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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皇姐初长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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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了我什么?”
  墨从安早就知道会有一天,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后悔当初没有告诉她实情。真相往往是承受不起的。
  “梓筠——”
  元梓筠打断了他,“别叫我。”
  她转过身,“我希望同你承担所有,而不是被蒙在鼓里什么都做不了。墨从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在默默付出; 为了我好; 是不是特别为自己感动!”
  这番话说得语气有些重了,墨从安皱起了眉头,“非要这么说话么?”
  元梓筠像是拳头打到了一团棉花上; “好。墨从安,让我冷静下。”
  擦身而过时,墨从安一把拽住她; 他抿了抿嘴唇; 表情异常地复杂。
  熹微地阳光轻轻地落在他的脸庞上; 他却觉得世界在旋转,几乎有些站不住了,“你相信我。”
  “放手。”元梓筠的表情很冷; 冷中带着些许动容,动容中又藏着心灰意冷。
  墨从安低着头,“不放。”
  “一直以来,你把我当做了什么?有时候我知道的,还没有陛下多。”
  面对她的质问,墨从安微微闭上眼又睁开,他竟感到几分无措,“梓筠,这次不一样。”
  “那你倒是说说,哪里不一样?”元梓筠只需要一个解释。
  她以为那次交心之后,墨从安就不会再瞒她什么了,可是不是,墨从安不愧是墨从安——我行我素、胜券在握的墨从安。
  他还需要她做什么,自己跟自己过日子不就好了。
  墨从安几次话到嘴边到底是咽了下去,最后脸上有些疲倦感,“我墨泽用性命发誓,绝对不会是对不起你的事。”
  元梓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后退一步,狠狠甩开他的手,“够了。”
  她又说,“别以为我嫁了你就非你不可了。”
  墨从安快站不住了,他眼前是她飘逸的裙角,“别走。”
  元梓筠自然是要走的,却突然听到身后沉重的倒地声。
  她一回头,看到墨从安躺在地上,话语都染上了几分不安,“别装了,快起来。”
  说着还上前轻轻地踢了一脚,原来不是假装,元梓筠这下急了,蹲下身子摇晃着墨从安,“醒醒。”
  他方才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唇色发白,面无血色,元梓筠还以为他还是从前的他。从前的那个墨从安,似乎无所不能,似乎永远都不会倒下。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了?
  “来人!”元梓筠冲里面喊。
  *
  墨从安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白色的帷帐,他鼻尖微痒,鲜血直直地流了下来。
  元梓筠慌忙地上前擦拭,结果怎么也擦不干净。
  墨从安呆滞地盯着面前的一团空气,面上那温热的手指快要离开之时,他攥住了她的手腕。
  “我们好好的,行吗?”
  他的眼睛缓慢地投射过来,宛若寒潭上微风飘来秋叶,浮起淡淡的波纹,元梓筠的心,顿时被什么戳中了。
  可是,在一起不止是在一起,虽然还是会为你伤筋动骨、牵肠挂肚。
  元梓筠愣了片刻,转过脸抽出了自己的手,朝外面的丫鬟吩咐道:“你来照顾一下驸马。”
  “是。”丫鬟弯着腰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色的药汁。
  墨从安眼睁睁地看着那双手脱离了自己,他看着自己的手,满眼的期待全都落空,微微闭上了眼而后睁开,接着直接砸了那碗药。
  “出去。”他的嗓音很轻,却又如同冰山上的雪莲一般每个毛孔都散发着寒气。
  “可——”
  侍女的话还没说话,他就坐了起来,一手支撑在床沿上,满脸狼狈,墨发披散着,声音加重了几个度,“出去。”
  侍女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墨从安喘着粗气,胸口上下起伏着,盯着地底,耳边又传来脚步声,他不耐烦地说,“不是让你出去么?”
  “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过河拆桥不好吧?”
  他这才抬起脸好好地看了看,原来是清虚,“你来做什么?”
