望着前方,眼睛里是一片悲伤的蓝色海洋,浩瀚看不到尽头,“他是我府上的管家。”
  元梓筠疑惑不解,咬了咬唇,“管家是什么?”
  “管家就是——”墨从安卡住了,对哦,管家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元梓筠看到他迷惘的神色,低着头盯着他瞧,一字一句:“你、不、知、道。”
  用的,也是笃定的语气。
  墨从安辩解道:“我知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你听罢了。”
  元梓筠挥挥手,神色有几分得意,想着自己终于扳回一城,“你就是不知道。”
  墨从安低着头,“我只知道,他对我很好,他是替我去死的。”
  元梓筠脸上的笑意尽数收敛,她觉得他身上萦绕的悲伤太重了,自己不该开他的玩笑:“那他是你的父亲吗?”
  墨从安摇摇头,“不是。”
  元梓筠歪头,“那他一定把你当做很重要的人吧。”
  墨从安没哭,他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管家,似乎带着什么坚不可摧的目标,然后郑重地点头:“嗯。”
  最后元梓筠帮他把管家带在了山谷里一处竹林。她真的很怕,扶尸体的时候手都是抖的,可是又怕墨从安嘲笑自己,丢了自己身为师姐的颜面,于是强忍着没有发作。
  “我回去取把锄头吧。”
  “等下。”墨从安突然想起了什么,及时阻止了她。
  “怎么了?”元梓筠回头疑惑不解地问。
  墨从安有些犹豫,最后还是说了出口:“我听说这座山谷里住的都是会吃人的恶鬼。”
  元梓筠先是被他那故弄玄虚的严肃脸唬住了,以为真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最后听到他说的话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觉得我像是恶鬼吗?”
  本来是个不用回答的问句,墨从安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不像。像是仙子。”
  看到他这么郑重其事的回答,元梓筠心里想,我像仙子?说的好像他见过仙子一样。不过面上却显现出几分得意,嘴角抑制不住地上翘。
  “恶鬼都是外人的传说,你放心吧,你是自己人,不会吃你的。”
  墨从安疑惑地指着自己:“我是自己人?”
  “是啊!”元梓筠肯定地回答。她觉得如果这师弟肯多夸夸她的话,她倒也不至于那么嫌弃他的啦。
  “我只是不小心闯入了你们的地方,怎么就成了自己人?”
  元梓筠想了想,终于想出来一个理由搪塞他,“因为命运。”
  面对元梓筠这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墨从安居然没有质疑,他的眼神呆滞地看着面前的某一处,嘴唇机械地重复,“命运。”
  “命运。”
  那两个字好像沁入了浓浓的悲伤一般,让他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让他尝到命运这两个字,未免,太过残忍了。
  元梓筠看着这个比她小上几岁的孩子,只觉得他比自己还要成熟,他的眼神带着刀锋,难怪师傅想要收他为徒了。
  她觉得,这孩子一定很可怜,所以以后罩着他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事实却是,小小的墨从安在后来不仅替她承担错误,把所有吃的让给她,还天天调戏她。
  作为一个师姐,她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很大的挑战。
  她暗暗想,这小崽子一定是想要谋权篡位,取代她首徒的身份。
  当然,此时的她毫无危机感,她觉得这个未来的师弟真的瘦弱不堪。


  ☆、二十八个长公主

  元梓筠见墨从安在发呆,一个人跑到山上拿了锄头和铁锹回来,随行的,还有几个门派中人。
  暮色四合之时,众人点上了火把,面前多了一个小土堆,新鲜的土壤盖在上面有几分潮湿。墨从安跪在坟头面前,犹豫了片刻,他打开了自己背着的包袱,露出里面的衣服,一件是玄色绣着繁复花纹的长袍,一件是桃色绣着牡丹的长裙。
  他将那两件衣服抱在胸口,用几近祈求的眼神望着元梓筠,“能,把我父母葬在一起吗?”
  他连他父母的骨灰都来不及敛,真可谓是不孝了。
  元梓筠被他的神色感染,示意身后的人。没想到他们一副懒散模样:“师姐,我们还赶着回去吃饭呢。你看这天都黑了,饭都要被抢光了。”
  “你们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元梓筠虽然比他们小,却一副大姐大的派头,“他可是师傅的关门弟子,不就为他办点事么?你们都不愿意?”
  他们一听“关门弟子”这四个字顿时表态:“愿意!愿意!”