  清虚已经习惯了墨从安这副样子,他总是嫌弃自己,但是不妨碍清虚把他当成兄弟,即便一见面就开始针锋相对,他心里也明白,墨从安是懂他的,“说了让你不要激动。”
  墨从安后知后觉自己现在的狼狈处境,用白色的衣袖擦干了剩余的血,但是时间已经久了,难免留下痕迹,而那红色的衣袖也沾染上了些许血迹。
  好好的喜庆日子,结果变成这样。
  “师叔,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他平淡地说。
  这副乖巧模样着实是清虚不曾见过的,“何止自以为是。”
  “我知道我错了,可是我还是不能说出那件事。”
  清虚打开药箱,听到这句话突然顿住了,墨从安确实自以为是,为人讨厌得很,但是接近久了就会知道,他是在用自以为是掩盖自己的本性。
  “有些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清虚想了半天才开口宽慰他。
  “可——”
  清虚接着说,“即便我不知道你到底瞒了元梓筠什么事情,但是不管你说还是不说,这件事都会成为你们之间的隔阂。”
  墨从安顿住了,好半天才说,“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清虚问。
  “我一直在寻找我的仇人。”
  清虚恶劣地笑了,“然后发现你仇人是元梓筠的亲人?所以你下不了手?你怕告诉她不好报仇?”
  墨从安一下子被清虚的话咽住了。
  清虚见他那副模样赶紧开口,“我开玩笑,你不要当真。”
  “你猜对了。”
  清虚浑身僵硬,咽了口唾液,“啊?”
  

  ☆、七十一个长公主

  “但是不是因为报仇才不告诉她。”
  清虚还没有从这强大的信息量中缓和过来; 他呆愣片刻才问; “墨从安你骗我的吧。”
  他满脸愁容,又有些无奈,“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
  清虚笑嘻嘻,“有点像。”
  墨从安冷着一张脸; 一点都不想和清虚开玩笑,他顿时丧失了说这件事的兴致。
  清虚看了看他的脸色,“好了,我信。”
  墨从安看了他一眼,完全没有被相信的喜悦,“哦。”
  “到底怎么回事?”清虚怎么能错过八卦时间。
  墨从安到底还是说出了口,他将这件事藏在心里太久了。
  多年前的一场大火不过是将所有的肮脏都付之一炬。墨从安回到都城后通过各种关系寻找当初那个追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将当年看到的那群人额间花钿形状和弯刀都画了下来; 但是怎么也查不出他们的身份。
  前些日子他终于掌握了一些隐秘,找到了当初的目击者,原来是当初他父亲的政敌所为。
  “这又如何?”清虚问。
  “这只是表象罢了。”墨从安衣袖下的拳手握紧。
  那政敌在杀害他全家之后就被惩治了; 但是谁也不会想到这是先帝一石二鸟的计谋,就这样一下子除掉了朝中两位威胁他皇位的权臣。
  那追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帝的私兵; 斩草除根这个道理; 君王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唯一遗漏的; 便是墨从安那位祖母,那是祖父唯一的妾,而在先帝眼中; 一个女人家根本掀不起什么风浪,甚至给她些好处以补偿墨家,这也是她一个妾让墨从安几番忍耐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你的仇人竟然是——”清虚抿了抿唇,当真觉得世事无常,剩下的话清虚说不出口了,他这才明白墨从安为何如此,“所以你打算怎么办?”
  “仇人已死,还能怎么办?”他突然觉得这十几年都是个笑话,一家的性命都为皇权所牺牲,他还有什么好报仇的?
  清虚想了想,“所以你想将这件事永远地埋在地底?”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了,还能怎么做呢?”墨从安说得云淡风轻,但是眼睛里却是惊涛骇浪,暗地里不知道他经历了多少次心理斗争。
  清虚点点头,大掌按压在他的肩膀上,“我相信你,你会好好处理这件事。”
  说着侧过脸,余光看见一截白衫,“从安,师叔曾经深深地爱过一个女子,我也是为了她才被赶出师门,她和元梓筠真的很像,所以每次看到元梓筠的时候,我忍不住错认,好欺骗自己,她还没有死。你们在一起了,就好好的。别像我,世界上哪有后悔药。”
  墨从安被清虚触动了,“她怎么死的?”
  “我医术不精,治不了她。”清虚的眼角泛着泪光,抿了抿唇。
  所以他才拼命学好医术,可是她再也回不来了啊。
  两个男人交付着最沉重的过往,墨从安沉默半响然后开口,“我会和她好好的。”
  “嗯。”清虚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愈加用力。
  *
  清虚给他留了些药,墨从安继续躺着,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件事同元梓筠说得一清二楚。
  一名侍女前来禀告,“夫人要入宫。”
  墨从安想起元梓筠说过,她不是嫁给他就非他不可,顿时惊慌失措,掀开棉被就要起身。
  侍女上前准备阻止,墨从安却不管不顾地往外走,他浑身只着了件中衣,甚至来不及拿件披风,冻得脸更加苍白。
  元梓筠一脚刚登上马车,就听见墨从安的声音。
  “梓筠,你真的要走?”
  她偏头看见了远处的墨从安,他哪里还有当初那惊为天人的模样,眼眸中的焦虑都快溢出来了,见他这样冷的天气还穿得这么少,纵然心疼,她面上仍旧不显,“回去吧。”
  墨从安走到她面前,“别走。”
  那一刻,他和她久久地对视,墨从安甚至想把那件事全盘托出,但是被元梓筠的话语给打断了神思。
  “不是走,是接思君回来。”
  墨从安先是欣喜得像个孩子,片刻后脸上的喜悦慢慢地褪掉,“你真的不走?”
  元梓筠冷着脸,“当然是真的。”
  “早点回来。”
  元梓筠看着他,“我还是你的光么?”
  墨从安愣了一下,补充道:“唯一的光。”
  元梓筠偏回头进了马车。
  她坐在马车里看不见外面的墨从安,却早就不是方才那副冷漠的样子了。她希望他别站在外面,别被这寒风侵蚀。
  马车快要驶离驸马府的时候,元梓筠还是忍不住掀开帷裳探出头往后看,一眼望去就看见墨从安站在红门前。
  触及她眼光时嘴角还浮出一个浅淡的笑。
  元梓筠仿佛惊吓到的小兽赶紧缩回了马车里面,想到刚才的场面眼泪噼里啪啦地往下砸。她不住地哽咽着,又不想让别人窥见她的脆弱和难过,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难以宣泄的悲伤让她无声地哭泣。
  到了皇宫时,她早就平静了下来,但是却没有去戚桃言那儿,而是拜见了元梓文。
  一见到元梓文她就开门见山,“我想辞官。”
  “先前从安也同朕说辞官,朕也允了。”元梓文转过身背对着元梓筠,“皇姐也有此意?”
  元梓筠愣了一下,想要说出那件事却如鲠在喉,过了半晌才问,“他怎么说的?”
  “从安说待过些日子平定了叛贼便辞去官职。”
  元梓筠点点头,“先前我同他说好,等到都城没有我们牵挂的事情就一同归隐。”
  元梓文叹了口气,“那朕这江山可就剩朕一个人了啊。”
  元梓筠心里还想着当年那件事,她心里猜想元梓文定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而府上的那位很有可能就是皇弟下的毒手,墨从安若是想动手,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了。元梓筠没有开口验证自己的疑问,她唇边泛起淡淡的笑,“你一定不记得当年我走的时候了吧。”
  “朕那时不记事。”
  元梓筠笑得愈加灿烂,却让人能品出浓郁的悲伤,“都道我这公主是父皇命中没有的,要在皇城外养到二九之年才能保住性命。但是梓文你自是不知道,当年父皇之所以将我送到子弦谷,是因为那道人说我若不在皇城外养到二九,便会危及到你的皇位。而这什么长公主的殊荣,也是因为父皇对我的愧疚才会有的。”
  元梓文瞪大了眼睛,为当年这隐秘的真相而震惊,末了才说,“皇姐恨么?”
  元梓筠嗤笑了一声,“恨?亲生父亲,如何去恨?这皇城是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只是苦了你,梓文。”
  元梓文眼角隐隐有泪光,“皇姐,是朕对不起你。”
  “没有谁对不起谁,我们到底是姐弟。”元梓筠呼了一口气,“谢谢你为我找到了墨从安。”
  他对她的爱,有些幼稚,让人啼笑皆非,可是又那么让人纯粹,让人动容。
  她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里都是她。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最幸运的人。
  “皇姐跟朕说了这么多,是真的要永别了么?”