  原因无它。清玄子是子弦谷的掌门人,所有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入她的门下,可她要求极高,又是极其注重缘分之人,所以这么些年只收了元梓筠一人。
  作为掌门首徒的元梓筠可谓是众星捧月,更别说这所谓的“关门弟子”了。
  后来元梓筠要带她上山,他回头看了眼父母的衣冠冢,心想,这里葬着他的父母,从今以后就是他的家了。
  从今往后,他不会再落一滴泪水。
  来日,他定要将他今日所受的所有苦痛悉数归还。
  元梓筠扯了扯呆愣的他,“走啊。”
  他抬头,看见她姣好的面庞,点了点头:“嗯。”
  ————————————————
  这个冗长的梦像是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墨从安的胸口处,他一个坐起,身上的锦被滑落,才堪堪喘得过气来。他往窗外看去,黑暗中隐隐有一丝亮光,耳边突然响起鸡鸣声。
  墨从安起床梳洗,穿戴整齐坐在房中等着上朝。
  下了早朝后,元梓筠走到他身旁,“墨大人,本公主有事要同你商议。”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群臣都能听见。但是他们都低着头,一副我什么都没听见的模样,看上去好像听到了一句就会被杀人灭口似的。
  墨从安和元梓筠走到一旁,其他的大臣纷纷绕过他们,像是见鬼了一样逃似地离开了。
  墨从安眉间有几分颓废之色,元梓筠盯了半晌:“你昨天晚上没睡好?”
  “嗯。”
  “做噩梦了?”
  “嗯。”
  元梓筠对这敷衍的回答不满意极了,她偏头冷哼了一声:“你再‘嗯’就别想娶本公主了!”
  她知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可是还是忍不住。
  墨从安握住了她的指尖,眼睛有几分睁不开,“别闹了。”
  不是斥责的语气,三分慵懒,三分疲倦,四分撒娇,那尾音像是绒毛挠在她心里。
  “你昨天晚上梦见什么了?”
  “你。”
  元梓筠不可置信地抽出自己的指尖:“我是噩梦?”
  她发挥了无限的想象力,随即一副悲愤交加的模样:“墨从安,你该不会是因为要娶我做噩梦吧。”
  墨从安噗嗤一声被她逗笑了。
  他凑到她耳边:“是因为还不能把你娶回家,想你想得睡不着。”
  元梓筠被哄得挺开心,面上却抑制着不显现出来,冷哼了一声,“我今天听嬷嬷说,男人最喜欢用花言巧语哄骗女人。”
  墨从安挑了挑眉,“她还说什么了?”
  元梓筠仔细回想了下,“她还说男人都喜欢偷腥。”
  墨从安笑而不语。
  元梓筠以为他承认了,有点不高兴了,“做了我的夫君就不能三妻四妾,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墨从安摇摇头,颇有些无奈,“你一个我都应付不过来了。”
  “你这是嫌弃我?”元梓筠现在严重怀疑墨从安变心了,没想到还没有成亲就要遭遇感情危机了,赌气道:“好啊,我们别成亲了。”
  墨从安环顾四周,见没有人,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嘴唇快要咬到她的耳朵了,“嗯?你让我反悔?让我别跟你成亲?你不跟我成亲你让我一辈子一个人?你怎么这么坏?嗯?”
  每一个反问句上翘的音都撩动着她的心弦,像是被挠着痒痒,她受不了,想要挣脱,偏偏被他的双手束缚着,半分动弹不得。
  “嬷嬷还教你什么了?”他继续“拷问”她。
  元梓筠回想了下,顿时红了脸,“没什么了。”
  墨从安瞧她这脸色十分不对劲,“真没什么?”
  元梓筠推着他,“真没什么!”
  她心虚得很,昨夜嬷嬷拿出一本小册子,让她学习学习,说是成亲那天用得到。她好奇地接过,以为是关于持家之类的书籍,没成想翻开第一页却是两个赤身裸体的人搂在一起,下/体相连,吓得她还没看清就扔到了地上。
  敢情学习是向春宫图学习。
  墨从安见她脸这么红也没忍心拆穿她。
  看她那么介意嬷嬷说的话,他戏谑道:“其实嬷嬷说得挺对的。”
  “挺对?”他还挺对?元梓筠这小脾气又上来了。
  “除了你,我可没有别的人可以哄骗。”
  元梓筠扯着他的衣袖:“谁知道你这句话是不是哄骗我的?”
  “哄骗你做什么?”墨从安反问道。
  元梓筠一时回答不上来,于是换个问题,“你刚刚说嬷嬷说得挺对的,那你也喜欢偷腥是不是?”
  墨从安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条就算了,我不喜欢偷吃鱼。”
  “偷腥不是这个意思。”
  墨从安又反问她,“那是什么意思?”
  “我——”元梓筠“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发现墨从安真的是越来越狡猾了。
  墨从安见她那副说不出口的模样低低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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