  元梓筠微笑,“孤王,孤王,自是高处不胜寒。梓文,以后不要再心慈手软,那样才是一个合格的君王。”
  她转过身,声音越来越淡,白色的身影也渐渐远了。
  元梓文瞪大着眼睛看她走远,却什么都改变不了。所有人都走了,碧棠、皇姐、墨从安,果然是,高处不胜寒呵。
  年轻的君王慢慢地跌落在地上。
  而元梓筠去见戚桃言,接回了思君。
  “娘,阿宝想你。”小思君见到她就张开手臂。
  元梓筠红肿着眼睛,却笑着抱过她,微微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异常,“娘也想你。”
  她又抬起头看向皇后,“快要临盆了吧?”
  “是啊。”戚桃言的笑容那么平和和温暖,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
  元梓筠不禁问,“不后悔么?”
  戚桃言摸着肚皮的手突然就顿住了,这句话明明问得没头没尾,她戚桃言偏偏就听懂了,“桃言无悔。”
  “嗯。”元梓筠淡淡地应了一声,她想着要不要说一声再也不见,到最后到底没有说。
  一是怕怀中的思君听懂了闹起来,二是觉得实在没那个必要了。
  见也好,不见也好,又能如何?
  “阿宝,我们回家见爹好不好?”
  阿宝拍着手,“好耶。”
  皇城的宫闱上满目的夕阳渲染着凄清的宫廷,元梓筠带着墨思君往外走,像是从来没来过一样。
  

  ☆、七十二个长公主

  回来的路上无故下了雪; 细细碎碎的花儿往下飘洒; 落在地上后融成冰水,即刻消融不见。如火的夕阳和这冰冷的寒雪构成了一幅朦胧的画卷。
  于是元梓筠回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墨从安的发上落了雪花,像是突然之间头发灰白,时光老去。天色有些黑了; 他的眸子却很亮。
  墨从安身上披了一件外衣,立在院里的那棵桃树前,一动不动站成了一座雕塑。他的眼光却是灼热中带着些微伤痛,紧紧地跟着元梓筠不放。
  元梓筠别过头进去了,侍女的伞一低,她有意看不见了。
  墨从安的眸子黯淡下来,他没有动。
  耳边传来细微的声音; 他还来不及反应; 就被淋了一头雪。
  “哈哈哈。”身后传来欢快的笑声。
  墨从安一回头就被紧紧地搂住了,他后知后觉地低头,看见元梓筠笑靥如花; 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墨从安的心跳漏了半拍,仿佛陷入了空气中一个隐形的巨大的漩涡。
  后来那一刻像是被放慢了节奏反复在他的脑海里播放着,甚至空气都被染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辉。
  墨从安的胸口一阵温热; 他想起从前。
  那时也是如此; 只不过置身那时的人颠倒了过来; 她站在树下,墨从安在她身后对了树干踢了一脚,树叶上积攒的雪花纷纷扬扬地往下落; 淋了她一头。
  元梓筠顶着一头雪回头时,墨从安早就没了踪迹。
  “你给我站住!”她跳着脚。
  恍惚间一夜长大,瘦弱的少年一下子挺拔了起来。
  “我们白头了。”元梓筠的鼻头被冻得有些微红,眼睛里亮闪闪的。
  墨从安一时忘了开口,半晌后先是抿着唇笑,元梓筠在他怀里蹭着,他的唇角越来越克制不住弯了起来。他鲜有那么笑过,可是一笑起来仿佛天气都晴朗了。
  “桃花怎么开花了?”元梓筠盯着没有绿意光秃秃的桃树看,薄薄的白絮盖着树丫,几朵小花苞缀在上面,娇嫩欲滴,在这一片素白中更让人想要疼惜。
  墨从安没有答话,他只是看着她,双臂紧了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血肉当中去,元梓筠似有所感,后知后觉地搂紧他。
  她总以为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可是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他会翻山越岭来到她面前,他的所有幼稚和傻气都只给她看,他的所有真心都只交付她一人,她告诉你什么是爱,也让你知道如何被爱和爱,那才是,最好的爱情。
  幸好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所谓啊,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既然已经平了山海,为什么不往前再走两步?
  元梓筠挣脱开他的怀抱,一脚踹到他腿上,“知道错了吗?”
  墨从安下意识弯着腰一手揉着膝盖,“啊?”
  “知错了没有?”元梓筠双手环胸站在他面前很耐心地重复一遍。
  墨从安很识相地说,“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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